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天使动漫
翻译:断章的罪歌
校对:小海
修图:Ludwika
0
武田翼现在是一副无聊的样子。
再说,她根本就不想参加这场游戏。
然而,父母都是其信者的这个宗教团体《善人集会》其规则好似十分严厉,传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被杀掉。因此无可奈何,她只能听话地去参加这个游戏——事情就是这样。
酸葡萄。
这就是这次所举办的游戏的名字。
只要所有的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能平安无事的结束的游戏。
全员都可以成为胜者的游戏、
但是,正是这种游戏才会存在陷阱。
哪怕是出现了一个叛徒,这个游戏就不可能平安无事的结束。也就是说,人数越是多,协作越是不足,就会越困难。而且如果是有以背叛为兴趣的性质恶劣的人在,那平安结束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吧。
那么,关于这次的游戏。
一个队伍五人,总共四个队伍来进行游戏的这个游戏中,有二十名参加者。
要说在这里面是否会有上述的那种人的话——
1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呢?
不不,现在可不是逃避现实的时候。
我的名字是幸幸子。是宗教团体《善人集会》的信者——才怪,只是一个父母是信者的普通人。姑且在名义上是信者,但是我理解到这个团体是和基督教、佛教之类的不同的新兴宗教,也自觉到自己的生活环境和其他人有着不小的区别。
简而总之,就是说有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自负,没错这说的正是我。
那么,就是这样的我,现在处于大危机中。
这么说有些突然,总之我现在被卷进了《赌命游戏》里。是说输了就得死呢,不如说大概是会被杀掉,我一开始半信半疑,但教祖大人的话好像是真的。看来,《善人集会》好像有着各种各样的赞助商赞助,这之中好像有一个是非常危险的团体。
讲到这个地步想必各位已经能够想象得出来了吧。
我是被迫参加了那些危险的人所主办的《赌命游戏》。虽然教祖大人说这是什么《神圣的牺牲》,但我清楚这是为了拿钱。一清二楚。
这也有可能是想要顺便把我这个碍事的大麻烦给铲除掉也说不定。
所以,我不管怎么样也要在这个游戏里苟延残喘下来,对教祖大人复仇——把她给杀掉。
虽然我对于游戏不怎么擅长,但是仅有这次我可以饱足自信。
要说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这个游戏是以队伍战的形式进行的。
队伍的人数是五人。
我在今天早上,在教祖大人的房间里已经和自己以外的成员见过面了。
我被传唤,来到教祖大人的房间后,在那里的事穿着一如既往的衣服的教祖大人。全白的和服,配上又是全白的头巾。完全不露出肌肤的与众不同的衣服。要是以往的话,为她穿上那件衣服是我的工作,但看来今天没有这个必要了。
我从同样参加这个游戏的筱原小姐的口中,听了成员们的介绍。
首先是铁山徹子小姐。据自称好像是演技派女演员。而因为在我所生活的《善人集会》的设施中,一概没有电视机、杂志之类的东西,一天到晚的置身于修行。因此很可惜这句话有几分真伪我不知道。
第二个人,武田翼大人。头发是刚好披肩的稍微有些短的短发,总觉得有种偏中性的感觉。该怎么说呢,是为有着令人感觉不舒服的魅力的人。这人好像是因为父母是所属于这个团体,而跟着变成了这个团体的信者。总觉得和我的境遇相似呢。只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以高中二年级的年轻年龄成为了《善人集会》的干部。虽然名字我有听过,但实际看到后还是会被这份年轻所吓到。
第三人是园田朝女士。是一个身体十分不好的人。说不定是眼睛不好吧,她的视线游离不定,只是站着也摇摇晃晃的。说真的,让她参加这个游戏真的好吗,虽然对此抱着巨大问号但也不必要特别说出口。
关于第四个人的筱原志乃大人,因为有经常见面,所以也就没什么介绍的必要了。三十多岁的她也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从教祖大人那里接到话说在游戏中要服从她的指示。不过,大概筱原大人自己也是在接受武田大人的指示就是了。
接着,就是状态绝佳的第五名选手——失礼,得寸进尺了。没错,就是我。也没有什么值得叙述的特点,就这么一路走过有不少羞耻的人生。我想,我致死都会像这样在不起眼的人生路上走下去吧。
我们互相做完了随意的自我介绍后,就乘上在一楼等着的某一“组织”的车子前往游戏会场。在去会场的路上被戴上了眼罩,因此会场到底在哪里无从想象。
好了,既然已经把成员的介绍结束了,我们现在就来事先进行一下游戏的说明吧。话虽这么说,我也除了名字之外什么也不知道就是了。
游戏的名字是《酸葡萄》。
顺带一提,所谓《酸葡萄》就是某个有名的伊索寓言的其中一个,其概要如下所示:
① 狐狸,发现了看起来不错的葡萄。
② 想吃但够不着。
③ “那葡萄一定是酸的不会错”说出不服气的话离开。
真是性格不好的人好像会喜欢上的故事呀。
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正在于一楼的客厅待机,处于等待对于游戏的说明的状态。好像离游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就先在这里报告一下就我所已经了解到的事情吧。
首先,这个游戏好像是队伍五人一起进行同居生活来进行下去的。被某一“组织”戴上眼罩紧接着就带进会场的我们,被指引到了双层的建筑物里。只不过,摘下眼罩之后所掌握到的就只有一楼部分和二楼部分而已,实际上这里是十层、十一层之类的可能性也有。就算想要做出判断,这栋建筑物里也没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子,所以无可奈何。
每个人的个人房间好像是在二楼部分里。园田女士身体变得不舒服,是铁山小姐把她带去了被分配给每个人的房间。
好了,要说到此为止所知道的事情,也就这些了吧。
现在,除了身体不适的人之外的全员,都集中在一楼部分的客厅里。我们都在沉默着等待游戏规则的说明。但,我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沉默了。
“那个,请问各位对这样的游戏很擅长吗?”
全员向我注目。
咦?说不定说不定,这说不定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受瞩目呢。
“虽然还不太清楚这个游戏的内容,但我想能赢的可能性肯定很高。”
最先给我答案的,是铁山小姐。
从她的表情中看不到一丝紧张。自信满满。
“从我和铁山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输了吧。”
接下来回答我的是武田大人。
这两个人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么说来,教祖大人说过,为了这次的游戏里找来了帮手。听说武田大人本来就是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用排除法来看铁山小姐就是那个帮手了吧。
不管怎样,有可靠的人在就是好事情。
“我没怎么特别擅长。”
在最后这么回答的是筱原大人。一如既往的无表情。肯定什么都没有在想吧。
2
不久,客厅里的电视机自己打开了。
在那里出现的是,一位年老的男性。其左右站着黑衣的男子。
男性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好了,也到了规定时间,现在就开始游戏吧。我就是监管这场游戏的人。名字就先叫作‘游戏老头(ゆうぎのおきな)’吧。”
“原来如此,简略的就能读作 ‘游戏王(ゆうぎおう)’呢。”
武田大人碎碎念道。
游戏王?那是什么?
‘接着,关于这场游戏的宗旨估计玩家的诸位已经知道了,但也有不知道的观众们在,现在就请容我再一次说明。《善人集会》《救人会》《星空会》《太阴会》。敬仰的神明等等全部都各不相同的这四个宗教团体,请他们互相交流(互相厮杀),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宗旨。’
交流会。的确,我也在教祖大人那里听过这个名义。
然而,这不可能仅仅作为一场交流会就完事了。我听说过这是《赌命游戏》,无论谁肯定都没有只把这个当做是一场单纯的交流会。明显至极,以至于不经意中大脑里“交流”这一词就被转换成“厮杀”了。老头让嘴角丑陋的歪曲,无声地笑着。
“那么接下来,请容我为大家说明游戏的规则,这是例行每回都举办的《赌命游戏》。全部四支队伍中,最多会有两个队伍死亡。”
死的队伍“最多”两支。
这么说,三支,甚至可能四支队伍能全部生存下来。只不过,这个游戏的主办方一定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
‘首先,所有队伍每队分配到六张“葡萄卡片”。其中四枚是“普通葡萄卡片”,剩下了的是‘酸葡萄卡片’。而且,这个卡片由电子设备管理,没有准备实物,这一点请多加注意。’
老头这么说完,屏幕上显示出六枚卡片。
里面的四枚,是底色为黄绿色的“普通葡萄卡片”。
剩下的两枚,是底色为紫色的“酸葡萄卡片”。
至于葡萄的本身形状,“酸葡萄卡片”的那一边感觉有些干瘪。
‘现在,我想显示器上应该有显示出六枚卡片了。就让玩家们任意的进行排序。当然了,就以这样的顺序不再重新排序也可以。那么接下来就给你们一分钟时间吧。’
显示器上显示出倒计时。
同时‘请触摸屏幕’的文字也一起出现。看来这显示器本身就是触摸屏。
“那个,该怎么办呢?”
“随便排一排就好了吧?排列的方法现在看来也就十五种,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是推敲战略的阶段。”
铁山小姐说道。武田大人也点头同意。
至于剩下来的筱原大人——
“没有什么异议,给我适当的排一排。”
就这么决定下来,由我代表来重新排序卡片。
把酸葡萄从左边数的第二位移到第四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感觉对于移动最前面的和最后的多少有些抗拒。
倒计时变为零,画面被切换。
画面被分割开,每一块分别有狐A、狐B、狐C、狐D的显示。估计,这个就是每个队伍被取得名字。
‘接下来,就让我开始积分的说明。每个队伍每天仅有一次会被给予积分。给予的积分数是普通葡萄卡片’数减去‘酸葡萄卡片’数的差。也就是说,以现状不变直到今天结束,每支队伍得到四减二、共二点积分。我们让每支队伍使用这些积分进行葡萄的互相争夺。而且,能够用积分做到的事情只有以下两点。’
显示器上显示出说明文。
内容如下
积分能做的事
(每1点积分)
1. 抢夺其他队伍的葡萄。
2. 保护自己队伍的葡萄。
可见,所谓积分就是为了夺取葡萄所用的东西。葡萄多了积分也就多了。看来,葡萄的互相争夺就是这场游戏的轴心了。说真的,到此为止还没有什么意外性。还只是纯靠运气的普通游戏。
所以,我们都看向在旁边写下的文字。
在那里所写的是——。
选项
输入暗号数字就得以解放。
其内容不得而知。
‘关于这个选项也先进行一下说明吧。这一选项机能是被封印之物,想要使用就必须输入四位的暗号数字。关于暗号数字的输入可以使用平板电脑来进行。’
“暗号数字……”
如果是四位数字的话,0000到9999有一万种数字。
想乱猜一个个输入是不可能的,所以应该会有某种提示在中途出现吧。虽说内容不得而知,但既然刻意用暗号数字来保护着,那无疑是有利于游戏的进行的机能。
‘接下来,是让各位久等了的葡萄的互相争夺的说明了。我想现在每个队伍的卡片正以背朝上的形式排列,于墙壁上的显示器显示出来了。在其中,请点击用红色标示的队伍的画面。’
照他所说的,我点击了写着“狐A”的画面。
之后,六枚卡片以变成表面朝上的状态显示了出来。
应该是把我刚才排列的东西显示了出来。
‘这就是你们自己队伍所有的卡片了。那么请点‘返回’按钮。接下来就请点击其他队伍的画面。’
再按照她所说都做了后,这次是六枚卡片保持背朝上的状态显示出来。
右上方显示有“狐B”的字。
‘这其中,请选择一张点击。这是练习,选择哪一张都无所谓。’
随便点了一张卡片之后,“要登录在夺取列表中吗? 是·否”这样的字出现了。我就姑且按了“是”。
‘葡萄的夺取,于深夜0点进行。也就是会自动的夺取于“夺取列表”中被登录的葡萄。这个登录于午夜9点截止,想要登录的话请务必在此之前结束。还有,正如规则所述,为了夺取就需要一点积分,那么明智的诸位,想必已经产生了两点疑问了吧?’
欸,不、也没有什么疑问啊。
我看向其他的三人。
“那个,请问所谓的疑问是指什么知道吗?”
我的疑问,武田大人提出了回答。
“根据规则,积分的使用除了能夺取其他队伍的葡萄外,还有保能护自己队伍的葡萄不是吗?估计,其中的一点就是当事先保护了的葡萄在夺取列表里出现的情况,虽然可以防止被夺取,但被用于夺取的积分会怎么样,这就是其中一点吧。”
“还有一点,就是两支队伍以上同时在夺取列表登录了一张卡片的情况,优先顺序是如何决定的这一点吧。”
铁山小姐接着武田大人的话继续。
这两个人,也太可靠了啊。
‘好了,来揭晓答案吧。首先,关于保护的规则。在使用积分来保护的葡萄受到夺取的情况,当然夺取是失败的。在此之上,会失去用于夺取的积分,不会还回来。’
“也是嘛,这样才算是妥当。”
铁山小姐说道。
‘接下来,两支队伍想要夺取同一张卡片的情况。就这种情况,先登录在夺取列表上的队伍优先。而另一支队伍,夺取失败。不过,这种情况所使用的积分是会还回来的。’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像还是似懂非懂的。
‘好了,基本规则到此结束。关于如何分胜负,就以第五天早上那一刻的“普通葡萄卡片”与“酸葡萄卡片”两者间的差数来决定。直到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还活着的话,就可以认为自己胜利了。’
“诶?”
不由自主的叫出声音来了。
‘第五天早上的时候还活着的话就是胜利。’
这么说的话,不就是指确定败北的队伍就会在第四天晚上到第五天早上这段时间里被杀掉不是吗。也不是说这又会怎么样,但是要是死的话还是想尽量死得不要太痛苦。
‘哦呀,忘记说明一件重要的事情了。只是如此的话就没有关联到最关键的“交流”这一目的。希望你们四个团体可以深入的对话,加深互相的理解。这才正是,赌命!为此,我们已经帮你们事先设定好了可以与其他队伍正常通讯、对话的设置。每一个队伍都有准备了有一个平板电脑对吧。只要通过对其操作,就可以通过你们正看着的显示器和其他队伍交流了。还有,虽然已经进行过说明了,选项机能的暗号数字输入也是用这台平板电脑进行。’
武田大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平板电脑。随即,直到刚才一片黑的平板电脑显示出“通讯”等文字。
‘对了,还有从午夜0点到上午5点之间,你们全员都要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会进行食物的追加等等,必要的事项。特别是第四天结束后的“必要事项”应该会要多花上一些时间吧。’
老头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丑陋的笑容。
这句话所暗示的只有一件事。
杀掉被确定败北的玩家——那就是为此所需的时间。”
‘在这五小时中,房间的锁会被强制被锁上,所以无法从房间里出来。如果有人出来了,那个人会被判定失格,至于失格者的末路,能够简单的想象出来吧。’
啊啊,是啊。就算不愿意也想象得出。
‘好了,规则的说明就此结束。说不定还有一些队伍有疑问吧,但就算有,那也得自己去思考了。我们不会再提供在此之上的情报。那么,游戏开始。’
老头说完之后,显示器的画面返回到平分成四份的卡片画面。
这就游戏开始了?明明我还没有做好一点点心理准备?
看向其他人,武田大人和铁山小姐一脸淡然。难道是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吗?应该不会的吧。而筱原大人,则是表情纹丝不动的站着。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在考虑吧。
“好,那么游戏也开始了,依我看有几个值得事先进行分析的情报,各位觉得如何?”
铁山小姐这么说着,但值得分析的情报是什么呢?完全想象不到。谁都不作回答,铁山小姐就继续的说下去。
“首先,胜者会有几支队伍?”
“欸?啊,是啊。”
“规定说是最多会有两支队伍败北。也就是说,不会用三支以上的队伍败北。更进一步说,也可以解释成能让所有的四支队伍全部成为胜者。”
“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不用死就能结束了是吧?”
“是这样吧。只不过,说不定有些人不期望这种结果就是了。”
“不期望这结果的人?”
“就是说性格恶劣到极点的人吧。不停的祈祷他人不幸的人。坚持他人的不幸就能成为自己幸福的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也有这样的呢。指不定这样的人就会在其他队伍里不是吗?”
确实,我也认为确实有这样的人在。
这是由四个思想各不相同的宗教团体展开的游戏。那么,说不定就会有队伍认为这是彰显自己团体的优越性的有效手段。
“而且,这一情况就是所谓的‘囚徒困境’(译注:两个被捕的囚徒之间的一种特殊博弈,说明为什么甚至在合作对双方都有利时,保持合作也是困难的。反映个人最佳选择并非团体最佳选择。)一样的东西。虽然准确的说是有所不同的状况,就算已经知道只要什么都不做就是最理想的解决法,仍然因害怕其他队伍的背叛而选择加害于别人,这种情况有十足的可能发生。不如说恐怕就会变成那个样子。”
“也是呢。”
“所以我们首先在今天一天内和其他队伍进行联络吧。如果觉得他们不对经,我们说不定就有必要采取自我保护措施。请问到此为止是否有还有异议的人?”
全员不语,就是说没有异议吧。
“那么,就赶紧开始吧。”
铁山小姐从武田大人那里拿来平板电脑,开始操作起来。正面的大屏幕上显示出‘通讯申请中’的字样,不久那文字换成了‘狐B’。
‘喂’
狐B做出回应。
声音受到模糊处理,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年龄或者性别。如果不是十分熟悉的对象,一定不会知道对方是谁吧。
“喂喂,这里是狐A。团体名是‘善人集会’。那边是狐B没错吧?”
‘啊啊,没错。’
“我的名字是铁山徹子。你呢?”
‘铁山徹子?你是那个铁山徹子?’
“没错,就是以甚至可以把天上飞的鸟都打落下了的气势(译注:日本谚语“飛ぶ鳥を落とす勢い”)不断大红大火,但不知不觉已经自己被打落在地的世纪大女星,铁山徹子说的正是我。”
‘不不,管他是演员、还是谁谁怎么都无所谓。我是谁也不重要。比起这个,你们是为了交涉才过来联络的对吧?估计是关于停战协议的事吧。’
“你是明白人真是帮大忙了。”
‘我们这边也正在进行讨论这件事呢。这场游戏只要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让所有的队伍生存。但问题是该怎么做到。我们也不能经常地的互相监视不是吗?’
“是啊,关于这件事我们先把它作为将来讨论解决的课题。总之,今天就先互相确认彼此的意愿,接触下其他队伍吧。狐B,你们的意愿是彼此不争斗以全部队伍和全员的生存为目标没问题吧。”
‘啊啊,我们赞成。你们那边呢?’
“我们也是这个打算。那么,从今往后就互相协作来进行游戏吧。”
‘啊啊。’
“那么,就告辞了。”
铁山小姐挂了通讯。
这样就算向前进了一步。狐B选择最理想的道路并约定了和我们协作。
不过那是不是真心的还不清楚就是了。
接着,铁山小姐向狐C申请通讯。
‘收到’
“你好。这里是狐A。请问现在方便占用你的时间吗?”
‘啊啊,没问题。’
“虽然有些突然,我们有事相求而进行联络的。这场游戏,四支队伍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可以胜出。我们是如此考虑的,请问你们是如何呢?”
‘关于这一点我们这边也有同样的想法。’
“那么,可以请你们进行协助吗?为了让我们这么什么都不做来迎接第五天早上。”
‘队长现在上了楼不在这里,无法立马给出答复。但我会转达队长进行商讨。’
“了解了,那就拜托了。告辞。”
通讯结束。
虽然没有狐B那样配合,但是感觉还算不错。
铁山小姐不留时间歇气,向狐D申请通讯。
‘这里是狐D。’
“这里是狐A的铁山。有事想商议来联络的。”
‘商议是?’
“是的。是为了让这个游戏能以四支队伍全部胜利的形式结束的商议。”
‘可以让你说给我们听吗?’
“好的。首先,关于胜者的数量并没有被限制,而败者的数量最多两个。然后,如果所有的队伍都想要争第一的话,就会变成所有队伍胜利或是所有队伍败北这两种情况之一。”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败北队伍最多有两个的话,自然就得出所有的队伍都胜利的结论对吧。’
“对。所以说,我们希望可以事先达成所有队伍都以这种状况为目标的共识。这是全员可以生存下来的游戏。希望让大家在这一点已经清楚明白的基础上,来探索该怎么做可以把全员都胜利的形式保持下去。”
‘明白了。如果有让全员胜利的可能性,我们这边也认为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但是,我们无法做到公开张扬的协助。’
“这是怎么一说?”
‘我们“太阴会”是以无为自然作教义。决不得伤及他人,极力避免对他人的干涉及被干涉,这就是其大致的内容。也就是说如果为了你们的目的,有要积极采取行动的必要的话,我们可能会出现无法提供协助的部分。’
“是这样吗。总之,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不如说为了我们所志向的结局,最好全员都具备这样的心态。”
‘是这样就太好了。关于全员都生存的目标的事,姑且要取得其他队员们的认同,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对这一方针抱有反对的人。’
“万分感谢。”
就这样跟狐D的通讯也结束了。
情况顺利得令人吃惊。
3
到了晚上九点,可以登录葡萄卡片的时间结束了。
但是,现在手上没有积分,无论是葡萄的夺取还是保护都做不到。
到此为止简直就是和平一词本身。
接下来是这样的和平会继续呢,还是说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呢。虽然现在的我不知道,但既然有铁山小姐、武田大人这样强力的伙伴在,那么说不定没必要这么简单的就陷入绝望。
我们都决定各回各的房间里了。
姑且,有规定说必须在零点回到房间里才行,而且就算现在还可以和别的狐通讯,但武田大人提议说今天先回房间里休息吧,我们就遵从了这一决定。老实说我也快到极限了,这提议真是帮大忙了。
我站起身来,但可能是突然解除紧张感的缘故,脚在发抖着。
大概是察觉到了这一点,铁山小姐握着手把我带到我的房间里。这是铁山小姐本身的性格,还是作为艺人在出于对外体面的考虑造就的结果呢,我不知道,但不管是哪一边,对我而言都是让人安心,让人觉得可靠的关心。
“铁山小姐。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了啦。这是理所当然的。”
铁山小姐做出不带忧愁的笑脸回答我。
那笑脸就像是满足的感情要充盈出来一样。
而我——。
4
好啦诸位,接下来。
演技到此结束。
5
我讨厌笑脸。
讨厌充实满足的笑脸。
我在这个“善人集会”里,担任照料人员的同时也是打杂人员。在附近的公园里经常会举行炊饭布施的活动,而我担任的就是那里的清账的人。话虽如此,布施的时候也就只是去打招呼,料理和分餐都是其他信者的各位在像走程序一样的进行着工作,就和没工作一样。
然而,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的。
来接受施赠的人们——其中多数都是无家可归者,但是当他们接受施舍的食物,吃完了之后竟做出了充实满足的表情。聚集过来的人们用笑脸聊天,放任自由的活动身体,多少能看出他们在享受人生的样子。
我就是在那是想到的。
这是理应不该发生的事情。
这是不讲道理、不可思议又不正当的事情。
要问为什么?因为明明这些接受施舍的人们都是如此的幸福,而施舍他们的我却是这等不幸。所谓施舍,应该是拥有者给予没有者才是。明明应该是这样的,那为什么不幸的人不得不向比自己还要像回事儿的人做出施舍呢?
他们最起码要比我更不幸才行。
这样的笑脸,应该是无法原谅的。
如果这被原谅的话,这就只是单纯的榨取而已。是我被压榨,被夺取了。我竟是变成了如此寒酸可怜的存在。
就是在那时,我压低声音念道。
“给我去死吧。”
为了让谁也听不到,警戒着周围低声念着。
就如在施加诅咒般念着。
6
至此为止,我一直都是在演戏。
演的不是行动,而是性格。这就是我的演技。
无私、慈爱、友爱,一直都是演出来的。
但是,这些到今天就结束了。
首先,是铁山小姐。
那毫无疑问是演技。世上不可能会有性格那么好的人在。如果说那不是演技的话,那么她就会是我真正的敌人了。那种体贴,如果是发自内心的东西的话,那么那就是有宽裕才会产生的东西。
宽裕。
金钱的宽裕、精神的宽裕。时间的宽裕。
至少是具备了这些条件,才会去体贴待人。
可以表现出那番不自然、不合理有不恰当的体贴什么的,那是要过着多么的富足的生活呐?那是要多么的幸福呐?我是完全想象不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接着是武田大人。
那个人再可疑也该有上限吧。从全身盈溢出可疑气息的异臭。那笑脸也诡异,不管行动还是举止都让人作呕。真是太可怕了。直起鸡皮疙瘩。不想和她扯上关系。不想靠近她。总之,那人差劲透了。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筱原大人。
给我去死吧。想说的话不会再多也不会再少。虽然的确是“善人集会”的干部,但只有个名分,实际上只是对他人言听计从的没用废物。说不定只是听了别人的就有起到作用了,但总之只要是站上了就算只是名分上的这个“善人集会”干部的立场,那就应当判死。真心快去死吧。打心底想让你快给我去死吧。管他三七二十一给我去死吧。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最后,是园田女士。
嗯,没什么要说的啊。不不,我是说真的。就算是我也不会去批判素不相识的人。再说了,从变成了这个“善人集会”的信者开始,她就已经十足的不幸了,怎么会期望她继续不幸下去呢。
简直只是活下去那就是受惩罚游戏的状态。
不如说,我反而是希望她能幸福。
所以,我能说的就只有一句。
“给我去死吧。”
仅此而已。
7
每个人被给予的房间里,浴室、厕所、冰箱一应俱全的梦幻装潢。准备的寝具等十分清洁,一尘不染。但,也有一些奇怪的地方。这件房间被涂成两种颜色左右分开。也就是,浅黄的部分和浅蓝的部分。房间里有设置监视摄像头一样的东西,估计监视器可以监视到的范围就是被涂色大地方吧。这就是对个人隐私的顾忌吧。顺带一提,浴室、厕所当然连摄像头也没有。
游戏老头有说过“观众”,那么果然这是作为播出节目的另一面吧。恐怕,现在摄像头的对面应该有着一定人数的观众在。现在我的生命,在要被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当做娱乐道具被消费。我的人生什么的,说不定也就是这样的东西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事情,正要睡去的时候。
突然,房间里警报声想起。
我打开房间的灯,走出走廊。其他人也一样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到走廊上。不一会儿,那警报声停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那个,这是……”
“谁知道呢?一天结束了的信号?”
武田大人说道。
看向时钟,晚上十点。警报响在了不上不下的时间。
想着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从楼梯上看向客厅,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变化。最后,除了园田女士之外的四个人试着调查了一下,但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