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快停下来啊,宇宙船 第三章 真糟,被抢先一步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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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东西从海里上岸了。

  它有如长脚蟹般咔咔咔的动着四根长脚,并且爬上小渔港内专门放下小船的斜坡。登上陆地后,它把脚折叠回去,并且从四方形的箱型本体内解放了重要的核心部分。

  那物体滚到水泥坡上后,一边搔着头一边站了起来。

  有着粗粗的手脚,一颗圆头,还有纯白色身躯的它,看起来就像一个跟小孩差不多大的布偶。它向四周张望后发现了一个特定方向,然后开始咚咚咚的原地踏步。

  它的脚步渐渐加快,超过一定速度后,它快速的跑了起来。

  它不断加速,一边超越偶尔经过的卡车或机车,一边朝着那霸直线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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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那东西的意义就是,骑央变成代理舰长啰?」

  「似乎是这样没错。」

  骑央叹了一口气,他的脖子上挂着库娜的铃铛。

  「我虽然是地球人,不过也等于是凯提亚人的自家人,同时也是这个家的管理者……换句话说,我是这栋大使馆的管理者,所以系统认定上也不会出现问题,爱丽丝是这样说的。」

  「是喔……」

  收拾完骑央家后,真奈美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绑在少年脖子上的铃铛,面对这样的她,骑央提出了说明。

  「这又不是新娘捧花……果然是外星人呢。」

  真奈美很佩服的不停点着头。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啦……我如果不上太空的话,爱丽丝她们的宇宙船就惨了耶。」

  骑央叹了一口气。

  「哎,那也没办法,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啰……对了,有上太空的方法吗?」

  「我们请了安托妮亚还有我的表叔帮忙处理,等一下他们两人都会来这里。」

  「喔。」

  ☆

  「不管要花多少钱都没问题,总之我需要一艘宇宙飞船。」

  从港口前往骑央家的车内,安托妮亚拨了电话给自己的御用「商人」。

  「我不要那种开玩笑的东西或是拍电影的大型道具,我要的是真正的宇宙飞船。我记得俄罗斯跟中国也有制造宇宙飞船,不然美国民间生产的也行。」

  「……嗯嗯,没关系,总之只要能离开大气层就可以了。」

  在她对面,摩耶也一样在打电话。

  不过,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开朗。

  ☆

  「都被抢光了?」

  别说是骑央与爱丽丝,就连葵与真奈美也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嗯,虽然不晓得是何方神圣所为,但对方把所有跟宇宙有关的飞行器都买走了。上至太空梭下至ScaledComposities(注:美国民间的宇宙飞船公司。)制造的民间宇宙飞船还有印度制火箭,全部都被抢购一空。」

  露出苦涩表情并且将双手环在胸前的是骑央的表叔宫城雄一。总是一身夏威夷衫配上海滩裤的打扮,笑口常开的他,这回却挂着苦涩表情。

  「能卖的全部都被买走了,预约品也被订光……而且买主还是各国的政府。在这数小时内被抢购一空这一点,最让我感到介意。」

  「……难道——」

  「可能是狗人在幕后操作。」

  爱丽丝点点头。

  「代理舰长有什么想法?」

  「不要叫我代理舰长啦。」

  骑央以很困扰的表情说道。

  「哎,骑央现在就是代理舰长嘛——」

  爱丽丝发出轻笑声。

  「不过,就算得到了宇宙飞船,又要怎么去到母船那边呢?就现在的科技来说,要去到月球那边就很拚了喔。」

  面对雄一表叔的意见——

  「只要上了宇宙,我们就可以使用鲁洛斯的核心组件进行移动。舰长既然来到地球,月球轨道那边就应该会有连络艇才对。如果没有的话,就借用废弃的人造卫星重组系统。」

  鲁洛斯遭到破坏后的数小时,它的航行系统核心元件(只可惜动力源与引擎完全被破坏了)也抵达了骑央家。它现在在爱丽丝房内,而且被放入骑央他父亲使用过的旅行箱中。

  根据报告指出,鲁洛斯本体受到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损伤。它的主系统几乎完全派不上用场,勉强没遭到破坏的只有操纵席与武装部分,状况可以说是相当凄惨。

  「而且,就算没有这种东西也无所谓,只要使用小帮手机器人制造宇宙船就行了。」

  「原来如此……那么,小帮手机器人一定要去啰。」

  「是的。如果手中一开始就有最少能搭乘六人的宇宙飞船,就可以缩短制造时间了。」

  「六人……」

  葵露出沉思表情,看来她似乎翻动了脑中的数据。

  「这大概只有美国的航天飞机做得到吧。」

  「美国吗?」

  骑央露出苦涩表情。

  「有狗人在背后支配的国家啊。」

  爱丽丝脸上浮现了困扰表情。这种说法虽然相当露骨,但它又偏偏是事实,所以谁也没有提出反驳。

  「他们应该……不会出借吧。」

  「不要说是对敌人伸出援手了,他们应该会趁机做出落井下石的行为呢。」

  这是雄一表叔的意见。

  「这,这样说有点……」

  本来想当CIA的直装不美虽然想出口辩解,却还是沉默下来。

  对敌人采取毫不留情的攻击性态度,对自己人则是彻底表示好意,这便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基本外交原则,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隐藏的事实。

  他们在表面上虽然没有把凯提亚人当做「敌人」看待,但就现实层面而论,骑央等人也不晓得情况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日本的载人宇宙飞船计划再进展一点就好了。」

  雄一发出叹息。的确,一时中止最近又复活的载人宇宙飞船计划「富士」,如果再进展一点的话,就能向日本政府提出交涉,那么要上太空或许就很简单了。

  「……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或许只剩下一个选择……就是夺取放在嘉手纳基地内的SR-71。」

  葵低声说出了极危险的事。

  「我记得那东西已经除役了吧?」

  想起军事狂的朋友曾说过的话后,骑央如此说道。

  「有一架以书面数据有误的形式放在嘉手纳的停机棚内。」

  熟悉基地内部情况的真奈美叹了一口气。

  「我记得它本来要送去NASA那边,所以现在应该在进行整备与检查的工作吧。」

  使用SR-71,就等于要实际攻击嘉手纳基地。

  跟上次不同,这一回霆缓丝这边会变成百分之百的加害者。

  就在苦闷沉默降临时,电话响了起来。

  那是骑央家的电话,真奈美的电话,以及葵的电话。

  「……?」

  面露困惑表情的三人,分别接起了自己的电话。

  经过数秒的空白后——

  「咦?」

  有人发出了这种叫声。

  而且,爱丽丝腰包里安托妮亚送的卫星电话也响了起来。

  「你好,我是爱丽丝……咦,是安托妮亚啊?什么?」

  骑央快步从她旁边走过,然后拿起客厅电视的遥控器。

  打开电视后,他把有线电视切换成无线电视台。

  曾任阿肯色州州长,同时也是澳洲动作明星出身,之后执导天主教的宗教电影而成名,大家都认识的总统,在荧光幕上出现了。

  打着日语的跑马灯在画面角落跳着舞。

  上面的文字是「美国总统紧急召开记者会,UFO将要撞上地球?」

  「……糟了。」

  雄一表叔茫然的低喃。

  「我们都忘了一件事。既然对方主动进攻,就表示他们占了先机。」

  ☆

  这里是对日本人来说,比起新闻画面,更常在电影或是戏剧中看到的总统办公室。

  「美利坚合众国,还有全世界的各位,你们好。」

  扮演世纪末救世主而意犹未尽,所以满腔热情拍了一部基督教救世主电影,又一度因为破产而接受过心理咨询的美国总统,以某种人特有的清澈眼神对着镜头语重心长的开始演说。

  「今晚,我必须向各位宣布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总统直视镜头的瞳孔因狂喜而扩大。

  「木星卫星轨道上的外星人……凯提亚人的宇宙船,在一星期前突然动了起来。而且,自称是地球先住异星人同盟的恐怖分子们,寄了一封声明文给我。他们表示自己杀害了宇宙船上的所有船组人员,而且还要让宇宙船撞向地球,以便妨碍凯提亚星人与地球建交。」

  总统在这边停止说话,吸了一口气后,他再次开口说道:

  「NASA的调查结果证明了他们的声明文,这不是宇宙船在移动,而是某种大规模事故所导致的暴走。我立刻要求国防部与NASA共同组成项目小组,并且发出电讯询问他们这么做的真意……不过,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总统坚决的表示,他们的宇宙船仍在持续加速,而且再这样下去的话就会撞上地球。

  「在这半年内,我们虽对他们的友好态度以及长相感到困惑,却绝对没有恶意。我甚至有一种想法,如果上帝认定他们是我们的新弟兄,那我就要遵照弛的旨意去做。」

  一边说着至今为止从未在任何地方发表过,也从来没有人提过的事情,总统一边做出了悲痛的表情。

  「不过,根据NASA的调查指出,在他们的宇宙船内显然发生了大规模的爆炸。另外,有鉴于他们目前仍未传来任何响应,我们认为船内可能没有生还者了……而且,我们也已经明白,如果他们的宇宙船按照这种路线继续前进,那当宇宙船撞上地球时,地面将会承受相当于数千吨核弹同时爆发的灾害!」

  总统深深吸了一口气。

  「因此,美利坚合众国做下了决定,我们将要迎击已失去主人,并且朝地球直冲而来的凯提亚宇宙船。」

  为了让观众理解这句话之中的含意,总统略微沉默了半晌。

  「我们美利坚合众国,在七十二小时内会使用目前持有的所有宇宙飞船、火箭,以及ICBM展开攻击。另外,我们诚心透过联合国请求世界各国协助……这是一个悲伤的决定,至于留在地球的凯提亚星外交官,我们还是要请日本政府妥善加以保护。」

  总统以过去主演莎翁舞台剧时,被剧评家痛骂为「三流演员」的夸大哀凄表情做出结论。

  「我会向上帝祷告,希望我们所面临的这个悲痛现实,能创造出明朗的未来,以及新的邂逅。愿美国幸福。」

  ☆

  「……这是什么意思啊?」

  骑央茫然的喃喃低语。

  「……什么事都擅自决定完了嘛,明明是自己先来找麻烦的耶!」

  少年的声音愈来愈大,紧握的拳头也开始发抖。

  骑央从来没这么生气过。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吧。

  毕竟家里突然遭到袭击,熟人又被攻击而不醒人事,连爱丽丝的同伴都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核弹炸飞,而且说出这番话的人还是始作俑者。

  「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要用核弹炸飞她们吗?」

  「嘉、嘉和同学。」

  爱丽丝跟葵都慌了起来……她们第一次看到少年这么激动。

  「这就是美国排除敌人的典型作风啰。」

  雄一以苦涩表情说道。

  「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不得已而为之』就变成了这边跟美国的口头禅了。」

  「重点在于,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安托妮亚与摩耶现身在院子前方。

  「爱丽丝大人,如果要攻击嘉手纳基地的话,请容许我们尽一份心力。」

  「安托妮亚……」

  爱丽丝露出了又哭又笑的表情。

  「不行这么做。」

  骑央难得斩钉截铁的做出结论。

  「如果做出这种事情,一定会让敌人更趁心如意的……不管发生任何状况,这一次我们都要靠自己解决问题。」

  「……!」

  安托妮亚以吃惊的表情看着骑央。

  摩耶也略微拾起了眉毛。

  「总之,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

  骑央立刻做出决定。

  「如果现在有媒体过来的话就麻烦了,而且封锁情报来源造成各方臆测的话,我们顺利解决问题后所造成的冲击也会更大。」

  「我明白了。」

  爱丽丝点头后,摩耶有如要接手后续事情似地向前走了一步。

  「那么,各位这边请。」

  ☆

  嘉和骑央的班级导师,系嘉州真纪正陷入迷惘。

  她在自己家中。

  面前是电话。进一步的说,是她班上学生的紧急连络电话名单。

  用电子表格软件制作好的表格所影印出来的名单中,也有用手写上去的手机号码。

  在这些数字中,也有属于嘉和骑央的电话号码。

  既然发生了那种事情,身为教师就应该拨个电话给骑央,确认他是否平安才对。

  不过,她同时也是硬派SF系秘密组织「美丽的接触」的其中一员……因为这个身分才得知的情报,与真纪表面上的职业完全不同,所以她正在困扰中。

  她不断重复着把手伸向话筒,然后把手收回,接着又把手伸出去的举动……终于,她抓住名单冲出了房间。

  她就这样气喘吁吁的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然后慌张的将铜板塞进店门口的公用电话内。

  铃声响了数回后,对方接起电话。

  「啊,是金、金武城同学吗?」

  松了一口气,同时也试着安抚良心苛责的真纪,开始将自己身为老师所应该说出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

  ☆

  做好应急处理的同伴们被送去正式修理,受到轻伤的则是处于待机状况。

  头大四肢也大,项圈上还挂着铃铛的其中一架机器狗,趁着这个机会悄悄溜出了待机室。

  登登登走在地下通道中的它发现通风口后,从头部跟脖子的连接处取出螺丝起子松开螺丝,然后爬进里面。

  它卡到头了。

  尝试几次体悟到自己不可能挤进去后,机器狗把手臂放在头部两旁,然后有如在说「嘿咻」似地向上一撑。

  里面出现了一张戴着夹鼻眼镜,头戴打猎帽的悠哉圆脸。

  它就是被分配给骑央专用,却擅自潜入敌方进行卧底调查的特制版小帮手机器人——「阿定」。

  它又揪住领口用力一拉,光学迷彩斗篷下方出现了唐栈花纹的工作服,还有日式围裙。

  仔细叠好光学迷彩斗篷,然后把它塞进绑在脖子上的布包后,「阿定」这回顺利的进入通风口里面。

  后面只留下一颗机器狗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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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像是凯提亚人却又不是凯提亚人,而且还是地球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灵子存在,同时也自称仙人,长着猫耳猫尾巴的伊奇卡吹着除湿凉风扇,一边按下放在身旁的CD卡式收音机,播放出「日本Break工业社歌」,一边兴致勃勃的动着手。

  顺带一提,她整个手腕都在一个像是大水槽的箱子里面。

  被透明压克力板围住的四方形箱子上,有一面跟生物化学研究中心的实验室一样,满满的挂着橡胶手套。

  虽然它有着无法直接碰触内部物品的构造,但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避免里面的微生物跑到外界,而是为了防止作业进行时的尘埃与碎屑散到外面,所以另一面压克力墙上接了一根附加滤网的管子,然后管子又接到放在外面的外国制吸尘器。

  「妳在干么啊?」

  「嗯——?是之前人家麻烦我做的原型。」

  伊奇卡一边回答,一边心情愉快的动着手。

  顺带一提,她一边削着无发泡合成树脂,一边做的东西就是——在爱丽丝家里的正常版小帮手机器人。

  「妳之前不是做了一样的东西吗?」

  「嗯嗯,那个是B○NDAI,这个是TAM○YA。」

  「不能用同一个?」

  「当然啊。」

  伊奇卡笑着说道。

  「用同一个原型的话,那就是诈欺了嘛。而且每个负责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呢。」

  「是喔……这么一说,这玩意儿比之前那个还小耶。」

  「嗯,这次我想给爱丽丝微星小。人的系列。如果只有爱丽丝的话未免无聊,所以我又加上了这些小不点。」

  「原来如此,那个系列也有出真实人物啊。」

  「哎,对这系列原本的消费群来说,这个比实际偶像的玩偶更容易败下去吧?而且也可以吸引一般的客人。」

  用手边的延长开关切掉吸尘器后,伊奇卡用指尖轻轻拍去黏在原型上的残屑,接着一边确认完成度,一边露出狡猞笑容。

  「嗯,做得还不错。」

  「妳就只有做这个很行。」

  「我喜欢做这个嘛……不过我还真羡慕爱丽丝呢。不晓得我能不能变成这么可爱的玩具。」

  「不可能啦,因为妳这只生物太邪恶了。」

  「那我当敌人也行啦。」

  就在两人说着这种悠哉对话时,伊奇卡腰际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北大路欣也的歌曲——「为什么是你」。

  「AlohaOe。我是伊奇卡——」

  她接起了电话。

  ☆

  夜景从窗外流泄而去。

  「啊,是伊奇卡吗?」

  坐在加长型豪华房车内的爱丽丝,对着汽车电话发出了声音。

  「我是爱丽丝,方便请问妳几件事吗?」

  「嗯?什么事?』

  伊奇卡的乐天语调让爱丽丝放下心中大石,一边切入了主题。

  「那个,有可能使用仙术暂停特定区域的时间……或是将时间冻结到接近静止的状态吗?」

  「这个嘛,完全停止是不可能啦,不过只是让时间慢到旁人会这样以为的话,应该做得到吧。」

  「伊奇卡有办法让这种状态复原吗?」

  『呃,我是做得到……发生什么事了?』

  爱丽丝简洁的说明了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那应该是我们这些仙人的杰作呢。』

  「可是,在宇宙船内的只有狗人的小帮手机器人……」

  『对方大概把烧录在纸上的仙术系统,也就是护符交给它们了。最近就是有人用这种方式将技术卖给一些非法组织……话说在前面,我不一样喔。』

  「嗯。」

  爱丽丝脸上浮现苦笑。根据小帮手机器人「6」的报告,以及摩耶在那之后的调查结果显示,伊奇卡至少在这十年间只从事了电玩设计、GK模型,或是食玩原型师这些跟御宅族产业有关的工作,这可以证明她赚来的都是正正当当的钱。

  『可是啊,按照妳的说法,那些狗人不是不承认灵子的存在吗?』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关系吧。」

  『原来如此啊——』

  「那么,不好意思,可以麻烦妳跟我们一起上太空吗?」

  『太空?』

  「嗯,就是太空……虽然我们还没决定要怎么去。」

  『啊,这是不可能的事。』

  伊奇卡丢出了令人失望的答案。

  『我不能离开日本。』

  「咦?」

  爱丽丝脸色发青。

  『这已经是定局了,因为十年前发生了不少事。』

  「……是喔。」

  爱丽丝发出了走投无路的无奈声音。自从听到母船的状况后,爱丽丝一直是以伊奇卡会帮忙为前提拟定计划的。

  ☆

  「……」

  坐进雄一的车子内后,葵就不再讲话了。

  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开在前面的豪华房车。

  「妳怎么了?」

  雄一发问后,葵只摇摇头回了句「没什么」。

  刚才的骑央让少女非常害怕。

  那跟之前的骑央完全不同,感觉起来有些顽固又冷彻……也就是说,他真的生气了。葵甚至觉得他会被愤怒冲昏头而抛下自己,然后就这样冲向敌人那边。

  「我的侄子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雄一喃喃说道。

  「不只是爱丽丝,连葵都遭到毒手了吗?」

  「……!」

  葵吃惊的望向骑央他开着车的表叔,但跟小帮手机器人们一起坐在后座的真奈美,脸上却浮现了苦笑。

  「啊,不、不是的,我没有这种……」

  葵虽然连忙否认,却马上放弃似地叹了一口气。

  先不论战斗能力,就社会上的应对能力来说,不要说是葵,甚至连真奈美都远远不及这个表叔。少女觉悟到不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蒙混过关。

  「……是的。」

  「原来如此……不过,爱丽丝可是强敌呢。」

  「嗯……」

  葵轻轻点了点头。

  「我觉得很困扰……而且,对方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误解。」

  「误解?」

  「因为她说出了『与其抢夺骑央,倒不如我们两人一起喜欢他吧』的话。她还说『恋人虽然只能有一个,但爱人却可以有很多个』之类的话。」

  真奈美伸出援手的解说,让雄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这的确厉害,不愧是外星人呢。」

  「这一点也不好笑啦。我也试着向爱丽丝说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但她却不太能理解我在说什么。」

  真奈美叹了一口气。数天前好不容易从葵口中问出那些事后,她就拚了命的想要说服爱丽丝,结果却跟葵一样落到自己气呼呼,对方却一头雾水的下场。

  「原来如此。哎,或许这种想法很反常吧。」

  「不是或许,是真的很反常啦!」

  「……嗯。」

  雄一再次用笑声轻轻挡开了真奈美与葵的意见。

  「哎,加油啰。从表叔的眼光来看啊,妳们两人都是正妹,而且个性又很好。不管怎么想,跟那家伙在一起都太可惜了呢。」

  「……」

  葵红着脸低下了头。她不习惯用不是战士,而是女性的身分接受夸奖。

  「嗯,男女之间的感情既是缘分,也不能按照常理啰。不管旁人怎么想,只要当事人OK就行了。妳最好不要忘记这件事。」

  「……是、是的!」

  葵与真奈美虽对雄一话中有话的忠告感到困惑,但她们却又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含意,因此只能点头接受他的善意。

  ☆

  当天晚上过了一半时,日本政府总算发表对这次事件的应对方针。

  总而言之,他们会跟爱丽丝取得联络,然后针对之后的状况进行检讨,并且静观其变。

  一点也不有趣,跟往常一样的暧昧决策,不会对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只不过,既没核武也没宇宙飞船的国家,在这种状况下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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