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所有人聚集在城镇的出入口处。
清晨的雾气让街道的彼端挂上一层朦胧的薄纱。由于想要秘密地离开海凯,所以替祸旅送
行的只有他那两位仆人。不过即使这样不死商人的样子也实在太过显眼,所以披上厚重的
披风将全身隐藏了起来。
「你们还真是让我等了好久。」
在出入口处,兽师之民的翠夏小姐和平常一样与坎达南们一起等著队伍。
史瓦罗:总觉得好久没有见到翠夏小姐了。
艾芭:我们在海凯待了很久呢。
祸旅:糟糕。食物忘了算进这些魔象和翠夏小姐的份了。
FM:(变更音乐)没关系,翠夏小姐会准备自己和坎达南的食物。这些可都是兽师之民们
特制的。
祸旅:阿,原来如此。还有不知不觉音乐就变啦!这是野外用的音乐吗……。
FM:那么,要前往欧卡尼火山的最短路径是往东走—利用大家在以海凯为目标时没有使用
到的多那帝亚路线往北,路过罗兹沃瑟要塞后再前往火山,对路线没有意见吗?
史瓦罗:前辈当差的地方吗。可以的话我很想绕过去呀,不过没办法吧。还得麻烦瓦尔莉
卡大姐关照一下了。不过真的不想在看到那个秃头大叔了呢—。
忌息:我没有意见。
祸旅:我也没问题。
FM:那就走这个路线吧。——现在是还剩下七十六天的早上。移动表就请忌息来掷骰吧。
忌息:是的。(掷骰)53。
FM:(看一眼移动表)欧欧,遇到绿洲了。
从海凯沿著街道往东,过了半天左右周围的景色变成了交替出现的荒野和沙漠。
虽然还能看到一些绿意,但是由于地面的砂地让脚步变得沈重,如果没有像是坎达南那样
对恶地形优异的踏破能力,在移动方面会变得非常的困难。史瓦罗之前能够利用快马移动
,主要是由于那时还没真正进去沙漠地形。
这一次藉著祸旅来带路,队伍在绿洲地区暂时休息了一会。
FM:那么,隔天。剩下七十五天时,请祸旅来掷移动表。
祸旅:(掷骰)28。
FM:还是继续平稳的旅行。归功于坎达南和祸旅的用心准备,旅程也变得相当轻松了呢。
艾芭:那么,我要再骰隔天啰!(掷骰)82。
FM:(看表)由于砂暴所以你们迷失方向了!
史瓦罗:哎呀—!!
在前往罗兹沃瑟要塞途中虽然遇到了一些小骚动,但是并没有办法让队伍停下脚步。
队伍越过了许多的阴谋,在海凯还阻止了战斗发生。
对他们而言这段的旅程,就像是短暂的休息而已。
「……」
在旅程中忌息不断地思考著。
(……我到底应该成为谁的伙伴呢?)
自从和优蒂那对话以来,这个问题成为了少年脑中一直烦恼的疑问。
为了防备南方沙漠的强烈日晒,他将头上的头巾拉得很深挡住射入眼中的阳光,少年在这
阴影里不断地重复思考著这个问题。
FM:……那么,在从海凯出发的第四天。剩下七十三天的中午左右,你们终于到达了罗兹
沃瑟要塞。
忌息:阿,你讲得那么简单,中间可是发生了很多事情呀!
祸旅:史瓦罗居然在沙漠里头把所有的水袋都弄坏了……。
史瓦罗:哎呀,我熊熊受不了亲自用手喝水的诱惑呀。——嗯,那个…实在是很抱歉!(
合掌道歉)
实际上真的非常危险,还好那问题是在到达都市前一天时才发生。
罗兹沃瑟要塞。
矗立于满是魑魅魍魉的南方沙漠之中,依旧坚定不摇的灰色城塞。
传说中过去支配著这个沙漠的魔物们建立起这个建筑物。而打倒了那些魔物的黑龙骑士,
则将它重新建立为多那帝亚的要塞都市。
不管哪种说法都是人群里传说,无法确认内容的真伪。
无论如何,在这座都市的周围的确拥有丰富的魔素流,而利用魔术让它更为安定之后,终
于取得了能够维持人类生活圈的丰壤程度。
艾芭:……看来还挺热闹的呢。
FM:是的。但还是没有办法跟海凯和黄烂仁雷府相比。还有不愧是被称为要塞,士兵的数
量非常的多。在各个位置守备的卫兵们也是非常的精实。整个城镇都给人一种钢铁的气息。
祸旅:该怎么说呢。最靠近我家城镇的多那帝亚都市就是这里了。
FM:实际上,这里的设立也有为了牵制不死商人的意义在。从扎营地回来之后瓦尔莉卡旗
下的黑龙骑士团也是屯驻在这座城市里。
史瓦罗:……姑且不论要不要去见瓦尔莉卡大姐,大家对我们直接前往欧卡尼火山有意见
吗?
忌息:我对于这点也是挺烦恼的。该怎么办呢……?
艾芭:从优蒂那小姐那边听来,欧卡尼火山周围的村庄灭亡了的事情我在这边告诉大家。
史瓦罗。欧欧。……姑且不论情报的来源,这点也应该要调查一下才行。
FM: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呢。
史瓦罗、梅莉鲁、祸旅和忌息分别去进行情报的收集(当然祸旅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得穿
上大披风)。
结果得知了从欧卡尼火山附近逃亡而来的人之中,有数名正被藏匿在黑龙骑士的屯驻地里。
忌息:……就是这样了(唯一判定成功的人)。
史瓦罗:不愧是皇统种大人,真是我们的希望。——这样的话,果然得到前辈那边走一趟
啦。唉…也该去报告一下大使的事情才行。
娄:(装作一脸没事地)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史瓦罗:什么!?那…那…那个,娄大哥。我们虽然是SOULMATE,不过还是希望你能注意
一下我们两方的立场呀。要把黄烂的武人带到黑龙骑士团的阵地里头实在有点…我的立场
姑且不说,我想娄大哥的危险性实在很危险呀。
祸旅:危险性很危险是啥(笑)。
娄:嗯姆。我想从外观来看我应该和这地区的人差不了多少才是。
史瓦罗:欧!惨啦,在这样下去我的瓦尔莉卡大姐可是会被杀杀杀掉呀!!那…那个,娄
大哥对黑龙骑士团很有兴趣吗?
娄:……。
FM(梅莉鲁):「史瓦罗少爷,在黑龙骑士团里头有著许多军事机密。让不相关的部外者
随意出入可是相当不合规矩的事情。」
史瓦罗:就是这个!这个!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啦!
娄:嗯……。没办法那么我就留下吧。
史瓦罗:哎呀,实在是很抱歉。那我们走吧。呼……为什么和娄大哥只是随便讲几句话,
我却出了一身冷汗?(笑)。
罗兹沃瑟要塞的军队驻扎地位于都市的正中央,被高耸又厚重的石墙包围著。
该说这个驻扎地才是这个要塞都市的本体吧。
在之前野外驻扎地里曾经接触过的史瓦罗被卫兵带到了瓦尔莉卡的办公室里。
史瓦罗:(举起一只手)那个,失礼了。
FM:(变更音乐)那么,看到你之后,瓦尔莉卡也欢迎你进来,「欧欧,大使殿下。祸旅
那边派使节来过,和黄烂的条约看来也快签订完成了。」
史瓦罗:哎呀,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总之,我希望大姐能够对我才刚上任就离开就任
地这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FM(瓦尔莉卡):「嗯,这件事本来也就只是名义上而已。这边也还得处理副大使的派驻
和挑选人材等事。如果你离开那边的话,我想进行交涉搞不好还能更顺利吧。」
史瓦罗:这个人…工作好迅速呀……。
FM(瓦尔莉卡):「爱努耶尔大人一时也大声嚷嚷著要自己担任这任务。」
史瓦罗:这可不好。非常地不好。
FM(瓦尔莉卡):「我对于这点也感到非常地不安,所以请他断了这个念头。现在不知道
他在考虑啥,又出发前往海尔达姆了。」
史瓦罗:嗯?海尔达姆,不是在尼尔加姆伊里头多那帝亚的重要据点吗。
FM:是的。在多那帝亚支配的地区里是第二大的城市。
史瓦罗:嗯。这还真是让人有点在意,不过还是先处理我们的事情比较重要。——我听说
你们保护了欧卡尼火山附近的居民。
FM(瓦尔莉卡):「……嗯,这点消息病没有错。」
史瓦罗:我想和那个人谈一下。
FM:瓦尔莉卡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果然,那个案件和『红龙』有关系吧。」
史瓦罗:嗯?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FM(瓦尔莉卡):「这点我希望对调查队以外的人都要保密……由于那个居民提供的情报
,所以目前希梅翁.奇尔科夫也在往本要塞的路上。」
史瓦罗:希梅翁团长?这座岛上的最高权力者兼最强武力的希梅翁殿下居然因为这情报而
要过来?
FM:嗯,实际上他也是多那帝亚在这区域的最强战力。虽然黑龙骑士团被称颂为一骑当千
,但是第一团到第八团的团长更是特别等级的存在。
史瓦罗:小弟我越来越兴奋啦(笑)。欧欧?可以请你详细说明吗?
FM(瓦尔莉卡):「请你跟我来。」瓦尔莉卡将你带到驻扎地的更内部。
驻扎地里头区分为好几个建筑物。
位在所有建筑物里头的最深处—应该是为了处置俘虏的监牢之中有个男性发疯似地不断磕
头。
「呜阿阿啊啊阿啊啊阿!!!不要呀!!住手呀!!呜哇咖荂阿啊啊!我不想被扯烂不想
被压烂呀那个岩石巨人要来压烂我了!@!!!」
史瓦罗:阿哈哈哈!!岩石巨人报到!!……哎呀失礼了。他的精神状态还正常吗?我向
瓦尔莉卡提问。
FM(瓦尔莉卡):「不。在到这里之前还保持了正常状态一段时间,但是就逐渐越来越疯
狂终究变成这样子了。所以只好将他关在这个监牢里头。……看来他应该看到了非常恐怖
的事物吧。」
史瓦罗:我可以和他说说话吗?
FM(瓦尔莉卡):「请随意。」
当史瓦罗站到监牢前方后,男性马上有了不同的反应。
FM(男性):「骑…骑士大人!?骑士大人一定会拯救我们吧?会帮助我吧?」
史瓦罗:(重重地点头)当然,请你安心吧。
FM:那么,那男性的脸孔露出在放心与发狂之间的扭曲表情。「您也会从那…那个岩石巨
人手下保护我吧?」
史瓦罗:岩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FM(男性):「四…四十梅尔达高的巨大岩石巨人突然出现!!将我们的村庄给踩扁了!」
史瓦罗:噗!是这样吗……不是踩扁村人而是来踩扁村庄……。对了,四十梅尔达是啥?
FM:大概四十公尺左右。
史亚罗:居然有刚弹的两倍高!
FM(男性):「还…还有!在巨人旁边还有很多像是被连结者和士兵的归来者,大概有数
十人左右吧!」
史瓦罗:(忍不住靠近)等一下,居然有军队!?据你的观察,那是属于哪个国家旗下的
军队?
FM(男性);「那个…应该是叛乱军吧…原本。」
忌息:欸……!
艾芭:(忧郁的表情)……果然。
史瓦罗:本来的…吗。听说归来者大都不能保有正常的精神状态,果然像艾芭小妹这样的
状况是例外呀。
FM:(男性)「那里面不可能有正常人!那些人居然毫不犹豫地走到熔岩里头,不知道因
为这样死了多少人………!」
史瓦罗:原…原来如此,看来事情相当的严重呀。那个岩石巨人呢…。
FM(男性):「对…对了,那是熔岩…。那群军队走过的地方全都变成熔岩了,我们整个
村庄也都被吞没…整个地形都改变了…。」
史瓦罗:哈哈哈……不行不行。失礼了,这状况实在是太夸张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祸旅:真是糟糕的习惯呢。(笑)
史瓦罗:但是,确认有巨人和归来者的军队。红龙没有在那里吗?
FM(男性):「只有在两个月以前,有目击过龙一次而已。」
史瓦罗:原来如此。这样我也能明白为何需要希梅翁殿下了。
FM(男性):「求求您了,骑士大人阿啊啊阿……」然后男性又开始进入狂磕头模式。「
骑士大人骑士大人阿啊啊阿!!」
史瓦罗:嗯。总之得向瓦尔莉卡道谢才行我离开监狱这里。—看来状况相当地麻烦呢。
FM(瓦尔莉卡):「嗯,如果正面对上超过四十公尺的岩石巨人,那么受害的程度恐怕会
很严重。再加上还有海凯的事情,所以才会请希梅翁团长动身来此。」
史瓦罗:啧,也就是说如果是团长的话有办法跟它单挑吗……。关于岩石巨人的事情你有
什么头绪吗?
FM(瓦尔莉卡):「在那个自称为革命军的组织里头,过去他们最强的战力是名为依森的
被连结者少年,这巨人和依森的魔物非常类似。恐怕他也变成了归来者吧。」
忌息:果然……是依森。
史瓦罗:嗯嗯,这真是不错的情报。
FM(瓦尔莉卡):「但是,这状况存在著一些奇妙的点。」
史瓦罗:欧?
FM(瓦尔莉卡):「你刚刚也听到了。不只有岩石巨人还有数十人左右的军队也都变成归
来者了。但是这几乎等于我们推算之中,当时革命军派往欧卡尼火山的所有战力了。」
史瓦罗:意思是所有人都『归来』了?
FM(瓦尔莉卡):「照理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归来者产生的机率再怎么高也不过是数
十人到数百人中能够有一人而已。虽然和原本那个人生体魔素的多寡有关连,但依旧无法
想像那数十个人都有著强力的生体魔素。」
史瓦罗:那…那么…(闭口几秒后)我想听听瓦尔莉卡殿下的推论。
祸旅:欧。这可真是不错的妙招。
FM(瓦尔莉卡):「……一旦被『红龙』杀害的话,我猜被害者的魔素是不是在某种程度
上也被祂影响呢?」
史瓦罗:也就是说,被『红龙』杀害的居民们会有很高的机率变成了归来者袭击四周?
FM(瓦尔莉卡):「是的。然后再考虑到熔岩的事情,我想这和魔素流有相互影响作用的
可能性很高。」
史瓦罗: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像传染病的事情……。
FM(瓦尔莉卡):「反过来说只要影响魔素流的话,也许能够让他们产生某种弱化的说不
定。不过很可惜的我并没有能够这么做的手段。不过如果有传说中的皇统种在的话也许有
办法吧。」
史瓦罗:(咳嗽清清喉咙)……如您所见,我们接下来要去那座火山搞鬼一下。希梅翁殿
下还要多久才会到达这里呢?
FM:如果在收到这个情报之后马上从海尔达姆出发的话……大概还需要三天。
史瓦罗:还要三天吗……总之我们就先行出发去调查。
FM(瓦尔莉卡):「没有问题。」
史瓦罗:然后,如果判断我们出手的下场会很凄惨的话,就乖乖等希梅翁殿下的到达。
FM(瓦尔莉卡):「你…你这算盘打的还真响呀。」(所有人大爆笑)
史瓦罗:这可是我的座右铭(笑)。不过,如果看起来我们能够自己搞的话……嗯,我们
也是会好好地搞鬼。
FM(瓦尔莉卡):「就我们的立场来说,如果你们能够排除掉那个魔物当然是感激不尽。
你们如能够承担这个任务的话,我不会拒绝。」
史瓦罗:嗯嗯。虽然我自己也很想避开这个责任呀。
FM(瓦尔莉卡):「……但是,如果希梅翁大人得到了和『红龙』相关的事物——而那东
西又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的话,我无法保证能将它交给你们。」请记住这一点。
史瓦罗:知道了知道了。所以才说我们要先出发呀。那向大姐对提供情报这点道谢后我就
离开了驻扎地。
史瓦罗在驻扎地没花多少时间就回来了。
听到瓦尔莉卡所说的消息后—忌息的脸色是一片铁青。
忌息:怎么可能……依森他居然……。
艾芭:依森也复活了?他也归来了吗!?
祸旅: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忌息:……关系很好吗……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在一起多久。
没错。
两方一起行动称不上多长。
在那个毁灭的村庄被依森他们捡走之后,间隔的时间不到一个礼拜就在火山那遇见『红龙
』了。将忌息视为皇统种崇拜的依森他们当然在谈话上也相当客气,几乎没有真正交流过
内心的想法。
就算是这样。
忌息他也还记得。
在说著自己的希望时依森那个兴奋的语气,还有当他抬起头时那个闪闪发亮的双眼,忌息
无法忘记那些景象。
然后—
—『为什么红龙大人会!?』
—『皇统种大人,这是骗人的吧!?您明明说过没有问题的!?』
在耳朵之内环绕不散的惨叫声。
忌息:……我握紧拳头低头不语。
艾芭:忌息你很痛苦吗?
忌息:不,我想我没有资格说痛苦。……那个,已经发狂的归来者,真的没有回复过神智
的例子吗?
FM:你想用『※地域知识:尼尔加姆伊』来检定吗?
忌息:(掷骰)02成功。
FM:双效成功吗。据你所知,一旦归来者神智疯狂的话,在尼尔加姆伊的历史上并没有任
何成功取回本来人格的例子。
忌息:我就知道!明明我自己应该深深体会过这件事了。
FM:但是反过来说,即使原本还保有人格的归来者,也曾在后来失去神智。
艾芭:……嗯。
史瓦罗:……嗯。你们如果和那个依森是朋友的话,我知道这事情是有点残酷……但是要
将从黄泉归来的发狂者恢复的手段,不管在哪种魔术里都找不到吧。一旦碰上的话,只能
做好战斗的觉悟而已。
娄:(平淡地)人生中有许多无可避免的关卡。
史瓦罗:真是可靠的发言!
娄:不过我脑袋里头全部都在想著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机会砍了瓦尔莉卡小姐(笑)。
FM:七杀天凌一直想尝尝的黑龙骑士里头,她的处境算是相当巧妙。就算人不在了也不会
有太多的问题吧,有点『方便可食』的感觉。
史瓦罗:不…不想个方法阻止这个贪吃恶鬼可不行(笑)。
忌息:……。
史瓦罗:那么,祸旅先生要怎么看待这个状况?『红龙』可是到处制造恐怖的归来者,可
以放著不管吗?
祸旅:哎呀,你还真是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就是不能放著不管所以才会到这边来的吧。—
—我倒觉得还在犹豫的人是你才对。
史瓦罗:嗯,说得没错呀。就我的立场来说,总觉得讨伐『红龙』这件事情很可疑呀。
祸旅:嗯姆,基本上我只是协助你们的调查而已。
史瓦罗:所以是说?
祸旅:在这之后你们是要和『红龙』战斗,或者是要让『红龙』回复正常和祂和解,我都
没有阻止的权利。在最后的阶段到底要怎么行动、要和谁作战,这是你们该决定的事情吧?
娄:这边继续死盯著史瓦罗(笑)。
史瓦罗:我瞭解你的意见……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认为毫无理由地去讨伐一个发狂的生物
是不合道理的作为。
祸旅:这和你刚刚说的—已经发狂的归来者不可能回复正常了,所以只好打倒过去的伙伴
这件事,不是刚好互相矛盾吗?
史瓦罗:欧欧……!嗯,是呢。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说实话还是很想知道有没有能够让他
回复正常的方法呀。在尝试了各种可能、尽了各种责任之后,才是最令人感到舒服的方式
吧?
祸旅:嗯姆。如果是这样的话犹豫一下也还好吧。我会进行协助的范围虽然只有调查而已
,但是在调查上也会尽全力来协助你们。
史瓦罗:非常感谢您。如果『红龙』发狂的原因是某种人为因素的话,那就更得调查清楚
了。
史瓦罗对他乾脆地行礼。
虽然一看之下他的行动似乎很矛盾,不过对这个青年而言这毫无疑问是他的真心。这单纯
只是因为归来者已经具备了能够判断无法拯救的材料,而龙的问题则还没有。
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察觉到,他的那个判断标准和身旁的暗杀者相比,在无情冷酷上的程
度可说是毫不逊色。平常那个戏谑的口吻、让人感到亲近的性格和无情的心境,在这个青
年之中奇妙地共存著。
这正是史瓦罗.克拉兹沃力的精神状态。
「……」
梅莉鲁作为女仆在他身旁所见,这青年应有的样貌。
然后。
看著这样的青年,
「……如果。」
艾芭低声地说。
沃尔也发出了低吼。
艾芭:如果遇到了依森而且他没有办法回复正常的话,我想要亲手杀了他。
忌息:艾芭……!
史瓦罗:……这一点我没有任何意见。到时候我也会尽力协助你。
他对于这处置没有任何疑虑。
身为黑龙骑士的青年,理所当然地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