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九章 大贤者

  一片白色的空间。

  突破传统村落的顺平和大叔现在站着的场所。

  上下左右延伸到任何地方的白色。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地面,哪里是墙壁。

  也许只有一直延伸到不知道是哪里的地面而没有墙壁,也许实际上墙壁就在那里,是个意外狭窄的空间。

  在这样一个白色的空间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顺平回头一看,那里有一个美丽的中性少年脸上挂着笑容。

  穿着黑色休闲裤和夹克的神,像向日葵一样,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说。

  「不是顺利进行了吗」

  「嗯,托你的福」

  「嘛,我还没告诉你,这种手法是否会像你想的那样适用于恶魔岛呢。现在,只有我……只有神知道哦」

  「那么,有没有用呢?」

  「对了,她现在好像也出去散步了呢」

  面对顺平的提问,神很明显地不愉快地皱起了眉头。

  「相当打破规则的招数呢」

  「啊啊,本来这就是一个有门道的秘技。算了……算了。对了,武田顺平君?你知道时间悖论吗?」

  「有听说过呢」

  神咯咯地笑了。

  「就连秘技这种东西,在现在的这个迷宫中也被使用过度了。【死亡回归】是这样,外出也是这样呢。是对干涉时间和空间的术式的应用,特别是关于【死亡回归】导致的时间悖论让现世歪曲到了荒唐的程度呢」

  「……歪曲?」

  「托你的福都出BUG了……嘛,就是这么回事」

  总之,神满意地点点头。

  「到目前为止,对你们的观察是为了消磨时间」

  「这句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说这次不一样呢?」

  「啊啊,没错。不管怎么说,这次,包括我的解放在内,真的是值得期待呢」

  「对了,攻略恶魔岛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那可是看见之后的乐趣呢」

  顺平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耸耸肩。

  「哦,这个暂且不谈,散步中的武士少女好像回来了哟」

  白色的空间,出现了一个裂缝。

  从那片黑暗的另一边,出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长发及肩的水手服少女。

  另一个,是有着燃烧般的齐腰红发的少女。

  「呀,好久不见了呢」

  发出尖锐声音的神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少女在看到他的瞬间,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啊,真是受不了呢」

  红发少女……也就是说炎地龙皇夏尔纳特开口了。

  「但是……坂口哟。妾身已经离开迷宫很久了……事到如今还要把亲身拉过来么」

  听到夏尔纳特的话,奈奈美耸耸肩。

  「关于这件事应该得到理解了吧?包括攻略后的愿望,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就这次而言,妾身和你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因此妾身才走会来到这里呐」

  然后顺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总之,这样一来,夏尔纳特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伙伴了吧?」

  嗯,奈奈美点了点头。

  「这样就齐了呢。这个排面……是考虑现状之后的迷宫攻略的最强成员」

  顺平问神。

  「喂?刚才也说的被驳回了,不过,看在这些人的面子上。差不多可以回答我了吧?」

  「说的什么?」

  「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吗,走到迷宫最深处的尽头有什么?」

  「那就是──」

  但是,顺平在接下来的瞬间,露出了苦笑。

  「──说到一半就逃跑了。真的……好像不想多说。不,等一下吧?喂,奈奈美?」

  「怎么了?」

  「所谓的神,就是对我们有着骚扰和观察的兴趣,并达到了极限的闲小子吧?而且是全知全能,绝对的最强」

  「事到如今,这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呢」

  「这个家伙在这里消失不奇怪吗?那家伙就像逃避我的提问一样消失了哦?」

  「…………?」

  「关于最深部的那一边的问题,每次每次,都会岔开话题哦?不是不告诉我,而是不能告诉我吧?所以,只能不得不消失吧?」

  「确实,那个神像逃跑一样消失的话……有点奇怪呢」

  「那家伙应该是全知全能的。但是,关于这个迷宫的规则,明确存在不能干涉的部分」

  「这么说来,我的想法果然还是……」

  「嗯,这次的这个,增加了你的推论的真实性。不管怎么说你的解读好像是正确的。那样的话,果然把愿望变成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可以打破所有的法则」

  「嗯。希望是这样。这个是,唯一一个我和你都能得救的可能性」

  「是完全的因果关系呢」

  夏尔纳特喃喃说道。就这样,被抛在脑后的大叔进入了对话。

  「哈哈!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最后你们过关之后到底想要什么呢?」

  「那就是……」

  然后,奈奈美在大叔耳边说了。

  大叔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喂喂……真的是那样的愿望吗?」

  「嗯,那个应该是对在这里的所有人最适合的解……嘛,虽然这对大叔来说不是这样的呢」

  顺平回答了大叔的问题。

  「是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嘛!?我可是也有在拼命的啊!?」

  「不不不,大叔……还不如说你是被拯救的呢。SOLO的话是会百分百死亡的,迷宫全员都会得到解放哦?」

  想了一会儿,大叔说道。

  「嘛,那倒也是」

  「好了,我们走吧」

  顺平说完,打开了出现在眼前的门。

  顺平们通过努力探索,来到了迷宫的中层。

  不久,顺平的等级超过了500级,接着超过了1000级。

  那一方面的等级也达到极限了。

  同时,物理干扰能力成为战斗中的必要要素。

  继续往里走,踏破迷宫的旅程还在继续着。

  屠杀神话中的魔物。

  就像屠夫一样不停屠杀。

  斩杀了数百、数千的魔物,浴血奋战,跨越过无数骸骨。

  这段路程究竟走了多久呢。

  他们继续往更深处前进。

  然后终于──到达了深层区域。

  那里的魔物的凶险程度更加快速地增加了。

  石化凝视。

  即死的魔眼。

  酩酊大醉。

  全灭的歌声。

  强制冬眠。

  寄生卵。

  等级1的经验值也会溢出。

  可以说是拥有初见杀,一发即死的状态异常的怪物到处都是。

  即使是没有依赖状态异常的魔物,也是相当麻烦。

  像伊莱莎(橡皮擦)一样,完全无视状态值,将空间本身吞入让人当场死亡的特殊怪物多不胜数。

  但是,从无数次的坂口奈奈美的经验中学习到了。

  在与死亡为邻的状况持续中,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在深层区域中前进。やがて周囲の光眼前的光景,变成了脱离现实的东西。

  让人联想起但丁的神曲,抽象画般的地狱光景逐渐展开。

  而且混杂着各种传说中的妖魔到处都是,攻略和战斗变得更加严峻。

  像开玩笑一样践踏着生命的地狱的迷宫,但是,顺平们还是一个劲儿地往里面走。

  越过了冰结地狱。

  越过了灼热地狱。

  也有像天上世界一样的花园。

  还有梅塔特隆和加百利等炽天使袭击过来。

  和许多神话级的最高等级的存在,展开了殊死之战,在多次接近死亡线的情况下还是踏破了,向着更深处前进。

  终于到达了距离恶魔岛所在的最深处还有七个左右的阶层。

  这里是,率领着攻略集团的大贤者所支配的阶层。

  一片沙漠的这个阶层,攻略小组消灭了所有的魔物,用所有的手段阻挡着魔物的入侵。

  因此,从魔物的危险程度上来说,这里是安全的。

  「那是什么?」

  在大叔的视线前方,是伫立在沙漠中的半径两公里左右的圆顶状建筑物。

  好像是用混凝土一样的素材建造的,外墙既没有破损也没有凹凸。

  不仅如此,它还是一个连出入口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半球体。

  面对大叔的提问,顺平耸耸肩。

  「是攻略小组的根据地。里面是城市」

  就在这时,圆顶突然出现了一个半径五米左右的黑色洞。

  从那里一个接一个地落下来了什么东西。

  「这个是?什么?」

  「用【千里眼】看看就知道了吧?」

  「嗯?是扔出来的垃圾吗?只吃了一口的高级肉块和高级食像雨一样落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的阶层都有看见吧?他们在迷宫里到处都有生产用的殖民阶层」

  「嗯嗯,真是坏透了呢」

  「而且在这个迷宫里,地球产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也会掉落。这样的道具也会被运来这里,人造人的性奴隶也会被运送过来。生活水平,是外面世界的任何王侯贵族都敌不过的哟」

  「原来如此。可是,为什么我们要回避与攻略集团的那些人的战斗呢?他们都是稀有技能吧?杀掉夺取过来,应该会有用的吧」

  顺平在那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们之中,最强的是谁?」

  「那个啊,当然是奈奈美酱啦」

  「第二强的呢?」

  「夏尔纳特小萝莉哦」

  「然后,虽然说我落后了很多。但是因为【轮回转生】中铭刻在灵魂上的战斗能力和对物理干扰的习惯的修正,不过,还是远不及女性阵容。至于大叔,完全不起作用」

  听到这句话,大叔自豪地挺起胸膛。

  「不是能躲避危险么?」

  「这倒是真的呢。为什么大叔不会死啊。话说,你不会被对方的攻击命中吗?」

  「我是现实主义之上哦。极尽所能进行回避,虽然很小,但也能进行物理干涉。只要能逃掉,总会有办法的」

  「不,这样的话还是无法解释这异常的程度吧?」

  奈奈美也叹了口气。

  「……我也觉得真的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他能活到最深处」

  「哈哈!那就是我,赫尔梅斯·麦金利!」

  「不,本名是乡田洋平吧」

  「反正,就是这样吧。那么,为什么我们要在重叠使用隐密系技能,进行隐秘行动呢?」

  「比如说呢?假设奈奈美和夏尔纳特,攻打了在那里的他们的大本营——那家伙的根据地」

  「嗯」

  「就算干掉二十名干部的一半左右,我们也会被干掉,也就结束了。没有什么必要和他们产生争执,他们基本上也不会和我们扯上关系。反正他们也不会认为我们能攻下,如果贸然出手的话是不会就这么算的」

  「不会就这么算……吗。确实,如果都是技能猎人的话,互相之间也可以解除【死亡回归】的吧……」

  「就是这么回事。互相之间的风险都很大」

  「这样就算是互不干涉了吗……对了,那个是大贤者吧?攻略小组的首领级别的男人是?」

  「和我们一样都是被混账的神玩弄命运的可悲的男人呢。他被关在时之牢狱服役了九千万年……当然脑袋也会变得很奇怪哟」

  「无论如何都想见一次面。除了神,绝对是最高年龄的了吧?」

  顺平停下脚步,手指着与城市的圆顶屋不同的方向。

  「想见的话就顺便去吧?」

  「顺便去?什么意思?」

  顺平们将行进方向转过约九十度,开始迈开步伐。

  「不,所以才想见吧?大贤者?」

  「嗯嗯,那是当然的」

  走了一会儿,在沙漠中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洞。

  周围有栅栏的井一样的洞,到底的距离是五十米左右。

  虽然没有梯子,但没有人会因为跳下这种程度的竖穴而受伤。

  下去一看,在竖穴的底部延伸出另一个横穴。

  走了一会儿,突然出现了一扇用超固化塑料制成的门。

  「怎么回事,这扇门?」

  这扇门的外观像现代的政府机关生物化学研究所。

  门的中央是透明的,从那里可以看到里面。

  可以看到充满绿色液体的几个不明的培养胶囊,以及连接着机器的无数人工管道。

  门好像锁上了需要输入密码的锁,顺平按下了18位的密码。

  「嗯……确实……」

  接着,机械声响起,门开了。

  顺平以毫无迷茫的速度,在研究所内前进。

  「大叔?你也知道吧,大贤者是超高年龄的。但是人类是有保持理智的极限的」

  「那么,确实大贤者他,无法抑制住对把自己关在时之牢狱里的神的愤怒,给自己的脑髓做了外科手术,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吧?」

  「啊啊,的确如此……但是,这毕竟还是有极限的」

  顺平说完,在一个培养胶囊前停了下来。

  在绿色的溶液中漂浮着脑浆。

  「这个是什么?上面刻着不同寻常数量的褶皱呢……」

  「这个就是,刚才所说的大贤者大人哟」

  「……哈?」

  「大贤者认识到自己保持清醒的极限将至。于是,宣布解散攻略小组,把自己的大脑保管在这里。反正,就像冬眠一样」

  听到这句话的夏尔纳特拍了一下手。

  「原来如此。这家伙也是以和妾身们相似的形式和迷宫达成了协议的吧。喂……即使冬眠吗。妾身可想不出那一手呢」

  「和夏尔纳特你们一样?」

  「火土水风的四种龙是,原本是遥远古代的迷宫的攻略小组哟」

  大叔一脸狼狈地问。

  「诶?你明明不是人类……为什么要来攻略?」

  「嘛,要说是外来者的话妾身也是外来者哟?本来这个迷宫就是面向转移者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吧,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妾身与其说是动物,不如说在精神上更接近植物。只有生存本能的程度……。就这样在不老的时间潮流中保持着清醒」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顺平拍了拍大叔的肩膀。

  「就是这么回事,要向人类最高峰的睿智体现者大贤者大人提问吗?」

  「提问?能做到吗?那样的事?这家伙只有脑浆了吧?」

  「做得到哦,这个的话」

  说完,顺平开始操作设置在培养胶囊中的开关组。

  「到起动为止,还需要一段时间呢」

  「但是,顺平啊。按刚才的说法,攻略小组不就是随着大贤者的隐居而解散了吗?但是,迷宫内还是有很多攻略小组的人哦」

  「攻略团的别名是『龙爪旅団』。龙是生命力很强的大蜥蜴。有句话叫切尾巴,就算头死了身体还能继续活着,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把巨龙和蜥蜴放在一起,难道不是趣味极差的残酷的例子吗?」

  当夏尔纳特鼓起脸颊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声音。

  『唤醒我的人啊。汝等是什么人?』

  顺平回应了这个问题。

  「和你一样,我们是在迷宫中爬行的迷宫探索者。对于曾经被称为睿智的大贤者大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好吧。提问许可了』

  顺平看着大叔,轻轻点了点头,催促对方提问。

  「你可以提出你喜欢的问题。他会回答你所提出的大部分问题哟」

  思考了一会儿,大叔把视线转向脑浆。

  「所谓的狭间迷宫……到底是什么?」

  『蛊之毒……是也』

  「蛊毒?」

  『贪得无厌,那是罪孽深重的羊们。为了从所有种族,所有人种中筛选出最优秀的个体的试炼是也』

  「筛选?互相竞争?」

  『是也』

  「这样的难易度的迷宫,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进行的筛选的呢?」

  『为了选定出下一个全知全能的绝对神的试炼是也』

  听到这句话,大叔当场死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神只是宇宙这个系统的管理者之一。通常,神之试炼是在不同的维度进行的。在这片土地上,掌管着地球这个星球的神之试炼正在进行』

  「为什么要特意去异世界……选定包括地球在内的次元之神?」

  『如果在自己管辖的地方进行考验,限制就会减少,腐败的可能性就会提高。因为无论谁是神,都会想尽快把自己的神之位传给某人』

  「……为什么夏尔纳特参加了那个试炼?」

  『本来是,选定异世界之神的仪式。但是,也没有道理说,这个世界的人、亚人、魔物、动物、植物、昆虫不能成为那个土地上的神。神是最优秀的存在。关于这一点,没有异议的余地。但是,包括我在内,这个世界的居民始终是外人。因此在进行迷宫攻略的时候,比起来自异世界的转移者,在所有的场合都会得到难度的逆补正』

  「现在,以神之名自居的那个少年是?」

  『あの少年もまた、かつて神の选定の试练を潜り抜けた者』

  沉默了片刻,大叔又向大贤者提问了。

  「穿过迷宫最深处的尽头……有什么?」

  『……』

  「喂?」

  『……』

  「喂!」

  『……』

  咣当一声敲在了玻璃容器上。

  「回答我!曾经被称为睿智的大贤者哦?」

  这时,顺平慌忙拍了拍大叔的头。

  「别这样。即使是大贤者……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

  「不,但是呢?什么都告诉我,这不是很有趣吗?」

  想再次敲玻璃的大叔的头,让顺平狠狠地敲了一记。

  「在这里刺激大贤者,错误地把攻略小组当作敌人的话,是无法对付的」

  「……明白了哟」

  「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去恶魔岛那里吧?这次要确实地攻略」

  就在顺平们转身迈步的时候,研究所内响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呵呵……愚也。真的,愚也……无论什么人都不可能攻略得了那个得』

  大叔瞬间显得狼狈不堪,剩下的三个人毫不在意地向出口走去……

  接着,大贤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坚不可摧的恶魔岛。希望不要忘记』

  然后顺平们,就像是最后冲刺一样一口气进入了迷宫。

  从这里开始,几乎都是靠运气的世界了。

  被对方的攻击击中等于死亡得一击即死的状况。当然,攻击技能在这里也不通用,不存在能安全地打倒敌人的方法。

  但是,掉落物品和经验值是超厉害的。

  如果决定要用【死亡回归】的话,比起挑战恶魔岛,这附近的道具和经验值作为下一次的食粮更重要。所以要抱着必死的觉悟进行战斗。

  但是,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

  因为以完全攻略为目的,经验值、稀有技能、稀有物品都不需要。

  只是,只要能到达恶魔岛所在的阶层就好了。

  因此,只是一味地回避敌人,遇到了就一味地逃跑。

  就这样,他们运用了隐秘技能,完全使用逃跑的技能,拼了命——终于到达通往恶魔岛的门。

  开门的瞬间,大叔无语了。

  「这里是哪儿?宇宙……?」

  就像大叔所说的那样,那里是星光闪耀的宇宙空间。

  在那个空间中,螺旋楼梯一直向下延伸。

  除了楼梯,满眼都是星空。

  「说不定是从狭间迷宫,再向别的次元转移呢」

  听了顺平的话,奈奈美点了点头。

  「从这里开始,把下这个楼梯换算成时间,下一周左右,就会出现连接下一个阶层的门」

  「一周?不是很长吗?」

  「是对【死亡回归】这一系统的技能的刁难吧。要反复走这条路,说实话很折磨呢」

  「但是,这次这个愚蠢的长螺旋楼梯也该结束了」

  奈奈美感到后背冒出冷汗,继续说着。

  「总之,只要穿过这个螺旋楼梯……最终就是脱出不能的恶魔岛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成员们异口同声地点头,开始安静地下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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