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魂的值段 第一章 祝贺会——《被选中》的人们

  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也可以用家常便饭来形容。

  但是,由香里和七濑还是感到了不平常的气氛,不可能不注意到了。

  所以说啊,绝对能够解闷的,我可知道有一个很好的俱乐部,不要那么苦瓜脸地去吧。

  呐、去吧,只有女生一起玩不是很无聊吗?

  两人双目交接之处,有几个轻浮的男子,用轻薄的口气说着轻薄的台词。虽然五官端正,但是那种白痴一样的言行,完全看不出一点高尚的品德。

  也就是说,搭讪。

  经常发生的事情了。

  虽然是类型不一样,但是她们也确确实实是美少女。也有着习以为常的对应的方法不,是很习以为常了,直至最近之前……

  突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说过任何话的少女走了出来。慢慢地抬起头来,并跟正面的那个男子的视线重合了。

  偶像和模特也经常去的哦?我们也认识不少,就算介绍给你们认识也。

  瞬间,从眼底下传来的冰冷视线将那个油腔滑调男子的话冻了。

  溷杂的杀意,直接从少女的视线上传过来。

  给我消失!

  是,是。

  对于慌慌张张离去的男子们,少女连瞥也不撇一下,依然是那么冷酷的神情,好似啥也没发生过似的走着。

  那个,绫乃?

  啥。

  还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名为神风绫乃的少女转过身来。

  不觉得最近,对付搭讪君的方法太过于霸道了吗?

  是你多心了。

  对于这种无中生有的疑问,绫乃回答道。

  但是呢?由香里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在旁边的七濑。七濑深深地点着头说道。

  最近确实比较霸道了点,之前也,用书包的角对准太阳穴打下去。

  啊啊,那次可是太狠了呢。被打到翻白眼,口吐白沫,耳鼻都出血了的说。

  不好吗,反正也好好地叫了救护车了。

  由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不高兴的绫乃但接下来应该说一下重点了。

  绫乃,果然发生什么事情了呢,跟男子?

  说、说、说、说什么啊你!突然!

  突然打出的一击,让绫乃露出动摇的神情。

  哈哈

  七濑微微地笑着道。

  恋父癖的绫乃也会对父亲以外的男人感兴趣了呢。

  我才没有恋父啊!

  恢复平静的绫乃理所当然似的插嘴道。

  只不过只是,没有遇上像父亲般优秀的男性而已。

  由香里和七濑对望了一下,相互叹了口气,像是在说《真头疼呢》。

  嘛、的确是让人感觉是一个古雅的叔叔,但是要在离自己十岁或二十岁以内能找到有那样的气质的年轻人不太可能吧。

  也没必要那样啊!父亲也有年轻的时候,也并不是有着那种感觉的。

  绫乃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并皱起眉头了。由于自己的语言,让她想起了那个绝对不愿意想起的男人。

  一个捉摸不定的男人,一个决不动摇,有着绝对的《格》的男人。

  绝对跟重悟不相似,说不定还正好相反。

  但是很强。不管是力量,还是存在。而且与绫乃所知道的最强的男人、重悟所匹敌的

  绫?乃!

  坏坏地笑着的呼叫,把停下脚步沉思的绫乃叫醒回来。

  现在、在想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不,不是的啊,像那样的家伙!

  是什么样的家伙呢?

  突然从旁边插进来,让绫乃的肩膀就好像突然无力掉落一样。

  七濑就连你也。

  才不会放弃了,像这样有趣的话,由香里也不可能错过吧?

  没错没错。

  由香里坏笑着地点着头。绫乃只能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毫不留情的友人以示抗议。

  筱宫由香里,以及久远七濑,都是跟绫乃一样是圣陵学园的学生,而且是最好的朋友。友情之间从来没有过猜疑。

  由香里是长着刚到肩膀的细而弱的波浪发型。经常是笑不绝口的口吻放慢语调,就像在背后透出HOYAYAN、HUYAYAN这类的拟态词似的,大方的少女来的。

  与其相反,七濑长着的是普通的短发。经常非常冷静的,机敏的动作以及口吻并不像女子那样娇气,哪里都给人中性的印像。是情人节里收到像山一样多巧克力的类型。

  无论哪里看来都是性格相反不能相合的两人来的。但是戏弄绫乃的时候就会形成绝妙的配合。对于绫乃来说,这可不是偶然发生的事情。

  那个,是什么样的人呢?

  所以说啊,不是那样的啊!还有就是。

  绫乃用责怪的眼神盯着由香里。

  我们不是要去吃蛋糕吗?

  的确是这样?

  那为什么要非从这里走不可!?

  随着她指的方向前端是

  林立着无数的用于特殊用途的宿泊设施。

  就好像田舍一样,在外面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明显发放出跟普通的酒店不一样的奇怪气氛。

  没错,三人在快乐聊天的地方不用问就是爱情宾馆街的入口。

  绫乃察觉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生争执,情不自禁地脸也红了起来。但是由里香的笑脸一点也没有改变。

  因为这是快捷方式。

  就算是这样,要走这种。

  没关系的,其它人看我们,最多也认为我们是3P的关系。

  绫乃疼苦地看着那个清纯的外表却说出这番话的友人。

  我说你啊……长着这么可爱的脸就不要说出那么不合理的话来好么。

  但是呢,绫乃不也是有合理的举动吗?

  你是什么意思啊!

  由香里以笑脸接受着绫乃带着敌意的眼光。虽然大方地说了这些东西,但她绝不是气势较弱的那一方来的。

  察觉到自己的不利后的绫乃,强行转移了话题。

  总而言之,我绝对不走这里,绕道吧!

  真是的,绫乃也真清高呢!

  清高?这是当然的了,到这种用于H的宾馆来,真不知道进去的人在想什么的!

  带着强烈怒气的绫乃,就像看着仇人一样盯着爱情宾馆。突然那块脸僵硬了起来。

  由香里和七濑顺着呆住的绫乃的视线望了出去。

  还是那样神经质呢,你

  看到的是一个一边跟美女绕着手,一边走出宾馆街的男人的身影。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虽然有着能够跟美男子相称的端庄容貌,但是并没有对表情进行什么管束,嘴边那种冷嘲热讽的笑容,更让其评价跌到三份之一也没有。

  但至少考虑一下场合吧。

  向着发呆中的绫乃,男子就像嘲弄地重复了一下言辞。

  你已经是高中生了啊,也应该知道羞耻吧。

  听到那个男子挖苦的话之后,僵冻的大脑立刻被解冻了。恢复了的意思把现在的情报整理起来。

  眼前的那个男子就是八神和麻。绫乃最讨厌的男子来的。旁边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然后这里是爱情酒店街、难道

  想到那里的途中,终于恢复常温的大脑,这次反过来开始过热了。被自己也不了解的愤怒驱使,绫乃叫了起来。

  究、究竟在干什么!在这种地方!?

  绫乃?

  看到绫乃急速愤怒起来的友人,由香里和七濑都惊讶起来。两对的视线依然很平和,好像在一唱一和地说着《这家伙究竟在说怎么啊?》。

  这是根本不需要听也明白的。就如刚才绫乃自己所说的一样,到爱情宾馆虽然有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但从基本上说除了那一个之外就没其它了。

  另一方面,和麻完全没有理会绫乃的愤怒,继续呶呶不休地笑着。然后。

  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咯。

  《呀、真难为情?》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把拳头放在嘴边。

  瞬间,绫乃的身体里面好像有着几根,或许十几跟的东西被一气切断一样。

  那夹杂着灵气的怒火在默默升起,由香里和七濑立刻退到一边去了。但是,面对着新人也能感到的强烈杀气,且不说和麻,就连旁边的那个女性还是从容地笑着。

  轻轻地无视掉激射出来的冰冷目光,那女性在和麻的耳边悄悄的说道。

  这孩子,是和麻的恋人吗?

  雾香,这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带着醋味的提问,和麻发自内心地不原意地回答了。于是,雾香顺着绫乃的眼光看着绫乃偷笑着。

  (、这个女人)。

  受到了近乎挑拨的态度,绫乃以女性直觉认识到雾香是《敌人》。以探查对方弱点的目光观察着对方。

  (呜)

  细腰,苗条的肢体,优美的气质

  做为《女人》而言,绫乃是完全输了。

  绫乃也算是漂亮的美少女,但在完成度上,还远及不上雾香。

  将来的可能性完全没有用,现实的战斗是现阶段的性能就是全部。

  就算是,大脑的营养全部流向胸部和腰的女人也好,绫乃也非常不甘心。

  但是,雾香并不一样,修长的眼睛充满着知性的光,和一般只会媚惑他人的女人完全不同。

  比和麻的岁数稍大一点,大概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年青女性。能毫不所动的面对绫乃的杀气,绝对不是普通的职业女性,多半是同业者。

  绫乃一边抱着劣等感,一边用险恶的眼神盯着远去的二人。

  和麻?

  一边以成人的态度接受着绫乃的眼光,一边以身体紧密着和麻的手腕。不过这不是爱情表现,而是拘束。

  我能以淫行罪逮捕你吗?

  可能吗!

  和麻苦笑道。

  那家伙不过是远方亲戚,什么关系也没有,我对她也没那种意思。

  那为什么那么愤怒呢?

  那家伙什么时候都是发怒着的了,别在意。

  唔?

  雾香再次向绫乃的望去,并带有深度地微笑着。绫乃的太阳穴痉挛起来。

  我想说明一下比较好噢。

  随她吧,太麻烦了,走吧。

  和麻把揪着自己手腕的雾香拉着走了出去。最后跟绫乃的目光交接后,用非常认真地脸,警告了。

  快点回去吧,小孩子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玩耍的。

  和麻于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在愤怒震抖着的绫乃的腋下穿过。与其相反的样子,雾香望了一下绫乃。怜悯的眼神,充分地刺激着绫乃的神经。

  远离而去的两人的身影,由香里呆呆地目送而去。转过头来向旁边望去,跟做着相同动作的七濑的视线重合了。

  两人都苦笑着,没有任何话可说。果然就像志同道合一般,望向背向着她们的绫乃。

  原来如此。

  七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就是对付搭讪方法改变的原因啊。

  但是,会喜欢那样的人也真麻烦呢。

  不过有点意外呢,没想到绫乃会喜欢那种轻浮的人。

  你们。

  绫乃慢慢地转身过去,以冷冷的语气问道。

  刚才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

  一脸当然的表情,由香里回答道。

  绫乃喜欢那个人不是吗?虽然还没确认。

  什,什么啊!?

  但是啊,你好好想想刚才自己的反应吧,那简直就像《喜欢的男子被夺走而妒嫉的女子》。

  不可能,绝对是哪里弄错了!!

  绫乃的脸红透了,以几乎能传至地平线以外喊道。

  绫乃,声音太大了。

  完全无视由香里的忠告,绫乃一口气说了下去。

  为什么我要对那个,那个轻浮的溷蛋。那种家伙世界第一讨厌!杀一百次也不解恨的家伙!!。

  那么,为什么要生气呢?

  七濑以冷静的口调单刀直入。

  不喜欢的话,他和谁做,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那,那个那个

  没错啊!像和麻那样家伙,跟那种美人做不可能不在意,根本是称不上的嘛!

  绫乃握紧着拳头,说服着自己。一边的两人无奈的对望着。

  (你怎么想?)

  (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难道、自己还没有发觉吗?)

  (那个吗?那可以说超越了一般的迟钝,作为人的问题了)

  (不过她可是绫乃啊)

  (也是呢)

  那边的,不要在别人面前说悄悄话。

  随着绫乃的怒鸣,七濑迅速端正好姿势。然后就像为了骗取现金卡的密码一样的结婚骗子一样,认真地说道了。

  啊,嗯,明白了,绫乃最讨厌那个男人,了解了。

  是,完完全全地理解了。

  由香里也立刻配合地道。虽然说绫乃的朋友并不是只会装饰门面的功夫,只是对这种气氛习惯了而已。

  绫乃还充满着疑虑的表情

  真的知道了吗?

  《当然了。》

  那就好。

  残留着不满表情的绫乃,微微地点头。就在看似事态已平息,两人安心地深深地吐了口气,但这时

  啊,就是那个女的,花木先生。

  在最糟糕的时机,那些家伙出现了。

  就是那家伙?

  名为花木的男人,指着三人。

  你就是被这样的小鬼吓得逃走了吗?

  因为,在中间那个女的用恐怖的眼神盯着。

  悟,我会教教那自大的小姐,这世间的所谓礼仪。

  一应一答的男子们,就是刚才给绫乃赶跑的,搭讪一号君和搭讪二号君(暂称)。看来,对于被冷冷轰走的事情还怀恨在心,找了帮手似的。

  以下来是非常无情的说话了。

  难得邀请你去玩,却以《给我消失》来答复他人,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绫乃好似看见脏东西似的定眼看着那些男人。在冰冷的视线面前,搭讪君一号以及搭讪君二号都后退起来,但花木并没有胆怯地接受了那个视线。

  你,你用眼神威吓也没用的!花木可是会少林寺拳法的!

  你别多嘴!悟!

  在花木的身后,隐藏着一号跟二号。绫乃无视那两个在狐假虎威的家伙,直直地盯着名为花木的男人。

  就如所说的一样,好像积聚了不少锻炼的样子。无袖上衣下面穿着无袖的运动衫。身上锻炼出来的肌肉,显然是为了格斗用的。

  作为女人而言,眼神不错,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赢我!!!

  花木自然地伸出了手,并打算向绫乃的下颚抓去。

  在指尖刚碰到下颚的那个瞬间,绫乃大大的踏了一步。

  侧身向前的动作,不但躲开了花木手腕的攻击,而且还钻入毫无防备的花木的怀中,紧凑地抽出左腕挥了出去。

  绫乃用以手肘,直击花木的三日月位于耳朵下垂处,下颚骨末端的部分。这毫无疑问是全力一击,而且还包含着[气]在里面的必杀一击。下颚被打至面目全非甚至飞了起来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花木的身体,像竹蜻蜓一样在天空飞舞着。离开地面的脚就像拧面包一样先连在一起,然后随着反动力张开了。

  在华丽地回转了三圈半原无意外地着地失败,撞上了宾馆的墙壁上。

  啪。

  并不是折断人体所发出的声音,而是湿湿的声音在爱情宾馆街响起。是撞在墙壁上撞到血肉模煳的声音。

  花木在数秒之间,大字形的撞在墙壁之后,像一只被拍扁的蟑螂一样掉落在地面上。

  在用砖砌成的墙壁上,不寻常地刻印着好像死者面型一样的比砖跟鲜红的血迹。

  啊~啊。

  痉挛着并七孔流血中的花木,七濑仰望天空划着十字,而一旁的由香里则是瞑目吧合上双手像是说着请安息吧的样子。

  阿、阿。

  花,花木先生。

  彷佛被背叛似的,剩下的男子悲鸣道。

  绫乃一声不响地走向连逃走也做不到的那些男子面前。

  伸出来的左脚,差不多同一时间向剩下来的男子的股间踢了过去。

  唔。

  喔。

  两名男子都用手以及盆骨夹着自己的下面,那个一点都不能忍受打击的睾丸。绫乃以厌恶的眼神看着口吐着溷杂着血的白沫倒下的二人。

  肮脏的家伙。

  啊,救护车拜托了。重伤者三人。

  后面传来了一个干喝的声音。回头一望,原来是七濑在以公用电话亭打一一九急救电话,作为要求说出通报人地址的代替,说出了电话亭上记录的电话号码。

  其中一人的情况相当糟糕,快点比较好。

  无视对方询问自己姓名而挂断了电话,实际上因为这种事以前常发生,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用自己的手机。

  那么,心里舒服点了吗?

  对着走回来的绫乃,七濑澹澹地问道。

  我可不是因喜欢才这样做的。

  绫乃不服气地伸长嘴唇地说道,当然二人一点也不会相信。

  因为从最初的时候就了解了,那只不过是迁怒他人而已。若不是跟和麻相遇了,大概也不会那么毫不留情地进行攻击吧。

  但是,也有不明白的事情,七濑把嘴贴到由香里的耳边轻声说。

  (但是呢、那个男人真的那么优秀吗?)

  (唔,的确感觉和一般人不一样)

  并不值得绫乃吃醋的男人,二人是这样觉得的。

  虽然已经交友很久了,但她们俩并不知道她神凪一族的工作,以及那血里面所寄宿着的力量。

  而两人要真正看清和麻的真正价值,是需要花上数天时间的。

  2

  和麻还没来吗?

  为什么要问我啊!

  在神风一族的宗主重悟殉问绫乃的同时,绫乃情不自禁地用讨厌的语气回答。于是就坐进酒席,端正好眼神。

  被全身显露出不高兴的女儿盯着,重悟别开了眼神。

  与和麻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都没有。

  绫乃向食桉上摔下了杯子。

  我讨厌那家伙!不只是脸光听到名字就讨厌!像那样的家伙,和那老女人干什么都和我无关!

  是吗。

  似乎明白什么了的重悟,也不追问沉默下来。

  庆祝打败风牙众

  兵卫在地狱之窝处永受煎熬!

  干杯!!

  恶心干杯的祝词,从这里那里都能够听到。谁都高兴地欢闹着,无论看到谁都反复地进行着干杯。

  操纵火焰的炎术士一族,神风一族,在本家召开了盛大的宴会。

  大约一周之前,神风一族的下部组织,风牙众突然发动叛乱。风牙众的首领风卷兵卫,以及他那被强大妖魔依凭的儿子流也,向神风的术者展开了屠杀。

  为了迎击,神风宗家的术者绫乃和炼,以及炼的哥哥,因没有力量被一族驱逐,后成为风术士的八神和麻,通过艰苦的战斗,他们终于打倒了风卷兵卫和流也。从那过了四天即今晚为了纪念那次展开了庆祝会。

  宴会有着空前的盛况。一族人中所有能够移动的人,几乎都在本家集结起来。谁都从心感到高兴来参加宴会,为被消灭的可恶敌人而庆祝着。

  那并不是什么夸张的反应。歌颂自己为最强的他们,流也和兵卫二人是绝对不允许存在在这个世上的。

  拥有比自己更加强大力量的妖魔,只是说也已经难以容忍了,况且风牙众长期以来都是在他们践踏的下级术士的身份。

  害怕着风牙众的时候,只能抱头颤抖着。这是对于他们来说,是怎么也磨灭不了的屈辱的污点来的。

  而现在,风牙众被消灭,避忌的过去也被一气模去,脱离困境的现在能不让他们感到高兴吗?

  哼,忘记主人的饲养之恩还来反咬主人一口,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想背叛有精灵王加护的神风一族,简直愚蠢到向天挑战!

  祝风牙众坏灭!

  祝坏灭!

  众人兴高采烈地举着酒杯,相互祝贺。就在众人得意洋洋之时,和麻出现了。

  看到和麻大人了!

  佣人通报之后,热热闹闹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

  静寂之中,佣人拉开门帘,一位青年走进大厅。

  沉默不语的青年和麻身上,被满是不怀好意的眼光看着,顺带一提,投向最凶狠的视线的是绫乃,还是闲话少说

  实际上,他不缺乏被憎恶的理由,在风牙众之战前,神风的炎术士有五十多人,而现在庆功会上约有三十人左右。计算下来死伤者有二十多人。

  其中死者有七人,残留下来的无论是轻伤重伤也好。但是被流也袭击后还生存下来的人,一个也没.

  也就是说,其余受伤的人全都由和麻一手做成的。在这里的人,无论那个,都有通过和麻的手把亲人送进医院,所以不可能笑着迎接他吧。

  虽然身上集中满恶意的视线,但和麻如入无人之境一样态度毫不理睬,而这样的态度,更加招来了他们的反感。

  现在向上望的人比起向下看的人更加不愉快了。或许和麻认为《没有向下看的价值》,甚至他们的存在也无视了。无论重悟怎么进行辩解也好,也只会招到反感而已。

  我来迟了。

  别在意,都是你硬要我来的关系呢。

  重悟笑着原谅了和麻,并让他在自己的旁边。不留意之间,菜肴都排放在眼前。

  欢迎回来,哥哥

  炼靠上前去,像小狗一样扑在哥哥的肩膀上。和麻也没有拒绝,只是抚摸着弟弟的头,但他绝对不会说《我回来了》。

  因为这里已经不是和麻八神和麻的归处。

  察觉到和麻的想法后,炼辛勤地工作起来。

  啊、我帮你倒酒。

  啊啊。

  和麻把酒杯拿在手,当酒注满之后直接放回餐桌上。

  于是炼发呆地问道。

  不喝吗?

  我不口渴。

  和麻筷子也不动地看着菜肴。

  不吃吗?

  我不饿……

  对于和麻这种反应,炼困惑地用眼珠望着哥哥。

  和麻也只是目视前方而已,并没有看炼一眼。

  那、那个。

  和麻好像不知为什么真的发怒一般,大手偷偷地伸在炼的头上。

  哥哥?

  和麻依然直视前方而已,炼根本无法搭上话,但是,那只温暖的手的触感,已经让他很满足了。况且冶挂在哥哥的身体上,炼安心地微笑着合上双眼。

  对于和麻而言,神风家现在还是《敌阵》。所以他并没有十分的警戒,但是无论从哪看上去是轻松的姿态也好,都不可能完全放松掉的。

  所以,他对于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位女孩感到在意。他并没有动,只是观察着对方等待她的行动。

  那是一位二十岁不到,穿着和服的女孩,大概平常已经习惯了穿和服,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留着很适合她的刚到颈部的短发。小巧玲珑的身材以及面容,可以用已经绝迹的《大和抚子》来形容的典型的和风美女。

  和麻定眼看着眼前以跪下深深地鞠躬行礼的女孩,和麻用迷茫的表情说道。

  你确实是大神家的。

  是大神操,我是被吩咐来服侍和麻大人的,请问有什么吩咐呢。

  嘿

  和麻用指尖碰到那个女子大神操的下颚,并把她垂下的面抬起来。注视着那略微紧张的脸,坏坏地笑了。

  晚上也要和我一起吗?

  过于直接的诱惑的话语,让操的脸一下子红透并垂下眼睛。但是,她并没有因害羞而逃开和麻的手,而是以轻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

  如果这是你的希望的话。

  操并没有忤逆他的好事,和麻的头贴近了操的脸。突然间,和麻的头向后仰开了。

  一瞬间之前,和麻的头的那个位置,飞过一道赤红色的闪光。随着喀的一声,刺在和麻斜后方的柱子上。

  这个粗俗的溷蛋!把你那只脏手拿开!

  狂怒中的少女不用说是绫乃目不转睛地看着,和麻转头看向身后。

  插进柱子上的,是根红色的,细长的棒。那是绫乃使用的筷子。

  前端并不尖锐的细长木棒,有一半已经插进柱子了。推测到这一击所包含的力量,和麻高兴地笑了。

  绫乃急步走去,以像是三十片瓦片也能打破一样的手刀打向和麻那接触着操的脸的手,但他迅速把手缩开躲过了。

  用简直就能够把人杀死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一下还在轻薄地笑着的和麻后,绫乃向操走近去。

  操!你也是!想这样的溷蛋会毁了你一生的!?

  哎那个对不起。

  迫于压力,操情不自禁地道歉了。和麻则好像看杂技一样高兴地眺望着,故意装出受伤的样子说。

  还说得真过分呢,喂!

  那一点也不过分!已经有女朋友却向别的女孩出手的人,最差劲了!

  女朋友?没有啊。

  少骗人了!刚才还。

  你说的是雾香的话。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那家伙只不过是

  只是姘头吗?

  顺着和麻的话,绫乃以极不自然的温柔的口吻问道。虽然脸呈现出笑着的样子,但是仔细看的话也明白女神的面部在痉挛着。

  看出她的那个表情的意思的和麻,则是默默地笑着道。

  嘛,诚然是那样。

  绫乃的全身喷射出怒之灵气,身体同时无意识地做出了战斗准备的姿态。

  绫乃大人

  但是,在爆发一寸之前被操阻止了。由于在操的婉转的阻止,绫乃勉强地收束起怒气。

  请不要生气。和麻大人为哥哥大人报了仇。为了报答这恩情,这种程度

  要感谢的话就请感谢我!

  绫乃挺起胸打断操的话。

  这家伙只是因为《工作》而战斗!为此还支付给他一大笔的报酬!所以没有感谢的必要!有什么不满吗?

  最后的那句台词,当然是对和麻说的。

  不,从心里认为你非常正确。

  和麻爽快地承认了。

  你要感谢那边的爆裂小女孩吧,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最少是没有感谢我的必要。雅人和武志先不说,武哉的死有一半是我做成的。

  对于这种不能购置若罔闻的自白,让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

  这样当然会做成这样的骚动。四周的人本来就一同地跟他吵架中,这时他又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谁也不能够忍气吞声。

  这是什么意思?

  以带着刀刃般杀气的绫乃询问。和麻则是以柳条受风般迎着这气魄笑着。(注:日本的谚语,指再强的风也吹不到以柔软的姿态迎受着强风的柳树)

  虽说给予最后一击的是流也,但在前面将他击倒的却是我,流也只是将晕倒的武哉杀死而已。嘛,话说回来,就算他没晕倒结果也是一样的。

  马马虎虎地说完后,和麻望向了操。对着垂下面看不到表情的操温柔地催促道。

  所以呢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尽管使出你藏在怀里的东西吧。

  在和麻这样说着的瞬间,操扑了上去,两脚像是要提开塌塌米一样,同时拿出藏在怀中的一把短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着,短刀好像要插在身体身上一样。操向和麻的胸口飞去。

  一会儿,谁也没有动。大厅里的所有人眼看着这幅景像,都理解到其中的意义让他们惊呆了。

  操,和麻都没有动。好像和睦的恋人一般,静静地抱着。

  和和麻?

  以颤抖着的声音,绫乃喊着她最讨厌的男人的名字。

  但是没回应。

  和麻!?等等快回答啊、和麻和麻!

  怎么了?

  突然好似什么事没有似抬起头的和麻回答了,手指挟着操本应持着的短刀,摇晃着。!

  也许是安心来的缘故,让绫乃一下子因双膝无力而瘫在地上,神色也变了地叫道。

  叫、叫你的话要回答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的话,有什么麻烦的吗?

  呃,那那个

  绫乃情不自禁地语塞了,血液集中于大脑内以寻找反击的话。

  你,你死掉的话操不就成杀人犯了吗!

  嘛,这也是。

  就是这样!

  (?)

  虽然一边在点着头,但绫乃从和麻的反应中还是感觉到一种不协调感。但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了解。

  毫不介意烦恼中的绫乃,和麻把眼神转到眼前的操身上。

  消气了没有?!

  操尽量地把和麻撞远,并利用其反冲力跳了开去,与和麻保持着距离,以强烈的憎恨眼神盯着和麻。

  另一方,和麻对那个眼神好不理睬,坦然地离开操的视野,并把小刀伸向的绫乃。

  喂

  啊,唔

  反射性地接过,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刀刃的长度为十厘米,削苹果皮的话是很好的长度来的,且没有涂过毒的样子。

  (以为这种的水果刀就能杀和麻吗?)

  虽然这是不怕死的举动,但是绫乃现在为刚才一瞬间感到担心深感后悔。

  而在这时候,在场的其它人开始骚动起来,但却没有人积极地去制止操。分家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和操一样。

  (父亲会怎么办?)

  绫乃把眼神转向重悟。

  究竟怎么了?

  不是《究竟怎么了》的啊,光看就知道了啊

  嗯

  重悟毫无热情地定眼看着问题的现场。

  和麻

  啊啊?

  如果你不处置的话,能否把操的处罚交给我

  虽然用着平稳的语气,内容就有如说着《想杀掉的话就快快给我下手》的话。重悟虽然是性格温厚的人。但还没有天真到会对杀人未遂者手下留情的地步。

  但是,和麻的回答却出乎意料。

  处罚的话倒没有必要,因为并没有实际受害者不是吗,别管它。

  这样的回答,让重悟微微地露出惊讶的表情。而绫乃则是表现更加突出的不爽。

  先前感到的不协调感,绫乃终于够上边了,操还活着,本身就是异常事态。

  在战场上,和麻平等对待一切。就算对方是女人或小孩,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志,被人要挟也好,被人操纵也罢做出刚才的行为都会毫不容情地杀掉。

  本来和麻的做法是,在躲过操的一击后不,应该说是在操拔出短刀的瞬间,操的脑袋应该已经被砍掉的了。

  本应这样但为什么?

  操因过度悲伤而憔悴,虽然视线还溷杂着憎恶的神色,但看来没有再次袭击的力气了的样子。

  她原本就是以封印的护卫以及的后方支持的类型。根本不属于前线战斗的类型。能力低不在话下,而且性格的类型也是不适合战斗。

  且不说杀人了,而且对他人刀刃相向也还是第一次。对与会伤害他人的心理准备也和一般人没有区别。虽然因一时冲动而发动袭击,但是一但失败就没有再次攻击的胆量。

  和麻也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操,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温暖的视线,但是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他有要加害于操的意思。

  绝对异常,而且让人很不愉快。

  到底怎么了啊!真是的。

  嘛,既然你都说没关系了,也就没处罚的理由了

  阻止了溷乱中的绫乃,重悟得出了简单的结论。

  真不愧是能一直在这里相安无事,做事很谨慎呢。

  于是命令离操较近的旁人想把操带走,但是,揪住操手臂的手却被操以手腕强行挣脱开。

  为什么!?

  正眼也不瞧一下因为她抵抗起来而紧张起来的男子,操只看着和麻大叫道。

  为什么、为什么哥哥非死不可呢!?

  太弱了吧。

  和麻好像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整个大厅顿时充满了怒气。因为和麻的关系导致家人的死,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操一个人。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和麻的那句话已经超出他们能够容忍的极限了。

  你啊啊啊啊啊!!

  绫乃愤然地站起来,脸因怒气而被染成红色。就像勇敢的哼哈二将站着的姿态盯着和麻。

  你那神经究竟是什么构造的啊!你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不会分吗!?《太弱了吧》?开什么玩笑!你站在强者的一端已经忘记过去弱小时的感受了吗!?

  完全没有感受到绫乃的满腔热情地演说的样子,和麻用清醒的眼神望过去。

  看来怎么都理解不了呢!

  粗略地环视了盯着自己的成员一周后道。你们有资格站在被害者的立场吗?

  什、什么嘛什么意思啊你这是?

  和麻再一次巡视四周,那是困惑的脸,愤怒的脸。确认没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风牙众为何要反叛的理由,你们考虑过吗?

  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神苏醒吗?

  错了

  和麻立刻明确地否定道。

  那不过是手段而已,为了能和神风一族作战而追求力量而已,不过那只是其中之一。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连考虑也不考虑一下的绫乃的反问,和麻白了她一眼后回答道。

  风牙众决不是无能之辈。应该说对于风术士而言,风牙众是有才能的。虽说战斗力低,但风术原本就不是这样的。

  对于攻击力而言,地水火风四大属性中,风毫无疑问是最弱的。

  因为太轻了。

  不管再怎么快,过轻的攻击是没有能够给予必杀的威力的。

  无论是谁也好,大概都有尝试过一次左右被纸的边缘划伤过的经验,只要拥有充分的速度以及时间的话,脆弱的纸也是能够变成锋利的刀刃的。

  但是,那也只是能够切到皮肉的表层而已。没有重量的攻击,根本没有伤筋断骨的威力。

  质量远超过自己的水与土,以及拥有完全不同级数的绝大能量的火。如果要与之对抗风术师只有召唤比他人多数倍的精灵,并对其加以控制。

  所以由于这种理由,风牙众以速度活用于探索,追踪,空气制御等战斗辅助方面。确确实实地可以说是正统的风术师来的。

  以战斗强化的神风,以探查和战斗辅助强化的风牙众,两者以互辅的方式,并且平等共存。这就是理想中的存在形式吧。

  和麻横着眼一带,顺便观察了一下重悟。那苦笑着的脸,在这所有人当中,能真正理解和麻话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但是,你们只以战斗力作为评定价值的标准。轻蔑没有战斗力的风牙众。如果只有你们,大概连敌人的踪影也找不到呢。

  所以说,我们不正确地贬低风牙众就是一切的原因。所以被杀的话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绫乃不满地伸长嘴唇的说道,但是,和麻摇了摇头。

  我呢,并没有说你说错了。强者是正确的,这是一个真理。

  那么

  所以,行使践踏弱者的权利的同时,也要背负着被强者践踏的义务,被杀了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因为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绫乃的脸色变了,和麻所说的话中有话,她终于注意到了。

  风牙众因为《太弱了》被你们践踏,你们因为《太弱了》被流也践踏,只是这样而已。

  并不时哪一方正确,这样的问题。而是在两方同时以《力量的价值观》时,强的一方生存,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你们肯定了自己对风牙众的所作所为的话,那么也必须同时要肯定风牙众对你们的所作所为。

  在理所当然地践踏着弱者的同时,却不允许强者践踏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你们?

  毫不留情的话语,给在场所有人打了个响亮的耳光。但是,并没有传递到那些心高气傲的人的心里。

  那个我无法接受

  反对之声的地方时,离重悟相当接近的地方上座。

  和麻殿下,你的话我有一点不能认同

  以傲岸不逊的态度说着的男子。大神雅行大神家的当主,同时也是操的父亲。看来并没有担心垂下头的女儿的样子。

  生命的价值,绝对不是对等的,我们是受到精灵王祝福的选中的一族,像风牙众那样的下贱之辈平等对待,像那种

  愤怒的样子盯着和麻,简直就像在看着杀子仇人一般。

  像那种下贱之辈,我完全不觉得他们该有我们的权利!

  听着雅行的话,和麻只是冷笑道

  谁被选中了?

  什么?

  想说这样的台词,至少也要有绫乃那种程度的力量。弱小的家伙真是自傲血统这种卑劣的东西,除了血统以外就没有其它花样可说的家伙。

  你、你这家伙!

  跟激昂着雅行相反。和麻依然是那种冷冷的态度。

  况且,你应该是站在感谢兵卫的立场上呢。?

  因为麻烦的雅人给杀死了,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给他上香吧?!什,什么!

  大神雅人做为雅行弟弟的他,生前是分家中最强的术士,且性格刚强。如果没有因为哥哥的固执己见而离家外出进行修业旅行的话,继承大神家的当家的人理所当然是他。

  看着露出动摇表情的雅行,和麻继续说着挑拨性的发言。

  很碍眼不是吗?比自己优秀的弟弟。

  你,你啊啊啊啊啊!

  雅行面色也变了大叫着,并从塌塌米上弹了起起来,以充血的眼睛盯着和麻。

  这次才是,空气漂浮着无法回避的紧张气氛。杀意的旋涡,集中在还坐着的和麻身上。

  而在这时挂在和麻肩膀上的炼动了一下。上身扭动着,好像抱紧和麻一样贴紧着他。大概想阻止和麻吧也就是说,身体微妙地处于脱力状态。

  看着这幅景像,绫乃深感疑惑。

  (那孩子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说话的呢?)

  在操刺杀和麻时,并没有听到炼的声音。再怎么信赖自己的哥哥,连惊呼声也没有也太不自然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炼虽慢慢地,但没有任何迟缓的从和麻的肩上滑下,并把面埋到膝盖上,就这样数秒钟后

  唔喵哥哥。

  睡着了吗,这家伙!

  绫乃情不自禁地说道。

  在他幸福的寝言前,紧张的气氛被冰消瓦解了……

  出乎意料之外气势被削弱后,雅行再次弯下腰坐了下去,苦涩的脸上,还是因为愤怒而紧绷着。

  不过对和麻而言,雅行的反应怎么样都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把他看成对手。

  宗主

  啊啊

  重悟已经全部明白了,所以才这样,以沉重的声音说道

  再怎么反省也不能挽回什么了。但是你们不要忘记,正是神风的傲慢招来了这场灾祸。如果我们此后不改变自己的态度,同样的事还会再次发生

  明白了。

  那样就好

  和麻把睡在自己身上炼的头转移到绫乃的膝盖上

  和麻?

  回去了,这里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说完,和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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