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电了。
我的电话也停机了。
与社会隔绝的我,似乎注定要在公寓的黑暗中静静地腐烂。
“真的很抱歉,泷本桑。没想到,那个储蓄罐里的500日元就是你的全部财产了。…….”
丽十分不安地在房间里徘徊。而我则用手指咚咚地敲了一下窗户。
“这个房间很暗。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即使窗帘完全拉开,依然暗得要命。”
“怎、怎么了,泷本桑?”
“那些混蛋,他们知道我住在这个房间里,就在隔壁建了那么大的公寓。因为他们,我无法得到一点阳光来合成维生素D。毫无疑问,他们想让我去死。……”
'冷静点,泷本桑! 明明是走到这一步也不去工作的泷本桑的错。不能合成维生素D,也是你不怎么出去散步的错。”
“明明我也努力去工作了!偶尔也会去散步的!然而,社会还是把我拒之门外!"
丽叹了口气。
'对对对。泷本桑已经很可怜了。好了,尽快去找别的工作吧。”
'该死。好麻烦。为什么非要把时间花在挣钱上不可?“
我在踢翻垃圾桶的同时联系了派遣公司。但由于没有电话费,手机停机了。
在我几乎想要把手机扔到一边的时候,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去附近的便利店。
穿着凉鞋跟着我的丽有点疑惑。
'去便利店也买不了东西的。因为没有钱。”
我用手指戳了戳太阳穴。
'动脑筋想想。便利店有Wi-Fi。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用IP电话!"
我靠在便利店停车场的墙边,操作手机,用IP电话给派遣公司打电话。
'你好,我叫泷本龙彦。前几天工作中途早退了,非常抱歉。下次我会尽力而为的,所以能介绍一份新的工作吗。…… 嗯?长期工作?面试?今晚吗?6点在车站前见面? 好,请多多关照了……"——
傍晚,我无视丽的挥手道别,离开公寓,向西边的车站走去。
由于只剩下四日元,我不得不用双脚作为最后的交通工具,走了四十分钟到达车站。
为了使路上的景色丰富一点,我走的是川崎大师的参道。
> 川崎大师:即平间寺。川崎有名的佛教寺庙。
>
> 参道:寺庙的主道,一般是留给神明走的。
在染上了傍晚的霞光的参道上,我首先注意到了'とんとこ饴'。
这是川崎大师的特产,在节假日和新年时,工匠们会表演用刀节奏地切糖。
とんとこ饴可以拉得很长,寓意长寿。也因为是切割制成的,所以也有切断厄运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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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长生命和切断厄运……,这都是超人计划必要的概念。但不幸的是,我的钱包里只有4日元。
我穿过とんとこ饴,沿着参道继续往前走。然后我注意到黄色和粉色的开运达摩不倒翁。
开运 …… 也是现在需要的一个概念。但不幸的是,我的钱包里依然只有4日元。我走过不倒翁,向前方的寺庙走去。
这座寺庙与大师,即一位拥有great master称号的人有关,因此,参拜这座寺庙也许能得到他的赐福。
这位大师已经超越了死亡,从平安时代的第二年起,即公元835年开始直到现在,他仍然在深山中的灵庙里打坐和冥想。
超越死亡和金钱……,这正是超人计划真正需要的概念。
我把我的四日元全部扔进了寺庙的功德箱,并开始祈祷。
'大师啊,请指引我的超人计划获得成功! 同时,请给我带来财运吧!'
'很好。泷本。作为还愿,当你也成为不死之身时,请为了全国人民的幸福而努力吧。‘
'放心交给我吧。现在,我打算努力到大约1000岁的时候。’
在我完成了与大师的问答后,我从功德箱前退了出来。
当我的脚步声在完全暗下来的寺庙里的鹅卵石小路上回响时,对于接下来的兼职工作的专注力也提高了——
我成功与一家派遣公司的负责人见面了。
一个穿着整齐的商务西装的年轻人把我带到车站前的麦当劳。
'泷本先生,你想喝什么?我帮你点吧'。
'哦,谢谢你。……,请给我一杯咖啡'。
年轻人给我初步解释了一下今天的工作,然后我们离开了麦当劳。
'现在要去工作现场了。我们上车吧'。
当我与负责人在公交车站排队时,只是为了确定一个问题,我问了一句。
'那个,你也会付公交车钱的,对吗?”
'什么?‘
负责人用'这个人在说什么呢?’的视线看着我。
咖啡的费用作为一项开支包含在其中,但显然不包括公交车费。
'实际上,我现在有点缺钱。……。‘
'可以把车费借给你……,之后请还给公司。’
负责人递给我220日元,脸上带着十分悲伤的表情。我把它投进了公交车票箱。
“…………"
当我沐浴在窗外流淌的川崎繁华路灯的彩色光线,试图平复我连车费都付不起的苦闷时,坐在我旁边的负责人开口说到。
'顺便说一下。‘
'什么事?’”泷本先生,能问一下你以前的工作的内容吗?因为这是一份长期合同,所以我想他们今晚会在面试里询问你的工作经历。“
“音、音乐家。……”
“哈哈哈。…… 真的吗?”
'嗯,你想听一下吗?前几天终于完成了我的第一首歌。”
“不了,……,我是指,你有什么挣钱的工作的经历吗?”
“那个,有点算是小说家吧。”
“哈哈哈……,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公交车在夜色中向东驶回川崎,经过我的公寓,越过一座桥,进入一个废弃的工业区。
我不由自主地贴近了车窗。
'哇。好漂亮啊。这就是有名的川崎工厂夜景吧。‘
一幅像米德加地区一样的景象从公共汽车窗外蔓延开来。
> 米德加地区:最终幻想神罗公司所在地。
烟雾从若干根钢柱中飘出,这些钢柱高耸入云,升入夜空,被工厂的灯光照耀成蓝色。
火焰也从最高的铁柱上喷发出来,将天空染成红色。在这个充斥着铁与锈的场景中,负责人站了起来。
'我们在这个公交车站下车吧。’
当我跟着负责人下车时,一股强烈的化学品气味扑鼻而来。这样的污染真的没问题吗?也许在一个石油厂工作?
“那个,我没有资格处理危险品。”
“放心,不是这边的工作。”
负责人背对着石油厂,穿过钢铁厂的大门。
一瞬间,世界上第一个MMORPG游戏《Ultima Online》的记忆涌入我的脑海。在大学里,我花了相当多的时间玩这个游戏。
我的青春,就是在山洞里挥舞着镐头,同时提防着那些无理攻击我的盗贼。
挖出矿石,并在熔炉中熔化它,以制造铁锭。这是我曾经做过的工作。
'原来如此,炼铁。这确实是我做得到的工作。‘
“不是。这是搬运瓦楞纸板的工作。”
负责人指了指钢铁厂附属的一个仓库——
从年老的保安那里拿到进入许可后,负责人向仓库走去。
他在设施内的一个人行横道上停了下来,严肃地看了我一眼。
'工作的时候必须要在这里暂时等一下。 ‘
'嗯,为什么? ’
'首先,运来货物的卡车很危险,因此这是一条安全操作规范。第二是你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被监视着。如果你违反规则,我们会收到投诉的。‘
’我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用我眉毛之间的第三只眼睛,也就是多年前作为我成为超人的副作用而开启的灵眼。
然后感觉到某人的目光潜伏在仓库窗户深处的黑暗中。
某个人的视线……,而且不限于人类。这是因为许多残存的意识往往会寄宿在这种历史悠久的工厂中。
对,……,过去被压迫的无产阶级幽灵的怨恨在这些仓库里徘徊。
它与活着的工人的意识混合在一起,在这个仓库里形成一种有机的能量场。
不只限于这个仓库。
每个地方,每个团体都有一个特定的氛围。它起源于由历史、自然和人们的思想混合形成的能量场。每个领域的能量场都具有保持其特有的世界观和思考模式的性质。
而这个能量场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不是一个人可以轻易对抗的。
因此,如果你要加入一个 "领域"……,即一个拥有自己能量场的特定群体,你一定不要违背这个群体的价值观,即使它们与你自己的价值观不同。
对立行为会承受这个团体的所有能量。相反,通过放空自己并与团体的能量相协调,才能接受积极的影响,而不是消极的影响。
'明白了,负责人先生。我将小心翼翼地遵守这个仓库的规则。’
'那就好。’
我在人行横道前停了下来,看了看我的右边,然后看了看我的左边,并向更前方仓库中心的意志集合体鞠了一躬。
'失礼了……'
我战战兢兢地走过人行横道。
这种气氛变得更浓了。
我觉得已经越过了某种边界,就像把自己扔进了另一个液体之中。
现在已经踏入了这个仓库的能量场。在这个一般常识不适用的异世界,紧张感笼罩着我——
走在前面的负责人指着一个板房旁边烟雾缭绕的空间。
'那是吸烟区。如果你想在休息时间吸烟,就去那边。’
'抽烟——我已经戒烟了,哈哈。’
'嗯……,那边是休息区。’
负责人把我领到一个板房里。在这个煞风景的休息区的桌子上散落着一些杂志,让我回忆起了初中的教室。
我拿起其中一本杂志。这似乎是一本关于汽车改装的杂志。
'喜欢车吗?如果有车的话,就可以自由地去很多地方了。’
'不,不想要车。我有点害怕开车。’
'那么这本怎么样?这是一本赌博杂志。’
'嗯——我不擅长计算,而赌博规则对我来说太难理解了。’
就在这时。
感受到了周围的空间对我的敌意。有一种紧张的气氛,让人很不舒服。
糟糕了。
否定了抽烟、汽车和赌博之后,我被认作是这个能量场中的外人。
“……."
这个本来中立的空间变成了敌对的势力,对我产生了debuff效应。我拼命想挽回刚才的失误。
'啊。想起来了,EVA的小钢珠上吞了我大约10万日元。如果有人愿意给我烟,我也会抽的。负责人先生,请给我一支。’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办公室吧。"
负责人无视我的话,离开了板房,向仓库走去。
每走一步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压力不断增大,而且已经失去了与这个空间和谐相处的机会了。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跟着负责人的背影往前走。
“…………"
我们被吞进了仓库的深渊中,这里就像一个迷宫,货架上的材料如林,黄黑相间的虎皮胶带随处可见。
如果跟丢了走在前面的负责人,就注定会在这个仓库里迷路,然后腐烂掉。
当我疯狂地追随负责人的背影时,我突然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从某个地方回响起来,仿佛一个恶魔正在拷问地狱的亡灵。
我转过身,看到在一片材料森林之外,有一个高达两米,体重可能是我三倍的巨汉。
就像那个著名的地狱潜行题材MORPG《DIABLO》地下二层的怪物,在发现玩家时就会喊道:'新鲜的肉!'
那个像在人肉铺操刀的大汉,让抱着纸箱的工人充分沐浴在叫骂声中。
我停下了脚步,被这恐怖的场面镇住了,无法把目光从这世界末日般的场景中移开。
'你在做什么,泷本先生?办公室就在拐角处。"
当我转过身时,负责人也已经停下来。
'好,知道了…….'
我设法把目光从不断怒吼的巨人身上移开,跟着他走到了办公室。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负责人把文件放在接待室的桌子上,像逃跑一样离开了——
在办公室里,一个穿着工作服、带着黑暗气场的人坐在一张折叠椅上。
这位有点显老的人额头上的汗水湿润地闪烁着,他站起来,把名片递给我。
'初次见面。’
'初、初次见面。’
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可能已经到了寿命的尽头,在我身上投下不均匀的光线,仿佛能看到闪烁的频率。
我一边看着令人不快的灯光,一边坐到座位上。那个人也在我面前坐下,翻开桌上的文件。
'嗯……,你的名字是泷本龙彦……,好名字。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离这里步行大约三十分钟的地方………….’
在这个与仓库意志融为一体的散发着异样气场的男人面前,我的声音萎缩而颤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丹田里,强打精神来。
'总之,我想尽快开始工作。’
'那很好。看来你还精力充沛。我想先进行一次面试。’
穿工作服的男人在桌子上向前倾,盯着我,好像要近距离舔舐一般。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面试开始了——
'那么,泷本,你从大学退学后在做什么?’
本来,我想回答自己是音乐家的。
因为我确实是音乐家。我想用音乐改变世界。…… 这是我一生的工作。
但我也是有常识的社会人。我知道他并不想听到“毕生事业”这种抽象的回答。
这个穿工作服的人问的是狭义上的工作经验,也就是能挣钱的工作。
没有办法。我只有诚实地回答。
'……小说。'
“小说?"
我吞吞吐吐地说。
回答说自己是个小说家,是一件非常犹豫的事情。
因为,如果别人知道我是那个天才小说家泷本龙彦的话,就会受到深深的尊敬。
特别是近年来,有些人的尊敬程度已经提高到了历史人物的水平。
实际上,我出版第一部小说是20多年前的事了。在这个时间飞速流逝的时代,二十年前的内容已经是悠久的历史了。
换句话说,说我和曾经就读的大学的校友二叶亭四迷是同一级别的存在,也不算夸张。
> 这里指专修大学,而非东京外国语大学。
我讨厌这种感觉!
我不想再被看作是传说级别的人物,得到不必要的尊重!
我当然是一个世界级的天才小说家。
但即使是天才也是普通人!
请理解一下!
我也一样,每天都在挣扎,活得很卑微。
不要把我当作一个传说中的概念,而要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个体!
这就是我真正的心声。
但即便如此,人们有时还是想把别人神化。可以说,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
因此,有时被神格化的人,会得到不必要的尊敬。
但我透露我的职业是出于善意的。
'其实我正在写小说。’
'嗯。很棒呢。有已经出版的作品之类的吗?"
'有的。我的首部小说由角川出版。名字是《消极的快乐、电锯的边缘》。
'额,消极……?’
“是《消极的快乐、电锯的边缘》。”
正如游戏《魔界塔士》一样,电锯是杀死神的武器。换句话说,这个名字表达了杀死自己内心的神的恍惚和焦虑。
> 魔界塔士沙加:系列作品于1989年登陆任天堂Gameboy掌机平台。主打邪道RPG。
'有点难以理解。我去搜索一下。"
穿工作服的人在他的手机上确认了这本书的存在,并在我的一份简历上用圆珠笔写下了‘《消极的快乐、电锯的边缘》2001年出版’。
'那么,泷本先生。我想知道这本书出版后你还做了什么?
'额,《欢迎加入NHK!》'
我自信满满地说出自己的代表作。在我的世界里,每个人都曾经为它狂热过。
'NHK…… 是说那个电视台?’
'不是。这里的NHK代表日本家里蹲协会!"
我自认为这个标题是当时汇集所有灵感的杰作。
穿工作服的人也笑着在简历上写道:"NHK指的是日本家里蹲协会"。
'那么,泷本,你在第二次出版后又做了什么工作?’
忍着眼泪,感受到自己人生的一切都被无视的悲惨,我继续回答:
“写了《超人计划》!”
“那是什么?"
“这是一本关于我,也就是泷本龙彦,成为超人的计划的书。"
'听起来很有趣!是和漫威宇宙有关的小说吗?”
的确,在1941年,史蒂夫.罗杰斯由于身体太弱,达不到征兵标准,在对纳粹主义的愤怒和爱国热情的驱使下,自愿参加军方的 "超人士兵计划",并注射了一种特殊血清,成为超人士兵 "美国队长"。但这与我的超人计划没有任何关系。
'《美国队长.冬兵》是一部杰作对吧?’
我同意。但我的超人计划与一个装备了能抵抗Omega级武器雷神之锤的振金盾牌的人毫无关系。
'你为什么沉默了,泷本先生?你能告诉我超人计划的内容是什么吗?"
'超人……,它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创造自己想要的现实。’
'呃,我听不清楚。希望你能大点声回答。’
'我将用超人的力量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这,这就是我的超人计划!"
'这是个有趣的想法。你要创造什么样的世界?"
'一个人人都能活一千年的世界……'
'确实现在已经完全是老龄化社会了。这样的社会有很多的问题。"
“我认为,大幅延长健康寿命,是解决全球人类面临的出生率下降和人口老龄化问题的最终答案。"
“我明白了,有点意思。那么,最后请展示一下你的工作热情吧。"
'好吧。我的热情……,我会像超人一样努力工作。"
'这很好! 期待你像超人一样努力地工作。”
此时,我开始进行冥想。
超人的力量可以广泛作用于心灵的内部和外部,其中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是'改变现实'。
如电影一样,地球层面的大规模改变,总是起始于个人层面的日常生活之中。
我现在决定释放超人的力量来改变这个现实。
我睁开眼睛,说道。
“我现在感觉自己很悲惨。”
“哦,真的吗?对不起,问了你这么多问题。”
'但我会尽我所能……'。
赌上人生所写的小说,以及从中赚的钱,都已经灰飞烟灭了。甚至没有取得一点名气。
未来等待我的是漫长而黑暗的体力劳动。在这种体力劳动中,我一边搬运纸箱,一边被人一遍又一遍地吼着,每天赚一点辛苦钱,同时被关节疼痛所折磨。
这种苦难现在将被超人的力量所改变。
好好看着吧。
我再次冥想,更有力地增强了超人之力。
首先,将肉体从紧张感中释放出来。超人知道如何将身体从诸多物理限制中解放出来。开始进行深呼吸,并将脑电波转化到θ波。
接下来,悲惨的感觉消失了。超人不仅知道世界上的一切皆是虚无的,而且还能把他的智慧应用于现实,净化一切痛苦。我感到神清气爽。
接下来,"我是一个悲惨的存在 "这一想法就被改变了。在这个工作场所,我将获得助我成长和大幅进化的经验。这种产生积极思维的速度是那个擅长'发现美好'的女孩波利安娜的两倍于此。
> 波利安娜效应是1964年美国心理学家查尔斯·E·奥斯古德提出的理论,又名“帕雷亚纳效应”。 意义是比起接受否定消极的信息,积极的信息能带来更大的影响这样的心理现象。《女孩波利安娜》是美国儿童文学作家埃莉诺·霍奇曼·波特所着的小说,书中描绘了一个虽是孤儿但积极面对生活的少女。后也指绝对的乐观主义者。
不,两倍是不够的。
十倍于此!
此刻需要解除限制,全力表现出我的超人力量。
'我会尽力的!'
这是我改变现实的力量!
我并不悲惨。
完全不悲惨!
'很好。最后请告诉我你每周能工作多少天。"
我赶紧擦了擦眼泪,回答道。
'嗯,……,每天都会很累,所以我希望是一周四天左右。
'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嗯……,我只有骑自行车来这里工作,而不是坐公交车,因为这样的话,我就得付交通费了……'。
'我们会按规定支付你的交通费用。’
“谢谢!"
'这是你的制服和工作鞋。储物柜在那边。"
穿工作服的人把我带到更衣室。我换上了工作服,开始了我第一天的工作。
不出所料,我不得不在那个巨人愤怒的吼叫之下工作,就像面对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最后会有免疫力的!"——
我一直工作到天亮,再一次擦了擦眼睛,离开了仓库。
'……'
在步行回家的30分钟里,尽管在草丛里坐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回到了公寓。
在房间的沙发上,丽在早晨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阳光下睡着了。
她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显示着以下文字——
丽的锦囊第五部分。
《刺激感官》
已经很晚了,泷本先生。
这么晚了你还在工作吗?我担心深夜做这种不习惯的体力劳动会让你很难受。
不过,也许偶尔做做体力活,摆脱一下平时用电脑的工作也不错。
今天的人类,生活在这个高度分化的社会中,往往只做一种工作,然后他们的思想往往会变得越来越僵硬。
这是很有问题的!
过去,原始人在闲暇时奔跑打猎,做饭吃肉,唱歌跳舞,在洞壁上绘画。
这种充满活力的、热情的生活方式,充分锻炼了智慧、体力和想象力。
然而今天,泷本先生却整天对着智能手机或电脑,想着小说、音乐和其他创作活动,身体似乎被风一吹就会飞走了。
说到底,人类到底是什么呢?
也许有很多答案,但说到底,人类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不是吗?
如果不多活动活动活动身体的话,就会变成只有大脑发达的外星人哦?
实际上还要糟糕,只使用大脑的话,大脑本身也会开始退化。
如果不适当地活动身体和刺激你的神经系统,你的脑筋也会变得不好使的。
因此,如果你总是在室内工作,请偶尔到外面去活动一下身体。
在自然界的空气和城市的喧嚣中,运用你的五官,用心感受外界的各种刺激!
偶尔做做体力活也是不错的,就像泷本先生那样。
即使不走那么远,也要偶尔走出家门或办公室,试试在充分刺激你感官的环境,比如优雅的咖啡馆或图书馆工作。
在附近的公园里散步,感受季节性花朵的颜色和气味也很不错。
我鼓励大家在生活中加入刺激五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