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魔女馆与秘密频道 2 天才导演来了!

  昨天是周日教学参观,所以今天补假一天。

  我吃完早餐后,立刻到店里去看娃娃屋。其实应该说,是去查看突然出现的那台电视机。

  要怎样才能播放呢?开关在哪里?

  我真的很想、很想看那台电视。怎样才能像伊莎贝拉一样,看到我自己的影像呢?伊莎贝拉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我问她:

  「嗯,全世界最厉害的魔法师伊莎贝拉大人,可否劳驾您打开电视让我看看?」

  她一动也不动。

  「您要按摩肩膀、还是腿部,我都可以为您效劳。一直当洋娃娃,全身一定很酸痛吧?」

  「……。」

  ——啧,没有反应。好吧,这样的话……

  我跑到窗户旁,用坠子上的镜子将阳光折射进来,再把光线照向电视,口中念出咒语。这可是我昨晚熬夜想出来的最新原创咒语呢!

  「帕萨特、普雷占铁、呼托罗,超越时空距离,让这部电视播放一切!」

  我很认真拼命的在念咒语。这三个意大利单字表示的是「过去、现在、未来」,是我用爸爸的辞典,费了一番工夫才查到的。

  ……沙,沙。

  成功了!开关打开了!现在出现的是沙沙的画面,我能看到想看的影像吗?

  「对了,伽罗瓦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紧握胸前的坠子,认真祈祷:「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电视上果然播出了伽罗瓦的房间,他坐在书桌前,不知道认真的在查什么。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伽罗瓦,竟然连假日的一大清早,也在用功读书。

  我看了好一会儿用功读书的画面,实在无聊死了。

  有没有什么其他有趣的影像呢?对了,我想看小时候的自己!

  我这么祈祷着,画面就变成幼稚园的开学典礼。园长致词的时候,我一直在念着连自己都不明就里的魔法咒语。

  「亚卡莉,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娃娃屋呢!你这么喜欢它,会宣称自己想当魔女,也不是没道理啊!」

  爸爸站在我背后,惊讶的笑着说。

  「爸爸,你看,很厉害吧?这里头有袖珍电视机喔!娃娃屋以前不是没有电视吗?」

  「电视机?是吗?可是我觉得以前好像就有耶。」

  爸爸朝娃娃屋里探看,歪着头怀疑思索。爸爸,你嘛帮帮忙,古董娃娃屋里头,怎么可能会出现电视机啊?

  「而且啊,这台电视还会播放画面,实在很厉害呢!」

  画面上还在播着我幼稚园开学的影像。

  「欸,你说它在播什么?」

  「幼稚园开学典礼时的我啊!你看,我戴着最喜欢的魔法师三角帽,死也不肯拿下来,妈妈常常提起这件事。我本来已经忘光光了,真怀念啊!」

  爸爸看了一会儿小电视后,又歪着头陷入思索。

  「……。」

  难道爸爸看不到画面?

  爸爸把手贴在我的额头上:

  「你没有发烧吧……?」

  「我才没有发烧!」

  「亚卡莉,电视上应该不可能会播出那些影像吧?何况我当时又没有录影。」

  「爸爸,你看不到电视上的画面吗?」

  我认真的询问爸爸,只见他的脸色一沉:

  「谁都看不到才对吧?亚卡莉应该也不是真的看到了,只是你觉得自己看到了而已。如果情况太严重,就是所谓的幻觉噢!真伤脑筋啊,看来要带你去给医生看看了。」

  爸爸双眉紧蹙,露出伤脑筋的表情盯着我看。

  「哎啊,怎么了?」

  妈妈走了过来。

  「亚卡莉啊,她说这台电视机在播她幼稚园开学典礼的情形。」

  妈妈盯着电视看了看,然后摇摇头,把手贴到我额头上,我又没有发烧……。

  「像你这样一直盯着娃娃屋看,迟早总会看到奇怪的东西啊!亚卡莉,今天不准再看娃娃屋了,也不能到店里来,听到了没?」

  「什么?这样太残忍了吧?对了,我现在马上去用功读书。拜托!请原谅我!我就拜托这么一次!」

  我回到了二楼房间,坐在书桌前专心做起习题。为了得到妈妈的认可,我可是拼了老命在写作业。我发觉人一旦有了干劲,就会涌出不可思议的能量来,还不到中午,我已经写完三十页的国字练习、二十页的数学题目,于是,妈妈就允许我再去店里玩了。

  从中午开始,我又看起娃娃屋的电视来。呵呵,谁教它太有趣了,我根本无法不看。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店员萝拉小姐就站在我的背后。萝拉小姐是来自意大利的大姐姐。

  「亚卡莉,汝之未察此电视机有些许诧异之处吗?」

  汝之……未察?喔,就是「你没发现」的意思啊!萝拉小姐读了太多古文,说话变得有点怪怪的。

  「咦?是吗?这只是一台袖珍电视机吧?」

  「是吗?对我而言,似乎能感受它散发一股怪异的妖气。」

  「有妖气不是很好吗?总比阴气好多了吧。」

  「此并非阳气※。情况相当之可疑……。」(※日语中「妖气」(YOUKI)和「阳气」(YOUKI),发音是相同的)

  「不要说那么吓人的话啦!」

  「不,我并非在吓唬你,我详读了娃娃屋书架上的书籍,其中记载着饶富趣味之事。对我而言,这并非仅为装饰之物,或许还具有真正的魔法。请您别太常亵玩此娃娃屋才是。」

  萝拉小姐表情严肃的说着。

  是的,这个娃娃屋具有真正的魔法。知道这个事实的,只有我和三个好朋友,我没有对其他人提过。

  爸爸、妈妈都不知道,连弟弟亚塔洛也没发现。因为萝拉小姐翻阅了娃娃屋图书室里的书,所以最近她才开始觉得它有异状。

  不过,叫我不要接近这娃娃屋,那是不可能的事啊!

  第二天到了学校,我对五月、伽罗瓦和亮太提起娃娃屋里出现电视机的事。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魔法电视机那种东西?其实现在的电视机,要做多小、就能有多小啦!」

  亮太的眼神透露着不相信。

  「可以随心所欲看到自己喜欢的节目画面,这样的电视,有趣是有趣……。」

  五月歪着头怀疑。

  我以为大家一起经历过那么不可思议的魔法经验,应该会立刻相信我的话,没想到他们却不太相信。

  「伽罗瓦,你相信我吗?」

  我想听听向来冷静的贺路亚的看法,于是一直盯着他看。

  「我认为呢……。」

  「什么?」

  「百闻不如一见。我相信的是事实,如果真有那样的电视,我一定要亲自看看。」

  于是,下课后,大家都到我家来了。幸好店里只有萝拉小姐在顾店。她在收银台读书,所以没问题的。

  「你们看!就是这个!」

  我得意的指着娃娃屋。

  「真的,有电视机。」

  亮太吃了一惊。

  「以前我们调查的时候,并没有这台电视啊。」

  五月目不转睛的环视着娃娃屋内部。

  「确实是这样,之前并没有这台电视,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伽罗瓦问道。

  「是前天早上。因为我上学快迟到了,所以就没有去看娃娃屋。等我放学回家后,就看到电视了。伊莎贝拉的说法是:我很认真的想着要有一台电视,作梦见到它后,电视就出现在这里了。你说对不对?伊莎贝拉?」

  伊莎贝拉什么都没回答。老样子,她还是很情绪化的。

  「搞什么,你居然对娃娃说话?」

  亮太露出奇怪的表情。

  「什么『娃娃』?这是魔女伊莎贝拉啊!你忘了吗?她会说话的啊!」

  因为伊莎贝拉的缘故,大家都被害得很惨,不是吗?

  亮太把双臂交叉在胸前说:

  「我觉得越来越离谱了。你说大家都到过魔法世界,真有那么一回事吗?会不会只是大家作了同样的梦呢?」

  「对啊。我们还是每天照常上学,总觉得好像没发生过那么奇怪的事呢!」

  五月也同意亮太。

  我因为解除了伊莎贝拉和鲁西法的封印,结果引发大骚动,于是大家一起到了魔界的童话世界冒险,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

  错不了,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

  不过,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开始让人觉得像是一场梦了……。啊,记忆还真是是靠不住啊!

  但是,伽罗瓦摇摇头:

  「那次在魔界的漂流经验,决不是梦境或幻想噢!因为在我的口袋里,确实跑进了沙漠的沙粒。我用放大镜观察,那不是日本的沙子,而是又红又小的石英沙粒,是来自阿拉伯沙漠里的没错。」

  「的确,我的口袋里也有红色沙粒。」

  亮太点头同意。

  「可是,电视并没有在播出,不是吗?亚卡莉,你叫它播放吧!」

  五月有点不满的噘起嘴来。

  「别急,我会让大家看到的。」

  我神情严肃的站在窗边,用胸前的坠子反射阳光、照在电视上。

  「帕萨特、普雷占铁、呼托罗,超越时空距离,让这部电视播放一切!」

  咦?昨天念完咒语后电视就出现影像了,今天荧幕却不动声色。

  「总之,什么都好,请播出画面吧!」

  我虽然很认真的祈祷,但电视却毫无动静,什么都没秀出来。

  ——这么模棱两可的愿望,是没有理由实现的,不是吗?

  我似乎听到坐在沙发上的鲁西法,这么边说边笑着。

  怪了,先前咒语还很有效啊!我来念句更魔高一丈的咒语吧!欸……。

  「加布利耶鲁、拉法耶鲁、阿纳耶鲁、沙玛耶鲁、欧利非耶鲁,让我愿望成真!」

  我集中精神念着精灵的名字,右手凭空比划出五芒星的形状。

  五芒星就是「☆」的形状。自古以来,对魔法师来说,是重要的符号。用五芒星在空中比划时,一定要先划出最上端的尖角,画反了,就会颠倒干坤,变成恶魔撒旦的符号。令人惊讶的是,日本有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使用的护身符咒,也是同样的符号。相同的符号被不同时代、国家的人使用,你们不觉得是很棒的一件事吗?

  应该可以汇聚能量才对啊!但电视却毫无动静。

  「什么嘛,没有出现画面啊!好无聊。喂,伽罗瓦,我们去玩吧!」

  「等等,再等一下看看吧!这个娃娃屋和坠子,有太多令人不解的地方。我想亚卡莉还没办法随心所欲控制太阳坠子的能量,才会有时候灵、有时候不灵。」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控制得当的话,亚卡莉就能成为魔法师吗?」

  五月的眼睛瞪得好大。

  「没错,拥有那个坠子,我想亚卡莉就能成为魔法师,因为隐藏在坠子里的能量,大得吓人。所以我认为,只要她有心,甚至可以变成法力高超的魔法师喔!」

  听了伽罗瓦的话,亮太哈哈大笑。

  「哈哈哈!跟教学参观那天亚卡莉讲的一模一样嘛!伽罗瓦,你醒醒吧!所谓的魔法,大抵说来,就是要对人保密。就算世上真有魔法师存在,在学校或大人面前说出这件事,就是魔法师的失误。」

  被亮太说是「失误」,我非常不服气,但我才不管他,继续念着让电视出现影像的咒语。

  不过,不管我再怎么努力,电视画面就是不出现。虽然很不甘心,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控制坠子了。

  这时候,店里的大门被打开了。

  走进来的客人,活像是从百货公司展示橱窗里跑出来的型男,他穿着宽领白衬衫,胸前的钮扣半敞着,让人感觉他是一个爱用名牌的轻浮男人。

  「真不赖,真是太beautiful、太棒的一家店哪!我太感动了。我的脑子里灵感泉涌而出!」

  他自言自语,眼光环视着店里。

  「欢迎光临。请问您在找什么吗?」

  萝拉小姐站了起来。在店里,我们通常不会主动向客人打招呼的。但是这个人身上,却有种不得不向他打招呼的吸引力,那气氛相当奇妙。

  「是的,我在找的,就是像你这样的美女。」

  嗯……,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怪胎。萝拉小姐的表情显得很困窘。

  #插图

  「抱歉,你实在是太美丽动人了,我心里的话,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了。其实啊,我是富土山电视台赖以向世界夸耀的天才导演——米开耶鲁太郎。」

  男人递上名片,我从旁边偷瞄一下,上面竟然还印着他笑咪咪的照片。

  我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电视导演。

  不过啊,我还是觉得怪怪的。他是冒牌货吧?哪有人自称自己是天才导演的嘛!

  「请问您有何贵事呢?」

  「我想把你塑造成足以获得奥斯卡奖的闪亮巨星。我是被你的美貌吸引而来的。」

  要把萝拉小姐塑造成巨星?

  「谢谢您。不过,现在可不行,我在研究古典文学,也在这家店里帮忙,如果又去当演员的话……。」

  萝拉小姐开始伤起脑筋。读书到底还是比较重要,没想到……。

  「亚卡莉,很抱歉,我可以辞掉店里的工作吗?」

  萝拉小姐的表情好认真喔!那倒是,有机会当明星,任何女孩都会意志动摇吧!

  「请你仔细考虑看看!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一下,这家古董店,还真是漂亮、wonderful又nice啊!请务必让我的节目『天才魔法少女月亮小猫』在这里拍摄吧!」

  「欸欸欸欸欸欸欸!」

  这时候,我和亮太同时发出有如牛蛙被人踩到的声音。

  「他说是『天才魔法少女月亮小猫』耶!」

  「噢,你们是我节目的粉丝吗?」

  我每个礼拜必看,不曾漏掉任何一集。

  『天才魔法少女月亮小猫』不是动画,是一般的连续剧,但是爆笑的剧情却几乎和漫画如出一辙。天才魔法少女会把目中无人的超级富豪和政治家整得落花流水,这节目的魔法虽然毫无章法又怪异,但是由偶像明星三日月玛莉亚※饰演的女主角月亮小猫,非常可爱,又有点迷糊,是很讨喜的角色。(※日文「三日月」意指「新月」)

  「我、我每个礼拜都有看!」亮太说。

  「我也是!不过今年春天已经播完了,不是吗?」

  「呵呵,你很清楚嘛!富士山电视台正在审慎考虑让我这世界级的天才导演拍摄续集噢!这次的剧名是『天才魔法少女月亮小猫之黄金特集』。整个节目都升级了,而且更能把魔法发挥得淋漓尽致。」

  哇——,现在的魔法就已经很淋漓尽致啦!谎话连篇的政治家在说话时,嘴里突然接二连三跳出青蛙来,实在太精采了!青蛙们呱呱叫着,电视画面也被青蛙挤爆了。还能比这个更精采吗?

  「月亮小猫还是由三日月玛莉亚演出吗?」

  亮太不知为什么紧张了起来。

  「当然还是她!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可以演出我要的天才少女形象。」

  「这么说,在这里拍摄的话,玛莉亚美眉也会来这里啰?」

  「当然啰。她如果不来,就没办法拍摄了。」

  「啊哈!太棒了!萝拉小姐,我们店里要拍片耶,怎么办!?」

  「不行啦,必须要跟你爸爸请示一下。」

  「啊,大美女,你不是这里的老板吗?」

  「不是的。现在老板在里面工作,我这就叫他过来,请您稍候。」

  萝拉小姐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把爸爸叫了出来。

  「叔叔,你另外还拍了什么节目?」

  我兴致勃勃的问道。

  「叫我叔叔不大好,你就叫我天才米开耶鲁先生吧!听好了,不这样叫的话,我是不会回答的。」

  嗯,我觉得这个说法跟某人好像……。哎呀,不管它了。

  「天才米开耶鲁先生,您拍过哪些节目呢?」

  「问得好。我负责的节目,收视率全是第一名。我聘请的主角,每个都是最受欢迎的明星。例如『恋人是魔法师』、『来自魔法之国』、『请不要叫我魔法师』。每一个节目都是收视率最高的。」

  「太厉害了!每个节目我都看过。」

  亮太兴奋不已。哼……,我以为他应该喜欢正统的恐怖片,原来他也喜欢这种节目啊!

  「是吗?谢谢。你应该要以身为全日本一亿三千万我的粉丝之一为傲!」

  什么嘛!这个人真是太有自信了。不过,电视台的导演,想必是没有自信就无法胜任的工作吧?

  爸爸来到店里了。

  「请恕我回绝让您在此拍摄。」

  爸爸一口回绝了。为什么不可以呢?

  「我们会支付使用费的。我的节目收视率很高,所以预算不成问题。我们付的使用费,会是贵店每日营业额的五倍。」

  「这样子远比开店要来得好哇!爸爸,你就说OK吧!」

  爸爸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他摇着头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拍片的话,店就非得关门几天不可。有些客人专程远道而来,如果我们临时休业,会给他们造成困扰。」

  「是吗?我了解了。」

  咦,大导演令人意外的轻易让步了。

  「您能理解吗?」

  「不,我不了解。」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刚刚不是才说他了解了吗?

  「你是无法拒绝我的。」

  「为什么?刚才我不是说『不』了吗?」

  「是的,不过……请等一下。你看,这位是平常最照顾你的人,就是这个人。」

  「咦,什么?你在说谁?」

  「打从以前,你身边一直有个很照顾你,让你不敢违逆的人吧?你看,就是她……。」

  「是谁?你是说古董协会的松本小姐吗?」

  「没错!」

  导演在爸爸面前,「啪嚓」地弹了弹手指。到底怎么回事?

  「喂,把电视荧幕搬进来。」

  他对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助手的人喊了一声,那个人跑着搬来一台电视。是一台看似坚固的业界专用黑色电视机。

  「我们拍了一卷古董协会的松本小姐的录影带。首先请你过目。」

  他又弹了弹手指,画面上就出现一个脂粉未施、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女人。

  「啊,是松本小姐!」

  「天河先生,好久不见!富士山电视的天才导演米开耶鲁太郎先生,是我的大恩人,虽然我知道拍片会给你带来很多不方便,但是请你务必要帮这个忙。我诚心的拜托你。」

  画面中的女人低下头来请求。

  「不,怎么这样!我难以拒绝松本小姐的请托啊!怎么办……?」

  「如何?可否出借店面呢?」

  爸爸双手盘在胸前,思考着。

  「请你帮帮忙啦!」

  画面中的女人微笑着,眨了一下眼睛。

  「——真是没办法,应该可以吧?」

  我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如果能在这里拍片,我实在是欢迎之至啊!

  我非常喜欢魔法,但也很喜欢看电视。

  对了,我决定了,我未来的志愿,是在电视台上班。因为电视台热闹又有趣,常常都像在过节一样。

  我长大后,一定要在电视台上班!

  这样,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写出那篇作文了。至于魔法的事,还是不要写好了,就把它当作我最珍贵的秘密吧!

  这么一想,我的心情变得舒畅无比,有一种我将来绝对可以进入电视台工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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