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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游侠白开心、我不想瞎
校对：我不想瞎
责任编辑：Tomoe雪代巴
——床吱呀作响。
窗外的秋夜漫长而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昏暗的房间里弥漫着朦胧的月光。
一片漆黑。
可即便如此，我也能清晰看到面前的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美浓彩华从嘴里吐出一丝气息。
此时此刻，千万思绪在我脑海里穿梭盘旋。
同级生。
朋友。
挚友。
还有——
「……别动」
彩华低语的瞬间，情欲便涌上心头，如潮水般冲击着我的理智。
我的大脑好像被一股电流穿过……
又一次被强吻堵住了嘴。
与礼奈在海边道别，与志乃原在商业街轻吻，过往的记忆都在刹那间消失，仅存的意识全部聚焦于此时此刻。
那是一个漫长的吻。
彩华的脸凑到我的耳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人的身体。
彩华的身体。
我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过。
理所当然。
是的，理所当然。
我从未真正地与彩华拥抱过，更不用说接吻了。
但此刻的感觉超越了拥抱所能带来的一切。
只有对方自愿才会产生这种″任君采撷″的感觉。
深吻过后，我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越过她的长发，我看向时钟的位置。
尽管周围一片黑暗，我连几米开外的都看不见。但我没记错的话，不久前的时针指向了正上方。
——午夜零时。
那是真由和彩华立下的比″谁更能拉近距离″的约定失效的瞬间。
彩华一定是早就想好了。在两人胜负结束的瞬间，来到我家。
接吻也是。
告白也是。
「你在看哪里」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她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彼此贴的更近了。
彩华单薄的衣物和我的睡衣相互摩擦，温度在我们的锁骨附近逐渐升高。
她的衣襟敞开，我们彼此享受着肌肤之亲。
突如其来的吻让我的思考变得迟钝。我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阻碍越来越小。无论是心里的，还是物理的。
身上的衣物包裹着火热的躯体，成为当下唯一的阻碍。
「要摸摸看吗？」
「等……！？」
正当我惊慌失措时，彩华立即补充道：
「什么啊，你不也摸过几次了吗」
我头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辩解。
彩华温柔地抚摸着我的手，那一刻我的思绪空白如纸。
随后，她再次轻吻了我，仿佛早就决定好了一样。
我的意志无法介入其中，只能在混沌的思考中持续感受着她的艳丽。
「……真意外呢」
接吻结束后，彩华叹了口气。
是对我毫不抵抗感到意外吗。
看着发不出像样的声音的我，她摇摇头继续说：
「不，也没什么意外吧。你……毕竟是个男人」
彩华声音颤抖着，把脸凑了过来。
「……我虽然是男人。等等……等一下」
在最后关头，我制止了她。
想要再做些什么的彩华也停了下来。
但一切都太迟了。
此刻，我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伸手便能触碰到对方的一切。
我们已经跨过了男女之间最基本的矜持。
现在想来，刚才也有几次摸到了胸。可能因为过于亲密的接触，彼此也没有顾及这一点。
我们之间的阻碍就此消失了。以前的我们，在如此近距离地接触下，不可能没有特别的反应。
我们接吻了。还在彼此同意的基础上，触碰到了对方的胸。
一旦越过了心中的设下的防线，想重建也需要花些时间。
或许明天它就会恢复如常，但起码在这几分钟内它是已经被打破的状态。
也就是说直到在心理防线重建之前，现在的状态就会持续下去。
就在此时，我听到衣物剥落的声音。
床也微微地摇晃着。
几秒后，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彩华引起的声响。
她脱掉身上的羽织和针织衫，只留下贴身的内衣。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她只穿内衣的模样，但此刻的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妖艳。
「……嘿咻」
彩华挪动膝盖，探出身子拉上窗帘，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隐约可见的，只有她身体的轮廓。
我坐在床上，腰也越陷越深。
能明显感觉到，彩华在靠近我。
「呐，要看吗？」
我倒吸一口气。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
「我不是说让你等一下吗」
「……唔」
沉默降临。
……和礼奈那时不一样。
我不想让彼此回到原点，再重新来过。
我希望我们能有新的开始。
当下发生的事表明她愿意接受我的一切，我不可能有丝毫厌恶。这种心情让我有些恍惚。
「……你果然没有从心底讨厌我」
「我……」
礼奈那时我也没有心生厌恶。
我只是想保持我和彩华之间纯洁的关系，才没有对她动手，与厌恶与否完全是两码事。所以也没有讨厌她的理由。
即使步入社会，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之前的约会让我确信了这种感觉，如今没办法再用离开礼奈的理由搪塞她的行动。
「我从没有讨厌过你。可是——」
终于是能说出像样的话了。
我以为只要我能说出什么，就可以恢复理智，眼前的一切所造成的混乱也会消失。
但我强烈的意识到了另一种感情的存在，不禁陷入了思考。
彩华似乎是看透了我的想法，慢慢地对我说：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不讨厌和开心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她的一只手抚着我的脸颊，问：
「你是哪一边呢？」
「我——」
思考。
我们曾反复思考过我们之间的存在方式。两个人的讨论自不必说，一个人的苦思也不算短。从高中开始，就没少被旁人揶揄打趣。
很烦人。
真的很烦人。
我只是想和彩华在一起，我只是想站在她身边。
我想要的仅此而已，却总是被其他人说三道四，被受其扰。
很烦人，但又无可奈何。
只要我们自己满意就可以了。
除了我们，其他人没有插嘴的权利。
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有过多少次。
但现在，眼前的光景让这些烦恼，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有我们的世界，就在这里。
在同一屋檐下，除了我和她，谁也不存在。
另一种感情——正在慢慢地清晰。
那就是兴奋感。
此时此刻，我为我们之间最后的阻碍消失而感到喜悦。
「我很开心」
听到我的答复后，彩华眨眨眼，放松下来。
「……太好了。我也很开心」
「……嗯」
现在的此刻不是彼此交流想法换来的，而是彩华强行跨过阻碍得到的。
想来也不奇怪，毕竟她是美浓彩华。
「你不是第一次吧？」
「唉？」
黑暗中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当下的思考。
我不得不重新想这个问题的深意。
与此同时，眼睛也慢慢地习惯了黑暗。
「那个，你要是想继续的话……就是说，我根本不懂这些东西，就这样」
「这种事——」
「你明明就知道，还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不过我也说过，随你便」
彩华的这句话，让我气血上涌，热血沸腾。
我们都已经成年了。
要是在这里燃尽理性的话，接下来该做的便一目了然。
一旦伸手，我可能无法停下来。
「……快点啊，别让我等太久」
不管我如何选择，彩华都会接受。
现在推倒她的话，此刻的情景日后必定重演。
但是——
我看向她的肩膀，新的信息随之传入大脑。
颤抖。
搭在她肩上的双手，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抬起头后，我有些惊讶。
「……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唉？」
彩华有些困惑。
我从未见过她这样的表情。
就算我们相识这么久，也未记得她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嘛，毕竟她是第一次，也是没办法的事。
「……」
我放下搭在她肩上的手，稍稍拉开距离，重新坐好。
头脑渐渐冷静下来，思考也慢慢变得清晰。
「……要停吗？」
「……嗯」
我微微点头，回应着彩华的疑问。
紧张的气氛也慢慢缓和下来。
「……这样啊」
她只是简短地回了句，没有继续追问。
在明知礼奈的事情后，彩华为什么还会做出这样的行动呢？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彩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彩华一定很有把握。
我们共渡的时光是真实存在的，我们都致力于构建属于我们二人的世界——也正因如此，她确信，即使她一意孤行强行推进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出现大问题。
但彩华没想到的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某种情感。
她下定决心跨过那层阻碍，也勇敢地行动起来——可一切真的发生时，她依然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在昏暗中坐了一会后，彩华开口道：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爽朗的笑声中透露出释然。
不是掩饰内心的情感，而是打心底的释然。
「……你笑什么」
「闭嘴，变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前，滴答滴答的秒针声传进耳朵里。
「……啊？」
我是不是听错了。
虽然看不到彩华的表情，但好像听到了某个与现在气氛格格不入的词汇。
「你刚才说我变态？」
「嗯」
彩华很干脆地承认了。
略感惊讶后，我坐回原位。
我也不知道我从刚才开始到底重新坐了多少次。
「唔，变态吗……弄成现在这样明明你也有份，全推到我身上真的好吗」
「我也没说不好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是一点不支楞的话我会揍你一顿的」
「太不讲理了吧！？」
我对此表示抗议，又想起现在是深夜，连忙捂住嘴。
对她这种不讲理的言论，我下意识地表示抗议。
彩华只是笑了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那时的颤抖是真的。
不过一切依然如常，很快就能恢复到正常状态。
气氛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感。
彩华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利落的穿上落在床上的内衬和针织衫，披上来时的开襟羽织。
随后她拉开窗帘，宣示着落幕的到来。
昏暗的房间里。
在我的注视下，彩华开口说道：
「……你看我干嘛。事到如今，就算你说想继续也没戏了」
「……我可没说那样的话！」
「哈哈，也是」
漫不经心的、与日常无异的语气。
对于刚才的一切，彩华是怎么想的呢。
我决定直接问她本人。
「那个，彩华。你说，我刚才是在做梦吗？」
说实话，刚才的一切也就几分钟的事。
彩华说过，说谎也没关系。
只要它足够合理，并且能让对方接受。
可是。
「不是」
彩华立即回答。
在夜幕笼罩的房间里，她的回答掷地有声。
「怎么可能是梦啊。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我真心待你的证明」
彩华毫不犹豫地说。
「可不是什么半吊子的觉悟。我是做好了一切可能的准备，才把最后的选择托付给你的」
「我……知道了」
我费尽力气，也只能挤出这样的回答。
面对突然发生的一切，我心里似乎还残存着动摇。
动摇是无可厚非的。
毕竟是彩华第一次这么主动迫近我。
相识已久的彩华，竟然主动跨过我们之间的阻碍。
这样的结果，我也感到很意外。
被礼奈逼迫的时候，我坚定着自己的立场。
我一直觉得，在和某人交往之前，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采取同样的行动。
这是常识。虽然常识的标准因人而异，但每个人都有要遵守的底线。
但是，和彩华一起走过来的路，让我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无意识的时间持续了数秒、数十秒、甚至更长。
我和彩华就这样，在交往前接吻了。
我与彩华的关系曾几度发生变化，但看到这种关系的终点所带来的喜悦，与无意识下做出的判断，是否有关系呢？
……或许仅是我事后的乱想罢了。
我无从得知。
那一瞬间，我是怀着怎样的思绪，和美浓彩华接吻的呢？
还是不暇思索、下意识做出的条件反射呢？
准确地回忆当时的情景就像抓住流星一样困难。
「呐？」
彩华小声叫我。
她的声音足以让房间里的气氛为之转变。
我心里也一样。
我看向彩华，她微微点头。
「刚才的事。要是你没有拒绝的话，对我来说也是一个结果」
她平静地说。
「只要知道这一点，今天的一切就没有白费。所以嘛，没别的啦。对我来说，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多亏了你能保持理性，我们才能这么顺利地进入下一个话题」
「万一没把持住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彩华耸耸肩，对着我微微一笑。
「我不是说过嘛。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她的眼睛在说，不会离开我。
她的表情在说，不想让我离开。
「所以别在意刚才的事了。从现在开始，希望能你能把心底的想法都说出来，不能有丝毫的隐瞒。因为这件事很重要」
把想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很重要。
在月光的照耀下，我深吸一口气。
我知道彩华在听。
「……我知道了」
听到我这么说，彩华满意地笑了。
「谢谢配合。那我再重申一遍」
她放松地坐在床上。
我拿起落在彩华身边的遥控器，打开房间的电灯，瞬间恢复的光亮刺的眼痛。
与此同时，同样光芒四射的明媚的彩华，温柔地对我说：
「我喜欢你，悠太。我爱你」
彩华的脸颊微微泛红。
坐在灯光下的彩华，直直地盯着我。
白色针织衫下若隐若现的光景，让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房间和平时一样，不会让人想到几分钟前我们还在接吻，但彩华却比昨日更吸引我的视线。
「……谢谢。我很高兴」
连我都能听出我回答里的紧张。
「嗯。那么，你的回答呢？」
美浓彩华直视着我。
「……回答啊」
我重复着同样的话。
说完全没想过和彩华交往的话，那完全是扯淡。
之前好几次都将彩华视为异性。
但一直以来，我也没有产生″和她成为恋人″的冲动，这也是事实。
我们是挚友的观念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以去年的圣诞节为界限，我思考我与她的未来的次数明显多了不少。
契机是新的相遇。
邂逅志乃原以后，对于我和彩华的关系，我想了很多。
但我依然选择维持现状，直到现在。
对我而言，变化是可怕的，它孕育着我所爱之物被破坏的风险。
但对于我和彩华而言并无大碍。
因为彩华对我说过「我不会离开你」，所以我不必再逃避现实。
可我还没有足够的觉悟，所以现在不能给予她明确的答复。
既不是回答她的觉悟，也不是做出选择的觉悟。
——我自己，希望和谁交往。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有足够的觉悟给出回答。
我虽然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认真地思考过，但很少主动去做点什么。
现在，是时候了。
我也该做出改变了。
感谢彩华，感谢真由，感谢礼奈。
多亏了她们的帮助，我才明白直面现实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回答彩华都会留在我身边」这种过于美好的想法早该从我的选项中排除了。
我必须做出选择。
是和彩华交往，还是放弃。
……为此。
「……彩华」
「嗯」
「……我需要更多的时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
我有些吃惊。
为了避免让她觉得我在拖延时间，我做好了向彩华解释清楚的准备，可她什么也不过问。
对于我惊讶困惑的目光，彩华微微点点头。
「唔，所实话，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所以我会等你」
她若无其事地梳理着光亮柔顺的黑发，随后抬手一扬。
想好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可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接吻吗？」
「……是因为你想吗？」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前提是……不对，没什么」
彩华满脸通红，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我知道你要花很长的时间来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我也能理解你不能立即从我和真由之间做出选择」
……连我自己都没能弄清楚的想法都被她看穿了。
真的败给她了。
「……你总是那么聪明」
「是你这个人太好懂啦」
彩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如既往的坏坏的笑容。
「不过，我不打算一直等下去，所以最后期限我说了算」
「嗯，当然」
「所以呢，我有个主意」
从她的语气中，听得出来她一直在想这件事。
或许早在我和真由邂逅的时候，她就在想各种可能的情况。
「学院祭结束的时候，怎么样」
「……学院祭」
我们大学的学院祭，俗称「红叶祭」。
还有那个选美比赛，也在11月17号举行。
也就是说，大约一个月后。
如果以校庆为限的话，我有充足的时间思考。
「这样可以吗？一个月很长的」
「？你担心我的感情只有三分钟热度吗？」
「完全没有」
「你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吗？」
彩华显得有些吃惊。
我完全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但一般来说，热情随着时间消散也是正常的。
可即便意识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我却依然没有丝毫担心。
「真是的，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看着满脸无奈的彩华，我微笑地回答道：
「因为这是彩华你自己得出的答案，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对吧？我相信你」
她的告白确实很有冲击性。
但我们的关系也有必要有个定论。
而且，彩华的心意也不可能半途而废。
在我眼前的，是被告白过无数次的美浓彩华。
从高中开始，我们就在寻求属于我们的未来。
而今天就是彩华所认定的结果。
我对她的结论没有丝毫的怀疑。
听到我的回答后，彩华稍稍鼓着脸颊：「总觉得……有些不爽」
「为什么啊！」
彩华叹了口气，说：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开心，这样的自己让我很生气。每次都问自己你到底哪里好，可每次都能立刻想到一大堆理由，这样的自己也让我很生气」
「打住打住，虽然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但总觉得心情复杂」
「哼」
彩华转过脸去。
是因为害羞吗。
但感觉和平时差不多。
照这样下去，估计明天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距离回复她的告白还有一个月。
应该还可以一起度过愉快的时光。
毕竟，她是彩华，美浓彩华。
「……谢谢你」
「什么啊。感谢的话还是留到学院祭之后再说吧」
紧绷的弦算是松了下来。
月光也更加澄澈。
彩华顿了顿，继续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
「嗯。拜托了」
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
所以，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光明的。
彩华的结论是和我成为恋人。
接下来，轮到我给出结论了。
彩华微微一笑，用力地伸了伸懒腰，轻松地说：
「呐，悠太」
「我在」
听到我笨拙的回应着她的呼唤，彩华的嘴角不经意的上扬。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我刚才颤抖的原因吗？」
「……是因为害怕吗？」
我想起了刚才的彩华。
脸颊泛着红晕的同时，微微颤抖着。
人一旦迎来那一瞬间，就会看到平时注意不到的细节。
对于看到超过理解范围的现实，每个人的感受都有所不同。
她应该也想到了这种情况。
既然不是情欲爆发后的突发事件，我也就没怎么继续当回事。
但彩华对此提出异议。
「不是的」
「唉？」
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从我向你传达心意的那一刻起，我脑子里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我一直在想着告白的事。……其实，我很紧张」
彩华挠挠脸颊，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告白需要勇气。
这对谁都一样。
在传达自己心里的瞬间，两人的关系就会发生不可估量的变化。这就是告白。
紧张是必然的，就算彩华也不例外。
「……也对。谢谢你告诉我」
突然想起一句话。
——长大后也请多多关照。
正因为彩华相信我们的未来，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
正当我想要再次对彩华表示感谢时，她先一步问我：
「呐，悠太。今晚我可以睡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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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我不由得惊讶。
然后，彩华带着一种识破了的笑容，调皮地说：
「没事的，我不会再做什么了，会适得其反的」
「……真的？」
「你还想说什么？是不是在想当时要是没注意到我的颤抖就好了？」
「别笑我了」
「哈哈」
……真的敌不过她啊。
抬头一看，零点过半。
现在让她回去，实在有点太晚了。
就这么办吧。
「早上再回去吧」
「我知道了」
彩华嬉笑地躺在床上。
关掉电灯，刚才那种暧昧的氛围消失地无影无踪。
可我的意识却一刻也没有从身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