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6话「莉妲的请求与创造温柔回忆的方法」

  在那之后,我们在双胞胎兽人托托莉与露托莉的引导下,往兽人之村前进。

  由于村子离废村有点距离,所以我们在森林旁露营,从双胞胎那儿听说了许多事──

  在隔天下午,抵达「定居派兽人」涅尔哈姆族的村落。

  「我们把长老的孙子送回来了。」

  「「「「噢噢噢噢噢噢噢──!」」」」

  我们一走进村子,村民就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也是当然的。因为他们全是兽人。

  不管是男女老少,或者襁褓中的婴孩,清一色都是兽人。

  「爷爷──!」「我们回来了──!」

  「噢噢噢噢噢!」

  托托莉与露托莉扑进爷爷怀里。

  真是感人的场面。

  「那我们就回去了。」

  把双胞胎平安送到后,我们立刻右转。

  接著向村民挥手,正想迈步──

  「「「「等一下────!」」」」

  却被兽人们叫住了。

  「请你们告诉我们详细的情况!请让我们答谢你们!」

  「互相信任的兽人姊姊和主人──!」「不要走!不然我们会哭哦──!」

  「……这么说来,确实该共享『贤者哥布林』的资讯比较好呢。」

  虽然我们已经对托托莉与露托莉说过了,但是她们不一定能完整传达。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地打扰了。」

  如此这般的,我们在兽人之村留下。

  涅尔哈姆族位在森林的隐密之处。

  房屋是直接以森林中还在生长的树木为柱子搭建的,以木板铺成的屋顶上积满落叶,还开出花朵。是与森林融为一体的村落。

  我们来到村子中央的大屋。

  领著我们来这里的,是有纯白的兽耳和尾巴的长老。

  「谢谢各位恩公救了我的孙子……真是……感激不尽……」

  长老先生对我们深深低头道谢。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就算是这样,还是必须道谢。兽人是不会忘记忠诚与恩义的。」

  长老先生握住我的手,说道。

  之后,我们开始说明事情的原委。

  掳走托托莉与露托莉的,是能变化成兽人的魔物。

  偶然路过的我们,正好见到两人被带往「森林哥布林」的村子的场面。再加上「偶然」出现的浓雾,包围了哥布林的村子,所以我们才有办法趁机救出她们。

  主谋是名为「贤者哥布林」的高位哥布林。变化成兽人的,就是那魔物。

  听了我们的说明,长老先生与其他兽人都很惊讶。

  兽人的感官很敏锐,而且善于察觉气息。

  能骗过他们的变身技能,一般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

  根据卡特拉斯传来的「圣女大人的资讯」,有几种分辨的方法。

  例如赛西儿的「魔力探查」。

  或是莉妲的「破坏结界」──这是因为「伪装用技能」的原理,是在自己身边张开其他姿态的结界的缘故。

  还有就是在极近之处,以鼻子分辨对方的气味。

  「我明白了。我会派对魔力或气味特别敏锐的人在村子内外巡逻的。只要小心谨慎,应该能发现入侵者才对。」

  「那家伙能变化成各种模样。除了哥布林之外,说不定还能变成大鬼、蜥蜴人,或者是龙。请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恩公。」

  「没什么。很高兴能帮上你们的忙。」

  我继续说道:

  「可以顺便问个问题吗?」

  「请尽管问。」

  「托托莉小姐和露托莉小姐说『贤者哥布林打算使用兽人的秘宝,寻找被隐藏的遗产』,请问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这个嘛。」

  长老先生搔著下垂的长长兽耳,看著我。

  「好吧。既然是恩公问的,我就说了吧。但是希望各位别说出去。」

  「我明白的。」

  「所谓的秘宝,我猜是指这村子代代相传的『侍从之铃』。因为那是用来找出被隐藏起来的事物的道具。至于遗产……」

  长老先生想了一会儿:

  「不清楚呢。虽然传说中,森林深处的空地是迷宫的入口,不过老实说,我们对那里毫无兴趣。」

  「迷宫?」

  「有不少人去那空地探索,但是什么都没发现。后来大家就全部失去兴趣了。再说,就算真的有隐藏迷宫,我们也没打算特地冒著生命危险进去。」

  长老先生说著,耸了耸肩。

  「谢谢。」

  我低头道谢。

  看来,「贤者哥布林」的目标,确实是这村子的秘宝。

  如果那秘宝能「找出被隐藏起来的事物」,说不定是找出迷宫用的关键道具。

  既然如此,「贤者哥布林」打算利用那秘宝,找出藏有古代遗产的迷宫,就是很自然的想法。

  ……该怎么做呢?虽然也可以直接回去就是了。

  毕竟已经把该说明的事说完了,也差不多该回去做迎接伊莉丝与菈菲莉亚的准备了。

  可是──

  「…………凪。」

  莉妲的表情很不安。

  从进入村子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低著头,揪住我的衣襬。

  身为兽人,莉妲有特别的能力。她能任意藏起耳朵与尾巴,完全变成人类的模样。可是却因此被家人拋弃。

  虽然这村子不是莉妲的部族,但是居民全是兽人。也许是因为这样,让莉妲想起往事了吧。

  再说……还有与这涅尔哈姆族敌对的「移动派兽人」的部族。

  「可以请问一件事吗?」

  我握住莉妲的手,问道:

  「被你们误以为掳走托托莉小姐和露托莉小姐的『移动派兽人』的部族,叫什么名字呢?」

  「利特拉拉族。怎么了吗?」

  长老先生道。

  「…………是,这样……啊。」

  莉妲呼──地叹了口气。

  「……莉妲?」

  「……那是我的部族。」

  莉妲说完,身体微微发抖。

  赛西儿和爱妮也担心地看著莉妲。

  「怀疑那边部族的事,我已经派使者去致歉了。都是多亏了各位告诉我这些消息,才能释清误会。」

  「真是太好了。」

  「这都是托了各位的福。真的很感谢大家。」

  长老先生再次深深低下头,结束对话。

  ──回过神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我本来打算更早离开村子的,但是谈了太久。

  夜晚在森林中行走很危险,所以我们决定在村里打扰一晚。

  「果然还是该送各位一点小礼物,聊表谢意。」村长这么说,送了我们技能水晶。但我忘了是什么技能。

  因为我满心都是莉妲一脸不安地揪著我衣襬的模样。

  「…………我没问题啦。不用在意我啦。」

  等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安静地离开村子吧。

  「『伊莉丝阁下很快就能抵达这边』吗?太好了。」

  我关掉「共享意识•改」的视窗。

  夜晚时分。

  这里是位在村子边缘的客用小屋。

  由于「涅尔哈姆村」与人族或其他亚人族都有往来,所以商人或商队有时会造访这村子。这里就是专门让客人过夜的住处。

  「『我们在兽人的村子过夜,明天就会回去了』传送。好。」

  我把讯息传给卡特拉斯后,坐在床上。

  也许因为这是客人专用的屋子吧,房间数量不但多,也意外地宽敞。赛西儿、莉妲、爱妮,每个人都能独自住一个房间。

  为了避免声音传到外头,窗帘有三层。之所以装这么多层窗帘,似乎也有「我们不会偷听客人的隐私」的意思。

  我打开窗帘,听著外头枝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森林,就是这种感觉吗?

  莉妲小时候,就是听著这种声音生活的吗?

  「……莉妲还好吗?她一进屋子,就累倒了呢。」

  由于这里有厨房,所以我请爱妮煮一些容易消化的汤。

  莉妲喝完汤后,就立刻上床休息了。她果然很累吧。

  「……真是。居然没发现同伴的疲劳,我没资格当主人呢。」

  「………………才不会……」

  咦?

  门外好像有声音……?

  「莉妲?怎么了?」

  「…………汪呜呜。」

  门外发出「咚」的声音。

  一会儿后──

  「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啊。进来吧。」

  我答道。门缓缓地打开,莉妲从门后探头。

  脸色没之前那么差了,太好了。

  莉妲穿著村民准备的睡衣,是从头顶罩住全身的类型,不过为了露出兽耳与尾巴,所以有开衩。

  「身体好点了吗?」

  「没问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莉妲低著头,来到我身边。

  「你在看什么呢?」

  「我在看森林。」

  「这样啊。」

  「莉妲小时候住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吗?我刚才在想的,就是这些。」

  「有点不一样,因为我的部族是『移动派』。」

  莉妲轻轻靠在我肩上。

  纤细的身体,正微微发抖。

  「我小时候是住在移动式的帐篷里,每天为了抓猎物,四处迁徙。」

  「原来如此。」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几乎记不得了……不对。」

  莉妲叹了口气。

  「我只是以为自己忘了而已,其实我内心深处仍然记得当时的事,还有被拋弃的事……那时候,自己有多害怕的事。」

  「因为看到村里的兽人之神的神像,所以想起来了吗?」

  村子中央有一棵大树,供奉著狼的木雕。

  那是兽人的守护神,也是兽人祖先的雕像。长老先生好像是这么说的。

  「『移动派兽人』也有同样的神像。兽人族有个传说,很久以前,『森林之神为了让生著美丽兽耳和尾巴的狼成为自己的伴侣,把它变成兽人的模样』。那兽人就是我们的祖先,那狼,就是祖先变身前的模样……」

  莉妲用力握紧我的手。

  我们默默并肩而立,聆听枝叶摇曳的声音。

  「那个啊,凪,我想问你一件事。」

  「好啊,你说吧。」

  我点点头。莉妲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自从来到这村子,我发现,自己还是很在意过去。」

  她做了个深呼吸之后,开始说道:

  「我想起了自己被家人拋弃,一个人在森林中孤伶伶的感觉。我发现,自己心中还有个小小的自己,害怕著被拋弃时的事。」

  「……莉妲。」

  「所以,我想以幸福的回忆覆盖那些感觉。」

  莉妲直视著我,说道:

  「求求你,主人。请你帮我做『能力重组』!」

  莉妲的手很烫,脸颊也变得火红。

  「其、其实……其实啊!我觉得这时候应该说『请对我做你对赛西儿妹妹做的事』才对。可是,对我来说,和你合而为一,是很重要的大事,我不想为了覆盖讨厌的回忆,利用那么重要的事……」

  莉妲用力闭紧眼睛,继续说道:

  「当然,如果你想做的话……可以哦,因为我的全部……都是你的。」

  「……问你哦,莉妲。」

  「什么事?」

  「你果然已经发现我和赛西儿的事了吗?」

  「当然,因为爱妮异常兴奋嘛。」

  「……那个大姊姊。」

  「……因为是大姊姊嘛。」

  我和莉妲相视苦笑。

  观察力太好的大姊姊,有时也很伤脑筋呢。

  「而且,我感觉得出来,你和赛西儿妹妹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只要看到赛西儿妹妹和你的互动变得那么自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

  「是啊。」

  「…………」

  「…………」

  (脸红)

  我和莉妲的脸,一起变烫了。咦咦?

  为什么要在两人独处时,谈赛西儿的事?

  为什么要在奇妙的气氛下,一起脸红?

  「总、总之,你想做『能力重组』对吧?」

  「是、是啊。最重要的是,我想成为你的助力!」

  「还有,要让这件事成为你的幸福的回忆,对吧?」

  「嗯。按照兽人的传统……」

  莉妲说著,从从睡衣口袋拿出一个圆圆的物体。

  是个可以握在掌中的银色小铃铛。

  「这是托托莉妹妹和露托莉妹妹给我的。她们说,身心全部属于主人的兽人奴隶,在『两人独处时』,都要戴著这个铃铛。」

  「两人独处时是指?」

  「就是两人独处时啦!」

  莉妲不知为何,按著睡衣的下襬,说道。

  ……这么说来,还有另一种两人独处的情况呢。

  「主、主人,请帮我把这个戴上。」

  「嗯,好。」

  我接过铃铛,装在莉妲的项圈上。

  叮铃,叮铃铃。

  铃铛配合著莉妲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么,要开始了哦?莉妲。」

  「……拜托你了,主人。」

  我发动「能力重组LV6」。

  这次就使用森林蜘蛛掉落的技能,和长老先生给的技能来重组吧。

  「丝线移动LV3」

  以「丝线」「迅速」「移动」的技能。

  这是利用丝线,在森林中高速穿梭的技能。

  不过对我们来说,准备丝线太麻烦了,所以用途不大。

  「杀气探查LV2」

  「察觉」「杀气」的「位置」的技能。

  这是敏感地察觉敌意的技能。

  这次,就以这两种技能做「能力重组」吧。

  毕竟还有「贤者哥布林」的威胁。我想尽量降低莉妲可能遇到的风险。

  「『丝线移动』放我这,『杀气探查』就放你那里吧。」

  「……嗯!」

  叮铃……叮铃铃。

  莉妲靠在墙上,把「杀气探查」放入自己胸口。

  我也把「丝线移动」安装进自己体内。

  这个技能在没有丝线的情况下就无法使用。不过反正要「能力重组」,所以没关系。

  「那个……凪。」

  「怎么了呢?」

  「谢谢你,答应让我去救托托莉妹妹和露托莉妹妹。」

  「那是当然的啊。有小孩子被关著,当然要救出来才行。」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莉妲把额头抵在我肩上。

  「因为,既然你对不认识的兽人小孩也那么好………………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没事没事!」

  摇头摇头摇头。

  叮铃叮铃,叮铃铃。

  莉妲面红耳赤地摇头。

  ……呃。

  「总、总之,我们来『能力重组』吧!为了对抗『贤者哥布林』,帮我做强化吧!」

  「好好好。」

  虽然我知道莉妲是在转移焦点,不过还是别多说吧。

  继续那个话题的话,我和莉妲可能不是「能力重组」就能结束了。

  「要开始了哦,莉妲。」

  「……嗯。来吧。」

  我叫出「能力重组」的视窗。一面扫描莉妲,一面把技能概念化。

  接著,我缓缓地把手指伸向莉妲的技能的「位置」概念。

  「……嗯!」

  碰触到概念的瞬间,莉妲开始娇喘。

  叮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

  「……嗯,我没事……继续……」

  「这次要制作『四概念外挂级技能』哦,可以吗?」

  叮铃铃。

  铃声再次响起。

  这里是兽人之村,就算有窗帘,还是有可能被听觉敏锐的兽人听见声音。

  不知何时,莉妲以单手按住自己的嘴。

  叮铃,叮铃铃铃。

  取而代之的,是以项圈的铃声代替回答。听起来似乎没有问题。

  我以指腹按住「位置」的概念。

  「!」

  我的手指,一下子就进入莉妲的概念之间。

  「────!」

  叮铃铃铃!

  扑通。莉妲心脏猛地一跳。她的背紧贴在墙上,樱花色的眼睛睁得极大,双腿颤抖不已。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放开我,所以我开始缓缓摇动「位置」的概念。

  「──!嗯────!」

  叮铃!叮铃铃!叮铃!

  莉妲身体左摇右晃,不住轻颤。漂亮的兽尾一下子挺得笔直,一下子无力地下垂。睡衣的下襬也因此晃动不已,露出许多部分。

  「啊呜,嗯!呜啊……嗯!」

  「咦?莉妲?」

  莉妲朝著我软倒。

  她似乎已经站不住了。

  「有办法走到床边吗?」

  「…………嗯。」

  叮铃。铃。叮铃铃。

  我维持著按住莉妲胸口的姿势,把她纤细的身体运到床边。

  莉妲将膝盖放在床上,趴了下来。后颈和背部满是汗水。时不时地抖动的尾巴掀起衣襬,但是莉妲没有多余的心力将其按住。

  「────继续……吧。」

  莉妲把脸贴在枕头上,转头看著我:

  「请你……继续……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变强了。」

  「你已经够强了哦,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不,我很胆小,所以不敢主动问『移动派兽人』的事,因为我怕听到关于自己家人的事……」

  莉妲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抚摸著莉妲的头发与兽耳。

  也许是因此冷静下来了吧,莉妲放心地叹了口气。

  「可是,你帮我问了。而且在等长老回答时,你一直握著我的手,所以我没事,只剩一点点害怕的感觉而已。」

  莉妲缓缓起身,蹭著我的胸口与背部。

  「所以,我想变得更强,强到能对你明确地说出自己希望的事,说希望你能像对赛西儿那样对我。可是……我果然还是太软弱了,为了能说出那句话……必须像这样,先做好准备才行……」

  「……你果然很了不起呢。」

  我再次抚摸莉妲的兽耳。

  「……真是的,不能这么宠奴隶啦,主人。」

  莉妲说完,笑了起来。

  我也跟著笑了──两人开怀大笑。

  接著,我再次将手伸入莉妲的体内。

  「──呜嗯。」

  叮铃铃。

  我缓缓地,让莉妲习惯似的,再次进行「重组」。

  「嗯、啊嗯…………凪的手……我喜欢……我好喜欢……好温柔……我好开心。」

  莉妲紧贴在我身上,纤细的身体颤抖不已。

  村子提供的睡衣很薄,能清楚看见兽尾的动作。

  可以明白该怎么做,才能尽可能减少莉妲的负担;明白该怎么做,才是莉妲想要的行动。

  「嗯!呼啊……不能,出声。兽人……听觉……很敏锐……会被听──啊!────!」

  叮铃,叮铃,叮铃铃铃!

  每当我刺激概念,铃声就会变强。

  感觉就像,铃声与莉妲的反应同步了似的。

  每当我把手指──缓缓地──挺进概念的缝隙时,声音就会变激烈。

  「──! ! !」

  铃!铃!铃铃!

  每当我轻抚概念时──声音就会柔和下来。

  「──啊、呼嗯……啊。」

  叮……铃────

  铃声。莉妲的娇喘。体温。

  直接感受到这些,使我的脑袋有点茫然。

  这铃铛,就像莉妲的追加装备似的。兽人的传统真是了不起……

  我继续松开莉妲的概念。

  因为扫描著她全身,所以我知道,莉妲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可以让我的「概念」进入了。

  我以手指捏住「位置」的概念,一口气灌入魔力。

  「────────啊啊!」

  莉妲白细的颈子整个向后仰。

  「啊、啊、啊、啊、啊,凪的──好……舒服……」

  「我要进去了哦。把我的『概念』放进你里面。」

  「嗯。我想要……来吧。啊、啊────────!」

  我把「丝线移动」的「迅速」与「移动」放入莉妲的技能里。同时插入两个「概念」,使莉妲浑身发抖。

  尽管如此,莉妲仍然忍住声音,上下摇动身体,接受我的「概念」。

  「不要……啊…………两个……一起进来……」

  铃铃铃铃!铃铃!铃!

  铃声不绝于耳。配合莉妲的动作,房间中充满铃声。彷佛因铃声而晕眩似的,莉妲的双眼逐渐无神,汗水淋漓的身体摇晃著,尾巴甩得几乎快要断掉似的。

  「凪……凪……啊!凪──我……我……」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声音……压不下……讨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最后了。我要去了哦,莉妲。」

  「────!啊、啊嗯!好的,来吧……主……人──!」

  我最后一次以手指确认进入莉妲体内的概念。位置、深度、魔力反应。全都没问题。

  「执行!『能力重组LV6』!」

  「──────!」

  叮铃──────!铃────────!────!

  铃声变了,变成我的耳朵无法听见的高频。

  莉妲用力揪紧我的身体──

  一如往常地轻咬我的肩膀──

  「…………主人……我……喜欢……你…………」

  接著她咕咚一声,倒在床上。

  「…………呼──」

  睡著了吗?

  因为今天发生了很多事呢。

  莉妲总是站在前线战斗,就连这次,也是她最早发现托托莉和露托莉的事。为了保护这样的莉妲而创造的技能──应该很成功吧。

  「察知瞬动LV1」(四概念外挂级技能)

  「察觉」「杀气」「迅速」「移动」的技能。

  能对杀气产生反应,提高移动速度的技能。

  战斗时,能不由分说地加速,而且在搜敌时,能在被敌人发现的瞬间发挥效果。上升速度在两倍到四倍之间。

  只要有这个技能,情况危急时,莉妲就能以超高速逃走。

  莉妲的忠诚度很高。虽然这是好事,可是她太卖力了,所以我想事先为她做好防范。

  「…………呼噜,凪……我……做得好不好……」

  「嗯,你做得很好哦。辛苦你了,莉妲。」

  「……回家后…………这次,要真的……」

  「……嗯,说好了。」

  我不停抚摸莉妲的头发,直到自己睡著为止。

  如此这般的,我们睡过了头──

  「早安,小纳、莉妲小姐。」

  「爱妮?」「汪呜呜?」

  听到门外的爱妮的声音,我们连忙起身。

  「不、不是哦!我、我是因为睡不著,来看凪的脸,然后──」

  「放心,姊姊明白的。早餐就放在这里了,你们一起吃吧。」

  爱妮的声音非常开心。

  ……她肯定误会了。

  「今天的早餐是坚果哦。这种坚果烤乾后,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哦,你们听──」

  铃──铃铃──

  「……啊嗯!嗯!」

  咦?莉妲?

  你为什么涨红了脸,按住双腿之间呢?

  「咦?咦咦?我,为什么……」

  铃──铃铃──

  「啊嗯!嗯嗯!」

  「难道是,反应制约?」

  因为昨晚「重组」时,铃声响个不停,所以听到同样的声音时,就会自动想起当时的事。是这样吗……

  「讨厌啦──!这种事,该怎么办才好──」

  「……莉妲小姐,好好哦──」

  「一点都不好────!」

  莉妲的惨叫声,回荡在早晨的涅尔哈姆村里。

  之后,我们打算离开村子时──

  「请等一下!就在刚才,早晨巡逻的人回传报告。」

  长老先生叫住我们。

  「说他们在村子外头发现清早出去打猎,但是受了重伤的本村猎人。『贤者哥布林』和它的部下,可能正在森林中徘徊!」

  兽人长老脸色严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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