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强帮手来了

  等待几分钟后,别西卜表示「可以了」,因此我进入房间。

  果然没错,整齐穿戴女侍服的别西卜就站在房间内。

  「尺寸刚刚好合身,做得相当不错哪。」

  本人也对著穿衣镜确认服装。果然,她正乐在其中。

  不过,有一个地方,不太对劲。

  「啊……翅膀从服装伸出来了……预备的服装是借来的,却开了洞啊!」

  「拜托,这种小洞,用修缮魔法就能恢复了。」

  「咦,有这么方便的魔法吗?完全没听过呢。」

  「既然你没听过,代表似乎只在魔族之中流传哪。」

  魔族怎么这么进步啊,这种魔法能让修缮业者关门大吉呢。

  别西卜迅速撩起袖子。

  「好啦,接下来该做什么才好?让你见识高等魔族的待客术吧!」

  「我想想,那么,能帮忙记下顾客点的餐吗?每张桌子上都贴著小张的编号纸,这样就能知道是几号桌了。」

  「交给小女子吧。看小女子做十人份的工作。」

  然后别西卜飒爽冲向战场(这只是比喻而已)。

  新店员的登场让顾客的视线再度集中。

  「新、新人小姐登场了!」

  「是之前的店员中最充满气质的小姐呢。」

  「不,应该说散发出军人般的凛然气氛!」

  高等魔族别西卜的走路方式,的确每一步都有模有样。

  动作丝毫没有多余,背脊也挺得笔直。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人不安之处。

  平常高高在上的别西卜知道怎么待客吗?总不会对顾客说「喂,小子」这种话吧。虽然秋叶原好像也有这种店,但概念上不一样。

  别西卜毫不客气地将装了水的玻璃杯盛放在托盘上,前往刚进店的顾客坐的座位上。

  顾客也对气氛高高在上的店员前来有些许心理准备,小孩子则早就吓到。

  不过,接下来发生出乎意料的事情。

  只见别西卜的表情,变得极为柔和又友善。

  「欢迎光临~♪请用水!欢迎您今天莅临『魔女之家』!决定好要点什么的话就请告诉我喔!」

  漂亮的应对!她明明没有练习过吧!

  而且,对于点了点心套餐的顾客,甚至还能完整提供「这种甜的点心应该很适合这种茶饮」之类的提议。这是老手店员等级的技术呢。

  「好的,收到您的点餐了!请稍后片刻!非常感谢您今天惠顾本店!」

  最后连孩童顾客都开始表示「姊姊,好漂亮~!」的好意。

  「谢谢喔,你如果长大也会很帅呢。拜拜啰!小女子会再端料理过来!」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原本担心她肯定会说「小女子很伟大的。点些不会造成小女子负担的简单菜色,吃完就赶快回去」这种话,看来太杞人忧天了。

  而且连老气的语气都改变了。

  「厨房,客人点香草茶与红萝卜戚风蛋糕套餐,还有综合果实果汁,两份!」

  「我、我知道了……」

  站厨房的哈尔卡拉吓得发抖。

  过了一会,正巧有机会与别西卜面对面。

  「怎么样,像苍蝇一样勤劳工作吧?」

  人类世界没有这种形容方式,所以我也不清楚。

  「你当店员的时候,连口气都改变了呢……」

  「小女子会高高在上,只有立场理所当然高高在上时而已哪。店员怎么能比顾客高高在上?小女子可没有笨到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由于她说得太正确了,没什么好抱怨的。

  「噢,又有客人点包果实的可丽饼了。那么,就利用巧克力酱,画点插图之类的吧。」

  「你连这种都会啊!?」

  「没有小女子办不到的事。」

  别西卜一脸得意地表示。

  之后,别西卜还表演惊人绝活,像是从非常高的地方将茶注入茶杯内,或是在杯子上以奶泡拉花等技艺。

  「亚梓莎大人,来了相当不得了的帮手呢……」

  莱卡视线的彼端,是别西卜高高举起手从茶壶将茶注入茶杯中。

  「哎呀~果然,有麻烦的时后就该试著拜托他人,不能独自埋在心里。」

  号称从事十人份工作的别西卜,这句话说得完全没错。

  多亏她的帮忙,咖啡厅「魔女之家」的顾客满意度进一步提升。

  「香草茶没错吧!非常感谢您!」

  又传来别西卜开朗的声音。

  冷静一想,高等魔族正常地待客的咖啡厅堪称前所未闻呢。

  ◇

  加上别西卜的帮助,咖啡厅「魔女之家」的运作也终于有余力,好不容易撑到关店时间的晚上七点。

  所有店员都目送最后的顾客离去。

  「「感谢您今天的惠顾!」」

  接著,结束营业后,我紧紧搂住别西卜。

  「谢谢你!真是帮了大忙呢!」

  「嗯,早就知道你对小女子心怀感激了,尽管多称赞小女子无妨。」

  现在她可以随意露出得意的表情。她有这个权利。

  「嗯,好棒,好棒喔!」

  「那么,做为感谢的心意,让小女子点些东西吧。更何况小女子原本就是来当顾客的。」

  她说得没错。结果一直让顾客帮忙工作,仔细想想,这间店也太超过了吧……

  「嗯,这是应该的。多点一些吧,当然统统免费喔。」

  「也对,那么,餐点要这一页的全部,蛋糕要这个这个和这个,飮料则是这个这个与这个,还有这个也要。」

  「吃太多了吧。」

  「工作了那么久肚子当然饿了哪。还有,拿两瓶『营养酒』来。」

  虽然菜单上没有,但哈尔卡拉马上跑去拿。感觉好像面对可怕毕业校友的反应。

  餐点由莱卡和我负责准备。等待期间,别西卜和两个女儿开心地聊天。

  「来,法露法,这是关于微分与积分的书籍喔。」

  「哇~!别西卜小姐,谢谢你!」

  「夏露夏则是关于魔族历史的书籍。」

  「谢谢你,我会仔细阅读。」

  在日本也有特别宠爱侄女的阿姨,大概是类似的心境吧,别西卜十分宠爱法露法与夏露夏。不对,她也接受我不少拜托,或许她对谁都十分宠爱。

  不过,两个女儿可能因为不习惯的工作而疲劳,一打开书本顿时进入梦乡。

  要是抱到床上去的过程吵醒她们也有点不舍,因此改以盖上毛巾毯。

  然后,料理满满排在别西卜面前。

  顺便也摆上我们用餐的盘子,毕竟刚才忙到没时间吃饭。

  「嗯,味道堪比餐馆了哪。虽然还有不够洗练的部分,但咖啡厅也没必要端出宫廷料理,这样做得还不错。」

  似乎算是评价合格了。

  「原本因为这附近村子要举办祭典,才打算去看看。结果哪,发现前一天要开设咖啡厅,就顺道过来逛逛。」

  「原来如此,完全让你帮忙真是抱歉喔。」

  「再那样忙下去,感觉很快就会忙不过来,因为来了许多趁祭典气氛的好奇村民哪。」

  「的确是这样呢。莅临的顾客人数是原先预估的四倍。」

  刚才哈尔卡拉一算营业额,是预料中的四倍。

  最精通算帐的应该属哈尔卡拉,因此交给她。

  附带一提,谈话过程中别西卜一直默默吃著东西。真是有精神的魔族。

  「好啦,小女子今天会来,其实还有其他事情。」

  说著,别西卜拿出一张以魔族语写成的纸张。

  「我完全看不懂魔族语呢……而且,这上头又挤满了文字……」

  「简单来说是这样。『高原魔女亚梓莎荣获魔族勋章授予者资格,希望不吝拨空务必出席』。」

  「噢,魔族勋章吗——等等,这是什么啊!?」

  头一次听到这个词。

  「更何况,我又不是魔族!虽然长生不老活了三百年,但我是人类!」

  「噢,魔族勋章的意思哪,不是『颁发给魔族的勋章』,而是『魔族颁发的勋章』。受奖人是谁则不过问。」

  原来如此,日本也会颁发奖项给外国人呢。

  「这次你得的奖是和平项目。之前不是解决了龙族的争执吗?只不过,获奖原因并非只有打败敌人而已,事实上还缔造了长久的和平状态。虽然推荐人是小女子就是了。」

  拜托,她在别人不知情下做了什么啊!

  魔族居然会赞扬维护和平的活动,这与魔族的印象也差太远了。

  「距离颁奖还有一段时间,不过机会难得,大家可以一起来魔族国度游玩。会款待到你们吃不消为止。」

  「那么就去吧。毕竟接受过你们的恩情,拒绝也太不给面子了。」

  「嗯,那太好了。」

  不过,个性谨慎的莱卡似乎还有些疑虑,想法全写在脸上。

  「这个,我们前往魔族的国家,究竟安不安全呢?如果所有人都像别西卜小姐这样应该无妨。」

  「现在几乎没有想与人类开战的家伙了,放心吧。」

  听别西卜的口气似乎完全不用担心,当作转换心情刚刚好吧。

  「知道了。由于亚梓莎大人的体质容易被卷入麻烦,虽然还有点不放心……」

  「不会吧!为什么莱卡要特别叮嘱我啊!?」

  莱卡在反抗期耶!

  「这不是叮嘱。吾人当然相信亚梓莎大人。但是,容易被卷入麻烦的体质是事实。事实就是事实。」

  被她说得这么斩钉截铁,还真难反驳……

  「而且,还有专门惹麻烦体质的人。」

  莱卡以略为冷淡的视线望向哈尔卡拉。

  「咦~!这次怎么轮到我了啊!」

  「哈尔卡拉小姐,希望你克制一点,不要惹魔族生气。尤其你和亚梓莎大人不同,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所以要特别注意。」

  总觉得,莱卡好像监护人喔。

  「放心啦。其实,我已经习惯旅行了~一开始前往其他州的时候,旅费还在半路上遭窃,但靠著打工确实抵达了目的地喔~」

  「居然还遭窃喔!」

  我忍不住吐槽。

  「不不不,那只是少数金额。第二次出门长途旅行时,也被一群有点可怕的集团包围,不过有确实向警卫士兵求助喔~」

  莱卡望向我,表示「看,确实该担心吧」。

  「也对……到时候得提高警觉……主要是哈尔卡拉……」

  偶尔也是会有人符合「这次没事、下次也会没事」的理论发展,哈尔卡拉明显就是这种类型。

  当天让别西卜也留下来过夜。

  既然她帮了这么多忙,就有义务好好款待她。

  「还会帮你准备洗澡水,你就第一个洗吧。还可以帮你搓背喔。」

  「那么,小女子和法露法与夏露夏一起洗。」

  「她们两个还在睡呢……不过,还是应该洗过澡再睡。知道了,我去叫醒她们。」

  别西卜顿时露出开心的表情。

  感觉她又会提出收为养女的要求呢。女儿让她宠爱可以,但可不能送给她。

  「小女子为了她们两个,还带了这个来。」

  她拿出的是内部呈现空洞的鸭子玩具。

  「这玩意能飘浮在浴池上,洗澡会变得更有趣。」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这种东西啊……」

  两个女儿也很高兴与别西卜一起洗澡,就这样吧。

  走出浴室后,别西卜依然意犹未尽地擦拭女儿的头发。

  「啊~真是的,两人都好可爱哪!」

  她这么爱小孩啊,拜托喔。

  「真希望能带哪一个回去呢!」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绝对不可以喔!」

  由于她有可能真的会实行,要斩钉截铁地说NO。

  自从洗好澡后,别西卜与哈尔卡拉就开始聊起「营养酒」等其他相关话题。

  「能不能在魔族的土地上种些有滋补强壮功效的植物?身为农业大臣,想推动增加商品作物的政策哪。」

  「啊,那么,能不能提供土地气候的相关资讯呢?我可以列个有机会种得活的植物清单喔。」

  一提到这种话题,哈尔卡拉也是内行呢。

  虽然有些迷糊,但确实也有专家的一面。

  聊著聊著,转眼间便到了就寝时间。

  「那么,明天一起去参观祭典怎么样?」

  「嗯,这也不错呢。那么就这样啰。」

  就这样,咖啡厅「魔女之家」漫长的一天到此结束。

  ◇

  隔天,我们一行人包括别西卜,前往在村子举办的舞蹈祭典。

  村子各处从上午开始就已经有人在跳舞。

  还有不少摊贩林立,卖的商品应有尽有。真的是应有尽有。因为就像日本的跳蚤市场一样,还有人将自己家里用不到的东西拿出来卖。

  「哦,乡下的祭典倒是办得挺用心的嘛。」

  「今天就高高在上了吗?虽说在乡下举办的祭典,这句话倒是客观的事实。」

  相较于大都市的祭典,规模当然有限。

  其实这样就够了,朴素的祭典刚刚好。

  不过,祭典朴素的话,我们这一行人走在其中,必然引发惊人的骚动……

  「哎呀!是魔女大人驾到呢!」

  「昨天的俐落女服务生小姐也在喔!」

  「来,快点让路给她们过!」

  我们走的路上前方顿时一空,呈现摩西分海的状态。

  「不不不!这样反而顾虑村民而寸步难行,正常一点就可以了啦!」

  只不过,事到如今村民们却不肯让步。

  「不不不,请魔女大人务必走大马路!」

  「对啊!某种意义上,魔女大人就像大家的神一样呢!」

  结果变成这样……

  「没办法,亚梓莎大人。吾人认为亚梓莎大人今天就表现得像神一样吧。」

  虽然莱卡抬举我,但身为龙族的莱卡也差不多喔。

  「那么,莱卡就试著以神的态度走走看吧。这样我也会有样学样。」

  「才、才不要……区区吾人怎么可以这样僭越……」

  「看~怎么可以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推给别人做呢。」

  关于这点,这次倒是有个人习惯高高在上了。

  「哦,这里的村民们倒是很懂得分寸哪。」

  大大方方散发高高在上的气势,别西卜昂首阔步走在摩西分海之道。

  法露法也跟著模仿,挺起胸膛迈开脚步。夏露夏躲在法露法背后跟著走。

  这点程度倒还在可以一笑置之的范围内吧。

  我们就这样在各式各样的摊贩买东西吃,同时偶尔跟著跳舞。

  摊贩有卖鸡、羊、猪、牛等五花八门的串烧,串烧还能边走边吃。

  「莱卡,哪一种最好吃呢?」

  「这个呢,羊肉好像添加了各种香料,让人食指大动呢。」

  「什么啊,全部都吃不就得了。」

  别西卜当然所有种类都买。

  「你肯定是不知节食这两个字怎么写的类型……」

  一如这句话,她真的太肉食系了。

  「小女子的体质怎么吃都不会胖。」

  这句话在女孩子听了会不爽的排行榜中可是名列前茅。

  「而且之前一直在工作,忙得很哪。」

  可是却感觉经常遇到别西卜,她真的有在工作吗?

  「奇怪,话说回来,哈尔卡拉怎么从刚才就不见踪影……」

  朝四周张望了一眼,发现她已经喝醉睡在地上。

  「唔~我已经喝不下了……」

  「哎~真是的!不要睡在地上!学著点啦!」

  无可奈何之下,我将她拉起来。

  「亚梓莎大人,至少吾人懂得学习。」

  只见莱卡掏出一个小瓶子来。

  「这是什么?」

  「听说是哈尔卡拉小姐研发,对酒醉很有效的飮料。附带一提,这东西的苦温程度简直不像世间存在的东西。吾人事先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莱卡将饮料倒进哈尔卡拉的嘴巴里。

  「这样绝对会酒醒,威力就是这么强。」

  就在一半饮料流进哈尔卡拉的嘴里时——

  「恶~!这是什么味道啊!简直像在地狱深处熬煮的痛苦流进嘴里一样!」

  「到底是什么味道啊!」

  「这种东西是谁制作的!」

  「就是你!就是你制作的!」

  「噢,那个醒酒药吗?由于味道太难喝了,结果完全卖不出去……」

  哈尔卡拉很快就恢复清醒。呼,太好了,太好了。

  由于在村子中心散步许久,我们找间咖啡厅休息。

  其实是平常卖完全不同东西的商家,临时在祭典时期开设咖啡厅,和我们昨天开设的店是相同的系统。

  因为村子里的店铺不多,祭典时期有必要像这样增加数量。

  连附近的城镇也有访客前来,人口密度是平时的好几倍。

  「夏露夏,这场祭典的起源是源自于远方喔。」

  「应该是信仰丰饶女神的祭典传播到此处,让人感兴趣。」

  「你果然知道哪。」

  别西卜与夏露夏在聊学术话题,反正基本上只要享受祭典就好。目前外头依然持续播放跳舞用的快活音乐。

  「另外不久以前哪,这种祭典的日子都用来让男女邂逅,在祭典上认识的男女双方共度热情的夜晚。」

  「拜托拜托!不要灌输女儿奇怪的知识!」

  这种话题还太早了啦!

  「终究只是学术话题哪。而且,男女坠入情网本身并非坏事吧。」

  「唔……其实道理我也明白……」

  可是,夏露夏这时像优秀的暗杀者一样,捅了别西卜一刀。

  「欸,别西卜小姐曾经与男人相爱过吗?」

  「拜托,你说这什么话呢,夏露夏啊……」

  「噢,因为提到了这方面啊,夏露夏与法露法都不太清楚。」

  「呜哇……小女子对这方面也不太清楚……是外行哪……」

  别西卜顿时满脸通红。

  啊,原来,她虽然能主动提及情色相关的话题,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就无法应对呢。

  应该说,看她的模样,至少绝不会是情场老手吧。

  「法露法也想听呢~」

  这时候法露法也参战。别西卜已经完全招架不住。

  「应、应该说这些对你们还太早,还是由小女子来说明不合适呢……对了,这种事情应该问你们的妈妈才对……」

  「哇!撇清责任了!」

  「啰嗦!你还不是一样不喜欢别人提到这种话题!」

  我望向一旁寻求救命稻草,结果莱卡露骨地佯装不知,立起壁垒表示不想被这种话题波及。

  毕竟莱卡十分严肃,多半不喜欢男女话题的玩笑吧,还是算了。

  哈尔卡拉肯定只会说「情人就是酒」,略过吧——

  「师傅大人!您刚才是不是在想,即使向我提起男女的话题也没有意义吧!」

  惊。露馅了吗。

  「附带一提,不少头一次见面的人都主动展开追求,可是一看到我喝醉的模样就幻灭了呢。」

  「果然,情人就是酒嘛……」

  在我们聊著无关紧要的话题时,村长进入咖啡厅内。

  「魔女大人,昨天咖啡厅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呢!」

  「嗯,托您的福。虽然生意太好了有点伤脑筋。」

  附带一提,昨天村长夫妇也光临咖啡厅。

  毕竟出于立场,村长也不可能轻视高原魔女。村长的职务之一,似乎包括与高原魔女维持良好关系。

  「所以说,如果方便的话,希望魔女大人能乘坐贡多拉。」

  村民提出让人摸不著头绪的提议。

  「贡多拉(gondola)?龙(dragon)我倒是骑过。」

  「像是装了车轮的盒子。」

  噢,就像日本祭典的山车吧。

  「祭典的最高潮是贡多拉游行队伍,有许多村民希望魔女大人务必能乘坐。尤其昨天无法前往咖啡厅的男性们殷殷期盼!」

  「是喔,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机会难得,坐坐倒是无妨。」

  「方便的话,能不能以女服务生的打扮乘坐……村民们也会很高兴……」

  这是什么要求啊。

  莱卡已经红著脸表示「又来了……」

  不过,穿普通的服装乘坐,让村民们失望也过意不去。

  我拍了拍莱卡的肩膀。

  「助人为快乐之本,莱卡。反正是祭典,就当作特别服务吧。」

  「知、知道了……既然亚梓莎大人这么说……」

  就这样,我们坐上了贡多拉。

  而且打扮成女服务生。

  老实说,盛况空前到难以想像。

  「魔女大人万岁!」「魔女大人万岁!」「魔女大人万万岁!」「非常感谢您!」

  虽然只是在移动的贡多拉挥挥手而已,不过欢呼声好惊人。

  感觉像转生成为超人气偶像一样。即使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让村民感到开心倒也不错。

  「莱卡大人!」「莱卡大人最棒了!」「昨天有光顾咖啡厅喔!」

  哎呀,怎么莱卡的加油声也很大呢……

  「不、不好意思!请不要加『大人』两个字!称呼吾人为普通的莱卡即可!」

  话说回来,连称呼都变成了莱卡大人。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明明还称呼莱卡妹妹的……

  「害羞的一面特别棒!」「当我妹妹吧!」「莱卡大人!」

  呜哇……因为开设咖啡厅,让村民们完全对莱卡的可爱觉醒了嘛。这该不会对莱卡有些抱歉吧……

  「哎呀,莱卡小姐,太好了呢。很受欢迎啊。」

  哈尔卡拉说著丝毫算不上安慰的话。

  「吾人对于这样,有点……」

  莱卡,这样战战兢兢的态度反而更强调可爱,会有反效果喔。不过,连我也想多看几眼这样莱卡,因此没作声。

  我的妹妹太可爱了!

  「呜呜~亚梓莎大人,拜托您再显眼一点,帮忙分散集中在吾人的视线吧!」

  难以忍受热切视线的莱卡,忍不住哭了出来。具体而言,是紧紧搂住我。若纯论视线确实躲得过,但观众们反而更加兴奋地大喊「哇,这样真赞!」「真是高贵!」

  「啊~被可爱的妹妹紧紧搂住,我真的好幸福~」

  「亚梓莎大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嘛!」

  打扮成女服务生的我们乘坐的贡多拉,变成祭典中最受欢迎的活动。

  之后,由于有招揽顾客的能力,因此村长拜托明年也要举办。

  「这要考量莱卡的态度等方面再决定……」

  「魔女大人,拜托您持续举办了!」

  对啊,祭典就是像这样变成每年的惯例,然后定下来的。

  我一边听著村民热烈续办的要求,心中同时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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