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卷 音乐之国

  「我是佐藤。虽然我毫无音感与音乐天赋,不过我经常会和恋人或朋友们去演唱会或是演奏会。另外,由于我唱歌不好听,去KTV时大多都是当听众呢。」

  「风真舒服呢。」

  亚里沙倚着主船桅眯起眼睛说着。

  从谢利法多法国踏上旅途之后,我们以占领东南海域的庞大岛屿,缪西亚王国港口为目的地航行中。

  这次为了预防冲突,我们乘坐的是我悄悄放到海上的浮游帆船。

  「目的地真的去哪里都行吗?」

  「肯定。希望是有美味与喜悦的地方。」

  卡里恩神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还以为他们会想去距离最近又有中央神殿的国家──像札伊库恩中央神殿所在的皮亚罗克王国,或是特尼奥中央神殿所在的奥贝尔共和国其中之一,不过少女神们好像只要能游山玩水就行了。

  「音乐很棒。能够滋润内心,乌里恩也应该聆听。」

  卡里恩神陶醉地听着蜜雅的演奏。

  亚里沙说着:「这是人类创造的文化极致喔。」并咕呵呵地发出笑声。因为原出处相当有名,所以我也能理解她的反应,但还是希望她不要露出有损少女尊严的表情比较好。

  「美味。酒能够润喉,卡里恩也应该喝。」

  乌里恩神自顾自地喝光了兰姆酒。

  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得到了酒精耐性,如今再怎么喝脸都不会发红。

  「这个果汁比较好喝,我这么告知道。」

  「香蕉的果汁也很好喝哟!」

  娜娜与波奇纷纷推荐起自己喜欢的果汁。

  「美味。乌里恩也应该喝。」

  「既然卡里恩这么说──美味。」

  乌里恩神将拿在手上的兰姆酒杯子塞给了我。

  看来果汁更合他的胃口。

  「神界没有酒或者果汁吗?」

  「没有。神界是充满光芒的世界,与被物质支配的人界有所不同。」

  「就像高次元世界?」

  「次元没有高低之分,只有构成世界的次元数量和构成要素不同。」

  「哼──虽然我听不太懂复杂的话题,若神界真的是那种世界,也没有东西吃呢。」

  「那么,得趁现在品尝更多的美味食物了!」

  亚里沙表示同情,露露则是充满干劲。

  「Fish~?」

  「好大的鱼哟!」

  在船尾放线垂钓的莉萨钓到了一条巨大的鲣鱼。

  小玉冲刺跳到鲣鱼身上,跟鲣鱼一起跳动着。为了保护蛋而慢了一步的波奇也伸出手想要压住它,但身材娇小的两人似乎压制不住巨大的鲣鱼。

  「我来助阵,我这么告知道。」

  娜娜一把压了上去,露露则迅速绑住了鲣鱼。

  看来船上的午餐就是鲣鱼料理了。

  ◆

  「这里就是缪西亚王国吗?」

  「没错,那边可以看见的大型建筑物似乎是传闻中的大音乐堂。」

  这里的大音乐堂是蜜雅想来的地方。

  真不愧是音乐之国,连港口的栈桥上都有街头音乐家在演奏音乐赚取收入。

  波奇在刚上岸时说「对胎教很好」而听着音乐,后来还是迅速败给闻起来很香的味道,冲向了烘焙点心摊贩的所在位置。波奇果然是胃口大于风情呢。

  「奇妙的声音。」

  蜜雅仔细倾听着不知道从哪传来的音色。

  「光是听着就会莫名地感到快乐,非常神奇耶。我是说真的喔?真好奇是什么乐器,亚里沙和佐藤知道吗?」

  「听起来像弦乐器,到底是什么呢?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呢~」

  「感觉有点像竖琴,不过竖琴应该发不出这么厚重的声音才对……会是什么呢?」

  声音似乎来自大音乐堂,但我并未使用空间魔法「眺望」事先偷看答案,而是决定和大家一起去观看真相。

  毕竟少女神们与波奇和小玉都忙着享用跟摊贩买来的烘焙点心,完全没有听进去嘛。

  「哼哼嗯,哼哼~」

  蜜雅大概很喜欢到处都有街头音乐家演奏音乐的缪西亚王国,从上岸之后就经常兴致勃勃地哼着歌。

  虽然兜帽在她开始小跳步时差点掀起来,但还不必开口提醒。

  「──乐圣大人?」

  「那不是索露妮雅大人吗?」

  见到蜜雅长相的人们看着她说出了乐圣的名字。

  看来是把蜜雅当成了乐圣,这恐怕是因为乐圣也是精灵吧。

  「糖果摊位。」

  「波奇去买哟!」

  「烘焙点心的摊贩。」

  「小玉去买来~」

  这个国家的甜点产业相当繁荣,到处都能看到卖点心的摊位和摊贩。

  「这个甜味和砂糖有点不同呢,吃再多都不会觉得腻,余韵很清爽。是因为原料没有使用奶油吗?」

  露露专心地研究着。

  「那边好像有店铺,稍微去逛逛吧。」

  因为发现了看似食品批发商的商店,我和露露一起走了过去。

  「砂糖?砂糖珊瑚的话倒是有。我们这里是批发商,所以买卖都是以大袋子为单位。只要去中心街就能找到零售店,你们去那边买比较好吧?」

  看店的男性在让我们试吃的同时亲切地对我们说道,但总觉得制作点心时会很方便,于是我大量购买了以大袋子为单位的砂糖珊瑚。在离开港口的情况下带着这些似乎会被课很重的关税。

  依照男性的说法,砂糖珊瑚似乎是一种只会生长在附近岛屿的有毒珊瑚。无害化的精制方法由王家独占,一旦不小心靠近精制厂就会被卫兵逮捕。真是危险,差点就被香味吸引,像拉拉基的砂糖工厂时那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了。

  「那是什么?」

  离开批发店走在大街上时,卡里恩神似乎有了发现。

  「那是点心店哟!能闻到甜甜的香味,肯定没错哟!」

  「可爱~?」

  确实是一间宛如糖果屋般的店铺。

  「看起来像咖啡厅呢。」

  「进去坐一下吧。」

  少女神们没等我说完就往店里冲了过去。

  还是老样子,一旦产生兴趣就不顾一切。

  「哼哼哼~」

  「店里也有演奏家耶。」

  有位拿着看似低音大提琴般大型弦乐器的演奏家,正在可爱的店内角落演奏着悠闲的曲子。根据AR显示,他好像是老板。

  看来是一家颇受欢迎的店,有许多客人在享用点心和下午茶。

  虽然大多是年轻女性,不过上了年纪的男性客人也不少。

  「「提供美味。」」

  少女神们随便的点餐方式让服务生显得很困扰,于是我将所有推荐的点心都点了一遍。

  这里有很多跟摊贩或摊位上一样的点心种类,即使价格较为昂贵,但也添加了许多奶油和奶油糖霜所以较为湿润,并没有摊位点心那种干涩的口感。

  夹着当地水果蜜饯的可丽饼以及法式薄饼也很好吃,但没加上鲜奶油有点可惜。

  这时候重头戏端了上来。

  「Fantastic~?」

  「这是拉糖呢,吃掉感觉很可惜耶。」

  用加工成丝线般的糖制作的拉糖就像艺术品般精致。

  「呵呵,因为拉糖是种脆弱的甜点,欣赏完之后请马上品尝喔。」

  将拉糖端过来的服务生对我们微笑便离开了。

  「美味。这家店应该受到祝福,卡里恩也这么说。」

  「我没说。但是同感,这里具有那种价值。」

  少女神们挥动带着朱红色与红色光芒的手,店内和厨房随即落下了光的帷幕。

  无论是客人、服务生还是老板,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奇迹。

  虽然不清楚有什么效果,不过这件事一旦让少女神们的信徒们知道,感觉会有比现在更多的客人慕名而来。看来这家店往后也会很安稳呢。

  ◆

  「大音乐堂。」

  蜜雅带着充满期待的表情,注视着大小宛如巨蛋球场般的大音乐堂。

  在咖啡厅享用完点心之后,我们来到了造访这个国家的主要目的地「大音乐堂」。

  大音乐堂的前面聚集了很多人。

  「主人,我去买入场券。」

  莉萨这么提议,我便将事情交给她处理。

  小玉如同滑动的影子般跟在莉萨身后,这大概是忍者修行的一环吧。

  「──停办?演奏会停办是怎么回事?」

  顺风耳技能听见了四周的声音。

  「怎么会!我明明这么期待这场演奏会……」

  「据说圣乐器似乎还没有调好音。」

  「这是真的吗?虽然调音师跟着乐圣大人一起出门了,但应该还有几位调音师的徒弟在啊。」

  「听说用来调音的『梦响音叉』被偷了。」

  「哎呀,真可怕。」

  难得造访大音乐堂,却听不到演奏会,太遗憾了。

  带着这种想法,我用地图搜索试着寻找「梦响音叉」,但无论是这个国家还是已知地图都找不到,恐怕已经被犯人收进道具箱或是「魔法背包」里面了吧。

  「主人──」

  莉萨带着跟我刚才用顺风耳技能听见的同样情报走了回来。

  「佐藤。」

  有人用力拉住了我两侧的衣袖,一边是露出遗憾表情的蜜雅,另一边则是感觉在生气的卡里恩神。

  「你应该想点办法,乌里恩也这么说。」

  「我没说。卡里恩不该模仿我。」

  少女神以平常相反的立场提出了困难的要求。

  「我节奏感不好所以没什么自信,但还是去问问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毕竟有调音师的称号以及等级升到最高的「魔法道具调校」技能和「演奏」技能,大概能帮得上忙吧。

  「蜜雅,你愿意帮忙吗?」

  「嗯,交给我吧。」

  能得到喜欢音乐的蜜雅帮忙等于得到了百人之力。

  我们前往连接大音乐堂事务局的工作人员专用入口。

  「不好意思,这边是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如果要退演奏会门票,那边的售票亭正在受理,请去那边排队。」

  入口的警卫用客气的语气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依赖少女神们的言灵也不太好,我打算用诈术技能努力看看。

  「借过。」

  在我开口之前,蜜雅先一步掀起兜帽提出要求。

  「乐、乐圣大人!」

  「为、为什么索露妮雅大人会在这里!」

  「不是──」

  「请进。各位!乐圣大人回来了!」

  蜜雅还来不及否定,警卫们已经开门冲了进去。

  「走。」

  蜜雅毫不犹豫地朝通道深处走去。

  算了无所谓,省了一番工夫。

  「您应该不是──索露妮雅大人吧?」

  「嗯,蜜雅。」

  蜜雅回答了从走廊跑过来的美女的问题。

  「您看起来也是位精灵大人,请问是索露妮雅大人的同乡吗?」

  「不是。」

  见蜜雅摇了摇头,美女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初次见面,我叫佐藤,她是波尔艾南之森的蜜萨娜莉雅。我们听说圣乐器的调音遇到困难,想着是否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才赶了过来。」

  美女小声地说着:「波尔艾南之森的……」

  「我明白了,精灵大人或许能够调整好,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看来似乎是诈术技能和精灵的名声取得了胜利。

  「抱歉这么晚才自我介绍,我是堂长菈菈贝尔。」

  美女在帮我们带路的同时进行自我介绍。

  对此亚里沙小声地说了句:「真像魔法少女的名字呢。」

  「这就是圣乐器贝鲁拉卢尔。」

  我们被堂长带到圣乐器所在的大厅。

  虽然后方的亚里沙迸出一句:「好可惜!」但我因为不知道出处就无视了她。

  「Great~?」

  「像蜘蛛巢一样哟。」

  「蜘蛛巢需要横的丝线,我这么指正道。」

  圣乐器似乎是一种有着修长而呈放射状伸展琴弦的竖琴。

  最长的弦大约有五十公尺,琴弦集中在五个位置,每个位置都有弹奏者正坐着调音。

  在前面拿着指挥棒的人是在指挥调音吗?

  「每个地方各有两百五十六根弦,不仅是弦的张力,声音也会依照流过弦的魔力量而产生变化。」

  堂长向我们这么说明。

  「不行不行!一个地方倒还好,要把五个地方全部调整好是不可能办到的啊!」

  正在指挥调音的男性胡乱搔着头并发出大喊。

  「倒下了。」

  「不好哟!」

  男性「砰」的一声倒了下来。

  助手连忙跑到男性身边。

  「快点送去医务室!」

  得到堂长指示的工作人员将男性抬了出去。

  或许是过度操劳,协助调音的演奏者们也纷纷瘫坐在椅子上。

  在吩咐工作人员照顾弹奏者之后,堂长再度看向我们。

  「让各位看到难堪的场景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仰赖『梦响音叉』来进行调音的,没了音叉就成了这种连音都调不好的模样。」

  「这么说来,听说『梦响音叉』是被人给偷走的?」

  「是的,是被一名使用鞭子的黑衣人给抢走的。」

  ──使用鞭子的黑衣人。

  与在德拉格王国偷走「绿龙蛋」的窃贼一样。

  「使用鞭子的黑衣人是女性吗?」

  「您知道吗?」

  「不,因为德拉格王国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件,我才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位犯人做的。」

  ──复数的龙蛋再加上「梦响音叉」。

  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但不断在我们造访的地方引发事件让人想不在意都难,只能祈祷贤者索利杰罗没留下什么负面遗产了。

  「佐藤。」

  蜜雅拉了拉我的袖子。

  看来她想叫我快点去调音。

  于是我这么告知堂长,便朝没人在的圣乐器下方走过去。

  「圣乐器贝鲁拉卢尔必须戴上这个手套──『演奏者的指尖』才能弹出声音。」

  堂长坐到位子上,实际演奏给我们听。

  是非常有深度的美妙声音。

  「那就麻烦您调音了──」

  我被如此催促后坐到座位上,戴上了白色手套。

  有种被手套吸走些许魔力的感觉,好像就是借此当作引子来让圣乐器中储蓄的魔力传递到弦上,使其产生附带魔力性质的振动。

  我在演奏技能和魔法道具调校技能的帮助下试着弹了几下弦。

  虽然没有魔剑或魔法道具那样的淤塞,但是弦的品质似乎参差不齐,我不清楚这究竟是刻意的还是劣化的缘故。

  「蜜雅,能用这个演奏吗?」

  「嗯,交给我」

  应该是看了堂长弹奏之后记住的吧,蜜雅用很有把握的动作操作圣乐器。

  她先和我刚才一样逐一将弦弹过一遍确认之后,接着弹起了经常弹奏的精灵乐曲──并在中途停了下来。

  「这根、这根还有这根弦,然后是这个和这个同时弹奏时这根弦──」

  她找出了跟我刚才发现的同样几根不良琴弦,以及配合起来稍微不搭调的几组琴弦。

  「这边的组合没问题吗?」

  「嗯,有意的。」

  还好有问过蜜雅。

  差点就调整了没必要更动的地方,让状况恶化了。

  我以蜜雅的情报为基础,在演奏技能和魔法道具调校技能的帮助下对圣乐器进行调整,要是我自己有音感,应该可以一次搞定,但没那种概念也就没辄了,于是我和蜜雅两人三脚地完成了调音。

  「这样大概可以了。蜜雅,试试看吧。」

  「嗯。」

  在堂长的催促下,我跟大家一起坐到观众席确认演奏。

  ──哇喔。

  我调整时听起来就像在腹部响起的沉重声音,到了蜜雅手上却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

  厉害,这就是圣乐器真正的能耐吗……

  明明能明确地分别出每个音,但所有单音又不会互相冲突,而是如立体般的调和,编织出富有深度、不同次元般的音乐。

  流畅的音节宛如浪潮般包覆住我的身体,悦耳的旋律充实了我。

  四位演奏者不知何时坐上原是空席的座位,也配合着蜜雅的演奏开始弹奏音乐。

  面对连乐谱都不知道的精灵民族乐曲,却能用即兴演奏加以配合的技术,他们正可谓是专业的演奏者吧。

  波奇和小玉还有娜娜都配合着常听的乐曲哼起歌来,其他伙伴们也在亚里沙的邀请下唱起了歌。

  后方也传来了配合曲子哼唱的清澈歌声,从服装来看,他们好像是声乐队的少年少女。

  虽然失去了起初的庄严感,不过这种热闹的风格比较适合这首歌原本愉快的曲调。

  不知何时开始,连卡里恩神和乌里恩神都合唱了起来,能够魅惑众人的歌声与蜜雅的演奏相辅相成,替人们带来了感动。这就是人神共演吗──

  我仰躺在椅子上,仔细聆听这彷佛渗透全身的美妙演奏。

  ──嗯,真是段奢侈的时光啊。

  ◆

  「掰掰~」

  「后会有期哟!」

  我们一边用力地朝着在港口挥手的人挥手回应,一边出航。

  「「「蜜雅大人~」」」

  蜜雅的粉丝们在远处挥动着巨大的旗子。

  调整完圣乐器的隔天开始为期三天左右,蜜雅在堂长的请求下担任演奏会的主奏,被人誉为缪西亚王国乐圣再临而赞不绝口,甚至出现了粉丝俱乐部。

  「虽说点心很好吃,但观光就差强人意了呢。」

  「倒也不尽然啦。」

  毕竟街头音乐会也很棒,享用美味点心的同时聆听演奏也别有风味。

  蜜雅只是即兴弹奏,附近的孩子们就会自然地跟着开口合唱也非常有意思。

  「接下来要去哪?」

  看不见缪西亚王国的港口之后,卡里恩神开口询问接下来的目的地。

  虽然表情很认真,但他那舔着在缪西亚王国买的大支棒棒糖的模样实在毫无威严。

  「我想想,依照航线来看,应该是欢乐都市维洛里斯──」

  「不行。」

  「就是说啊!绝对不行!」

  我只是被欢乐都市这个名字吸引了兴趣才提出来的,结果被铁壁组合迅速阻止了。

  「有兴趣。」

  「我要求说明欢乐是何物,你应该立刻回答。」

  少女神们显得兴致勃勃。

  「不行,不能对那种东西感兴趣。」

  「嗯,充满瘴气。」

  亚里沙和蜜雅拼命地进行说服。

  两人的说服最后有了回报,航线就此偏离了欢乐都市维洛里斯。

  我们在矿山之国购买秘银矿石,时而在海藻和鸟的岛屿品尝海鸟与海藻的火锅,时而击退来袭的海贼并持续着旅程。

  「烟好多~?」

  「烟从山顶上冒出来哟!」

  前方可以看到火山岛。

  「那就是接下来的目的地喔。」

  据说那里就是波奇说过想见面的武士大将所在的黑烟岛。

  因为在矿山之国北方的修罗山上没有见到剑圣,所以我很期待黑烟岛的武士大将。

  我们的船穿过阻碍接近黑烟岛的岩礁和漩涡,逐渐靠近黑烟岛的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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