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学期开学后一周的午休。
『各位同学午安~又到了我们晴光休息站的时间啰!』
液晶电视传来女主持人的声音。
『平常这段广播只有声音,不过从今天开始的这个礼拜,是我们特别节目的时间,会在电视萤幕上和大家见面喔!』
正如主持人所言,平常只有上课会用到的液晶电视摆在黑板前,展现出广播室内的模样。
『礼拜一播出的节目呢,是专找校内名人回答各种辛辣问题、深受大家喜爱的人气单元「毒舌堂」。』
「毒舌堂」啊……感觉好久没听到这名称了。
『但正确说来……应该是「曾经」深受喜爱的单元吧。』
主持人自我反省似的降低音调。
『我前阵子因为一点个人因素,退出主持群一段时间;所以这「毒舌堂」也跟著休了几个月,直到今天才重新播出。』
我想起来了。这个女生就是第一学期,被富良野和讴歌整得惨兮兮的那个主持人。
她被富良野当做母猪,还被讴歌东揉西捏,喘给全校同学听,精神上一定受到了相当巨大的伤痛吧。
当时的广播是被视为播送意外而中断,隔一周就换成了别的节目……现在重新复出,是表示她的心理创伤经过这几个月的休养,已经痊愈了吗?
『好了不多说,马上开始介绍我们今天的特别来宾。这两位可是非~常地正点喔。』
主持人嘴上虽这么说,眼睛却怨毒地瞪著应该就在镜头外的来宾。
这并不怎么令人意外……因为她所瞪的就是富良野和讴歌。
从主持人这个样子来看……应该是没学乖,想一雪前耻吧。
『她们就是几个月前将本节目闹得HIGH到不行的「五黑」之二,雪平富良野同学和游王子讴歌同学~』
主持人从介绍来宾就开始酸人了。
『那么,就请两位来一段自我介绍吧。两位这么有个性,一定比其他人都更搞笑吧?』
主持人彷佛是想报仇,一下子就把难度拉到最高。
之后,被镜头带到的富良野开口说:
『那、那个……那个……我、我是雪平富良野,今天我、我会好好加油的,请多指教。』
『……咦?』
主持人发出意外的声音。
在愣住的主持人身边,讴歌也做起了自我介绍。
『各位同学午安,我是游王子讴歌。』
『……啥?』
没错,爽星事件后的这一整个礼拜,富良野和讴歌为投票而塑造的形象仍顺利地持续著。
『话、话说……』
主持人疑惑地问道:
『你们两个……感觉好像不太一样耶?』
镜头又转向富良野和讴歌。
『呜呜……不要一直拍人家啦,好害羞喔……呜呜……』
『哎呀,您不喜欢镜头呀?我想我在镜头前,应该还算自然吧。』
富良野满脸通红,讴歌则是端庄地微笑。
『这、这个嘛……』
主持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你、你们真的是雪平同学和游王子同学吗?』
『我、我这样很奇怪吗?』
『没、没有啦……不过不奇怪反而好像很奇怪……』
『是的。我是如假包换的游王子讴歌本人喔。』
『可、可是……这种大小姐语气实在是……呃,你是大小姐没错啦……』
这时,工作人员递了一张纸条给陷入混乱的主持人。
『什么什么……「第二学期开学后,有多数目击者一致指出,游王子讴歌和雪平富良野个性发生剧变,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甚至引来部分男同学强烈好感」……喂,这是怎样?我怎么都没听说啊?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一声?』
主持人对工作人员投以责难目光。
『咦?我不知道会比较好玩?什、什么跟什么啊!』
主持人接著往富良野和讴歌瞪去。
『我、我是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啦……现在炒人气不嫌太晚吗?』
『怎、怎么说人家是炒人气……我、我只是……那个,就是……』
『我只是认为自己在第一学期太过稚气,所以经过反省后,决定要当一个名副其实的高中二年级生,随时谨言慎行而已。』
两人这样的反应,让主持人的火气更是沸腾。
『奇怪……太奇怪了吧。我最大的乐趣,就只是在这节目酸几句来宾,发泄一下压力耶,全都被你们破坏掉了啦……亏我还准备要给你们用力洗个脸……现在不是全白费了吗!』
主持人小姐,你有点自爆过头啰……说到这发泄压力……播送意外那天,记得是她自己用贫乳猛激富良野的……一半是她自作自受吧。
可是,现在的富良野似乎一点敌意也没有。
『对、对对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咦?』
『我、我那时候真的是突然脑袋一片空白……后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真的很对不起!』
『这、这个……你这么认真道歉,我……』
富良野如此低姿态的赔罪,让主持人的气焰瞬时灭了一半。
『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呢?』
富良野站了起来,逼到主持人面前。
『不、不要用那么自责的眼神看我嘛……』
这时,讴歌也跟著站起。
『关于这件事,我也必须向您郑重道歉。』
『怎、怎么连你也……』
『我当时幼稚的恶作剧,对您的心灵造成了莫大伤害,真是万分抱歉。』
说完,讴歌深深一鞠躬。
『你……哎哟……我又不想要你们的道歉……』
主持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游、游王子同学,你、你先把头抬起来再说啦。』
『不……在获得您原谅之前,我是抬不起头的。』
『我、我原谅你,原谅你就是了啦,拜托你不要这样嘛!』
『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感激不尽。』
讴歌这才终于抬了头。
『是、是怎样……现在为什么是我比较像坏人啊……』
意外的发展让主持人头痛不已……弄成这样,我都有点可怜她了。
而工作人员也似乎看不下去,向主持人打了些手势。
『咦?啊,对、对喔。我、我们就加快脚步,开始下一个现场转播的单元吧。』
现场转播?连这种东西都有啊?不过是个校内节目,也太讲究──
嘎啦!
门忽然滑开,几个手持摄影机的学生走进教室。
咦?转播地点该不会就是……这里吧?
液晶萤幕跟著以子母画面映出我们班的模样,回答了我的疑惑。
『在雪平同学和游王子同学的二年一班上,还有另外一名「五黑」,现在就让我们采访一下这位仁兄吧。』
主持人总算是恢复正常表现。
因为那两人过于出乎预料,所以乾脆把矛头转向我吗……之前我也因此受到电话采访,搞出很悲惨的事呢……
『男性「五黑」中号称恶烂度No.1的甘草奏同学,午安呀!』
这么难听的介绍让我火都上来了……但我不能冲动,否则就著了主持人的道。
「午安。」
听我镇定回答,主持人更加强攻势。
『上一次节目中呢,甘草同学曾表示「连下半身都想脱」,让他本来就低得可悲的好感度又更下一层楼,他现在还会在教室突然乱脱吗?』
唔……上次明明当做没发生过,怎么现在又挖出来啊。
还记得,那次是被选项逼著说:「唔嘿嘿,其实我连裤子都想脱呢。」弄得很惨──
【选吧:①爽朗地否定。 ②正经地否定。】
……这时候也一样普通啊。
「没有,我已经不会做那种事了。」
选了②的我尽可能地以严肃口气回答。
『可是,你当时确实把上半身脱光了吧?简直是个死变态吧?』
「是啊,我那时候一定是疯了,实在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做那种莫名其妙的事。让全校各位同学感到不舒服,我真的很抱歉。」
『这、这样啊……』
见到我完全无视其挑衅的模范生反应,主持人先是稍微失措,紧接著进行下一个问题。
『对、对于这个月底白名单和「五黑」的投票,可以发表一下看法吗?』
「好的。我已经对过去种种做了深切反省,从现在起会尽全力脱离『五黑』。」
『脱离「五黑」……从你现在的评价来看,应该非常困难吧?』
「我的确做过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但现在的我已经大彻大悟,随时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各位同学也能明白我是真心悔悟,我想那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请、请问……』
「什么事?」
『你这样……是不是太正常啦?』
「咦?正常不好吗?」
『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没事怪叫几声或甩个屁股,就不怎么有趣了嘛。』
……你到底对我有什么期待啊?
「没这回事。我是真的不会再──」
「奏先生~!」
裘可拉闯进摄影机前,打断了我的话。
怀里满满的都是糖果,几乎快抱不住了……今天她又上哪去捞来那么多啊……
「嗯?这个摄影机在拍什么啊?」
裘可拉整个人凑到镜头前,萤幕上跟著出现裘可拉抱著糖果的胸部特写。
隔壁班紧接著爆出「「「喔喔喔喔喔!」」」的男性欢呼声。
「裘、裘可拉!」
我连忙将裘可拉拉离镜头前,而主持人有如发现了新大陆,露出邪恶笑容。
『哎呀呀,这个女生该不会就是甘草同学的「课辅宠物」,裘可拉同学吧?』
「呃、这个,是啊……」
『各位知道吗,听说甘草同学正在和裘可拉同学同居喔?上学期的对抗赛上,裘可拉同学还亲口说过她最喜欢甘草同学……这样会不会太引人遐想啦?』
……唔,情况感觉不太妙。
「住、住在一起是事实,不过裘可拉就像我的亲戚一样……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
『裘可拉同学,事情真的跟甘草同学说的一样吗?他有没有对你做怪怪的事呀?』
主持人打断我的回答,直接找上裘可拉。
「奏先生没对我做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只是每天早上会揉几下而已!」
咿咿咿咿咿咿咿!
是脸颊啦!我只是因为她爱赖床就揉了她脸颊几下而已啊!话说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吧!
『揉几下是吧……呵呵,那真是个死变态呢。不愧是「五黑」的甘草同学。』
糟糕,这真的非常糟糕──
【选吧:①让讴歌替你解释。
②让富良野替你解释。
③让裘可拉自己解释。】
选项竟然会……帮我?
2
节目结束后,两位女孩一回到教室就被同学们团团包围。
「雪平同学,你很可爱喔!」「讴歌同学超清纯的耶!」
「这、这样啊……谢谢。」
「承蒙各位赞许,讴歌深感荣幸。」
我顺著那选项选了③后,裘可拉就主动表示我揉的是脸颊,没有做任何亏心事。
之后,主持人仍试图向裘可拉打探我的变态行为;然而意外地,裘可拉并没有乱说些什么。
怒火中烧的主持人跟著结束转播,又将炮火转向讴歌和富良野。
只是富良野的羞怯和讴歌的清纯大小姐模样丝毫未改,主持人依然讨不到她预期的效果。
直到最后,节目都是这个气氛。尽管「毒舌堂」没达到应有的笑果,却成功大幅提升了她们两人的好感度。
顺道一提,这次裘可拉虽受到选项的操控,但看样子,她并未丧失那段记忆。也许是因为她是神的仆人,所以不在影响范围内吧。
然后,裘可拉成了班上同学热烈讨论的对象。
「我刚去看一下别班的反应,有很多人都觉得裘可拉很可爱,一直在聊她耶。话说,知道她的人好像本来就不少了。」「呵呵,因为我们常常带裘可拉同学出巡收糖果呀。」「大家都很爱戳裘可拉的脸颊,在女生中的人气好像飙得很高喔。」「以后要再带她到一、三年级那边绕绕,让他们知道裘可拉有多可爱!」
看来女生们也很卖力地推销裘可拉。
「可是最让人庆幸的,应该是甘草没有发神经吧。」
接著,话题转到我身上。
「对呀对呀。甘草同学,你好会忍喔。」「甘草,你还是做得到的嘛。」「甘草,和我做吧?」
「有完没完啊啊啊啊啊啊!」
还是找不到人……只能在教室里装针孔摄影机了吗?
「喂喂喂,现在好像愈来愈有机会了耶。」「是啊。照这样下去,他们三个都很有可能脱离『五黑』。」「多在大家面前表现表现,往白名单迈进吧。」「绝对要让爽星把话吞回去!」
同学们愈说愈兴奋,气氛火热。
离月底的投票还有三周左右的时间。若能维持现况,白名单也许真的不是梦。
嗯……心情一放松,尿意就来了。
「抱歉,我出去一下。」
我向一旁的佐藤交代一声就出了教室。
当我搞定内急而回到走廊时──
「……………………」
眼前的怪异光景使我无言以对。
倒立。
走廊正中央,有个女生正在倒立。
光是这样的震撼就够巨大的了,但她身上还有个杀伤力更强的要点。
她的内裤,完全曝光。
走廊正中央,有个女生正在倒立,内裤完全曝光。
……但就算碰上如此奇景,老实说,我也兴奋不起来。
一点也不害羞地大方成这样,看了根本没感觉。又是一则为何内裤走光会比内裤全露更吸引人的实例。
我虽想保持距离,不过她倒立在走廊中间,无论如何都得先经过她才能回教室。
当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她身边时──
「果然还是不行。」
那个女生突然放下脚。
「嘎啊啊!」
她的脚跟,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砸在我心窝上。
「唔喔喔喔喔!」
我痛得当场满地打滚。
「嗯!那边那个!」
女生对倒地的我毫不客气地说:
「试问。你为什么要做那些滑稽的动作?」
「因为吃了你一脚啊!」
那个女生这才总算发现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是这样的吗,真是抱歉……我太专注于探求真理,没注意到你。」
瞌睡眼、单马尾,尺寸略大的松垮针织外套……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解川真理咲……对不对?」
这可是个响叮当的名字,不过是负面的。没错,她和富良野及讴歌一样,属「五黑」一员。
「没错,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嗯……经过观察,你应该是甘草奏同学吧?」
她好像也认识我。
「是啊……呃,我没什么好说的啦。解川,你干么在这里倒立啊?」
……还内裤全露。
她本人究竟知不知道呢。她当时似乎精神非常集中地在沉思些什么,就连脚跟砸中了我都没发现。
「解答。其实我前几天看了某部动画,它的片头曲开头上,有很多女生在倒立。」
……奇怪了,明明不记得看过这种动画,怎么既视感会这么强烈。
「当时我心里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她们的裙子不会翻下来呢?」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她们的头发是都垂下来了,可是裙子只是稍微张开,就像违抗著重力一样,完全看不见内裤。」
那又怎么样……多半是动画公司的销售策略,买蓝光版就看得到吧?
「所以刚才想起这件事的我,就当场倒立看看了。」
「『想到就去做』也不是这样的好吗……」
「结果,我的内裤整个露出来了。」
……原来她知道啊。
「然后,我触及了某个真理──动画和现实不一样。」
「早该知道了吧!」
没错,这位名叫解川真理咲的女生拥有异常强烈的求知欲,热爱「未解之谜」之类的词语。由于她为了求知,常做出令人咋舌的惊人之举,最后就成了「五黑」之一。
「甘草奏同学,我从很早以前,就对你深感兴趣。」
「对我……感兴趣?」
「没错。关于你的怪异举止。」
怪异举止……果然就算在「五黑」眼里,我的行为也很怪……
「你的怪异举止远远超乎常识所及,已经到达无法理解的领域。而我非常喜欢探求这类莫名其妙的东西。」
无法理解……是没错,那些狗屁倒灶的选项只能这么形容。
「不知为何,你在第二学期以后变得很安分……这样的变化让我极感兴趣。」
解川注视著我的双眼淡淡说道:
「试问。你知道别人背地里怎么称呼你吗?」
「……不知道。」
「说明。是『变态俄罗斯娃娃』。」
「俄罗斯娃娃?就是那个木偶里面还有木偶那个吗……什么意思?」
「解答。就是变态中的变态的意思。」
「这么无聊的绰号是谁想出来的啊!」
「解答。就是我。」
「是你啊!」
「没错,我就是怪叔叔。」
「你在耍我吗!」
「的确。我就是在耍你。」
「唔嘎啊啊啊啊啊!」
「订正。我其实不是怪叔叔。」
「还要你说啊!」
「评判。这段对话,非常没有意义。」
「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唔……光是说几句话就累成这样……这家伙还真的和富良野跟讴歌是同一种人。
「那么甘草同学,为了让时间有点意义──我们来一段追寻真理的问答吧。」
「追寻真理的问答?什么东西?」
「简单。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这么简单的事,能够追寻什么真理?」
「凡事都得先试过再说。来,和我一起Let's真理。」
这口号也太可疑了……
解川完全无视于我的无奈视线,开始提问。
「试问。什么PAN是不能吃的PAN?」
……结果是普通的谜语。
这哪里算追寻真理的问答啊……总之先姑且答看看吧。
「呃……FRYPAN(平底锅)?」
「提醒。甘草同学,你这样岂不是当成普通的谜语了吗?」
「可是,这就是谜语吧?」
「驳回。我所做的是追寻真理的问答,是非常崇高的。」
「崇高是吧……那答案咧?」
「解答。是『灌得我肚子胖胖』。」
「这也太低级了吧!」
一开始就玩好男人哏的解川面不改色地进行下一个问题。
「我建议。甘草同学,能请你连续说八次『披萨』吗?」
「八次?不是十次吗?」
「驳回。八次就好。」
「那就……披萨披萨披萨披萨披萨披萨披萨披萨。」
「试问。这里是?」
解川指著自己鼻子问。
为什么是鼻子?通常都是指手肘,让对方说膝盖吧(注:披萨与膝盖发音相近)。无论是次数还是部位,都跟普通的十次问答不一样耶……先姑且答看看吧。
「鼻子吧?」
「驳回。我要的是足以追寻真理、更为崇高的答案。」
「崇高是吧……那答案咧?」
解川手指一推,把鼻子按成猪鼻,回答:
「解答。是八戒(注:日文的八戒音同八次)。」
「只是双关语而已嘛!」
「驳回。不只是八次和八戒,还包含披萨=猪=八戒的联想,是层次很高的玩笑。」
「真理到哪里去啦!」
话说,她明明长得这么漂亮,居然能毫不犹豫地挤猪鼻……这部分也是十足的「五黑」呢……然而解川听不见我心中感叹,继续下一个问题。
「试问。健次有一天帮爸爸跑腿,一共买了一百元的苹果五个、八十元的香蕉三根、八千九百八十元的桃子一个,付了一万元,请问该找回多少钱?」
虽然里面有个价格特别怪的让人很在意……但还是先老实回答吧。
「……两百八十元?」
「──可是,健次跑腿回来就被妈妈痛骂一顿。请问是为什么呢?」
两阶段的问题啊。看来计算部分只是前导而已。
……这不是想得出答案的问题吧,只好随便答了。
「因为花太多时间吗?」
「驳回。差远了。」
「所以是?」
「解答。桃子其实是暗号,指的是十八禁游戏『超桃天使哈露卡蕾亚』。」
「谁猜得出来啊!再说怎么能叫小朋友去买那种东西!」
「驳回。健次其实不是小朋友,是我的哥哥。」
「原来是你的家务事啊!」
这位老爸,自己去买啦……
「试问。你知道健次的职业是什么吗?」
「呃,我怎么会知道……」
「解答。是自宅警卫。」
「不就是个尼特吗!」
「试问。健次为什么不出去工作呢?」
「谁知道啊!」
「同意。我也完全搞不懂,原因恐怕只有神才知道。」
「健次自己也知道吧!不要太宠他啦!」
这时解川「呼」地轻叹一声。
「反省。健次的部分扯得太多了点。」
麻烦你用力反省……别忘了要健次赶快出门工作啊。
「从现在开始,我们改变一下方向吧。」
……拜托,你还要继续啊?
「试问。你的班导道乐宴老师,为什么结不了婚呢?」
……居然是这么危险的问题。
确定老师不在附近后,我小声说:
「呃……因为个性和暴力?」
「我要向她报告。」
「你想害死我啊!」
……不行,再和她闹下去,我的身体在各方面都很危险。
「解川,我差不多该──」
「哎呀,这不是甘草同学吗?」
背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这声音该不会……
「嗨嗨~好巧喔。」
转身见到的,是「五黑」中的三年级生,密秘学姊。
「密学姊……你来这里做什么?」
扯上这个人准没好事……我后退一步,戒心全开地问。
「我来找生小孩的对象呀。」
「啊?……你说什么?」
「呵呵,人家想要小孩嘛。甘草同学,我现在啊,是发情期中的发情期喔。」
「呃,不要说得像户愚吕弟一样好吗……」
「小孩……嗯,好吧,我要一个小弟弟。」
「跟我说也没用啊──喂,你在看哪里啊!」
密学姊凝视著我的胯下。
「这里不就有个小弟弟吗?」
「闭嘴!」
天啊……这个人的黄腔还是一样糟。
而且都已经入秋了,她的肤色部位还是吓死人的多,简直比上学期缠上我那时候更夸张。
「甘草同学,你知道为什么我老是说这些低级的话吗?」
「呃……当然不知道。」
「因为生殖器就在那里啊。」
「不要乱改名言啦!(注:Because it's there.英国探险家George Herbert Leigh Mallory的名言,于挑战圣母峰途中丧生)」
在我疾声吐槽时,一直保持沉默的解川开口说:
「试问。你是密秘学姊吧?」
「喔?那你就是解川真理咲同学啰?你有不少传闻哟。」
「同意。毕竟我是真理的探求者,解川真理咲。密学姊,我从很早以前就对你深感兴趣。」
糟糕……两个女「五黑」要搅在一起了。
「哎呀,这是为什么呢?」
「解答。若要问人类最大的原动力,会回答『爱』的人一定不少。身为真理的探求者,那是绝对避不开的项目;所以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身为此道专家的你。」
这个人也不是什么专家,只是个色女而已吧……
「这样啊。既然是那方面的事,你就尽管问吧。」
「感谢。机会难得,我就从比较成人的问题开始。」
「有关成人的问题呀……很遗憾,我们之间是制造不出小弟弟的喔,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小弟弟嘛。」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解川没理会一旁大叫的我,自顾自地提问:
「试问。假如自己的孩子问『小婴儿是怎么来的』,你认为怎么回答才正确呢?」
哇……这题难度颇高耶。
但密学姊却气定神闲地回答:
「这个嘛,用送子鸟来解释就好啦。」
送子鸟……就密学姊而言,这回答还真正经。
「具体来说就像这样──『听好啰,你是我和爸爸合体以后,被送子鸟送过来的』。」
「送子鸟根本是多的吧!」
……结果一点也不正经。
「试问。假如孩子问『爸爸妈妈,你们昨天为什么在床上玩摔角啊』,你认为怎么回答才正确呢?」
哇,简直是最糟的状况……完全被看见啦。
「这个嘛,就用其他运动转移话题呀。」
其他运动?
「具体来说就像这样──『听好啰,爸爸妈妈昨天不是摔角,是骑马喔』。」
「反而更猥亵了吧!」
「试问。假如孩子问『爸爸白天都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头还垂得好低,怎么了吗』,你认为怎么回答才正确呢?」
哇……老爸被裁掉啦。
「这个嘛,这时就算说谎,也不能照实说吧。」
是没错啦,不该对孩子说那么沉重的话。
「我想这样说就行了──『其实爸爸他啊,是想要含自己的那个,结果筋骨太硬,弯不下去呢』。」
「老实说要好得多了吧!」
「试问。假如孩子问『爱是什么』,你认为怎么回答才正确呢?」
这个问题……就某方面而言,也是个终极问题吧。
但密学姊却不当一回事地说道:
「呵呵,这是目前最简单的问题呢,真理咲同学。」
且话一说完就靠近解川,一把抱住她。
「…………」
比密学姊矮小的解川,脸就这么没入她的胸间。
「啊啊,好舒服啊……」
密学姊眯起眼,摸著解川的头说。
「……质疑。你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吗?」
脸仍埋在密学姊胸间的解川,发出模糊的声音问。
「当然有意义,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呀。」
「驳回。完全无法理解。」
「呵呵,『爱』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因人而异嘛。」
密学姊抱著解川转向我说:
「甘草同学,你也要抱抱吗?」
「咦?可以──不用不用不用。」
差点下意识地答应的我赶紧把话收回。
「不必客气哟。这是我『爱』的表现,并不是什么无耻的行为呀。」
「是、是『爱』的表现啊……」
「就是呀。那可是跨越男女隔阂的崇高情感呢。来,甘草同学你也过来让我抱抱吧。」
「这、这个,我还是──」
【选吧:①既然是「爱」就没办法了。 ②就算是「爱」也不能乱来。】
……只要选了①,我也可以把脸塞进那胸部里──
「不行不行!」
我在想什么啊!就算她本人说那并不是无耻行为,但也不能和恋人以外的对象做这种事啊。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哎呀呀……是我说得太委婉,让你听不懂吗?」
密学姊深深挤出妖媚的微笑说:
「过来和我们一起玩3○(哔~)嘛。」
「耍无耻也该有个限度吧!」
3
经过密学姊和解川那段烦人胡闹的隔一天。
思考著某些小事的我,在走廊上走著走著──
「呃啊!」
结果有个人一头撞进我胸口。
看来对方也忘了注意前方路况。
「啊,对、对对对对不起!」
脸瞬间爆红的她夸张地连连后退。
「咦?呜哇哇哇!」
然后在平坦的走廊上神奇地失去重心。
「危、险、啊、喔喔喔!」
并有如平衡木偶般摇摇晃晃。
「呀啊啊!」
最后啪哒一声摔倒了。以前……好像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状况……
「柔风……你还好吧?」
她名叫柔风小凪,位居女性白名单第三名的超笨拙天使。
「啊……嗯,对不起喔,甘草同学。我刚才有点恍神。」
「没关系,我也在想事情,没看路。对不起。」
柔风扶著我的手起身,并盯著我的脸看。
「想事情?这么说来,你的表情是有点闷闷不乐耶,怎么了吗?」
「没什么,一点个人的小事而已……」
选项依然安分得诡异,使我怎么也安不下心。
「这样啊。啊,假如我能帮得上忙,尽管说一声喔。」
柔风说完甜甜一笑。
「唔……喔喔。」
那笑容竟将昨天遭两名女「五黑」严重污染的心彻底净化。
这让我重新体认到,一个女生能兼具可爱仪态和善良心灵是多么接近奇迹的事。
「柔风,拜托你,一定要永远保持现在的纯真──」
「哥哥──!」
「唔喔!」
我的背冷不防受到剧烈撞击。
「这、这声音是……」
不用回头,我也很清楚抱在我背上的那家伙是什么人。
「哥哥,好久不见啦!」
箱庭摇木,我的青梅竹马,也是自称「全人类的妹妹」的变态。
「小凪姊姊,你好哇!」
摇木放开我的背,向柔风展开妹妹攻势。
「咦?咦?啊,你、你好。」
即使困惑,柔风仍微笑应对。两人在对抗赛时没有直接接触,感觉和第一次见面差不多吧。
危险,绝不能让这个变态污染纯真的柔风。
「对了,放暑假的时候,我们好像都没见过面耶?」
我随便找个话题引走她。
「嗯,我整个暑假都待在非洲喔。」
对喔。摇木她爸在非洲工作,妈妈也跟过去了。
「这样啊。你爸妈还好吗?」
「嗯。爸爸哥和妈妈姊都非常健康喔。」
这些人到底是几等亲啊……
「我跟你说喔,我在那边找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哥哥耶!想听吗?想听吗?」
「并不想。」
我瞬时回答。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你是看我跟其他哥哥好,所以吃味了吧!」
「就连这么一──点点也没有。」
「好、好过分喔!人家这么妹子妹子,你的阿哥阿哥好冷淡喔……」
拜托你说人话好吗……
「呜呜……哭哭……妹子妹子……」
摇木当场假哭起来……谁会上你这种烂当啊。
「甘、甘草同学……你看她那么可怜,就听一下嘛。」
……这里就有一个。
柔风啊,你也太天使了吧。
「没办法……看在柔风的份上,我就姑且听听看吧。」
「好耶~!那么,我要用排行榜的方式发表喔!」
摇木整张脸都亮了。
「第五名,『鳄鱼哥』。」
「啊?你说什么?」
一开始就出现莫名其妙的词。
「鳄鱼哥呀。」
「鳄鱼哥……什么东西?感觉像鳄鱼的人吗?」
「不是,就是鳄鱼。鳄鱼的哥哥。」
……糟糕。这家伙的「妹妹」范围已经遍及非人类啦……
「再来第四名,『咸水哥』。」
「怎么又是鳄鱼!」
「因为爸爸哥工作的地方到处都是鳄鱼嘛。」
……摇木老爸,你到底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工作啊。
「第三名,『短吻哥』。」
「你够了喔喔喔!」
「附带一提,第三名还额外包含『鳄鱼人哥』喔!」
「连恶魔六骑士都有啊!(注:漫画《金肉人》角色)」
「第二名,『鳄鱼皮包哥』。」
「已经连生物都不是啦!」
「至于最光荣的第一名,就是『阿非利哥』。」
「你是大陆的妹妹吗!」
……没救了。这家伙真的没救了。
「摇木同学,你好像真的很喜欢哥哥耶。」
不同于作恶的我,柔风仍笑咪咪地对她这么说……简直圣人。
「嗯!没什么比哥哥更棒喔,小凪姊姊!啊,对了。小凪姊姊要不要也叫奏哥哥一声『哥哥』看看呀?」
「咦?你、你说我吗?」
「对呀对呀。从此之后,你的人生就会是玫瑰色的喔!」
「真、真的吗?」
「嗯。你就当做被我骗了,先试试看再说嘛,小凪姊姊。」
「那、那我就说一次看看喔……」
……你是真的被她给骗啦,柔风小姐。
「柔风,你没必要随摇木起──」
【选吧:①「那就麻烦你说一次『葛格』吧。」 ②「那就麻烦你说一次『哥哥』吧。」】
这、这是……
选项复原了?……不对,这是柔风本来就自愿的事,而且凶残度和暑假时完全不能比。
「……那、那就麻烦你说一次『哥哥』吧。」
「唔、嗯。我知道了……」
柔风微红著脸抬起眼说:
「哥、哥哥……」
「唔喔喔喔!」
这、这破坏力也太可怕了吧!我开始能稍微体会这世上为何会有妹控了。如果有这种妹妹,的确很可能走偏──
「嗨。」
突然有只手搭在我肩上。
「好久不见啦,甘草。」
……转头看见的,是柔风亲卫队队长,藤堂樱。
「……好久不见。」
「都第二学期了,你还是一个样啊。」
「学、学长的手……倒是好像变粗了点呢。」
「为了制裁危害柔风同学的不肖之徒,我可是锻炼了一整个暑假啊。」
「那、那真是值得敬佩呢,啊哈哈……」
「可不是吗可不是吗。」
「啊、啊哈哈。那么,我先告──」
「跟我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就这样,我被海扁了。他们把我抓到某个阴暗角落,狠狠地痛打一顿。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啊!」「竟敢要柔风……要柔风叫你哥哥!」「羡慕死我了……气死我了!」「不要倒到那边去,否则我怎么看你屁股啊!」
这世界有最后一个一定要耍基的潜规则吗!
「唔……唔唔。」
鼻青脸肿的我按著疼痛的身体,蹒跚地穿过走廊。
我先说清楚,我屁股不痛……一点也不痛。
「甘草奏,给我站住。」
这时,一道态度十分专横的声音叫住了我。
「喔,是丽华堂啊。」
转头看见的,是位居女性白名单第五名的丽华堂绚女,拥有会令人怀疑起眼睛看到的是什么的傲人火爆上围。
不过呢,能这么巨大是有秘密的──
「哼,你还是一副寒酸样呢。」
她还是一样高傲呢……
「是啊是啊,真抱歉啊。找我干么?」
丽华堂稍稍犹豫后吞吐地说:
「是、是那个贫乳──雪平富良野的事啦。」
「富良野?她怎么了吗?」
「昨天的广播上……那到底是怎样啊?」
虽然富良野和丽华堂水火不容(上围问题),但突然见到她变了个人,会好奇也是当然的。
「事情很复杂啦……总之我们,正在为脱离『五黑』而努力。」
「那个洗衣板想脱离『五黑』?……平常我可能会耻笑她几句啦,不过就昨天那样看来,的确不是像是信口开河呢。有些笨男生,好像是真的想在白名单投她一票……」
喔,出现这种反应啦。真是个大好迹象。
「你很在意吗?」
「啊?你这垃圾在说什么鬼话啊!输给那个贫乳会怎样之类的事,我连想都没想过!」
……她果然很在意。
「你、你那种同情的视线是怎样……不、不管怎么说,那个贫乳哪可能比得上胸部如此雄伟的我──」
「喔~你在这儿呀!」
这时,一道活泼得夸张的声音闯入我俩之间。
「你就是甘草•奏吧?」
那个女同学一上前就抓起我的手猛摇不停。
「呃、是啊……我是甘草奏……」
「我是琪琪茹•纽咪乳,请多指教儿!」
琪琪茹•纽咪乳──她的名字和脸,我都认得。她是位居女性白名单第四名的三年级生,明明有著欧美人士的外表,却不知为何要在话里加些中国系的「儿」;但这样东西失调的说话方式却让人觉得可爱,待人又相当热情,非常讨喜。
那身星星图案的针织外套和她十分搭调,整体外观能以「CUTE」一词蔽之。
……但无论如何,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胸部。
她那对超级爆乳虽略逊于丽华堂,但要说近乎同等可是绝无问题;再考虑到她和丽华堂不同,是百分之百天然原装,堪称晴光学园的正牌乳后。
「请、请多指教……纽咪乳学姊。」
「NO~NO~不要这么见外,叫我琪琪茹就行儿啰,小奏!」
她还用力竖起了大拇指。看来跟传闻一样,是个很热情的人。
「那、那么琪琪茹学姊,你找我有事吗?」
刚才那样喊,应该是在找我吧。
「没错儿。清罗说二年级有个很奇葩的男生,我可以放心和他做作朋友儿呢!」
清罗……黑白院会长啊?那个人好像又在计画些什么了。
「朋友……是吧。」
「没错儿。Friendship比什么都还重要儿呢!我想和好多好多人交朋友,你愿意和我交朋友儿吗?」
「只、只要你不嫌弃。」
「感激不尽儿!」
「唔、唔哇!」
琪琪茹学姊忽然整个抱上来。
不、不妙……这梦幻般的感触是怎么回事啊!
「等、等一下,这样不好啦!」
我急忙抽身躲开琪琪茹学姊。
「嗯?小奏,你害羞个什么劲儿啊?那只是表示友情的抱抱儿啊?」
琪琪茹学姊人如所言,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这就是欧美的待人之道吗?
「喔,你该不会就是绚女儿吧?」
这时,琪琪茹学姊注意到我身边的丽华堂。
「呃……我是啊。」
「OH!我也希望绚女作我的朋友儿!像你这种核弹头,我在美国还没看过儿呢!」
「谢、谢谢你啊……」
丽华堂彷佛有些惭愧地回答。
这也难怪。虽然她们都是随便动一下,胸部就会波波荡漾,但成分大有不同。
「绚女也是我的好朋友儿!」
「不、不要啦……」
琪琪茹学姊也热情地拥抱丽华堂。
双方的胸部巨大到把两人的上半身都挤退了呢,超猛的……
「……嗯?」
这时,琪琪茹学姊察觉了什么似的歪起头。
「绚女,你的bust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呢?」
「!」
丽华堂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感觉怪怪儿的呢。如果是生病儿就糟了,我帮你检查检查儿。」
「啊?不用,不需要做那种事──喂!」
没等丽华堂答应,琪琪茹学姊就一手抓住了丽华堂的胸部。
这样下去,矽胶的事会曝──
【选吧:①阻止。 ②不阻止。】
唔……我是没有义务帮丽华堂,但也不能见死不救……
选了①的我走到她们身边说:
「琪琪茹学姊,随便抓人胸部不太──」
这瞬间,丽华堂猛一扭身。
「走开!」「OH!」
那动作使得丽华堂的胸部甩开琪琪茹学姊的手──
「噗呸!」
那质量巨大的物体就这么命中我的脸。
「唔……喔喔……」
惊人的破坏力使我脚都软了。
「你、你干什么啊,变态!」
「又不是我的错!」
「竟、竟敢抢走我的初胸部撞脸……」
「哪有那种词啊!」
「绚女……你还好儿吗?」
琪琪茹学姊担心地看著丽华堂问。
「不、不用担心啦,学姊,我只是最近在发情,所以变得有点硬──喂,你害我乱说什么啊!」
「为什么要骂我!」
「啊哈哈,小奏好好玩儿喔。跟清罗说得一样,很受欢迎儿呢。」
「受欢迎?你说我?」
「没错儿。听说你和我以外儿的白名单女生,都已经很要好儿了呢。」
先不论算不算要好……黑白院会长、爽星、柔风、丽华堂和这位琪琪茹学姊……我的确和所有白名单的女生有过直接接触。
「琪琪茹学姊,这男的只是行为不检点而已。他和『五黑』那些低俗分子也走得很近呢。」
丽华堂插嘴抗议。说起来……富良野、讴歌、密学姊、解川……唔……光是想起这些人,我就胃痛了。
只有一个没交集啊……我是尽可能希望别和她打交──
【选吧:①这礼拜内遇上她。 ②这个月内遇上她。】
哇~还可以让我自己挑时间耶,好棒喔……………………个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