「今天的天气也很好呢。」
午休的时候,十夜和黑衣就跟约定好的那样与真白一起来到了屋顶上。三人找了个适当的地方坐下,然后把便当摆好。就如真白所说,天空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应该不会有因为谁想了些什么而影响到天候这种傻事吧。
「说回来真是帮大忙了呢,那些人正好又想把我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对着像是呆住了说道的真白,十夜回以苦笑。
「以防万一去迎接你真是太好了。」
去到真白的教室的时候,正好碰上她被那个集团围住了的情况。她们发现了这边之后便咂着舌离开了……大概是不想引起什么骚动吧。
「看来效果拔群呢,不介意的话明天也去迎接你把。」
「虽然那样是帮大忙了……」
说着,真白望了望黑衣那边。
「不会打扰到两位吗?」
「噗!?」
十夜喷了口茶。
「怎,怎么突然说那种事……」
「哎,因为两位是婚约者的关系吧?」
就像是完全没料到十夜的反应,真白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嗯,就是这样哟。」
对此黑衣只是莞尔一笑。
「呐?」
然后将视线投向十夜。脸上带着明朗的笑容,完全见不到嗤笑的模样。
「啊,嘛。」
不得不点头。虽然那是黑衣擅自编出来的设定……虽然并非本意但周围似乎都把这个当成事实了。
「可,可是,为什么提到这种事?」
「那个……前辈你们其实也很有名的哟?」
真白浮现出有点困惑的表情。
「那个,特别是神咲前辈……」
真白吞吞吐吐的说着话,而那个内容也大致上想象得到了。突然失踪了的、在校内也渺无音信的三人。因为那三人看不顺眼而被欺负的十夜……某段时期内十夜曾被警方怀疑过是不是犯人,即使在流言沉寂下来后猜忌也不会就此消散吧。要是失踪的那些人被发现了,或是犯人被捕了的话则另当别论……但那种事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发生了。
总而言之,十夜在校内变得有名起来了。而且在流言传开来的时候,有未婚妻的事也一并被传开来了吧。从那时已经被班上孤立了的真白也知道来看,看来已经这件事已经流传得相当广了。
「嘛,虽然我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就是了。」
真白啊哈哈的苦笑起来。
「……」
想想的话那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罢了。假如真白也跟十夜一样的话……那不就像是,自己通过单单制裁真白一个人的罪孽的形式,来让自己就此逃脱掉一样么。
然而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十夜的心情的真白继续说道。
「嘛,所以就在想这样打扰两位是不是有点不大好了。」
「不用担心也没关系哟。」
对此黑衣还是莞尔一笑。
「因为,我和十夜君的话,在家里的话不管何时都是黏在一起的呢。」
「就是说住在一起了对吧!」
「嗯。」
黑衣对着惊讶的真白点了点头。
「那,那样两位已经连这样的那样的事都……」
「不不,双亲可是也在一起的啊。」
十夜慌忙插进话来。被想成是干了什么耳赤脸红的事的话这边可是会困扰的啊。
像是在窥视一样的视线投向了十夜。
「可是,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对吧?」
「虽然是这样……」
顺便一说其实是在同一个房间生活。
「那,那样的话在双亲看不到的地方果然是……」
「不所以说,为什么要使劲地往那方面想象啊。」
觉得有些轻微的头痛了……终于真白露出了像是突然察觉到什么的表情一样。
「是,是呢!是我搞错了!」
「终于明……」
「还是学生却有小孩的话会很麻烦的对吧!」
「……嗯,嘛,算了。」
要是对方可以接受的话。
「我吃饱了!」
对十夜而言让他头痛不已的问答一样的东西,随着三人吃完便当之后总算无风无浪地结束了。午休还要时间,要打听什么事比较好呢——十夜这么想着的时候,真白的身体则是很干脆地倒了下来。
「吃饱之后就像睡觉了呢——」
「……剩下的时间不够睡一觉了吧。」
「可是人家想睡觉啊~」
已经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很舒服的表情来了……要是把她放在一边的话,毫无疑问马上就会进入梦中的世界了吧。
「还想要翘课吗?」
「因为不大想回教室啦。」
对于从真白口里说出的话,十夜也无法说什么强硬的话。回到教室什么的,就等于是回到欺负自己的那些人的领域里一样。虽然在教室里并不会有什么露骨的事,但那里并没有真白的盟友所以结果上还是只会让真白感到精神疲劳吧。
「而且呐最近总有些睡眠不足的感觉哟~」
真白就像是说着梦话一样说道。
「熬夜了吗?」
「睡了哦~睡了很多很多但是不管是睡意还是疲劳都没有飞走呢……」
「那是……」
虽然想要继续追问不过还是停了下来。真白那已经传出了呼呼的呼噜声了。享受着日光浴的她像是很舒服一样,那个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即使天塌下来了也醒不过来的样子。
「看来今天也决定了要翘掉午后的课呐。」
「……是呢。」
出去的话就不得不把屋顶上的门锁上了。把真白留下来就无疑于把她囚禁在这里。当然做不出这种事的十夜直到真白自然醒过来之前都只能在这等待。
「……我也睡一觉好了。」
看着真白的话睡意随之而起了。
「睡在咱旁边也可以哦?」
「我拒绝。」
即答之后就倒下去了。虽然屋顶上的地板是很硬的混凝土,不过因为太阳很温暖所以那上面出来了暖和和的热意……睡吧。
『为什么都睡了啊。』
「!?」
因为了突然从耳机里听到了声音而不禁猛地翻身起来。
「因,因幡小姐?」
『不要那么大声的回答啊,不然那边的丫头也会醒来的吧。』
『那样的话汝也别说出话不就好了么。』
就像是能听到朱音的话一样,黑衣如此用念话说道。
『那,有什么事嘛?』
『没。』
利落地说道。
『想要打扰明明别人还在认真工作自己却开始午睡起来的笨蛋而已。』
『呵。』
黑衣愉快地嗤笑起来。
『我们想要悠闲地午睡什么的也不准么?』
『那是当然的吧。』
即答。
『想要你们现在马上给我死掉但是因为没办法只好让你们姑且活着所以作为补偿给我好好工作。』
『为了更有效率地工作休息也是很重要的吧?』
『给我过劳死吧。』
一如既往的是个会说些荒唐话的人。
『再者你们敢说自己好好工作了吗?你们刚才的可净是些连恋爱喜剧还不如的对话。』
那些也听到了吗。
『今天分的工作已经做好了哦?』
『啊?』
『所以说已经做好了。』
黑衣指了指真白。对面也有好好监视的话应该也看到了。
『不就是睡着了么。』
『嗯,正是那样呐。』
黑衣点了点头。
『睡得很香的样子呐……明明她本人说过睡眠时间已经很充足了,呐。』
『你想说什么?』
『即使在咱我看这个女孩也是消耗了相当多体力的样子呐。就像是根本没睡过一样……退魔省的监视那有报告过看上去会是这件事的原因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哪。』
黑衣的意思似乎是传达到了,朱音哼了一声。
『就是说你想这么说吗?那个丫头睡着的时候妖刀驱动了她的身体,所以不管她怎么睡都没法消除疲劳。』
『并不是确定,但有这个可能性对吧?』
『确实呢。』
虽然真白并没有意识,但要是身体有活动过的话自然也就无法消除疲劳。
『但是,那个丫头最近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行动。夜里也没有从家里出去过。』
很可惜刚才所说的可能性很低……总不会是真白在家被妖刀夺走意识之后就那样发着呆什么也不做吧。
『不过成果就是成果呐,那么即使稍微休息下也没关系呐?』
『……随便你们了。』
扔下这句话后朱音的声音便中断了。道别的话完全没有。不管是插话的时候还是离开的时候都是一如既往的唐突。
「挂掉了呐。」
「……好像是呢。」
叹了口气。
「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那人真的就是为了打扰我午睡而已。」
一心一意地骚扰别人。
总而言之,十夜已经睡意全无了。
真白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夕阳染上了一片绯红了。真白向着一直在等待的十夜道歉之后,便慌慌张张地回去拿书包了。
「真有精神的孩子啊。」
「是呐。」
完全想象不到她正被人欺负。
「是跟立夏不同的另一种开朗呐。」
「……突然说些什么啊。」
居然说出了那个名字。
「只是单纯的感想而已呐?」
鬼才信。
「就是那样,别盯着我嘛。」
黑衣耸了耸肩。
「最近主人的谈话里面没怎么出现过立夏的名字了……还想着终于渐渐忘掉她的存在呐。」
「不可能的吧。」
一丁点的可能性都没有。
「忘了的话……就会杀掉你了。」
因为那是十夜让黑衣仍然活着的唯一理由。
「是呐。」
黑衣笑了笑。
「正因为要实现主人的期望,咱才得以活下去的呐。」
正如十夜所期望的,让立夏忘记一切就那样将她送回了日常之中……不管是父亲也好,十夜的事也好,什么也好,全部都忘掉,那样立夏就可以愉快地生活下去。即使在同一间教室里也不会四目相接。因为在立夏的认知里面,十夜的存在已经完完全全地不在了。
将自己从立夏所生活的日常里消除掉……为此十夜才让黑衣活下去。因为十夜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立夏的幸福继续下去。
和他人无关……甚至连立夏自身的意志也无关。
十夜所许下的,只是单纯的、自己擅作主张的愿望而已
「只要立夏能够幸福的话……我别无所求。」
「真的是那样吗?」
突然听到了朱音的声音。并不是来自耳边戴着的耳机,而是从现场响起的声音。
「哎,为什么……」
明明听不到屋顶的门被打开的声音。
「稍微从围墙那边飞越过来的。」
简简单单地说出来了。以前类似的事黑衣也做过……不愧是能和黑衣较量一番的人,看来并不是只有能和黑衣持平的身体能力而已。
「被看到了还是……」
「放学后人也少了。轻度的隐形术也完全足够了吧。」(原文是「穏形の術」,不过google了一下发现这个读音跟「隠形の術」一样,果然日文里汉字什么的都是卖萌完全看注音的么)
好像就是这样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突然直接……」
「只是过来呵斥你而已。」
还是没变很干脆地说道。
「突然现身后就这么粗暴了呐。」
「因为听到了你们谈话,所以就去找资料确认了一下详细情况。」
全部都知道了,朱音如此说道……在此基础上,看着十夜。
「你这家伙,果然是最差劲了啊。」
「咕!?」
「从结果来说你家伙不就只是在逃避而已么?」
朱音吐出了,从正面刺来的话语。
「虽然你是在说为了那个青梅竹马的幸福……结果不就是害怕被她知道了你杀了她父亲的事而已不是么?」
「那是……」
「你敢说你是为了那个女孩而杀人的么?」
「那种事!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因为那全部都是十夜擅自做的。唯有那样的话自己根本没有说出口的资格。
「也是吧。」
朱音轻易地接受了……然后说道。
「因为啊要是你真的想着那个女孩的事,根本就没必要杀掉她父亲的吧。」
「……!」
「我想你不会是没有察觉到吧?」
朱音用平静的口吻寻问道……但是却可以从她眼中感觉到无从逃避的压力。
「来海立夏所祈愿的并非她父亲的死,而是改过更生。至于那种事实现的可能性到底如何暂且不管……不,是有可能的。」
朱音望向了黑衣。
「要是利用那个怪物的力量,想要做到人格矫正这种程度的事简直是轻轻松松吧。虽然从结果来说她的父亲的人跟就跟死了差不多……但要是从来海立夏的幸福来考虑的话,那边的做法才是好得多的结果吧。」
「或许是这样呐。」
像是同意一样黑衣插话道。而朱音则是瞪着她。
「不要给我一副无辜的模样啊你这怪物。反正你这家伙肯定早就察觉到那个方法却没说出来吧。」
「天知道呐。」
黑衣只是愉快地笑着耸了耸肩。
朱音像是对此很忌讳一样咂了咂舌,随之将目光放回十夜身上。
「即使这家伙不说出来你也该察觉到的吧……还是像个笨蛋一样没看透呢。嘛,搞不好是因为那个怪物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才会这样……不过那种东西完全只是假说就是了。」
对,因为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然后已经结束了。既然已经选择过了,再回来说选择的事,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结果是你憎恨那个女孩的父亲。仅此而已。」
「……」
十夜并没对此颌首……然而也没作出反驳。不过这对于现场来说已经足够了。只是表示沉默的话,那就等同于肯定一样。
十夜不可能作出否定。因为他确实憎恨那个人。到了想让那个存在远离的程度。到了宁愿杀掉对方的程度。
因为,那家伙,那样的存在,像是反掌一样改过更生——然后笑着陪在立夏身边,这样的事十夜根本不可能容许。
「说是希望她幸福什么的,别给我美化过头了啊……结果你家伙不就会害怕被知道了这件事么?害怕被来海立夏她,知道了你杀掉她父亲的罪孽不是么?」
「……」
十夜沉默着……现在,没有否定。
「要是真的希望那个女孩幸福的话就赶快去死。死掉的话就能谢罪了……不这样做的话,你一直都只会是个最差劲的家伙而已。」
「……我认为,因幡小姐是正确的。」
点了点头,十夜如此说道。
「但是,我不会去死。」
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并清晰地说出口。
「啧。」
对方咂了咂舌。
「话题到此为此,走了。」
扔下这句话之后,朱音跳了起来。带着轻巧的声音,她轻轻地飞越过屋顶的铁丝网,任由身体自由下落,顷刻间便不见踪影。从旁边来看完全就是自杀,但她不可能就那样死掉吧。
「擅自过来大放厥词然后就擅自跑掉了呐。」
「因幡小姐是正确的人哟。」
说这句话之前,十夜将衣襟上的麦克风摘了下来。
「……但是,错了。」
「唔?」
「她搞错了。」
十夜像是说着不可动摇的事实一样。
「确实我害怕自己犯下的罪孽会被立夏知道……但是,那并不是因为因幡小姐所说的理由。」
翌日的午休,十夜他们就像往常一样去迎接真白。那时真白并没有像昨天那样被包围住……取而代之,她的额头上裹着湿布,右腕则用三角巾吊着。不管怎么看都是伤者的样子。
「那个伤……」
「啊哈哈,稍微从楼梯上掉下去了。」
苦笑着的真白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笑。
「总之留在这里太显眼了,走吧。」
「……是呢。」
十夜点了点头,并稍微往真白所处的教室里望了一样。之前的集团像是占据地盘一样紧紧围在教室一角说着话的样子……十夜与那里面的其中一人四目相接。对方咂了咂舌,瞪着这边。至于悔恨之类的感情,十夜并没有看出来。
『走了。』
「……我知道啦。」
小声回答道并向着屋顶上移动。
「……没问题?」
到达之后马上开口这么问道。
「没问题的啦……头割伤了一些,右手只是扭伤了而已。
虽然这么说,那个绷带看上过果然还是很新。
「什么时候?」
「……昨天。」
昨天的话就是和十夜他们分开之后的事么。
「并不是……事故吧?」
「……没有证据。虽然有被推了的触感……突然,从身后面。」
那种事,不是等于确定了么。像是寻找确认一样十夜悄声对着麦克风嘟囔了几句。那实际上到底是怎样呢。既然说了是在监视真白的话,当然也会知道这事的吧。
『就像你所想的那样没错。』
答复来了。
「……没有阻止吗。」
『只是在监视而已。而且当时也不在现场……再者假如说在的话要怎么做?』
什么也做不了。虽然想说既然在监视真白就该阻止对方……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吧。那同时也等于无法让那个集团负起责任。在监视的事不被知道的基础上,要拿出证据也是不可能的吧。
「痛吗?」
黑衣问道。
「只是有点……不过不用太在意的。」
「但是那样一来的话午饭要怎么办?」
说起来真白现在是有一只手用不了的状况。
「啊,今天的午饭是三明治所以没问题。」
说着,真白用一只手去翻便当包……在那种被拘束着的状态下只能用一只手实在是捉襟见肘。
「我帮你拿出来吧,借我。」
「啊。」
在听到回答之前十夜便将真白的包拿了过来。用两只手将包的口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用可爱的布巾包裹着的便当盒。而且那个结对真白来说也挺麻烦的,所以就顺手解开结后才把便当盒放在真白前面。
「谢谢。」
真白腼腆地笑了笑。
「别在意。」
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是只有三明治之类的东西总感觉有点寂寞呢。」
黑衣如此说道……同时十夜也感觉到了像是寒气一样的东西。不管披着猫的外套的黑衣待人再怎么亲切,她心里也不可能什么坏主意都没有想。
『真失礼呐。』
这样的话那个像是嗤笑一样的口调算是什么啊。
「不介意的,来一些怎么样?」
黑衣把便当盒拿起来让真白看。里面可以看到十夜母亲精心制作的各种菜肴。即使不算上自己作为亲人的加点,那份便当也是相当美味的。
「哎,可是我的手……」
「那让十夜君喂你吃就可以了。」
「为什么啊。」
那点一般来说不是自己来干的事吧。
「哎,因为这样的事情不是应该由男女双方来做的么?」
黑衣展示着像是哪里的高雅大小姐似的演技……这家伙绝对是乐在其中。
「可,可是……那样就像恋人之间才会做的事,前辈也会觉得不高兴吧。」
真白摇着一只手否定道。真白有着正正经经的常识还真是帮大忙了。
「我不在意哟?」
黑衣嫣然一笑。
「那不如这样吧。」
黑衣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一样说道……不由得产生了讨厌的预感。
「十夜君来喂真白,作为代替由我来喂十夜君……这样就好了吧?」
原来目的是那个吗,十夜如此后悔着。平日里黑衣经常对十夜做一些奇妙的诱惑,不过十夜基本上对此完全无视掉了……于是才打算抓住这个弱点来行事吗。黑衣现在的行为并不是什么该去责备的事,要是真白答应了的话十夜这边也不好拒绝。
不过嘛,这种蠢提案真白是不会接受的吧。
「那,那样的话也无妨……」
接受了!
「那十夜君,请好好地喂真白哦。」
「……」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个,前辈……可以吗?」
带着小狗一样的表情窥视这边的真白问道。
「……你想吃什么?」
没法狠下心来拒绝啊……十夜像是要将还没碰过的便当展示一样将之拿了起来。基本上那里面和黑衣的没什么区别。硬要说的话就是因为自己是男性所以分量比那边要多了些。
「那就,这个炸鸡。」
「了解。」
用筷子将炸鸡夹了起来。认真看一下发现真白的脸颊已经染成了红色。她似乎是有些紧张,嘴也紧紧的闭着……嘛,这样吗。毕竟十夜这边也有点,被喂的那方也会紧张不是肯定的么。
『嚯啦,啊——』
脑中响起了愉快的声音……好想揍她。可是因为黑衣的话并非从口中说出来的,所以从现状而言也无可奈何。
「那个,可不可以稍微张开口来呢。」
「啊,是这样呢!对不起!」
脸颊变得更红的真白马上就张开口来了。十夜则是慢慢地、慎重地将炸鸡运到真白的口中……片刻前嘴里还是空空如也,现在真白已经开始大口地咬着炸鸡了。
「……很,很好吃。」
「是,是吗。」
两人都脸红起来了……什么啊这算。
「那,接下来就轮到十夜君呢。」
呜呼呼的,听到了这样的笑声。望向那边的时候,黑衣已经用筷子将炸鸡夹了起来,一副standby的模样看着这边。
「讨厌什么的,不要这么说哟?」(言わないてすよね,虽然句面应该译成「不会这么说吧」,不过考虑到这么译完全没有原句卖萌的味道所以就索性曲解算了……)
真白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这边。就像是很期待能看到那个一样。虽然很害羞不过因为自己也做过了,所以也想要看着别人也被喂食一样的眼神。
「……嗯。」
只能点头了。
「那,啊——嗯。」
虽然很想去死不过还是张开口了。
『喂。』
那瞬间,耳边听到了朱音的声音。
『给我爆炸吧。』
要是有洞的话毫无疑问就会一头钻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