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好惨喔。你们一直设法击溃“向性说不”,这次却没分析到手机也没能破坏它……除此之外,“SOX”的人还偷袭你们的据点,更重要的是对方背叛了你。我太了解你的心情。』
日本村遭到夜袭,奥间狸吉成功逃跑的那个恶梦般的夜晚过后,过了几天。阿妮•布劳恩正在透过他部下的PM,与将日本恐怖组织和海外恐怖组织联系在一起的男人——鬼头庆介通话。
地点是日本村仓库附近的小巷子内。
日本村许久没有遭到夜袭,尚未平静下来。众人忙着重新分配扔进仓库的物品以及修复损坏的建筑物,到了晚上仍然安静不下来。
“谢谢你的关心。还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擅自行动。”
阿妮沮丧地对庆介说。
『没关系啦,再加油就行了。下次要照我们拟定的计划做喔。』
听见庆介的叮咛,阿妮乖乖回答“是滴”。
“经过这次的事件,我明白了。『SOX』是恶魔。是我们的敌人。为了抢回手机欺骗我,还派『向性说不』发动夜袭……我绝不原谅……!下次我会乖乖帮你的忙,一定要摧毁他们!我要把狸吉抓去喂猪和双性恋!”
『嗯。就这么做。』
“快点告诉我作战计划!我什么都愿意做!”
『哈哈哈,真可靠。不过再等一下,快准备好了。到时得借用你们海外组的力量,一口气让日本的限制体制瓦解。』
“了解!我会和日本村的人一起等你下命令!”
『那等时机成熟我再通知你。国外的不健全杂志就继续由我偷渡到日本,麻烦你安排啰。』
“未来也请你多多关照滴说!”
阿妮与庆介的通话到此结束。
庆介的部下随便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阿妮也回到位于仓库地下的根据地中。“骗你滴♪”
她吐出舌头,开启电脑。
电脑传出庆介与刚才那名部下的交谈声。
『那么,他们提供的不健全杂志就照之前的方式处理。』
『嗯,大部分交给善导课处分掉,新的才送到老地方。我想你也知道,要慎重行事。』
对话内容是庆介叫人把阿妮他们提供的A书处理掉。
而且还是刻意交给善导课,让庆介他们可以赚取协助取缔的点数。
不仅如此。
阿妮这几天把庆介的每一通电话都检查了一遍。
然后她理解了。
真正的敌人是庆介那伙人,狸吉说的是真的。
“好了,要怎么整他们呢。”
庆介丝毫不知有人从国外骇进他的PM,毫无顾虑地到处和人讨论今后的计划。
他会大意也是理所当然。阿妮在入侵过程中发现,庆介为了避免PM通话内容被人窃听,动用了许多关系。戒备森严到几乎和一般PM线路独立出来,轻易就能推测出他肯定和国内的掌权人士有颇密切的关系。
然而,谁都有预料不到的事。
例如阿妮分析手机的速度比和狸吉说的十天还快,他们约会时也有世界各国的骇客伙伴帮忙分析。例如分析完手机得到的力量大到超出阿妮的想像。打从一开始,庆介八成连阿妮用十天就能分析完手机都半信半疑,就算她真的成功办到,顶多也只是让PM的无效化范围增加。
阿妮也还在实验手机的力量能做到何种地步,不过根据她的推测,直到和她同时造访日本的技术大使们出手干涉前,都能自由乱搞日本的PM线路。“其实我是想骗『SOX』才说手机还没分析完滴说,结果庆介也被我骗过去了。应该是那时有人在监视我。”
还有,阿妮把毫无戒心的庆介的通话纪录看了一遍,发现一件事。
他利用阿妮这些海外恐怖分子实行的奸计,其舞台与国外A书被运送到的地点一致。
更有趣的是,那个地方似乎是许多日本掌权者会利用的公共设施。
“呵呵呵。得快点摆脱庆介的监视联络狸吉。”
她想着用人肉按摩棒老师的著作留下帅气讯息给她的异国英雄,忍不住嘴角上扬。
倘若当时她没有发现狸吉的用意就掌握骇进日本的技术,说不定她会弄错该恨的对象跑去恨“SOX”,把这个技术拱手让给庆介。
“我很快就会带着一堆土产,再去日本见你。”
阿妮面带笑容,妩媚地眯起眼睛。
“这次我会努力成为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我要让你变成我的专用人肉按摩棒。”
她忍不住现在就开始期待下次造访日本之时。
●
“终、终于回来了……”
平安逃出日本村后,过了整整一天。
我总算回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
天色已暗,街上下着稀稀落落的白雪,几乎看不见人影。
顺便说一下,庆介的部下给了我一套新衣服,所以我身上是有穿衣服的。我并没有把胸罩绑在胯下或PM上。咦?有人会打扮成那么有病的模样吗?天气那么冷还穿成那样到底是有多变态?豪可怕喔。
“华城学姐还在硬撑吗……?”
我握紧口袋里的手机,赶往和华城学姐约好的地点。
其实只要由我操作手机就行,可是华城学姐到这个地步还在耍赖“不亲手操作我会不安”,我便用最快速度回到第一清丽指定都市。
要是她撑不住狂讲禁词就完了……
我跑到在大冷天流了一身汗,冲向我们当成据点的咖啡厅。
“店长!华城学姐呢!?”
“在那边。”
我一冲进店里,镇定得一如往常的店长就出来迎接我。
若是平常应该已经打烊的店内只开了小灯,除了我们没有其他客人。
“喔喔,奥间,你来啦!”
接着迎接我的是面容消痩的早乙女学姐。
“等一下,早乙女学姐你脸怎么了!”
你的脸皱得和老奶奶干巴巴的胸部一样耶!?
“噢,因为不能画猥亵图片,害老朽连食欲都没了。速速将手机交给绫女。”
看来早乙女学姐也快不行了。
我在她的催促下走向我们的老位子。
“……”
有了。
处于麻花辫加眼镜的学生会模式,似乎在忍耐不要开黄腔的华城学姐,无力趴在桌上。这副软趴趴的模样有如夏天的金蛋,压在桌上的脸颊像夏天贴在大腿上的金蛋。不如说她整个人就是颗金蛋。
“喂,不要发呆,快把手机给绫女大人。”
坐在华城学姐旁边的鼓修理,一脸不爽到极点的表情。
“不管鼓修理做什么,对绫女大人都没有任何帮助。好了,快点滚过来。”
“咦?可以吗?”
鼓修理难得主动让出华城学姐旁边的位子。
发、发生什么事?明天全世界的奶子都会爆炸,现在这是大灾难的前兆?
“你是在拖拖拉拉什么啦!”
鼓修理把不知所措的我扔到华城学姐旁边。
“没有啦,那个,我也不一定要坐她旁边……”
我是想坐到对面去……
“少啰嗦快点把手机给绫女大人!”
鼓修理开始吱吱叫,我迫于无奈坐在华城学姐旁边,拍拍她的肩膀。喂,没问题吗?她眼神都死了耶?
“……唔嗯……狸吉啊!”
一看到手机,华城学姐眼神就恢复生气。
“哇!?”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我手中抢走手机,用恶心的动作操作起来——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老二大屌肉棒————!”
然后开始狂讲禁词。
“狸吉!”
“什、什么事?”
目光炯炯有神的华城学姐抓住我的双手,害我忍不住心跳加速。
“这是什么呀?”
她右手比了个YA。
“呃、呃,是剪刀吗?”
“错~是两根小鸡鸡!”
喂这人出了什么毛病!她的下流梗退化到比小学生还不如耶!?
接着,她握着我的双手“剪刀石头布,剪刀石头布,可以做成什么形状呢~可以做成什么形状呢~♪”带着高潮般的表情唱起歌来。
“右手是拳头,左手是拳头——双拳拳交。”
“会死人的!”
糟、糟糕。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华城学姐死都不肯放开我的手。
是为了不让听她开黄腔的人逃走!
“唉,鼓修理!早乙女学姐,救我……”
我回过头,却看不到半个人。
只有店长端来一杯热咖啡给我。
“她们俩都回去了。”
竟然给我开溜啊啊啊啊啊啊!?
好啦早乙女学姐我是能体谅!总算了却一椿心事想好好大吃一顿回家画A图对吧!?但是鼓修理!你这就不对了!你要留下来啊!要像个被敌方俘虏的公主,成为肉便器承受华城学姐的下流梗欲!我已经遍体鳞伤了耶!?伤重到随时都会昏倒喔!?
“唉,狸吉。这个礼拜我一直在想。”
店长也迅速消失,华城学姐闪闪发光的眼睛凑了过来。
“我的脑袋制造下流梗的速度,一定和男生的金蛋制造精子的速度一样。不定期释放肯定会爆炸。”
真亏你这个礼拜都没有说梦话大喊禁词……
“你愿意听听我想出来的隐语字典里所有的辞汇吗?在不能讲禁词的期间,我用子宫的脑浆想了一堆!比我之前跟你说的还多三倍唷!”
“不,那个,华城学姐——”
“那开始啰!
——肛 泛指所有把东西放进肛门的动作的动词!
颜射(gansh) 带着感谢的心把精液射在他人脸上的行为。语源当然是『感谢』,为了感谢人家帮自己做色色的事,在对方脸上射出一片雪景,就是一切的起源。
——苦瓜 棒状物!一粒一粒!无须多言!
——裙子 本来明明是设计出来遮住女性腿部,避免男性发情的衣服,不知何时变成刺激偷窥癖让人想钻进裙底狂舔一番的前•清纯系服装!一群白痴!知不知道越是限制性癖就会变得越多样化呀!
——白虎(paipan) 指鸡鸡或妹妹没有毛的人。同理,剃完胡子的状态叫『上面的嘴巴是白虎』,头发消失的男人则叫『白虎超人』。
——爱意 念起来跟『爱液』一样!仅此!
呼,终于讲了1%左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快疯啦——————!
“大屌雕!鲍鱼舞!性爱岛!喉咙鸡鸡革命!阴毛吹风机!”
住口!不要在莫名其妙的词义说明后边休息边讲更莫名其妙的词!
“可以讲一堆禁词果然很爽!之前眼前变得一片模糊觉得全世界都被打码,耳鸣怎么听都是消音的哔哔声时,我还以为我要不行了——咦、咦?狸吉,你怎么了?没事吧?”
华城学姐总算发现我翻白眼死在旁边。
她的表情和我抵达这家店时判若两人,变得光滑有光泽。
“我看你太累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给我致命一击的人就是你。真希望您早点注意到。
我把这句话吞回去,乖乖点头。
和店长道谢后,我便和华城学姐一起离开。
“唉——即使一天只有三分钟,能不能讲鸡鸡果然差很多。”
回家途中,华城学姐一副随口闲聊的态度,开始讲低能话。
“三分钟定生死的人我看也只有你了。”
“对我来说,少了这三分钟就跟连续三分钟不能呼吸一样痛苦。”
“正常人都会死吧。你还好吗?你本来就够有病了,不能说禁词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害你脑袋变得更有问题?”
“夜空中的星星在我看来全是奶头。”
喔,没救了。
我们聊到一半时,华城学姐的黄腔忽然中断。
“我家到了。”
“啊,这样啊。”
这么说来,我好像是第一次和华城学姐一起回家?
华城学姐住的公寓不像安娜学姐家那么豪华,也没有我家那么寒酸,是栋普普通通的建筑物。
“那我就搭电车回去了。”
我准备往车站走时,华城学姐小小声地“啊”了一声。
她支支吾吾,不晓得那张刚才滔滔不绝讲了一堆废话的嘴巴跑哪去了。
“怎么了吗?”
“呃,那个,在你去拿手机的期间已经过了……我又是那个样子,没时间自己做……呃。”
我主动询问她怎么了,华城学姐的回答却让人抓不到重点。
“那个,华城学姐?”
我听不太清楚,便将脸凑过去。
“喂、鸡鸡!鸡鸡!鸡鸡鸡!子宫口防护罩!阴道!”
不知为何被拒绝了。
唉,可以请你不要像在念除妖咒文一样不停喊性器名吗?
看来附近是没有人啦,不过声音在冬天晚上会显得特别大声喔。
“没有啦,就是,那个,嘿、嘿!”
她惊慌失措,最后往我脸上扔了个东西。
“好痛!”
我因为累到爆炸,没接住华城学姐扔来的物体,结果它直接砸中我鼻子掉到地上。
“这、这就当你帮我拿回手机的谢礼啰?这么一小颗也够了吧。”
她冲进公寓,在关门前一刻撂下一句“啊,不过不可以送精液给我当回礼喔!”让我想找人帮忙翻译的话,然后躲进家中。
“那人到底想干么……”
我推测她纯粹只是想开黄腔,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唔,这是什么?
“……巧克力?”
是颗看起来像便利商店十元巧克力的小巧克力。
“……啊,这么说来。”
这时我才想起,在我离开日本的期间过了一半的二月,有某个节日。
原来华城学姐那时不是在讲排泄物……
我终于明白遇见阿妮前,华城学姐问我的问题有何用意。
与此同时,我也想到最近华城学姐不太对劲的原因。
“……不不不,不会吧。”
心脏跳动的速度快到令我呼吸困难。
不过,这跟差点被安娜学姐夺去性命及贞操、险些被肌肉男夺走屁股第一次时的悸动截然不同。是苦涩却带了点甜蜜的感觉。
我像要掩饰这股情绪般拿出巧克力,让它进到我疲惫的身体内。
“……好甜。”
甜到这一个礼拜的疲劳尽数消散。
胸口附近燃起些微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