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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于是舞娘自黄泉归来 出事就是负责人的错,没有负责的话就不是负责人,所以毫无责任?

  第72天 黎明前 新姆莉姆莉城 城内

  魔力减少大半,残存的魔力大概连『救命』都发动不了吧。我为了今天而留著魔石没卖,用来增强魔力蓄电池,然而让城堡崩塌的消耗比我预期的更加剧烈。

  「因为我没想到大叔会复活,多了三万人啊!嗯,全都是大叔耶!?」

  而且为了让大叔即使透过『黄泉归来』复活也动不了,必须细心破坏建筑,将大叔埋进地下封住,因此不得不消耗更多魔力。我没有事先设置好机关,魔力差点就不够用了。

  没错,一开始竹笋之里的竹林是因为我事先种了竹笋,只要用木魔法培育就好,远比大地枪还节省魔力。旧姆莉姆莉城的陷阱也是用『千古不易陷阱』制造的,几乎没有消耗魔力。在四处逃窜的期间,我反而利用『魔力吸收』恢复了一些魔力。

  当我在假迷宫经营名产店时,也在旧姆莉姆莉城的柱子和墙壁上刻下了裂痕,让它能完美地挤压崩毁。至于爆炸和燃烧,则是在隐藏房间与密道大量放置从王都找来的挥发性油品再点火,意外地没用到魔力。

  然而『黄泉归来』逼得我一口气用掉这些手段,这是最大的失算。不过新姆莉姆莉城是用来应对迷宫泛滥(Stampede)的,不可能不盖。由于基础部分已经先盖好埋在地下了,比从头开始建造更省力,但依然对魔力残量造成了重大损害。

  「虽说别无选择,但被迫先出牌害魔力减半,真的吃大亏了!?」

  毕竟教会骑士团和棺材里的大姊姊不可能被火灾或崩塌击倒。我太小看他们了,那个骑士团具有和二十九个同学不相上下的力量,装备也非常强悍的样子。至于大姊姊……受不了。嗯,那副美艳的性感肉体有一双琥珀色的紧实修长美腿,结合屁股与腰部展现出经过锻炼的肉感曲线,肚脐和腹部也令人想入非非,高中男生绝对会蠢蠢欲动,无法抗拒……那可是和甲胄班长与史莱姆同阶级的喔?嗯,那种怪物我怎么可能打得赢!

  看来教会的魔术师和骑士正在用魔法之类的手段解开大姊姊的束缚,试图控制她。罗神眼看到的魔力流动似乎是『支配』系的某种事物,所以对方原本才不想用这招吧。

  「那就不要用啊!谁打得赢迷宫皇级啊!!而且控制她这么危险,要是不小心失控了,不只边境和王国会灭亡,整个大陆都会陷入危机喔?如果她失控后跑去教国,你们自己有能力阻止吗!?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出来?不,她露出来的美腿的确很棒,无论是裸露度、服装还是美貌,搭配好身材可说是感激不尽,但这是两回事,带出来很危险啦!不过我很想看就是了?」

  河水流入化为深邃洼地的旧姆莉姆莉城迹,不久后应该会依照计画变成水池。泳装回终于要来了吗!说到比基尼,眼前就有身穿锁链编成的比基尼、在棺材里受到束缚的大姊姊,以及张开结界的骑士团正在推进。竟然还有超过五十个人存活,正面作战很危险──只能用奇袭定胜负了。

  「呿,最近的小鬼还真没教养啊啊啊!遇到身上有神之标志的教会使者就该跪地磕头,连这点小事都没学过吗?所以我才受不了这种污秽边境的穷乡僻壤,只有一群连神的尊贵都不懂的废物。尽做些蠢事,胆敢反抗神的脏东西!」

  「你的嘴很臭欸!老头的信徒果然只有这种水准吗?毕竟是有老头癖的变态集团,而且还是没救的大叔,一群长相和脑袋都有残缺又喜欢变态老头的怪人,要求你们有智商是我的错。嗯,在谈论那个秃头胡子老头的教义或是教育之前,先对智慧生命体传教好吗?这个低俗无能又没用的生物是怎样?秃头胡子老头在自称神之前,别让这种低贱的生物出现啦!根据制造人责任法,在检举无耻无能丑陋罪之前就要连同老头判决有罪!!」

  就算穿著豪华昂贵的全身甲胄,里面的人依然是小混混。如果是※金毗罗的话还可以求神明保佑,小混混就只会给人添麻烦,还是打爆比较好。在那个大姊姊的封印解除之前杀光对方……再来就只能抱著她用『止坏』的自爆来同归于尽了吧。嗯,最糟得用上原子核崩坏,只有这招能打倒那个大姊姊。最重要的是,我很擅长抱美女,这是我的最爱!我不客气啰?(译注:日文的小混混和金毗罗神的发音相近。)

  「啥啊啊啊,你这臭小鬼竟敢叫神为老头!看来在天罚之前,得先让你尝尝拷问的滋味,用泪水洗心革面才行啊~啊啊啊?」

  「啊什么啊,明明是自己干的好事还推托是上天惩罚,也太不要脸了吧?嗯,要是真的相信天罚就别做坏事,乖乖祈祷好吗?光靠祈祷就会发生的事才叫天罚,自己做的只是虐杀罢了。把教会(自己)的邪恶行径推给别人是怎样?不过老头的教义里如果有写要虐杀,那就是老头的责任?如果神明存在,世上的悲剧全都是那家伙的责任,不负责的话那家伙就不是神喔?换句话说,事情就是这样(神已死,若是活著就杀了祂)。所以大叔你们只不过是有老头性癖的怪人、虐杀罪犯,将作为喜爱变态老头的怪人集团死去。总之去死吧?」

  迷宫泛滥(Stampede)已经无法阻止了。只要有那个大姊姊在,别说保留余力还是魔力,就连存活都办不到──所以至少要击溃骑士团,之后再想办法应付大姊姊。虽然我可能应付不来,不过对付美丽的大姊姊是我最爱也最擅长的事,加油吧!首先……

  「把这些有老头癖的人送到老头的白色房间,让他们自己跟老头玩吧!」

  「开什么玩笑,你这骯脏的邪教徒啊啊啊啊啊!」

  我毫无保留地出尽全力,趁那个大姊姊受到束缚时打倒所有敌人。瞬间发动『魔缠』,自我崩溃的同时将『转移』、『重力』、『止坏』和『掌握』全部包进去,在无法控制的状态下进行强化。魔力也无须保留,全部注入世界树之杖。杖迅速吸收魔力,开始脉动。嗯,我已经知道它会变成什么了……毕竟它难得自己承认了。七支刀──虽然目前只复合了『次元刀』和『天丛云剑』这两把剑,但好歹是神枪『槲寄生(米斯特汀)』加上数把神剑,还有次元斩技能。

  一步跨越五十公尺的距离,一斩横扫整个次元。我灌注所有魔力,在无法控制的状态下使出次元斩。

  这一刀撕裂一切事物,连五公里外的假迷宫岩山都被斩断了。教会带著珍藏的魔道具与装备,想必以为自己凭藉豪华的防御效果『斩击无效』、『物理衰减』或『魔法反射』就能无敌了吧。

  「嗯,这招可是连次元都能斩断喔?以神剑施展的空间切断──区区无效(不可能)怎么可能斩不断呢?」

  只是我的魔力一口气被吸乾,意识朦胧不清。不过全身肌肉断裂、骨头粉碎、血管破裂的剧痛使我恢复清醒,这样反而正好?

  「一点也不好!虽然不好,但我也不能晕过去。嗯,好痛喔?」

  教会骑士团所有人都被砍成两半──然而棺材毫发无伤。这下就少了两张底牌,加上魔力匮乏、身体破烂不堪。

  因为全身的肌肉断裂无法活动,我用『木头人』操控身体前进一步;再以『掌握』强行固定全身碎裂散落的骨头,前进一步,靠『健康』掩饰所有血管破裂的事实,前进一步。还差一步就能碰到棺材了……但身体却逐渐崩溃。

  要是甲胄班长和史莱姆都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两个单独上阵说不定会输,甚至会被杀死。班长等人就不行了,根本无法抗衡。

  说不定大家会死──只要再一步就好。我已经没有魔力操控身体了,只能在神剑上赌一把。所以,再往前走一步好吗?

  「嗯,碰不到耶?不,可是……咦?」

  神剑,应该说七支刀兼世界树之杖,我原本握著它的手不见了。啊啊……是断掉了。那就只能用身体撞击了。嗯,对方是美女,身材也很棒,我不反对撞上去!可以再前进一步吗?嗯,还是碰不到啊。

  「可恶,该死的异教徒啊啊啊,竟敢反抗我等神之使者……键语『以神之名,杀光神之敌』!把这个家伙和他的同伙,还有污秽之地上反抗神的脏东西通通杀……咕哇啊啊啊!」

  直到最后还要来这套?这个祭司还在张设结界隐藏自己,他就是对大姊姊施加某种『支配』的术者。明明毫无战力,却打算解放即使受到拘束也极具威胁的大姊姊?看到遍体鳞伤、失去手臂与武器、全身都在喷血、脚也扭曲得不成人形的我……这位教会军的指挥官──大祭司大人终于现出身形。

  接著──狼烟升起。这些家伙出手了。有三道白烟,代表边境军赶上了。但红色的也有三道,有三座迷宫即将发生泛滥。

  只要有一个地方的泛滥开始失控,就只能舍弃途中的村庄、城镇乃至一切,撤退到边境(这里)。只能在这里保护边境了,若第四道狼烟升起就会变成这样。

  然而,让这种怪物待在这里就糟了。要是发生战斗会有人死去,搞不好大家都会死。而我若在这里死去,新姆莉姆莉城将会被夺走。唉──真是糟透了。

  就在我连一步都无法前进时,又发生了更糟的事,第四道红色狼烟升起。

  这下边境全灭啦~啊啊~完蛋了~?哎呀~糟糕了?嗯,教会的大叔们也在为逆转胜欢欣鼓舞的样子。可是──我不想看到大叔的笑脸。尽管缺少最后的手牌,底牌也用光了,但……谢谢?

  「…………唔!」

  大姊姊朝我走来──手上拿著两把弯曲的刀•半月刀。虽然解开了束缚,但她依然处在支配下,听从教会的命令。看来那个集中魔力的项圈就是支配系的咒具。

  我用罗神眼进行观察,『从属项圈:【强制让对方服从自己的项圈】』,她就是受到这东西所控制。不过没人愿意靠近受到棺材束缚的她,所以控制并不完全。毕竟她全身包覆著可怕的魔力,别说触碰,连接近都办不到。

  这就是教国的最终兵器,也是最强的底牌,对方终于拿出王牌了……嗯,我也拿出来好了,反正有很多?总之先吞下完全回复菇,咬著魔力菇往前走。

  「嗯,就算没有底牌,我还有一大堆蘑菇喔。菇菇大繁殖?」

  接著我发动『魔缠』靠近大姊姊。虽然这是虚假的恢复,但至少能动。我已经没有手牌,王牌也用掉了……不过还有禁招。嗯,应该说就是因为不希望它存在,所以才封印了……但现在别无选择。

  如今天平的一端挂著边境与大家的性命,那么能放在另一端的事物就只有这个了。

  「我能付出的最大牺牲,是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的事物──没错,就是我的好感度!」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还是好痛。因为是我的心在痛,这是灵魂的吶喊,是我的好感度被辗碎所发出的惨痛悲鸣!

  「痛得令人不忍直视……这个『梦魔眼带』的可怕设计,就连全盛期爆发的国中二年级生都会羞耻到满地打滚。光是画有魔法阵的黑色皮革眼带加上锁链边框,就让人痛不欲生,正中间还有镶嵌宝石,简直是究极的羞耻道具!」

  所以我本来想封印这招,将它藏了起来,没想到现在会亲手戴上它──『梦魔眼带 MiN、InT50%UP 魔眼强化(极大) 幻术 催眠 魅惑 傀儡 记忆篡改 意识支配 精神污染』,我用这个禁招让受到精神支配的大姊姊、祭司和剩下躲藏起来的骑士团陷入僵直。

  不过教会是一群擅长精神攻击的贱人,应该拥有对抗的手段,而且大姊姊身上的『从属项圈』相当强力。比拚意识支配的话会输,马上就会被无效化。

  于是我靠近一瞬间停止动作的大姊姊,用『普罗米修斯之锁 束缚 全能力无效化』将她绑起来无法反抗,然后伸出手把『服从首饰:【强制让对方绝对服从自己的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嗯,这可是『从属项圈』高阶版的邪恶道具喔?以更高阶的权限来取代,夺走命令权。这么棒的大姊姊掉在地上,不捡回去很失礼耶?哎呀──……我刚好用光手牌,正感到绝望呢,谢谢你们给我这么好的东西?

  「呜呜……」

  「呃,放心吧。虽说突然被高中男生施加精神支配,趁著一瞬间的破绽用锁炼绑住全身无力化,又被戴上绝对服从的首饰……嗯,没有比这更令人担心的事了。不过在意就输了,应该说是惨败还是冤罪,总之我会做点心并花钱收买你,所以别介意?嗯,在这个状态下我就算叫人放心,不知为何感觉也完全没办法放心。再加上连中二病都不敢戴的羞耻眼带,向这种高中男生寻求好感度是否搞错了什么?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就错得离谱了,不过我完全没有打算对你做奇怪的事,可以放心喔?嗯,就算追问我是什么事情也很难回答,总之这个放心状态有点复杂玄奇,别想太多乖乖放心好吗?我要在这段期间把那些有老头癖的人退货给老头平息事态,你在这边坐著等一下喔?啊,这是点心和茶,肚子饿的话还有便当可以吃。吃的就放在这里,应该说堆在这里,不过我先声明,吃太多(再来一组)的责任可不能放心。那我先走啰?之类的?」

  (点头?)

  看来她接受了?她小口咬著可丽饼,想必是「OK~」的意思吧。话说回来,大家回应的时候都不说话,每次我都像个自言自语的可怜人,可以好好开口回我吗?算了,她好像在忙著吃东西,别强人所难了。为了让她方便进食,我把『普罗米修斯之锁』拿掉,重新封印在道具袋最深处。事到如今就算重新封印,高中男生的好感度也像发生大恐慌或大萧条一样,因为大暴投而一去不复返了。不过我得先处理那些狂信徒大叔才行。

  「混帐,你做了什么!」

  不愧是教会特制的高级装备,已经开始抵抗这个羞耻的『梦魔眼带』了。嗯,乾脆剥下来好了?剥掉大叔的装备当然一点也不有趣,不过这肯定是高级装备,说不定会有用。红色狼烟升起之后,泛滥应该会在一个小时以内发生。我剥光对方的装备和武器,掉在地上的钱包和财物也一并捡走。嗯,因为剥下来之后堆在地上,所以是失物,也就是我的东西喔?

  「无礼之徒,难道不晓得我是谁……咕呜喔喔喔喔!」

  少了装备的抵抗后,我用『意识支配』将对方彻底变成傀儡……但谁想要大叔傀儡啊!不需要!!我不想浪费时间,把他们扔著不管的确很轻松,但想到大叔地狱至今带给我的痛苦,总觉得令人不爽?于是我命令所有人互相拔头发。嗯,你们就变成秃头吧。

  好了,不快点去处理迷宫泛滥(Stampede)的话,代表撤退的黑烟就要升起了。这里已经可以当作撤退的据点了,我要去击溃第四个泛滥的地方……嗯,所以身体能不能动起来呢……没时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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