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七章 还没!还没结束啦!

  当晚,我一整夜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完全陷入自闭状态,彻夜未眠。

  隔天早上,我根本没有食欲吃早餐,也没有力气准备上学该带的东西,我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但是……

  「真的吗!她是二年级的笔试榜首?怎么可能──!」

  「真的!学校的公布栏上贴著考试成绩,但听说二年蝙蝠班的班长等不及了,就派使魔去把它传回餐厅让大家看!」

  「哇啊啊啊啊,我因为不想看到考试成绩,所以本来打算今天跷课的,为什么要在宿舍里公布呢,真是恶魔啊啊啊啊啊!」

  「是说,应该是魔王才对吧。」

  最后一个人的语气格外冷静。学生们一边聊著,同时从我房间外的走廊经过。

  笔试的榜首是谁,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反正龙崎是○分的事实也不会改变。而且二年级的榜首一定是贝尔琪呀。

  ……嗯?贝尔琪是搭载著电子头脑的完美无误完全究极机械魔王。就算一定会拿到满分的贝尔琪成为笔试的榜首,大家应该也不会那么惊讶吧。那么,榜首究竟是谁呢?是说,贝尔琪不是榜首?

  我的心因为龙崎的离开(而且是我自己造成的)而深感落寞,本来虚弱到连从被窝里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但是由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好奇,于是我走向餐厅。

  现在的时间太早,餐厅连早餐都还没准备好。贴在餐厅墙上的菜单写著今天的早餐菜色是「恐怖的味噌汤」。我想应该是「昆布的味噌汤」吧。

  餐厅里弥漫著从厨房飘来的味噌汤及白饭煮好的香味,而墙壁上浮现一个巨大的魔方阵。住宿生聚集在魔方阵前,拚命地互相推挤,争相看清楚魔方阵里的影像。

  「哎呀,早安,游佐同学。游佐同学,你进入了全年级总排名前3名唷……这么一来,你就更有打倒的价值了呢。」

  班长指著魔方阵,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她大概是等不及去学校,所以就派使魔去现场传送影像回来了吧。魔方阵里投射出影像,像一台圆形的电视。画面里是依照成绩高低排序的分数和名字。

  我是全年级总排名的第3名,笔试成绩是四二○分,正如同贝尔琪计算的一样。而我在实战测验也获胜了,因此有五○○分,总分为九二○分。第2名是班长,总分为九四五分,分数分配不用说,当然是笔试四四五分加实战五○○分。第1名是贝尔琪,总分是漂亮的九九五分……九九五分?

  「贝尔琪,你写错了一题吗?我一直以为完全究极魔王应该不会有错才对啊……」

  听我这么问,贝尔琪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的名字是贝尔琪,我的答案当然是完美的,但在画记魔恶卡的时候,似乎不小心画错了一格。(敲头吐舌)」

  「没有人面无表情地敲头吐舌吧。」

  「那么,敲头吐尔琪。」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还是面无表情啊,总之不要勉强啦。」

  顺带一提,我大致浏览了分数在六五○左右的名单,发现织田的名字也在里面。这也在意料之内。

  在实战测验里落败的学生,总成绩便都在五○○以下,例如黄泉原在实战里输了(或许是因为龙崎输给我,注定要退学了,所以他也无心战斗了吧),所以总分只有笔试的三六○分。三年级的岩见重太郎学姊,笔试○分•实战胜利,因此总分五○○分,留下一个从某种角度看来相当华丽的成绩。

  再岔题一下,三年级的榜首,果不其然是学生会长,她的笔试和实战都拿到满分,得到了漂亮的一○○○分。因此,虽然年级不同,但是总分输给学生会长五十五分之多的班长,看起来对自己的成绩非常不满意。

  二年级的五○○分的区段,还有一个和只靠实战拿到分数的岩见学姊恰恰相反,也就是「笔试五○○分•实战○分」的人。刚才大家在走廊上讨论的,就是这个吗?那么难的笔试,就连班长也只拿到四四五分、就连完全究极机械魔王贝尔琪也因为粗心而错了一题,那么拿到满分的人到底是谁呢……我抱著不可置信的心情将视线移过去。

  事实上,能在魔王学校这个难到夸张的笔试里拿到五○○分满分的人,用常理推断,要不就是会施展超强力魔法的魔法使,要不就是能调配出超强力毒药的毒物使,再不然就是能使出超强力咒术的咒术师。拥有这种实力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在实战中落败呀……?

  「五○○分 龙崎流娜 (笔试)五○○分 (实战)○分」

  ……咦?

  我揉了好几次眼睛,公告里的内容真的是那样没错。成绩表的最下方,还有来自校长的讯息:

  『很高兴这次考试没有人必须退学。各位同学们,未来也请继续努力念书,成为邪恶的魔王。』

  没有人必须退学,就表示龙崎的分数是正确的啰?可是,为什么?

  「听说公主的笔试满分?」

  纱希学姊一脸惊慌地冲进了餐厅。她的红发上还挂著海藻,可能是正在忙著搬回龙宫吧。纱希学姊拨开人群,挤到魔方阵前,于是茫然地僵立在那儿。

  「啊,真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真的不用退学吗?」

  黄泉原也带著龙崎和加姆飞奔而至。龙崎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脸不知所以。不过,从她又红又肿的眼睛看来,想必她昨晚一定哭了很久吧。想到这一点,我的胸口就一阵刺痛。

  「唔咦~为什么本宫拿到了满分啊?」

  「我的名字是贝尔琪……根据我们自己计算分数的结果,的确是○分没错呀。我这个完全究极机械魔王不可能犯错啊……」

  「可是你明明就犯错啦,你的魔恶卡不是画错了一格吗?」

  听见织田毫不留情的吐槽,贝尔琪的表情顿时僵住。看来她的这句话,让完全究极机械的自尊受损了。

  「我的名字是贝尔琪,我不可能犯错!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从记忆体里叫出龙王之女的答案,重新计算一次,我的名字是贝尔琪!」

  「不用那么生气啦。」

  看见贝尔琪生气,我有点吓到。贝尔琪的头发出喀沙喀沙的声音,眼睛浮现英文单字和图形……

  「我的名字是贝尔琪……看吧,龙王之女的答案果然全部都是错的啊,我是究极机械魔王贝尔琪……」

  贝尔琪虽然面无表情,但仍显露出一丝得意。的确,我也认为贝尔琪不可能出错。如果是龙崎的话,则因为她老是犯错,所以不管犯什么错都不稀奇……

  「啊!」

  一瞬间,我忽然灵光一现。龙崎在自习室时曾对我说:「实力测验要用魔恶卡作答,可是本宫不太会画耶。本宫本来就很不擅长著色画。」假如答案卡真的难画到连贝尔琪都会粗心画错,那么……

  「贝尔琪,你可以把龙崎的答案错开一题,再计算一次分数看看吗?」

  「错开一题……?例如用第2题的答案来对第1题的解答吗……?」

  贝尔琪的电子头脑再次发出喀沙喀沙的声音。

  不久,贝尔琪突然停止了动作。

  「……差一题……」

  「差一题?」

  「我的名字是贝尔琪……全部都差一题!龙王之女在把答案画到魔恶卡上的时候,忘了把第一题的答案画上去,所以之后的答案全都差了一题!」

  「咦?可是,这样一来,最后一题的栏位不就没有画到了吗?那个时候你没有注意到差了一题了吗?」

  我抱著不敢相信的心情望著龙崎。龙崎彷佛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她非常努力地回想,最后拍了一下手。

  「啊,这么说来,本宫把所有的答案画上魔恶卡之后,发现最后一格是空著的!可是,本宫想『可能偶尔也会这样吧』,就没有理它了。」

  「最后一题是陷阱题,答案是『没有答案』……也就是说,没有画记魔恶卡,才是正确答案……」

  「所以公主虽然全部答错,但是因为在魔恶卡上画错格的关系,竟然幸运地全部画到正确答案上?」

  「是这样没错……我的名字是贝尔琪,龙王之女没有被退学,我个人也不能说没有感到高兴的成分。可是话说回来,在这个时代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超乎我计算的事情……我的电子头脑无法处理所有的资料,现在正处于快要过热的状态。我要去泡个液态氮澡,冷却一下……我的名字是贝尔琪……」

  贝尔琪扶著头,步履蹒跚地离去了。我也彷佛惊讶过头了,头晕得差点倒下。这时,龙崎抱住我的手臂,撑住了我。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本宫真是幸运呢。我们又可以继续在学校一起念书了呢,英雄♪」

  「是说,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地接受这件事啊!这太不可能了,我到现在都还没整理清楚思绪,连脚都还在发抖呢……」

  「不会不可能啊。在勇者打倒魔王之后,悠哉地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不是才会出现一个真正的魔王,或是魔王所崇拜的魔神之类的吗?于是勇者就会惊慌失措地想:『糟了,刚才的战斗结束后,我完全没有回复体力,甚至还为了等一下要多带一些财宝回去,所以把占空间的药草全部丢光了!』,这样的情境不是一定会出现的吗?真正的魔王就是要在勇者陶醉地聆听结尾音乐,看著工作人员名单字幕,沉浸在回忆里,深深吐一口气,正准备拿麦茶出来喝的时候再度精神饱满地复活,大喊:『你太天真了,勇者。难道你以为你赢了吗?我是绝对不会毁灭的!这个世界注定要被黑暗笼罩!』,并且袭击勇者。恐怖片里的坏人总是会复活三次左右,本宫每次都会很想哭,很想对他说:『求求你赶快死吧!』。不过,如果是和英雄一起看的话,坏人不管复活几次都没关系唷。因为这样本宫才能和英雄在一起更久呀!」

  拜托你不要若无其事地在最后加上那句闪光好吗?龙崎。不,被这么可爱的龙崎喜欢到这种程度,我当然不可能不开心。只是开心的同时也很令人害臊,更重要的是这番话被黄泉原和纱希学姊听见,不是很令人担心吗?

  「不,你那个『魔王都这样』的梗,从某个角度来看确实是没错。可是,答案全部差一题所以及格了──这一切也太圆满,太不像真的了吧!你为什么能这么轻易地就接受呢?我还在怀疑是不是作梦……好痛痛痛痛痛!」

  我发出哀号。因为龙崎正用双手捏住我的脸颊,像要打开糖果包装纸似地扭转。

  「你看,不是作梦吧?」

  「不要同时捏两边!捏一边就够了吧!」

  「另一边是本宫的份。这真的很像是在作梦呢,英雄。」

  龙崎紧紧地抱住我。我的头脑还没整理好龙崎不用被退学的这个事实,现在又突然被抱住,让我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顺带一提,黄泉原和纱希学姊双双瞪著我,眼神就像是在说「难得龙崎心情变好了,所以这次就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似的,让我更紧张、更慌乱。

  「可是,这不是梦。本宫知道,因为这都在本宫的意料之内。」

  「意料之内?因为画错答案卡而逃过被退学的命运,根本就只是个夸张到像是骗人的偶然吧?」

  「可是,本宫经常在想,本宫是最弱的劣等生魔王,魔力、智力、攻击力、防御力、体力、耐力全都很低,但说不定只有幸运的能力值特别高呢。既然本宫这么幸运,那么遇到这种事,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所以本宫一下子就接受啦。」

  「你真的那么幸运吗?可是被前来袭击麻樱岛的勇者绑架,又在回到麻樱岛途中迷路,被绑架到圣传说岛去……这再怎么说,也都比较像是运气很差的麻烦制造者吧……」

  「可是,因为每次英雄都会来救本宫,所以本宫还是很幸运呀。事实上,本宫能和这么帅气、这么体贴、这么英俊的英雄邂逅,就已经是个比任何人都宇宙超幸运的女孩啰♪」

  「住口,龙崎,大家那种快要失笑的眼神好令人难受!」

  话说回来,在超级笨拙女属性上加入宇宙超幸运的特殊技能之后,会变得这么无敌吗?呃,其实仔细想想,乙姬娘娘也是个笨拙的最弱魔王,但那么优秀的龙王先生却对她一见钟情,使她得以悠然自得地继承魔王的家业。既然如此,这会不会并不是单纯的偶然或幸运,而是乙姬娘娘那边的血统中,代代的幸运能力值都特别高的关系呢?

  (无论如何,龙崎不用被退学,真是太好了……)

  在龙崎抱著我的手臂的此刻,我总算渐渐地感受到这个事实了。

  我很开心能像以前一样地和龙崎在一起,同时再也不想和龙崎战斗了。等到有一天,我通过勇者检定考,成为勇者,龙崎也通过魔王检定考,成为魔王;当长大成人、成为真正的勇者和魔王的我们再次面对面的时候,或许又将面临非得战斗不可的局面……一个在和魔王的战斗中犹豫不决的勇者,可能根本没有资格当勇者……但是,此刻的我可以确定,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站在什么样的立场,我绝对再也不会犹豫,我一定会选择保护龙崎。

  「你怎么了,英雄。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可怕唷,是因为只拿到第3名,很失望吗?英雄下次一定能拿到第1名,本宫一定会帮你加油的。」

  龙崎带著不安的神情望著我。为了不让龙崎担心,我赶紧露出笑容。

  「啊,没有,没事!第3名我已经很满意了。况且从某种角度来看,班长和贝尔琪的层次都和我们不同啊。」

  「这样啊,那就好。」

  龙崎绽放微笑。

  「对了,英雄,你还记得本宫之前埋下的伏笔吗?」

  「伏笔?」

  「本宫说,等考完实力测验之后,就要和英雄一起去游乐园吃爆米花喔。从本宫平常的成绩来看,五○○分已经是超棒的成绩了,而且竟然比冥土还高分,让本宫吓了一跳呢。不管是因为画错魔恶卡或是什么原因,事实就是事实。魔王的精神,就是『只要赢就好了』嘛。」

  「真是讨人厌的精神啊。」

  「所以,以结果来说,本宫得到了这么好的成绩,因此有权利获得奖励。下次放假,英雄就必须带本宫去游乐园,请本宫吃焦糖爆米花才行。」

  「啊,呃,好啦,如果黄泉原和纱希学姊同意的话……」

  我语带迟疑地说,于是龙崎发出欢呼,紧紧地抱住我的手臂。

  「哇,太好了──!不只不用被退学,还可以跟英雄去游乐园玩,本宫真的是全世界第一宇宙超黑皮幸运的女孩呢!英雄,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唷。要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念书,一起毕业喔♪」

  (插图016)

  不行了,虽然原因和刚才不同,但我的头脑再度混乱,差点失去意识,快要站不稳了。魔王异常可爱,使得勇者陷入混乱!

  而我那混乱头脑的一隅,感受到黄泉原和纱希学姊正用锐利的视线瞪著我。

  「游佐同学,今天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不过没有下次啰……还有,昨天因为情况太混乱,所以没有机会问你。公主在被你压制的时候,说了『虽然这是第二次被英雄压在身上』这句话。有关这件事,之后我再好好地听你解释喔♪」

  黄泉原好可怕。脸上明明挂著笑容,眼睛却像死鱼的眼睛。

  「话说,万一下次又发生类似的事,公主又会很难过,这样太可怜了。所以英雄还是应该堕落到黑暗面,成为魔王的手下才对嘛……站在我个人的立场,光是看到你接近公主,就会令我恼火。唉,不过如果你要成为四天王之一的话,我也不是不愿意让你加入啦。我要加油,每天晚上潜入你的梦里对你洗脑。科科♪」

  纱希学姊也好可怕,眼睛根本没有笑意。而且,看来从今晚开始,我的梦境似乎会变得很危险。

  「龙崎同学的笔试五○○分满分……」

  耳边忽然传来班长的低语。

  「我的笔试成绩竟然输给龙崎同学,这一定是因为我的经验值不足的关系。也就是说,我的智力能力值比龙崎同学的幸运能力值还要低……我的每一项能力值一定都要是最强的,否则没办法打倒姊姊。果然还是要请游佐同学跟我战斗,让我得到经验值才行……」

  「啊?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我不是说过了,游佐的经验值是属于我的吗!好吧,虽然很久没这么做了──今天上学的时候,我要抱著期待的心情在校门口等游佐来,然后跟他进行战斗~♪」

  织田朝班长的肩膀推了一把,两人互相瞪著对方。贝尔琪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啊……我虽然是完全究极机械魔王,但却在笔试中错了一题,失去五分。这就证明了,想要成为真正完美无缺的豪华版完全究极机械魔王,果然还是缺少一个零件啊……这个缺少的零件,也就是少年的经验值(螺丝)。看来为了支配这个时代,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先支配少年才行呢……」

  她紧盯著我说。正因为她面无表情,所以反而让我紧张得心跳不已。

  龙崎说要和我一起毕业,但老实说,在这种状况下,我连能不能活著毕业都没有把握。

  「我知道了。在和游佐同学战斗之前,首先必须排除障碍物啊这个混帐!魔王风云会!」

  「你这只臭杜鹃鸟,给我去死吧!能得到游佐的只有我────!」

  餐厅里,班长的召唤兽不停吠叫,织田的刀光闪烁。学生们立刻开始逃难。

  「哎呀呀,呵呵呵~再不住手,我就要生气了唷~?」

  舍监把装著恐怖味噌汤的大圆锅从厨房搬进餐厅,同时笑盈盈地说。贴在她身上的邪眼忽然一起睁开。距离舍监真正暴怒,还有五秒钟。

  「英雄,毕业典礼那天,你的第二颗钮扣一定要给本宫喔♪」

  龙崎丝毫不介意餐厅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脸上的笑容永远纯真无比。我真的能在这间魔王学校存活下去,直到把第二颗钮扣送给龙崎吗……更别说想让这些超级邪恶的魔王全部更生了,这个梦想真的能实现吗?

  (啊……邪眼离开舍监的身体,将班长和织田包住,使她们全身动弹不得……那种全身布满颗粒的景象实在太恶心,让我的精神力严重耗损……难道这就是舍监的可畏之处吗……)

  「哇,班长和志信变得好像带子昆布,好可爱唷♪」

  龙崎的形容太确切,害我不由得想像了一下,结果情绪又更低落了。顺带一提,所谓的带子昆布,就是布满了鲱鱼卵的昆布,身为龙宫城公主的龙崎会联想到这个,或许也无可厚非。只是,布满……小小的颗粒布满了表面……

  「听说父王和母后在龙宫很久都生不出小孩,后来吃了吉祥的带子昆布后,就生下了本宫呢。可、可是本宫并没有说本宫想和英雄生小孩喔,英雄这个大色狼!哼哼!」

  我什么都没说喔,龙崎。

  我一边想著「带子昆布做成醋渍料理,应该比用炖煮的好吃吧」,同时感到一股疲劳涌上,于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次才是真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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