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上旬,温暖晴朗的阳光悄悄藏匿着身影,持续着令人倦怠的天气。
现在已经来到了梅雨季节。
虽说现在是即将到来的夏季的前一阶段,但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高温让人觉得全身上下不舒服,而连日的降雨又在诱发自己的倦怠感。
我转学到志弦女子学园已经过了一个月以上。
又是将头钻到女生的裙子中(不可抗力),又是男扮女装船上裙子(基本上是不可抗力),又是破坏女生的裙子(果然还是不可抗力)。(某润:我发现了,基本所有小说男主的狡辩都是「这是不可抗力」,嗯)
……唔。
总之,这些都太神展开了呢。
志弦女子学园,是一群将裙子称为『铠甲』的『骑士』们的学校。
而因为某种原因被卷入他们的战斗的我——明知庆贵,将所有的『骑士』的『铠甲』破坏掉,让她们屈服,让她们成为自己的部下这样的重任,落到了我头上。
换句话说,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要将女生们的裙子们都脱下来……
虽然有些家伙会认为这可是值得羡慕的使命。
但是,也不全是好处啊。
在上一个月,我在战斗之中双手骨折,经受了痛苦的折磨。
而万幸的是现在双手已经痊愈,而我的战斗也才刚刚重新开始。这今后也会遇上各种各样的危险吧。
赌上了身体和性命还有胖次的战斗,围绕着裙子的灼热战争。
这便是我现在的日常——
叮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清晨。
闹钟的闹铃吵杂地响起来。
「咕……呼啊啊……」
我打着哈欠直起上半身。
半睡半醒的眼睛,盯向了声源的所在地。
这是一个非常气派豪华的房间。
房间中放着两张床,而自己就躺在其中的一张床上。
旁边的一张床上,一位少女正在熟睡。
她——橘实乃梨的枕边的闹钟发出了『这样都不能吵醒你么!』,如此吵的声音。
为了叫醒主人而奋力想要完成自己的使命,震动地跳起来的闹钟君。看来遗憾的是,它所有的努力都要化为泡影了。
——这里是志弦女子学园的学生宿舍的其中一间。
今天我也是,在这里醒来了。
「到底有没有……每天早上都设定闹钟的必要啊」
我用充满了抱怨的目光盯着还在熟睡的少女。
身为室友的橘实乃梨,有着从平常她的一本正经的性格完全中无法想象的,嗜睡属性。而且她睡相也是毁灭性地糟糕。
当然,爆睡状态的她,完全不顾闹钟的声响,『嘶……嘶……』地好像很舒服地睡着。
「真是的,结果不是把我给弄醒了么」
我为了做起床的准备,伸了个大懒腰,伸展放松一下身体。
「那个…………假发,假发………」
我开始在自己的枕边摸索起来。
……早上第一件事,是像是找眼镜一样,寻找自己女装用的假发,而我对已经习惯如此的自己感到悲哀,而如果仔细去想这件事的话,感觉自己脆弱的心就要折断了。
终于找到了蓬松的金色假发,我用非常熟练的手法将它戴在头上。
女装完成。这就是我在这边的日常模式。
然后迅速坐起,想要走到实乃梨的床边去让她的闹钟停下来——但是。
「啊咧?」
到底是什么回事呢。
感觉,自己的双脚可以说是一丁点都动不了了。
我感到不可思议地将视线朝下——被子不自然地胀出来。而并不是被折皱了这种级别的情况。很明显是有什么物体潜伏在我的被子下方。
「什,什么……?」
异常。除了这个词以外,想不到其他的词能够形容现在的状况了。
这个如果按照平常的思维来想的话,我会断定是睡相极差的实乃梨钻到了被子底下,然后用『你这个爱撒娇的家伙,我要揉揉你的胸部了哦☆』,这样的台词,然后开启非常限定级的画面——不!其实这是不科学的——一般来说都是火冒三丈的实乃梨将我干掉这种节奏呢——
但是,今天不一样。
毕竟实乃梨就在旁边的床上睡着。
房间的门锁也锁得好好的,所以也不能认为是门外有人进来。
再说,就算有谁要潜入我们的房间,我也不明白睡到我的床上有什么意义。
这算啥?恐怖片?难道说这是恐怖片的节奏?
如果接下来的展开是我拉开被子,出现的是一个喜欢钻到别人被子里睡觉的地缚灵这种剧情的话………………我有当场气绝身亡的自信哦
「可怕!真的好恐怖!」
坦白吧,其实我对恐怖还有血腥这一类是最不擅长的了。
我也想过要先将实乃梨叫醒,但是自己的双脚被固定住无法动弹。而且,这种时候拜托女孩子,好像感觉有点微妙。
……纠结这种事情也不会有办法解决么。
我权衡了一下。
我用手拉着被子的一角,将被子从床上扯开————!
————出现了一个全裸的女孩子。
…………
不。
不不不不。
到底在说什么啊我?
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床上是一个全裸的女孩子?这里又不是工口游戏的世界……从常识来考虑的话,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吧。
再仔细看看吧。刚刚所获得的视觉情报绝对有决定性的错误。
那么,重新再看一遍……
————有一个全裸并且只穿了袜子的女孩子
「常识君你在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行啊。
冷静下来仔细一看,这个状况貌似恶化了。
清晨 × 美少女 × 全裸 × 诱惑级内裤(长袜)÷ 理性 = 各种意义上来讲的危机。我的理性还有我的两腿内侧现在已经处于了宇宙战争的状态。在这种突然的状态下,能够于惊讶还有理性作斗争的自己的股间的怨念还真是幽深到令人畏惧。
「墓——墓音!喂响女墓音!!」
内心斗争总算是以理性的胜利而告终,我喊道抓住了自己大腿的少女的名字。
对,这个少女我很熟悉。
像是钢铁一样,闪着光泽的银发,还有像是人偶一样端庄的容貌,虽身体比较细小,但是是一位拥有完美曲线的迷你美人。
志弦女子学园的学生会长,响女墓音。
也是成为我转学来这个学校的原因的少女。
而她则是以,非常诱惑的姿态缠住我的脚。
「姆尼……」
墓音发出可爱的声音扭动着身子。而这时某种柔软的物体压在了我的膝盖上。虽然理性差点就被她轻松吹飞,但是自己还是克制住。
忍,忍住……!就当是棉花糖就好了!中学的时候不是还有将手伸出窗外,然后说着『哇!胸部的感触啊!』这样锻炼自己的YY能力的经历么!如果反过来利用这个能力的话,现在应该是可以克服困境的!
「——喂,果然还是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求你了,快点起来啊墓音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像我的请愿凑效了。
墓音稍稍打了哈欠,缓缓起身。
被当做枕头的我的双膝也终于得到了解放。
……但是,同时所有不能看的地方也全裸全解放了。
「………………庆贵?早上好吧」(译注:会长的口癖是かも,本来是翻做也许,不过接下来也有几处绅士的地方要变通)
「啊啊,贵安!虽然您才刚醒有些唐突但是啊!为什么你会睡在我的床上啊!?为什么你是裸体的并且穿着长袜这样的轻装备呢!?」
墓音双手撑在床上,目光朝上稍稍侧过头。
而她两颗发育充实的果实因为两侧的手臂一夹,柔软地改变了形状。
这个破坏力无法语言来形容。想到刚才这样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脚上的时,就觉得更加血上头——不,应该是心跳加速比较贴切!
「为什么……在睡?」
「等等等等等等!你这个顺序搞错了。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穿上什么能够代替衣服的东西吧!具体的我们稍后再谈!」
「……?」
而她的双眸慢慢朝下望。
随后,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赤红,而她好像有些害羞地缩起身子,伸手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H」
「等一下!你不觉得这种时候来责备我太过分了么!?啊确实我是看到了一点!」
大意。说漏了。
墓音两颊的红晕更加明显,而她抱住双膝缩成了一团。
看上去像是没有生气,只是单纯害羞而已。
这些惹人怜爱的动作勾起了我的罪恶感,而看了裸体会被骂变态,如果偷偷看的话又被打……这种惯用的桥段没有出现反而让我感到不不适应。
「对,对不起……」
「……没什么,我完全没有在意」
「真,真的么?」
「嗯。庆贵半夜潜入我的房间,然后仔细观察我的睡姿,我完全不介意」
「听起来你不是蛮在意的么!我也没有仔细观察你,再说,你好像搞错了什么吧!?潜入房间的是你才对吧!?」
这里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枕边也放着金色的假发,而旁边也睡着小实。(话说我倒是对发生了这样的响动还没有醒来的青梅竹马有些无语了),所以这个事实是不可动摇的。
「这里是……哪里?」
「所以说了,是我的房间!My room!OK!?」
「也许是?庆贵的房间?」
纯真无邪的眼神盯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庆贵的房间呢……?」
「……不,这反倒是我想问的问题吧」
「我不知道,昨天我确实是在自己的床上睡了的」
「哈?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是想说,你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但是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睡在我的房间了么?」
「嗯,因为我也许一直是裸睡的」
「这点倒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么!」
「因为我的脚会冷所以只会穿着袜子睡觉」
「你应该有很多感觉更加冷的地方吧!!」
她说出了更加冲击性的事实。
嘛,毕竟她可是以『太闷了』这样的理由,就不穿内裤的人,对她来说,裸睡其实也不是那么特别的事情吧。
「你笨蛋么。你也要更加有这个年纪的女孩的自觉啊——嗯?」
这时,我发现了某样东西。
墓音的脖子上,卷着一样硬质的东西。
项链……这样说的话,这东西也未免太不起眼了。
如果更加直观地说,应该是『项圈』吧。
对,酷似猫狗等宠物脖子上套着的项圈。
「这种东西,你平常没有戴过的吧?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装饰……」
「呼啊————」
「哦!?」
我碰到她脖子上的这个东西的时候,墓音突然发出了非常色气的声音。我吓得心脏快要从嘴中飞出来了。
「怎,怎怎怎怎怎怎怎么回事!?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哦!?我——哪里——都——没有碰!」
而不顾困惑的我,墓音开始弓起背缩起来,自己的背也剧烈地颤抖着。看来事情没有这么单纯。不过全裸穿着长袜加上项圈,这个状态就已经非常不单纯了。
「喂,喂!你没事么?振作一点!」
「——びょん」(译注:这个是模仿兔子的叫声……就是动画里面经常出来卖萌的那种byonn的声音,但是翻译君不会卖萌,并且翻译君从来就没听说过兔子会叫!)
「……びっ?」
「——びょん」
「——かもびょん」(译注:加了一个かも更加不知道如何翻了,请允许我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かもびょん!?」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语言啊!?
墓音舒展着自己原本缩起来的身体。
然后,有着光泽的长发的头顶上,突然冒出了两只细长的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是——兔耳。
「这是什么啊!?」
我忍不住发出了疯狂的声音。
从头顶上伸出的谜样的兔耳。完全看不出是事先藏在哪里的假耳朵道具。给人的感觉就是肉身长出来的一样。
而对着使劲眨眼的我,墓音又发出『かもびょん』的声音,烧稍稍侧过脑袋。かもびょん什么的。这个可爱的生物到底是什么啊,让我觉得非常想将她带回家。
「你到底是怎么了啊墓音!你是在耍我么!?」
不光是头顶上冒出兔耳,现在的墓音自身的举动仿佛就像个小动物一样。就连好好说话都做不到。
「……姆」
发出了不满的声音的墓音,有些厌烦地将手搭在裹在自己身上的床单上。就好像宠物不愿意穿上给它准备的衣物一样,她马上将床单扯开,而理所当然地,本应该挡住的肌肤的颜色也都露了出来。
「啊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墓,墓音!会看到的啊会看到的!」
「……かもびょん?」
「所以说啊!如果脱下来的话就都走光了!我求你了,你好好裹上吧!」
兔耳加上项圈,并且是全裸加长袜的性感连击。
如果是有那种兴趣的人看到了一定会发狂的,非常诱人的姿态的墓音,则是毫不知耻地来回看着自己的身体和我的脸。
然后唐如地站起来。
「かもびょん」
「——唔哦哦!?」
她像是真正的兔子一样跳过来,扑到了我身上。
而感到意外的我也被她就这样推倒了。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压在胸口的柔软的感触啊啊啊!不要啊,墓音!!我的理性已经到了极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かもびょん……♪」
她完全不在意我的倾诉,好像是要撒娇一样用脸蹭着我全身。
不好不好不好!这真的很不妙!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现在的墓音一定是失去了正常的精神状态。
但是,拥有着年轻力壮的肉体的我,到底能够将这个理由作为克制自己的刹车到什么地步呢?
答案是……毫无办法了。
抵抗是徒劳的,剩下的就只有尽情沉溺在愉悦的快感中了。
神明啊,还请赦免遵循自己的欲望的我——
「——你,在干嘛啊」
……在已经仰躺过来的我的视野中,映入了已经是修罗面相的神明大人的脸。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的橘实乃梨,用一种仿佛是看垃圾一样的视线盯着我。她中意的水色睡衣,今天胸口的那一块也是一如既往波涛汹涌。本该是松垮垮的布料好像是发出『这样也会被撑满么!』的呻吟,被丰满的双球挤压着。
「……呀,哎呀,小实。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然后呢?还有其他要说的么?」
虽然她的语气非常沉稳,但是她的内在已经蕴含着冷彻的极寒。
我抱着对渺茫的希望的渴求,看着在胸口蹭着的墓音,但是现在的她好像无法做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那,我自己来解释不就好了么?
哈哈,您别说笑了。如果我做得到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呼……快动手吧神大人。请毫不留情地制裁,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邪恶的快感的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魂魄就会得到净化,而我便会引导上纯洁无垢的——」
「你的污秽就算在再怎么净化也是净化不掉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神毫不留情地制裁了浸淫在愉悦之中的我。
○
「然后呢?说着说着,会长就突然变成了像是兔子一样的了么?」
「正是这样……」
我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肿地不能再肿的脸点点头。
实乃梨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有些厌烦地穿上她的衣服的墓音
还坐在我的床上的墓音,正在用手指使劲扯着尺寸松松垮垮(特别是胸部)的衣服。
「姆……姆……」
「啊啊,脱下来是不行的啊会长!真是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かもびょん?」
而墓音则是以动作取代问题的回答,朝实乃梨看起来很柔软的胸口扑过去。
就这样将脸埋进去,好像很舒服一样眯起眼睛。
「咿呀!?会,会长,好痒啊!」
「姆咪」
「不,不行啊……呀啊」
真是非常美妙的美少女之间的纠缠,多谢招待。
先不说这个,墓音的状态很奇怪这是不争的事实。
没有作为女孩子的危机感,经常喜欢亲密接触这对她来说很正常。
但是,现在的状态,完全超乎了平常的她的级别。
「小实。墓音变得奇怪的原因,你有什么线索么?」
「线索啊……啊……其实也没有……啊呀」
「不论是什么都好,就算是想到了什么也可以」
「想到,的事情……?咿呀啊啊啊!」
从刚才开始就像是我对实乃梨进行了非常工口的询❤问一样,当然不是这样的吧?墓音还是缠着实乃梨的胸部,光是旁观就有一种非常不妙的感觉,这点我是不能否认啦。
再说,女生的头上长出兔耳这种魔幻至极的事情,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啊?如果真有可能这样的话,我能够确信现在的生物学家,会成为兽娘同好会的会长呢。
「哈~哈……总之会长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不论怎样都要找出让她恢复原状的办法」
将贴在自己胸口上的墓音使劲剥开的实乃梨,大气都不敢喘地继续说。
「虽然我是赞成你的意见啊,但是现在可是连墓音怎么会这样的原因都不知道哦?你到底想怎么做啊」
面对我直接的问题,实乃梨若有所思地念叨着。
「……美风同学,我们去问美风同学吧?」
她好像是自认为想到了好办法一样用拳头打在自己手心上。
而与手上发出的『嘭』的声音同时,我发出了『诶』的声音……这个人物在我的『最不想听到名字的人名单』中可是名列前茅的。
「那家伙么……要去拜托那个家伙么……」
「你也别摆出这么露骨的臭脸啊。美风同学非常了解的会长的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哦?再说,我们两个在这里纠结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啊」
果不愧是实乃梨,真是聪明的想法。但是聪明并不等于正确。至少对我来说,这样做并不是一个上策。
「还,还有什么别的方案么?」
「没有哦。除非你有?」
「咕……」
不用说,我不可能会有别的方案。
「可恶,没办法么……」
心中能够想到的最糟糕的协力者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个毒舌黄段子女仆一定会这样说的『如果想让我告诉你的话,请舔我的菊花吧,你这个鼠辈』,这是绝对不会错的。(译注:对,你没有看错,就是菊花,除非我看错了)
但是,也没有多少能给我犹豫的时间了。
「——咿!?」
我刚听到高亢的悲鸣,一看,实乃梨的胸部突然变形了。
看来是从背后抱过来的墓音。她小巧的双手陷阱了丰腴的球体之中,还是左右揉搓起来。看来是相当中意实乃梨的胸部啊。
果然所有生物
都最喜欢巨乳了啊
——明知庆贵
「喂你给我等一下!不要像个笨蛋一样在那里作诗了……快点……想想……办法啊庆贵……这,这里不行!」
实乃梨好像很痒一样扭捏着身体。
妖艳地扭动着的女体×2.
为什么我没有事先准备好录像装备呢……我现在后悔到都要流出血泪了。犬井前辈不是也说过的么,『身为一个好男儿,必须要时刻准备着在各种时间各种场合遇到的理想的工口场景』。他平常就都在全身各处装备摄像头,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猥琐罪,见到附近换班的巡警先生都要绕路走的前辈的英姿,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就在我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时候,实乃梨的冰冷彻骨的视线还是刺痛着我。如果这样下去还将她放置play的话,我的性命就要被放置play了,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介入。
「……我懂了,拜托美风吧。你知道那个家伙的房间在哪里么?」
「……姑且」
泪目的用手挡住自己胸部的实乃梨,怯生生地躲到我身后抱着我的腰的墓音。这个世界上,巨乳最大的天敌,就是天真无邪地接触了。
总之,我们先从房间转移到走廊上吧。
而我——僵硬了。
「啊……咧……?」
眼前展开的,是一直都打扫得非常整洁的宿舍风景……才怪,而是乱七八糟的走廊。
而且女生们的悲鸣从各处传来。
而我则是环顾着周围的景象——兽耳的集团。
「什……什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本来应该是非常端正的志弦女子学园宿舍。
现在走廊上已经被到处天真地活蹦乱跳的兽娘给蹂躏了……
○
即视感,感觉自己以前也看过类似的光景。
对了,这是从前辈那里借来的工口游戏(全年龄的!)里面的内容!
敌人的触手部队进攻了主人公所在的学校。而女生们都遭到了各种惨不❤忍睹的对待,内容如此的学园幻想系列。而现在也给我这样一种感觉。
嘛,这种事怎样都好啦。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怎么了啊……」
站在旁边的僵直住的实乃梨也是目瞪口呆,没办法吧,这种事情换做我,我也不会信啊。
「咿呀!雅蠛……蝶……」
「啊哈哈哈!不,不要舔这里啦!」
「喂!将我的鱼肉肠还给我!」
在惊呆了的我面前,叼着香肠的女生正在四脚着地奔跑着。而另外一个女生紧随其后。
这种桥段就好像是某个国民级动画中可以看到的剧情呢,不过对方并不是猫,而是长出猫耳的女学生。超现实主义也要有个限度啊。
事态并不只是这样,长出了各种各样的兽耳的女生,正在到处为非作歹。
有的和其他女生们纠缠着,有些则是舔着自己的嘴巴,又有些是在走廊的柱子上磨着爪子。
「……唔,该不会是,这说不定是,我太过疲倦了吧,我稍微回房间睡上一觉——」
「给我站住!将我一个人丢在这种意义不明的状况中,我可不饶你!」
想要逃回房间的我,脖子被从后面揪住了。拜托你下手轻点啊,实乃梨酱。
「到到到到到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THE☆世纪末的状况!?虽然我是有短暂的一段时间将『叼着香肠的猫娘』在脑内进行猥琐的变换啊!?毕竟我是个正常男生嘛!脑内充满了不洁的思想真是抱歉啊,某国民级的动画片君!」
「你给我冷静一点!你说的话都变得毫无条理了哦!?」
被实乃梨这样一喝,我哈地吐一口气。
「小,小实!女孩子,有大量长着兽耳的女孩子啊!」
「……这个看着就知道了吧。虽然是我不是很想接受的现实呢」
实乃梨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抱着头。她面对这样无法接受的事实,精神上也感觉要崩溃了吧。
我先来个深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
这种时候冷静是必须的。
「长出兽耳的女孩子……也就是说和墓音一样么?」
我看着抱着我的腰的墓音。
然后,墓音也是回看着我。
她可爱的微微倾斜的头上,长着一对漂亮的兔耳。虽说耳朵的种类不一样,但是走廊上四处乱逛的那些兽耳少女头上也长着和这个非常类似的东西。
还有就是——
「…………项圈?」
围绕着墓音的脖子上的,毫不起眼地像是项链一样的东西。
据我所看到的,周围胡闹着的少女脖子上,都有同样的装饰。
光是这两点,就已经是非常充分的相似点了。难道说,这个骚动和墓音的变化,都是和这个有关的么……
「兽耳,项圈,举动也变得像是动物一样的女生……这不是——」
「这样说着,明知庆贵将自己的裙角慢慢掀开」
「对,慢慢地将裙子掀开………………嗯?」
「然后,握住了自己裙底下,自满的连发手枪,马上就开始了射击。因为双手的骨折,而日益滋长的他的肉欲,已经膨胀到了极限。他那堕落的精神忍耐力不可能忍受得住,眼前的女生们工口的举动……结果,他便因为在公众面前开枪的罪名,违反了武器管制法,孤独地在牢房里读过一生……」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不要说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在我耳边说这种奇怪的未来!!」
极其逼真的话语,让我不禁在脑内想象如此的画面。不,其实我也肯定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宝具的吧?再怎么说我也没有禽兽到这种地步哦。
我突然一回头,看到我背后站着一个黑发单马尾的女仆。
是一个身材瘦高,表情有些严肃的,冰山美人。这个家伙长得和我最不想拜托的对象一模一样嘛。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美风」
和我一样所属美化委员会,还是我部下的,清中美风。
美风也大摇大摆地,好像很无奈地耸耸肩膀。
「我只不过基于现实,然后在脑内展开了合理的联想哦」
「在你的脑中我到底有多么禽兽啊!?才不会啊!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你稍微有些按捺不住,这也是事实吧?都已经一个月没有自宅发电了的男子,是不可能看到纠缠的女体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你就不要形容地如此生动了!」
这个,我能够认为是她在以她的方式对我的手上的伤表示关心吧?求你了,请这样告诉我吧。
受到了若干……倒不如说是大面积的心灵创伤,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庆贵君可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坚强孩子哦。
「你来得正好,美风,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如果想让我告诉你的话,请舔我的菊花吧,你这个鼠辈」
「没想到能够百分之百命中啊!女孩子就别说什么菊花了!」
「这是在开玩笑……我可不告诉你我的三围哦」
「我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知道!」
「那么,我就说说实乃梨大人的三围——」
「为什么话题会说到我身上啊!?庆贵你也别做出一个像是要记笔记的样子」
实乃梨噙着泪花大力挥着手,她着急的样子看起来也有点可爱。
「说了是开玩笑啦。为什么要这么慌张呢?难道说是胸部太大了,所以开始在意起『可能太大了』这样的问题了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手!手要折了!对刚刚康复的人的手使用关节技,是不是鬼畜过头了啊?」
「闭嘴!你给我消停一会儿吧!」
好像不知不觉中碰到她逆鳞了呢,少女心真是复杂啊。
她将还在品味着痛苦的余韵的我丢在一边,面对美风,然后将抱着我的兔耳墓音拉出来,展示给美风看。
「美风同学,正如你所见,会长突然变成这种奇怪的状态了。变成同样状态的学生也有很多……请问你对此有什么头绪么?」
果不愧是优等生的实乃梨酱,直接开门见山切入要点。
平常一直都只会说些黄段子的美风,到了关键的时候也会非常可靠地提出可行的建议。这次我也是如此期待着的但是……
「……………………」
「?美风同学?」
听了实乃梨的问题的美风,完全硬直了。
就好像是机能停止了的机器人一样的举动。而平常很凛然的她的双眸,现在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兔耳的墓音。
……不,就不用进行麻烦的说明了,我早就察觉到这个原因所在了。
大胆地脱掉了衣服的,非常诱惑地生物。
而观察着她的美风的眼——已经闪耀着犹如猎人一样的光芒。
「かもびょん……?」
「————兔」
「诶?」
「兔——兔兔——哈哈哈哈哈——兔兔哈哈哈哈哈哈兔兔兔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咿咿咿咿!?」
美风突然像是丢了魂一样,发出了奇异的声响,完全看不到平时那个冷静的影子。
「咕,果然是这样么!喂,小实!现在马上把墓音从她的面前拿开藏好!」
「诶?这个……」
「快点,快照我说的做」
我气势汹汹的喊着,而实乃梨应该也察觉到了事态的异常,也没多管原因就将墓音隐藏在自己身后。
「兔兔兔!到底去哪里了兔!那个可爱的家伙呢兔兔兔兔兔!」
美风现在,已经是化作怪物,乱甩着双手,仿佛是拼命想要吃掉小孩的生剥鬼一样。(译注:由神话传说演变而来的『生剥鬼节』,是秋田县男鹿半岛地区独有的民俗活动。所谓『生剥』指的是模样怪异的神灵。每年岁末年初举行,青壮年男子要戴上假面具,身穿用稻草做成的短蓑衣,扮成鬼怪模样,挨家挨户登门拜访,劝诫大人勤劳持家,孩子们努力学习)
这到底是何等的邪念……!那就是被兔耳的魔力魅惑的人类的末路么!?
「可恶!给我醒醒,你这个呆瓜!」
「さばのみそにッ」(译注:此处不明意义……人家奈亚子被吐槽的时候还会叫高达机体的名字呢)
被我重重敲头了的美风,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倒在地上。
而我马上赶到她身边将她抱起。
她的眼中生剥鬼的扑食冲动也在渐渐消散,最后她取回了冷静。
「兔兔兔——哈,我,我到底是怎么……?」
「好了,你不用说了美风。错的不是你。因为我们都是无法战胜兔耳魔力的,脆弱的生物……」
「领主……」
都是一时沉溺在愉悦之中的人。
我们紧紧地将手握在一起。
而看着我们的实乃梨像是丢了魂一样的表情。恐怕是被我们的友情所创造的奇迹所打动了吧,嗯,恐怕是这样。
「……给您添麻烦了,现在的我已经不劳您费心了」
将女仆装上沾上的灰尘拍掉,美风铿锵有力地站起来。
「状况我已经了解了。居然连可敬的学生会长大人都遭到这样的毒手,那么我便不可能听之任之了。我会为了处理这件事而尽我所能」
「嗯,虽然我认为最大的毒手是你自己呢」
「请跟我来,这个骚动的元凶,我大致心里有底了」
美风快快说完,一个人在走廊上走出。
我和实乃梨面面相觑。
看了她刚才那个突然变得如此疯狂的状态,不得不感到不安……但是现在只有相信美风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跟着她走吧。
当然,还是非常小心地将兔耳的墓音藏在身后。
○
我们在美风的带领之下,来到一间看起来非常古旧的校舍。
是一栋建在校舍本部和宿舍楼之间的路上的建筑物。
虽说是没想过要将这次事件的主谋从混乱的宿舍中拉出来,但是黑幕真的在这种地方么。
「呐美风——」
「您想说什么我清楚,但是,现在还是请跟着我来」
被她这样一档,我只好将疑问吞回去。在校舍的走廊上走着的美风,脚步毫不见犹豫。好像她已经确定了事态的真相一样。
现在,我的背后有一种柔软而鲜活的东西贴着。
那便是一点都不正常的兔耳的墓音。如果是平常的话,墓音这样粘着我,实乃梨一定会怒发冲冠出来阻挠的……
「……唔……果然如果没有全裸加长袜兔耳这样的大胆程度不行吧……但,但是这样好羞人啊……至,至少要穿个内裤吧……唔,我现在不能害怕……如果害怕的话是赢不了会长的……如果对象是哥哥的话,做这种事母亲也会原谅我的……」
现在的她在唧唧歪歪不知说些什么,全身散发着黑暗的气场。
嘛,抱有对身为学生会长的墓音的憧憬和对抗意识这种矛盾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哦?但是,你这个见习方法绝对有问题吧,实乃梨酱。别说是允许了,阿姨可能要大哭了哦?求你了恢复原状吧……
就在我对青梅竹马的将来抱有一丝不安的时候。
在前面走着的美风,突然停下脚步。
「已经到了」
说着,美风指着走廊另一头的教室。
门上面挂着用油性笔写着『饲育委员会』几个字的金属板。
「饲育委员会……?这种委员会,这个学校有么?」
「作为一个名号的话确实是存在的,不过,也只是形式而已。这里基本上不行使机能,而委员会室也像这样非常冷清」
关键的委员会室——即『领地』变成这样寂寥的场所,它的存在有多么不值一提这是一目了然了。
『领地』就是这个学校中的学生,作为『骑士』而战斗,最后取胜得到的教室。
而它的规模,也象征着作为『骑士』的力量。
「你要说饲育委员会就是会长变成这种奇怪模样的原因?通过兽儿联想到饲育委员会,这种想法也太天真了吧……」
「不,实乃梨大人。一直以来不都是饼联想到饼屋,性病联想到泌尿器科的么。我绝对没有弄错」
「这种奇葩的比方我才不想听啊。而且这个作比较的手法好像也微妙地用错了」
发出了事不关己一般的回应以后,美风便朝这边望过来。
仿佛是钻石星辰一样冰冷的目光,无声地释放着压力。
「诶,怎,怎么?」
「请不要呆在那里不动了,领主来开门哦」
「哈!?要我来开!?」
「这是当然的,您是美化委员长。是我们这些人的领袖」
我回头一看,实乃梨则是表情非常微妙地点点头。
啊,果然我不干不行了么……
正体不明的委员会的大本营。要作为先锋队打开它的门,感觉确实需要一些勇气呢。只有这种时候将所有的责任摊到我身上真是困扰啊。
说是这么说,现在贴在背上的墓音也不可能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羞耻心这类的感情完全消失,不得不贴在一个也不是恋人的男子身上,这实在是太过可怜了。啊不,总觉得这家伙平常也粘着我。总之,如果这里隐藏着能够让墓音恢复原状的钥匙的话,我不去不行。
「绝对……我绝对会救你的」
我下定决心,抓住了门把手。
然后用尽权利拉开。
「——啊啦啊啦,呜呼呼。你们查到这里来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呢」
听起来非常高雅的女性的音色,欢迎了踏入房间的我们。
房间基本上没什么装修,差不多是闲置状态的。
但是,只有房间中心的一个像是王座一样的豪华气派的椅子显得非常器宇轩昂。
在那椅子之上,有一个女学生在嘻嘻坏笑着。
「什……!?」
我们站在原地倒抽一口凉气。
像是王座一样的椅子周围,在那里,有数名长出猫耳的女生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打滚。
而且,全员都是非常不成体统的内衣打扮。
「这,这个房间中的气味……木天蓼么!?让猫化的女生闻到猫最喜欢的木天蓼然后让其醉倒在自己周围……何等的后宫!」
「你到底在老实地感叹什么啊!」
我感慨地喊着,而实乃梨马上砸了我的头。哦哦,说的也是呢,现在也不是激动的时候啊。
「哦呵呵,能够赞美我的乐园,我真是感到非常荣幸」
坐在椅子上的女生慢慢站起来。
她一头夺目而美丽的大卷发,配合着她的动作优雅地摇摆着。用语,外观,伸手投足,正是一个可以诠释『大小姐』这个词的少女。
「……果然是你么,鹈饲津奈木。二年级以后当上志弦女子学园饲育委员长。十二个委员会中最大的异端」
「贵安,原美化委员长,清中美风,虽有冒昧,不过唯独不想被您说是『异端』呢」
卷发的少女小小哼出一声鼻音,然后大步朝这边走来。
美风也好像是要回应她一样跨出一步。
面对面的两个人,目光中互相放出必杀射线,然后铿地额头撞在一起。说铿不是什么夸张的手法,而是在现实之中她们的头撞在一起就发出了『铿』的声音。到底要怎么做人类的身体才能发出金属的声音啊。
「……地狱的美化委员会。本来的话只不过是给各个教室摆上花草这种程度的社团,都是因为打扫狂委员长的错,活动内容激化了。跟不上她的委员一个个都提出辞职。虽然听说最近抓到了新的委员,不过这种程度也不要沾沾自喜啊」
「不不不,暂且不说沾沾自喜,总比你这个现在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的饲育委员会要好吧,你这个动物狂。要求委员做动物的cosplaye的变态,根本不会有人想跟着你吧。这次的事件也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犯人是你了啊。能够搞出这种变态的暴动的,除了你以外我想不到别人」
「哈哈哈。除了扫除和黄段子以外就没什么长处的你还挺能说。都是因为这样,才会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夺走了委员长的宝座哦」
视线中迸发出火花,而她们死死地将额头抵在一起。
关系不好……无法用这种轻巧的话概括她们关系的,非常凶险的气氛。
从这两个人的对峙之中能够感觉到宿命般激烈的气场。
「……那,那个。可不可以稍微缓一下呢,二位?虽然很抱歉在白热化阶段打扰你们啦,不能先说明一下状况么……」
我战战兢兢地开口,而互相瞪着的两人的脸同时望着我。我瞬间有种下跪向她们两个谢罪的冲动。
「……你,就是现任的美化委员长,明知蛋糕么?」
「诶?是,是这样没错」
卷发少女从美风身边撤开,用有些惊讶的眼神仔细打量着我。
被这样从头顶观察到脚尖,我也会紧张的啦。这孩子也是相当的美少女啊。
我这样一想,我察觉到她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
「那个……你就是饲育委员长?」
「嗯,正如你所说,我便是志弦女子学园饲育委员长,名叫鹈饲津奈木,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明津蛋糕小姐」
但是,我也不能如此就掉以轻心。
说我是委员长,也就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以我为目标的,像是THE·杀手一派的人吧。当然,这个同为委员长的鹈饲津奈木也不例外的吧?
而且,有一点不容忽视。
「我有一件事想问……这个像是阿拉伯的石油大王一样的后宫光景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滚在地板上的只穿着内衣的女生,问道。
少女头上都长着兽耳,脖子上也有像是项圈一样的挂饰。
和在我背后已经有点迷迷糊糊了的墓音,还有宿舍中在走廊上到处横行的女生们也一样。
「啊啦,您不是了解了这一点才来到这里的么?」
津奈木嘴角浮起一个危险的微笑,缓缓将右手举起。
而就在她轻轻打一个响指的瞬间。
她的手中开始散发出光芒,出现了几个像是环圈一样的东西。
「呜哇!?好像出现了什么!?」
「这是『剑』哦。这个学园为了战斗的道具,骑士的剑。虽说你才刚刚转进来,不过应该也有所了解了吧」
说着,她将自己手上握住的项圈举给我看。
……骑士的剑,志弦女子学园的学生,不管是谁都会带着的,魔法兵器一样的东西。志弦女子学园中,为了贯彻自己的主张,或者是获得『领地』的手段,都导入了决斗这个制度。而这时候需要的,就是裙子形的防具『铠甲』,还有攻击用的『剑』。
『剑』的能力是因人而异。也有些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人,可以内藏各种各样的武器。还有些人又着单纯的飞行能力。
然后,说道鹈饲津奈木的『剑』,好像就是那个项圈了。
「……喂,总觉得这个,和套在女孩们身上的那个项圈很像啊」
我来回地看着津奈木坐着的椅子周围瘫倒的女生们,猫耳加上项圈,只穿了一件不成体统的内衣的她们,都因为房间中充满的木天蓼的味道醉倒了。
「唔呼呼呼。不用这么慌张,我现在就开始说明。少女们的异变,还有我的『剑』——这之中的关联性」
突然津奈木用力挥手,朝我扔来一个她手上的项圈!
「好危险!」
我反射性地扭转身体进行回避。
但是,
「——咿呀!」
……糟糕!
失去了我这个目标的项圈,咔嚓地套在了站在我正后方的实乃梨脖子上。
「这,这是什么!?脱不下~~~~~~~~~~~~~~~~来!」
实乃梨瞪大眼睛尽力想要把脖子上的项圈拔下来。但是,不管她再怎么扯,都没有能扯下来的迹象。好像项圈正好扣在了脖子上一样。
「庆,庆贵。不要光看着,快来帮忙!」
「哦,哦哦」
刚刚被套上项圈的实乃梨那诱惑的姿态迷住双眼的我,回过神来慌忙地去帮忙。
项圈就算是两个人来拉也纹丝不动。反而让我好奇这货到底是怎么扣上去的,感觉完全和脖子一体化了。
「喂,这不是完全没有嵌合的地方么!?而且又很坚硬看起来也不像是用刀可以切开的!」
「骗人吧!?不要啊,我才不想脖子上套个这么奇怪的东西!」
「噢呵呵呵!没用的没用的哦!只要被这个东西给抓住,除了身为主人的我以外是脱不下来的!」
看着慌忙的我们,津奈木发出了高声的大小姐笑。
「你这家伙,到底想干嘛!?给实乃梨的脖子上戴这种东西!」
「问我理由?你是在问我给可爱的女孩子脖子上套项圈的理由么,明知蛋糕。好的,我现在马上就告诉你意义何在吧」
她绰有余裕地,开始掏起自己的校服口袋。
然后掏出了一张纸。
于是想是要出示给我们看一样举起来。
「看!志弦女子学园一年级生,橘实乃梨!你能看到这个么?」
「嘶,不好,领主,现在马上从实乃梨大人身边离开!」
瞬间,美风大喊着,要去夺走津奈木手上的纸条而伸出手。而她就好像是预料到了一样,轻巧地回避。
美风会如此慌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我从实乃梨身边离开?就算你突然说些这种僵尸电影一样的说辞啊。
我不明状况地朝实乃梨的方向回过头——
突然。
绑着缎带的头上,出现了一对有些向前弯曲的可爱的狗耳。
○
「实乃梨!?」
战栗。
虽然不是变成了僵尸,但是我眼中还是映出了如同看到僵尸一样的冲击性的光景。
「……嘎呜」
发出可爱的叫声侧过脑袋的实乃梨的头上,我绝对没有看错,长着一对小狗的耳朵。
因为事出突然实在是没有反应过来。实乃梨长着犬耳,犬耳的实乃梨……有没有哪位能够教我这个可怕的恒等式的解法。
「咕……汪汪!」(译注:话说我终于能用中文来描写发音了……虽然原文并不是汪汪……)
「呜哇!?」
这时候,犬耳的实乃梨的脸上突然浮现了笑容,朝我抱了过来。与此同时,在我背后迷迷糊糊的墓音落到了地上。
「快,快住手啊,实乃梨!不要拉我!也不要用你的胸部压我!然后不要舔我的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手紧紧抓住我,实乃梨一次又一次舔着我脸颊。不管是头顶上兽耳的动作,连全身的动作都像极了小狗。这个是不是可以算是kiss呢!?
不管算不算,我的理性现在已经被逼到了崩溃边缘!
落到地板上变得清醒的墓音,用怨恨的视线看着吵闹的我们。落到地上的时候便将自己的衣服给敞开的她,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姆,かもびょん!」
「喂,墓音,你别来了,不要两边都抱着我!」
「呜呜呜呜呜呜~~~~~~~~汪汪!」
「かもびょん!」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胸,胸部!!把我夹得像是三明治的食材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天国?还是地狱?我前面的是实乃梨,背后的是墓音,夹着我合体了。发生紧急事态,发生紧急事态!我的宝具在发出红色警报!
我将求助的视线投以美风。
「(唔噢噢噢噢噢噢……!)」
「——喂,你流了血泪哦!?」
红色的液体毫不夸张地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来!……话说,应该是引起了这个事态的主犯本人的津奈木也,和美风一样哭起来。
「真,真是令人羡慕!你居然能够吸引光是看上去就已经是极品的,可爱的兽娘的喜爱!也没有给饵食,到底是用了什么坑脏的手段!?」
「不要把别人说得像是犯罪者一样!」
「给给给给给给给给我冷静下来,津奈木。首先要将领主给干掉,然后我再取而代之站在那个位置上——」
「你也给我冷静下来!」
变态啊,大约有两个无可救药的变态。
就算放着那两个变态不管,我首先也要拜托这个淫靡无比的状况吧。我一边整理着墓音敞开胸襟的衣服,一边思考着,不光是墓音,就连实乃梨也变成了这样么?
「咕!喂你这个卷心菜!你这家伙,到底对实乃梨做了什么!?」
与血泪同时源源不断地流出了口水的津奈木,为了重新振作起来哈地吐了一口气,虽然完全看不出她从那个邪恶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唔呼呼呼,我不是说过了么?要像你说明,我的『剑』的奥妙」
「『剑』!?难,难不成,实乃梨,墓音——还有其他的女生都变成这样,都是你搞的鬼么!?」
「正是如此!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不如说,是在这个项圈之中呢!」
展开两手的津奈木,再度打起响指,取出了像是项圈一样的东西,是和实乃梨脖子上,还有其他的女生脖子上套着的项圈一样的东西。
「我的『圆锁剑·紧缚车轮』能够束缚住肉体和精神,是以束缚为目的的『剑』!而中招的人,肉体和精神都会动物化哦!就像是这些少女们一样」
津奈木来回看着,因为木天蓼而醉倒,一脸『极乐』表情的女生们。虽然她的表情安稳的像是圣女一样,但是嘴角垂下来的口水还是没有停。总觉得我愈来愈能把握住这家伙的人物形象了,当然是就坏的方面说。
「肉、肉体和精神都会动物化,这种能力,是犯规的吧!如果被捉到了的话不是完蛋了么!」
「你忘记了么?我也算是个委员长,也是在这个学园有着极大权力的人之一哦」
被她合理的话驳倒,我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志弦女子学园拥有的十二个委员会的领导者,委员长。是知道我是男人的,并且有着强大权利的集团。
将人当成动物一样对待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可能是小菜一碟。
「不要被她的虚张声势所吓倒,领主。那个女人的『剑』有一个致命性的弱点」
这时。
就好像是要介入我和津奈木之间一样,美风威风地站出来。
「美,美风……?」
「鹈饲津奈木的『剑』,有一个特殊的发动条件。所以,平常来说的话,没有如此大的危险,平常确实是这样」
美风锐利的视线,好像是要射穿津奈木的手心一样。
而她的手心,握着『剑』的项圈——还有一张纸。
举给实乃梨看的这张谜样的纸张,仔细想想,就在实乃梨看到那个的瞬间,状态就变得奇怪了。
「……啊啦啊啦,好不容易让现任的美化委员长知道了我的恐怖的。你这个解密也太早了吧?」
「请闭嘴吧。虽然我是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才将那张纸入手的。不光是其他的女生,就连学生会长都中招啊,我已经不能将你放任不管了」
美风一挥手,手上出现一把扫帚。
美风将扫帚扫地的那一段对准津奈木摆好架势,而对峙的气氛再次变得恶劣起来。
当然,跟不上事态发展的我只有犯傻了。
「那,那个……美风同学?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你再说明清楚一点么——」
「还是一如既往地是个不明事理的人呢,你可以通过现在的气氛读出来吧,气氛」
「这怎么可能」
美风保持着举着扫帚的姿势,稍稍看了看正在抱怨着不讲理的我。
然后有些松了一口气地叹息,用下颚示意前方的津奈木对我解释道。
「鹈饲所拿着那些纸张,你仔细看看那上面写着什么」
纸上面写的东西?
我照她说的话,定睛一看。
因为也有一段距离,所以也看不出太详细的东西,不过还是可以大致看出纸上面印刷的标题。
——身体测定记录表
「…………」
确实我可以读懂上面的字。
但是,我还是没有理解这些字的意义。身体测定表。实乃梨变成像动物一样,会和体检的表有关系么?
「鹈饲的『剑』发动的条件,出了项圈以外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
「对……就是『掌握他人的秘密』」
这次是鹈饲本人接着美风的话继续说。
「就是和这样哦!我的『圆锁剑·紧缚车轮』,有着能够将对象动物化并且拘束起来的能力,但是只有在对方认识到,自己不想被我知道的秘密暴露的时候,剑的能力才会发动。这里的橘实乃梨就是一个好例子哦?」
她指着现在正抱着我的犬耳的实乃梨,高声地宣告。而她甩甩手上的身体测定表。
「…………」
她们两人的话,我都仔细听进去了。总算是理解了状况。
总之,就是因为实乃梨被津奈木握住了秘密,所以才会被她的『剑』的能力所影响吧?
但是,但是啊……
「重要的『秘密』就是身体测定表——感觉好蠢」
「啊咧!?什么啊,你翻什么白眼啊!?」
对我不以为然地反应,津奈木很不满地跺着脚。
只不过是个身体测定表,你要我做出什么回应才满意啊。不好意思我没找到什么好的回应方式。
「不你看……说是秘密,一般都让人联想到更加重要的东西吧?确实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是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东西,但是身体测定表什么的,你……」
「看来你还真是搞不懂呢!你完全不明白所谓的少女心!这样下去一生都不会受欢迎的哦,你这孩子真是的!」
「不要像我老妈一样对我说教」
津奈木拿着的,是一年级第一次身体测定的记录表。
原来如此,被对方抓住秘密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么。一想到实乃梨想将身体测定表保密的原因,总觉得有点令人发笑呢。
「喂卷心菜。你啊,到底是有什么企图,才把女孩子们都动物化的?」
要说被动物化的关键是自己的秘密被她掌握的话,那么津奈木掌握的秘密就不只是实乃梨了吧。
掌握众多女生的秘密,然后将她们用自己的剑拘束起来,令学园陷入混乱的饲育委员长。
「你问我的目的么……好吧,我特别告诉你吧」
津奈木露出妖艳的笑容,看着我的脸。
然后她的眼瞳中闪耀着强光——
「将这个学园变成只属于我的动物园哦啊啊啊!!」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蠢啊啊啊!」
……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是压倒性地愚蠢了。
要说有哪一点比较吓人的话,就是这是写作『动物园』但是读作『乐园』这一点吧。这个家伙的思考明显不正常啊。
「你的目的单纯过头了吧!算什么啊,这个『只属于我动物园』!?这么喜欢动物的话,就直接给我养普通的宠物就好了!」
听到我的话,津奈木『切切切』地咋舌。
「太天真了呢。果然你什么都不懂。你认为普通的宠物这样的动物能够满足我灵魂的渴望么?」
「我对你的灵魂的渴望什么的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对,我所爱的是『兽娘』!柔软的兽耳。还有对S心态的人最绝妙的项圈!然后再加上这些美少女的可爱,治愈度就爆表了!」
完全没有听我说话,津奈木已经陷入了恍惚的状态。
看到美风对墓音的那种状态就在想了,这种人当委员长真的大丈夫么。我无法不对志弦女子学园的未来感到不安啊。
「你们应该是不会理解了吧。谁都无法理解这个趣味,委员也都离开。被骂做特殊性癖委员会……还有每晚,都用散步用的链子紧缚全身哈哈地喘息——不对,每次都眼泪濡湿枕头夜晚」
「用链子缠绕!?哈哈地喘气!?这是什么情况!?」
「领主所言极是,你到底是兴奋还是想哭,给我搞清楚啊」
「才不是这个!应该还有更加值得吐槽的地方吧!」
何等究极体般的变态。
或许能够匹敌犬井前辈也说不定啊。不,就特殊性癖这一点,可能比前辈还要厉害呢。
「完全不可大意,领主。虽然那货说是变态,但终究还是一位正式的委员长」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
虽然她是让学园陷入混乱的始作俑者,不过总觉得这事儿有点脱节,就算不用我们出手,教师什么的,还有警察蜀黍什么的会直接想办法解决吧。
感觉自己的斗志都已经被消磨干净以后。
「……姆」
「……汪」
夹在我的两侧的实乃梨和墓音,好像开始窸窸窣窣地干着什么。
我觉得可疑便往下一看。
……他们两个,正在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的扣子。
「你么咕唔!?你,你们在干什么啊!」(译注:此处应为咬到舌头的声音?哎嘿~)
我开始慌忙地阻止她们的暴行。
而她们两人都发出不满的声音,挣扎着要脱衣服。
「かもびょん!」「呜呜呜呜~~~~~!」
「等一下,住手啊!那种地方不行啊!」
「哦哈哈哈!效果终于显现出来了呢!这便是我的『剑』的精髓!真正的力量!」
津奈木旁观着慌乱地大喊大叫的我,发出了高声奸笑。
「别,别开玩笑啊!脱衣服什么的到底算什么精髓啊!」
「你不清楚么,我们可是『骑士』哦?精神被动物化以后,要脱掉对自己来说很碍事的衣服这是自然常理。这对披上『铠甲』战斗的『骑士』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我说道这个地步就算是你也能理解了吧」
根本不用说,我已经明白了津奈木的话的含义。
这个学校,『骑士』的『铠甲』……就是裙子。
真是可怕的能力。或是精髓完全不为过。
如果让对手自己脱掉『铠甲』,不就是和不战而胜同样的道理么!
「其他的孩子都只穿着内裤,就是这个原因么……!」
「她们两个人也会走上同样的末路哦,真是令人期待啊~毕竟能够打倒学生会长的人,现在还没有呢,而她『铠甲』之下的东西一次都没有被看过呢」
可恶,到底要卑鄙到什么程度啊。
能够正面对抗,有战胜墓音的战斗力的人不存在。所以她的裙下便是铁壁,保持着不穿内裤,无防御,而不受任何人侵犯地立与学园的顶点。
正因为是这样么。回避了正面的交锋,抓住精神上的弱点的津奈木的『剑』,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天敌。
然后,墓音受到她的『剑』的影响的原因,就我来想只能想到一个。
「你这混蛋……拿我当做人质来威胁墓音么」
墓音所拥有的,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我是男人』这个事实。
墓音为了帮助我,进行了情报操作,将我作为女学生迎入志弦女子学园。而知道这个事实的人,只有各委员会的委员长这小部分。当然,如果被一般的学生知道的话,墓音自己的立场也非常危险。
「呜呼呼呼。拿你做人质,么。看来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明白呢。不,你是没想去弄明白呢」
「你说什么?」
「被这种事情当做把柄抓住的人也真是可怜呢。秘密就是神秘。没有勇气触碰神秘的人,是没有知道秘密的权利的!」
津奈木两手取出指环,做出攻击性的架势。
「我会将你打倒——然后将兔耳的学生会长抱回家的」
「结果这才是目的么!」
虽然我非常强势地吐槽,但是现在状况是压倒性的不利。
我光是要阻止墓音和实乃梨脱衣服就已经用尽权利。
根本没有和津奈木战斗的余裕。
「美风,你快想想办法——喂,已经躺了么!」
从刚才开始我就在想她好像太老实了点,结果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了大量喷鼻血的女仆。看来是看到墓音的脱衣场景精神受到刺激了吧……
「觉悟吧!让你也进入我的兽娘收藏吧!」
她将项圈扔了过来。
我一边阻止住想要将自己衣服的纽扣脱开的墓音的手,一边向旁边跳跃避开。
「等,等一下!我可是男的哦!?」
「就算是男生只要外表可爱就没问题了!」
「谁来帮个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个兽娘癖,已经是出神入化了!
津奈木就好像是游园大会上给自己中意的东西套环一样,双眼充血地接连扔出项圈。说实话真的好可怕。小孩看到的话都会哭出来吧
一个接一个飞过来的项圈,还有找到机会就会想脱衣服的朋友们。
令人畏惧的困难接二连三向我袭来。
「这,这样的,怎么躲得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不出所料,在我刚刚躲开从那边飞过来的项圈的时候,就来不及对应要脱裙子的实乃梨了。
她将裙子的扣子拉开,柔软的布料落在了地上。
「呜哇啊啊啊啊!!」
出现的是洁白的,充满肉感的大腿,而她大腿的根部,则是浅色的短内裤。大腿根子那一部分人体和内裤形成了绝妙的平衡,已经可以称之为艺术了!……如果被这种煽情的姿态一瞬间夺走心智的话,那就玩完了。
「得手了!」
「呜哇!糟——!?」
她看准了我大意的世纪,投出了项圈。
这对漫不经心的我来说完全是奇袭。
在项圈接近我的脖子的这一段时间,我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样闪过各种场景。
我是不是也会被那个项圈砸中,然后被成动物呢——如果这样的话,就可以被允许去粘着女生或者是舔女生了吗——但是动物化的话,我是否还能保持着那种愉悦的感受呢——呜呼,在海滨和美少女玩着追逐游戏的黄金猎犬真是让人眼红,曾经想过想要取而代之的自己,到底是多么愚蠢啊——
无意义的思春期的幻想和嫉妒,还有成为我妄想的牺牲品的,无辜的猎犬。
不能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就这样,就在自己还在想七想八,思考渐渐变得哲学起来的时候
「——什!?」
我身边,一个小小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
画出一道银色的残像,跳跃起来的身影。
她在空中矫捷地扭转身体,将朝我飞来的项圈抓住了。然后稳稳攥着项圈,落地。
银发的少女,头上长着一对兔耳,身上耷拉着不成样子的衣服,本应是没有作为人类的意识的少女。
朝这边回头的她,仿佛是叼回东西的小猎犬,在向主人请功一样,长长的耳朵一跳一跳的。
「……这,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身为人的意识和记忆都被夺走的这个状态下,还可以救这个男人么!?」
津奈木藏不住惊愕后退起来。
而我茫然地呆立着——看着手上抓着项圈的墓音。
津奈木说的没错,她现在还没有作为人类的意识,朝项圈扑过去,也是只是单纯的动物的本能也说不定。
但是,墓音救了我一命。
光是这一点……光是有这个事实的话,就足够了。
「多谢了啊,墓音」
我现在马上把你从项圈中解放出来。
我气沉丹田,全身灌注力气开始冲出去。
在我穿过兔耳的墓音身边的时候,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是这个事件的元凶,津奈木。
察觉到我接近的津奈木,突然用项圈摆好架势。
「没什么!刚才的那个是碰巧!这个『紧缚车轮』的力量是绝对的!」
「这才不是什么巧合!就算没有人类的意识,墓音还是我的同伴!同伴之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握住他人的弱点,让别人言听计从的你是不会明白的!」
我将右手朝前举起。金色的光芒开始溢出,一把剑出现了。
剑身还是破破烂烂的,中间还折断了的未完成的剑。但是我将它紧紧握住。
能行么?双手的状态也没有完全恢复啊。
……不,现在也只有上了。
「我真是无法理解哦!伙伴什么的,这种不切实际的感情,是不可能抵抗住我的剑的威力——」
「将女孩子束缚起来,锁起来这种不是爱!自然的身姿,自然的笑容的光辉才是最漂亮的!」
就好像是和我的想法共鸣了一样,破破烂烂的剑身开始发出耀眼光芒。
「『结剑·天上剑』!拔剑!」
我将剑挥下放出金色的斩击。
津奈木为了迎击而将项圈扔出。
但是,所有的项圈都被我放出的斩击给弹飞。
压倒性的威力,威胁。她已经无回天之力了。
她注视着正在逼近的金色的光芒,就好像是幡然悔悟一般微笑。
「不用项圈,也不用木天蓼……而是真心为对方着想。而从此生出的牢固的信赖关系……原来如此。光是夺走意识,是不可能切断如此强大的羁绊的啊。漂亮,美化委员长,明知蛋糕!」
她高举右拳,完完全全接下了这一击的冲击
「——吾之兽娘之道,此生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悔!!」
……这仿佛像是夏日的夜空中盛开出昙花一现的烟火一样。
飘渺而又鲜艳。
她的裙子华丽地粉碎了。
「……印有动物脚印的内裤,这种东西是没有高中生的尺寸的,原来如此……定做么」
我一边转过背去,一边淡淡地评论着像是柳絮一样飘散的裙子底下的残骸。
而津奈木保持着右手高举的姿势露出了内裤。
而她的表情毫无悔恨和羞耻,非常清爽地望着天花板。
「……在野外自由奔跑的兽娘,因为夜晚的寒冷抱在一起取暖的兽娘,在阳光下的大片绿草地上打滚的兽娘……放在室内过度保护的她们,散发出真正光辉的自由奔放的姿态……在承受你的攻击的一瞬间,将这已经遗忘的我的脑海中,这样的记忆完全复苏了……」
「……鹈饲津奈木」
「多谢了,你才是——配称得上,我的Soul brother的存在」
「对不起,这个关系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她微笑着说着『果然这个世界不简单呢……』,然后便仰躺着,咚地倒下了。
而与此同时,女生们身上的项圈和兽耳也散发出光之粒子,消散了。因为木天蓼而醉了的她们,就像是断了线的布偶一样咚地倒下,昏了过去。当然,实乃梨和墓音也是。
「……不用担心,身体上没有别的异常,过了一会儿就会醒来的吧。动物化时候的记忆也会消失,也不会有什么精神上的创伤哦」
津奈木好像是预先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对看着在地板上熟睡的少女们的我这样说道。
我重新看向他。
「你,真的是想将这个学校变成动物园,或者是想将墓音抱回家么?真的只是这样?」
「……什么啊,兽娘帝国的完成,这才是兽娘之道的真意哦」
「这种国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啊,你的剑的能力也不是永久持续下去的吧。我觉得你是那种会为了这种脱线的目的而暴走的人。你,虽然是个相当的变态,但是并不是不会思考的笨蛋」
如果是因为欲望的积郁而暴走的话,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但是,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至今为止这家伙会这么老实?应该时时刻刻都有她暴走的机会的。
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背后使坏,这件事有什么大阴谋的赶脚。
「呼……呜呼呼……虽然看起来好像很迟钝,不过在奇怪的地方倒是很敏锐呢……我知道了。虽然我不能全都说出来,但是我也是败给你的『骑士』,所以至少给你个提示吧」
津奈木深吸一口气,胸间膨胀起来。
「……jian……hua……ji」
只是说完这点,她便失去了意识。
……jianhuaji?
完全没有听过的词。不论怎么说,之后应该有必要要向实乃梨打听一下吧。
我抬起头环顾一下房间四周。
「………………这里应该如何处理呢?」
地上躺满了,只穿内衣的女生(+沉溺在鼻血中的女仆)。
五光十色的内裤耀眼夺目。
○
视野中是望不见底的洁白。
来到这里的时候一直都这样想。
为什么会如此坐立不安呢?感觉完全冷静不下来。
「——又、又去干这种,勉强的事情……好、好不容易治好的手,如果又受伤的话你要怎么办啊」
是不是因为这个难闻的消毒酒精的气味?还是因为可以从白衣的缝隙中看到胸部的保健老师?还是说因为想象着旁边睡着的那个孩子,制服不成样子的姿态呢。
「——不、不过,太、太好了。庆贵能够平安无事,我、我、我真的非常担心哦?」
保健室……真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干脆不如,为了让你不要干这么乱来的事情,将这双手切下来还……或者是偷偷投毒然你半身不遂也可以……」
「我现在,在另外一个意义上冷静不下来啊!」
我不得不对眼睛部分已经露出阴影,在自言自语的她感到非常害怕。
保健委员长,仓城细。说着『这是在开玩笑』,然后露出了笑容。
这算什么玩笑。那,刚刚从要柜中取出来的,那个贴着骷髅头标签的东西,是止痛药?
床边不远的地方,堆着一堆正在熟睡的女孩子。
大家,都是被津奈木的剑所影响的学生。虽然另有一名,因为流血过多被搬过来的女仆。
打倒了鹈饲津奈木以后,我便用手机联系了细。
果不愧是保健委员,应对确实非常迅速,包括在宿舍楼大吵大闹的学生们也是。不久就将她们送入了各个校舍的保健室。
而我本人现在正在让细本人亲手治疗。
因为自己的剑能力解放,双手感觉麻麻地痛。又骨折……虽然总算是没有再次骨折,但是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包上了绷带。
「庆、庆贵大人的剑的威力,是,非常强的。因、因为我亲身体会过,所、所以我是最了解的。所、所以,光是要抵抗威力的反冲就有一定风险」
她将瓶中的液体移到马克杯中,一边加入茶水冲淡,一边客气地说。
「啊啊,我自己也渐渐开始明白了。我的剑会对某人的思念进行回应然后增加威力。光是我一个人的思念,只能召唤出一把破破烂烂的钝刀。但是好像还是有极大的反冲力。虽然说是手上的伤刚刚恢复,不过也是多亏裙子的身体强化能力才只受了这点伤吧」
不能乱用,如果勉强的话自己就会受伤,真可谓是双刃剑。
「我、我知道你必须将所有的委员长打倒,让自己得到认同。毕、毕竟这也是庆贵大人在、在这所学校留下的理由。但、但是,请一定不要胡来,如果庆贵大人,发、发生了什么的话……我……」
「细……」
我意味深长地低着头,装作很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手伸向身旁放着的马克杯。
「我知道了,我不会乱来了。」
「真、真的么」
「我保证,我保证不会乱来的哦细,所以,你可不可以听听我的请求呢」
「啊,是。如果是庆贵大人的请求的话,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么——那请你喝一口这个马克杯里面的东西」
细好像很害羞地双颊红了起来,然后就保持这个状态想要蒙混过去。
嗯,毕竟我才没有看漏啊,虽然你对我是一脸担心的表情,但是总是偷偷地朝这个马克杯偷去很期待的视线呢。
「庆、庆贵大人……不、不行的……这个,这个可是庆贵大人专用的药……」
「我得了一种不喝别人喝过的东西就不行的奇怪的病」
「诶?这、这难道算是间接的,求婚么……!?」
「到底怎么想才会变成这样,我对你的大脑构造感到非常好奇啊!……嘛这怎样都好,如果你不喝的话,我就把这个奇怪的液体倒掉了哦」
「请,请等一下,不能扔掉」
细抓住了我正想要将马克杯中的液体倒入洗手池的手。
她的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欺负弱气的女孩子真是让人难受呢,不过这毕竟是关乎性命的大事,我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我明白了……我、我会喝的」
「不,你别勉强了。你泡一杯正常点的茶就好了」
「不不不,我喝,相、相对的……庆、庆贵大人,我有一件事想先和你说……」
「有一件事想告诉我?」
我这样回问着,细脸颊通红地低着头视线在下方游走。
细动动自己手指,用很有色气的动作,将自己的外衣从肩膀上脱下来。
「就算不用这种(媚)药……我也对庆贵大人一往情深」
「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果然这孩子超可怕啊!虽然写作『药』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不得了的意思在里面啊!这个学校的保健室,是炼金术的教室么!?
是不是因为我们吵哄哄的呢。
忽然,最靠近我的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刚才睡的死死的银发少女,半眯着睡眼,直起了上半身
「………………庆贵?」
「哦哦,墓音。你醒啦」
从细那里将马克杯收缴以后的我——细像是被收了苛捐杂税的农民一样哭着——朝墓音的床边走去。
「你身体状况如何?没有什么地方痛吧?」
「痛的地方……?庆贵,你对熟睡的我干了什么么?」
「我才没有干!我在你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如果庆贵这样问的话,我就像刚才那样回答就好了,美风是这样告诉我的」
「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仆么」
「顺带一提,她还说不要忘了拿钝器和铲子之类的东西」
「这不是明显想杀了我然后埋起来毁尸灭迹么!」
我盯着躺在床上大睡的女仆。
还有,在听到『对我做了什么~』这里的时候,感觉背后的细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我,这是我的错觉吧,而好像也不是没有感觉到睡在美风旁边的实乃梨突然动了一下……这,应该是错觉吧,如果不是的话我就一定没有明天了。
「嘛……看来是和鹈饲津奈木说的一样他们身体没有大碍,真是放心了」
总之可以松一口气了。除了头发睡得有点乱以外,和平常的墓音没什么不同。
真的恢复了原状,兔耳也消失了。也不会去脱衣服。不可以去想她被汗沾湿的衣服下面现在是无内裤,无胸罩状态,绝对不行。
「……庆贵,对不起」
在我和自己内心中的邪念较量的时候,突然墓音道歉了。
她将床单攥在手上,好像是将脸挡住一样略微低头。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的她可爱到令人想马上拥抱过去,但是这种她现在的表情有些让人心痛。
「不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这次原因在我」
「……为什么?」
「你变成兔子也是因为我吧?被抓住了我是男人的这个秘密,你才会被鹈饲的剑影响」
虽然鹈饲的真正目的现在还没有清楚,但是墓音变成那样毫无疑问是我的责任。
委员长的袭击,还有冲突。这一点是我在这个学校成为『骑士』的那一刻就绝对无法避免的,也是我转入这个学校最大的理由。
说不定鹈饲津奈木就是以我转入这个学校为契机,才引起了这场骚动,如果是这样说的话,就因为我的原因,将墓音,和其他的女孩子都卷进来了。
不管我这边有没有战斗的意愿,冲突必定会发生。
朋友和伙伴都会被卷进来。
现在的我就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对不起呢,我有些太大意了。多亏了墓音的温柔我才可以待在这个学校,我必须要不断地战斗来回报你的恩情……我完全忘记了这一点呢。真是柴废啊,我。一定要再努力点才行——唔」
正在说话的我的嘴巴,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压住了。
眨巴眨巴眼睛的我,死死盯着从床上探出身体的墓音。
压在我嘴巴上的是她的手
「……也许不用」
「唔,咕?」
「也许,你不用对我这么温柔」
温柔?
我还没有完全明白墓音的意思。果然『我想要更加激烈的……♪』这样的邪恶曲解有点过头了吧。对不起,现在我马上去死一死。
「墓音……?」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庆贵这样说的话,我——」
像是红叶一样的小手,叠在胸口。
「…………心,很痛」
一听到这句话,感觉耳朵像是耳鸣了一样我陷入了沉默。
一连串说出来的,好像从心底传出的悲伤的声响,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之前也有一次,体会到和这个一样的气氛的经验。
就是那次和实乃梨吵架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不理解实乃梨的话的意思,只能说些毫无意义的废话。
而上次的教训能不能活用来这里呢?
而现在进行时的我的沉默的嘴巴,无声地回答了我的疑问。
「庆贵,我——」
墓音只是用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没能回答她的话的我。
「——对你——」
有些笨拙地颤抖的樱色的嘴唇。
「——要埋到后院去」
大大方方地杀人预告。
而正如预告那样显现在墓音后面的犹如鬼神的气场,好像发出了像是漫画中的『ゴ ゴ ゴゴ 』的形象音。
当然,这个声音的源头并不是墓音。
而是在她后面伫立的,像是仁王一样的女仆。
「不,不知不觉中您起床了啊,美风小姐……」
「这多亏了保健委员长的热心看护呢。拜次所赐我重新了解到了血液的珍贵了。为了不忘记这个教训,从明天开始我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喝番茄汁」
「这,这还真是上心呢……然,然后呢?认为血液非常珍贵的美风姐姐大人,为什么现在一脸好像非常想草率地对待我的血液的表情呢」
「唔姆……后院,和中庭,到底哪个地方比较好呢?」
「至少先给我个解释!还有不要把我埋起来!」
我可以从伫立着的美风背后看到瘴气。这家伙绝对不是人类了。看起来像是从未来来的,想要终结我的专用杀人兵器一样,救命啊,未来的我!
「居然会让学生会长的口中说出『好痛』这样的话……到底是哪里的肉棒干的好事呢。是那边那个野种,还是先切了再拿去埋吧」
「你的目标只有局部么!?虽然我有各种各样的地方想要吐槽,但是有一件不先说不行的事情!你脑中想象的那种粉红的工口展开绝对不可能!你也解释解释啊,墓音!」
「庆贵的很痛么」
「我可不记得拜托你让误会增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的抗议,然后朝房门的方向渐渐撤退。
已经变成抹杀模式的杀人女仆,听不进我的话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现在也只有为了寻找逃跑的良机,拖延点时间了。
话说,刚刚一直很清醒的细的话,不是应该知道真正的情况么?求拯救啊。啊,她的眼睛充满了浑浊,看来这货指望不上了。
失去了希望的我,只有慢慢后退。
砰。
嗯?感觉背后碰上的,像是弹簧垫一样柔软舒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咿呀……好,好痛……!」
在我背后顶着我的背的,不是墙壁,而是柔软的双丘。
就久攻不破这一点,不管是前面的仁王,还是后面的山丘,都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胸口接收到猥琐的视线信号。现在开始抹杀」
「庆~~~~~~~贵~~~~~~~~」
堵在前门的终结者,堵在后门的胸部。呜呼,我的逃跑路线已经四面楚歌……
好吧,神明啊。如果你不论怎么都要来惩罚我的话,我会反抗到底——
「「——拔剑!!」」
「饶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结果事后。
我也还是完全没有明白那时墓音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