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2章

  星期一。今天要上学。啊哈哈,好开心啊。

  当然不开心了,宝贵的休息日从各个意义上全都泡汤了。

  迷之肯普法袭击后,我乖乖地打扫沙仓同学的收藏室,如果内脏玩偶有损伤的话可就大问题了,但是奇迹般地都没事。

  碎掉的玻璃怎么着也没法忽悠过去,但是雫帮我想了办法。醒来的沙仓同学无条件地接受了“突然刮大风后招牌飞进来了”这样一个理由,还关心我说“比起这个名津流同学没受伤真是太好了”,沙仓同学果然是天使啊,是神啊。

  因为通宵打扫的,所以第二天回家后就是暴睡。连饭也没吃但是醒来后发现饭都准备好了。

  “是你做的吗?”

  我问切腹虎

  “怎么可能,玩偶怎么做饭。”

  “那是谁?”

  “你认为是谁?”

  一般来说是水琴吧,我都和她说不用了她也会来做的。

  “不是的。头发长长的很清爽的一位女性。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是会长!”

  切腹虎是从窗口窥到的,雫来了后把料理放在玄关就回去了。

  “哦~那个人就是雫会长吗”

  “不敢相信,难道有毒吗?”

  “有可能呢。”

  “那为什么料理都在家里”

  “后来红音小姐和水琴小姐也来了,她们两个人做的放在冰箱里了。”

  还真是一点都没注意到

  于是乎确认一下冰箱里面,真有煮菜和味增汤。是红音做的吧。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就在旁边有一大锅的咖喱。水琴你就只会做这个吗,以前做的还没吃完啊。

  不愁吃是件好事,于是我就不用低血压上学了。今天没有变成女的。

  男子部二年级四班还是老样子只能说是呆子的集团。

  打一开始听课的兴趣为零,因为没有吵闹所以乍一看让人觉得都是在认真上课。这个很缺德。

  当然我也是缺德分子的一员,虽然忘记带教科书了但是反正要睡觉所以没问题——贯彻着这样一个精神。

  暂时就打算采取这样一个不给大脑增加负担的方法直到下课的,当肯普法还真是建立在巨大的牺牲之上的啊。

  “哟,濑能。”

  和我说话的是老面孔同班同学东田。把空气中的傻瓜成分收集起来吹入生命元素的话就会成为这个男人了。

  “暑假去哪吗?”

  “你在说什么”

  高瞻远瞩也要有个限度吧,现在连期末考试都没开始。

  “你脑子里的日历是怎么回事”

  “这样就好”

  他似乎想说“你不懂~”

  “现在不开始准备的话就不能拍到夏天女孩子们的照片了吧,你好歹也是美少女同好会的特别顾问,这点程度要理解的吧。”

  为什么要理解这东西。顺带一提所谓的特别顾问是这家伙主宰的星铁学院美少女同好会中的职务,没有拜托过他是他硬塞给我的。

  “拍照片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季节感这东西是很重要的”

  光听这句的话听起来会像正经发言所以很囧啊。

  “夏天就是泳装吧,真想以大海为背景拍几张啊”

  “随便你吧”

  东田压低声音说

  “就是照片啊照片。”

  “怎么了,你的照相机爆掉了吗?”

  “不是,前阵子不是说要出选美大赛的写真集吗”

  “有这事儿吗”

  “那个顺利发行了,这本是给你的。”

  东田把用纸袋装着的一大本书给我。

  这个是在文化祭举办的选美大赛时偷拍的非法写真集。因为浓缩的都是精华所以估计很快就会有很多预约吧。

  “别在这里打开啊”

  “知道了”

  “上面也有女的名津流,有好好拍到她哦。”

  “……”

  “女名津流很有人气的啊。比起男生,女生来确认的更多。非法俱乐部吵着说要画像和数据呢。美少女同好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面不会有资金上的困惑了啊。”

  这个最好还是确认一下吧

  正好是午休,我拿着饭盒走出教室,饭盒里面是咖喱,我家的咖喱都够开一家印度咖喱店了。

  那么在哪吃好呢,拿着咖喱和写真集的男生怎么看都是变态吧。

  犹豫一阵子后决定去图书馆。

  一般来说咖喱不好带到有书的地方,但是现在因为在改装所以乱七八糟的,一般学生禁止入内。反过来说就是正好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导致图书馆需要改装的罪魁祸首是……非常抱歉就是我。

  走出校舍走向图书馆

  虽说进去了但是在哪里吃呢,果然还是在施工现场最里面吧。

  这样还真像某逃犯啊,想起大卫强森主演的古老电视剧。

  “那个”

  背后有人说话了

  “这里是禁止入内的”

  回过头看见一个女生。看起来很聪明像个优等生,一定是图书委员吧。星铁学院的校园虽说是男女分开的但是图书馆是在一起的。

  提醒我的这个女生眼睛细细的向下垂着,给人感觉一直都在微笑。措辞也很有礼貌的感觉,一定是脸型决定的性格吧。戴着二年级的徽章但是至今还没见过,我在旷课王子以前更是旷课女王啊。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不,那个……”

  她的视线转到我的手上

  “如果是用餐的话我觉得这里不是很合适……”

  您说的是,但是我只希望没人。

  “你不介意的话不如用里面那个房间吧。”

  “呃……那里不是图书委员的房间吗?”

  “今天里面没人,如果不介意是开过封的话还有茶。”

  这个还真让人感谢不已,我同意了。

  图书委员(和管理员)专用的房间在借书柜台的里面,当然我没有进去过。

  “图书馆成这样子后图书委员都没事情做了”

  “呃……”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希望不要因为胡闹就把书给糟蹋了。”

  “抱歉……”

  “嗯?”

  “没什么……”

  忍不住道歉了,毕竟是我和水琴的责任啊。

  “你愿意道歉让人很欣慰但是濑能名津流同学的嘴巴不是很牢呢。”

  “什么……!”

  正对突来之词惊讶的时候女生如风一般动了。

  只听嗖地一声眼前有什么东西通过了,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还是感受到危机在地上翻滚着。

  女生的手上有什么反光着,拿着像棒一样很长的东西。

  她挥动着那个棒,这时候我发现了,是西洋剑。不是比赛用的那种危险性低的,是古代骑兵在战斗中使用的很强韧的那种。

  剑刃刺到眼前,我急忙翻滚拉开距离。

  同时往手腕上用力,随着青白色的光我的身体变成女的了。

  站起来的同时发射火弹,火弹打在天花板上烧焦了一块,算了,反正在施工。

  那个女生并没有攻击,反之好像很满足。

  “不愧是濑能同学,变成肯普法以后很威风呢。”

  “你谁啊”

  “抱歉没有自我介绍,我叫中尾沙也香。”

  她优雅地弯下腰,我也反射性地低下头。

  “女子部二年级一班。”

  是这样啊,在我隔壁呢。

  “和沙仓枫同学在一个班级。”

  “哼……”

  “嗯?没有兴趣吗?”

  “有是有,但是你让突然向我砍来的女的说什么啊。”

  不是胡闹而是暴力行为吧,用刀刃进行攻击简直就是杀人狂了吧。

  “那么请允许我来说明,我和濑能同学一样是肯普法。”

  我想也是,武器突然出现了么那时立马就知道了。

  话说明明有像红音一样变身以后只会说流氓无赖语言的女的,而这女的说话却是有礼节到让人无语。从这个角度上看这女的也很了不起啊。

  “即使这样看来我变身前还是很普通的。”

  她好像看穿我内心一样地说。

  “只是变成这个样子以后就觉得什么事情都要规规矩矩的。”

  “说得真好,向我砍来也是规规矩矩的事情么”

  “是的呢”

  沙也香的笑容依旧。如果是红音的话早就脑子发热大闹一场了。

  “你现在要在这里战斗么”

  “硬要说的话是请求。”

  她继续说道。只是说是说请求武器并没有收起来。

  “啥玩意儿,先跟你说我可不大想和挥动刀刃的家伙说话。”

  “请求的内容很简单……濑能同学,你有意加入我们这方吗?”

  “啥?”

  一瞬间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就是这么的突然。

  “我说的是请作我们的同伴。濑能同学如果加入的话就帮大忙了。”

  “喂喂,凭什么啊,你可是我们的敌人啊。”

  “因为你们违抗调停者。”

  “哈?”

  “就是说你们是不确定要素,其实原本不应该发展成这样的。所以我们就敌对了。”

  她怎么说些让人听不懂的,不确定要素是什么,爱因斯坦还是波尔的理论啊。

  说到底肯普法这个存在本身就是荒唐无稽的,再出现什么都不奇怪,但是这次不一样。知道的是因为违抗了调停者所以这样了。但是啊,我没有违抗调停者的意思啊。

  “我不能和你叙述太多理由。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从学生会会长一方加入到我们这方。”

  “就是说让我背叛雫?”

  “是的”

  喂喂这个可是天大的误会。我原本就没打算作雫的同伴。我和雫是敌对关系,现在莫名地休战了而已啊。即使现在恢复敌对关系我也无所谓。

  “我和会长……”

  “调停者说他对会长的奇怪行为感到很头疼。如果濑能同学愿意加入的话事情立马就得到解决了。”

  “但是啊……”

  “请无比加入我们,就以女生的样子。”

  意思就是让我一直是女的么。

  因为太突然所以我都忘记攻击沙也香了。这个也就是猎头吧,把能干的人才收为己用,哎呀呀真让人困扰呢。

  “……但是为什么是我”

  “你在犹豫什么呢?”

  “为什么要拉我过去,没有其他人才吗”

  “因为濑能同学你是要成为‘钥匙’的人,请你是理所当然的。”

  “哈?我?呃……钥匙?啥玩意儿,你说真的吗?”

  “是的,你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又说出不得了的话了,怎么回事啊,把我这样一个没有特点(这么说好像也不对)的肯普法当重要人物吗。

  “你说钥匙,我的哪里是钥匙了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只要你加入我们事情就解决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战斗吗?”

  沙也香并没回答,只是看了一下入口处。

  “好像有人来捣乱了呢”

  “咻“地挥动手臂,西洋剑顺势消失了。

  “期待你肯定的答复。”

  “答复什么的……”

  “还有就是我的同伴近期可能会来和你打招呼的,到时候还请多多指教。还有如果你要用中饭的话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在室内而是在室外,这楼背后的话不会引人注目的。”

  那还真是感谢你……中饭什么的算了打招呼是怎么回事。

  沙也香说完这些后翻个身消失在柜台后。想追上去但是她却从窗口跳下消失在女子部校园里了。

  “搞什么啊……”

  “名津流,你在这干嘛啊。”

  回过头去看见水琴在入口处

  “什么干嘛……你才在干吗啊,你好像是从男子部来的啊。”

  “想和你一起吃中饭就去找你了。”

  “你怎么进去的”

  “上次不是和你说过有窍门的吗”

  男子部和女子部校园是由栅栏和图书馆大门隔开的,除正常手段外就只有地下活动部的男女交往正常化委员会可以往来的吧。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好奇心的眼神,你是没有恶意的幼儿园孩子吗。刚才发生的事能和她说么。

  虽说我有点烦恼,但是水琴毫不在意地说

  “吃饭吧,你肚子饿了吧。”

  “……知道了,出去吧。”

  沙也香的事情以后再说好了。水琴有点不满。

  “外面?里面不就行了。”

  “听说楼背后不会引人注目啊”

  先出门后绕着建筑物转一圈,原来如此,这里成材料放置场地了,乱七八糟的正合适。

  我们躲到阴影里坐下。

  打开饭盒盖子,蔬菜咖喱的“香”味扑鼻而来。

  水琴看了一眼饭盒。

  “哦~是我做的咖喱啊。中午也吃这个呢,不错不错。”

  “不吃就要坏了啊,你做了那么多。”

  “对了说起这个,我和红音去了你家呢。”

  “我在睡觉什么都不记得了。”

  “玄关那里放着饭呢……?”

  “那个啊,听说是会长做的。”

  我无所谓地回答,又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都吃掉了。

  很意外的是水琴吓得睁大了眼睛。

  “会长吗!?”

  “是啊”

  “那人是这种类型来的吗?”

  “好像听说过厨艺不错。她不是什么都行的类型么。”

  “不是指这个,我是指给男的做饭啊。”

  “这个无所谓的吧。”

  这又怎么了啊,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你不也给我做饭的么。

  不可思议的是水琴抱头郁闷着。

  “呜…好强大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你们是同色的肯普法吧。”

  “你那么钝感真是得救了。”

  什么钝感啊,我可是被称作预想家名津流……嘛,无所谓。

  对了,沙也香是什么颜色来着,忘记确认了。小小年纪就健忘可不行啊。

  水琴叹了口气坐到我的身边,打开自己的饭盒。

  这家伙吃的也是咖喱么,你也喜欢过头了吧。她的咖喱里面有放扁豆,也就是说我家里那些是她特地给我做的吗。

  “我开动了~”

  她开吃了,水琴吃饭的速度特别快,理由好像是如果不早点解决的话就会被竞争对手抢到先机。她说是当年在中亚挖掘丝绸之路遗迹的时候习得的。

  “吃慢点啊你。”

  “反正只是咖喱饭嘛”

  你是真心喜欢咖喱的么

  我边吃饭边打开纸袋子,因为刚才战斗的缘故纸袋子都皱了。里面没影响吧。

  写真集装订得很牢,看起来也很华丽。东田你个家伙,说什么有得赚往里砸了不少钱啊。

  用勺子翻开写真集看。从爱书的人看来这大概是不得了的行为,嘛,无所谓的吧。

  一翻开就是我的照片,还是在女子部举办的“类女仆茶餐厅”COSPLAY,超短裙那个。

  “呜……”

  忍不住出声了。这个,该说精致还是什么,从各个角度把我拍进去了啊。不得不说拍的好了。啊,这个事被沙仓同学和雫夹在中间拍的那张啊,还真是显眼。虽然有些个人信息什么的当街无视。

  翻过来后这次是我们的沙仓同学,因为穿着婚纱参加的选美大赛所以有一张大特写,白色的连衣裙真是太美丽了。

  我看着照片看入迷了,不愧是我的梦中情人,在二次元里也那么美。

  接着翻,呜,是雫啊。总觉得背影比较多啊,是因为无机可乘么,简直就是骷髅13啊。

  也有她选美大赛时的照片,是她拿着短剑跳跃的时候。因为角度挑的好,是从稍微偏下的仰视角度,雫的威风凛凛一览无余。连身为反雫党的我都有点看入迷了。

  还有么就是别的参赛者。果然照片的大小也好数量也好都是星铁三大美女压倒性的优势。如果我不是三分之一的话能更乐在其中的啊。

  “哦~很漂亮嘛”

  “你别盯着看呀”

  “不要紧的咯,给我”

  我什么都没说她就把写真集从我手上拿走了。是故意的么,一直盯着我的照片看。我从旁边探头看着。

  “啊……”

  “怎么了”

  不禁出声了,刚才那个女孩子登在了黑白页上。

  “这个叫中尾沙也香的二年级怎么了吗?”

  “是选美大赛参赛者啊”

  “既然登着的嘛那就是咯,我当时也瞥到过她。”

  我不记得了。照片上的样子也是,脸虽然是一样的但是发型和形象完全判若两人啊。

  “这个人怎么了吗?”

  “过会告诉你”

  “哦~对了名津流”

  “咽下去再说话”

  “不是有新的肯普法袭击我们了嘛”

  “……哪次?”

  “什么哪次啊,当然就是在沙仓同学公寓里的那次啊。”

  对水琴来说确实是这样啊,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可以确定那人也是肯普法啊。

  “我是不是加入她们比较好啊”

  你在说什么啊,我差点把咖喱从鼻孔里喷出来了。水琴愣了一下。

  “怎么了?”

  “别说得这么轻巧啊你,吓了我一大跳啊!”

  “是吗~”

  “你被谁邀请了吗?”

  “不是的,我啊,想了很多呢,这个状况该怎么办。”

  说是这样说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这女的可是会突发奇想就去蒙古的。听说她挖掘到角龙的化石是更加吓了一跳。

  “你不觉得这样比较有趣吗?混乱得很。”

  “要它混乱干吗啊”

  “你想,对方可能是红的啊”

  “红色的话会长也是的吧”

  “那个人是什么颜色都无所谓的”

  这点我也是同感,或者说雫的行动完全不受颜色的束缚,不愧是自我中心主义者。

  我可是被沙也香邀请了正烦恼着呢,你却自己在犹豫该不该去吗,说你神经粗条还是什么好呢。

  咖喱吃完了,饭盒还是洗一下比较好吧,味道好重。

  “你来真的么”

  “因为我只在意有趣不有趣”

  “你从小时候起就一直是这样啊”

  “你想起以前的事啦?”

  “是啊”

  想起以前这家伙在幼儿园也一直在搞党派斗争啊。为了争取在沙坑里玩的时间段,女生之间打闹着,简直就像哪里的什么组织。况且水琴毫不在意地在两队人马之间穿梭,导致形势更加混乱。“照顾比名津流君小一岁的孩子们很辛苦呢”,幼儿园阿姨的埋怨给我印象深刻。

  水琴笑了

  “嗯,看来你想起来我是你的青梅竹马了啊”

  “本来就是吧”

  “名津流这么冷淡,我还以为你忘记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情变得很好,到底以什么为基准变成这样的。

  “那假如我加入他们了的话你会寂寞吗?”

  我速答道

  “还行”

  “这算什么嘛!”

  “你不是经常自顾自地去南美什么的么,入学后就休学,我都习惯了。”

  “呜呜呜……”

  水琴像河豚一样鼓着嘴,你最近态度转变很快啊,变色龙么。

  “青梅竹马有可能要变成敌人了唉?应该更纠结更犹豫还要有悔恨的泪水吧!”

  “纠结的话在变成女的时候早就纠光了。”

  “为什么你就这么没神经啊”

  “没神经啊”

  我自认为是纤细而容易受伤的名津流君啊。

  “啊~在你身上期待罗曼蒂克剧情的我是笨蛋啊……”

  啰哩啰嗦的吵死了啊,看起来就像是对着吃完的咖喱在说话,简直就是某类病人吧。

  “真是的……我真的背叛你们咯”

  这时候我收拾好饭盒,拿回写真集翻开着,但也没有热心阅读的打算,只是随便翻着。

  都是漂亮镜头啊,本来女子部就传闻美女很多,更何况是选美大赛。

  话说回来大部分人的名字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参加了选美大赛的但是还是没能记住全部名字。如果是东田那种家伙的话估计都熟记于心了吧。

  “咦?”

  水琴从旁说道

  “这女生是一年级的啊。”

  她指的是一年级五班的植田牧惠,有一张偶像脸的女孩。

  “有一个和你同年级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话是这样说啦……”

  好像在烦恼着什么,和刚才莫名地不爽好像又不一样。

  “……这女孩,像不像在沙仓同学家袭击我们的那个肯普法?”

  我一惊,仔细看。

  “是……吗”

  确实感觉有点像但又有点不像。身高也不一样,更何况那时候因为太暗了所以没看清楚。

  “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像啊……”

  “是吧”

  如果她真是敌方肯普法那就真麻烦了,和水琴是一个班级啊,这不是吴越同舟了嘛。

  “如果真是敌人岂不是有点糟?”

  “你是蛮糟的”

  “大家都是啊,因为对方袭击我们了唉。我们在明处敌方在暗处,超不利的。走私时候也是知不知道交易对象的信息获利有很大差别的。”

  你的比喻虽然很难让人相信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先下手为强吧”

  水琴说。为什么你这么开心啊,你这人是先发制人主义者么,和强硬派的独裁者很谈得来吧。

  “你不是要叛逃到他们那边去么”

  “那个么……既然名津流哭着求我就暂时中止吧”

  “求过你吗?而且我没哭啊喂”

  “怎样都行吧。我就是想在名津流这一边嘛!”

  还真是奇怪的女人,在乎我这种人又没什么用。

  水琴经常会在不经意间说出这种话,在幼儿园时候也是哭着说要和我一起回家,最后还和我说“我们远走高飞吧”。我还以为是哪门子的私奔,结果原来是要被带去看牙医想利用我躲过一劫。从那时候起我就努力于听这家伙的话只相信一半。

  “但是先下手为强也未免……”

  “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共有几个人,先发动攻击减少他们的人数吧。后面就轻松了,嗯,就是这样。”

  “话说回来植田同学真的是敌人吗,错了的话就真要见警察叔叔了。”

  “确认下不就行了”

  “怎样确认啊”

  “问她呗,‘请问你是肯普法吗?’这样子”

  “笨蛋,对方怎么可能认真回答,被认为我们脑子不正常怎么办。即使对方真是肯普法也绝对不会回答的。”

  “也是呢”

  水琴说。虽说我的态度比较消极但是“长得像”是一个说不清楚的要素。

  “呐,名津流,对这些女孩子最熟悉的是谁啊”

  “我们那儿的东田把。”

  只有这种事情是他的特长。那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女子部的名册,还具备了一夜熟记的特技。从脸和名字联想出其它信息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啊~东田同学啊”

  “对了,你也认识的吧”

  “嚷嚷着要让他拍照什么的很烦的,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

  “让他拍不就行了”

  “才不要,给他名津流的照片不就行了”

  已经给了啊

  “名津流,你去问问东田同学吧,有关植田同学的。”

  “可以是可以,那你干吗”

  “我去试探试探植田同学本人啊”

  眼睛闪闪发亮着,是充满好奇心孩子的眼神啊。

  “刚才不也说了不能问肯普法的事情么”

  “所以只是聊聊天而已。我们俩分头行事的话能得到很多信息的吧。”

  确实也是,问她本人和东田的话应该是可以知道很多事情的。

  “还有一个人,我们也问问那个人吧。”

  “是谁啊”

  “和东田同学差不多对女子部了解的人,学生会会长”

  啊~这倒也是。雫的话应该在相当程度上掌握个人信息的吧,身在其为这也是必要的。

  但是

  “……这个,谁去问啊”

  “名津流啊”

  水琴加了一句“这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拿会长没辙嘛,名津流比较合适”

  我也拿雫没辙的啊。

  吃晚饭后水琴“哦哦哦”地叫着跑开了,去见植田牧惠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话说那个植田牧惠,不知道她是不是肯普法,和中尾沙也香加起来已经两个人了。还有几个人呢,如果就这俩人的话倒省事了。

  休息时间还有剩,不知不觉仰视堆放着施工材料的建筑物。

  改装的只是放书的楼层,其它楼层仍然可用。也就是说学生会办公室还能使用,雫也在那里。

  总觉得不爽啊,我再次走进建筑物。

  一楼果然乱七八糟的,还有建筑工地用的路障和绳子告诉你“不能进去哦”。偷偷交往的情侣有可能会高兴多了一个幽会的地方,但是这里真的很危险啊。

  当然没有沙也香的身影,还以为谁都不在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出来了。

  “……红音?”

  “啊……名津流同学。”

  是红音。她正费劲地跨过绳子。

  “你在干吗”

  “我要检查一下藏书,有很多湿了后都不能用了……”

  话说她是图书委员来着

  据传闻她在图书委员中也算是比较热心的,从确认书籍损旧程度好出借书籍的确认工作都一丝不苟完成地井井有条。不愧是喜欢书的,和凡事差不多就可以了的我形成了强烈对比。

  在我和水琴牵连破坏了大量书籍的时候她也差点晕倒,一直喃喃说着“我恨你们,恨你们”什么的。

  “名津流同学是来……”

  “呃……不,没什么事。”

  其实找楼上的有点事,但现在就算了。

  “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呢?”

  “有个女生叫中尾沙也香,知道吗?”

  红音很快回答道

  “知道……是一班的女生吧……”

  “图书委员?”

  “是的,但是不是很热心……好像是凑合着在做。有点时髦,给人感觉就是现代的女孩子……”

  “是吗……”

  好像我不知道她反而奇怪了啊。性格不同是因为变身前后的缘故吧,反正就隔壁班级,还是能见面的……那么。

  “中尾同学,怎么了吗……?”

  “没什么”

  其实什么都有,但是总觉得在这时候说了也没用。

  “那里的书听说全部废弃啊”

  “能留的我都想留下来,要不然太可惜了。但是要重新买很多……”

  边说边仇视着我。嘛,真是非常抱歉啊。

  “学生会给了我们预算,所以打算买新书。正打算去书店或者市立图书馆的……”

  红音抬眼看看我

  “名津流同学……能陪我一起去吗?”

  “哎,我吗?”

  不是我自吹,说到我读过的书那基本都是漫画了,我认为铅字的话看教科书就足够了。

  补充一点即使是漫画,看完一个小时内容也都全部忘记了所以不占脑容量。死亡笔记什么的我都读了三回了,每次都能够给我带来新鲜感,恶魔竟然喜欢吃苹果啊之类的。

  “我觉得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不要紧的”

  红音不知为何红着脸接着说

  “和名津流同学一起去,我,我也能学到东西……哪怕你只是看着我选书……还有如果能一起吃顿饭的话,我,我会很开心的……吧……”

  最后一句声音太小了听不清楚。

  不是去书店就是去图书馆吧,有什么开心的啊。当场翻阅漫画是禁止的吧。

  “而,而且,书本变成这样,呃……名津流同学也有……责任……”

  捅到我的弱处了啊。

  “嗯……”

  “我觉得不,不爱护书的人不……不得好死……”

  这是威胁吗

  “嘛,可以是可以啦”

  “啊……太好了……”

  不知为何抚胸松了口气的红音。我也稍微松了口气,我可不想不得好死。

  “那……那么,就在明天放学后可以吗……?”

  “可以啊”

  “请在车站前等我……两个人去看看吧,两个人。”

  红音必要以上地强调了两个人。

  我全都答应了,同时午休结束的铃声响了。没能和雫见面但也算了,下次再说吧。

  红音好像很开心地回了女子部。

  回到教室后老师立马就来了,所以没能和东田说上话。我为了早点解决,下一节下课就问了东田。

  “植田牧惠啊。”

  东田稍稍皱眉道”你不是说对沙仓同学一心一意嘛,原来也会问其他女孩子啊。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但是……”

  “现在还是一心一意。这个和那个没关系。”

  “你和女的濑能名津流也很亲近啊”

  “现在不说那家伙,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没什么啊,她好像文化祭玩的也很开心,还说参加选美大赛也给她留下了美好回忆。”

  这家伙的情报收集能力也太恐怖了,为什么连这种个人感想都知道。

  “呃…有没有听说植田同学收到什么玩偶之类的”

  “什么玩意儿,女生的话一般都有玩偶的吧。”

  “也是,其它的你还知道点什么”

  “还有么,人很开朗,总是乐呵呵的。听说还被哪里的事务所试用过,本人也是有往这个方面发展的志向的吧。父母都在商社工作,有一个妹妹。”

  “妹妹?”

  “文化祭也来了”

  是吗,话说亲属也是可以进来的啊。独生子女的我看来有点羡慕。

  对东田随便道谢了,后来他还有跟我说什么美少女研究会最高干部的推荐什么的,但是当街无视。

  接下来是……啊……会长啊。

  和雫见面真是让人忧郁。硬要说喜欢不喜欢的话就是倾向于不喜欢。但是这家伙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甚至还觉得她比我年长很多。

  今天还是别见了吧,这阵子一直和雫照面,偶尔想离那张冷酷假面远一点。

  不得不见一下水琴,得去女子部啊。

  等到放学后,一天的课程全部睡觉过关,结束后跑向图书馆。

  通过隔离男子部和女子部的大门后变身。今天本来决定不变身的,誓言这东西还真是以外的脆弱。

  呃……水琴在一年级校舍吧,还没回去吧。

  找也不用找,刚想跑的时候她就叫住了我。

  “名~津流”

  水琴招着手

  “好晚啊,都想先回去了。”

  “不晚吧,不是刚下课么”

  “我是以巴西标准时间为基准活动的”

  这种理由听也没听说过

  水琴迫不及待就开始说了,这家伙还真是性急。

  “东田同学说什么了”

  “嗯……就是一般的信息吧,家庭成员什么的。”

  “什么啊,名津流真是没用啊,你就不想再起点作用吗”

  “你去和东田说!就这点也已经算很详细的了,你那边怎么样”

  “和植田同学说话了”

  “知道点什么了”

  “那女孩很有趣的,又会说话,还给我零食呢”

  “然后呢?”

  “没了”

  反射性地两手去掐水琴的脖子

  “你去死!”

  “呀~你干吗!家庭暴力男!”

  “没用的是你吧!跟她要好有什么用!”

  “无所谓的咯,植田同学很可爱的。”

  无所谓个头啊,让我去问你自己就这样子吗。不在这里要了她的命的话她肯定要说这个和在非洲和土著人搞好关系是一个概念什么的。

  “喂名津流,放开呀!你是肯普法力气很大的!”

  “烦死了,那你下次好好调查不”

  “查的查的,会调查的!”

  “别说谎啊”

  “没说谎”

  我放开了手,根本就没有她说的那么用力但是水琴故意抓着脖子在那咳嗽。

  “还以为要死了”

  “怎么可能”

  “还以为要被先杀后奸了。”

  “怎么可能!”

  我什么兴趣啊

  水琴稍微拉开校服领口

  “会长说什么了?”

  ……。

  “名津流?”

  “没去问。”

  在我躲开之前两只手就伸到喉咙口。

  “你也没好好干吧!”

  “我有问东田啊!”

  “绝对是会长知道的比较详细吧!你想自己装无辜把我杀掉吗!”

  “你……喂,喘不过气……”

  “你去死吧!”

  这女的手下毫不留情。总共有十根手指以非常大的力量嵌进我的脖子里。呜哇啊啊。

  “住手住手笨蛋!”

  “要死还是向我道歉自己选一个!”

  哪个都没道理吧,视线开始模糊,后脑勺开始有点麻了。

  “道歉道歉”

  “真的!?”

  “不道歉但是我会好好去问的”

  怎么说道歉也太不讲道理了

  水琴放开手,眼神很恐怖。虽然不及变身后的红音,为什么我的身边都是这种女人啊。

  “那你去问会长?”

  “去,明天去。”

  “……你不好好问的话就再也不给你做饭了。”

  “这阵子咖喱就算了”

  口中都是香辛料的味道,我是大叔旅行商人么。

  水琴哼的一声,露骨地扭过头。

  “你也好好调查植田同学啊”

  “要好了就没事了嘛,还约好下次去玩呢。”

  啥?你有没有在做该做的事啊

  “所以说在我去玩前你不调查好不行,知道了吗!?”

  “知道了啊”

  可恶,说得越正经越来火。

  水琴是满足了吗,交叉双臂在那点头。

  “嗯嗯,真是好孩子,那今天也给你做饭吧。”

  “做什么”

  “咖喱”

  “鬼才要啊!”

  我家不是咖喱店啊,拜水琴所赐两个锅里都是咖喱,冰库里都是冰冻的咖喱。

  “你想吃别的?那我做别的好了。”

  “不是拉面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料理只有这两个吧。虽然很久以前曾经带煮菜来过但那也是现成的。

  说不上郑重,稍微有点粗暴地拒绝她了后水琴露骨地鼓着嘴

  “你就这么讨厌我的料理吗?”

  “不是讨厌是腻了”

  “真过分!你就没有别的说法吗!?”

  “总吃咖喱或者拉面的话一般都会腻的吧!”

  “那今天不做了,不去给你做饭了。”

  正合我意,我正好开始怀念微波炉炒饭了。

  “以后再也不去给你做了。”

  “我不会逼你来的”

  “……你让红音给你做吧”

  “那也行”

  我老实回答,突然水琴瞪过来

  “笨蛋!”

  又叫我傻子吗

  水琴背对我后边叫着“去死吧!”边跑掉了。不愧是豪言道为了逃过国境警备队而坚持锻炼的女人。瞬间就离开我的视野了。

  但是为什么要跑呢。那家伙所想的事情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理解的吧。

  我摸着喉咙踏上了回家的路。

  变身早就解除了,但是由于水琴的必杀技我的喉咙口还是很痛,她和手下留情这个词语无缘么。

  白天变长了,室外还很亮。虽然刚才有一瞬间我眼前是黑的。

  本想在超市买什么回家的但是结果还是算了。冰箱里面的咖喱堆积如山。虽然有一部分已经冰冻起来了,但是锅里还有。咖喱来的就像博尔特一样快,能减多少就得减多少。

  到家了,哎呀,房间灯怎么又亮着。

  以前也有过一次,那时候是红音在房间里。好像是我忘记锁门了但是总是这样的话会不安的啊,防犯意识有问题啊。

  我想大概又是红音啊,随便脱了鞋子走到自己房间。

  “红……”

  剩下来的说不出来了

  哎呀真是吓了一跳,在房间里的并不是红音。

  而是学生会会长的雫。

  “作为男生的房间,还是挺整齐的呢。”

  雫一见我就如此说道。我可是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嘴巴张得像河马一样的。

  “……”

  “怎么了?日语忘记了?”

  没忘记,但是忘记怎么发声了。

  “对来客这样一个态度可不好呢”

  “……你不是来客吧!”

  我终于叫出来了。非法侵入不算来访吧,认识的人也不例外。

  “你怎么进来的,门没上锁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上锁了,防犯意识不错呢。”

  怎么说的如此事不关己,所以说你是怎么开的啊喂。

  以前红音也这样但是这次是雫。随便进人家里我觉得和小偷无异,最近女的的道德感哪里去了啊,变成肯普法以后就要失去各种各样的东西吗。

  雫穿得不是校服而是便服。不是上次那样黑色的而是明亮的颜色。恐怖的是光是这样就让端丽感增加了五成,雫端丽?开什么玩笑。

  看她换过衣服难道比我早出校门吗,话说这个女的住在哪里啊。仔细想想我对这家伙的私生活一无所知啊。

  “你来干吗啊”

  “坐吧”

  为什么我要在自己家被人指使啊,坐当然会坐。

  穿着校服盘腿而坐。本来想难得今天不要见到你的,这些全泡汤了。

  “感觉好像中午本来打算来见我的,但是后来又不想见了所以现在很无奈呢。”

  你怎么知道啊,你是超能力者吗。无奈与否且不说,我转移话题。

  “你来干吗啊”

  “昨天的饭吃了吗?”

  “吃了,一日三餐都努力吃了……啊”

  话说昨天玄关放着眼前这个人给我做的料理啊。呃……记得是法式浓汤和沙拉。因为饮食生活充斥着咖喱,所以觉得相当好吃。

  “那就好,要注意身体呢”

  你担心我的什么啊

  “水琴有帮我做饭,所以饮食方面不用担心。”

  “……?”

  只有一点点,雫的表情有点沉重的感觉。喂喂,你没听见我说的吗。

  “她说什么自己是青梅竹马就经常给我做饭。虽然都是咖喱。红音偶尔也有给我做。”

  “……”

  “蛮好吃的”

  没有回音所以我加了一句。她有没有理解目前不明。从雫的表情要得到什么信息本身就很难。

  “所以说你来这里有何用意啊”

  “昨天你在枫的加淋浴了吧”

  终于进入正题了吗,还真久啊。

  “淋浴又怎么了”

  “你在淋浴期间我要来了这个”

  雫拿出来的是内脏玩偶的火刑狮子。而且是放在沙仓同学家里的那个。

  “……喂,这个不是沙仓同学很珍惜的那个吗!?”

  “对啊”

  什么“对啊”啊,这不是要来的是你自己拿来的吧。我就在想你干吗要让我去浴室原来是为了这个啊。肯定是在沙仓同学和红音在换衣间争执的时候拿的吧,你就没有罪恶感吗。

  “这个枫很珍惜呢,所以我想会不会是什么的关键。”

  雫把玩偶放在食指上转来转去,手还真巧。

  “我家的触电山猫不知道,那孩子的口头禅就是‘我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还真是不管用的玩偶啊”

  “所以就想到濑能同学的内脏玩偶怎么样。”

  然后非法侵入吗,女人的行动力还真是可怕。

  我看了看桌子,一直沉默的切腹虎颤了一下。

  “就是这孩子呢”

  雫紧紧盯着切腹虎

  “你好”

  “你……好。”

  切腹虎发出了静香般的声音。在发抖。

  “我进房间后你一直没说话呢,为什么?”

  “这个么那个……”

  “我拿饭菜来的时候你也一直从上面看吧”

  “是的……”

  切腹虎已经完全畏惧了。明明是玩偶还真没用啊。嘛,被雫威胁的话我也会哭出来的啊。

  “说句话应该也没什么吧”

  “这样太没礼貌了”

  “啊啦,我不要紧的。莫非你打算监视我的行动?”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拼命否定的切腹虎。在很小的可动范围内拼命摇着头。

  “是吗,那就好。”

  雫把火刑狮子给它看。

  “你知道这个玩偶吗?”

  切腹虎接过火刑狮子,眼神也很认真。完全按雫说得在做。刚才的对话看来相当起到效果。

  “火刑狮子……呢。是在内脏玩偶前的系列吧。”

  “你很博识呢”

  “如果要说有什么的话……嗯”

  切腹虎的眼神锐利了——这只是我的主观感觉而已,眼神变化了。

  “这个,活着呢。”

  “哎!?”

  叫出来的是我。

  “活着的意思是说,也有像你们信使一样的功能!?”

  “被你说的像是手机的服务啊,嘛,就是这样。”

  “不说话啊”

  “会说话的,但是有可能说到一半睡着呢。用人类的标准的话是年过八十的老爷爷了。”

  切腹虎用它那很短的前脚敲了敲火刑狮子。作为咒语还真单纯啊。

  突然火刑狮子嘴巴里发出漏出空气的声音。我吓了跳。

  “呜哇!”

  “深呼吸而已,只是很久没说话所以不知道怎么发声吧。”

  切腹虎用静香的声音抚慰道,真像大雄啊。

  “啊……啊……呃……啊……”

  火刑狮子发声了,嗯?还真生硬,感觉就在给外国电影配音的人啊。

  “啊……这里是……”

  “这里啊”

  切腹虎刚想说明情况的时候雫抓起了火刑狮子。

  “具体说明就免了,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知道……”

  哦,好好说话了。

  “知道我是谁吗?”

  “红色的肯普法……”

  “答得好。看来你只是不说话而已,也没有睡觉呢。”

  雫为了让我和切腹虎也能看到,把玩偶放在桌上。

  “那就告诉我,你是调停者吗?”

  “不是”

  “那是什么?最早的信使?”

  “差不多就是这样。”

  火刑狮子咳嗽了,我的房间有这么多灰尘吗。

  “你们让我们变身的目的是什么”

  “……”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为了战斗……”

  雫简明扼要的提问换来了简明扼要的回答。但是这个连我也知道。

  “为什么要战斗?目的呢?该不会跟我说侵略地球的魔爪正向我们伸来之类的吧”

  “……”

  “不准沉默”

  雫的腕轮闪了,一瞬间变身了。右手上出现断剑后钉在了火刑狮子的脖子处。

  “身首异处是何等感觉呢”

  面对玩偶也毫不留情地威胁啊。切断后不知道会不会死但是火刑狮子的眼睛开始布朗运动了么大概是有伤害的吧。

  “我说我说”

  玩偶慌张了

  “你们不战斗就不好办了”

  “我们很好办”

  “调停者大概会不好办的。”

  “你所说的调停者到底是什么角色?是人类吗?”

  “让肯普法战斗……呃,你想说的我知道。‘为什么’是吗,调停者怎么说呢……那个,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火刑狮子像老人一样咳嗽后接着说道,说出来的内容与其说是让人惊讶,不如说脱离现实。

  很远很远的异世界(这个玩偶是这么表达的),有两个势力进行着没完没了的斗争,因为斗争太过频繁两方都苦不堪言,于是乎创造出了中立的存在调停者。

  调停者想出一个解决争斗的方法,这就是代表之间的决斗。在决斗中胜出的一方成为那个世界的胜者。

  为了公平起见这个代表决定为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于是乎调停者就在别的世界的居民,也就是找地球的高中生让他们变成肯普法,分成红色蓝色两派进行战斗。

  “啥玩意儿”

  我说。

  “也就是说我们是在帮的别人争执进行代理战争么?”

  “就是这样”

  “混蛋!”

  我猛推了火刑狮子,玩偶滚动着。

  “还真是自说自话,没什么关系的吧!”

  “有关系的,只有被调停者看中的人才能成为肯普法。年龄啊什么的……”

  “自说自话让我们变身很困扰啊,拜他所赐我现在成女人了”

  “那倒也是。在那个世界战斗是女性的工作,男性是负责支援的。”

  “啥玩意儿。”

  理由大致理解了,但是我被变成女的了唉,很困扰啊。

  我们要为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的世界战斗吗?那帮子人自己对杀不就行了,我只想发展我和沙仓同学的关系。

  雫抓起火刑狮子。

  “此话当真?”

  “当真。”

  “我们就因为这种理由战斗吗?”

  “是这样……那个,我有点困了”

  “哼……”

  雫紧盯着玩偶。

  这个女的这样做就会飘来干冰一样的冷气。我想这女的上辈子是不是流冰啊。

  “然后,你就是调停者吗”

  “不是的,是调停者命令我成为这个样子的。”

  “我想再问几点”

  雫将火刑狮子抬过视线。

  “为什么是我们战斗”

  “哎……”

  “再怎么说也没必要把高中生变成肯普法吧。自卫队员也可以的吧,我想知道选高中生的理由。为什么?”

  火刑狮子不说话了

  雫拿起它的脚甩了两三圈,没反应。

  “睡着了呢”

  放在地上

  “今天就先这样吧。”

  这家伙很冷静,即使玩偶装傻(其实是睡着了)也不会生气,虽说内心怎么想的不知道。

  她看了看手表,房间里的钟我弄坏后又买了一个,但是总觉得不是很好。以十分钟为单位时快时慢。

  “濑能同学还没吃饭呢”

  “是啊,饿死了。”

  也没买什么东西吃,更何况雫在,突然开始了对火刑狮子的逼供,又不能离场。

  “我借一下厨房。”

  “哎?”

  雫的眉毛很明显地皱了。

  “我的意思是我帮你做晚饭。”

  “为什么?”

  “你肚子饿了吧”

  “是啊……”

  “那么好了”

  好是好,嗯,我是完全没问题。

  但是为什么呢,昨天的饭菜我也警戒着“是不是下过毒”。竟然特地跑人家里做饭。

  雫去厨房了,我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气。

  “哎呀……那个人真有迫力啊。”

  切腹虎说。这家伙完全作旁观者了。

  “喂,火刑狮子说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第一次听说。”

  “真的吗”

  “真的”

  不像在撒谎。还真是没用的玩偶啊,电子字典的性能都比你高吧。

  “但是……名津流同学真吃香呢。”

  切腹虎说着什么,吃香?我还喝辣呢。

  “改善伙食待遇什么的免谈”

  “哈?不是指这个……”

  “比起这个……我是不是逃走比较好啊”

  “你指的是?”

  “会长呀,她会不会在调和有毒气体什么的……”

  那个暗黑腹黑女在策划什么虽然还不明,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吧,我有很糟的预感。

  “……呵”

  你听见了吗?刚才这家伙,明明是只玩偶还用鼻子笑了。

  “名津流先生你就不能坦诚地接受事物吗”

  “我一直都很坦诚”

  “你对会长说这话如何”

  切腹虎说后把我当傻瓜般地露出了笑容。

  走到楼下,从厨房传来声音,雫伸出了头。

  我不禁愣了下,雫穿围裙莫名的很合适。本来以为像雫这样的模特身材不适合穿围裙的看来只是偏见。

  “怎么了?”

  “不……没什么。”

  “咖喱莫名的很多呢”

  “我在犹豫是不是要移民到印度。”

  “咖喱乌冬可以吗?你也想消费掉一点吧。”

  “我告诉她:好啊”。原来如此还有这一手啊,但是,雫做咖喱乌冬啊。形象不要了么,我还以为你是专门做法国料理的啊。

  雫有条不紊地做着,哇,还自己煮调味料吗,来真的啊。

  调味用的是是料酒和酱油吗,记得是红音拿来后直接放在冰箱里的。要不要告诉她啊,果然还是无所谓的吧。

  于是做好了,这家伙动作也快。

  “请用”

  “呃……谢……”

  饭菜放在桌上,啊,有拌饭啊,还有麦茶。就像中饭时间进面店的感觉啊,于是就座。

  前言省略。吃。好吃,超好吃。我不知道咖喱乌冬需要怎样的技术,但是挑不出刺,好吃。真的非常抱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想道歉。

  雫也吃着自己的那份,真是奇怪的光景。她喜欢吃这些的吗,话说上次还在吃猪排饭吧。

  “……濑能同学”

  “嗯~?”

  “刚才的话你怎么认为”

  刚才也就是火刑狮子说的吧。

  “应该……不是瞎说的吧。嘛,都说出那样的故事了应该是真的吧。”

  “我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

  “那么荒唐无稽的故事,我不可能立刻相信。虽然它应该没有说谎。”

  “你说的有矛盾啊”

  明明不相信还说它没说谎,什么和什么啊。

  “里面没提到枫吧。”

  “无所谓吧”

  我可不希望沙仓同学和这个有关系,不能把她卷入这样一个世界观里。

  “但是应该有关系,火刑狮子是枫的东西,我们成为肯普法的时候必然会有内脏玩偶在身边吧。”

  “喂喂,你该不会说沙仓同学是肯普法吧”

  “这倒不是,或者说是调停者吧”

  呃。

  沙仓同学怎么可能是调停者。那么清纯的人怎么可能是如此污浊的存在。虽说调停者污浊也只是我自己的想象。

  “你当真么”

  “这很正常。当然我也只是刚才想了下。但是枫和这事有关是不会有错的。说不定是她脑中所想衍生出了那个世界。有可能是她想象的漫画剧情什么的成为了蓝本呢。”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说我们战斗的原因有可能是枫。”

  “那么……沙仓同学还是和肯普法和调停者有关吗”

  “应该是的”

  “但是沙仓同学和这个没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吧……应该。”

  我对雫说明了。

  沙仓同学清纯,纯洁,美丽……这些是我老在说的,还附加了一个和平主义者。她一定很不喜欢斗争,不可能创造出这样一个只有斗争的世界。虽然说有点少女情怀的梦想但是不会妄想。也就是说是和调停者相隔十万八千里的存在,还有文学,沙仓同学喜欢的一定是文学。

  听我这么说了后,身为沙仓同学的友人的某女,很无奈。

  “这是什么”

  “我心目中的沙仓同学”

  “你是不是寄托了太多梦想在女生身上呢?”

  “不是梦啊!”

  “枫的梦想里只有内脏玩偶。她有百合倾向这个你自己体验过了吧,猎奇的她也蛮喜欢。经常看的漫画杂志是少年JUMP,看那个后YY基情故事。和文学相差甚远呢,她可没读过里尔克是诗。”

  “呜哇,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我塞住两耳倒在桌上了,我不要这样,沙仓同学不可能看着少年漫画想象男性角色之间的糟糕关系。雫在说谎,我不会被你骗的。

  “这年头连小学生都不会抱有这种幻想的。”

  “不是幻想,是希望!”

  “只能说你对女性的取向有点奇怪呢”

  你要无礼到什么地步啊,憧憬沙仓同学这个取向哪里有问题啊。

  “喜欢沙仓同学的可不止我一个,星铁的男生基本都是吧”

  “有奇怪的幻想是不好的”

  “都说了不是幻想!”

  “放弃枫换一个女孩吧。”

  “别开玩笑了”

  对沙仓同学以外的女孩子抱有兴趣?你开玩笑也要有个度。虽然说漂亮可爱的女生有很多但是这是没有意义的。沙仓同学和其他女孩子之间有着玛丽安娜海沟一样的裂痕。

  然而看起来雫却从心底里把我当傻瓜的样子。

  “濑能同学与其说是钝感,不如说是没神经呢。怪不得亲吻那么不拿手。”

  被突然这么一说,我自觉脸颊发热了。

  “这个有关系么”

  “有关系的,如果想着对方的话亲吻也会拿手的。”

  “现在用不着提起这种事吧”

  “这种事?和比我小的接吻对我来说也是不错的经验呢。”

  “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事故。那是强暴,是强奸啊。付精神损失费。”

  我强调我很生气,但是雫不为之所动。

  “那如果我真的推倒你的话,濑能同学打算在法庭上说什么呢”

  雫的椅子动了。

  “哇,别别别”

  一瞬间我还真以为自己要被强暴了。怎么说呢她看起来像认真的啊。把我的嘴唇那个掉的时候也是,她做事从不预告所以防不胜防。

  “刚才的是开玩笑的”

  “别搞了,这样下去我就更没脸见沙仓同学了,不要再玷污我了,保留我作为男人的纯情吧。”

  “……你这男生还真是没办法呢”

  看起来还想说很多,但是不知道内容。只是理解到她很无语。

  “美嶋同学和近堂同学很可怜呢”

  “是吗?”

  “我也是”

  又说些奇怪的话,这家伙的技能就是乱说一些意义不明的话让我云里雾里。我怎么可能被你耍,沙仓同学万岁。

  我粗鲁地吃着剩下来的咖喱乌冬,于是谈话中断了。

  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会长,你知道有个一年级的叫植田牧惠吗?”

  “嗯,参加选美大赛的吧。”

  “那个女孩好像有点像在沙仓同学家袭击我们的肯普法……”

  雫少许停了一下筷子,是在记忆里搜索吧。

  “是吗”

  “我也不大清楚,水琴主张说很像。”

  “我对近堂同学的观察力表示敬意,但是有这么像吗。”

  会长也不能断言吗,或者说是因为不确定所以不断言吧。

  “还有那个叫中尾沙也香的二年级”

  “图书委员呢”

  果然知道啊

  “那女孩怎么了吗?和濑能同学的喜好相距甚远吧。”

  “不是……”

  “是肯普法呢”

  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但是雫好像确信了这点,阿咧阿咧,我以为自己摆出了扑克脸的,又哪里露馅的吗?

  “这下就两个人了呢。”

  “有关中尾这女孩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是肯普法吧?无聊的前言只会浪费时间。”

  面对这家伙想隐瞒什么都会被看穿的。真受不了,该不会我楼上房间哪里藏着工口书也知道吧。

  “虽然不知道总共有几个人,但是开始出现在我们眼前了呢”

  “不是说肯普法会吸引肯普法,使这个缘故吧。”

  “即使如此也太快了一点,会不会是别的理由。”

  我喝了口乌冬面的汤。

  “什么?”

  “是不是要消灭我们呢”

  “……真的吗?”

  “只是推测”

  “那么以后也……”

  说到一半玄关突然有巨响,砰砰砰砰,就像是江户时代的砸场子啊。

  “名~津~流~你在的吧,快看门~!”

  哇,是水琴啊,不是说今晚不来吗,有什么事啊。

  “没反应的话我就自己进去了哦~!”

  这个就免了,玄关里即使加了链锁也一定会被她轻易切断的。甚至有可能破窗而入。

  瞥了一眼雫,平静地吃着舞动,也不能让她走后门出去吧。

  刚想解锁的,门就自己开了,你这是什么速度。

  “我来了哦~”

  水琴脱了鞋子想上来,我若无其事地地挡在她面前。

  “喂喂……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对啊~但是想想你挺辛苦的,就来了。”

  “这个……”

  “反正没好好吃饭吧,我来给你做顿好的。”

  “又是咖喱……”

  “别误会了啊,作为青梅竹马我有义务要关心你的健康状况。所以我帮你做饭,不要别的理由的。”

  没听说过这种义务,而且你的料理永远是咖喱。况且现在啊……

  水琴“唰”地上来“咻”地从我身边走过。

  “喂,不要随便……!”

  “这里就像我的家嘛”

  说什么胡话。这里是我的家,或者说是我老爸的家。喂,别去那里,不要去啊。

  “今晚就做海鲜咖喱……”

  进了客厅,水琴的脚步停下来了。

  “……会长?”

  “欢迎”

  雫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喝着麦茶。咖喱乌冬好像吃完了。

  水琴站着硬直了,半开着口。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绿,偶尔还变变黄色,就像红绿灯啊。

  “……你为什么在这个家啊!”

  “你问为什么我也困惑呢,我也很不可思议近堂同学为什么来。”

  “我是青梅竹马啊!这是日本的常识吧!”

  “没听说过呢”

  雫的口气没有动摇,一如既往很有胆量。另一边水琴已经像爆发前的火山了。

  “名津流!”

  “是,是”

  “是你让会长进家里的?”

  “也不是说让她进……”

  是她自己进来的,如何侵入的至今还不知道。

  水琴的眉毛抽搐着,这家伙生气的样子其实蛮可爱的,但是现在威压感更胜一筹。

  “什么?明明会长在名津流你还让我进来?故意的吗?”

  “你是自己进来的吧……”

  “那你阻止我呀。”

  阻止也没用吧——想这样说却没说出口。因为这家伙的手已经伸过来掐我的脖子了。

  白天也有过一次但是这次也是来真的,或者说很用力,哇,好痛苦。

  “笨蛋,住手啊!”

  “能不要随便说我笨蛋吗!?”

  为什么她这么生气啊,难道她是传说中的地下活动部“为了保护圣洁的雫大人把接近她的人全灭了同好会”的会员吗。真的有这个同好会的吗,我还以为是都市传说。

  因为氧气不足脑中开始麻痹了,而雫却还在呷着麦茶。

  水琴怒了。

  “会长你的目的是什么!”

  “坐吧”

  雫敲了敲桌子。

  “……不用你说我也会坐!”

  水琴抛开我粗暴地坐下了。啊~好痛苦啊。

  变成非常愤怒的女人和非常放松的女人对峙的局面了。

  “你来干吗!”

  水琴吼道

  “近堂同学呢?”

  “我是来做饭的”

  “我也是”

  雫停了一拍后说

  “真巧呢。”

  水琴终于沸腾了,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会长要做这些!你要给名津流吃什么!?是毒?是毒吧!你想毒死名津流吧,用砒霜呀!”

  你说什么啊你,这是教唆杀人吧,你想杀了我么。

  雫连苦笑也不苦笑,只是冷静而已。

  “砒霜很快就会被发现呢。”

  “那就用肌肉松弛剂吧”

  “那个我没有”

  “我会从黑道给你搞定的!比起这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说是来做饭的”

  “真的是做饭吗!?”

  水琴看着桌上的碗,视线在桌上和厨房之间往返了几次。

  “……咖喱乌冬?”

  “嗯,难道是近堂同学做的咖喱吗?”

  “是我做的你不要自说自话就用啊!”

  “有那么多,濑能同学吃不掉的。”

  这个我是赞同的,确实吃不掉。甚至我都觉得咖喱乌冬是个好主意啊。

  “为什么是咖喱乌冬啊,还可以做咖喱烩饭,咖喱雪糕或者咖喱面包吧!”

  “都是用做多了的咖喱就没法做的东西呢”

  “有咖喱魂的话就有办法的!”

  “不可能”

  “可以的!咖喱啊是日本引以为豪的饮食文化……”

  “你想和我说咖喱吗?”

  此时水琴恍然大悟,重新坐到座位上。

  “……名津流,你也给我坐下来。”

  正想着怎么逃离这个现场的我被迫就座了。

  男人被扔到女人堆里真是让人手足无措。何况现在其中一方还很激愤。真想现在就逃到二楼躲到被子里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水琴好像不允许我这样,还真是冷酷的女人。她瞪了我一眼以表牵制。

  “言归正传,你为什么在名津流家”

  “回答还是一样的,来做饭的。”

  “所以说为什么是会长!理由呢!?”

  “啊啦”

  雫的肘部撑着桌子,将下巴放在手上。

  “你想听吗?”

  “……”

  水琴的嘴巴像缺氧的金鱼一样一张一张的,这家伙到底听懂刚才这句台词的意思了吗?我可是一头雾水。

  “……不想听。”

  “我想听啊”

  微微举起手请求说明时被水琴抓住后硬是放了下来。

  “你给我老实点!”

  然后水琴等着雫

  “你盯着这种白痴干吗?”

  “这个也可以对近堂同学说呢”

  “我是青梅竹马所以可以!”

  “那我因为是学生会会长,所以可以呢。”

  嗯?虽然不明状况但是从刚才起我好像就被扔下了,而且从谈话内容中好像能推测出他们把我当白痴了,女人还这是残酷的生物啊。

  “什么学生会会长也未免太有利了!名津流是M啊,对有地位的女的很弱的!”

  “这个情报真不错,能用呢。”

  “啧……”

  雫帮水琴也倒了麦茶

  “请,渴了吧。”

  “……善解人意得让人火大”

  水琴边埋怨着边把麦茶喝光。

  雫等她喝完后说

  “总之,濑能同学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

  “放着干嘛”

  “来濑能同学家是有别的理由的。”

  雫以此为前言把火刑狮子的话告诉了水琴,并没有隐瞒或者撒谎。把我刚才经历过的全都说明了。

  雫说的越多水琴脸上的怒色就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心。

  “……这就是我们战斗的理由?”

  “听说是的,虽然我觉得这不是全部。”

  “嘿~还真奇怪呢。”

  我的青梅竹马交叉着双臂在感叹着。大概是因为看过世界各种奇观了,对这个倒没有动摇。

  “但是自顾自让我们战斗真是不能原谅啊”

  “我自顾自做咖喱乌冬还希望你能原谅呢”

  “烦死了啊”

  水琴表情很痛苦,而雫则在冷笑的样子。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精神状态之差在年龄差距之上啊。

  突然水琴朝我看来

  “呐,名津流,你问会长植田同学的事了吗?”

  “差不多问了下”

  虽然至今模棱两可的

  于是重新问雫,虽然刚才问到一般就中止了,但是我想她基本都理解所以也没做过多补充。

  学生会会长稍微舔了一下麦茶

  “植田同学是肯普法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不像吧。”

  “我觉得很像但是名津流不相信呢。这家伙对不明飞行的圆盘也说‘没有’呢,我都想给它看看我在新墨西哥州荒地遭遇的东西呢。”

  等等,这是什么,你有没有经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啊。

  “枫分发了很多内脏玩偶,所以选美大赛参赛者中出现肯普法也没什么奇怪的,或者说可能性很高。中尾同学也是这样的吧。”

  “什么啊?”

  我从旁边把在图书馆遭遇的事情说明了一下。

  水琴听了后不知为何心情很不好。

  “等一下名津流,你在和我吃中饭前在干这事啊,为什么对我隐瞒中尾同学的事情啊。”

  “我不是说过会告诉你嘛,现在告诉你了。”

  “什么啊,你倒就这么告诉会长了。”

  我觉得这个无所谓的吧,难道有所谓吗。

  水琴是在怄气吗,转过去不看我,问雫道。

  “会长,关于那两个人你知道什么吗?”

  “我没有掌握学生隐私到这个地步,东田同学知道的更详细吧。但是,对了,植田同学一如既往地上学,很有活力呢。”

  “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也觉得很普通啊……”

  水琴喃喃道。我没去女子部所以完全不知道。

  “我还以为就是植田同学呢”

  “真微妙呢”

  “我明天要去和植田同学玩呢。”

  “啊啦,动作很快呢。”

  少见地雫在感叹。和不认识的人要好是水琴的拿手好戏啊。

  “我打算去打听各种各样的东西”

  “真可靠呢”

  “因为名津流不管用”

  多说了一句啊喂

  话说还真是奇妙啊,我的颜色是蓝,雫和水琴是红,现在根本没有战斗而是在一张桌子前说话。

  我想他们也是这样想的,听了火刑狮子那段话以后就算是赌气也不想战斗了吧。不喜欢被看不到的人操纵的不只是雫,我也有自尊啊人权什么的。

  “呐,名津流,你明天也见植田同学吗?”

  “为什么我也要,不自然的吧”

  “是确认的机会啊”

  “话是这样说……还是算了吧”

  明天还要陪红音买东西呢,身体没有两个,分身乏术。

  “你一个人也会有话题的吧。”

  “那倒也是”

  这个家伙的冒险谭是无底的,大部分人都会听入迷的。一般来说不可能有人有在非洲边和游击队进行枪战边找钻石这种经验吧。

  “要不我去吧”

  “哈,会长?”

  水琴惊讶道

  “我不会同行的,否则植田同学会惊讶的吧。只是从暗处观察而已。”

  “这种事情……”

  “那我明天可以代替近堂同学来濑能同学家里做饭吗?”

  “不行,你和我来。”

  水琴急忙说道,我是无所谓啦。

  结果这两个人决定去确认这个我不认识的一年级。好像在决定碰头什么的,我没有听。

  我要和红音出门,不能说有空。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告诉这两个人,我想不说也不要紧,还有就是总觉得如果说了的话不会有好事情。

  虽然没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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