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序章 跨年与巫女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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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当天,正当我早早吃完跨年蔷麦面想要休息的时候——

  「哥哥,我好无聊!没事干!找点什么来玩吧!」

  「我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玩啊。难得的除夕我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哎呀哎呀,美羽。来,这橘子给你。」

  我们三人坐在自家的电暖桌边,度过悠闲的时光。

  此刻,美羽把下颚靠在电暖桌的桌面上,「啊」地张开嘴,等待静姊姊把剥好的橘子送入口中。

  我目睹美羽和静姊姊的这副姿态,不禁联想起鸟类的亲子关系,同时自己也剥开橘子吃了起来。

  「不过事实上,忙碌不堪的年节时期,对美羽来说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吧?」

  「真的是这样没错呀。可是,每个人在这个时期都很忙吧。要巡回亲戚家拜访,或是跟家族团圆之类的。」

  「这么一想,我们家的情况算是很特殊了。爸爸和妈妈竟然出门约会去了。」

  像我们这种双薪家庭,父母唯有趁同时休假的日子才能出门约会或轻松一下。

  他们现在应该很享受吧,我心想,同时把手伸向第二颗橘子。

  「啊——人家好想跟露卡她们一起玩唷~」

  「这么说来,御雷神最近也一直说,她这阵子很忙呢。」

  美羽伸个懒腰后就砰一声顺势往后倒,静姊姊则捧著脸颊如此喃喃说道。

  耶诞节回乡省亲后的静姊姊,在玩OSO时,比起参加【八百万神】的活动,反而更常和美羽一起组队,原来背后还有这层理由,这样我就明白了。

  「啊!好无聊,无聊死了!没有露卡她们我就不知道做什么!」

  「别再闹别扭啦。这样吧,你乾脆登进OSO新年参拜好了。」

  「好主意!」

  原本仰躺在地的美羽,猛然坐起上半身用手指向我。喂,小心点,不要随便用食指对著人啊。

  「一起来嘛!大家一块去新年参拜!在OSO里面!不是有间教堂吗!」

  「对喔。况且跨年应该有更新才是,玩OSO跨年应该也不赖吧。」

  「太棒了!」

  「你确定?话说回来,新年参拜去教堂真的合乎礼仪吗?」

  静姊姊一脸微笑地附和美羽提出的要求,但我却狐疑地歪著脑袋,不敢苟同这种参拜方式。那两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抢先体验跨年的改版吧。

  「人家想穿振袖和服!……好吧,这大概不太可能!不过我们还是去教堂参拜吧!」

  我以为去教堂应该是祷告才对,尽管很想这么吐槽一句,但眼见美羽这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就觉得也无妨了。

  更何况——

  「这么冷的天气,总比真的去外头新年参拜要来得舒服些。」

  我在电暖桌下摩娑双手取暖,同时一想像天寒地冻的屋外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那么碰面场所就约在大教堂前面啰,我先去登入了。」

  「我也和美羽一起,回房准备登入游戏了。」

  这么说完,静姊姊唔一声用力伸了个懒腰,跟在美羽的后头走向自己的卧房。

  「好啦好啦,我随后就到行了吧。」

  等那两人都离开后我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轻声咕哝道。

  「嗯,反正只是去教堂逛一下,然后就可以回来了……花不了多少时间吧。」

  我切断电暖桌的电源,将桌面上的橘子皮扔掉才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房后我打开空调的暖气,将VR装置套起来,躺到床上。

  将身体交给一种不断往下沉的感觉,终于意识也坠入了幽暗中,我登进了OSO的游戏世界。

  ●

  一如往常降临在【加油工坊】工作区的我,直接来到了店外,朝目标——与缪和赛伊姊约定碰面的大教堂出发。

  途经的第一城镇东西南北大道上,已有相当多人数的玩家们也登入游戏了。

  「明明是过年,还有这么多人跑进来玩啊。」

  我被这样的人数所震慑,这么说来,我回忆起当初第一次在OSO里和缪等人约定碰面的地点,正巧也是大教堂前面。

  而此刻位于我周围的玩家们,也都一起朝大教堂的方向步行前进。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吗。」

  像我和缪这样闲著没事干的玩家们,纷纷约了认识的朋友前往大教堂新年参拜,至于在大道两边卖食物与小东西的露天摊商,则是打算趁机发一笔小财的玩家们。

  简直就跟现实世界去神社新年参拜会遇到的摊贩一样。

  我瞥了两旁的光景一眼继续前进,终于在第一次登入OSO的相同地点,发现了缪与赛伊姊的身影。

  「缪,赛伊姊姊,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们才刚到啦,云姊姊!」

  「其实我们也是刚会合而已。话说那边……」

  赛伊姊的视线转向大教堂那边,只见大大敞开的教堂门前,已出现一条长长的玩家人龙。

  原来大家想的都一样,即使现在加入排队的行列,轮到我们时恐怕早已跨入新年了吧。

  「小云、小缪,我看等人少一点再来好了,你们觉得呢?」

  「我也同意先去其他地方消磨一下时间。」

  「我也赞成!那,大家快走吧!云姊姊!赛伊姊姊!」

  「就说了,不要叫我姊姊啊,缪……真是的,拿你没辙耶。」

  我叹了口气,一下子就被缪抓著手从大教堂门前拖走。

  除夕夜的OSO世界,只要仔细去找,就能发现四处都安排了玩家会觉得有趣的事物。

  倘若上小吃摊买东西吃,就可以看到身著明年生肖布偶装的玩家在大道上昂首阔步,而缪甚至还整个人扑上前去抱住对方,害得对方只好死命踩稳脚步。亲眼目睹这景象的我,突然兴起一股莫名的感动。那位布偶装玩家还顺便跟我握了手,这也让我暗地感到非常开心。

  就像这样,我们逛了一圈摊商,在入夜后越来越以大鱼大肉为主的菜色当中,缪喃喃咕哝了一句:

  「……人家好想吃甜食呀。」

  「啊,好主意呢。其实姊姊我也想来点甜食。」

  「既然说到甜食……就只有那间店了吧。」

  我也赞成吃点甜的,于是就熟门熟路地朝那间【柯姆涅斯提咖啡服饰店】所位于的东侧大道出发,三人并肩而行。

  很快地,我们抵达了那间店门口,店的外观已换上了正月用的特殊装饰。

  原本咖啡厅有摆设座位的露台,眼下桌椅都被撤掉了,取而带之的是一口小吊钟与木槌。

  这口只要一敲就会发出「锵」这种尖锐声响的吊钟,旁边还竖起了一面写著一人只能敲一次的看板,而吊钟前则排了一条小小的玩家人龙。

  此外在咖啡厅的入口,还建了一座涂有红漆的鸟居,像这样以和风装饰搭配西洋风格的整体建筑外观,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不自然感。

  即便如此,在以西方奇幻世界观制作的OSO中,似乎光是能让人感受一丁点日本味的「和风」物品,就足以聚集起这么多人潮。

  「今天的【柯姆涅斯提咖啡服饰店】并没有卖咖啡,而是举办年末大特卖活动!有护身符、破魔矢,以及限量的点心!另外还有正月的免费甘酒试飮服务喔!」

  「活动仅限今天,售完为止!」

  负责【柯姆涅斯提咖啡服饰店】咖啡厅部门的拉提穆与卡莉安,为了吸引敲完吊钟的玩家,这么出声叫卖道。

  这两人都不是穿平常店里的制服,拉提穆穿上了紫色的和服裙裤,卡莉安则是绯红色的,各自换成了日本的神职人员服装。

  此外,从忙著招揽客人的拉提穆与卡莉安口中,还听到如此轻微的抱怨:

  「为什么会忙成这样啊!?拉提穆,有哪个地方人手不够吗!?」

  「因为人力是以商品卖场为优先,对来试饮免费甘酒的客人就无暇顾及了。幸好,只要撑过这个时间点,之后人潮就会变少……应该吧。」

  「真是的,库洛德先生对人数的预估根本不准嘛。」

  听了这样的内容,我忍不住出声道:

  「呃……两位还好吧?」

  毕竟我们对彼此都算熟稔,因此我一靠过去关切,那两人就同时抓起我的手:

  「云小姐!您也来啦!」

  「呃,是啊……不过,我只是来打发时间。」

  「库洛德先生!我们找到临时的帮手了!现在卡莉安马上把人带过去!」

  拉提穆拉高音量,对人龙的另一端如此喊道,结果有一句听得不是很清楚的「知道了」传回来。

  随后,我就被卡莉安拉著手,带进店的后头。

  缪与赛伊姊眼见我的遭遇,嘴里说著「似乎很有趣」,脚步也一起跟过来……等一下,在那之前应该要阻止对方,把我救走才对吧?

  「库洛德先生!我们找到云小姐了!」

  「什么!?干得好!」

  库洛德也以一袭紫色和服裙裤现身。

  紧接著,库洛德轮流看了一遍我与卡莉安,还有偷偷跟在后头的缪与赛伊姊,然后用力点头。

  「好!全部我都要了!」

  「慢著慢著慢著,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况且别一下子就把缪和赛伊姊算进人力里面啊!」

  听了我的抗议,卡莉安才终于发现我后面还跟著一块进来的缪与赛伊姊——什么时候来的!?——她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开始拜托那两人也一起帮店里的忙。

  另一方面,库洛德则对我这么说明道。

  「你听不懂?……好吧我长话短说,为了改善目前的状况,希望几位助我一臂之力。」

  「目前的状况……我知道你们店里人手不足啦……」

  我对店里比先前更人潮汹涌的环境感到很不耐。

  「人怎么会多成这样啊。」

  「因为玛琦制作的饰品口碑太好了。」

  说完,库洛德拿起其中一项热卖商品,展示给我看。

  缪越过我的肩膀看到那玩意后高声说道。

  「喔喔!?这不是用【结晶柱】制作的饰品吗!?【结晶柱】因为很难加工,明明就不适合用来当武器或饰品的材料的说!」

  「哎呀,真罕见。由于【结晶柱】又硬又脆,就连【八百万神】的生产职玩家们也对加工感到非常棘手呢。」

  看来这种饰品,应该是一种生产难度相当高的道具吧。

  以透明状结晶制作的项炼,被拿来当护身符贩售。

  以饰品里的分类而言,这是能让魔法防御上升的驱魔护符,还具备最多能赋予三项追加效果的性能。

  「结果现在却只卖10万G?真是流血大特价!太便宜了!人家好想要喔!」

  「咯咯咯,这可是拜托玛琦生产的主打商品,已经做好赔本也要大卖的觉悟。只可惜就算现在开始排队,等轮到你们时东西也早就卖完了。」

  语毕,库洛德往我这快速瞄了一眼。他的言外之意,想必是只要帮他的店打工,就能拿到【结晶柱】护身符当酬劳吧。

  「顺便问一下,这【结晶柱】要去哪取得?」

  「通过火山地带的迷宫【鬼人的别墅】,再过去有座【无机洞穴】。【结晶柱】就是里面的挖掘道具,但生产所需的最低等级可是【锻铁】或【雕金】40以上喔。」

  「唔哇,等级好高!不论哪一项我都没办法嘛。」

  尽管要前往挖掘【结晶柱】的场所并非不可能,但就算顺利拿到原料,我目前的【雕金】等级才26,根本做不出缪想要的饰品。况且为了掌握又硬又脆的素材加工技巧,事前练习势必会多次失败,这么一来很可能得跑同一座洞穴挖掘许多遍才行。

  「所以,我才特地请云你们帮我店里的忙。至于打工的报酬——三件【结晶柱】护身符如何?」

  「关于这点,工作结束以后,可否也请我们享用甘酒和限定的点心呢?」

  「原来如此。那部分也会准备好的。」

  「——且慢,赛伊姊姊!为什么你擅自跟对方谈条件啊!」

  「这个嘛~因为我也很想要【结晶柱】的护身符呀。」

  好不好嘛——只听见缪和赛伊姊异口同声地撒娇道。

  「拜托你,云姊姊。」

  「小云,我真的很想要那个嘛。」

  面对两人的恳求,我颓下双肩,只能无言地点点头。真可恨——遇到如此可爱的姊妹花苦苦拜托,根本没权利拒绝嘛。

  我有好一阵子陷入沉默,等思绪整理好了,才轻拍双颊振作起精神:

  「好吧,我也加入。那么,我们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首先,换上这边的装备。」

  「知道了!那,大家赶快去换装吧!去里面的试衣间换就可以了吧!」

  我被迫不及待的缪拉起手,带进了咖啡厅后头的试衣间,并换上库洛德交付的装备。

  只要在选单按一下就能立刻完成的换装结果,我透过试衣间装设的镜子进行确认。

  这是一套很合我体型的和服。上半身是纯白的小袖,至于下半身裙裤的颜色——是绯红的。

  「我就知道……其实刚才就隐约有预感了,但为啥我是绯红色的裙裤啊?男生应该是紫色才对吧。」

  我压低音量对著试衣间的墙壁咕哝道。

  此外,男性与女性的裙裤,在腰线的高度也有差异,不论怎么看这套都是女生穿的。

  甚至就连发型也属于整套装备的一部分,我的黑长发为避免散开,在脑后被皮绳束起,为了将皮绳遮起来以求美观,外圏还包裹了一层和纸。

  「云姊姊,你换好了吗?快点出来吧!」

  「唉,知道了啦。」

  在缪的催促下,我一边重重叹了口气,一边拉开试衣间的帘子。

  在试衣间外,有跟我一样换好巫女服的缪和赛伊姊在等我,于是我们三人返回库洛德那边。

  我毫不掩饰内心的不悦,站到库洛德面前。

  「已经换好了。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为啥是巫女服啊,跟库洛德现在穿的男用和服一样不是比较好——我用眼神这么质疑他,结果库洛德用力点点头。

  「果然,还是正统派巫女才够味。虽说这是奇幻风的世界,发色与肤色的不自然感依旧很难抹除……唔嗯,但这样我就满意了。」

  对径自感到充实的库洛德,我内心脱力无比。至于缪与赛伊姊,则用好像觉得很有趣的表情看著我们。

  「那么,既然你们愿意帮忙,云负责破魔矢和甘酒,然后缪和赛伊两人就待在入口招呼客人吧。」

  「了解!那我跟赛伊姊姊过去啰!」

  「好,小云你也加油吧。」

  我目送缪与赛伊姊的背影,并留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待命。

  「不好意思。我想要两杯甘酒……还有,所谓的破魔矢是?」

  「好的,我来为您服务。所谓破魔矢,是一种使用银制箭镞、对不死类怪物有特攻效果的道具。由于需要【弓】类天赋才能使用,对于没有【弓】类天赋的玩家来说,主要是观赏用的。」

  我一边对询问破魔矢的客人细心说明商品,将甘酒倒入木制酒杯的手也没有停下来。

  在这间店贩售的商品中,以【结晶柱】的护身符跟正月限定的点心卖最好,然而客人买完以后总会顺便来杯免费的甘酒,因此倒甘酒的工作也很忙碌。

  此外,破魔矢一开始似乎并不怎么热销,但当我开始负责这块以后,破魔矢的销量就逐渐上升了。

  这是为什么呢……我不解地歪著脑袋。不过能卖总是好事,所以我就不继续深究了。

  不多时——

  「——销售一空!所有商品都卖完了!现在只剩下免费招待的甘酒而已~!」

  拉提穆这声高亢的「销售一空!」,让远比想像中更紧张的我顿时松了口气,并放下紧绷的双肩。

  「云也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好。」

  尽管库洛德如此提议,但在商品卖光的情况下,免费甘酒招待还是排了不少客人,于是我决定再留下来帮一会忙。

  「唔——我再做一下好了。不如让缪和赛伊姊姊先去休息?」

  等缪和赛伊姊休息完,时间差不多也过午夜十二点了吧。届时,大教堂那里应该会变空才对,我心里这么盘算,一边将甘酒注入木杯里。

  这时,队伍轮到下一名玩家——

  「来,请用甘酒。喝了身体就会暖和起来……咦?」

  「你为何打扮成这样啊?云。」

  「——唔!?塔克!我才要问你为何会跑来这里咧!?」

  我为了加快帮客人倒甘酒的服务,刚才完全没注意眼前拿杯子的客人是塔克,因此发出惊愕之声。

  「我一个人跑去随手狩猎一下刚刚才回来,发现这里有免费甘酒招待,所以才排队。一方面也是为了恢复饱食度……结果发现你竟然也在。」

  「是、是吗……」

  被儿时玩伴看到穿巫女服的模样,我忍不住因羞耻而双颊燥热。

  尽管看在塔克眼中,这种程度的光景只不过是我又被迫穿女装罢了,但对我而言,被熟人撞见这副模样简直丢脸到想死。

  而且——

  「呣——云,你穿这样满好看的嘛。」

  「你还说这种话!别害我越来越丢脸好吗!」

  我发出抗议声浪,结果在旁看不下我跟塔克这种互动的卡莉安与拉提穆为了救我,对我们这么提议:

  「云小姐,你是不是稍微休息一下比较好呢?我们来代你的班。」

  「对啊。你就跟塔克先生一起,尽管用后头的休息室吧。」

  确实,在这种内心动摇的状态下倒甘酒,很容易发生失误。

  于是我乖乖点头,领著塔克借用一下店后方的休息室。

  就在这时,队伍发出「为什么服务生换人了啊?」的失望声,以及「明明只要再排一下就可以让小云倒甘酒了……无法原谅那个臭小子!」这类充满怨恨的发言,我好奇地回过头去,只见玩家们正乖乖排成一列。刚才那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我狐疑地歪著头,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随后,领著塔克进入休息室的我,听到了先进来喘口气的缪与赛伊姊投来慰劳的话语:

  「云姊姊,辛苦你了。然后塔克也在耶,你怎么会一起过来呢?」

  「小云,刚才真是辛苦啰。还有塔克也欢迎唷。」

  缪边享用点心,边感觉很不可思议地偏著脑袋,至于赛伊姊则很自然地对塔克打招呼。

  「缪还有赛伊小姐,晚安。我只是路过来排甘酒的,结果跟云聊天好像会妨碍店里做生意,只好一块被请进这里了。」

  塔克的这番说明,基本上没有错,因此我决定暂时保持沉默。

  接著当我们坐在休息室里喝茶歇腿时,库洛德进来了。

  「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找你们帮忙。这是事先说好的【结晶柱】护身符。」

  说完,库洛德给我、缪还有赛伊姊一人一件饰品,是造型设计成小六角形结晶的朴素护身符。

  【结晶柱】的护身符【装饰品】(重量:1)

  DEF+5、MIND+15

  对于这尚未赋予追加效果的护身符,我们三人都很开心地收下了。

  就在这时,塔克露出有点羡慕的眼神,但对他人炫耀并不是我的嗜好,因此我马上把东西收进所持道具栏。

  「差不多要倒数跨年了。大家可以一起移动到店门口,以便迎接新年的到来如何?」

  「好的,我知道了。」

  于是我们一行人从休息室穿过店面,来到店门口的马路上。

  众人一起盯著选单画面的时钟,展开跨年倒数。

  「「「10、9、8……」」」

  我与缪、赛伊姊、塔克排成一横列仰望夜空,加入跨年倒数的声浪。

  「「「3、2、1……」」」

  远方传来宏亮的除夕钟声,五颜六色的魔法光球也被打上了高空。

  缪与赛伊姊加入了施放烟火的行列。而且她们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一起来。

  「真是的,没办法了——《大爆炸》!」

  我对准头顶上,打出地属性的攻击魔法《大爆炸》。

  透过【千里眼】,我以夜空中的一个点为目标,用那边当作起点发动魔法。

  高度升得很高的魔法,并没有拖曳出上升的轨迹,直接就制造出黄色的巨大爆破。

  在毫无遮蔽的夜空中,这样的爆炸扩散开来,为天空涂上色彩。

  「——《冰晶》!」

  「——《烈日射线》!」

  在我身旁,缪对准上空发射收束光线,光线通过赛伊姊制造出的细小冰晶所在空间,冰结晶在胡乱反射光线后,于夜空制造出一片绚烂的光饰。

  像这样用魔法升起的烟火景象,如今在城镇的各处纷纷发出,点缀起新年的夜空。

  「欸嘿嘿嘿,今年也请多指教啰。赛伊姊姊,云姊姊,还有塔克。」

  「好啦好啦。今年请多指教了。」

  我一边摸缪的头,一边与赛伊姊和塔克互相恭贺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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