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复活之卷·西 第十八话 看牙医之日

  式森和树把卷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

  地点是葵学园的保健室内。知道刚刚为止他还在做魔力检查。

  平时在那办公的保健教师红尉晴明已经不见了。检查完和树的状况后,他留下一句“我有急事”就出去了。

  只留下犹如跟屁虫似的宫间夕菜和红尉的妹妹红尉紫乃。

  “那么和树君,你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吧。”

  “是。”

  紫乃在哥哥交给她的检查报告上利索地做下记录。

  “最近时常觉得浑身无力,不过不是很严重。”

  “是吗。检查仪器显示的数值也在正常范围内,不过还请你不要大意。”

  “我明白。”

  和树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我差不多该走……对了,小舞呢?”

  他突然缓过神,询问道。

  “我想今天应该不是她检查身体的日子吧?”

  夕菜代替紫乃说道。

  “这样啊。我记得她应该都是放学后很晚来这里检查的啊。”

  和树回忆似的说道。

  栗丘舞穗是日本教育制度中一例特殊的特例,跳级生。当然学校内部早就传开了,不过也鲜有学生对此一无所知。那种人大部分会贸然做出定夺,要么通报教师,要么错以为她是迷路的孩子。考虑到种种原因,所以选择了学生都回去后较晚的时间为她做检查。

  “夕菜同学说的没错。不是今天。”

  紫乃坦白道。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在”

  紫乃回答后不久,门打开了。

  话题中的舞穗探出头来。

  她有些慌张地捂着脸颊。不时地四处张望室内。

  “阿嘞……?”

  察觉到舞穗的疑问,紫乃开口说道。

  “找哥哥的话,他刚刚出去不久。”

  “会回来吗?”

  “不会。他去神奈川的大学了,大概要很晚才能回来。”

  “咪呀……”

  她发出失望的声音。

  “怎么了?”

  和树问道。

  “呒——……”

  舞穗缄默。

  “这里只有我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和我们商量好了。”

  “呒——……”

  舞穗继续缄默。

  和树纳闷了。

  “怎么了?”

  “和树。”

  夕菜打断他。

  “你可不可以稍微出去一会儿?”

  “可以……为什么?”

  “搞不好……那个,说不定女孩子的事情哦……?”

  “女孩子?那是什么?”

  “所以说了,就是女孩子的事情。”

  夕菜面红耳赤。

  “美味的小吃、或是喜欢的偶像之类的?”

  “不是那些,是更重要的……”

  “重要的小吃、重要的偶像?”

  “都说了不是那些啦。总之,请你到保健室外面去。”

  夕菜双手推着和树的身体。

  “等等夕菜。所以说,究竟是什么事情?”

  “你不可以听。”

  “是哟和树君。我们要谈的是怎样合法得到尸体、以及绝对隐蔽的毒杀方法的话题哦。小舞也终于觉醒了呢。”

  紫乃插嘴说道。

  “老师你不要胡说了。”

  “夕菜,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

  “听不懂就可以了。这不是说给男人听的事情。”

  “不是说给男人的……啊啊”

  和树茅塞顿开似的敲敲手。

  “要做炒饭的那个啊。”

  “不是的!”

  “红豆饭吧?”(银:日本习俗,有喜事要做红豆饭)

  “请不要说的那么具体。平时很迟钝,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无所用心了!”

  “和树君,我该跟你说清楚才对。实际上小舞她迎来了可喜可贺的初……”

  “紫乃老师!!”

  夕菜终于吼了出来。站起来抓住舞穗的胳膊。

  “小舞,咱们走。不可以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消消气,夕菜。”

  “我明白了,夕菜同学。我想想别的称呼。比如第一滴血、日夜安宁之类恰当的名字如何。或者是大放血,就像小钢珠店里面的改造游戏台那样……”

  “我听不下去了!”

  “嘛,你冷静一下啦”

  “那就用初潮……”

  “请你正经一点!小舞现在是身体和精神最需要关怀的时期……”

  “喵——,不是的——!”

  默默听着的舞穗挥舞双手否定道。

  “不是那样的!舞穗,牙痛痛!”

  太阳即将西落,保健室染上了一层橙色。三人让舞穗坐在圆凳上,他们则围在她身边。

  “牙痛……蛀牙吗?”

  和树问道。

  “大概是……”

  舞穗不时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一开始没注意,确实是有一些肿起来了。

  “早上开始就一直痛。本来是想让红尉老师看一下的……”

  不在就没辙了。和树思考了一下,

  “紫乃老师会看牙吗?”

  “看牙不是我的专长。斩杀尸体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上忙。”

  一边面带微笑,紫乃一边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发言。

  “不用麻烦了。我也不懂看牙,夕菜呢……”

  被点到名的夕菜理所当然地摇头。

  “是吧。那只能去看牙医了。”

  舞穗低下头双眼紧闭。

  “呜喵(不要)——,舞穗讨厌看牙医——”

  “我想喜欢的人应该也不多,不过你很痛对吧”

  “不要——,夕菜用魔法帮我治——”

  “只能暂时止痛罢了”

  “呜呜——,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为什么那么不想去看牙医呢?”

  “因为牙医会用凿岩机之类的东西嘎嘎嘎地钻我的牙呀。好大声音呢。舞穗不是岩石哎”

  “当下年代还有那种印象,这有些……”

  “呜喵——,不要——”

  舞穗堵上耳朵蜷成一团。

  和树与夕菜无可奈何的同时,也不是不能不理解她的心情。

  “看来是曾经有过不好的回忆吧”

  “牙医也是要看技术的啦”

  舞穗依旧双眼紧闭。和树摸摸她的小脑袋,

  “不过,小舞,还是早早去看牙医,早早治好对你有好处哦”

  “不要——”

  “不治的话会一直痛的”

  “不要就是不要——”

  这克要人命了。看起来只能拖着她去了,不过和树又不想强迫她。

  “夕菜,这周围有牙医吗”

  “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记得车站前似乎有吧”

  “那个小舞,一起去找找看吗?”

  “绝对不要——!”

  舞穗不停地摇着小脑袋,意志坚不可摧。

  “那个,我可以插一句吗”

  紫乃冷静地说道。

  “乐意的话,我给你们介绍我认识的牙医。”

  和树与夕菜看着紫乃。舞穗也停止了摇头。

  “老师周围有认识的人吗?”

  和树说。

  “是的。从学校走过去两、三分钟有一家在营业的。”

  和树在想,那个地方有牙科诊所吗。

  “在周围确实很方便啦,不过他的技术如何”

  “我认为不错”

  “认为不错、吗”

  “我平时很少去看牙医。上岁数了,他本人说自己是名医。”

  自己称自己是名医还真是少见。和树脸上挂上了一丝不安。

  “……那,其他患者的评价如何,有参考吗?”

  “有吗?”

  紫乃歪着头。

  “不是你的熟人吗”

  “是熟人。大概一个月之前认识的”

  “……还真是最近的熟人呢。他真的是牙医吗”

  “有可能”

  “……为什么从刚刚开始一直闪烁其辞”

  “他又不是成天拿着牙医证明走路啊”

  和树觉得也是。

  “是紫乃老师的熟人,去看看吧……”

  夕菜同意了。事情关键的舞穗一直蜷成一团。

  “阿,小舞……”

  “牟要——牟要——,可怕——”

  “……唔,但是放着不管会一直痛哦。而且貌似是个名医,姑且还是去看看的好。”

  “呒呒——……”

  估计她自己也想治好牙痛吧。她一直低着头考虑着。

  最后,她泪光婆娑地抬起头。

  “那,你们要陪我一起去看牙医”

  “好啊。你和我……”

  “两个人不可以!夕菜也要去”

  “可以阿”

  夕菜同意了。不过,即便如此舞穗似乎也没有能完全放心,

  “还要其他人。玖里子和凜也要一起。”

  “呃呃。会给她们两人添麻烦吧”

  “那我就不去——”

  小舞又闹起来了。

  “明白了明白了。相对的,你要跟我们去看牙医才行哦”

  “……嗯”

  小舞终于点头了,和树与夕菜终于舒了一口气。

  紫乃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淡淡地笑着。

  请教了牙医的位置,和树一行带着舞穗离开了学校。

  风椿玖里子与神城凜被半强拖着叫了出来。两连个人一边说着“竟然害怕牙医真是小孩子,说起来就是呀”,一边跟了来。

  紫乃貌似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留在了保健室。

  他们请教到的地点确实离葵学园很近。连一条街的距离都没有。

  可是那里却只有民家。

  “奇怪”

  夕菜环视一下四周。只有一户户的住宅排列开去。

  “地址就是这里没错吧?”

  玖里子从后面看看和树手上的纸条。

  “就是这里了。这么近,没错的。”

  “诊所名字叫什么?”

  “似乎是铃木牙科。医生的名字是铃木太郎。”

  “这名字听着就像是那种常用的假名哎”

  四人在周围四处寻找,还是没有找到。只有舞穗是一脸放松的神情。

  最后回到了一开始的地方。凜的注意力突然集中到了眼前的门柱上。

  “难道说,是这个不成?”

  门柱上面镶嵌着“铃木”的名牌,旁边用小字写着“铃木牙科”。

  “就是这个吧。不过,为什么会这么难找啊。”

  建筑物是民家,招牌则是比名牌还要小的手写体。就像是故意不想让患者发现一样。

  “进去看看吧”

  和树穿过大敞四开的大门,按了一下玄关旁边的门铃。

  不久后。

  “何事?”

  一个苍劲的声音传了出来。

  “请问……”

  “我不定报纸。宗教也不入。羽毛被和瓷器和翻修和换榻榻米也不劳费心。虽说今天药罐险些爆炸,花瓶倒了,水龙头坏了乌龟快归西了吧。有何贵干?”

  “请,请问——,这里是铃木牙科没错吧”

  “都是那么说的”

  这回答好奇怪。

  “我们是来看牙的……”

  “……稍等”

  不久,门稍微打开了一些。一张夹在档案夹中的病例单伸了出来。

  “填上这个后进来。我去收拾药罐和花瓶和水龙头那的乌龟。”

  舞穗接过去,填上名字和身高体重,以及疼痛的部位。然后打开了门。

  “一次进来这么多的人没关系吧”

  夕菜有些不放心。

  “待在外面总觉得有些那个……”

  屋子里面不是接待室,就是玄关。有门口走廊,还有鞋柜。

  一行待在原地等着,不久有人从里面出来了。

  白发和圆圆的薄镜片太阳镜。是一名身穿褶皱白大褂的老人。他嘴上刁着没点火的烟斗,手上拄着拐杖。

  “写完了没”

  他用与刚刚门铃中一样的声音说道。

  “是的”

  “你们是小紫乃说的学生吗?”

  “是的”

  铃木大夫瞄了一眼和树。

  “有蛀牙的话喝酒镇痛去。还痛的话就自己拔掉。说完,治疗解说了。”

  老人转过身,准备离去。

  “那,那个,您稍等一下。”

  “给我诊费的话快拿出来走人”

  “不是的,我不是患者。牙痛的是这个孩子。”

  他指指舞穗。

  铃木与之前大相径庭,用火热的视线打量着舞穗的身体。不经意间他的眼角垂了下来。

  “是这边的小妹妹吗”

  “是的”

  舞穗把写好的病例交给老人。老人开心地接过去,仔细地看了一遍。

  “喔喔,十三岁吗。虽说年纪有些偏大不过还在好球区内呢。好吧。”(银:lolicon)

  所有人都在想好球区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老人招招手叫舞穗过去。

  “过来这里。其他人都是来凑热闹的吧”

  “是的。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的好吧”

  铃木琢磨了一下和树的发言,

  “不,那倒不必。一起进来吧”

  “不过跟到巡诊室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太在意那些琐碎就当不了牙医了。”

  他说了一句只能让人认为是谬论的发言。

  即便如此,一行还是照老人说的,以舞穗为先头向玄关的隔壁进发。

  里面意外的很干净,小巧整洁的器材一应俱全。手术台上也有那种靠背可以上下调节的座椅。

  铃木对舞穗说。

  “来,脱衣服”

  “请等一下”

  和树夕菜玖里子凜同时打断他。

  “为什么要脱衣服”

  “检查不就是脱衣服喽”

  “这个孩子不好的是牙”

  夕菜拦住老实脱衣服的舞穗说道。

  “我刚刚不是说了,太在意那些琐碎就当不了牙医了”

  “一点也不琐碎”

  嘟囔着“无聊的小鬼们,剥夺老人的乐趣”,铃木让舞穗坐到椅子上。

  “让我看看”

  玖里子一把按住他想要掀裙子的手。

  “啧……来,张开嘴巴”

  “啊啊”

  舞穗大大地张开嘴。

  铃木眼神四处游荡,

  “啊——,就是这个呀”

  他用小镊子的前端敲了敲。

  “痛痛”

  “呵呵呵,痛吧,你就好那就好”

  铃木兴奋地哼出声来。

  “不想痛的话就好好听我的话哦,首先把衣服脱——”

  夕菜与澟拽住白大褂的衣领把他扥过去。

  铃木跌跌撞撞地险些摔倒。

  “瞧你们是怎么对待老人家的!”

  “打从刚刚开始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夕菜抱怨道。和树与玖里子还有澟满脸狐疑的神情看着他。

  “一会想让脱衣服一会想掀裙子,你究竟是不是医生啊”

  “当然是医生喽。而且,我只是想照个片子罢了。”

  “那倒是……合情合理”

  “是吧。这个行为是巡诊必要的。所以脱光衣服和我到旁边的房间去——”

  “……你想的绝对不是那回事!”

  夕菜大吼道。

  “牙齿的片子哪里需要脱光衣服的!”

  铃木砸了一下舌。

  “发现了吗”

  “根本瞒不住!”

  “你这小妮子直感倒不错。幼女那无垢的肉体明明已经在我肮脏手掌的指尖了。”

  “请不要说得你好像游戏的最终Boss一样。”

  “我就是喜欢这样招人痛的孩子哎,曾经有本叫小西红柿的书因为警察从中作梗被停刊了,不过那书真是杰作呀”

  “无所事事的老人家对这种知识熟悉的不得了呢”

  “有本‘坦克与少女’的书已经成为传说喽。小女娃和自卫队的坦克的搭配在当时真是跨时代耶,致命的缺点就是怎奈何那个模特相当让人遗憾……”

  “请打住这种无聊的知识!片子到底是拍还是不拍啊”

  “对头对头”

  铃木砸了一下手,点头示意舞穗去隔壁房间。

  “这里能拍X光么”

  玖里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当然有。虽然看上去是一户人家,不过不是我自吹这里的设备可有信浓镇庆应大学医院或zerotester秘密基地的级别喔。从X光到杀菌设备,指甲刀到冷冻睡眠装置要什么有什么。”

  他像一名老医生一般夸耀着,不过所有人对他的话都是半听不听。

  舞穗进了隔壁房间。过了一会出来了。

  铃木直直地打量着只有指尖大小的X光图片。

  “唔唔……坐在那里”

  然后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干了些什么。

  “打针了,忍耐一下”

  看到他手中的东西,舞穗“喵呀!”地发出了惨叫。

  铃木手中拿的的东西估计谁都不会称那为针筒。汽水瓶粗细的针管+钢笔粗细的针头。根本是凶器。

  “来,张开嘴巴……呵呵呵,反抗也是没用的哟。这一针会让你在痛苦与快乐之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届时展现在我眼前的将会是一幅如同团鬼六亦或是蓝光生一般的光景……”

  “喵呀——!不要——!”

  “没用的没用的。给我乖乖地变回从前的富士见书房。科幻是毛啊,悬疑是毛啊,浪漫文库万岁!”(银:筑地你的心声么)

  针头插入前的瞬间。

  夕菜向铃木飞扑过去。同时澟用日本刀的刀柄打落他手中的针筒,玖里子收缴。

  “咕……令人畏惧的团队配合”

  “请不要再做傻事了!小舞还只有13岁呀!”

  “正因为如此我才亢奋”

  “你亢奋做什么。快看病!”

  “明了白了。”

  铃木一脸嫌麻烦地答应道。然后转向和树的方向,

  “喂,那边的小年轻。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去”

  “哎,我?”

  和树吓了一惊。

  “我没有虫牙啊……”

  “别废话照我说的做”

  他被声音压到,坐下了。

  “小紫乃和我通了一个电话。和我说连你的病一起看了。”

  “我说了我没有病”

  “我管你有病没病”

  相当不妙的一句发言。夕菜的声音又变得不耐烦了。

  “为什么和树也要看病!”

  “你老的也太糊涂了吧”

  “你还算是医生吗”

  玖里子和澟也一起抗议道。铃木无视她们,又偷偷摸摸地拿出了什么。

  他又拿出了一个针筒。

  “接下来轮到这老伙计出场喽”

  又是一个巨大针筒。而且这次的足足有之前那个4倍大。针头就有汽水瓶大小了。

  “慢着,被那个针头扎到我会没命的!”

  “你死无妨,病看好就算成功了。事情这个地步,评价啥的我已经不愁它再变次了。”

  “哇啊——!”

  “慢!你打算对和树做什么!”

  夕菜满脸愤怒地逼近。铃木则是和他交谈道,

  “说来,你不问问这里面是药剂吗”

  “什么都无所谓。我觉饶不了伤害和树的人!”

  “说不定是你会高兴的药哦”

  “不要打岔了。我为什么会高兴……”

  “这是治疗花心的药剂哦”

  “花……哎?”

  夕菜的行动一下子停住了。

  “我说过小紫乃和我通电话了吧。这是治疗这个男人所有花心病的药剂唷。和没缘的女人藕断丝不连。”

  眼看着夕菜全身的斗气闲散。玖里子和澟也茫然了。

  “一针下去,这个男人就再也不会花心,你们也不用再有心患了。如何”

  夕菜颇显犹豫,刚刚的愤怒已经荡然无存。

  “如果那样……也对哦”

  “等、等等,夕菜!”

  和树连忙抗议。虽说是针筒,不过也有双手才能抱起来的大小。留下的与其说是针孔,不如说是窟窿。

  “要是这样和树就可以变成普通人的话,唔唔……”

  “那边的两个人不会有太大影响,只会和不亲密的女性消除缘分罢了”

  话音还未落,玖里子与澟便已经不再反对了。

  “对喔。对和树是好事”

  “如果式森变得正经,或许……”

  “哇啊——!”

  面对四面楚歌,和树发出惨叫。

  “就是这样喽,真男人要勇于放弃”

  “我还不想高中生就放弃人生!”

  不只是老医生,夕菜他们也把这句话当做耳旁风。

  “观众可否稍微到隔壁回避一下。我想待会儿惨叫会很吵耳。”

  “明白了”

  夕菜三人陆续离开了房间。

  铃木确认过后锁上门。

  “接下来,终于可以专心了。”

  和树被“我完蛋了”的绝望感笼罩,连逃跑的力气都消失了。

  然而铃木却把巨大针筒放到脚边。

  “接下来,终于该做正事了”

  “……啊?”

  “正事啰。小紫乃电话中说的正是你和那边的小姑娘的事”

  他用布满皱纹的手指指了指躺在一旁的舞穗。

  “X光拍过了,确实,她有蛀牙了,不过那个应该还感觉不到痛楚才对。这其实是因为你的魔力发生异常释放,她吸收了那些所导致的,所以小姑娘的身体才会出现不适。蛀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表现罢喽”

  铃木表情严肃地讲述着。刚刚那个色老头的表情早已经不知所踪。

  “得趁病情还没闹大做好预防措施”

  “请问……医生你知道我们俩魔力的事情吗“

  “别看这样,我认为自己是红尉晴明老师的第一爱徒唷”

  他吼吼吼地笑了。

  “好,开始治疗喽。不过这只是应急措施,之后得让红尉老师仔细诊察一遍。”

  “明白了。不过,该不是用那个巨大针筒吧?”

  “那是我老人家的恶作剧罢了”

  铃木先是接近舞穗,踩下椅子的脚蹬。

  一声钝音后,靠背躺了下去。

  “先打止痛针”

  这次他拿出的是针头弯曲的普通针筒,扎入舞穗的牙根处。然后另一只手拿出其他种类的针筒。

  “喵……这个是?”

  “用来给身体降温的药剂。功能是让魔力的活性化变得迟缓。副作用是发晕,忍耐一下好了。”

  舞穗很听话。

  “接下来,轮到你了”

  他接近和树,拿出相同的针筒。

  “这个……和这个”

  有一点痛,不过可以忍受。

  不久,意识开始朦朦胧胧,产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请问——……这就是发晕的副作用吗”

  “说对一半。来,放松全身的力气”

  “说起来……”

  “唔喵……舞穗也有些……”

  两人都有些犯困不困、仿若徘徊于梦境中的感觉。

  “啊——,使不上力气……”

  “轻飘飘的……”

  “那就对喽,毕竟是催眠诱导剂呀”

  “哎……催眠……”

  “就是说我可以非常简单地给你们俩下暗示喽”

  铃木的眼中放射出顿光。和树一阵眩晕。

  “这下子你们俩就不能反抗我喽。呵呵呵”

  “等等……治疗呢……”

  “那玩意老早就结束了,接下来就是享受的时间了。”

  铃木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让人犯迷糊的单词。

  舞穗边发着软边站起来。

  “来小舞,到小年轻这里来”

  “喵……”

  舞穗目光无神地走着,来到和树的眼前。

  “小姑娘,小姑娘你喜欢这个小年轻吗?”

  “恩……舞穗、喜欢和树君……”

  “是吗是吗。那你知道女孩子该怎么对待喜欢的男孩子吗”

  “知道”

  舞穗表情恍惚地把手放到衣服扣子上。

  “哇……慢着……”

  和树想制止她,不过难于用语言表达。

  “住手……住手……”

  舞穗应该也听到了和树不成文的只言片语,不过暗示作祟她无法制止自己。铃木则是自归自地开始准备起三角架和数码摄像机。

  “你在……做什么……”

  “摄影喽。把这么招人痛的小姑娘做那些事情的情景好好拍下来,等我老后好好享受呀”

  “老后……你都快进棺材了……”

  “此谓铁树开花水倒流哟”

  确实,老人看上去就像是全身充满了活力一般。

  不过和树完全顾不上看那个了。不止身体不听使唤,舞穗还在脱衣服。因为催眠缘故她脱得很拖拉算是庆幸,不过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哇——……救——……”

  “没用喽没用喽。邪女们都被防花心药给唬住心神喽。乖乖成为我老后的甜点吧。”

  “骗子……”

  “我说喽,这是我老人家的恶作剧”

  舞穗衣服上的口子都解开了。原本她的衣服尺寸就不合身显得轻飘飘的,这下子更是与禁播只有一纸之隔了。

  “呜喵……”

  “吼吼吼。真是轻松。从事情进展这么顺利看来,这小姑娘是真的很喜欢你呢”

  “就算那样,也不能……”

  他晃动身体想要挣脱,然而只是徒劳。

  “小年轻抱怨到不少。还是说你也想脱衣服”

  铃木一脸装傻的表情。

  “这是猥亵哦。你想被警察带走吗”

  “不是……那么回事”

  “玩一会就成了么”

  他又对舞穗灌输了什么。然后,舞穗忽忽悠悠地把手放到和树的衣服上。

  “给他脱吧。真羡慕你唉”

  小巧的手指在和树的衣服上游走,一扣一个接一个被解开。

  “哇……小舞……”

  “和树君……”

  上衣被脱掉,只剩一件衬衫。

  铃木拍了一下手,制止她继续脱下去。

  “到此打住吧。我不想看男人的裸体。幼女的就足够喽。”

  然后他告诉舞穗。

  “好,继续吧”

  舞穗又开始准备脱了。

  “哇啊——住手——”

  和树从口中发出了让自己都吓一跳的大声。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与隔壁相连的房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夕菜吼道“和树,发生什么了!和树!”。

  “药量不够啊,已经没劲了”

  铃木瞅了一眼隔壁的房门。

  “女人们发现了,速战速决吧”

  他又给了和树一针,这次他在也发不出大声了。

  “接下来,终于到了有趣的时候了。小姑娘,把剩下的都……哦?”

  舞穗一言不发,停止衣服走起来。

  爬上和树躺着的椅子,跨坐在他身上。

  “哎……小……舞…………”

  “喂小姑娘,慢着”

  铃木有些慌乱,然而舞穗还是没有停下。

  “喵……和树君……喜欢你……”

  虽然动作慢,不过她抱住了和树。

  “喂。这样下去就不只是禁播了事喽。要被投诉的。听我说话,喂!”

  “小舞……等……等等……”

  “小姑娘,难不成你根本就没有中我的催眠!?”

  舞穗眼神犯困,不过细一看嘴角有些松弛。

  铃木想要剥开她,舞穗把脸埋在和树的脖根。

  “喵恩……”

  “哇啊……”

  就在舞穗把脸埋在和树胸口的这个节骨眼时。

  巨大的轰鸣声响起。

  与隔壁相连的门被轰飞,烧得漆黑。夕菜双手插胸站在一团薄烟中。

  “老、老天。那个门里面可是夹钢板的耶!”

  “竟然敢对和树下狠手!”

  伴随着夕菜的吼声,妖精召唤出了水流。

  铃木遭到水流直击,像个棋子一般打转,晕倒在当场。

  “唔恩……”

  “和树!”

  双目饱含泪水的夕菜奔向和树——的景象没有发生。

  和树只穿一件衬衫和舞穗抱在一起。舞穗则是半裸,衣服脱了一半。

  “和、和树……”

  “xi……夕……菜……”

  “你和小舞……怎么回事”

  且慢这是误会听我解释。不过你还是不会理解吧不过至少不要把我送进医院好吧。还是控制不住的话至少给个痛快……

  消极的思考占据了智慧的高地。

  然而夕菜却泪眼婆娑地靠近。

  “没受伤吧和树,他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哎……”

  “对不起小舞,让开一下”

  她温柔地挪开舞穗,让玖里子和澟照顾她。

  夕菜则重新抱住和树。

  “没受伤呀,太好了……”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了。

  “夕菜……”

  “我担心死了。就算是治疗也很担心……然后听到了惨叫,我就忍不住……”

  她一边擦泪一边说着。

  和树想摸摸她的头让她放心,然而胳膊一动也不动。他费尽力气开口说道。

  “夕……菜……”

  “和树没事就好……”

  “我……还以为……你又生……”

  还以为你又生气,他虽然想这么说却说不出。不过貌似夕菜明白了,她笑了笑。

  “不会的。只要和树健康……”

  “那……就……好……”

  “你刚刚和小舞那件事……小舞半裸着抱住和树,和树你不抵抗反而显得很高兴,我是一丁点也不会在意的——这种话”

  她忽然抬起头。

  之前的泪水已消失无踪,与之代替,夕菜眼中卷起了火焰的漩涡。犬齿也露了出来。

  “你以为我会说吗?”

  夕菜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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