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决定以饼乾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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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被缓缓地大力摇晃。

  感到微妙地快撕裂身体的奇怪力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睁开眼睛一瞧,只见法露法与夏露夏站在我的两侧,摇晃躺在床上的我。

  不过,两人摇动的力道不平均,施加在身上的力量让身体一下子朝中央收缩,一下子反而快朝外侧被撕裂。

  「嘿哟。」

  「……嘿哟。」

  「嘿哟。」

  「……嘿、嘿哟。」

  只有夏露夏这边总是慢一拍!

  宛如双胞胎的两人连在这种地方都表现出个性呢──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良多的时候。

  「会痛的,拜托别再摇晃了!」

  「啊,妈妈醒了!」

  「太好了,太好了。」

  法露法一脸笑咪咪,夏露夏的嘴角浮现些许笑意。

  其实夏露夏的感情表现已经愈来愈丰富了,毕竟以前连笑容都十分难得一见。

  「因为妈妈一直睡,都没有起床,担心妈妈才来叫醒喔。」

  「早就已经到了早餐时间,以起床时间而言算晚了。」

  真的假的。我一看时钟,的确比平时晚了一个半小时。

  「啊,对喔……毕竟才刚从魔族城堡回来呢……」

  由于在魔族城堡发生了许多事,真的发生过好多事情,累积了不少疲劳吧。似乎在熟悉的床上睡得很香甜。

  「今天的早餐值日是谁?应该不是我吧……」

  在我们高原之家,三餐采值日制度。记得今天好像由莱卡负责,不过莱卡能确实起床吗?

  前往餐桌后,发现桌上放了大量的饼乾。

  与其说放置,其实是堆放。

  而且还分别堆放在两个大盘子上。

  这是什么啊……差点以为要做生意呢……该不会要举办大胃王大赛之类……?

  「啊,亚梓莎大人,早安。」

  莱卡也露出些许疲劳的神情,但多半是旅行的劳累吧。

  老实说,外出旅行不疲劳才是怪事。

  「莱卡,这堆饼乾是怎么回事?虽然早餐吃饼乾也不是不行。」

  除了口渴以外,饼乾倒是没什么坏处,反而营养价值似乎颇高。

  「其实呢,这些──」

  打断莱卡的话,新面孔从莱卡后方探出来。

  「主人,请享用芙拉托缇制作的饼乾吧!」

  这孩子叫做芙拉托缇。与莱卡不一样,变成人形后不只有角,甚至还长了尾巴,非常显眼。

  「肯定比莱卡制作的饼乾更好吃才对!」

  芙拉托缇试图推开莱卡,但是不认输的莱卡站稳脚步。

  「没有这回事,吾人的饼乾比较美味。毕竟连亚梓莎大人喜欢的口味都早已瞭若指掌。」

  「哼,那只是不想说得太直白才夸奖美味的!」

  「真没礼貌!这就是蓝龙的缺点!」

  结果两人就这样「唔唔~」互瞪彼此。

  噢,听这番争论大致掌握了事情的轮廓。

  话说回来,从魔族领地回来的时候,她们两人好像在利维坦上提议展开甜点对决。

  当时以为是一时冲动下脱口而出,但似乎真的要举办。

  「我知道了,那就公平决定谁做得比较美味吧。」

  两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总觉得她们出乎意料地有默契呢。毕竟都是龙族,有默契其实也不足为奇。

  「那么由我、哈尔卡菈、法露法与夏露夏四人决定谁的饼乾比较美味──」

  「这样不太好呢。」「吾人也这么认为。」

  被两人否定了。果然很有默契嘛。

  「芙拉托缇终究希望主人能感到美味而制作饼乾,因此想看主人的反应。」

  「吾人也以亚梓莎大人的口味制作。而且四人评审的话,可能会以平手告终。」

  这样发展下去,不论结局为何都有遗憾呢……

  我一就座,两个盘子上就分别放了几片饼乾。

  为了维护公平性,特地让人不知道哪些是谁制作的。

  「主人一定会选择我制作的饼乾!」

  「考虑到亚梓莎大人与吾人长时间的交情,你是不会有任何胜算的!」

  拜托你们两人别互相敌对,否则我怎么美味地享用饼乾呢……

  总之,来尝尝晚了一些的早餐吧。只要饼乾美味,一切都好办。

  先品尝的是右边盘子里的。

  「哦,奶油风味十分浓郁,口感很轻盈。相当不错呢。」

  接连吃了大约三片,水准的确相当高。

  如果表达喜悦的话就知道谁是制作者了,因此两人都表情老实地沉默。

  接著我品尝左边盘子里的。

  「这一道加了磨碎的炒豆子吧,真是有趣的口感。该怎么说呢,感觉很像日本有卖,在面团加入碳酸水制作的甜味仙贝呢。」

  以前有碳酸仙贝这种薄而脆的甜味仙贝,去有马温泉的朋友带回来当伴手礼送过我。

  「亚梓莎大人,请问是谁获胜呢?反正一定是吾人获胜吧。」

  莱卡站在我的面前。

  让她这一说……还真难选择呢……

  应该说,虽然外观都是饼乾,但是概念差异比想像中还要大。

  就像讨论国语与数学谁比较强一样,很难得到答案。

  因此,难以决定哪一边比较美味。

  「好啦,究竟是哪一边呢?获胜的是芙拉托缇对吧!」

  芙拉托缇似乎也充满自信,来到我的面前。

  该怎么办呢……希望能避免犹豫不决的答案伤害其中一人……如果味道有明显优劣之分,或许还可以悠哉地宣布……

  在我犹豫之际,两人的表情倒是特别充满了自信。

  一言以蔽之,就是得意洋洋。

  「肯定是吾人的胜利。」

  「当然是芙拉托缇啰,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开心地吶喊了呢!」

  不要两人同时发表胜利宣言啦!

  会愈来愈难开口耶!

  没办法。事到如今,使用密技吧。

  我当场站起来。

  两人的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这场胜负──因为很美味,两人都获胜!」

  既然难以评定胜负,我就全力逃避!

  这样就对了!我可没耍贱喔!我要选择难过的人比较少的方式!况且真的很难判断嘛!

  「亚梓莎大人,哪有这样的啦……」

  「主人,这时候可以狠下心没有关系。」

  果然,两人都感到不满吗?不对不对,怎么可能狠下心来呢。

  「太过高傲自满的人终将哭泣,此乃因果报应。」

  「只不过因为住得稍微久一点,就高高在上的家伙闭嘴。」

  「拜~托~喔~因为你们两个都这样说,才让我难以选择啊!」

  你们也为做出选择的我著想好不好。

  「更何况平平是饼乾,但是两者的概念明显差很多呢。就像有人要你们决定蛋包与炸鸡哪一种比较美味,不是会伤脑筋吗?」

  「吾人会选择蛋包。」

  「芙拉托缇也会选蛋包。」

  比喻失当。

  我知道莱卡喜欢蛋包饭,难道龙族有很多蛋包饭的粉丝吗?

  话虽如此,我也明白她们不满意平手的结果,所以想好了对策。

  「我说啊,在弗拉塔村贩卖这些饼乾,以销售额决定胜负如何?」

  我的提议可能出乎意料,两人都一脸不解。

  「毕竟味道的方向性不同,个人很难决定,但从销售额就能判断了吧?要不要以此一较高下?」

  「既然主人这么说,芙拉托缇就没有意见。」

  「吾人会压倒性胜利,让你见识实力差距!」

  好极了,这样我就不必当坏人了。

  而且,这种方法还有额外的好处。

  芙拉托缇刚成为家人,希望有机会介绍给弗拉塔村。

  烤饼乾贩卖的话,对首次接触而言应该很不错。

  ◇

  当天中午我前往村子,向村长徵求使用空屋的许可。

  不过,村子里也有不少人上午购物后下午不出门,因此比赛定在隔天。

  而且还要追加制作贩卖用的份,以时程而言应该OK。

  附带一提,加了炒豆子像是甜仙贝的饼乾,是莱卡制作的。似乎原本就是位于火山的温泉一带制作的商品。这么说来,可能真的与日本温泉地区贩售的仙贝由来相同也说不定。

  到了隔天。

  在弗拉塔村开设「饼乾店魔女之家」。

  虽然店名单一,饼乾却分开来结帐。两人都贩售装在袋子里的饼乾。

  「各位,这是远比旁边卖的饼乾更美味的饼乾喔~!」

  「这是比旁边卖的饼乾好吃到下巴都会掉下来的饼乾喔!」

  拜托你们两个别趁宣传的时候贬低对方好吗!

  这么一来我也不用肩负责任,可以轻松观察动静。

  附带一提,担任裁判的幽灵罗莎莉在贩售现场飘荡,确认是否有违规行为。

  虽然认为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但这也是防止落败的一方指控对手作弊。毕竟双方都不服输,很难说没有可能性。

  「两人的饼乾真的都好好粗喔。」

  哈尔卡菈各买了一包双方的饼乾,一边吃一边开口,听不太懂。

  法露法与夏露夏也从袋子里取出饼乾,不停往嘴里塞。

  「法露法多了点心可以吃,真是幸运呢!」

  「太好了,法露法。之后再拜托她们多做一点吧。」

  起先顾客也三三两两,不过弗拉塔村居民一旦有任何话题就会迅速蜂拥而至,因此人群逐渐聚集而来。

  「哦,魔女大人之家这次制作了饼乾吗?」「我看看,就让我各买一包吧」「好,我也各买一包吧。」

  双方的饼乾似乎都贩售得十分顺利。

  另外明明是在卖饼乾,却觉得男性顾客特别多。

  「莱卡妹妹比较可爱吧。」「新来的女孩比较有姊姊风范。」「喂,要打架喔?」「你根本就是冲著哈尔卡菈小姐来的吧!」

  原来如此,还有这种堪比偶像的人气啊,因为我们家里只有女孩子居住呢。

  不过,还有散发类似气氛的女孩也跟著排队。

  「要当妹妹的话肯定是莱卡妹妹吧。」「那女孩太刁钻了。新来的女孩比较好。」「尾巴不就是刁钻的象徵吗?」「这种符号就免了。以姊姊的身分,抚摸那条尾巴才好吧。」

  总觉得,世界上真是各种性癖的人都有……

  两人的确都十分可爱,会吸引人气也不足为奇。

  莱卡从外表看起来像是刚升国中。

  另一方面,芙拉托缇的容貌显得比她略大一点,介于国高中之间。

  在我看来,就像是两个妹妹互相争夺身为长女的我,感觉并不坏。

  「啊,师傅大人。您刚才露出了有些贼贼的表情呢。」

  结果被哈尔卡菈纠正了,可能让她看到了不该看的部分……

  「我在计算当月营收的时候,也会露出相同的表情。」

  「原来你也会喔。」

  「还好啦,不过对莱卡小姐而言,芙拉托缇小姐的加入或许是不错的刺激吧?」

  哈尔卡菈看著两人贩卖饼乾的模样同时开口。

  确实,虽然正在一较高下也是原因之一,但莱卡的表情似乎比平时更加生气蓬勃。

  「你观察的地方还挺实在的呢。」

  「因为我想过在饼乾里加入草药的话,或许可以打著对健康有益的口号,卖给重视健康的客群呢。」

  「原来是生意经喔!」

  不过,有竞争对手或许真的是好事。

  虽然也有与自己战斗这种表现方式,但人类其实很难与自己对抗。正因为是自己而姑息放纵的人多得太多了。

  所以对手在外部会比较容易努力。

  刚才我以姊妹比喻两人,或许并非完全错误喔。

  附带一提, 饼乾的评价似乎也相当良好。听到村民们如此表示──

  「刚才买的饼乾很好吃,小孩子要求再来买一包。」「刚才试吃过,决定购买啦!」

  其实我昨天试吃的时候,就认为绝对会大卖呢。

  正好,哈尔卡菈手上的饼乾吃光了。

  「那么我再去排队,各买一包喔。」

  「哈尔卡菈姊姊,各买两包吧!」

  法露法提出要求。

  看来光是自己家里就消费不少呢……

  两人可能都很有自信,似乎制作了相当多的饼乾,即使贩卖情况不错,却到傍晚都还有剩。

  终于,到了太阳下山之前。

  最后的客人各买了一包,胜负就此结束。

  「以售完的时间点而言,平分秋色呢。」

  「反正没有以销售额定胜负就毫无意义,时间其实无所谓。毕竟如果比卖完的速度,只做少量贩售反而比较有利。」

  两人的饼乾都卖三百戈尔德,以日圆计算不过三百圆。由于两人定价都一样,卖得多的人在金额方面也会超越对方。

  「贩卖时没有任何作弊行为。我罗莎莉亲眼见证。」

  裁判罗莎莉表示,在规则上没有问题,因此开始计算销售额。

  「算钱应该是我最快,就让我来吧。」

  哈尔卡菈迅速排列大量铜币与银币开始清点。不愧是生意人,动作相当快。

  两人都紧张地提心吊胆注视情况。

  「吾人是不可能输的,况且吾人也获得弗拉塔村的各位信赖。」

  「又没人当你是饼乾师傅吧,我芙拉托缇在品质上才是压倒性胜利。」

  「话说这场比赛,赢的一方有什么好处之类吗?」

  「话说回来,倒是没有决定呢……要现在决定吗……」

  两人开始讨论些什么。

  顶多就是落败的一方弹一次额头之类吧。

  大批村民不知不觉集中在店铺旁,大家似乎都对哪一方获胜很感兴趣。

  其中甚至有人制作了「芙拉托缇加油」或是「莱卡妹妹掌握荣耀」之类的旗帜。村民只要一有机会可以庆祝,马上就跑来凑热闹呢……

  「好,销售额算完了。由于总金额相同,因此以片数发表喔。」

  听到哈尔卡菈的话之后不只两人,所有人都跟著注视她。

  「首先,莱卡小姐,总计三百片!」

  村民们也发出「噢噢!」的欢呼声,连我都感到惊讶。照理说,村民人口绝对不到三百人,代表甚至有不少人买了许多片。

  还有,准备三百片饼乾的莱卡也很厉害,可能相当自信会大卖吧。

  「原来做了这么多吗?吾人完全没有注意到数量呢。」

  莱卡吐露真相,毕竟一般而言实在做太多了。

  「我芙拉托缇也没有考虑数量呢。认为好东西就会大卖,如此相信并制作。」

  以结果而言似乎双方都OK。

  「紧接著,是芙拉托缇小姐。」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哈尔卡菈身上。

  两位当事者似乎再也无法维持从容的态度,露出祈祷般的表情。

  那么,究竟是谁会赢呢?

  不知为何,在回答前一刻,哈尔卡菈开心一笑。

  「想不到,一样总计三百片!所以说,双方平手!」

  出乎意料的结果!

  对观众而言似乎是最有趣的发展,发出「喔噢噢噢!」的欢呼声。

  就像高中棒球的两队王牌相互投球,难分轩轾决定改日再战一样!

  另一方面,两人面面相觑。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呢……?」

  「一如字面,就是平手。等待下回分解吧……」

  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不负我之前说过的不分胜负吧。

  我介入两人之间,各牵起两人的一只手。

  「这场胜负,两人都获胜!各位,请给予热烈的声援与掌声!」

  配合我的声音,响起如雷的掌声,甚至还有人吹起事先准备好的管乐器。

  「还有,这孩子是高原之家的新成员,蓝龙芙拉托缇!各位要好好呵护她喔!」

  四周进一步响起欢呼。

  有人喊出「欢迎!」「弗拉塔村是好地方喔!」

  「啊,主人,难道您早就事先计画到这一步了吗……?」

  芙拉托缇似乎终于看出我的计谋了。

  「没错,对于让芙拉托缇受到弗拉塔村的接纳,不是刚刚好吗?」

  虽然没有考虑到计画这么详细,但我与弗拉塔村的关系可是持续了长达三百年。信赖关系十分深厚。所以即使歪打,大致上都能正著。

  芙拉托缇有些热泪盈眶。

  「虽然对新生活还有几分不安……但果然,主人真的好伟大……太伟大了!」

  然后芙拉托缇直接搂住我。由于她是蓝龙,扑上来的劲道很强,但我毕竟是状态超强的人类,还勉强撑得住。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哭的嘛。」

  「我会一辈子追随主人!」

  这孩子比想像中还爱撒娇呢,之前的人生过得太逞强了也说不定。

  「等一下,你这是犯规吧!不公平!」

  不知为何,莱卡表达抗议。芙拉托缇感到不安是事实,身为前辈的莱卡也该让让她。

  不过,有一句话倒是让我在意。

  「犯规是什么意思?」

  「之前说好,赢得这场胜利的人可以抱紧亚梓莎大人十分钟。」

  什么啊,头一次听说……而且没徵得我同意……

  还有,太久了。十分钟太久了。

  不过两人的确都努力过,之后也让莱卡紧紧搂住我。

  ◇

  当天晚上,我的寝室人口密度增加了一些。还有床铺也窄了一点,但这也没办法。

  因为莱卡与芙拉托缇躺在我的两旁。

  「来,三人相亲相爱,躺成『川』字睡觉吧。」

  「川字是什么意思呢?」

  「吾人也不明白。」

  话说这是汉字的表现方式呢。而且川字的中央是最小的小孩,反而相反呢。感觉比较像『小』字。

  「像这样睡在同一张床上,很像三姊妹吧。以身高而言,我是长女,芙拉托缇是二女,莱卡是三女,意思是三人相亲相爱。知不知道?」

  「知道了,主人……」「悉听亚梓莎大人吩咐……」

  「那么,今天就一起睡觉吧!」

  我有种左搂右抱的感觉,同时进入了梦乡。

  做了个三姊妹一起在咖啡厅享用茶饮的开心梦境。

  「呼啊~睡得真好。」

  隔天,我从熟睡中醒来。不过,两侧似乎并非如此。

  「芙拉托缇根本没有睡……」

  「吾人也一样……」

  两人似乎根本睡不著。

  「该不会床太小了吧……?若是这样的话,抱歉喔。」

  「不……是因为想到与主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始终无法冷静下来……而且,主人还散发好香的气味……」

  「吾人实在太高兴,太开心了,觉得睡著很可惜,才一直醒著……」

  两人的反应都特别夸张呢。

  「既然这样的话,一个月一次倒是无妨。」

  老实说,在芙拉托缇加入后,这样也变得容易许多。

  以前如果要与莱卡同寝的话,自己毕竟正值妙龄,况且即使都是女性,还是有种稍微分清楚比较好的感觉。

  不过变成三个人的话,反而像女生聚会,比较不会反感。

  「真、真的吗!刚才这番话当真吗!」

  「芙拉托缇,反应太夸张了喔……」

  尾巴摇晃得很用力呢……原来那条尾巴,能这样与身体分别活动啊。好像猫的尾巴,虽然两者差别很大。

  「对啊,你应该再稍微,怎么说呢,更娴淑文静些…………」

  说著,连莱卡的脸都变得通红……

  三姊妹的姊姊果然会受到妹妹的仰慕吗?

  这时,莱卡难得打了个大呵欠。

  「明天的准备结束后,今天就早点就寝吧……」

  「也对……这一点赞成莱卡……」

  芙拉托缇也一脸困意。

  「咦?明天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今天应该轮到我负责准备三餐。

  「亚梓莎大人,由于饼乾太受欢迎,因此暂时变成隔日制作。」

  这么受欢迎喔!

  糟糕,想不到会如此广受好评,原本只想当作一日限定的企划呢。

  「附带一提,明天似乎要在纳斯库堤镇贩卖。今天必须去采买才行。虽然睡眠不足,但是芙拉托缇会努力……呼~啊!」

  芙拉托缇跟著打了个大呵欠。

  我也感到责任在身,因此帮忙担任贩售人员与制作等。

  ◇

  将饼乾带到城镇贩售的日子比在村里卖得更好。

  老实说,光靠贩售饼乾赚的钱就足以维持生活。

  哈尔卡菈还说出「如果能大量生产,卖到全国的话可不得了喔」这种很有社长风格的话。

  「不能这样。若没有一片片注入爱情制作,就无法烤出好的饼乾。」

  「我芙拉托堤的饼乾只有我芙拉托缇才会做。换其他师傅做,味道就会变差。」

  两人都说出有模有样的豪语。

  「师傅大人,她们两个是不是都开启了奇怪的开关啊?变得好像饼乾专家一样呢?」

  「表情确实可能也变成做这一行三十年的老师傅了……」

  之后,饼乾依然顺利销售到各地。应该说卖得太火热了。

  连州首府维达梅都来徵询开店,我们在州内逐渐变成为人所知「提到龙族就想到饼乾呢」。

  然后,有一天再度回到弗拉塔村,贩售饼乾。

  「师傅大人,果然变得很奇怪呢……」

  哈尔卡菈视线的彼端,是开店前大排长龙的队伍。

  「对啊,再怎么说买气都过热了……」

  由于连日劳动,龙族两人都露出了些许疲态。

  不过,由于做多少就卖出多少,才会不停做个没完。

  「如果不喊停会累倒的啦……虽然龙族不至于过劳死吧……」

  「也对……可能该想想办法才行了……」

  不过,就在开始贩售后没多久,村子的气氛突然变得怪异。

  而且连原本晴朗的天空都顿时变暗。

  「奇怪,我有种脊背发凉的恶寒……」

  哈尔卡菈忍不住浑身打颤。

  的确感受到某种不吉的气息。

  「姊姊大人,好久不见了呢。」

  这名头上长著羊角的女孩是普罗瓦托•佩克菈•埃莉耶思,通称佩克菈。

  在佩克菈身旁,负责撑阳伞的则是别西卜。

  别西卜身旁还有利维坦族的瓦妮雅撑阳伞,活像俄罗斯套娃。

  「哇~!怎么特地跑到这里来!?」

  「听说这里在卖最近正夯的饼乾,才跑来尝尝看。而且搭乘利维坦来喔。」

  啊!正以为天空哪来的乌云,原来是利维坦啊!既然瓦妮雅以人的外表现身,代表大家搭乘姊姊法托菈前来吗?

  「魔王大人一出巡就会引发骚动,拜托别这样好吗……」

  「希、希望能平安落幕……」

  别西卜叹了一口气,瓦妮雅可能因为与魔王同行而感到害怕。

  「呵呵,在这里排队就行了吧。偶尔就像平民一样排排队吧。」

  佩克菈彬彬有礼地排在最后面。

  不过,即使是普通村民,似乎都明白魔王的可怕。

  「喂、喂……魔族就在后面!」「还以为天上有什么,那不是巨大的魔族吗!」「是传说中的利维坦!」

  村民都吓得要死。虽然应该也有人认识别西卜,但是利维坦的冲击似乎比较大。

  结果,佩克菈笑咪咪地向村民表示。

  「各位好。我是魔王喔。」

  「是魔王!」「世界完蛋啦!」「没救啦!」「高原魔女大人,快打倒魔王吧!」

  原本排队的村民们,顿时脸色发青逃窜。

  转眼间队伍就剩下十人左右。

  反过来说,是逃跑到只剩下十人吧。

  「啊,这样应该很快就能买到呢。太好了。」

  佩克菈露出幸运的表情,但我看穿她的意图了。

  「你是故意吓唬村民,好来到队伍前面的吧……会搭乘利维坦前来也是这个原因……」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呢,姊姊大人。」

  看你的表情根本心知肚明吧。

  真的,这个魔王就会做这种事。

  另一方面,芙拉托缇与莱卡看到顾客骤减,都一脸茫然。

  「看来会有存货呢,该怎么办呢,莱卡……」

  「伤脑筋呢……」

  虽然当天的存货由佩克菈包办,但因为魔王跑来一事传开,要求制作饼乾的声音都大致跟著平息。

  佩克菈跑来的确造成麻烦,不过两人得以从长时间劳动解脱,这一点还不错。

  今后大约一个月一次,悠哉地在村子里贩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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