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上旬。
我和从昨天开始搬到我家住的老妈一起吃早餐。
她大口扒着饭,散发出与清爽的早餐时间一点都不相衬的杀气。
奥间烂子——善导课干部,现在依然站在最前线不停亲手葬送变态的家母,光是听到她的名字,就足以让下流梗恐怖分子吓得发抖。这么恐怖的老妈的杀气,对胯下和心脏都不太好。
妈妈从昨天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害我紧张得连晨勃都勃不起来。
“……妈,发生了什么事吗?”
第三次生育潮来临以及因此扩散开来的性知识,让政府和善导课忙得要命,妈妈似乎也十分忙碌,可是再怎么忙,心情差成这样实在有点不自然。
“你在为我操心吗?”
她一口气喝完碗里的味噌汤,接着说道:
“既然如此,就让我揍一——不对,就久违地陪我锻炼一下吧。”
“……我不太想耶。”
这位太太试图以锻炼为由,把担心她的儿子拿来当沙包揍。
好啦,我也会把日常生活中累积的压力发泄在小弟弟上,但我不是用揍的而是用摸的喔。
“蠢货。你应该再多锻炼一下。万一又像之前那样被可疑人士盯上怎么办?”
之前那样——是指我与安娜学姐和不破同学一起被困在渡轮中的事件吧。
那真的是千钧一发。
我差点被安娜学姐榨干、差点被“SOX”成员排挤,之后还差点被老妈送上西天。
……这么说来,爸爸曾经一脸严肃地对我说,就算没有要射精的意思,前列腺液里面还是会含有精子,叫我要小心……应、应该不会有事吧!
安娜学姐是用上面的嘴巴而不是用下面的阴●帮我咕啾咕啾,口交(fella)……不对,渡轮(ferry)事件都过了一个月以上,她也没有跟我说什么,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让安娜学姐怀孕才对。
在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妈妈叹了一大口气。
“不,我就老实跟你说吧。我很想痛扁一个人,但由于上头的命令,我不能动手,害我累积不少压力。”
“不能动手?怎么回事?”
说到老妈会想痛扁的对象,大概就是心灵纯洁温柔体贴的儿子,以及违反《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人。
而她现在却因为上头的命令,没办法对那人出手?
比起听妈妈发牢骚,我更在意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便顺着话题回问。
“那家伙是国外来的技术大使。”
“技术大使?”
“嗯。政府最近从国外请了很多技师来,想要提升PM技术和把PM出口到国外。麻烦的是,那群技师中最优秀的人非常没品。我虽然想马上重新教育那家伙,上头却不惜下跪恳求,所以我没办法出手。”
也是,如果让国外的大使接受妈妈残酷的教育,会立刻演变成外交问题……“这种时候就该你出场了。”
“出啥场!?”
“我的意思是要你代替那个技术大使让我揍——不对,要你久违地陪我练习练习。”
所以说走体育系路线的人就是这个样子!拿练习当借口欺负地位较低的人!除此之外还会利用上下关系把学弟的菊花当泄欲道具用对不对!?统统逃不过我的法眼!
“我该去上学了!”
我连忙洗好碗盘,飞奔出家门。
●
“好冷……”
我在制服下加了好几件衣服,连外套都拿出来穿,寒意却逐渐侵袭至四肢前端。
呣,从我金蛋缩起来的程度来看,今天说不定是今年气温最低的一天。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到车站。
结果在通车人潮间看到一个熟面孔。
“咦?华城学姐?”
绑着麻花辫戴着眼镜,身穿素色大衣,处于学生会模式的华城学姐,独自站在车站入口附近,像在等人似的四处张望。
一大早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呢?
华城学姐的上学路线应该完全不会经过这里啊。
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有病的下流梗恐怖攻击,来这里事前探勘?
我从视线死角走向华城学姐,准备向她打招呼时,发现华城学姐不停碎念“鸡鸡鸡鸡鸡鸡鸡——”,仿佛在诅咒别人。
我非常不想和她搭话,但都走到这么近的地方了,掉头离去也很奇怪,我便跟平常一样打了招呼。
“华城学姐,你怎么在这种地方?”
“……!”
我一开口叫她,华城学姐就像打开开关的跳蛋,肩膀颤了一下。
她用僵硬如故障齿轮的动作回过头,瞪大眼睛。
看来今天果然很冷。
华城学姐的脸颊红得有如龟头。
“哎、哎呀,这不是狸吉吗?真巧。今天好冷唷,你的鸡鸡和蛋蛋发皱了吗?”
我还觉得她好像有点紧张,看来是我想太多。
她操作口袋里的手机让PM失效,一如往常开起黄腔。
“是说人类老了后天冷时也会跟鸡鸡一样变皱缩起来呢。从妹妹出生的人类竟然会变得跟鸡鸡一样,生命真奇妙。”
“那个,学姐,我想旁边的人大概听不见,不过你也该收敛——”
“听说大脑皱纹越多越聪明,我刚刚也想到一个俗说,就是金蛋也跟大脑一样皱纹越多性欲越强!”
“给我安静点!”
是要讲皱纹讲到什么时候!
“哎呀狸吉,你讲这种把硬挺肉棒插进人家上面嘴巴逼对方安静点的鬼畜强奸犯台词,到底是想干么?”
“没想干么!”
“顺带一提,插下面的嘴巴并不会让对方安静,声音反而会更大喔,『啊嘶——!』这么大声!”
那不是被插下面的嘴巴,是被插后面的洞吧?男人后面的洞。
“鸡鸡!”
“至少请你讲点有连贯性的东西!”
“鲍鱼?”
就、就算你做出歪过头的可爱动作也不行!
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让不知为何黄腔开得比平常还要激烈的华城学姐冷静下来。
华城学姐失控所导致的“SOX”解散危机平息后,过了一个月。
我们平安引发第三次生育潮,说不定她也因此放松了些。
“结果到底是?华城学姐怎么会在这种地方?你平常不会到这个车站搭车吧。”
“咦?啊,哎呀,是这样吗?”
华城学姐目光不自然地飘来飘去,跟开黄腔时完全相反,讲话支支吾吾。
我从那艘不是“恶梦般”而是“淫梦般”的渡轮逃出后,她经常这样。
“总觉得你最近怪怪的耶。”
她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该怎么说呢,怪的方向不一样了。
“之前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也是,你过很久才接电话,一接起来就语无伦次的。”
“我、我是在模仿『被大叔侵犯的途中被逼着打电话给男朋友的女高中生』啦!这是我之前就在想总有一天要表演给人家看的『太过细微导致难以理解的模仿秀(十八禁)』(注:恶搞自富士电视台的综艺节目《TUNNELS的托大家的福》中的单元“太过细微导致难以理解的模仿秀(细かすぎて伝わらないモノマネ选手权”)的其中一个梗!”
啊不就是单纯的情境PLAY吗?
“总、总之!女孩子不太对劲的时候,当然是下体塞着跳蛋呀!绅士就该予以无视!”
好烂的说词。这什么A漫理论。
再说,知道女生下体塞着跳蛋,不无视而是拿这威胁对方无偿帮自己排解欲望才是真正的绅士吧。
在我于心中反驳时,华城学姐别过脸说:
“今、今天,那个,我是有事找你。”
她话还是讲得结结巴巴。
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我便主动开口。
“我知道啦。你特地这么早来找我的理由。”
“……咦?”
华城学姐表情瞬间僵住。
虽说我们已经和解了好一段时间,我和华城学姐毕竟是曾经分成两派对立的人,而原因就是华城学姐的独断专行。想必她还觉得有点尴尬。渡轮事件过后华城学姐就变得不太对劲,我想原因大概就在于此。
“你又想到什么有病的恐怖攻击,要来找我讨论对不对?”
到目前为止,我常常因为华城学姐想出脱离常轨的下流梗恐怖攻击,激动地吐槽她。但我现在不会这样啰,我反而很高兴能跟学姐一起做有病的事——我带着这份心意,“我说的没错吧?”催促华城学姐回答。
然而——
“……”
华城学姐不知为何面色凝重。
然后像在闹别扭般噘起嘴巴。
“我之前就在怀疑,你真的有老二吗?你的金蛋功能正常吗?”
毫无理由的性骚扰向我袭来!(注:恶搞自漫画《进击的巨人》的假预告“毫无理由的暴力向莱纳袭来!”)
“你怎么突然讲这种话!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过!”
那是初春我第一次被安娜学姐袭击时发生的事。华城学姐在安娜学姐把我下半身扒光的时候出现,和我的小弟弟打了招呼。
我仍无法忘记那天从胯下传来的痛楚。(注:恶搞自《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见的花名。》)
“我想说是不是我那时踹它一脚害它机能停止了。”
甭担心!鸡鸡会精力十足地勃起也会萎掉,蛋蛋会收缩也会放松,它们都过得很好喔!
“或者我那时看到的不是站起来的小鸟,而是异常膨胀的阴蒂。”
这人为何不惜搬出那么夸张的假设也要否定我是男生的事实?我真的有长鸡鸡和蛋蛋好吗!
我为此感到纳闷。
“听好啰,狸吉。正常男生会因为金蛋释放出的幻觉荷尔蒙,抱持身边的女孩肯定全都可以上的幻想,幸福度过每一天。”
真是究极的偏见。
“只不过是帮他捡个橡皮擦,男生就会误会『她主动碰了我白白的东西=精液也能接受!』;只不过是对上视线,就会以为『她对我露出身为雌性的面孔!』肉棒开始集气——这才是健全的男高中生吧?”
胯下要挂几颗金蛋才会到达这个境界啊。
“所以,不会这么想代表你很迟钝。”
华城学姐别过头去。
迟钝?什么东东?从上下文推测,是在指性器的敏感度吗?
确实,我那撑过安娜学姐攻势的小弟弟乍看之下或许会让人觉得迟钝,不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情境问题。在没有任何阻碍,可以打从心底放松的房间抚慰自己时,我可是敏感得有如用了媚药。就是这样。
华城学姐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抬头望向在内心辩解的我。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没自信,不如说,她好像难得地在紧张。
“今天我有件事想问你。”
“有事想问我?在学校问不就行了吗?”
“……在学校不知道会被谁妨碍。”
华城学姐低声回答我的疑问。
会吗?
很不可思议的是,在那起渡轮事件过后,安娜学姐变得乖得吓人,袭击我的次数大幅减少,只不过是讲点话,我想应该不会怎样。
“我问你……那个,你喜欢甜的还是苦的?”???
是在指什么?
甜的还是苦的?
“华城学姐,一大早你PM无效化时间就用光了吗?”
“啥?你在说什么啊?肛门拉珠棒。”
看来并没有用光。
她问我喜欢甜的还苦的,我还以为是在暗示母乳和精液呢。
“你是在指什么东西?”
我想八成与之后要发动的下流梗恐怖攻击有关,但她不讲清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回问,华城学姐就开始目光游移、不知所措。
“指、指什么……所以说处男就是这样……”
我突然被骂了。
“你、你看,现在是二月对吧?”
“喔……”
“到了黑色或茶色物体的季节了吧?”
为什么忽然扯到排泄物……
她爱讲下流梗虽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在清爽的早晨于挤满通车人潮的车站内讲这种话题,怎么可能不吓到。
“怎、怎么?干么用那种像在看特殊性癖人士的眼神看我!”
“没有啦,因为你突然开始聊排泄物。”
她瞪大眼睛。
“你这烂人!人家可是很认真的!在你眼中我就是这副德行是吧!”
华城学姐破口大骂,下一刻却猛然惊觉“……是、是我自作自受”,似乎自己想开了。
她接着不停捶我肩膀,撂下“今天不行了!都是狸吉害的!”谜一般的话语,丢下我冲过剪票口。
“……结果她到底要干么?”
算了,到学校应该还有机会问她吧。
在我准备追随华城学姐的脚步,穿过剪票口时。
一阵尿意忽然袭来,大概是因为我站在车站入口附近讲话讲太久,身体受寒了。
我逆着人流,走向男厕。
然后发现周围闹哄哄的。
“喂,那家伙跑哪去了!?”
“那人那么显眼,应该很好找吧!”
穿着纯白制服的善导课职员跑来跑去,脸色都变了。
他们一副事情大条的样子,人数却意外地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我有点在意,可是再拖下去就要尿出来了,只好急忙赶往厕所。
“有人说在那边看到人!”
咚!
“嗯喔!?”
一名善导课职员撞到我,害我膀胱忽然受到刺激,忍不住发出怪声。
“唔、喔喔喔!”
那、那家伙搞屁啊……啊。糟、糟糕!人家明明是男生却要潮吹啦!
我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夹着腿小碎步走进厕所。
莫非是我一天到晚都想搔憋尿女生的痒,才会遭到如此报应?
“善导课那群人……给我记住……”
祝你们身体变得无法靠自慰高潮。
我一边诅咒一边如厕。
正当此时。
吱呀——背后传来厕所门打开的声音。
“请你把我藏起来!”
突然有人把双手放在我的肩上。
“咦!?啥!?什么!?”
我十分慌张。
因为我的小鸟还没收回笼内,更重要的是,从抵在我背部的两团柔软触感和对方高亢的声音判断,抓住我肩膀的人显然是女性。
这里可是男厕!痴女有安娜学姐一个就够了!
我在心中呐喊,回过头去。
“……!”
一名外国女孩站在那里。
“你刚才骂了善导课滴说!”
翘起来的金发、在红框眼镜底下闪耀光芒的碧眼、与安娜学姐差不多的身高和修长四肢、明显不是日本人的五官,以及雪白如人造品的肌肤。
还有,不知为何,这人身上只有一件无袖衬衣搭牛仔裤,穿得超级少,导致她冷到全身发抖。
我本来就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外国人,再加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状况,害我彻底混乱。这是怎样?我该怎么做?
“求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做,善导课却一直追我!”
外国少女反覆诉说。
被善导课追?难道善导课刚才就是在追她?
身为“SOX”的一员,我觉得应该帮助她,同时我又想起鼓修理来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时骗过我,不禁有些犹豫。
这人看起来不坏,但毕竟是个会躲进男厕的人……
就在我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嗯?你是不是说了你什么都愿意做?那我想问日文非常流利的你一个问题,“YES”可以翻译成“嗯啊!嗯啊!”吗……噢,没有啦,是个无所谓的问题。我紧盯着少女的双眼。从她眼中我感受到坚定的信念,不管她有什么苦衷,我都无法坐视不理。
“……我知道了。”
“!谢谢你!”
少女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想必她非常不安。
“总之你先穿上这个。”
我脱下外套递给少女。我的外套有附帽子,这样应该就能遮住引人注目的无袖衬衣和金发。
在我做好准备,把一直晾在外头的胯下怪物收进石门水库,打算离开厕所时。
我发现少女一直歪头盯着下方。
“怎么了吗?”
“那个,我刚刚就想问了。”
“问什么?”
“我听说日本男儿的鸡鸡是触手状的。可你的鸡鸡好像就只是根普通的鸡鸡。你真的是日本男儿吗?”
“………………………………”
大脑停止思考,我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哔——!哔——!哔——!
警铃大作的PM,让停止的时间再度开始流动。
噪音当然是从我面前这位少女的PM发出的。
“啊!难道!勃起后就会变成触手对不对!?会从内裤的缝隙间伸出来吗!?”
哔——!哔——!哔——!哔——!
少女的PM侦测到禁词,叫个不停。
“呃,我听说在日本朗读某句话,所有人就会同时起立……嗯——啊,想起来了!起立!精液!坐下!”
最、最好是“我什么都没做~”啦!
你讲的话完全违法耶!
到日本来的外国人有义务佩戴PM,佩戴时也会向对方说明《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内容。不可能在无知的情况下违反。
跟这种人牵扯上老妈会把我杀掉,还会给“SOX”添麻烦!怎么能和她待在一起!
我准备拔腿开溜。
“啊、啊哇哇。”
这时,有名上班族打扮的男性站在厕所入口。
“喂、喂喂?善导课吗!?有、有个女孩被带进男厕,那个,好像有人想袭击她!”
你的眼睛是肉穴吗!小心我把老二塞进去喔!?
总而言之,要是不立刻逃离,事情肯定会变得很难搞。我推开上班族逃出厕所——的前一刻,外国少女抓住了我的手。
“你要『去』哪里!”
“没啦,我去上个厕所……”
“这里就有肉便器呀!?”
哔——!哔——!哔——!
“像你这种开口就是禁词的人,我想帮也帮不了啊!”
再说,不停讲禁词会让善导课知道你身在何处,已经逃不掉啰?
“太、太残忍了!别担心!我不会再说了!我不会再说了!”
少女上下甩动我的手。
“没问题!刚才我只是因为看到变态国家日本的触手鸡鸡,不小心太兴奋——”
哔——!哔——!哔——!
“OH!真糟糕!”
“你才刚答应我不会再说耶!”
我想甩掉她柔软的手逃跑,少女却死抓着我不放。
“我没时间在这里拖拖拉拉!我有必须完成的任务!”
又是那个目光。
熊熊燃烧的笔直目光。
与华城学姐的眼神相似的强烈光芒。
“……真拿你没办法!”
总之先帮她一把,之后就请她自己加油吧。
我让少女穿着我的外套,推开仍然站在入口惊慌失措的上班族,飞奔出厕所。
少女的PM发出的声音和讯号,已经把善导课吸引过来。
“谢谢你!我叫阿妮•布劳恩滴说!叫我阿妮就好!”
我们明明在逃亡,外国少女——阿妮却带着活泼笑容自我介绍。
我一边拉着她的手狂奔,一边说道:
“呃、呃,我……我只是一介默默无名的小人物。”
我话讲得吞吞吐吐。因为这女孩万一被抓到,感觉很有可能不小心把我供出来。
“OH!日本隐士!?”
她好像误会了什么,露出宛如坠入爱河的少女的闪亮眼神,我便默认了。
“总之先逃出车站,混进人潮中吧!”
“这就是所谓的『棒藏穴中』对吧!?真不愧是隐士!”
好吧,把什么东西藏在阴●里确实很有女忍者味没错。也就是说把电动按摩棒塞进下体走在路上的女性是忍者,她在忍受下体传来的快感。换成男性就只是个变态。
善导课的人比我想像中还少,这样应该能轻易逃掉。虽然阿妮的PM之后还是会一直把详细所在地情报传给善导课,甩掉他们也没什么意义,至少我可以摆脱阿妮。
这时。
啪!
“Ouch!”
阿妮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地方摔了一跤。
抓着她的手的我也跟着跌倒。
“你在干么啊!?”
“眼、眼镜……眼镜……”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踩烂掉在脚下的红框眼镜。
“唉,你到底在干么!?”
“啊啊啊!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阿妮沮丧地垂下头,像个胆小的小孩不肯放开我的手。
在我思考“唔,要直接背着她逃吗?”时——
我的后脑勺被人从身后一把抓住。
“不准动。”
熟悉的声音刺入耳中,心脏用力跳动,仿佛正在射精。噗滋噗滋。
“为什么你会跟那个垃圾待在一起?”
穿着善导课制服的妈妈,在我耳边吐出杀气腾腾的呢喃。
汁液从全身上下的洞喷出。我借由想着“人类全身都是肉穴,淫荡到极点”这种无聊事来逃避现实。
“还跟她牵着手,挺亲密的嘛……你都有安娜了。”
顺便说一下,妈妈被安娜学姐灌输“我跟安娜学姐在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这个错误观念,所以被她看到充满劈腿味的这一幕,乃非常不妙之事。
就算她没误会,阿妮也是违反《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的人。
“那、那个,妈,不是的……”
正当我准备掰出拙劣的借口,阿妮的惊呼声盖过我的声音。
“这个怪物!?是你妈!?怎么会!你不是对着肉便器说要打爆善导课吗!”
别再说了!
你这样讲搞得我跟一边在女厕抱怨善导课一边做淫荡的事的变态一样!
“……让我听听你怎么解释。”
妈妈露出的嗜虐笑容,一点都不像负责把年轻人导向正途的人。
我看今天八成得跟学校请假。
●
“我大概明白了。”
老妈终于讲出这句话时,太阳已经下山,我累得身心具疲。啊啊,一般的盘问只会让人觉得累。真希望有人能用快感让我屈服。
这里是离我和阿妮被逮到的车站没多远的善导课根据地,阿妮似乎在另一个房间接受有翻译陪同的审问。
等到误会终于解开,事情告一段落时,我开口询问妈妈。
“话说回来,善导课怎么对她那么好?”
我在指阿妮的待遇。
即使是不懂日本现状的外国人,一旦违反《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正常情况下几乎不会去管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直接强制遣返回国,所以现在从国外来到日本的人数直线下滑。然而,善导课却特地帮阿妮请了翻译,这待遇还真高规格。重点是妈妈竟然没有痛揍她。
“我今天早上不是才跟你说过?她就是那名技术大使。”
妈妈气得咬牙切齿。
我听她说,那个叫阿妮的少女与我同年,是个好几年前就从国外知名大学毕业的天才,在这次来日的技术大使中,似乎也是最年轻、最优秀的人才。
虽然我因为脑中浮现阿妮在没有任何障碍物的地方跌倒,一脚踩在眼镜上的模样,不太能相信妈妈提供的情报。
“本来应该立刻把她送回国,可是不管怎么样,人家毕竟是个大使,善导课不能太肆无忌惮。光是被人发现我们把她关在这里就够糟糕的了。其实我想把她困在机场,但上头施压逼我们不得不放她出去。”
阿妮是那群技术大使中格外优秀的人,她一边参观PM制造工厂和管理PM的伺服器等设施,同时和政府雇用的技师交流,才来日本没多久就差不多搞懂PM系统了。
由于她的优秀程度,阿妮在日本的行动本来就不太受限,闲着没事就会到处乱晃,添一堆麻烦,导致善导课心理不平衡。
难怪阿妮被带走时,附近的善导课职员都一脸不爽。那家伙在被擒住后仍然信心十足又流畅地大叫“不当逮捕!外交问题!叫人出来负责!”呢。
什么嘛。那不用特地逃走也没关系嘛。
我完全是被她连累的。唉阿妮,做为赔罪要不要跟我玩奶头相扑?规则很简单用系着绳子的晒衣夹夹在双方乳头上互拉即可!
“不过,不能放那种一开口就会讲出禁词的人在外面乱跑。”
哎,说得也是。
妈妈拍了下置身事外的我的肩膀。
“这种时候就该你出场了。”
“出啥场!?”
今天早上好像也有过这样子的对话。
“我们善导课不能动那家伙,也没办法监督她。所以需要能代替我们监督那家伙言行举止的人才。”
“我不要!”
绝对会变得很难搞!跟巨乳女安慰贫乳女时一样难搞!
“能够仔细教导那家伙日本禁止的言行举止,得到那家伙一定程度的信赖,并彻底理解我们善导课的意向的傀儡。”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喔!?”
老妈完全不听闹起脾气的我说话,将一张疑似契约书的纸放在桌上。那张纸上写着“每当阿妮•布劳恩违反《公序良俗健全育成法》,奥间狸吉的臀部都会遭受中段踢攻击”。妈妈似乎打算利用我,间接管理阿妮。
谁会签这种契约书!既然想踢我的屁股,做为报酬至少给我打女生屁屁的权利!
“不签就不会放你离开这里。”
“太、太蛮横了!询问室不是应该要透明化吗!”
“那是警察,不是善导课吧。”
混帐东西!理应根绝猥亵事物的善导课里竟然存在密闭询问室这么猥亵的空间,我认为这相当矛盾!
我不停抱怨,迟迟不肯签名。
“快点签名。这也是为你好。”
妈妈讲了个神秘的理由。我、我不会被骗的!反正你八成是想用类似“精液有美容效果所以喝下去啦”的诡异借口骗我对不对!
“尽管你没有打算帮她,你确实协助了违反育成法的人逃走。配合这点小事就能赎罪,你应该要觉得挺划算的。”
“唔唔唔。”
真中肯。
“好了,快点给我,签下去。”
老妈紧盯着我。
撇除掉我的罪行,不得不无视阿妮所作所为的这个状况,想必让她非常不悦。
结果,我无法反抗妈妈,只好在契约书上签名。
我现在的心情跟被人抓到把柄所以非得答应要被丑男侵犯的纯洁少女一样。
●
“终于解脱哩。”
阿妮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吁出一口气。
我在她旁边死气沉沉,吐出种类完全不同的气。
“怎么了狸吉?脸色不太好滴说?”
阿妮淘气地搂住我的手臂。
她依然穿着我的外套,不晓得是不是喜欢上它了。幸亏如此,那对丰胸的触感并没有传达给我,但她极其自然的身体接触还是让我小鹿乱撞。
要不是我们现在走在感觉会有暴露狂跳出来的无人街道上,我跟阿妮这对组合应该会很引人注目。
我不想再劳心费神,便选择继续走在这条没半个人影的路上。我、我可没有在想什么下流念头喔!
“被人逼着签那种契约书,心情当然会不好。”
基本上,我不在学校的时候都必须与阿妮共同行动,监视她的行为,在她犯错时纠正她。
晚上我要负责像现在这样送阿妮回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内的饭店。
而且阿妮什么时候回国似乎还没确定,这个状况预计会至少持续一个月。
妈妈说她会去向安娜学姐说明,可是万一我一直和阿妮在一起,安娜学姐八成又会化身成掠夺精液的魔兽。尽管她最近莫名安分,被我放置长达一个月,她的性欲大概又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爆发。
好不容易因为“SOX”复活和第三次生育潮来临,我之前心情都不错的说……结果又被麻烦事缠上。
我意志消沉,阿妮则眯起镜片底下的碧眼,开心地笑了。
顺带一提,新眼镜好像是在她被关在善导课的期间送过来的。
“能跟狸吉待在一起,我很满足滴说?”
她悠然自得地说。
这句话实在太直接,反而是我被她搞得不太好意思。
“因为你的妈咪明明那么可怕,你还是伸手帮了我一把。而且,听善导课的人说——”
她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似乎是对日本的淫荡习俗了若指掌的年轻天才绅士!”
这个不实谣言是什么鬼!?还有善导课最好会讲这种话!你到底把他们的话脑内转换成什么样子!我还来不及吐槽,阿妮的PM就“哔——!哔——!”响起。
阿妮的PM好像有变更过设定,数秒后那个吵死人的警铃声就停了。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下一刻我的PM就接到妈妈的来电。我心不甘情不愿接起电话。
『……了你喔?』
“真的非常抱歉!”
我反射性低头谢罪。
阿妮兴致勃勃看着我。
“这就是社畜,日本的性奴隶!想不到狸吉是如此传统的日本人!请多告诉我一些日本的事!告诉我变态!萝莉控!18禁同人之国的事!”
刚刚才安静下来的PM又开始乱叫,通知善导课阿妮违反法律。
“呃啊!我知道了所以求你不要再讲禁词啦!”
看来阿妮对日本的印象超古板又超偏颇。
好啦,我以前对PM配戴义务化前的日本也有很多误解。例如以为抗癌(kougan)剂的材料是睾丸(kougan),怕得要死,或是以为打针(注射)是性行为,打预防针时害羞得要命(我真可爱!)。
然而,阿妮的误解是更根本方面的东西,想矫正大概得花不少时间。
她之所以会在车站被善导课追捕,也是因为有人通知善导课她在电车上摸女性胸部,听说理由是“我听说日本女性不用怀孕也可以挤出母乳!”
跟早就绝迹的忍者和武士一样,现代日本明明没有多少变态文化残存,不过变态本身倒坚强地活下来了。
但就算她因为来到憧憬已久的日本情绪高涨,这样一张开嘴巴就乱讲禁词实在让人很头痛。
“阿妮,哪些词是禁词你都记住了吗?”
“那当然!以我的脑袋这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的?我觉得你有点脱线,看起来不像聪明人耶。”
我调侃她一下,顺便报复她之前把我害成那样。阿妮一听,闷闷不乐地鼓起脸颊。
“没礼貌!我可是为了催毁『SOX』和『向性说不』而来的战士滴说!我不是笨蛋!”
“……啊?你说什么?”
我好像听见不能无视的话……
看到我目瞪口呆,阿妮连忙遮住嘴巴。
“啊,不、不是,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不、不是啦!我不是恐怖分子!也跟庆介没关系滴说!”
“啥!?你说的庆介,该不会是指鬼头庆介!?”
鬼头庆介是把我和安娜学姐关进渡轮,试图让我们搞上的女装癖变态人渣,同时也是经过一番波折加入我们的邪恶国中生——鬼头鼓修理的父亲。
和那种人渣有关,而且还是恐怖分子!?
可、可是,那个慎重的庆介会派出这种天兵吗?
我心想“是不是我听错了”,转身面向阿妮。
“既、既然被你发现,就要封住你的嘴巴,滴说。”
阿妮正高高举起掉在路边的水泥块,双手颤抖。
然后毫不犹豫往我头上砸下来。
“哇!?”
“这是意外,这是意外。”
幸好她动作缓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躲开,但是阿妮下手没有半分踌躇,拥有不同于妒火中烧的安娜学姐的威胁性,所以我仍然紧张得绷紧全身。
“哇!?”
她用力用身体撞我,结果自己也跟着摔倒在地。
接着,我的胯下被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覆住。
“就算我身体能力比不过你,只要先捏烂这根触手,就是我赢了。”
眼前是穿着牛仔裤的大屁股。
阿妮跨坐在我身上,准备把我推落地狱。
害啊!嘿嗯喜触手!喜懒叫啦!(注:原文此句为关西腔。)
为何金蛋被捏爆,男人就会死掉?
状况危急到脑海浮现神秘的走马灯。
我的脑袋瞬间全速运转,思考怎么样才能守住男性勋章又对“SOX”最有利,然后想出一个策略。
这段期间比零点一秒还要短好几十分之一。在比女生内裤走光的那一刹那还要短暂的时间内得出结论的我,开口讲出那句台词。
“我也是恐怖分子!”
所以求你饶了我的金蛋!不要夺走我人生的乐趣(打手枪)!选择该看哪部片打手枪乃至福的时间。摩擦枪身的行为与祈祷类似。没错,自慰诚可谓人类的赞歌。该怎么说呢,不拯救男人的胯下是不行的……
不晓得是不是我磅礴的热情传达给她了,阿妮双手放在我的胯下,“咦?”回过头来。
“是真的!为了在这座城市传播猥亵知识,我会把猥亵图片藏在各个地方!例如那台自动贩卖机下面!”
“……”
阿妮仍然半信半疑。
她右手握着我的下体,让我坐起身来走向自动贩卖机。
我趴在自动贩卖机前,伸手捜了搜底下。
奇怪。有个美少女从趴着的我身后抚摸我的下体,我却一点都不兴奋。身上冒出的全是冷汗,而非前列腺液。
“看,就是这个。”
我把A图拿到阿妮面前。
这张是我最近才藏的。好险还没被人捡走……
阿妮立刻把手移开我的胯下,死盯着我递给她的A图看。
“这、这就是日本的、道道地地的……”
“瞭了吗?”
我对兴奋到讲不出话来的阿妮说。
下一刻,阿妮忽然回过神,再度抓住我的下体。人、人家不要了啦……
“但、但是!狸吉的妈咪那个样子耶,这样太奇怪了!”
“对啊!所以我很怕你做什么怪事,害我的真实身分被我妈发现!”
我当下流梗恐怖分子可是真的赌上了性命呢。
“而且就算我妈那样,连猥亵玩笑都不能开的这个世界怎么想都有问题,我无法接受,所以只能战斗……虽然我力量不够,凡事都是偷偷来。”
为了说服阿妮,我讲得有点夸大。
她的反应超出我的预料。
阿妮认真看着我,白皙肌肤染上一层桃红。
“我做个最后确认……”
她好像有点出神。
“你不是『SOX』的人吧?”
“嗯、嗯。我待的组织很小,呃,叫作『舔舔我的小鸟』。”
虽说是我的即兴之作,这组织名未免太鸟了。奇怪,我竟然会讲出这么肮脏的话。
可是这也没办法,我又不能报上“SOX”的名号。
我还不清楚详细情况,但阿妮是庆介那边的人,不知为何把“SOX”和“向性说不”视为一丘之貉,对它抱持敌意,所以我不能对她说实话。
“我想也是。狸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卑鄙组织的成员。”
“『SOX』是卑鄙的组织……?”
“是滴。他们为了给政府加强取缔的理由发动恐怖攻击,是群跟猪饲料一样的人。”
“你是从哪听——咦?”
我正准备向她问清楚,身体就因突如其来的事态僵在原地。
阿妮一脸陶醉,像只撒娇的小猫把身体蹭过来。
咦?咦?怎么回事?
“啊啊,这一定是命运。狸吉这么可爱的男生救了我,还是我理想中的日本男儿……”
“理想中的日本男儿?”
“抑制住从心底涌上的欲望与性癖,藏身于黑暗中挥舞肉棒,日本的超级英雄——忍者变态!”
喂,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闷声色狼吗?这样的话开放的色狼就是武士变态啰…… 阿妮的PM吵到我想借考察这种无聊事来逃避现实,妈妈传来一封简讯告诉我“我要让你后悔出生于这个世上”。那个人打算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直凌虐下去……咕,杀了我!
“狸吉。”
阿妮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将脸凑到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呼吸的地方。
“以后请多多指教。”
她的动作实在太过自然。
和仿佛要用嘴唇刺死人吸死人的安娜学姐截然不同。
所以我没能避开逐渐接近的阿妮。
“……!?”
阿妮的双唇与我的嘴唇重叠。
●
“原来如此。于是你就被卷进这件麻烦事中……”
隔天放学后。我在前往学生会办公室前,在空教室与华城学姐会合,把昨天发生的事简单扼要地告诉她(由于太害羞了,我没告诉她阿妮抓我鸡鸡和亲我嘴巴)。
第三次生育潮来临后,人民对致力于扑灭性知识的政府开始产生不信任感,因此现在不需要急着引发大规模恐怖攻击,然而想要传播性知识,踏踏实实的活动是不可或缺的。
所以我们需要每天散布A图,摸索有没有更有效率地传达知识的手段,阿妮的出现却可能影响这些活动。
“国外来的刺客啊。我听说那边流行的是兽奸系,不知道是真是假。”
华城学姐十分悠哉,又在让PM失效讲出莫名其妙的话。
“我先说喔,我听说的可不是动物X人类这种新手向的,而是半兽人X半兽人,动物X动物都已经理所当然被当成色情描写了呢。”
喂这什么鬼。新境界啊。尽管我这么想,我们在初春也播了苍蝇交配这种法律管不到的色情影片给大家看呢。还附实况解说。
“其他还有妖精X无头骑士、兽人X史莱姆娘等等,所谓的异种奸在那边好像已经成为主流。”
我懂,比如说强迫头被抢走的无头骑士表演特技般的口交,或是从乳头插入史莱呣娘的胸部,从内侧把她的胸部染成浊白色。我个人认为和人鱼于海中交配以及与飞行系怪物娘在空中交配也十分有魅力。
“是说像史莱姆、微生物这种可以分裂增殖的生物呀,分裂就是它们的生殖行为对吧?分裂时果然会有『我全身上下都要潮吹了!』的感觉吗?”
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讲啥。
“请你控制一下。现在是在学校所以可以放心,可是未来不知道阿妮什么时候会听见你那些问题发言。”
昨天晚上,我从阿妮口中问出许多消息。
首先是阿妮利用技术大使这个名义来日的理由,非常令人惊讶。
『“SOX”为了强化制度,不断发起无用的恐怖攻击,是和日本政府及“向性说不”勾结的卑鄙组织!听说他们的力量来源是能让PM无效化的机器,我要破坏它!』
她是这么说的。
我虽然试着反驳几句“这无凭无据的谣言是什么东西”,阿妮她……不如说阿妮所属的海外反规制组织似乎完全信任庆介,不能用“SOX”的角度说明状况的我,没办法顺利告诉阿妮真相,让她改变想法。
我想说只要让她在日本生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立刻明白庆介是在唬烂,所以决定暂时放她不管,但万一被她发现华城学姐就是那个PM无效化道具——手机的持有者,事态一定会变得很复杂。
“请你稍微自重一点。”
“你觉得我有办法忍住不讲下流梗吗?”
你是在自信什么啦。麻烦克制一下好吗?使用下流梗时请遵守用法用量。绝对,不行,滥用下流梗(注:恶搞自日本“麻药、兴奋剂滥用防制中心”的标语“绝对,不行”)。
“听你这样说,那个叫阿妮的女孩似乎是个跟先天包茎阴波波(注:由颜文字“(・ω・)”创造而成的角色,与阳痿(ィンポテンツ)音近)同等级的天兵?我当然不会大意,不过应该不用警戒到那个地步吧?那个,话说回来——”若是平常,应该到了华城学姐会在语尾加上一、两个下流梗的时机,今天她却支支吾吾起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狸吉,呃,你喜欢黑黑硬硬的东西吗?”
“不,我不喜欢。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嘛。白担心了。华城学姐一如往常。
她还是老样子,讲话毫无条理。偏偏选了黑黑硬硬的东西——大叔黑漆漆的老二,我怎么可能喜欢呢。我在渡轮事件时差点中被肌肉男爆菊的大奖,这个心灵创伤还没痊愈耶,每次看到棒状物都会忍不住遮住屁股。
“是吗?你不喜欢呀。”
为何沮丧?是觉得这可以拿来当BL漫的梗吗?
“为什么不喜欢呢?”
她接着提出神秘问题。你问这什么东西。
“呃,这很正常吧。女性或许会喜欢,但我是男的啊。”
“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怎么会是甜的?得了糖尿病喔。”
“啊?”
华城学姐露出纳闷的表情。
对喔,仔细一想糖尿病是会让尿液变甜的疾病,而不是让精液或肉棒本身变甜。好丢脸。
“那你喜欢苦的吗?”
苦的是什么鬼?包皮垢吗?拜托不要恶心死了。
华城学姐实在太烦,我便下定决心回答。
“……呃,硬要说的话,我比较喜欢黑黑软软的那种。”
比起被人用了千百遍的鸡鸡,被人用了千百遍的妹妹还比较好。
华城学姐把手放在嘴边,自言自语“原来如此。意思是生的就可以接受啰”,看起来好像很满意这个答案。
“你喜欢生的?”(注:日文的“生”可解作“直接来”之意。)
“……这个嘛,可以的话当然是生的好。”
不戴总是比较舒服,总之就来个生的吧。是在点啤酒腻。
这么说来,以前我误以为保险套是(男)根套(注:“根套(こんド—ム)”与“保险套(コンド一ム)”同音。),还在想说“既然如此,肯定有女洞套或菊花套等各种种类”,梦想和胯下都膨胀到无限大了呢。
话说回来,华城学姐脑袋到底怎么了?即使四周没有其他人,竟然突然讲这种莫名其妙的性骚扰发言。
“我知道了。那差不多该去学生会办公室啰。”
你、你是知道什么了?
华城学姐走出空教室,前往学生会办公室,不知为何一脸满足。是对我性骚扰后满足了她的下流梗欲吗?顺带一提,下流梗在华城学姐心中是地位比睡眠欲、食欲、性欲还高的第四欲望。
我为华城学姐心情好到不自然的模样感到不可思议,抵达学生会办公室。
就在这时。
“我好想你滴说!”
“哇!?”
一个人影扑过来把我推倒,柔软物体压在我脸上。
“狸、狸吉!?”
华城学姐吓了一跳,担心地大叫。
“喔呵。太美妙了。”
欲望表露无遗的下流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我努力转头看过去,早乙女学姐神情荡漾地用铅笔在素描本上作画。
“你在干么啊早乙女学姐!是说为何阿妮会在这里!?”
“因为这个小女孩希望我当她的模特儿,我就请她带我到狸吉所在的地方当成酬劳。”
“呼嘿嘿嘿嘿。这可是个足以与安娜匹敌的人才。”
这家伙真的只是个为了画自己想画之物而生的存在。
虽然也是多亏她这个性,每天都有新鲜又创新的A图诞生,市民们的下半身才能常保雄壮威武。
我暂时放置早乙女学姐,面向阿妮。现在可没那个美国时间管早乙女学姐无药可救的习性。
“阿妮,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到学校来吗!”
“因为我等不及了嘛。”
阿妮笑容中不含恶意也不带一丝邪气。
这么直接的好感害我脸都红了,不过这种时候可不能娇起来让她予取予求。我、我绝对不会向ラVラ\屈服!(录入君:这好像不是日文…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总之你先让开……”
“狸吉真容易害羞~”
阿妮虽然立刻让开,双手还是抱着我的手臂不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内有暖气,她穿得和我遇到她时一样少,两颗饱满果实压在我手臂上。
“喂!?”
“嗯~?你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喔~?”
阿妮用力将胸部压过来,笑得像一名恶作剧的孩童。我胯下的奇虾引发寒武纪大爆发。
我输给ラ\ラ\了……
“什、什什什什什——”
我听见奇怪的声音,便转头望过去,结果看到华城学姐全身颤抖,轮流看着我和阿妮。
阿妮仿佛现在才注意到她,望向华城学姐露出友善笑容。
“初次见面!我是以结婚为前提与狸吉交往的阿妮•布劳恩!”
““噗!?””
我和华城学姐同时噗了一声。
“咦?是『结婚』还是『结合』?日文好难滴说……”
不管是结婚还是结合,看来已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阿妮!为什么要说这种谎!”
“说什么谎?”
我选择先不管目瞪口呆的华城学姐,追问阿妮。
“毕竟,我们昨天不是打炮了吗?”
“啥!?”
“……啊?”
阿妮的PM侦测到禁词,在PM的警铃声中,华城学姐低沉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可闻。日文真是太了不起了。“啊?”一个字就能传达“渡轮事件时大家那么努力就是为了守住你的童贞你这人渣怎么轻轻松松就跟人上床啦?杀了你喔”这么长的意思呢。
“阿妮!为何要说这种谎!?”
“说什么谎?你忘记你昨天那么舒服了吗?”
她睁大眼睛,微微歪过头。华城学姐喃喃说道:“……哦——很舒服啊……那我下次就让你品尝很痛很痛的滋味。”为什么要讲两次“很痛”呢?因为金蛋有两个吗?
“咦?打炮?打啵?日文好难滴说。”
阿妮对自己的发言感到疑惑。原、原来是口误!多么容易引人误会的口误!华城学姐完全误会我和阿妮的关系,高高举起学生会办公室的椅子瞄准我的胯下。要是不快点解开误会,我的黄金保龄球就要变死球了。
“阿妮,这个部位和这个部位稍微碰在一起的行为叫『接吻』、『亲嘴』喔!?而且昨天那个算是意外!求你正确使用日文好吗!?”
“对喔对喔。我又不小心搞错了。”
阿妮腼腆一笑。
“腰和腰互撞的行为叫亲嘴。我记住了!”
“不是不是!不是『腰』,是『嘴巴』!所以才叫『亲嘴』!来,跟我说一次!亲•嘴!(kuchizuke)”
“播种!(tanezuke)”
阿妮的PM大声响起。我受不了了!谁来救救我!
“喂喂?请问是善导课吗?请你们立刻全副武装到时冈学园——”
“等等!?华城学姐你在干么!?”
“讨厌!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你打算用那泡肿的食指和中指连我一起玷污对不对!?”
“肿你个头!”
尽管我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她叫善导课来,华城学姐仍然把学生会办公室的剪刀对着下方威吓我。再继续接近,我的命根子应该会被一刀剪断。
“总、总之!我和阿妮没有做猥亵的事,也没有在交往!”
我拼命解释。
“咦?我跟狸吉不是恋人吗?”
“并不是!”
“可是,我们昨天接吻了呀?”
“呃、呃,是这样没错。”
这基本上是事实。说实话,我不希望华城学姐知道这件事,所以不想肯定,但乱扯一堆谎恐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那个,所谓的交往,是要跟对方告白『我喜欢你,和我交往吧』,对方答应后才算成立吧?我们完全没提过这回事对不对?”
“日本还需要这么麻烦的手续呀?在我的国家只要约几次会、亲亲嘴,就称得上恋人了。”
这是怎样,文化差异?
我惊慌失措,阿妮则“啊哇哇哇”发起抖来,好像在害怕什么。
回头一看,瞳孔放大的华城学姐站在那里。
“……哦——我本来想说反正八成又有什么误会……接吻你倒不否定呢……可以请你钜细靡遗解释一下吗?视情况而定——”
『可能会需要为你动手术咧……』
华城学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的国中同学——濡衣由都梨,从她的PM传出由都梨冷酷无情的声音。
什么手术?莫非是要把我的蛋蛋摘掉?
『你最好不要期待我会温柔到帮你打麻醉……』
“放心吧。有两个的器官少了一个也不会怎么样,例如肾脏和肺。”
肯定没错。她们意图使我精力减半。好啦,和庆介手下的人走太近确实不对,可是再怎么说,这处罚也太重了。
不不不两位,你们太小看蛋蛋啰。
两位知道金蛋为什么有个“蛋”字吗?不是“因为它是圆形”这么单纯的理由。是因为它是男人的灵魂(tamashii),才会以蛋(tama)称之。
阿妮“???”地被她们俩的杀气吓得浑身发抖,问我:
“呃,我搞不太清楚状况,意思是我跟狸吉并非恋人啰?”
“啊——嗯,没错。你明白了吗?”
“狸吉,你明明没拒绝我的吻……”
“那、那是因为事发突然!”
阿妮听了没有泄气,而是害羞地笑着说:
“这样呀,那我要从现在开始追求狸吉!反正我似乎会在日本待一段时间!对方多少有点抵抗也比较令人兴奋!”
“……唔唔……”
这发言听起来不太妥当,阿妮对我抱持的却是百分之百健全的好感。
我不禁有点头昏,这时,我的脸颊传来柔软触感。
“!”
我吓得跳起来。
阿妮轻轻亲了下我的脸。
“啥!?都、都说了,在日本做这种事很引人注目,所以不可以这样!”
啊!?华城学姐碎碎念着“杀了你”不晓得跑哪去了!等一下,华城学姐是不是第一次没加入下流梗把话讲得那么直接!?我知道和敌方混那么熟不太好,但你未免太生气了!
糟、糟糕啦糟糕啦!
“呵呵,狸吉果然很可爱。我要让你渐渐喜欢上我。”
呜呜。为什么呢?
该说是太直接了吗,阿妮的好感让人超难拒绝。
“不、不是啦!”
糟糕!放着华城学姐不管在这边难为情,真的会无法解开她和由都梨的误会。我的胯下会被肃清!
我费了那么多工夫才好不容易让“SOX”复活,要是因为我和敌方成员太亲密,害“SOX”再度瓦解,就统统完了。
就在我甩开阿妮,准备追上华城学姐时。
安娜学姐出现在刚才华城学姐所在的地方。
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
她带着满面笑容,脸上看不见杀气也看不见怒气。
“……那个。”
“嗯?”
我提心吊胆,仿佛走在地雷区般慎重询问。
“安娜学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那里的?”
“从那位生面孔用嘴唇碰触奥间同学脸颊的时候。”
啊啊,我好累啊帕特拉修。(注:动画《龙龙与忠狗》中男主角对爱犬所说的名台词。)
我可以抵达终点了吧?(注:动画《AIR》中神尾观铃的名台词。)
等这场战争结束,我就要去风俗店破处……
我放弃一切,脑中的走马灯并非化解这个困境的方法,而是各式各样的死旗。
是吗?我将在此丧命啊。
接受死亡的瞬间,我的心情平静得有如刚射完精。
可以的话,我想投胎到能在便利商店买A书的正常世界。
“奥间同学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我的耳朵被轻轻拉了一下。
“你这样一直花心,就算是我,总有一天也会受不了的唷?”
安娜学姐鼓起脸颊,转身面向阿妮。
“初次见面。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会长安娜•锦之宫。”
“呃、呃,我叫阿妮•布劳恩。”
“噢,你就是婆婆大人提到的政府请来提升PM性能的大使呀。请问你是来时冈学园视察还是?”
“我是来见狸吉滴!”
“呵呵呵,你真老实。可是——”
安娜学姐用手指抵住嘴唇,仿佛在说“要保密唷?”
“校外人士不能随意进出校园,所以请你以视察为由领取访客证。啊,不过上课时间请你保持安静。”
安娜学姐说完后,对我露出温柔笑容。
“奥间同学今后要陪伴这位女性一段期间对吧?请你专心完成婆婆大人的委托就好,不用担心学生会的工作。”
她将柔软的嘴唇凑到我耳边。
“可是,不可以对她动真情唷。那个,因为,奥间同学是我的人嘛。”
安娜学姐略显难为情地微笑,眨了下眼离开我身边。
她走进学生会办公室开始工作,看起来十分镇定。
“那就是所谓的大和腐子吗!?温柔稳重!晚上却很激情对不对!?”
大和腐子是什么鬼。温柔婉约的腐女喔。
我愣在原地,与兴奋的阿妮成反比。
奇怪。
比起大和抚子,安娜学姐明明更像八岐大蛇。
情况不对。
“怎么回事……”
华城学姐不知何时回到我旁边,纳闷地说。
“照预定,狸吉现在应该已经被大卸八块了呀。”
喂,该不会是你把安娜学姐叫来的?
我还以为你说要杀了我是开玩笑或夸饰,原来是认真的啊!
『怎们跟我期待的完全不一样咧……』
唉,由都梨?期待是怎样?你们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嗜血的性格?这和看猎奇系自慰的人比起来,又是另一种疯狂的性癖……
不过,安娜学姐的态度确实很不可思议。
再怎么说,渡轮事件后她未免变得太安分。
要说原因的话,我只想得到我那时明白告诉她无法回应她的心意,但她应该在专心舔我胯下的加倍●棒棒糖,不像有听进去的样子……
还是说其实她有听到一些,便改变了态度,不再硬是诱惑我……?
我胸怀疑惑,放着目瞪口呆的华城学姐不管,与吵着要我快点带她参观市内的阿妮一起离开学校。
●
我成为阿妮的监视员后,过了几天。
“我们的目的是要从日本开始,摧毁全世界的伟泄?限制。”
放学后。
我邀阿妮到离我们“SOX”常去的咖啡厅没多远的家庭餐厅,从她口中问出许多情报。
庆介到底是怎么唬烂国外反规制组织的?国外的反规制组织又是什么样子…… 想要解除阿妮对“SOX”的误解,情报实在太少。
“那个,你说的『我们』是什么庞大的组织吗?”
听见我的问题,阿妮“嗯——”稍作沉思。
“我们也不是什么有系统的组织滴说。姑且是有几个类似据点的地方,也有中心人物,但我们不需要正式加入组织……感觉像是借由网路与全世界的有志之士联系在一起。”
看来与其说是组织,更像是一场大型社会运动。想参加的人就自己加入,反对性规制。
“我们还是有名字的。翻成日文大概是『无精军势』这种感觉。”
这什么集团啊!这样不是能尽情中出吗!
“咦?还是『无名军势』呀?”
“呃,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这名字才对。”
就像这样,我最近一直在专心跟阿妮交流。
我一边陪伴吵着“我要参观日本!”直到天黑都拉我在街上趴趴走的阿妮,一边收集情报,所以累得要死,但这也没办法。
不管怎么样,我和恶魔(我妈)缔结的契约都迫使我不得不与阿妮待在一起,不问出点情报就会难以否定华城学姐“反正你的意图八成不是从上面的嘴巴问出国外情报,而是想把没射进人家下面的嘴巴!”的诬陷。
而且情报本来就很重要。
万一看太多专门用来给人清枪的A漫和A片,累积一堆错误知识,真的要和人做时会遇到很多问题;完全不碰那些东西导致知识全无,则是连比赛擂台都站不上去。这是老爸苦口婆心的教诲。
不过在无知的状态下让邻居大姐从零开始教你也是很不错的情境。大姐姐配小正太……此乃到了渴望此物的年龄就再也无法取得的珍宝,跟青梅竹马一样……
“然后呢?呃,『无名军势』主要都是在从事什么样的活动?”
我继续询问阿妮。
“基本上是在全世界与『向性说不』对抗。”
那个主导人工授精设施“爱情医院”设立,在没一天不播放的矫正新闻中露出那张宛如焦黑烂●鱼的脸的金子玉子加入的国际猥亵根绝团体,似乎就是“向性说不”。
他们意图利用“爱情医院”彻底掌控日本的生育行为,是个异常到连那个苏菲亚都与之对立的恐怖组织。
“虽然不像日本那么严重,『向性说不』在全世界有很大的影响力。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一面妨碍他们的猥亵限制强化工作,将日本从限制下解放出来。”
“……为什么最终目标是解放日本?”
若那是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应该也能请阿妮他们和我们联手。
阿妮望着远方: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对日本的印象,是全世界对猥亵表现最宽容的国家。”
我曾经听眼中流露出怀旧之情的爸爸,诉说过去日本的情况。
以前的日本和现在相反,是性表现限制最宽松的国家。A书在便利商店陈列,大马路上的情趣用品店栉比鳞次,去药局就能买到保险套,不仅如此,连自慰套和电动按摩棒都买得到,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专业人士和素人把珍藏A图传到网路上。
“那可以说是地上的乐园。只要到日本去,无论你有什么嗜好都能找到实用的配菜,享受包罗万象的猥亵文化。除此之外,住在日本的人每天都被数量庞大的配菜包围,平常却是用钢铁之心控制欲望的绅士不是吗?日本人绝妙地控制理性与本能的姿态,被评为面对猥亵事物时的理想态度。”
我好像有听老爸提过一些……日本人的这种态度俗称为“钢之尻枪术师”。虽然我不知道是真是假。
日本在世人眼中是这个样子,听说其他国家则与其相反,当时对性表现的限制就十分严格。以前在全世界颇受好评的日本动画之所以会无法出口到国外,好像也是因为动画中的裸体和有点色的画面层出不穷,被国外限制。国外对相关限制的基准,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没什么更动,但日本现在的限制远比国外严苛,关系整个逆转过来。
日本从地上的乐园,化为完全不允许性表现的地狱。
“把曾经是全世界最宽容的国家变成这个状态的,就是PM……只要日本限制越来越严,PM的情报限制能力得到证实,我们的国家和其他国家也会跟着引进PM。这样日本想必能靠出口PM大赚一笔,我们国家的指导阶层将得到强力的情报管制能力,以此为契机开始根绝猥亵表现……怎么可以允许这种事!”
而控制世界潮流的,就是国际猥琐根绝团体“向性说不”,在国外被定位为下流梗恐怖组织的阿妮他们则不断在全世界抗争。
在众多国家中,“向性说不”于日本的影响力极大,以PM为中心的管理体系相当严格,因此至今以来,阿妮他们在日本都搞不出什么名堂。
然而前几天,守备坚固得宛如脑袋只有工作的职业妇女的处女膜的日本,开了一条巨大的缝。
那就是无视政府宣布只要感染,不论男女都会变得怀不上小孩的怪病“送子鸟流行性感冒”发生的第三次生育潮。
“那起事件导致政府失去信用,猥亵知识的必要性传遍全国,我们相信现在正是机会!在日本暗中活动的『向性说不』!有意利用他们的日本政府!尽是发起一些多余的恐怖攻击,妨碍我们散布和庆介•鬼头合作送进日本的猥亵书刊,帮助日本绅 士下半身的『SOX』!现在正是把他们一网打尽的良机!”
“等一下,我有个疑惑。”
我大略掌握国外情势了。
可是唯有对“SOX”的说明乱成一团。
“让那个第三次生育潮发生的中心人物就是『SOX』耶?”
我以第三者的角度试着纠正。
“『SOX』与『向性说不』和政府勾结,拥有极大力量,捏造了一堆情报!”
看来庆介灌输给他们一堆错误观念。
不如说,和政府勾结捏造情报的是庆介那伙人吧!
搞什么鬼?他是自己湿了还怪对方“都是你弄人家啦……”推卸责任的女主角喔!?……怎、怎么回事?这样一想还满可爱的……
“然后呀,『SOX』的力量之源,好像是一个叫『手机』的机器。”
庆介发现华城学姐是用手机让PM失效了啊。哎,毕竟华城学姐在“雪原之青”状态时,一直光明正大让PM失效……被人发现手机是关键也不奇怪。为了确认一下,我进一步试探阿妮。
“『好像是』……没有确切证据吗?”
“我也是间接听到的,所以不太清楚庆介的目的。但总而言之,只要破坏那个叫手机的东西,『SOX』应该会受到重创滴说。”
嗯,我大概明白了。庆介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该怎么做呢?
该如何解开阿妮的误会?
我坦承自己是“SOX”这张牌要留到最后用。因为要是有个万一,我向阿妮摊牌后仍然无法解开误会,华城学姐的PM无效化手机被阿妮找到就完了,我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不能让PM无效,那个人大概会死掉。
“是说你打算怎么找那个手机?”
我随口问道。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她总不会是想都没想就跑到这座城市吧。
我紧张得仿佛在问人家内裤的颜色,等待阿妮回答。
然而,阿妮的回答却辜负我紧张的心,随便到了极点。
“我会努力去找!”
这毅力可嘉的方法让我想问问她是怎么跳级从大学毕业的。
“我知道『SOX』的据点在这座第一清丽指定都市里面,所以总会有办法滴!因为日本的城市很小嘛!”
是啦,我是有听说日本的土地城市房子老二都很小。
但硬度在全世界似乎是排前几名的喔?俗称“武士之剑”。论大小的话比起日本刀,更接近小太刀。可是用刀来譬喻不能砍只能刺的老二是不是有点不太对?“日本长枪”或许比较适合。
“不过就算是为了守护猥亵表现,亏你会想一个人到日本来。”
确认阿妮没有寻找手机的有效手段后,我询问另一件悬在心上的事。因为假如她有其他同伴,我就必须叫华城学姐更加小心。
而且万一她有同伙,解开阿妮误会的顺序就得更动一下。在调教系作品中,一个一个调教和同时调教好几人,做法也会不一样对吧?就像这种感觉。
“这个嘛!因为我想尽快来到日本!”
阿妮眼睛忽然开始闪闪发光。
她没有否定自己是一个人来的,所以应该没同伙(一个人的话就好调教——更正,好说服啰,咕嘿嘿),但她突然变得超兴奋,害我有点吓到。
“因为这里是那位伟大作家——人肉按摩棒老师出生的国家嘛!”
哔——!哔——!哔——!
“唉,阿妮!?”
阿妮的PM发出响彻店内的讨厌声音,店员和客人都惊讶地盯着这边。
一名女性似乎仍然相信“送子鸟流行性感冒”的存在,“咿!”小声尖叫一声,慌慌张张离开这家店。
我拼命阻止阿妮,她却激动得停不下来。
“人肉按摩棒老师是救世主滴说……为了阅读老师著作的原文,我学了日文…… 《胸化危机》和《ID腐》……想不到那么有病的世界可以存在于这世上,我非常感动……那是我的肉圣经……”
店内越来越吵。
我急忙结帐,冲出店门外。
我们在外头走了一下,直到阿妮的PM不再乱叫,然后走进一家没什么人的咖啡厅。这次我选了可以先买单的店,方便有需要时可以立刻逃走。
“喂,阿妮!我不是叫你不要讲禁词吗!”
看,老妈又传简讯来了!内容是“我宰了你”!
“对不起。我不小心滴。”
阿妮垂下目光,下一瞬间却又变得精神百倍。你是禁枪后的鸡鸡喔。
“不过那真的很好看!刚才那两部小说特别出色!是个像你这样的忍者绅士大显身手的故事,我都看到会背了!呃,我记得是——”
“等一下!停!”
她真的准备开始默背,我连忙制止。作品名称就这么有病,内容肯定更糟糕。
“可是,我想传教滴说。”
“哎唷,那么精采的小说,我想先看一次实体书嘛。”
我死命阻止无论如何都想背给我听的阿妮。
“不过……想把那本书带进日本很难滴说……”
阿妮不满地抱怨。
她小口小口喝着冷饮,沉思了一段时间,然后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
“对了。”
她仿佛想到什么好主意般拍了下手,移动到我旁边,双手环上我的脖子。
“只要我离开这个国家时,狸吉也跟我一起回国就行了!”
阿妮在嘴唇快要碰到我的距离停住,像在引诱我似的眯起眼睛。
“狸吉还没有喜欢上阿妮吗……?”
她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在寻求我的答案,对我的好感却直接传达过来。
与强硬过头甚至让人感到恐惧的安娜学姐相反,阿妮对我的好感舒服到让人不禁想主动伸出手。最后连小弟弟都在对我抗让“你不跟去?你白痴啊?你想死喔?”
我终于听见幻听了吗……
叩!
““!?””
就在这时。
后脑勺传来一阵冲击,害我和阿妮额头撞在一起。
跟阿妮同时痛得闷哼的我,左顾右盼确认发生了什么事。
沙发上有个马克杯,我不记得我有点这杯饮料,看来是这东西直接砸到我的头。
“是谁干这种事……唔!?”
我环顾四周,立刻和那人对上目光。
绑麻花辫、戴眼镜的华城学姐坐在离我们有段距离的座位,面带微笑向我招手。
我懂。那是“我要把盐酸灌进你的菊花嘴巴和尿道喔?”的表情。应对失败我就会被扔进首都湾,或是被扔进由都梨收集来的牛猪精液浴池中。不行!人家全身都要受精了!
“阿妮,我去个厕所。”
刚才撞到的地方似乎很痛,阿妮还在呻吟。我把阿妮留在原处,偷偷坐到华城学姐那一桌。我很想问她“你在做什么啊!亏我特地让阿妮和你保持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华城学姐看起来超级不爽,我便决定先听她怎么说。
“那个,华城学姐,你为什么在这里?”
“……”
华城学姐没有回答,而是递给我一个黏着一条线的纸杯。
纸杯电话……为何要刻意用尿液检查用的纸杯。
“那个,这是要干么?”
“别问那么多,快点拿起来听。”
啊,反抗的话奶头会被捏爆。我被华城学姐不容分说的气势震慑住,提心吊胆将纸杯贴在耳朵上……这杯子应该不是用过的吧?
“我现在要从我想到的『猥亵隐语字典』中选出一部分朗读。”
“那个,华城学姐?”
“不过它尚未完成,所以没什么内容。给我听好喔。你无权拒绝。”
她对我笑了一下后,操作放在折起来的外套口袋里的手机让PM失效,用连播报员都会甘拜下风的流畅度开始朗读:
“——早泄 敏感到光是碰到空气就可能射精的敏感男。具有碰一下就会爆炸的危险性,故别名硝酸甘油。口头禅是『我只是还没认真“起来”』。
——高汤 通常是指用在料理上的高汤,不过写成汉字『出汁』就会瞬间化为暗示射精或潮吹的隐语。
——竹轮(chikuwa) 用鱼浆制成男性性器形状的物体,还特地在中间开洞做出尿道。有些人会硬是把自己的肉棒插进这个洞中玩尿道Fuck。写作『乳轮』(chikuwa) 时指的是四面八方都被奶子包围,转向哪个方向鼻子都会碰到乳头的状态。乳头之轮。
——爆炸 用来形容射精的词。由『艺术就是爆炸』这句话可以证明射精=爆炸=艺术,故射精=艺术。
——魔法师 超过三十岁仍然保有处男之身的男性勋章。由于没有实战经验,容易相信『女生真的高潮时会发光』这种唬烂的话,在各方面都是个纯真的存在。
若放置不管会讲出『如果是我喜欢的女孩,要我舔她的鸡鸡都行』之类的宣言,这种时候应该塞万元钞票给他,把他赶进风俗店。”
我快疯了。我在大脑被毒电波破坏前,将纸杯拿开。
“唉,你干么?还有三百条左右耶。”
你打算连续讲几个小时啊!PM无效化时间是一天三分钟,根本不够吧。
“为什么突然扯这些!阿妮就在附近喔!?”
“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所以我才特地做了纸杯电话。”
华城学姐像在闹别扭般别开目光。
“这样确实不会被发现,可是请你不要故意做这么危险的事。”
听到我这么说,华城学姐嘴巴噘得越来越高。
“因为你一直在顾那孩子,都不听我开黄腔嘛……”
“啥……”
我正准备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华城学姐就瞪了我一眼,用手势叫我拿起纸杯。
我勉为其难把纸杯贴在耳朵上,听见华城学姐用非常小的声音说:
“而且……我不在附近的话,你这种人一下就会中人家的色诱技。我能想像你被你的根性青●(注:影射漫画改编之日剧《根性青蛙(ど根性ガ工ル》。)——不对,是根性小鸟的性欲牵着鼻子走的模样。”
“唔。”
刚刚我才被阿妮的诱惑搞得头昏脑胀,所以无法反驳。
“真没用。你就不能拿出点气概,反过来让阿妮变成你肉棒的奴隶问出对庆介他们不利的情报吗!”
我的小弟弟并没有那种异能好吗!
“啊,PM无效化时间用完了。”
华城学姐皱起眉头。
你讲了那么一长串,时间当然会用光。而且似乎也没像平常那样要讲下流梗时才把无效化功能打开。
华城学姐不满地收起纸杯电话。
这个时候。
“狸吉好慢滴说。”
阿妮似乎恢复了,她离开座位开始在店内乱晃,寻找厕所。
“咦?时冈的会长二号?”
她发现坐在我对面的华城学姐,睁大眼睛。
还二号咧。又不是情妇。
阿妮喜孜孜地把咖啡从自己的位置端过来,像要把我押进沙发里面似的坐到我旁边。
“好巧唷。”
她对华城学姐露出开朗笑容。
阿妮似乎不怎么在意我在和华城学姐说话,想要三个人一起开开心心聊天。“嗯嗯,你好。”
华城学姐则正好相反,瞬间切换成与学生会模式相符的冷淡态度……咦?总觉得以学生会模式来说这态度好像有点太差,我甚至感觉到疑似惊人杀气的情绪…… 这个感觉与许久不见的安娜学姐的杀气有相似之处。
她怎么了?喜欢的A书不见了?
可是我看她刚刚心情不错啊……是大姨妈来吗?
嗯——我之前就这么想过,希望女生可以在显眼处标个生理期标记。不不不,我的想法没有一丝邪念喔?能知道“啊,这女孩现在心情烦躁,最好别靠近她”不是很方便吗?男生则是在胯下贴他禁枪禁几天的贴纸,这样就能知道“啊,这家伙现在蠢蠢欲洞,最好不要相信他的甜言蜜语”。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啊呃——”
看来阿妮不知道该怎么和板着脸撑着颊、转过头散发出“别和我说话”气息的华城学姐相处。
她沉思一会儿后,带着灿烂无比的笑容问:
“会长二号想和狸吉打炮吗!?”
喀嚓!
华城学姐眼镜裂了!?发生什么事怎么会这样!?
噢没有,看错了。阿妮的炸弹发言害我也相当动摇。要说有多动摇,差不多和以前我睡昏头用棉被摩擦胯下时被老妈看到一样。一边睡回笼觉一边用棉被自慰超赞的。跟作梦一样舒服。
“阿妮!”
PM警铃响彻店内,店员讶异地瞪着我们。阿妮完全听不进我的制止,继续大声说道:
“还是说,莫非你已经为狸吉做过日本的传统文化——破处了吗!?那真是太棒了!换我的时候我要让狸吉引导我!”
“喂喂善导课吗!?店里面有个不良外国人在和学生讲猥亵话题——”
店里的人忍不住通知善导课。
“你、你你、你你你说什——”
我拉着脸红当机的华城学姐和阿妮,飞奔出店外。
“阿妮!我被杀掉你也无所谓吗!?”
逃了好一段距离后,我才开始说教。
身旁的华城学姐仍然处于出神状态。
“这样我会很伤脑筋滴。可是,狸吉是不是cherry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是如假包换的樱桃啦!”
没错!我胯下的调皮鬼是个樱桃!你以为我是跨越多少难关才守住它的!我的童贞可是比随便找来的处女还要珍贵得多!
我为阿妮目中无人的态度抱头烦恼时,PM接到一通来电。呃啊,真不想接。
“喂、喂喂?”
『我烂子。唉,狸吉。我现在非常不爽。』
嗯、嗯。我还没接电话就知道了。
『我压力大到快胃穿孔了。』
“那、那还真不得了……”
『再过一阵子我就能休假。到时候——』
忽然一阵沉默。
『我要在你对痛觉最敏感的部位踹出一个洞。』
等等,哪个部位!?你想在哪里开洞!?
你应该不会攻击宝贝独生子仅有一根的小弟弟吧!?应该不是打算在有棒的地方开洞吧!?
我吓得愕然失色,妈妈则擅自挂断电话。死定了。
“会长二号,你忘了这个。”
在我被判死刑的期间,罪魁祸首阿妮悠哉笑着,把外套递给华城学姐。
“谢谢。”
华城学姐依然面红耳赤、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地接过外套。
阿妮转过身,脸上仍是那抹悠闲的笑。
“今天我玩得很开心。我差不多该回饭店了。”
“叹?你要回去啦?”
若是平常,她都会要我带她去各种地方,直到天黑的说。
“是滴!光是知道狸吉和我一样,下半身还维持出生时的状态,就是很棒的收获!”
可以不要讲得像全裸一样吗?
而且它可没有维持出生时的状态。例如毛或长度之类的。
“我要送狸吉一个礼物。”
她拿出一张便条纸,在上面写了些字后折起来拿给我。
“这是什么?”
“呵呵呵。”
阿妮笑得意味深长,压低音量说道:
“等你有意愿护卫我的下半身时再打开。”
“啥!?”
看到我因这直接的邀请瞬间脸红,阿妮“嘿嘿嘿”愉快地笑着。
“那么再见!饭店离这里很近,我们就在这告别吧!”
她挥挥手,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这女孩跟台风一样。”
阿妮之所以会让我想到我初遇华城学姐的时候,想必不只是因为她开口闭口都是禁词。喜欢猥亵事物的率真模样,以及为了保护它向前迈进的力量,都与华城学姐如出一辙。
至于华城学姐——
“问、问我想不想跟狸吉合体……?怎、怎么会!我才不是那种只想着做人的女人!”
她整张脸都红了,大喊出莫名其妙的话语。
“给我看好!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我的心不是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女人!”
●
当天晚上。
今天妈妈不会回家,睡前就来一发吧——在我集中精神化身为贤者时,玄关门铃响起。
莫非安娜学姐感应到我高涨的性欲……?我警戒着从猫眼看出去,站在门外的人是阿妮。
“咦?阿妮?”
我一打开门,冷到鼻头跟阴蒂一样红的阿妮就带着满面笑容抱过来。
“嗨~狸吉!”
“唉,阿妮!?你为什么在这种时间跑过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即所谓的做人时间。
“嗯。我突然决定要回国,最后想来和你打声招呼。”
“啊?回国?”
仔细一看,公寓前的道路停着一辆看起来很高级的黑色轿车。是善导课以外的政府官员还是谁搭的吗?
“是滴!时间很赶,我没空讲太多,所以我想说最后至少要直接跟你道别。”
“等等,阿妮?太突然了,我有点搞不清楚——”
“我最喜欢狸吉了。假如你之后有意愿成为我的专用人肉按摩棒,请打开那张纸。我会一直等你滴。”
阿妮用力抱紧我。她率直的心意、贴在我脸上的脸颊热度,强制中断我欲说出口的话。
“还有,我有件事要提醒你——”
高级轿车在阿妮话讲到一半时,按了下喇叭。
“啊啊,要赶不上飞机了!”
阿妮放开我,依依不舍握着我的手。
“总之,立刻离那个会长二号远一点。”
“咦?什么意——”
“就这样!我要走啰。”
不晓得是不是太着急了,阿妮摔了好几跤才冲进高级轿车中,就这样乘车离去。
“到、到底是怎样……”
如一阵暴风般袭来,又如一阵暴风般离去的外国少女。
脑中浮现各种疑惑。
为什么回国得这么突然?叫我离华城学姐远一点是什么意思?
更不可思议的是——
“刚才阿妮的PM好像没有侦测到禁词……?”
是因为她要回国,政府允许她先拆下PM吗……?可是外国人用的PM应该只能在机场拆掉啊。
我没搞清楚任何事,阿妮就从我面前消失了。
●
隔天。
“这样啊,她真的回去啦。”
『嗯。我是巴不得她赶快回国,但情况有点不自然。』
妈妈一大早就打电话来,通知我已经不需要监视阿妮。
阿妮在和我告别后真的回国了,好像是有什么问题要处理。
『我觉得事有蹊跷。我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在这之前你多留意点。』
老妈如是说道。可是阿妮讲了一堆禁词害我积了一堆处罚,我不太希望她回来耶。
“嗯,好啦,我会注意。”
我讲完电话,着手准备早餐。
怎么办咧?今天的计划全取消了。
学校也放假,所以我本来以为应该要监视阿妮一整天的说。
她突然离开,我也觉得有些寂寞。
我试着打电话给阿妮的PM,果然打不通。
不意外。既然她回国了,PM自然也会被政府收回。
好啦,我确实想过“她能不能快点回去啊”,她到处乱晃我也满累的。
事实上,我差点陷入靠尻枪舒压,然后为了纡解因此变得容易累积的压力再去尻枪的恶性循环——即自慰回圏。
不过,和阿妮相处挺开心的,(只要不讲禁词)她也不是坏孩子,因此我想至少解开她对“SOX”的误会再与她告别。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阻止庆介摧毁手机的白烂计划了。”
我把卫生纸拿到旁边,“我开动了!”双手合掌,伸手去夹菜时。
叮咚。
有人按电铃。
“谁啊?一大清早的。”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一边猜想会不会是阿妮,从猫眼看出去。
“咦?华城学姐?”
“……早安。”
我打开门,绑麻花辫戴眼镜,处于学生会模式的华城学姐站在门外。
可是,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她的围巾在嘴边绕了好几圏,黑眼圈比我的同学不破同学还重。
更诡异的是,四周明明没有其他人,她的招呼语却是极其正常的“早安”。打招呼时竟然没有加入下流梗,难道她是别人扮的?
我把卫生纸盒抽取处弄成女性阴裂的模样,拿冰箱里的杏鲍菇摩擦,在眼前的华城学姐(?)面前玩挑逗游戏测试真假。
“唔、唔唔唔唔唔唔。”
华城学姐(?)按住喉咙附近开始呻吟,宛如看到十字架的恶魔。
她是假的!这人到底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
我急忙准备关门赶人。
然而——
“怎么办……”
围了好几圈的围巾底下,传出微弱声音。
“手机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什么?”
“我没办法让PM失效。”
华城学姐紧紧揪住我衣服的下䙓,恍若一名迷路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