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埃尔爷吃过饭后,我还拿到了午餐的便当和肉干。埃尔爷还给了我一件黑色斗篷当做饯别。麻烦你了啊。
「那我走了。麻烦你照顾了,我还会再来」
「随时等着你!」
和埃尔爷的道别非常干脆。……但是,我对那感到舒心。
我和小家伙们一起离开镇子,向东南的精灵之森出发。
外面天气不错,令我能够带着散步的心情前进。
啊—,这种事不错呢?感觉十分悠闲。即听不见笨蛋哭闹,又不会被怒吼,还没人对我讽刺地嘲笑。
但是,少了那些又稍微有点寂寞感。……啧,我还真是习惯了吵闹啊。
本来我就是一个人,只是变了回去。
在我这么想着时,我的裤腿被拉动了。
啊,抱歉抱歉。我并不是一个人对吧!
抚摸了对我控诉的小家伙们的头后,他们高兴地笑了。嘿嘿,真是了不起的家伙们。
我没有被魔兽袭击,顺利地到达了森林,在里面前进。
虽然我没有迷路就进入了森林,但听说一般人无法发现精灵之森。虽然我没有迷过路啊。
到底是怎么一个机制呢,我不太清楚。说不定和我与小家伙们一起走有关。不过,还是知道我不会迷路。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在穿透树木的光荫中行走,到达了我和小家伙们生活过的洞窟。
洞窟和那时没有任何变化。好像只有这里的时间停止了一样。明明没有经过太久我却感觉十分怀念,说不定怀念就是那种东西。
总之今天就在这里住宿。我打算做好野营准备后去探索下四周。我隐约觉得这里说不定有些什么。
不过最重要的是这里待起来舒心啊。空气清新,像是有力量涌出。真是不可思议的感觉。
做好所有留宿准备后,我带着好心情开始探索周遭。但是,既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可疑的东西。就是说,什么线索都没有。
嗯,我还以为有些什么啊……。
总之,我回到洞窟前与小家伙们讲话。
「喂小家伙们,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位置吗?」
「有的哪」
「喔,什么?那么能把带到那里吗?」
「不用带路,就是这里奇怪的哪」
……嗯?“的哪”?
注意到没有听过的声音,我赶忙回过头。
站在那里的是,穿着岩石般玩偶装的大叔。我注意到那是和小家伙们类似的服装。是个憧憬精灵的变态啊。
「噢,至于注意到了的哪」
「噢啦!」
我不由分说地用铁管揍他。
这是变态,毫无疑问!不会让你对小家伙们出手的,混账!
「噢啦!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好疼。停、停下的哪!」
「吵死了!小家伙们危险!离开点!」
可恶。意外地坚硬!手脚竟然都像乌龟一样缩入了岩石中,感觉不到攻击有效果。
没什么好方法吗……?
对了。我不是有个好的东西吗。
我用打火石点燃了为了野营而准备的柴火。既然打击不管用,我就只能烧你了啊!
喀嚓喀嚓喀嚓。
点不着火!给我等着!我马上就让你变成火球!
「等下的哪!真的给我等下的哪!火很热的哪!」
「不热就没有意义了吧!」
「冷静地谈话的哪!」
「我没话和变态说!」
「我是土之大精灵的哪!」
突然,我的手停下了。
大精灵?我确实从埃尔爷那里听过这个词。
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精灵解放军说了什么……这家伙吗?怎么看都是变态吧。
我看向小家伙们,发现他们在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他们赞同我的意见啊。
喀嚓喀嚓喀嚓。
「是谎话啊。等着,我马上就让你烧起来!」
「等—下—的—哪—!」
在火点着时,我被大叔和小家伙们一起压住了。
啧,明明差一点就能让他变成火球喽。没有油吗?要是泼上油,不是更有效果吗?
「你是不是又在考虑危险的事情的哪?我希望你冷静下来的哪!我们来谈谈的哪!」
「的哪的哪烦死了!你有证明你是大精灵的证据吗!」
「证、证据?」
我沉默地将点着的柴火对准慌乱的变态。
不只双手,变态焦急地用上全身展现自己的无辜。就算你做那种事我也不会大意的啊。
「等下的哪!真的等下的哪!证据的话有,你看我不是和精灵有同样的装束吗!」
「同样的?只是看起来很可疑吧!」
「是、是真的哪!拜托你放过我的哪!」
……看来他真的不打算加害我。
总之,我把点着的柴火放回火堆中。不过是在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啊。
但是,我还是不能相信这家伙是大精灵。他绝对是变态吧。
尽管他的嫌疑丝毫没有清除,我还是听听他的话吧。
「我就姑且听你说吧。但你要是撒谎我就烧你」
「我知道的哪!非常感谢你的哪!」
没办法,我做到火堆附近。
变态也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一抖一抖地眼神畏惧,他是想让我大意吗?
而且,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他大概是在森林里迷路了,也没有吃什么正常的食物吧。要是他不是坏蛋的话,我就让他吃个饭吧。
「那么,你是什么人」
「我不是说过我是土之大精灵的哪!?」
「……诶那就当做那样,姑且继续对话吧」
「你完全不相信的哪!?」
变态泪眼汪汪地开始话题。
比起那个,从岩石中看得见的腿毛令人在意。不过,要是他剃得干干净净也会令人恼火啊。
「啊,对、对了的哪。说到证据,这里是精灵之森的哪」
「噢,好像是那样」
「人类进不来的哪!」
「质疑啊。我是人类却进来了啊,死吧」
我毫不踌躇地抓住点着的柴火,架了起来。
变态跳起来,拼命地打算和我拉开距离。
「等下的哪!等下的哪!零能进来是有理由的哪!」
「理由?那是啥?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从零住在这里的时候起就知道零的事的哪。而且理由是因为零是特别的哪!」
知道我住过这里的事?可疑。
但是小家伙们看起来很亲近这个变态。说不定他不是坏家伙?……不,感觉小家伙们只是被骗了。果然还是按他说的内容决定是否打飞他吧。
我在内心如此决定后,姑且回到了原来的场所。
「那么,你说我特别是什么回事」
「你没想过为什么自己看得见精灵的哪?」
「是因为叫做神的家伙给我的技能吧」
我记得那个眼镜说要给我叫做『被精灵所爱之人』这个技能。
「不对的哪。技能终归只是反应出本人的资质。将资质最大限度拓展开的东西就是技能,没有资质是无法获得技能的哪」
啊—也就是怎么回事?技能只能做到本来就能做到的事吗。也就是说,那个眼镜拓展了我本身的素质吗?
「差不多就是那样的哪。所以,零能够看见精灵」
「啊啊?我什么都没说哦?」
「我至少能够读取人的表层意识的哪!毕竟是大精灵的哪!」
「好烦,果然还是埋了吧」
「埋!?我希望你别这么做的哪!」
看来这家伙是真货。从小家伙们的反应,和这家伙的特殊性来考虑就能够接受。
但是,外观果然很可疑。他一定也读出了我这个想法吧。你很可疑哦。
土之大精灵好像真的知道我在考虑的事情。他看着我变得非常消沉。
「我明白了。姑且相信你。那么,你有什么事」
「事?有事的不是零吗?」
「啊啊?我没事找变态」
「真的好的哪?」
……不好啊。这家伙应该知道什么吧。尽管是直觉,但我确实有那种感觉。
说不定我应该好好问下他。虽然非常不想问啊。
「你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只能回答能回答的事的哪」
「知道了。那首先,精灵是什么?」
「哦哦。不错的提问的哪。精灵是维持这个世界所必要的存在的哪」
原来如此,不明白。是类似氧气的存在吗?完全不明白。
不知是因为能读取我的内心,还是疑问表现在了脸上,土之大精灵一脸得意的抱起胳膊。
「精灵能产出这个世界的魔力的哪。这样你就明白了的哪?」
「哈?等下等下。精灵不能使用魔法吧?」
「没有魔力就无法使用魔法的哪。也就是说一旦精灵不复存在就无法使用魔法的哪」
「哦、哦」
糟糕,越来越不明白了。
没有精灵就无法使用魔法?不过,古丝公在和精灵契约之前也使用了魔法吧。那么,不是就算没有也能使用吗?
「你现在只要明白个大概就行的哪。这个世界会有魔力是因为精灵。失去精灵就会失去魔力,也就无法使用魔法。OK的哪?」
「噢,OK的哪」
不妙,被传染了。土之大精灵竟然在偷笑。
我握住铁管,他马上不笑了。最初就给老实点啊。
「现在世界的魔力紊乱的哪。这样下去,魔力会从世界上消失的哪」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刚才,话题是不是一下飞跃了?为什么世界的魔力紊乱了啊!」
「那要你自己调查的哪」
「只是你不知道吧!」
喂,干嘛叹气啊。这个混账,真的有打算告诉我吗?
感觉有点烦……也不烦躁。咦,为什么?
心情马上就平静了,我很在意这家伙的话也打算继续听下去。说不定也可以试着相信……我有了这种想法。明明这么可疑啊。莫名其妙。
「零,听好的哪?去见剩下的三位大精灵的哪。接着,去调查黑石是什么,精灵解放军为什么在做那种事情的哪。最后我还要告诉你最重要的事情的哪」
「喂喂,就算你突然跟我说这么多事啊。……嗯?最重要的事?」
「去了解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的哪」
……自己是什么人?我就是我吧?这家伙在说什么?
还是说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好好思考的哪。至今你应该也注意到自己有和他人不同的地方的哪。那是为何,自己是什么人。知道事实时……你要下决定的哪」
「决定?喂,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啊!」
「东方是土之大精灵。就是我的哪。接着,南方是火之大精灵,西方是风之大精灵,北方是水之大精灵。要记住的哪?」
「不,所以说那是什么……咦?小家伙们中也有带着木或花的帽子的家伙,也有冰和雷的魔法吧?那些什么?」
「那是从全部四属性中派生出的哪。基本四属性的大精灵也管理着派生出的属性的哪」
嗯嗯?也就是说冰是水之大精灵的同伴吗?雷又是怎么分的?不明白。
在我考虑着那种事情时,土之大精灵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眼前。然后,轻轻触碰了铁管。
喂,干嘛擅自碰啊!
在我打算挥开他的时候,土之大精灵的指尖出现了淡淡的微光,铁管的前端空出了四个孔洞。
我带着疑问的心情看着他的动作,土之大精灵碰了碰空洞。接着,茶色的石头嵌在了孔洞上。
这是、什么啊?
「为了拯救精灵,必须要有大精灵的力量的哪。获得全部的大精灵之力后,要奉献给祭坛的哪」
「祭坛?不,那不重要。拯救小家伙们是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我的疑问,土之大精灵微微一笑。不,就算大叔温柔地对我微笑我也不会高兴啊……。
因为不太明白吗,我瞪向土之大精灵。但是土之大精灵的身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稀薄下去。
「喂、喂!你为什么变淡了!?话还没说完吧!其他事情都无所谓,但告诉我关于拯救小家伙们的事情!」
「知道的哪?去见大精灵的哪!然后去知道自己是什么人的哪!我期待着与你再见之日的哪」
「我让你等会儿啊!」
……消失了。对,他变得越来越稀薄,然后就消失了。简直像最初什么都不存在一样。
小家伙们紧紧盯着他消失的位置。
要我来决定?决定什么?
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偶然吗?那个眼镜,难道隐藏着什么吗?
在我一件事都没弄清楚的时候,又增加了不明白的事情。
我只能,呆然地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