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 还魂之岛 第十二幕

  在接下来前往仁雷府的途中,一行人遭遇到各种变故。

  比如说被魔物蜂追赶,比如说差点连同冈达纳一起落入泛滥的河里,比如说发现废弃的装甲马车把萨罗乐得欢蹦乱跳。

  真的是非常、非常地热闹。

  萨罗:(移动地图上的棋子)……这次真是险象横生啊。

  忌吹:差点就掉进河里了,真的是好险啊……不过发现那辆装甲马车的时候,萨罗先生高兴得不得了。

  萨罗:因、因为我发现了十枚金币呀!?财政大权掌握在梅丽尔手里,我身上可只有铜币啊!

  艾哈:真可怜(笑)。

  FM:那么,经历了这样那样的变故,在第七天的黄昏,你们一行人终于抵达黄烂仁雷府。从修卡到这里,大概花了一星期的时间。

  黄烂仁雷府,也叫<小黄烂>,是一座港口城市。

  不论是港口还是街道上都挤满了商人,充分反映出祖国的特性。由于魔素流的关系,普通的运输船只根本无法靠近尼尔•卡姆,却无碍于这里的繁荣。

  往来的行人也风格迥异。

  徒步行走的商人、骑快马的送货人和装甲马车自不必说,还有萨罗一行乘坐的冈达纳,甚至还能够见到以道术制作而成的机械马。

  忌吹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望着新城市的新光景。

  忌吹 ……好壮观啊。

  娄:很让人怀念。

  FM:来到这里,和你们一起坐在冈达纳上的瑞白松了口气。“啊——终于到了——!”

  萨罗:原来他也在啊。

  忌吹:对啊(笑)。

  FM(瑞白):“哎呀,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萨罗:……说实话,刚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可疑,看来是我误会你了。我为自己的无礼道歉。

  FM(瑞白):“谢谢你!其实刚开始我也觉得你们挺危险的,因为你们的组合实在是太奇特的!请原谅我!”(笑)

  萨罗:超有同感(笑)。

  FM(瑞白):“啊,这个就当成是谢礼收下吧。”瑞白取出一张符契。“我姑且也是御用商人。如果你们要到这里的交易所或者行政机关,出示这个应该可以得到不少便利。”

  忌吹:哇,谢谢你!得到了意外收获(笑)。

  萨罗:双方都微笑着,就此告别吧。嗯,真的是好心有好报啊——那么,难得来到大城市,一路舟车劳顿大家都觉得累吗?食粮方面没问题吗?

  FM:这两方面的话。虽然也有疲劳和睡眠的规则,不过之前并没有过度操劳所以没有问题。补充食粮所需的金钱,也已经事先交给米思卡小姐了。

  萨罗:哦,真是可靠!那么,我想有效利用这张符契。毕竟之前卖过人情给千夫长,还是应该到这个城市的行政机关去一趟吧。这种情报收集工作可不能交给小孩子……不对,这个说法好像不太恰当。

  忌吹:咦?

  萨罗:呃,请问二位几岁?

  艾哈:十岁。

  忌吹:大概十三岁。

  萨罗:都是小孩子!(笑)

  FM: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毫无疑问是小孩子啊(笑)。

  萨罗:那么,干脆再来一次几小时的自由活动吧?

  FM:了解。那么,我先问一下各位的行动。娄要怎么做?

  娄:我正犯愁呢……女仆和萨罗是一起行动的吗?

  FM:目前是在一起的。

  娄:原来如此。唔……还得看她是不是快肚子饿了。

  萨罗:那家伙吗(苦笑)。

  FM(七杀天凌):“唉,反正在修卡的时候已经稍微润过嗓子了。”从娄的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现在也不怎么饿。如果走的是多纳提亚的路线,说不定会对黑龙骑士产生兴趣呢。”

  艾哈:……哇。

  萨罗:虽、虽然这么说让人心有不甘,不过选择这条路线果然是明智之举啊……

  娄:希望能遇上你喜欢的料理。

  FM(七杀天凌):“我对那个叫什么不死商人的很期待。只要有灵魂,即便是五行体也能饱餐一顿。如果是生存了百年以上的灵魂,想必非常美味吧。”

  娄:对啊。让无谓的前菜扰乱了味蕾就不好了……我想想看……萨罗和女仆在黄烂的城市应该不会放松警惕,索性佯装分头行动,在暗地里监视艾哈和忌吹吧。

  FM:了解。要使用<隐秘>吗?

  娄:……那当然。(掷骰子)成功。「达成度」是28。

  FM:30附近的数字已经是超人的领域。只要成功,就几乎没人能够看穿你的隐秘。那么,首先是忌吹和艾哈的场景。

  *

  通向市场的街道,比起以往见过的任何街道都要繁荣。

  以红色和金黄色为基调的各种建筑物。屋檐下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摊。这里销售的商品种类繁多,从衣服食物等生活必需品,到武器铠甲,甚至还有简易的魔法用品——低级的道宝。这里看不到用来测量货币质量的天平,或许是因为这里几乎只使用黄烂的统一货币的缘故吧。

  忌吹和艾哈也拿着若干枚在入口处兑换得来的黄烂货币,走在街上。

  这里的人对连体种投来的视线果然很不友好,所以两人只好沿着路边走。但艾哈和巴尔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拘束。尽管体重是人类的数倍,但巴尔并没有撞到任何人,步伐非常轻快。

  FM:忌吹和艾哈走在仁雷府的街道上,而娄则在暗中跟踪。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请问你们有什么要调查的吗?

  艾哈:没有。只是在闲聊而已。“忌吹不管去到哪里都会有人靠过来商讨未来的事情。皇统种还真是辛苦啊。”

  萨罗:这个女孩的眼里没有未来啊(笑)。

  忌吹: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辛苦——

  艾哈:……像我就不会有人来联络。

  FM:好了,就在你们两个闲聊的时候,一个女人沿着热闹得像在过节的仁雷府的大街朝你们走来。女人留着一头红色长发,身穿尼尔•卡姆特有的服装,可相貌却有点像多纳提亚人。

  忌吹:咦?

  女人长着一头红发。

  还有只需一眼就能让人为之倾倒的美貌。

  微卷的头发盖住了左半边脸,一见到我们,女性微微扬起嘴角。

  “哎哟,总算找到你了。我找你很久了。”

  忌吹:我应该没见过她吧?

  FM:没有。但她却这么说,“你就是传闻中的皇统种对吧?”

  忌吹:我明明带着幻术的头巾!?

  艾哈:见忌吹神情愕然,巴尔也低下头,随时准备行动。

  FM(女性):“用不着那么紧张。因为制作那个头巾的人就是我啊。”

  忌吹:是……你做的?

  娄:接近到能够窃听到对话的距离(全场爆笑)。要再掷一次骰子吗?

  萨罗:好厉害,对规则的遵守已经到达无懈可击的地步了(笑)。

  FM:骰子就不用了。因为这也算在最初的“隐秘”判定之中。“阿基多没跟你说吗?我是负责指挥别动队的尤蒂娜·萝奈,是你的同伴。”

  忌吹:尤蒂娜·萝奈……

  FM 对啊,这名字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多纳提亚的名字,而不像是尼尔•卡姆的名字。(望向艾哈)“你就是艾哈吗?”

  艾哈:(无言地点点头)。

  FM:接着,从尤蒂娜身后的墙壁里冒出一根大烟枪,以及升腾起的烟雾。“嗯?找到他们了?”还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

  艾哈:咦?约娜?

  从巷子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与自身年龄不相符,容貌妖冶的少女。

  这或许就叫做具有蛊惑性的美貌。娇柔的肢体自不必说,就连举手投足都是那么勾人心魄。

  少女手中握着一根形状独特的大烟枪,升起的烟和少女的体香浑然一体,像是要麻痹对方的大脑。

  少女用略带娇媚的眼神望向这边。

  “啊……艾哈。总算见到你了。”

  声音甜美,让人陶醉。

  忌吹这才发现——从少女身上伸出的一根藤蔓一直延伸到巷子里面。

  原来这个少女也是连体种。

  艾哈:跑过去!跑到约娜跟前。——好久不见,约娜。

  FM(约娜):“好久不见。自上次一别,咱俩有多少天没见了?”

  艾哈:你也知道,我从来不计日子的——不管是已经过去的,还是未来还剩下的。

  FM(约娜):“啊。我也没数过哦。因为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再见的,而且我一直跟在尤蒂娜的身边。”

  忌吹:这位就是艾哈小姐经常提起的那位朋友……

  FM:听到约娜和艾哈说起那件事,这次轮到尤蒂娜点点头,开口说。“阿基多已经跟我说了,让我协助你们寻找祸古兰巴。他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将这场悲剧转变为推动尼尔•卡姆转变的契机。”

  忌吹:阿基多先生……我……当初选择救他果然是正确的……(点头)是的,我会加油的。

  FM:尤蒂娜也笑着说,“太好了,最初遇到的皇统种是像你这样的人。”

  尤蒂娜停顿了一会,接着说。

  “我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告诉你们。”

  忌吹:重要的事情?

  FM(尤蒂娜):“没错。直到十天前,我和约娜一直潜伏在贝尔戴姆。”

  萨罗:哦,那是多纳提亚管辖的城市。

  FM:没错。约娜接着尤蒂娜的话说下去,“没错,我们一直潜伏在贝尔戴姆。虽然他们以祭典作为掩饰,但我们发现多纳提亚正在调遣用以抓捕不死商人的军队哦。”

  忌吹:咦!

  艾哈:这是真的吗?约娜。

  FM(约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负责指挥的是黑龙骑士乌尔丽卡·蕾蒂斯玛,黑龙骑士团第三团的副团长。她可是以稳健的战法和为数不多的女性黑龙骑士身份闻名的哦?大概是因为最近不死商人没什么动静,或许是进入休眠期,而她们就想趁此机会动手。”

  忌吹:乌尔丽卡·蕾蒂斯玛……(抬起头)请问……什么是休眠期?

  FM(尤蒂娜) 你们知道,祸古兰巴的不死是要通过定期更换五行体来维持的吗?当更换一定数量以上的部件的时候,祸古兰巴就必须进入休眠状态。根据记录大概是二十年进行一次。

  忌吹:更换身体……!

  萨罗:啊,这件事应该还没和忌吹说。

  娄:以独特的腔调说)饶有兴致地听着(全场爆笑)。

  忌吹:那么,他们是打算在那个祸古兰巴的休眠期间……

  FM(尤蒂娜):“对,他们打算攻陷不死商人的城市——海格。”

  忌吹:又要打仗……!

  说不出话来。

  我紧紧抓住胸口,一时语塞。

  FM:好了,约娜对艾哈发问。“艾哈有什么打算?反正已经汇合了,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艾哈:(思考片刻)约娜。我,见到红龙了。

  FM(约娜):“嗯。因为你和艾登在一起嘛。”

  艾哈:大伙都死在那里了。我也死过一回……即便如此,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FM:听到这番话,约娜也稍微眯起眼睛。但马上又露出醉人的微笑。“……啊,原来你复活啦?没关系。即便是复活了,你依然是我的朋友,只要你还是你。事实上你也过来找我了……不过,如果你变成其他的东西,我会毫不留情地消灭你。”

  如果你还是你。

  如果你不再是你——

  名为约娜的连体种非常简单地,将艾哈的存在划分为这两种。

  艾哈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冷漠,而是因为她非常重视自己。

  既像母亲,又像姐姐——艾哈唯一的朋友。

  因此——

  艾哈也对她说。

  艾哈:……你曾经跟我说过,我们是有未来的,对吧?

  FM(约娜):“嗯,我还记得。”

  艾哈:我依然不这么认为。但是……忌吹有未来吗?

  FM(约娜):“只要相信,就有未来。你依然认为自己没有未来吗?”

  艾哈:我依然不认为自己有未来。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定是把死的顺序和忌吹互换了。所以我才想尽量让忌吹活得久一点。我这么想,有错吗?

  FM(约娜):(窃笑)“既然艾哈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那它就是正确的。”

  艾哈 ……谢谢你。

  FM(约娜):“不过……对啊,既然如此,你或许还是跟在忌吹身边比较好。”说着,她吸了一口烟枪,然后“呼”地吐出白烟,“你现在的表情比以前要好哦。”

  艾哈 ……是吗?

  FM(约娜):“比起待在喜欢稀奇玩意儿的贵族家里的时候,以及第一次和我们行动的时候都要好。你并没有死哦,艾哈。你还活着。”

  艾哈:……(高兴地说)既然约娜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我要和忌吹一起上路。

  FM(约娜):“……是吗。我原本还想教你一首歌的……”

  艾哈:歌?如果是连体种的歌,我会唱哦。

  艾哈侧了侧脑袋。

  歌。

  用以维系艾哈与约娜,不为人知的羁绊。

  对于这个仍未告诉忌吹以及其他人的羁绊,约娜轻轻地摇摇头。

  FM(约娜):“不,是另一首歌。已经经历过还魂的你或许会用得上……算了,等你有空再来找我吧。”

  艾哈:嗯。

  FM:那么,尤蒂娜从怀里取出一张符。“这个给你。”

  忌吹:(仔细端详)这是符吗?

  FM(尤蒂娜):“这是传音护符。有了它,就算相隔千里也能进行通话。但尼尔•卡姆的魔素流复杂而且强大,所以使用的次数有限。而且并不是任何情况下都能使用,所以请多加注意。”

  忌吹:(接过护符)大概可以使用几次?

  FM(尤蒂娜):“五次是肯定没问题的。第六次之后就不太清楚了。”

  忌吹:我明白了。

  FM(尤蒂娜):“那么,趁着还没被发现我也要撤了……对了,有件事忘记问你了。”

  忌吹:什么事?

  FM(尤蒂娜):“你刚才说,那是一支秘密的调查队对吧?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哪些人?”

  忌吹:(想了一会)……一群很温柔的人(全场爆笑)。

  说完。

  自己总算明白了。

  从修卡出发,经过一周的旅程——尤其是在莫诺埃第一次携手合作之后。

  自己已经开始喜欢上那群大人了。

  萨罗:(笑着说)的确,在忌吹看来娄确实很友善(笑)。

  艾哈:之前的行为举止也很温柔(笑)。

  FM:尤蒂娜露出吃惊的表情。“黑龙骑士和娄震戒很温柔?……啊,也对。我也只是知道他们的情报而已。或许确实是那样也说不定。那么咱们有缘再见。那个头巾要爱惜地使用,因为制作起来非常花时间。”

  忌吹:是!

  FM:这个场景就此结束。接下来是单独行动的萨罗。

  *

  政府大楼前。

  黄烂仁雷府的政府大楼,以其鹤翼样式的锐角屋顶闻名。遵循“道”的配列,各个重要的地方都施以威慑魔性之物的狮子雕刻。现在这些配列每年都由八爪会的僧侣负责决定。

  尽管比不上市场,但设施内部还是有许多民众和官僚。

  而萨罗则是向政府大楼——一入口的接待处出示了符契。

  FM:回到萨罗这边的场景来。你们是跑去政府大楼了?

  萨罗:首先带着从瑞白先生那里拿到的符契过去……

  FM:那么,一见到那张符契,接待处的人大惊失色。“请、请稍等片刻!”

  萨罗 咦?

  FM:工作人员马上小跑步回到接待处。“千夫长祭燕大人要与各位会面,请跟我来。”

  萨罗:咦,等等!我与黄烂的千夫长见面合适吗?(思考了一秒)应该没问题吧。好,咱们去会一会他吧——呜哦哦哦哦哦哦,明明不想去,但以这家伙的性格只能这样回答!(笑)

  FM:周围的人一见到你那一身表明黑龙骑士团在籍团员身份的铠甲,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萨罗:(干咳了一声)嗯,不可以被多纳提亚、黑龙骑士这种条条框框束缚住(笑)。走吧!

  两人被带到一间宽广的办公室。

  与政府大楼内其他房间的面积和摆放的器具相比,这个房间显得尤为朴素,且以实用为主。

  这大概反映出房间主人的性格吧。

  然后。

  身为房间主人的老人,抬起那张受过严重刀伤的脸,望向萨罗。

  FM:在办公室里等候的,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失明老人。老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军人的气质,封住双眼的刀伤让他的表情更显严肃。尽管坐在办公室,但还是穿着一身朴素的铠甲。老人望向你。

  萨罗:(发现对方望着自己)咦?他不是瞎子吗?

  FM:嗯。虽然是瞎子,但他还是准确地望向你所在的方向。

  萨罗:(扭动身体避开对方的视线)。

  娄:噗!(笑)。

  FM:不、不要做一些奇怪的举动好吗!?

  萨罗:哎呀,一不小心就露出本性了。唉,总之先自我介绍吧。——我叫萨罗·克拉茨瓦利。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是黑龙骑士团的一员。

  FM:老人以严肃的口吻开口说道。“符契我已经确认过了。请问黑龙骑士是在哪里遇到白睿大人的?”

  萨罗:什么?白睿?白睿大人是谁……呃,难道说瑞白先生就是白睿……等下,把我给搞糊涂了。

  FM(老人):“瑞白?哦,那是那位大人经常使用的假名。那位大人的本名叫白睿,是我的上司,担任万夫长。”

  萨罗:什——

  万夫长。

  那几乎是黄烂最高的军阶,在黄烂国内也只有六个人而已。

  听到这个足以匹敌黑龙骑士团各团长的称号,萨罗差点吹出口哨。

  萨罗:……真是的,娄大哥八成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尽管感到疑惑,但还是先冷静下来吧。呼——哈——呼——哈——(真的在深呼吸)……呃,在旅途中,我们在机缘巧合之下帮助了他,后来就成了朋友。

  FM(老人):“那位大人刚到尼尔•卡姆赴任不久,想要了解这个岛的状况,于是就隐姓埋名四处游历。”

  萨罗:(点头)啊,原来如此。普通的商人怎么可能敢睡在大路上呢。嗯,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可疑。我都给忘了!(笑)。

  忌吹:我也忘了(笑)。

  萨罗:就是啊!不过,在我看来也算是一段奇缘,也想好好珍惜这段缘分……言归正传,这次我们接到追踪<红龙>,又或者说是讨伐<红龙>的任务。

  FM(老人):“啊啊,我们原本是打算保持中立的,不过既然你们拿着这张符契来找我,我会为你们提供最低限度的协助。请允许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祭燕,担任千夫长一职。”

  萨罗:祭燕兄——嗯,说实话我们也没指望你们会提供全面的协助。毕竟我们就像是一个独立的流氓集团,不论是活是死都不能对外公开。但我们听说名为祸古兰巴的商人是解决问题的线索,所以想去见见他,可以请你帮我们这个忙吗?

  FM(祭燕):(细心观察)“……听说你是第三十位黑龙骑士,没想到是个老实人啊。”

  萨罗:我只有老实这一门专长。以此回敬并敷衍过去。

  FM:身后的梅丽尔听到这句话,立刻拉长了脸,皱起眉头来。

  萨罗:我有什么办法呢!闭嘴!闭嘴!(笑)

  FM:接着,祭燕微微探出身子。“唉,既然你这么老实,那我也有一事相求。”

  萨罗:哦?

  FM(祭燕):“希望你能保密。当然,我只希望你能在多纳提亚的黑龙骑士的职责范围内帮我一个小忙。”

  萨罗:呜,突然散发出干练的气息。被对方说“只需在职责范围内”,反而不好拒绝了……具体来说是什么事?

  千夫长祭燕开见山地说。

  “我们想活捉你们正在寻找的不死商人——祸古兰巴。”

  萨罗:呃,和忌吹他们听到的情报赶到一起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惊呼)。

  忌吹:(头脑混乱)咦、咦、咦?不、不只是多纳提亚,连黄烂也要出手吗!(一起惊呼)。

  FM(祭燕):“我不知道你们对那位不死商人的了解有多少。但是这个岛的势力平衡,事实上一直是由那个不死商人在维持着的。”

  萨罗:哦哦……表面上装出冷静的样子,但心里恨不得马上开溜(笑)。好、好想快点和忌吹分享这个情报啊——

  FM(祭燕):“如果将<红龙>称之为尼尔•卡姆的镇石,那么不死商人亦然。但是,如果龙为明,那么不死商人就为暗。”

  萨罗:唔唔唔……难不成那个身为暗侧镇石的商人,也像那头发狂的<红龙>一样,精神和行为上出现了异常?

  FM(祭燕):“嗯。想不到你的直觉还挺准的。那么,我先把背景资料告诉你吧。”

  萨罗:…………

  FM(祭燕):“说起来,七年战争之所以只持续了七年,是因为祸古兰巴•雷凤•古拉姆西塔尔——那个以三个国家的名称作为自己姓名的愚蠢商人,削弱了两军的战力。”

  忌吹:什么?

  萨罗:哦?

  娄:(语气平淡)看来这边也开始渐入佳境了。

  FM(祭燕):“那个商人不仅大量出售滑膛枪,还一手操纵黑火药的行情。强行从我们手中夺走维持战线所需的资金。他对多纳提亚也使出了类似的伎俩,最终导致战争无法持续下去。”

  萨罗:……比想象中的还要胡来(笑)。

  FM(祭燕):“没错。唉,因为这个缘故,我们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动向……最近几个月,祸古兰巴一直没有外出。估计他是为了延续生命,进入五行体的更换时期了。”

  忌吹:啊,这边刚才也提到了!

  萨罗:看来各个阵营都在进行情报战呀……那么,你的意思是在这段期间他不会见任何人吗?

  FM(祭燕):“不,他应该处在休眠状态,毕竟他几乎把整个身体都置换成五行体,所以在更换时期必须进入休眠状态。而且这次持续了数个月之久,是有记录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

  萨罗:唔……

  FM(祭燕):“他原本已经存活了超过百年的时间。说不定,很有可能就这样长眠不起。如果要活捉他,只有趁现在了。”

  千夫长坚定地说。

  尽管一瞬间被他的话语所压倒,但萨罗还是反问道。

  萨罗:意料之外的事态让萨罗也感到混乱了……活捉他,意思是既不可以让他就此从幕后消失,也不可以让他苏醒过来继续在暗中活动吗?

  FM:祭燕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虽然不死商人的城市·海格有着相当的战斗力,但只要那家伙沉睡不醒,一支千人部队足以镇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作为游击部队协助我们。”

  忌吹:(茫然自失)呜哇——

  萨罗:我也想“咿呀”地大叫一声啊。不对,八成已经叫出来了(笑)。擅自决定小队的行动好像不太妥当……不过我们确实有战斗力。知道不死商人在哪里吗?

  FM(祭燕):“他人应该在海格的要塞。据说常年有强力的连体种和混血种驻守在那里。”

  萨罗:(思考许久)……我有一个条件。

  FM(祭燕):“什么条件?”

  萨罗:你也知道,我们是一个特殊的团队。因此,我们并不希望被编入其他的组织。虽然我们之间存在合作关系,但我希望你可以保证不对我们进行干涉。

  FM(祭燕):“太可惜了。唉,也罢。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而且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黑龙骑士收归旗下吧。”

  萨罗:好。那么,我们会等候发起进攻的时机,配合你们抓住祸古兰巴。啊,作为协助你们的报酬,等他恢复意识之后,希望你可以允许我们和他谈话。

  FM(祭燕):“我们将在四天后发动攻势。待到成功之时自然会支付报酬。”

  之后,萨罗又和祭燕进一步商讨条件。

  梅丽尔默默地注视着主人。她知道自己的主人非常擅长处理这种事情。过去的自己,曾经很努力的想要追上那样的主人。

  而现在呢……

  萨罗:(商量了一会)……嗯,就这么定吧……

  FM(祭燕):“能够协商出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方案,实在是太好了。”

  萨罗:谢谢。说着,萨罗头晕脑胀地朝梅丽尔走去。唉,果然不应该为了舒适而选择黄烂路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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