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这么遇难了。
遇难的成员……嘛啊,还是那几张老面孔。
我们现在好像在雪山里,感觉一碰就会被冻住似的暴风雪这里疯狂的肆虐着,只能确定这里是个非常寒冷的地方。
……为什么不能直接准确的判断这是哪里的原因还要等到之后再说。
「哈啊~果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呐!」
从开始走算起已经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身旁有人不小心发出了清晰的叹息声。但是,这个还在叹息着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对穷途末路的现状感到紧张。嘛啊,大概是在紧张之前就已经放弃了吧。
在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上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撒酷”,“撒酷”这样爽朗的声音,同时身体也会沉入雪里。都怪加厚的防寒服加大了身体的重量,身体在雪里陷得更深了,要把陷到膝盖的脚从雪里抬起来是件很辛苦的事。
以现在的行进速度,明明才走了一米就花了快一分钟的时间。虽说这样,但如果止步不前的话一下子就会变成以雪为题材的艺术作品了。总之,现在就是这样一个只能继续走下去的状况。
(……然而)
走着走着在视野里尽是一片银色的世界。由新雪堆积掩盖的景色在眼前绵延不断地出现,而我们用来走路的力量则被毫无顾忌地夺走了。我们陷入了右边也好左边也好都是一样的景色,天空和大地的颜色也是一样,甚至连山坡的高低落差都看不出了状态。
而拜此所赐,
「啊!」
扑通一声,留真酱也狠狠地摔倒了。
「哈哈哈……为什么在雪山里这么难走……」(PS:这里“哈哈哈”是个拟声词,喘气时的声音。)
「留真酱,这好像和雪什么的没关系……」
最先向一身雪的留真伸出手的是似乎预料到了留真会摔倒而稍微退了几步的依姐。(PS:这里估计是认为自己接不住反而会被压倒才选择后退,毕竟大家都行动不便。)她一边拉起被通红的防寒衣包裹着的留真酱,一边对着留真留下的脚印,不对,是人印苦笑着,基本上每十米留真就会摔倒一次。这些痕迹都很快被暴风雪所掩盖掉。
「在大枝镇…没下过这么大的雪吧。」
从我身后从来传来了这样的话。我回头一看,那里有个乌黑的头发因为沾了雪而变成雪白色的麻花辫的女孩子。虽然在这样的暴风雪中也好好戴着眼镜,但是我很怀疑,在这里眼镜会很快的被冻住,那样还能好好的发挥它的作用吗?
「委,委委员长……没事吧?感觉比平时白了好多。」
「哼哼……我什么时候都很白呦。」(PS:这里的“哼哼”请想象成轻声笑着发出的声音。)
虽然是和往常一样端庄文雅的微笑,但是现在只能看到像快升天了一样非常空虚的笑脸。
(眼睛的镜片一直都是白色的……能好好的看清东西吗,用那副眼镜。)
为此感到担心的我对走在队列最后面的高高的影子说道
「艾菲克特。委员长的事就拜托你了哟,真的。」
「了解。」
回答的人是成员里唯一面无表情,有着自我意识的Niose——Discord(不协调音)。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对寒冷的概念,但那像铁壁一样没有表情的脸孔一点也没变过。
(一直都是没有表情的样子,半边脸都被雪盖住了。)
「还好吗彼儿,不冷吗?」
从我肚子那块传来了这样包涵关心的声音。不一会,一只金色的猫扭动着身体从我的衣领处探出头来。
「嘛啊还好吧。因为魔耶露也在呢。」
因为魔耶露是一只猫,无法正常的在雪地上走,所以我就把它放到衣服里。魔耶露暖暖的,就给它取名叫做轻便猫暖炉吧。
「彼方,你还是小心点比较好。那可是只变态猫哦,谁知道它打算在你衣服里做什么。」
身上沾满雪的留真和我并排走着,她瞪着着我的胸前一边催促我注意这件事。而对最先对这句话起反应的不是我,而是轻便猫暖路——魔耶露。
「什,什么!?我才没计划着什么呢!虽然可以在彼儿没发觉的时候悄悄地开发彼儿的肚脐,但是比起这个果然还是要从胸部开始!像这样从上边开始慢慢让彼儿习惯…」
雪原上多了一个猫形洞穴。
「大家快点,不快点的话会被雪埋起来的呦~♪」
从刚才开始就在前面一蹦一跳,毫无障碍地前进着的母亲大人对前进速度很慢的我们大声地说道。母亲大人的声音充满活力,脸上也看不出一点疲惫。
「为什么母亲大人还这么有精神。」
「还在雪上跳着走。」
「而且身上一点雪都没有……」
「一不留神,好像看到了那周围有一大片花海……」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呐。」
「嘛啊,因为是此儿呢…」
在一片白茫茫的银色世界里的六个人和一只猫。
明明我住的小镇——大枝镇是有着稳定的春天的气候,但是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的冬天就像好几年分的寒冷聚集在一起一次性释放出来似的非常寒冷。
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
「首先开始的地点就很奇怪呐。」
这是前几天的事。
「小彼,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不用客气呦,哪都可以呦~」
「没有。」
「这可是难得的春假哦,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对母亲大人的建议我顽固回应着。
「真是的~小彼一点都不像个小孩子。」
母亲大人对没上当的我很生气,而在这个时候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以前每当我请母亲大人带我去哪里的时候,母亲大人总是带我到那些意义不明的地方,想去儿童公园的沙坑却到了沙漠,想去溜冰场却到了冰原,想去植物园却到了密林……」
我把差点就说出来的这些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难得放了春假,我就只想在家里悠闲地休息!)
……稍微一想,会这么想也是因为我期望着就像魔耶露风格一样无法实现的梦想吧。
「真想做点有冬天味道的事呢~」
小声地,母亲大人毫无预兆的嘟囔着。明明放着不管也可以,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反问道
「诶?有冬天味道的事?」
「嗯。有冬天味道的事。」
试着问了,同时在脑海里反复思考后。首先,我试着指出了最根本的很奇怪的地方。
「现在……是春天哦。」
忽然间陷入了时间就像停止了一样的气氛。
「嗯,也是呢♪」
什么啊现在的情况,嘛啊算了不管了。
「那个,说起有冬天味道的事果然还是滑雪吧。但是现在似乎过了那个季节了,雪都开始融化了呐…….」
如果是二月份的话或许还有一闪一闪被雪覆盖的地方,但现在已经过了三月份的一半了,连风都温暖起来了。
对于我指出的问题母亲大人露出了最高级的笑容,而与此相应的我脑内的危机等级也一下跳到最高级,母亲大人的笑容和我的脑内的危机等级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脸上露出危险笑容的母亲大人用充满活力的声音大声说道
「那么就去雪还没融掉的地方不就行了♪」
并且不知什么时候从哪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上面的按键。手机里响了几声后有人接了电话。
(?这是打给谁…….什么!)
「为什么我在手机里听到了 “合适的雪山也可以呦”这样危险的话!什么?!刚才是不是说了“从空中投下”?!」
我稍微受了这些话的影响,不对,也许不该这么片面的去想。
好好的把情报整理一下再来看的话
(怎么想都是在适合的雪山里在空中被投出去!)
「那个,成员就是六个人和一只猫了。诶?很危险?不要紧啦,大家都是很厉害的人呢♪」
(很强是基础吗?!)
逃到远方吧,虽然我这么下定决心,但是
「那么拜托了——现在。」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呢,我和我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同伴们的逃生之路。
嘛啊,事情就是这样。
因为是和往常一样奇怪的旅行,被带到这样什么都看不到的雪山里肯定会发生很多理所当然的问题。
首先是眼前的环境。因为在刮暴风雪导致能见度很低,体温也不断流失着,太过残酷了。并且因为投下的地点在雪原的正中间,我们一下子就是失去了方向。
接下来是准备不足。决定了要去雪山后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连雪山用的装备什么的都没带。虽然有好好的穿着衣服,但这也像是最后的安慰(让步)。
最后是比起什么都要重大的问题。
什么目标都没有。
去温泉旅行的时候是把泡温泉当做目标,去海水浴的时候是把在海里游泳当做目标,而现在的我们连滑雪和登山的装备都没有。
「怀着享受的心情是非常重要的呦♪」
母亲大人这么解释道。
换句话说也就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是被放到雪山里而已。
从某种角度来看也可以说我们就是为遇难而来的。
「因为此儿是那种一想到就立即付诸行动的类型呐……虽然在她说出想去的时候我就看到了结果。」
什么都没做就出发了,到了之后也什么都没做。
「真是有点危险的生活方式呢……」
「说起来也真是很突然呐。」
「…….母亲大人是个没有计划的人,对不起大家了」。
有着好几次相似经历的我和魔耶露很能理解大家的话,所以我们心里尽是对被卷进来的大家的愧疚。
「嗯。这就是彼方适应力这么高的原因吗。」
似乎只有艾菲克特把现在的情况当成很有趣的事来理解。
「…………」
雪无情的落在我们身上。
母亲大人走在想要停下来的我们的前面
「大家~这里有个洞穴呦~♪」
一个人用闪闪发光的表情对我们挥手喊道。
「这里的话似乎可以休息到暴风雪停下来为止吧。」
母亲大人发现的洞穴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大概有六叠榻榻米那么大的样子。我们六个人进来后变得有点挤,但还不到无法忍耐的程度。
确认全员到齐后,我对大家说道
「那么开始吧大家。」
这么说着的我依次向大家用眼神确认到,大家也一起向我点了下头,然后她们喊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话语。
「无尽的旋转,金华之炎。」
「锁链啊,连结羁绊吧。」
「其是,遮蔽一切之物。」
「在此处发芽,生命之花。」
这些话语重叠到了一起。我在确认了一下这些“有意义的话语”后也
「遍及天空的尽头。」
变身成魔法少女。
「这样的话,把威力释放出来……Withinterest!」
站在洞穴中间位置的克蕾妹把从手上用魔力构造出来的金币直直弹向空中,金币在空中被火焰包围着落在了地上生成了通红的篝火。
「这样一来就确保热源了呐。」
「这大概能撑半天吧。」
能变身的成员全都变身了,并因此提高了忍耐力。接下来大家围着这摊篝火温暖着自己被冻僵的身体。
像这样变身后我真切的感受到,忍耐力的提高果然和通过魔力强化身体有很大关系。明明刚才还在瑟瑟发抖,现在却只是觉得有些凉飕飕而已。
(果然一开始就先变好身会比较好呐……)
虽然我在大家降落到雪山之后立即提出了变身的意见,但是这不在计划内的提案却遭到几乎是全员(艾菲克特除外)的否决。而理由似乎是
「变身后看起来不是会很冷吗♪」
「这样的鞋跟没办法在雪山里走路。」
「姐姐我的衣服是短袖的呦。」
「我……说不定会和雪同化掉。」………这样的。
(确实魔法少女的衣服基本都是很薄的衣服…….)
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的女性阵容在逞强着。
「那么母亲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在好好品味温暖渗入冰冷的身体的感觉后,最先向坐在对面的母亲大人问道。
「怎么办是?」
母亲大人把双手伸向篝火前,变暖后又把双手放到小嘴前哈~哈~地呼着气。一举一动都那么天真无邪,只要一直看着这样的母亲大人的话就会忘记现在的情况吧。因为有着长年的经验所以我知道,即使是这样,如果我不振作起来的话就不能收拾现状。
「……身体被(疲惫/麻烦事)缠上了呐。」(PS:这里的梗就是魔耶露把彼方的话断章取义理解成色情的话。)
「彼儿好像说了什么很色情的事!?」
「别只对那段话起反应啊!」
魔耶露在雪山也是老样子。
「总之!对这样的环境我们没什么办法吧,不快点求救的话我们就回不去了哟?」我很想快点回家,把这样的想法带入到我的话中。
「嗯~~求救是不可能的。」
母亲大人很轻易地就打碎了我的想法。而这句话也让其他人露出了慌张惊吓的表情,沉默着温暖身体的克蕾妹和委员长开口说道
「不可能求救是什么意思呢?」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坐飞机不行吗?」
「因为现在可是在刮暴风雪呦?这样一来什么交通工具都没办法进来,而且……」
母亲大人从怀里拿出一部似曾相识的手机,并把手机屏幕转向我们。该看的部分并不是被设定成壁纸的我(我有点在意,因为这看起来像是偷拍的。)
「这里没有信号。」
而是画面中的一角所显示的“圈外”字样。
仔细想想的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本来在雪山里电话就打不出去,更何况,这座雪山似乎是只有特别有好奇心的人才会跑进来的地方。
我用食指顶着额头,皱起眉来。
「所以,也就是说…….」
依姐和克蕾妹也和我烦恼着同样的事并努力的去思考解决的办法。
但是母亲大人却毫无怜悯之心的说出了答案。
「只能靠自己下山了呢♪」
母亲大人甜美的声音在洞穴内回响着,不一会就被我的怒吼声所掩盖。
「什,什,什么啊!?为什么不把怎么回去的事想好呢?像在这里打不出电话什么的,母亲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因为我只想了来这里的事呀♪」
「偶尔也把后面的事想好啊!」
「我已经告别了尽是回头的人生。」
母亲大人把头低下四十五度,非常精彩地演出了一个孤傲的女性形象。
「好帅啊……」
除了我以外的成员都被那份帅气的样子欺骗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
总之只要能下山的话就能用手机求救了,好事不宜迟,这么判断的我走出了洞穴。
呼呼呼呼呼
在前进了几步后我停了下来。
「哎呀哎呀,多么美的乳白天空。」 (PS: 天气现象,出现于极地地区。)
母亲大人的声音一下子从身边传来。明明应该很近,但是却很难找到母亲大人的身影。毫不留情吹来的雪团不知不觉中以远超刚才的势头和数量把我的视野染成一片雪白。超短裙被风吹得吧嗒吧嗒乱飘,就连按住裙子的力气也被雪的风暴所耗尽。
「雪山的天气变得很快是真的呢~」
「嗯。就算是我在这里也很难移动呐。」
「胡乱行动的话会很惨的呐」
从我身后传来的艾菲克特和委员长冷静的声音,飘过了我的耳朵。
(……被关住了,完全的……)
雪的势头越来越猛,不一会就盖住了我的身体。
垂头丧气的我回到了洞穴里,双手抱膝坐在篝火边上。对这样失落的我,克蕾妹和依姐分别对我说道
「那个…….肯定会没事的,彼方。」
「嗯,暴风雪很快就会停的。所以打起精神来吧!」
「……克蕾妹,依姐。」
明明我是这里唯一的男性(艾菲克特该算哪边呢?),本该由我来做些什么的,但我却被反过来安慰了,真是难为情呐。这两位都比我冷静呢。
(嗯。这个时候灰心丧气是不行的!)
「对对,灰心丧气什么的是不行的♪」
「母亲大人稍微灰心丧气点比较好吧!」
「我灰心丧气的话世界会陷入恐慌哦。」
母亲大人丝毫不担心人们的生活呢。
「总之,因为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回去的方法,所以请不要添乱!」
「哼哼~没~事~的~啦」
那仿佛消融了寒冷冰雪般的非常灿烂的笑脸正因为现在是很危险的状况才更加光鲜亮丽。
「不管怎么说,母亲大人也在这里啊♪」
母亲大人充满信心的说着,用右手拍了下自己的胸部。噗呲(PS:拟声词),发出了不是很柔软的声音的胸部也仿佛在说着交给我吧。
白姬此方在这里。这个事实比起向愚笨的神或者恶魔祈祷什么的还要让人安心。
(对啊,母亲大人也在,这种困境什么的不管一个,还是两个都………)
虽然把我们带入这困境的也是同一个人,总之先忘了这事吧。
也是呢,不知道开始思考些什么的母亲大人闭了一分钟左右的眼后发出了从满活力的声音
「对了♪」
并说出了思考后的结果。
「先引发雪崩,然后大家咕噜咕噜地~滚下去。」
「否决。」
连考虑一下的余地都不用有。
「诶~不行吗~?」
「那样不是只有母亲大人会活下来吗?」
「活下来…….」
「不死之身呢………?」
依姐和克蕾妹各自小声地念到,而母亲大人又提出了新的方案。
「明白了那么,如果把半边雪山打飞的话……」
「禁止破坏环境!」
到最后还是要我制止母亲大人这些危险的发言。
「那个,在此之前……」
「哪个才是有可能做到的呢?」
不理会还一头雾水的这两人,母亲大人的提案更加离谱了。
「剩下的只有这个了呢,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把这个星球毁……」
「请去毁灭别的星球!」
「白姬君……很习惯吐槽呢。」
「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PS:也就是配合默契)
三个连提案都说不上的解决方案接连遭到否决,母亲大人鼓起腮帮子对我抱怨道
「小彼太过分了,明明母亲大人难得这么认真考虑。」
「那也算是认真吗…….」
母亲大人比起愚笨的神和恶魔还要恶劣。
「最后还是只能等暴风雪自己停下来呐…….」
外面暴风雪刮得厉害所以不能离开洞穴,也不能和外面取得联系,这样一来,就只能等时间来解决了。
「…………」
直到刚才为止我和母亲大人还在争论着,而现在话一下子断了,场面陷入很微妙的寂静。就连平时喜欢说废话的魔耶露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在我的膝上温顺地缩成一团。
(为什么不说话…….这种时候大家更应该相互说说话的。)
咕咕咕咕咕咕咕!(PS:拟声词,肚子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就像读懂了我的想法一样,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十分豪迈且巨大的声音在洞穴上方回响着,那是就像在这里突然出现一部正在工作中的钻石机一样巨大的声响。我一边寻找着这个声响的源头,一边回头看向大家的脸。
母亲大人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魔耶露叹了一大口气,艾菲克特歪着头,委员长苦笑着,依姐额头上冒着汗,最后我看到了身边的满面通红的按住自己肚子的克蕾妹。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女孩子,自己肚子的声音被所有人听到,而且还在空中回响了这么久肯定很羞耻吧。克蕾妹咻的一声抱成一团颤抖着,看了这幅样子我感受到了克蕾妹那无地自容的心情。所以,我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双手向大家说道
「说,说起来……来这里后就再没吃过东西了呐!」
这是我竭尽全力的支援。
「就是这样的!走了这么久的路,我也饿了呢!」
依姐说着这句话向我使了个眼神。
「嗯。我也有点饿了。」
不愧是委员长,很正确的理解了我的意图。
「嘛啊确实是这样子呐。……为什么连咱也要安慰她啊!」
魔耶露尽管嘴上嘟囔着,还是点着头安慰了克蕾妹。
「…….大,大家…….」
克蕾妹十分感动似的看着我们,我们也用笑脸回应着她,很奇妙的大家的心交融在了一起。
(好了,这下刚才发生的事就会被当做没生过一样!)
而在这个时候,艾菲克特突然小声念叨着「原来如此」,并像有了重大发现一样说道
「刚才肚子发出的声音,与其说和虫,倒不如说是与野兽的更为相近啊。」
「…………….」
之后,为了拦住想从洞穴逃出去的克蕾妹,大家的心进一步团结在了一起。
在制服了想冲出洞穴被雪埋起来的克蕾妹后,过了几分钟
「大家~我找到吃的了呦~♪」
没出现在刚才骚动中的母亲大人两手抱满着果实和野草走了过来。(PS:原文就是野草,姑且当成是某种可以吃的植物,只是看起来像野草来理解吧。)
(还以为母亲大人在小角落里嘎吱嘎吱地做什么呢……是在找食物吧。)
虽然这样那样的说着但还是有好好考虑呢,我在心里佩服了下母亲大人。
(嗯?但是现在为什么从里面……)
「是吃的呢!?」
听到“吃的”两个字克蕾妹一下子就从委员长和依姐的束缚中挣脱了出来扑向母亲大人。双眼充血变得有点可怕的克蕾妹说道
「……….没问题的呢,哪个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呢。」
在对母亲大人带来的食物大致看了一遍后,克蕾妹很有把握地判断到。克蕾妹平时就是像生存一样生活着,既然身为老手的她都这么说了那这些东西应该没有问题。
就这样我们好不容易得到了食物……。
咕~~~~~
在大家吃饭的途中,这样的声音又再一次在安静的洞穴里回响了起来。
「……………….」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向了同一方向。
「哈!?为什么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们弄错了呢!才不是我呢!」
克蕾妹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以同样的速度摇着头和双手。
「……克蕾子真是个贪吃鬼呐。」
「不要说那样的话魔耶露。谁都会饿嘛,克蕾妹,我这还有一点给你吃吧。」
「彼方的温柔是最让我难受的呢!说起来大家为什么都觉得我是个贪吃的家伙呢!?」
咕咕咕咕。
「!」
大家盯着坐在地上的克蕾妹,眼神变得更加严厉。
「你——们——弄——错——了——!这真的不是我发出来的呢!怎么还不明白呢,这样的话,直接贴在我的肚子上听听看好了呢!如果只是彼方的话呢,可以的呢…………」
克蕾妹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用谨慎的眼神看着我。
「那,那个,彼方,嗯,从裙底钻上来也可以呢!不用介意呢!这是不可抗力呢!」
越解释越偏离方向的克蕾妹终于察觉到了我的表情。那个时候在我脸上浮现的表情真是——惊愕。就连那位艾菲克特也睁大了双眼,看向克蕾妹的身后。
「………?」
克蕾妹一脸困惑地慢慢转向身后。
在洞穴的一角,因为光照不到而变得阴深深的,是个让人不会想走过去的地方。
「咕咕咕咕咕咕咕………….!」
克蕾妹和在那里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视线相遇了。
圆溜溜的眼睛,锋利的牙齿,浓密的茶色皮毛,超过两米的体长。
「……….打,打扰了呢~」
红发少女向洞穴的主人——熊礼貌地低下了头。
「~~~~~~~~~~~~~~~~!」
接下来的一瞬间,我们所有人蹭的一下跑向了洞口。但是洞穴外面就是极寒的世界,这样的话我们势必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
熊一边慢吞吞的用四只脚爬向这边,一边从喉咙发出“咕咕”的声音。
我们在洞口瑟瑟发抖,挤在一起
「呀~,被完全锁定了呢~♪」
「嗯。遇到熊的时候应该装死吧。」
「那好像是错误的知识呦,艾菲老师。」
「魔耶露!就不能和它交流一下吗!?」
「对呢,你是为什么才变成猫科动物的呢!?」(PS:“都是动物,对话可能”的意思。)
「咱又没带魔芋什么!而且这…………」(PS: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是魔芋,姑且当成没带吃的东西喂熊来理解好了。)
「吼吼吼吼吼!」
「……………不管怎么看都是生气了啊!」
「呜呜,明明直到刚才为止都没出来,为什么忽然就…………啊。」
我脑海闪过了一个画面。
(对了,为什么母亲大人……….从洞穴深处找到了食物!?)
我能想到的答案都是最糟糕的,而为了确认答案,我向着怎么看都是在享受和大家挤成一团的母亲大人问道
「那个,母亲大人………刚才吃的果实和野草什么的是从………」
「对的哦,都掉在了小熊刚才在的地方♪」(PS:所以是“捡”了人家的粮。)
「就是这个————————————————!」
我和魔耶露的声音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
「说起来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食物被随便吃掉的话肯定会生气的吧!」
「全都是咱们这边的错呦!被告的话百分百会输的呦!」
就在我们大声说话的时候,熊像是在威吓我们似的用两只脚站了起来。
「!唉,没有办法了呐………」
我抓住竖着的魔杖——Overthere
(虽然的确是我们的错,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乖乖的成为熊的食物,虽然很对不起熊,但这里只能请它“睡一会”了……)
就在我下定决心上前的同时,一个声叫住了我
「等一下彼方酱。」
「?依,姐…………」
喊住我的依姐慢慢的,慢慢的靠向了熊。
「!?你在做什么呢,很危险呢几濑!」
依姐没有回头看我们,而是直直盯着比自己高三个头的熊。熊也俯视着挡在身前的人类。
「…………!」
一人一熊间在进行着我们无法理解的某种交流。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也不知道熊什么时候会突然甩出它粗壮的前掌,我做好了什么时候都能挥动Overthere的准备。
依姐的行动打破了这一触即发的空气。依姐踩碎了洞穴的地面猛烈地跳了起来,一瞬间就迫近到熊的怀里。
「——!」
噗的一声。
「抱住了!?」
依姐从正面抱住熊,并且接下来的行动也和我们想的一样。
「哈————呀————!」
她给了熊一个十分兴奋的拥抱,用尽所有力气抱紧熊的身体。熊当然也没有就这样被依姐的摆布,它把两只手掌伸到依姐的背后用力反击。
「吼吼吼吼吼吼!」
「……!」
依姐的表情开始扭曲了,不对,那脸上
(是在笑……!?)
确实是喜悦的表情。
依姐被熊紧紧地压着挤出了一句话
「在这样的地方能和像你这样的强敌相遇………….真是幸运……但是,只要能超越你的话………我就能变得更强!」
她的声音因为与强敌的相遇而兴奋地颤抖着。
「所以,请用尽全力和我战斗吧!」
这是,几濑依在这荒凉之地的邂逅。
「同样的,作为对手我也会用尽全力!」
「!吼吼,吼吼吼吼吼!」
依姐在这条路上和强敌开始了战斗。
而在这样热血的展开中,我们小声地交谈了起来
「那个,彼方,如果几濑赢了,我们该怎么呢………….?」
「嗯。总之先逃吧。…………从依姐身边。」
不管是熊赢了,还是依姐赢了都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呐。
激烈的战斗大概进行了十分钟左右。
「吼吼,吼吼吼。」
「抱歉呐,做出像是抢走你重要的家的行为。」
在得出了不分上下这样的结果后,双方似乎萌生出友情。依姐就像理所当然一样的明白熊在讲什么,而我们还是不知道它在说什么。
「吼吼」
「嗯。下次我绝对不会输哦!」
「吼吼!」
熊大概是在说「我才不会输」吧。熊向着依姐挥了下手掌后就消失在了洞穴外面。在送走那样的强敌后,依姐叹出了一大口气回到我们这边。
「那个,熊说这里借给我们随意使用,因为它还有其他的家所以不要客气。」
对着一脸爽朗笑容说出这句话的依姐
「…………这,这样啊。」
我们只是深深地点着头。
解决了食物的问题,也好不容易也收拾了熊的骚动。但是现在大家一下都没有了要做的事,闲了起来。外面的暴风雪似乎越刮越猛烈了。因为没有门的缘故,外面冰冷的风不断地吹进洞里。因为变了身所以只觉得有点冷,如果是平常的样子的话肯定撑不了一个小时吧。
「真的开始冷起来了呢……….」
克蕾妹抱着膝盖小声说道。
「因为现在大概是傍晚…….入夜后会更冷吧。」
魔耶露看着洞穴外边边说道。而像是回应魔耶露一样,依姐盯着因吹进来的风而摇曳不定的火焰不安的说道
「我只是有点担心这火呐….」
「虽然可以把火再生大点,但是那样会减少它持续的时间呢,现在这样的状况下不能浪费魔力呢。」
洞穴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也不是不可能吧…….一直困在这个洞穴里什么的。)
虽然看不出艾菲克特的样子有什么变化,但还是能从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感觉到无聊与疲倦。
「嗯~,要是能做点什么改变下气氛,一起暖和起来就好了呐……」
那样会不会太理想了呐,这么想的我无意间看向了身边的人。
「嘿咻。」
解开衣服一边肩带,裸露出大片左肩的委员长闯入我的视线。
「什,什么!?你在做什么啊!?」
对一下慌张起来的我,委员长用与往常一样轻飘飘的语气回答道
「因为白姬君刚才不是说了吗?想改变下气氛,一起暖和起来。」
委员长边说着边打算把另一边的肩带解开。我急忙抓住委员长让她停下并对她的想法提出质疑。
「所以说为什么要脱掉啊!这样不是更冷了吗!」
「白姬君也要脱哟,然后互相取暖吧。」
「一般人不会这么做吧!?」
「我觉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的话理所当然要这么做呦?」
「会这么想的只有委员长一个人!」
「到底是不是呢………?」
委员长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对津津有味地看着这边的成员们问道
「大家,说到雪山,遇难会联想到什么话呢?」
「…………」
「为什么大家都撇开视线了!?」
似乎只有我总是被排挤到少数派的立场上。
「看~吧,白姬君………这是为了活下去呦?」
「骗人,这绝对是骗人的吧!」
「我想来点色情的服务是很有必要的。」
「直接说出真心话!?」
我对提供服务到不惜把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危险之中的人感到敬佩,说起来这是为谁服务的仕奉精神啊。
「可以让我用皮肤感受白姬君的温暖吗?」
不知什么时候解开连衣裙两个肩带的委员长伏在地上不断向我靠近。与刚才的熊不同,她的动作就像在计算与猎物之间距离的豹子一样,轻柔且妖艳,十分魅惑。
委员长的眼镜透着一层薄雾,那是从口中叹出的白色气息造成的吧。但是在这镜片后面有着紧紧抓住我不放的黑色眼眸。
(这是认真的眼神……!)
在火焰的照耀下委员长白皙的皮肤变得更加艳丽,我为不知道该看哪里而烦恼着。但是,虽然我烦恼着却也不能移开自己的视线。
「还,还有篝火呢…… 我觉得比起人的皮肤果然还是篝火比较暖和……」
「有火点缀着,不觉得气氛很棒吗?」
委员长每动一下连衣裙就往下掉一点,肩带被解开后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在这样下去的话连衣裙也会被脱掉,最后她的身体也会完全裸露出来吧。
刚才说委员长像豹子的话,果然没错。
脱掉白色的衣服,完成脱皮,委员长是蛇呢。
(这样下去的话……会被一点不剩的吞掉……!)
被委员长紧紧地盯着,我感到背后一阵发凉,就像有什么窜到后背一样。那并非恐惧,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变得想要去服从的感觉。
「呵呵……白姬君,来一起变暖吧……?」
白皙的肌肤染上一片红色,轻轻的伸出妖艳的舌头,这样的委员长逼近我的眼前。
「不可以,都说了不可以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是不可以的!你看,大家也在这里!」
(为什么其他人一句话也不说!?)
我一边用双手向后退,一边看向周围什么都不说的其他人。而这些人
「没,没办法呢。为了活下去这也是没办法的呢!」
「裸着随便抱,裸着随便抱。」(PS:这里估计是自言自语,抱的方式是皮肤与皮肤,你懂的。)
「嗯。这就是在雪山要做的礼仪吗。」
「这是夹在彼儿大腿间的好机会……!」
「因为委员长接下来是我呐♪」
对着开始脱衣服,打算做和委员长一样的事的大家我用尽全力吼道
「你们这么高兴地在干什么啊——————————————————————」
进入洞穴后过了多久呢?直到刚才为止经历了各种事件的我们迎来了最大的试炼。
「……好困,快睡着了……」
依姐用比篝火燃烧发出的声响还小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克蕾妹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困倦并把头枕在自己的合拢的双膝上
「确实呢……就算是变了身也没办法……抵抗睡意呢。」
「不能睡着呦你们两个人!」
虽然我大声说着想让这两人醒来,但是我也开始感觉到脑袋越来越重,这也是我为了甩开困意才硬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呼,不可以……睡着的话……就会失去意识,那样……就会解除变身……)
要是变回原来的样子的话,没有做好防寒措施的我们恐怕就要这样永远沉睡下去。
「……眼皮好……哈呼。」
克蕾妹慢慢合上了双眼。
「诶,在雪里还有花海……有好多可爱的孩子……」
依姐半睁着眼似乎看到了幻觉,这个样子有点可怕呐。而其他成员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母亲大人一直在打着大哈欠,委员长差点就靠在墙上的次数也变多了,艾菲克特虽然还睁着双眼,但是不是睡着了就清楚了。
尽管用魔力强化了身体,但还是无法抵抗困意。
「大家,不可以闭上眼睛,快醒醒……!?」
正当我收紧肚子,打算用更大的声音说话的时候
「嗯……诶?」
我的身体在颤抖着。
「怎么了彼儿?」
最早发现这异常状况的魔耶露用它冰冷的肉垫摸着我的脚。
「呀!」
脚上的触感让我抖得更厉害了,魔耶露似乎想看清的我的表情而打算跳到我的膝上,但是因为太突然了下意识的喊道
「不,不要碰我!」
并从魔耶露的身边离开。突然被这么拒绝,魔耶露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耳朵也无精打采起来
「咱,咱做了什么吗……?」
「啊,不是,不是的那个……这是……」
虽然想要重新解释一下,但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现在的我正处于这种状态中。
随着沉默时间的增加,魔耶露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悲伤。
「啊,不是,嗯……」
最后我放弃了找借口,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老老实实的告诉它
「那,那个……我,我想去下洗手间,所以……」
「!?」
听到这件事的瞬间,魔耶露原本耷拉着的耳朵一下子就像要突破天际一般竖了起来。我不知道魔耶露的反应包含了什么含义,只是边为了掩饰害羞看着自己的脚继续说道
「我,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还能再忍忍,总之必须先把大家叫醒才行呐。」
说完我抬起头后——
「不得了♪!」
「是件大事呢!」
「出大事了呐!」
「真的不得了!」
「这是大事吗?」
大家都站了起来,慌慌张张的样子。
「小彼,稍微忍耐下!」
「怎么办呢?洗手间什么的这里也没有呢!」
「但是但是,如果彼方酱忍不住漏了的话,会给心灵造成无法抹去的伤痕!」
「白姬君,不要紧呦,我会保密的。」
「又被卷入未知的不详中了呐。」
我用冷淡的眼神看向她们嘟囔道
「……你们不困了?」
本以为大家会和我说些什么,结果是由母亲大人代表大家来向我解释
「小彼……所以说?」
诶,我脑海里浮现出了这个疑问符号,然而在我说出口前我发现了真相
「那,那,那种事为什么一定要我说出来啊!」
对满脸通红的我,母亲大人用强势的语气大声说道
「这是很重要的事!」
母亲大人用那一尘不染的纯粹眼眸包含着五人一猫的分量注视着我。
「重要什么的,那种事……很重要,吗……?」
当然不是。明明绝对不是那样的,可大家还是在看着我,等待我给出二选一的答案。……这是什么情况啊。
「……便。」
我紧紧夹着大腿,低着头说
「外面的声音太大了听不见!」
「听不见呢!」
「再说一次!」
「重播!」
「我相信你行的!」
已经很难分辨谁说了什么了呐。
「一, 一群变态……!」
我已经分不清身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快到忍耐的极限而颤抖了。总之这样连一分钟都不能浪费的我忍住了一时的羞耻努力挤出声音
「……小……便……!」
在提示完答案的瞬间。
啪叽!
随着手指的响声大家分散开来跑到洞穴外抱着一怀的雪回来,并就这样把雪带到洞穴的深处堆在一起,不一会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并且
「不要客气,请用吧。」
大家整齐的说道
「谁会用啊——————————」
「什么!?」
直到刚才的惊讶声为止大家的行动不知为何能如此整齐一致,这让我感到不快。
「但,但是,彼方酱。」
「忍耐对身体不好的呢。」
「只是个生理现象而已。」
「这是很正常的事呦。」
「不用害羞!」
「我很有兴趣就是了。」
「请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谁在说什么已经慢慢分不清了。
「总之,请让开……我要去外面!」
当我冲向洞穴出口的那一瞬间被大家拦了下来。
「不行哦做那样的事!」
「但是我很急怎么办!?」
「诶,马上在这里让它结束!」
挡在我面前的母亲大人和魔耶露这么说道
「会被冻住的呢!」
「克蕾妹,你的手好冷……!」
克蕾妹从旁边抓住了我的手。
「这样肚子会着凉的!」
「咿呀!?现在请不要刺激那里……!」
依姐抓住我反抗的手并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
「着凉的话就麻烦了呦?」
委员长和艾菲克特出现在我的背后。
不知为什么就形成了包围网(对我的)。
「不要担心呢!」
「姐姐我会把头转到后面的。」
「会好好地把耳朵堵住♪」
「也许不小心就生病了也不一定。」
「不会用录影机录影的!」
「……就像Noise出现了一样呐,空气里。」
大家边任意地说着自己的话,边拦住我的去路。
「不行,呀,这样,下去的话……」
我为了忍住而扭扭捏捏地用大腿相互摩擦。
「嗯……!」
可是因为紧身裤的原因反而微妙地加强了刺激,起了相反的效果。
(这样下去的话,不好了……在大家的面前,那种事……)
绝对会成为一生都无法抹去的心灵伤痕的吧。
只有这个,绝对不行。
「已经……漏……」
「诶?」
对我发出的很难听清的喃喃声,打搅虫们停下了动作。或许是眼睛看到了吧。
从我体内溢出的苍蓝色魔力的光辉。
「那……那个……」
身体因为愤怒和另一种感觉而发抖着,这样的我
「我不是说了漏出来了吗!你们这群大笨蛋————————————————!」
向上挥出了铁拳。
~过了一会~
「神清气爽了呢!」
「嗯。我还以为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喵哈,拿出一点毅力来困意什么的都不算什么呐!」
「身体也暖起来了,已经没有问题了!」
「……为什么连我都挨打了。」
怀着没有意义的高涨情绪交谈着的伙伴们,头上都顶着个大包。
「小彼,不过来这边和大家开心地聊天吗?」
以母亲大人的话为契机,大家用一副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
我沉默着用包含警戒和拒绝,还有轻蔑的眼神回应他们。
「……比暴风雪还要寒冷的眼神呢。」
「……是从内心开始变冷了呐。」
「……气得一塌糊涂了呦,那个样子。」
「……那也是很正常的吧。」
「……有点做过头了呐。」
大家小声地交流着。从我从洞穴外回来开始就一直这个样子。虽然似乎是想让我消消气,但那是没用的。刚才发生的事让我很生气,现在不管她们做什么,我都不打算原谅他们。
「……嗯?」
看到我极其不自然的动作,魔耶露抬头向我问道
「彼儿……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用这么奇怪的姿势坐着呢?」
「!」
(……已经,被发现了吗?)
现在的我在洞穴的地面上用很接近正坐的姿势坐着,很认真的把超短裙盖好并如无其事的把手放在上面。如果要说是什么样子的话就是女孩子很认真,有礼节的坐着的样子。当然平时像这样的坐姿什么的我绝对不会做。……现在这样坐是有充足的理由的。
魔耶露进一步挣大了眼睛继续观察我的样子。
「说起来,总觉得大腿那边有违和感呐……?」
(真,真敏锐呢!我是该表扬它“真不愧是魔耶露的执念”呢,还是该向它吼道“不要说多余的话”呢……!)
魔耶露用像侦探一样的眼神看着内心动摇不已的我。然后从它脸上出现了这样的表情
「!什,彼儿,你……」
似乎全都暴露了的样子了呢。虽然我知道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对着大家一脸“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魔耶露大声喊道
「紧身裤怎么了吗!?」
「!!!」
一瞬间,空气中布满了惊讶。
既然被看穿了,想不说实情也很难吧,我怀着像是坦白自己的犯罪事实般的心情很小声地说出秘密
「因为……那个湿了……」
与此同时,魔耶露在篝火的附近发现了一块被悄悄放在那里的黑布
「!小彼!难道最后还是没忍住漏……」
「不是的!?刚才,在“那个”的时候……把紧身裤脱到脚下,没想到却被雪打湿了……大家那是什么表情啊!?」
在听我说出理由的这段时间里,大家的脸上浮现了像是在怀疑我的话但却不知为何又充满慈爱的笑容。
然而
「……!」
那样的表情却一下子转变了,大家开始起了相同的反应。
「也就是说……彼儿……」
「就是说,彼方现在……」
「到头来,彼方酱现在……」
后面又传来了“总之……”,“说白了……”,“结果……”后,大家同时得出了结论。
「没穿紧身裤……!」
大家一致把视线集中在我的下半身——大腿稍上的超短裙上。本来往裙子里看的话只能看到紧身裤的,但现在那里却只裸露着皮肤,我的大腿正处在这种状态。
渐渐无法忍耐大家视线的我起身退到洞穴墙壁的边缘
「偷,偷看的话我会生气的哦!真的哦!绝对会生气的哦!」
虽然我用尽全力传达自己的意志,但是大家的视线完全没有从我的下半身移开。
「嗯,明白了,彼儿。那个能稍微试着转过去用双手扶着墙吗?如果能在撅下屁股的话咱会很高兴的。」
「诶?嗯嗯,是这……?什…!笨蛋!变态!你在让我做些什么啊魔耶露!」
察觉到魔耶露闪闪发光的眼睛在瞄准哪里后,我边压住超短裙边大声怒吼。
「这孩子,真是天才啊……!」
「~~~~~~~~,不要看这里!你们还想挨揍吗!?」
「就算你这么说,对吧?」
「……我很在意呢。」
「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是直接动手呢,还是……」
「这是最大的谜团呐。」
「你们为什么要边说话边往这里靠近!」
(没用的,这些人不是那种会屈服于威胁的人!)
我看到了就算被打也会前进,这样不折不挠的觉悟。多么忠于自己执念的变态们。
「对了,艾菲克特!来这里!」
这种时候能信赖的家伙只有一个。虽然也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但他却是个信守承诺的Discord(不协调音)。
被喊的艾菲克特直直走到我身边向我问道
「怎么了。」
没有表情的脸显得很可靠。我用像是向神灯里的精灵许愿一样的声音说道
「拜托了,请保护——把那些人打倒!」
「为什么突然改口了!?」
「了解。」
艾菲克特稍微点了下头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向那群变态。大家虽然被那比现在温度还低的眼神盯着一时间畏缩起来,但还是没有放弃
「额,这样的话!」
「只能不择手段呢!」
「大家一起上的话!」
「不用说都是我们这边会赢!」
「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呦!」
这样说着的大家一起发起了进攻。
(是场恶战呐————————————————)
「……嗯。」
艾菲克特很快开始分析现状考虑起对策来。但是就我看来并没有在这狭小的洞穴里取胜的办法。认真的艾菲克特一丝不苟的思考后说「这样的话……」,之后
「——要开始移动了。」
「诶!?」
艾菲克特嘿的一声把我抱了起来,并像是公主抱般把手伸到我的膝盖和后背。但是,穿着超短裙做这种事——
「彼方的屁股!?」
——咻咻咻!
听到喷鼻血的声音可能还是自出生以来的第一次。
「哈~哈~……」
冲在前头的克蕾妹喷着鲜血飞沫趴在了地上。在克蕾妹倒地后,跟在后面的人都被克蕾妹绊倒了
「啊!?」
「呀!?」
「哎呀?」
「等!」
就像连锁反应一样一个个被前者的身体绊倒。
在我注意到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一座用人体堆成的塔。
「唔?结束了吗?」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艾菲克特微微低了下头。
感到十分难为情,就像是要从身体里喷出火来的我无力捶打着手很温暖却什么都不知道的艾菲克特
「……笨蛋。」
在大家做这些蠢事的时候。
(洞穴外变得一片漆黑。虽然因为暴风雪的原因不能看清外面的情况……但现在似乎已是深夜。)
现在的气温早就轻易地超过零度了吧。说起来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呢,母亲大人说是想试试把香蕉当钉子来用还是什么的,就把我带到了能看到极光的地方……那个时候也许和现在一样冷吧。
(想起来那还真是漂亮呐,极光……虽然旁边有个人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吵闹。真是,从以前开始就喜欢乱来呢,我已经回忆不起遇到过的最危险的事是什么了。)
但是
(究竟是为什么呢。明明遇到这么多次危险的事——)
为什么,我还是会陪着母亲大人呢?
明明如果认真地说出“不要”的话,母亲大人一定会听进我的话。
(唔~嗯,这么说的话……还没有真的很讨厌的回忆呐……为什么呢。)
仔细回想下从前的事,在得出结论的时候,我忽然发觉到
(?说起来母亲大人怎么这么安分,发生什么了吗?)
我看向应该是坐在我身边的母亲大人
「嘶嘶~」
「为什么你是第一个睡着的人啊——————————————!」
那是就像在说话一样,十分露骨又安稳的鼾声。小小的嘴唇嘟囔着,用似乎很幸福的声音说
「呜呼呼……小彼好暖~啊……特别是这……呜呼呼。」
「这,是什么!?」
虽然很在意母亲大人梦话的后续部分,但比起这个
(总之要让母亲大人醒过来,呀……啊——?)
视野朝着一边倾斜了。
「诶……怎么,突,然……」
(意识……远……)
脑中这种模糊的感觉,不会有错的就是睡意。睡魔对我发起了猛烈的攻势,我就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单方面的被支配。
「!……该怎么办呢!?彼方!彼方!」
发现快要倒下的我的克蕾妹用尽全力喊着。依姐,魔耶露,委员长,艾菲克特都看向我这边作出某些反应(PS:彼方视角)
「明明刚才还那么有精神,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吐槽!因为吐了太多的槽,彼儿的消耗已经到极限了……!」
「白姬君……一个人在努力着呐……」
「……彼方的负担太重了。」
(大家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了)
明明就在旁边,真是奇怪的事呐。
「不,不可以的呢彼方!睡着的话会死掉的呢!」
视野在不停摇晃是因为克蕾妹在晃动我的身体吧。
(但是这样,就这样睡着的话难道就会在房间里醒来……“什么啊原来是梦吗,真是做了个不得了的梦——”)
「在嘟囔什么呢!才不是在做梦呦!」
「感谢你这贴切现状的梦话。心境一时间心境大起大落……」(PS:这里实在不好理解,这句的后半句应该是指彼方。)
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等,已经到极限了呢!?」
在失去意识的期间我只能听到大家的声音。
「大起大落的心境什么的是自己说的吧……」(PS:这里应该是被纠正发言,也就是说之前的那句话应该是用在自己身上而非他人。)
「不管怎样都要把彼方叫醒!」
「没有解除变身就是说还残留着意识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稍微粗鲁一点也……」
身边传来“咯吱咯吱”这样危险的声音。当我在害怕会被怎么样的时候(PS:摩拳擦掌来理解就好。)
「——等一下!」
这样很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穴。而我知道这让大家安静下来的,十分有气势的声音,正是魔耶露发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呢魔耶露,不快点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身就解除了……?」
「我知道。我知道啦……但是!」
魔耶露的声音严肃又认真。魔耶露是真的在为我着想啊,有点高兴呢。
「但是……但是什么呢?」
「大家,看看那个。」
(那个?是什么……)
「——彼儿刚脱掉的紧身裤在那呦!」
(喂,你想干什么——————!?)
「就算一瞬间也好,咱要把那个——!」
随后在那发出了很轻的跳跃声——“咚”
「给我等一下呢!」
啪地一声,这是抓到什么东西的声音——似乎是克蕾妹在空中抓住了变态猫。
「什,你在什么啊克蕾子!像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放开咱,快放开咱!」
「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猥琐的举动,不可原谅呢!」
(干得漂亮克蕾妹!)
说完帅气的话的克蕾妹,接下来轻轻地清了下嗓子,用很快的语速开始说起了漫长的话
「咳,咳哼。真是的,这只变态猫尽是想出这些无聊的事呢。但是这样下去的话紧贴过彼方肌肤的,重要的紧身裤一不留意就会被抢走我也是知道的呢。如果纵容这种事的话之后会让彼方很伤心——没,没有办法呢,这条紧身裤就先由我保管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对这个结果很伤心。
「……克蕾斯酱,你是认真的吗?」
「什,什么,你是什么意思几濑!?我只是想从变态猫那里守住彼方的紧身裤,只是这样想的呢……没有其他的想法呢,这是不可抗力呢!」
「赤红少女就这样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慢慢地把紧身裤戴在——」
「——才没做呢!委员长请不要说得好像我真的做了一样呢!?」
从刚才开始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吧,而两人的争论还在持续着。
我只能勉强维持自己的意识,听着他们的争论。
(太困了吗?……放着这两人不管的话会变得很麻烦呐……!)
没有意义的争论还在持续着,而就在两人找寻找平衡点的时候——。
停止了激烈的舌战,魔耶露用很冷静的声音说道
「……谁都不肯让步吗。」
而克蕾妹也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那是当然的呢。我绝不容许你钻到紧身裤里睡觉呢。」
依姐则说道
「我觉得你们对这条紧身裤做得有点过头了呦……」
委员长则是
「如果是戴在头上还可以原谅穿上什么的……我不会允许那种动机不纯的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对话……)
「……如果被彼方听到的话基本会被打飞到洞穴外吧。」
有点困惑似的艾菲克特说中了要点。
「我也知道。但就算是那样……也必须做。」
「既然不能用语言来互相理解,那就只能放弃谈判了呢。」
「姐姐我虽然也不想和大家战斗,但既然这样的话也没办法呐。」
「不会输的。白姬君的紧身裤就由我来……」
好几个脚步声慢慢远去,大家似乎都到洞穴外去了。
(必须阻止他们……然而……!)
「用这双手把紧身裤……!」
似乎放着不管也不要紧的样子。
从洞穴外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这场」
锋利的爪子发出了锐利的声音
「战斗」
Withinterest被弹了起来
「绝对」
Linkers相互磨察着
「不能」
Shineperpenter也被撑开了
「输!」
现在,在这里开始了争夺紧身裤的战斗。
(嗯,怎样都好啦……晚安……)
——在失去意识后过了多久了呢。
外面争吵的动静平息了下来,大家的声音传回了洞穴里。那些声音使还睡着的我慢慢清醒起来。
「最后还是没能分出胜负呢……」
「大家,都是认真的呐。」
「可恶,咱的梦想就这样被断送了……」
「是不是稍微有点努力过头了……」
「……为什么连我也被卷进来了,真搞不懂。」
大家的声音没有了刚才的霸气,看来体力都耗尽了。为了这种事拼尽全力什么的,不就像笨蛋一样吗——
(结果不论遇上什么情况大家都还是一如往常呐……)
——该说这还蛮让人高兴的吗。
虽然很困扰,但还似乎有点开心,心情还真是复杂。
我的意识再次达到极限,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时候——听到了大家这样的对话
「终于……到极限了呢……」
「虽然很不甘心,但姐姐我也是……」
「就算还是擅长熬夜的咱也,不行了吗……」
「……不快点调整体内的魔力的话。」
大家的声音夹杂着哈欠,说话也模糊起来,就像马上就要陷入沉睡一样。但是大家的对话还是持续了一小会。
「就算这样,至少——」
在全部听完之前,我的意识就陷入了沉睡。
不知为何在那之后,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觉得身体暖了起来。
数个小时候后。
在篝火也熄灭了,一片寂静的洞穴中。
——有一个蠕动的影子。
「嗯~……」
比谁都早睡的白姬此方这次也比谁都早的醒了过来。
「睡得好饱♪」
此方站了起来,伸起了懒腰,虽然这个时候的此方看起来像条直线。(PS:满满的恶意。)
由于篝火熄灭了所以洞穴里很黑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情况。此方为了寻找光源而走向洞口
而在途中。
「哎呀哎呀。」
此方看到了这样的景象,不经意间喃喃到。
「大家黏在一起的样子好像很温暖呐♪」
以发出睡梦声的彼方为中心,留真,依,委员长,艾菲克特,魔耶露,或是紧紧贴着彼方,或是抱住彼方,或是跳到彼方身上,大家挤成了一块睡着。
稍微看了一会那不会让人联想到是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下的,非常幸福的睡脸后,此方小声说着「关系真好呐♪」走向洞穴的出口。
「呜~好冷好冷。」
即使是在洞穴里也能感知到外面的暴风雪还没停这一事实。
但是白姬此方仍向着大雪纷飞的洞穴外踏出脚步。
在那个身影消失在白色的风暴中后——
「在此处发芽,生命之花。」
——传来了这样细微的声音。
「大家,快醒醒快醒醒!」
母亲大人如此呼唤着
「诶……今天开始该去学校了……不知为什么,梦到了在雪山遇难最后大家都……」
「真是的,小彼,还在说什么梦话呢?」
说得也是,果然这——
「这里就是雪山呦?」
「——果然是现实吗!」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呜喵……」
「哈啊……?」
「哈呼……」
「唔哈……」
「唔……早上了吗。」
由于我发出很大的声音,不知为何像是将我包围住的大家开始一个个醒过来,依次为魔耶露,留真妹,依姐,委员长,艾菲克特。
对啊,我才想起现在的情况。
「现,现在几点了?!我们睡了多久?这里不会是天堂吧!?」
在洞穴里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外面的暴风雪怎么样了。
「呵呵。请自己确认下吧。」
「?」
照着母亲大人说的,我边着擦惺忪的睡眼边试着走向洞穴外后——
「唔,哇……」
向洞穴外踏出第一步的我不禁发出这样的声音。
跟在我后面的大家在看到外面的景象后也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
「姐姐我难道都开始看到幻觉了吗……」
「就算戴上眼镜……也没什么变化呐。」
「……喉。」
「彼儿,这是……」
大家这样直率的惊讶,然后感叹到。
在被长时间困在洞穴里,久违的来到外面的我们的面前
「花海……?」
——绿色,漫延开来。
在一边雪白的世界里,一朵朵带有鲜活色彩的花朵正发出枝芽。既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种类繁多。花朵的花瓣被雪融化的水滴打湿了,在炫目的阳光的照耀下透明的水滴就像宝石一般闪烁着光芒。不久水滴从生气蓬勃的叶面滑落,滴向那色彩浓厚的大地。
天空中的那股蓝色仿佛可以看到尽头一般放晴了,昨天发生的种种都像谎言一样。
「……好美。」
用心眺望天空后,我感到慢慢的从心里涌出无限的活力。
明明身体因为没能好好休息应该很疲倦才对,但是现在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啊啊,是这个呐。)
虽然尽是被母亲大人强迫,弄得乱七八糟,折腾,不能当做玩笑一笑了之的事有很多。
——但这些都绝对没有变成让我讨厌的回忆。
虽然回想起的都是这样的记忆,但却我不自觉地露出微笑。
那肯定是因为这些回忆都很快乐吧。
虽然一路上很艰辛,但也确实很开心。
「——这次也很开心呢♪」
母亲大人向我说道。她似乎非常高兴,笑容也是平时的一点七倍。
我抬头看向天空,以短短的一句话回答道
「是的。很开心。非常。」
母亲大人在满足了似的点了下头后,像滑雪一般跳到我们的面前
「——那么,回去吧♪」
天真无邪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