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七章

  日出之前,东方天空微微露出鱼肚白时。

  我房间的墙突然发生爆炸。

  爆炸的前一瞬,我感受到魔力与杀气。

  仍躺在床上的我几乎是下意识以反射动作发动魔法障壁。

  下一剎那,墙壁就发出巨响爆炸了。

  爆炸波与瓦砾碎片猛地撞在魔法障壁上。

  假如没有及时张开障壁,所有人肯定都不可能平安无事。

  牟飞和菲姆立刻起身。

  「噫?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睡呆了的葳葳手忙脚乱。

  我抱著小吉跳下床。

  「哩、哩呀!」

  也许觉得害怕吧,小吉紧紧抓住我。

  一个男人从墙壁破洞的另一头现身。

  「早──」

  我二话不说地朝想开口寒暄的男人发射魔力弹。

  把男人连他的魔法障壁一起击飞。

  「我有事找……」

  他仍然想开口说话。

  开玩笑。真有事找我的话,应该等天亮后从正门造访才对。

  我毫不留情地以魔力弹攻击他。

  男人拚命张开魔力障壁。

  「唔喔喔喔喔喔喔!」

  障壁被打碎,被魔力弹直接击中的男人倒了下来。

  我暂时停止攻击。

  「你有什么事?」

  「……把龙子交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

  在被打趴的情况下还能说这种话也算厉害了。

  我哪可能把希吉修瓦拉交给他。

  「我拒绝。」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劈哩啪啦。男人的太阳穴长出两支角,指甲变成锐利的爪子。

  被魔力弹打出的伤口也全复元了。

  「你果然是魔人。」

  「现在后悔也已经太迟了。」

  魔人得意地说。

  就算挨了我的魔力弹,他对自己仍然有绝对的信心。

  「你就懊悔地死在火焰中吧!」

  魔人朝我发射火焰弹。

  在村子附近使用火焰魔法是很危险的。就算以魔法障壁弹开还是有可能引发火灾。

  所以我以水弹击落了所有的火焰弹。

  「哩呀哩呀──哩呀!」

  紧抓著我的小吉开心地大声鸣叫。

  说不定以为是在放烟火吧。

  看起来确实很漂亮就是。

  我在发射水弹的同时连续发射魔力弹,击碎魔人的障壁。

  魔人的表情变得严肃。

  「就算你是魔人,想和我比拚魔法还是很有种呢。」

  「妈的!」

  也许是认为以魔法胜不了我吧。

  魔人抽出腰上的佩剑朝我进攻。

  虽然朴实无华,仍是一把经过扎实锻造的好剑。

  他似乎还以魔法提高了体能,速度快到肉眼无法追上。

  魔人不但魔力强大,体能也很高。

  凌厉的攻击。就算一流的剑客也难以招架。

  魔人连续出招。

  我展开魔法障壁挡下所有的攻击。

  同时趁机朝魔人的腹部发射魔力弹。

  被魔力弹击飞的魔人,为了再次进攻而跃起。

  我看准这一瞬,使出没有过于强力的重力魔法。

  魔人靠著自己的腿力突破重力魔法,跳到半空中。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

  「在半空中的话,就躲不开了。」

  我在以右手连续发射火焰弹的同时,在左手制造出特大的魔力弹。

  火焰弹在攻击人类或魔人时很好用。光是被高温的火球擦过就会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

  如果在身边爆炸伤害更大。

  而且朝上空发射也不怕在村里造成火灾。

  「呜喔喔喔喔喔喔!」

  被火焰包围的魔人大声咆哮起来。

  他连续张开魔法障壁,拚命挡住从四面八方涌入的火焰。

  「顺便吃下这个吧。」

  我朝他发射重复压缩过的高密度特大魔力弹。

  魔人的障壁瞬间粉碎。

  失去屏障的火焰立刻烧到魔人身上。

  我再次发动重力魔法。这次相当沉重。

  成为火球的魔人被一口气压在地上。

  尽管如此,魔人仍然有呼吸。

  毫不大意的我立刻以魔法绳把他绑紧。

  就在这时,库尔丝和露卡等人也赶来了。

  「打完了吗?」

  「打完了。真希望你们快点来帮忙。」

  「怎么可能呢。亚尔先生明明讨厌别人在旁边碍事对吧?」

  库尔丝笑眯眯地说。

  「哩呀哩呀!」

  小吉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似乎很兴奋。

  露卡抚摸著小吉说:

  「你战斗时,我们可是有在旁边帮忙警戒喔。感谢我们吧。」

  「谢谢。」

  我向露卡等人道谢。

  她们应该是认为我独自对付魔人也游刃有余吧。

  而且必须提防这个魔人只是幌子。

  真是可靠的队友。

  「叔叔,你还好吗?」

  「有没有受伤?」

  歌蕾特与米蕾特也出现了。

  两人显得很不安。

  「没事。我没受伤喔。」

  「是吗?」

  「坏人已经被我打倒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喔。」

  「太好了!」

  米蕾特和歌蕾特露出安心的表情。

  露卡开始调查魔人。

  「这家伙就是偷卵贼吗?」

  「大概吧。」

  我把魔人身上的火焰消除。

  魔人虽然全身烧焦,但是还有呼吸。

  「你为什么要偷古代龙的卵?」

  「……和你们无关。」

  「是为了把龙大公变成僵尸,加以控制它吗?」

  「……既然都知道了还问。」

  被烧焦的魔人不只体力,似乎连意志力都降低了。

  所以没有保持沉默。

  把成年的古代龙化为僵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才会以龙卵为人质威胁。

  「龙大公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抢卵?」

  「幼龙更容易僵尸化不是吗。」

  「哩呀──!」

  紧抓著我胸口的小吉鸣叫起来。它似乎在生气。

  「你把古代龙化为僵尸,想做什么?」

  「当然是用来统治人类。因为人肉很好吃。」

  就魔人来说,这动机并不奇怪。

  不过我觉得太单纯了点。

  在那之后,我们仍然不断侦讯魔人。

  可是除了知道没有其他魔人想得小吉之外,得不到有用的回答。

  露卡以不置可否的表情说:

  「亚尔,接下来可以交给我处理吗?我想调查这家伙与库尔丝抓到的魔人之间有没有关联。」

  「可以啊。你觉得他们有关?」

  「不调查看看也不知道。库尔丝抓到的魔人似乎也会使用魔兽。」

  「唔。」

  魔人是个人主义者,不太可能合作。

  如果真的有其他魔人参与,表示他们应该被某种具有压倒性力量的势力支配。

  但是那也不太可能发生。

  「那就麻烦你了。」

  「谢谢。杀害小吉的父亲,破坏民宅,再加上纵火罪。我想他应该会被判重刑吧。」

  露卡说完,带著魔人回王都了。

  之后我安抚紧张地过来看情况的村民,告诉他们已经没事了,详情会等天亮再说。

  天还没亮就被攻击,害我现在完全清醒了。

  虽然想睡回笼觉,但是现在睡著八成会睡过头。

  所以我早早吃完早餐,早早坐在村子门口。

  小吉也陪著我。听它哩呀哩呀地叫感觉很可爱。

  我正坐在门旁发呆,菲姆带著魔狼们一起过来了。

  『菲姆想介绍希吉修瓦拉给它们认识。』

  「谢谢,那就麻烦你介绍了。」

  「汪呼。」

  魔狼们一一过来闻小吉的味道。

  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的小吉似乎很开心。

  对狼来说,互相闻彼此的气味是很重要的行为。

  希望它们能藉此认同对方。

  一阵子后,村长来了。

  「亚尔先生,今天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村长,害你特地过来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最近都是村长过来找我。

  照理来说,应该是我去向村长报告才对。以后要多注意才行。

  「请不用在意。喔,真可爱。」

  「哩呀──」

  村长看著小吉,眯著眼睛笑。

  「其实今天早上的骚动和这孩子有关……」

  我告诉村长,小吉是失去父母的可怜古代龙幼崽。

  「古代龙……?那是什么?」

  「呃,是一种非常稀有的龙。」

  「原来如此。」

  村长接受了我的说法。

  古代龙非常罕见。一般人不知道也是当然的。

  我跟村长说今天早上的骚动,是坏人来抢古代龙幼崽而造成的。

  「是吗?真可怕。小可怜,你有没有很害怕呢?」

  「哩呀──」

  村长温柔地抚摸小吉。

  「坏人已经被露卡带走了,所以不必担心。」

  「露卡小姐吗?那就可以放心了呢。」

  既然坏人已经被带回冒险者公会,那就没问题了。村长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村长知道露卡是冒险者公会的人。

  但他不知道露卡的地位非常高就是了。

  「墙壁被打坏了呢。需要找人来帮忙修理吗?」

  「不,那种程度没什么。只要花一个下午修理就行了,不过这样一来,卫兵的工作……」

  「喔,完全没问题喔。」

  村长答应了。这样一来,下午就能尽情修理小屋了。

  彷佛轮流似的,村长离开后,葳葳骑著牟飞过来。

  似乎照顾完牛群了。

  「亚尔,妾身想问问你的意见。」

  「哪方面的。」

  「关于魔法阵。」

  葳葳在地上画起魔法阵。

  是强化建筑物用的魔法阵。

  「这是之前用在守卫小屋的魔法阵。」

  「嗯,很棒啊。」

  「不过两三下就被破坏了。」

  被魔人破坏魔法阵,她应该很不甘心吧。

  可是魔人很强。

  「因为对方是魔人,所以没办法嘛。」

  「妾身才不想输给魔人那种家伙。」

  葳葳燃起斗志。

  想回应她的热情的我也绞尽脑汁思考起来。

  我们专心设计著魔法阵,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

  顺道一提,在这段期间我喂了小吉好几次饭。

  「完成了。」

  「嗯,这样应该很好。」

  「是咱们的自信之作吶。」

  完成的魔法阵比之前的更坚固。

  以昨天那魔人程度的力量是无法破坏的

  吃完午餐后,我们开始修补墙壁。

  「上次制作的砖块应该还有剩吧?」

  「妾身记得应该是放在共同区域。」

  为了建造小屋,我制造了必要以上的砖块当作备用品。

  也买了必要以上的砂浆,所以目前有很多现成的材料。

  「一鼓作气修补吧!」

  「好──」

  「哞!」「汪呼!」「哩呀──」

  我使出魔法,俐落地修补墙上破洞。

  过了三十分钟。

  「一下子就做完了呢。」

  「还想说要修很久,没想到两三下就完成了吶。」

  也许是因为盖过房子,已经有经验了,这次的重建速度很快。

  而且被破坏的墙壁只有一小部分,修补的范围不大。

  「接著……就是画魔法阵了吶。」

  「喔!」

  葳葳认真地画起魔法阵。我也和她一起画。

  这次的魔法阵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所以我也能画得很完美。

  「完成了!」

  「还挺累人的呢。」

  我们用了大约三个小时画魔法阵,比修墙更花时间。

  但辛苦是值得的,新的魔法阵相当坚固。

  假如被普通等级的魔人攻击,应该能纹风不动吧。

  歌蕾特朝正沉浸在成就感之中的我和葳葳跑来。

  「叔叔!叔叔!」

  「怎么了?」

  「蕃薯发芽了!」

  「喔喔,发芽啦?」

  我抱著小吉,骑著菲姆前往农地。

  一起骑著牟飞的葳葳和歌蕾特也跟来了。

  「意外地快呢。」

  「温度高时发芽得快。春天的话会更慢一点发芽。」

  「原来如此。」

  我们来到田地,看到地面冒出小小的绿芽。

  「喔喔……」

  我觉得很感动。

  从来没做过的农业开垦。大家一起努力的耕田作业。

  库尔丝买种薯时还被诈骗。

  我不禁觉得辛苦总算有了收获。

  「哩呀──」

  也许是接收到我的感动吧,看著农地的小吉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

  「你在感动什么?直到收成为止都不能大意喔!」

  「有道理。」

  「不过妾身也不是不懂你的心情啦。」

  葳葳的眼神很温和。

  「哞哞!」

  牟飞大口吃起田里长出的少许杂草。

  『老鼠就交给菲姆处理吧。』

  「谢谢你。」

  『菲姆连鸟都能抓到喔。』

  「真是太了不起了。」

  菲姆露出得意的表情。

  可以抓到降落在地面的鸟儿,不愧是魔狼。

  看完作物的生长状况后,我们心情愉快地回到守卫小屋。

  露卡已经在小屋里了。明明时间还早,真是难得。

  「怎么了?今天这么早就回来。」

  「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昨天的魔人可能不是偷卵贼。」

  露卡严肃地开口。

  我和脸色严峻的露卡一起前往守卫小屋的餐厅。

  「哩呀──」

  看到露卡,小吉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

  露卡脸色缓和了下来,温柔地抚摸小吉。

  「和偷卵贼不同人吗……不对,魔人不是人,所以该说不同魔人。是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去后,我和冒险者公会与法务部一起侦讯那魔人……」

  法务部的侦讯很可靠。

  因为法务部有可以侦测谎言的魔法道具。

  除了测谎用的之外,也有说谎时会感到剧痛的道具。

  不只如此还有能最大限度活用那些道具的专家。

  光靠「是」、「不是」的回答就能问出真相。

  「那家伙根本不知道不死杀手之箭和僵尸化的术式。」

  「这样说不通啊。」

  小吉的父亲,龙大公吉尔尼德拉中了不死杀手之箭与僵尸化的诅咒。

  偷卵贼不可能不知道那些术式。

  也就是说昨天的魔人并不是偷走龙卵,把龙大公逼死的元凶。

  「尽管如此,那魔人却说自己偷了龙卵。」

  「你们有对他测谎吧?」

  「当然。魔法道具也显示那魔人没有说谎。」

  这就怪了。魔法道具不会说谎。

  「偷卵的目的呢?」

  「和昨天的说法一样,是为了统治人类和吃人。」

  我思考了一下。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他的记忆被修改过了。」

  「没错。本人没有说谎,但是不知道术式。如此一来,唯一的可能就是记忆被修改过了。」

  因为记忆被修改过,所以对本人而言,那些事全是真的。

  如此一来,测谎的魔法道具就无法发挥功效了。

  光靠下暗示没办法达到这种效果。

  如果是被人下暗示或自我暗示的程度,魔法道具当然分辨得出来。

  必须以魔法完全改写记忆才能骗过魔法道具。

  而且必须是非常高超的魔法。

  「他的记忆只能回溯到一周前。应该是那时候被下魔法的。」

  「问题在于哪些记忆是假的。」

  露卡点头。

  是以魔法消除了与术式有关的记忆呢?或者是以魔法加上偷卵的记忆?

  「不过我想应该是后者。」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我想不出让那魔人忘了术式的合理动机。」

  如果是加上偷卵的记忆,就能马上猜到动机。

  就是为了让他成为代罪羔羊。

  「有没有可能是在龙大公反击时失去记忆呢?」

  「……是有这个可能。」

  露卡认真地思考著:

  「就像我们不清楚古代龙的习性,我们也不清楚它们的魔法系统不是吗?」

  「这我无法否认……」

  「说不定古代龙的魔法中,有在施展时会顺便使对方失去记忆的魔法。」

  「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假如偷卵贼是因为龙大公的反击而失去记忆,原本的矛盾有合理的解释。

  而且那表示昨天的魔人就是偷卵贼本人。如此一来反而令人安心。

  但这种假设对我们太有利了,所以只能当成假设之一。

  我抚摸著小吉的头:

  「不过还是必须设想最坏的状况,严加警戒才行。」

  「是呀。」

  「哩呀──」

  小吉舒服地鸣叫著。

  这时库尔丝和尤莉娜也回来了。

  库尔丝从魔法包中掏出肉,递到小吉的鼻子前。

  「小吉!我带了很好吃的肉给你喔!」

  「哩呀!」

  小吉把脸撇向一旁。

  它似乎坚持只吃我喂的食物。

  「呜呜……」

  「不要难过喔。」

  尤莉娜安慰著快哭的库尔丝。

  我抓起库尔丝的手。

  「真拿你没办法。和我一起喂的话,小吉说不定就肯吃了。」

  「啊!也有这招呢!」

  库尔丝喜孜孜地笑著说。

  我和库尔丝一起拿著肉,递到小吉的鼻子前。

  「小吉,这是库尔丝买给你的肉喔──」

  「哩呀──」

  小吉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只见它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似乎很好吃。

  「喔,小吉很喜欢呢。这是什么肉?」

  「独角兽。」

  「欸?」

  看样子不是买来,是猎来的。

  独角兽是威胁性很高的有害动物。

  人们说这种魔兽只亲近处女。但反过来说毫不留情地攻击除了处女之外的人。

  假如独角兽出现在人多的道路上会造成交通问题。

  不是处女的话,独角兽会不分男女老幼,一视同仁地无差别攻击。再说不只不分男女老幼,它们连牛或马都会攻击。这种特性很糟糕。

  而且独角兽又很强悍。所以非常麻烦。

  「因为通往王都的主要干道上出现一群独角兽,所以我去解决它们──」

  「是吗?辛苦你了。」

  没有比一群独角兽一起作乱更麻烦的事了。是因为进入繁殖期吗?

  「为了小吉,我特地要了很多肉喔!」

  菲姆在后方盯著得意地说著的库尔丝猛瞧。

  「库尔丝,可以分一点给菲姆吗?」

  「当然也有小菲的分喔!」

  「汪呼!」

  唰唰唰,菲姆用力摇起尾巴。

  「我带了一整只独角兽给你们喔──」

  「汪呼!」

  库尔丝和菲姆离开守卫小屋。

  应该是要去狼舍分给魔狼们吃吧。

  小吉啪哒啪哒地拍动翅膀,目送他们离去。

  牟飞以鼻子接近小吉。

  「哩呀──」「哞哞~」

  就像在对话。

  我把小吉放在牟飞背上。

  「哩、哩呀──」

  也许还会怕吧,小吉紧抓著我不放。

  「看来还要好一阵子才能离开我自己玩呢。」

  「没什么好急的。反正早晚会离开的,就顺其自然吧。」

  「是这样吗?」

  「虽然我不熟古代龙的习性,不过应该是这样吧。」

  既然魔兽学者露卡这么说,表示大部分的魔兽应该都是这样。

  「哞~」

  牟飞温柔地舔著紧抓著我的小吉。

  小吉很舒服似地叫著。

  我温柔地抚摸牟飞。

  小吉已经一点一点地慢慢习惯周围的环境了。

  虽然现在还很怕生,会抓著我不放。

  但不久之后应该就会充满活力地到处跑了吧。

  虽然我很期待那天来临,却又觉得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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