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终幕 veildeman真说

  「……那么,接下来是今天的头条新闻。关于上周报道过的,在百货店工作的伞下散花桑,二十七岁,在自己家被杀死的事件,现在有了急展开。自称为是犯人的布袋布施美/*该怎么说呢,就是和veildeman一样的节目给予嫌疑人的代号,还蛮形象的就取原文来使用了*/嫌疑人,昨夜,出现在了警察局。该名布袋嫌疑者,还涉及到另外两人的杀害,警方是如此发表的——」

  第二天星期一。

  于和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和往常一样的站在厨房里,眺望着姐姐担当新闻主播的早间新闻之时,我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该说成是急展开还是该说成是急转直下呢,veildeman这种,节目组独自设计的怪人名,并没有使用,难道说是动了良知?嘛啊,尽管这名字没有birthdayman过分,但作为在有人死亡的事件中所使用的称呼,还是有些不合格……,毕竟,veildeman假说,看起来就像个作战名。当然理由或许也只是因为犯人的正体是女性,所以『veildeman』这种名字并不切实而已。

  不管怎么样,只是抢先一步进行了取材,就能够领导其他电视台了,这一点也是确实的——姐姐走向全国区的日子,看起来也不远了。

  「——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件,让我们不得不去考虑,如今对于社会的弱者的关照还是过于薄弱了,为了将犯罪防患于未然,我们要像增加社会保障体系或者收容单位一样,把能做到的尝试都给——」

  ……又开始说起多余的话了啊。

  实际上是并不想去全国区的对吗——嘛啊,其实这也不是多余的吗。

  「怎么了怎么了。被逮捕了吗?之前的那个犯人?哼,这不是看不见脸吗」

  散步回来的高山爷爷,瞥了眼电视,如此毒舌道。确实,被警车带走的嫌疑人的脸上,被布——一般的东西给遮住了,而且因为是以俯视的角度去看的,果然现在,她究竟浮现出这样的表情,也不可窥见。虽说并不是未成年人,对于自首的犯人,还是会有些许温情的吗……,嘛啊,她的自首,也意味着又暴露了一起冤案(和跟踪犯同样,闯空门犯那边也是有罪的样子),作为涉嫌杀害三人的凶恶犯来讲,考虑到她的个人情报,这一方面,以神经质般来对待也说不定。

  个人情报啊……,本来,我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我也知道她是别说是三人了,或许还会杀掉第四人的凶恶犯——甚至,我还知道她是弟弟的粉丝。

  「就是那位在急救医院上班的护士桑哟。在上吊子酱的事情上,承蒙她照顾了——虽说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掉上吊子酱才如此照顾她的」

  为了杀人而获取信赖。

  她这手段是如何发挥的,可不止从伞下散花桑的事件中能看出——对于独居老人的云类鹫鹰子桑也是,对于小料理店的切分交吾桑也是,如此行事的。

  「虽说很不可思议veildeman到底是从哪里获取到被害者们的个人情报的,但其实这也并不是这么难想到的事——乍看起来各不相同的三人之间,除了都在生日那天被杀以外,除了凶器都是布这种之外,还有个共通点」

  「?单身母亲,和独居老人,和小料理店的店主之间还有什么共通点?」

  「都会去医院」

  而且是,急救医院。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免疫力还很弱的婴儿和常常会生病的老人自不必多说——尚且精神烁烁,在自家疗养的牵竹奶奶都少不了定期去医院。

  「原来如此。就算老夫也很难说身体一直很健康。但是,小料理店那边的呢?五十来岁的话,虽说算不上精力充沛,但也还没到那个年龄吧」

  「由于工作要求一直站着,腰啊膝盖啊的状况不太好,他的女儿是这样子说的。嘛啊,倒还没确定他们三人所到的医院是不是同一所就是了」

  反过来看的话,正是因为去的是同一个医院,个人情报才会没有阻碍的收集到了——毕竟在健康保险证或者身份保证或者承诺书之上,家族构成啊生日啊住所这些的,都会清清楚楚的记录着的。和吹奏野家的数据库不同,急救医院的数据库什么的,可是个人情报的宝库——守秘义务的集合体。我以欺诈的手法重复着欺骗最终让未成年人怀孕这种究极的隐私暴露,但这也只因为我是她的照料人这一前提条件。不是现在这样的话,她应该还在医院里为了共享病历而在工作着……。

  「这种环境,说是能让veildeman顺利的犯下罪行,也不过分,但我并不觉得这是开始的地点。本来,要是她有这个的阅览权限那就另说了……,但是,就算没有权限,也还是可以偷看的吧」

  当然这也是严重的犯罪,不过在这之后,杀人才是她的目的——如此的大事面前,这等小事也就无足挂齿了。对,就和想要通过自杀来掩盖怀孕的上吊子酱一样……,虽然怀孕或者自杀并不是罪过,但上吊子酱之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处理罪悪感。

  「要想合法的来使用的话,应该就是看护师这种职业了吧。因为即使是初次见面,有着这样的位置关系的话,想要获取被害者们的信任,也并不是件难事」

  还请信任我——吗。

  但是,嘛啊,当然这种事也并不是想着这么简单的——对于伞下散花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副业的保姆来接近她,对于云类鹫鹰子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厚意的福利工作者来接近她,对于分切交吾桑她越过了职务之壁作为常客来接近他……,真是做了各种各样的细节工作啊。

  其实面纱才是壁对吧?

  事件发生的那天,所进入小料理店的那个闯空门的,虽然基本上还是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果然并不是完全的撞大运,而是把店铺没有关门这种可以作为逆密室的事,用伪造的店主的官方账号,通过SNS发出『在夜里的店里有钱哦』或者『到生日了所以早早的关店去旅行啦』这样的信息,就像是在欢迎小偷一样,做出如此细节的创意工夫……,就像是为了做出类似于犯意诱发型的潜入搜查/*原文为囮搜查,说白了就是钓鱼执法*/一样。虽说和这一点比起来我的调查就过于天真了,但因为没有特意的去做削除的事,所以安下心来去探查的话还是能发现的。

  对于上吊子酱也是,想要在她出院后接近她吧……,就是不知道她会是在什么样立场下,超越了什么职务之壁去贴近——心之壁也是。

  「然后呢?你是怎么得知,那位护士桑是veildeman的?我的孙子哟。你是察觉到了,才赶紧打电话过去,促使她自首的吗?」

  「不是的,我不知道哟。您这是太抬举您的孙子了,高山爷爷啊」

  我只是认为犯人在医院里面而已——而当然的,我是因为只有她值得信赖,为了让她守护上吊子酱才打电话过去的。这也就意味着,她这获取人的信赖的才能是本物啊……难道说她说是弟弟的粉丝,也是为了获取信任所做的宣传?现在来看的话,我真是下了一步臭棋啊。因为接到了我的联络,从而焦虑的无视了她的生日规则,直接对上吊子酱下手,这样子的可能性也是充分存在着的……好歹没有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顺带一提上吊子酱的生日是在下个月——违反了我自己的双重礼仪,在这种意味下我也是出局了啊。

  「所以说,她选择自首,完完全全是她自己的判断……,而并不是我促使的」

  规则是绝对的。即便它是病态的规则。

  可以把这次的逮捕,和对于医疗从事者的不信任感相联系起来吗……,能信任的不是话语而只能是尸体,要是是说出如此豪言的牵竹奶奶的话,她应该会说只因为是医疗从事者就加以信赖,这种才是社会问题吧——比起透见其内容更应关注覆盖着它的布,也就是白衣或者护士服,这种制服的信赖感吗。

  别说只是穿在身上的有可能是cosplay,就算真是cosplay也不可小看,这是从上吊子酱的事件中能够得到的。

  这是被veildeman这种名字给牵着鼻子走,从而忽略了男性被害者的正相反的事——确实我只是把她标记为『护士桑』,仅此而已别无其他。跟塔条桑那时所做的一样,虽说没有像那样交换名片,不过她护士服上的名牌我也是好好看过了的,不过她的全名,我也是在最近,姐姐的播报中得知的。这和隐藏起作为未成年人的上吊子酱的本名是不一样的。这么一想的话,我连想要杀掉我的新郎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可真是耻辱啊——连通讯录里都是以『护士桑』来登录什么的。

  「呼姆。那既然这样,为何要去自首——逃走不就好了」

  「应该是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吧」

  父亲大人,早上好——正如所说的一样,我的父亲,在饭厅里,和我的母亲一同,身着同样的睡衣登场了。

  「反正再怎么逃也逃不了了,不如自首,好歹能判得轻一点,这种可是犯罪者耍小聪明的判断」

  但是既然已经杀害了三人,那还是毫无疑问的会被判以死刑——这样说着,这位死神检察官,从早上开始就在说些令人不安的话。

  好可怕好可怕——这么说着,我其实也对父亲的意见,有一半是赞成的。这和判刑没什么关系——她没有选择逃跑这件事是确定的。通过她去警局自首的时刻来逆算的话,再和我通完话之后,她就立即朝着警察署去了。就像是从最初开始就做好觉悟一样。

  我也认为她不准备逃跑——但是。

  我并不觉得她不想死。

  「她是夜霭君的粉丝对吧?那么,作为母亲的我不去辩护才是骗人的吧——根据已知的事情来看,回避死刑这种事我觉得我还是能够做到的」

  母亲也是一如既往的调子。不论夜霭,倒是母亲,想过不去辩护吗……,还是这点程度的事根本不会动摇吗。

  已知的事情呢。

  动机……,这种东西倒是有,但无论我听了多少次,都不能理解。虽说在小料理店里面,是打了个很久的电话……,但她究竟在说什么,即便经过了一晚上的反思,我也很不理解。半点都理解不了。

  『我们,我们可是增加了呢』

  ……姑且,也在家族群里把这句话按原文传达给了姐姐,但即使继续看着节目,也没有要把这句话给报道出来的苗头。这一定是即使已经身经百战的取材团队,也无法顺利理解的一句话吧,绝对是这样。

  要用她已知的风格来讲的话,自己实现,会是像这样的东西吗?

  不带折扣的来理解的话……,通过杀害社会的弱者,自己就是杀害弱者的强者了,如此形成自我,增幅自身,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她就是本物的异常者了——但是,不能如此思考有关她的事这件事也是个事实。

  节目里面身为心理学者的评论员是这样说的,嫌疑人自身,是在单身家庭里以近似于虐待的形式给抚养大的,但是并没有谁去制裁的这位母亲,由于饮酒过度这种自业自得的作法,弄坏了身体死去了——因此,她对于作为代替的单亲,继续着复仇——原来如此,这样子的动机一旦说出来的话,嘛啊,也就会觉得实际上也就是这样了。

  结果被认定为是怨恨杀人——落得这么个下场。

  有着这种成长历程的理由的话,作为母亲来讲赢得酌情考虑会变得简单也说不定。

  「这可——真不好说啊」

  但是,在三人吃完饭,离开了饭厅之后出现的不良警察哥哥,有着和心理学者不一样的见解。

  「稍微再扭曲点想想看呗。虽说这种像是国语的授课一样解释文章的意思,我是蛮讨厌的——看嘛,老妈不是问过,为什么犯人不把婴儿也给杀掉?明明杀掉更好,之类的事」

  「杀掉更好这种事可没讲过哟」

  「那个婴儿,对veildeman来说不就是『我们』中的一员吗?所以别说是杀害婴儿了,连一点伤都没留下——『我们可是增加了呢』这句话,怎么想都是,由于杀害了单亲家庭的单亲,导致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增加了,这种意味」

  这话令人不寒而栗。

  这只是乖僻的哥哥,所做出的乖僻的发言——我真想这样去想。

  但是,尽管让人不寒而栗,但这是不能被小看的见解……,这种增加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的行为。

  像我这样的人,今后别再出现了——是和这种口号,正相反的存在。

  在通话中,她也奇妙的,一直在把自己的事称为『我们』——最初我是因为她是不是在暗示医院团伙作案而感到惊讶,但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一个人,不寂寞,不孤独,『我们』并不孤单。

  『我们』不仅仅是我一人。而是有很多。哪里都有着。

  社会的弱者,并不是弱小,只是为生活所困——说到弱小的话,那就是立场弱小吧——想来这仅仅,只是我浅薄的理解而已,但进一步来讲的话,有困难的人中,弱者其实很少吧——毕竟是少数者。数量增加,变成了多数派的话,强弱就颠倒了。

  ……这样来看的话,她的犯罪,比起姐姐在早上最常提及的,由于社会的原因而起的来说,就并不是这样子单纯了。

  倒不如说,这是为了社会才犯下的犯罪。

  要是问起什么让人不寒而栗,说出这样的话来,才是比起其他来更为令人不寒而栗的——哥哥也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说着「就是开个玩笑啦。对不起让你感到害怕了」,揉了揉我的头之后出勤去了——你到底觉得我们彼此都是几岁的人啊。

  总之,这里就把她当做怪人,而她杀人的动机也就此成谜,但关于她对于布如此执着的理由,通过和弟弟的对话,应该可以说得通——通过和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迟到,从而放弃了早饭改为拿着便当出门的,正自然的扭着身体的,这样子的弟弟的对话——听他说上一周应该是结婚仪式的拍摄,但今天就是出产场景的外景了。

  这还真是,高速进展的拍摄啊……,我一方面想着这要是能让上吊子酱重新鼓起勇气的影像就好了,另一方面,就像是最近才听说过这个一样,也让我想到根据近来的行业准则而言,拍摄应该会很困难也说不定。

  「就是说啊。婴儿理所当然的是人偶,而且和我出演出产场景的也是男性」

  「就算守护着行规是不错啦,但也差不多该考虑考虑从行规中守护自身的方法了吧?又没有结婚面纱,这下子总该暴露了吧」

  要是把称呼母亲为『老妈』的哥哥的『玩笑话』当做正确的话,veildeman就是想要等到上吊子酱出产后,再来杀害她吧——不是下个月,而是等到十月十日后的来年。

  「没关系的哟。分娩台的中央有作为隔断的帘布,而且你想想看就知道了,婴儿也是,用布包着的」

  啊,突然让我有所想法的,是在隔断的帘布以上的,包裹着婴儿的布这一点……,并不是在模仿结婚面纱,也不是在模仿葬礼,关于包裹着被害者的布,到底在模仿着什么,要是这样子来解释的话,也能解释的通了。

  『我们增加了』这样子的动机,要是代表的是『我们出产了』这种意思的话——那么显然要在判决书上记录下的事实,就和拘泥于表现出面纱的意大利艺术家桑无关,而是在急救医院上班的她,在面对更换病床的床单或者洗病号服或者更换绷带的时候,擅长于这些有关布的处理或者其他什么的,虽说这边也是,这样子来定调就是了。

  总之,别说是男性的育儿了,对于要出演应援男性的出产的这种困难角色的弟弟,我把他送出门去了——然后,照着这个趋势,看起来我也要从末妹多云酱那里,不得不获得到和这一连串事件相关的什么所见所闻,但残念的是这位VR侦探,在得知上吊子酱的自杀未遂并不是因为『被游戏所影响』的这个时间点上,她就失去了对本件事的兴趣……说起来之前的时候,牵竹奶奶告诉我这样的一件事……,年轻时候的她,这样问道高山爷爷,说要是把像是推理小说的杀人事件给写下来,或许会出现受此影响的模仿犯也说不定,不觉得这样很恐怖吗之类的——因为这是两人结婚以前的对话,基于当时的时代性,我觉得这不是在讲俏皮话,而是非常认真的话题。

  高山爷爷——更正下,高山青年,对于这位理科女子牵竹姑娘的担心,是如此回答的。

  「被现实所先行才是恐怖的。所以不在类似的事件发生之前给书写下来是不行的。小说家要是变成了像是在后面追赶着现实那才是完蛋了」

  之前的『屏幕·学校』,也是因为不太符合她的口味,好像已经卸载了。在我看来全部都差不多的游戏,也是有着千差万别的吗——虽说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多云酱的场合下,不课金不才能玩得更加长久吗?

  但是,在迟到了第三个小时这个还能算得上是余裕的时间带里,总算从游戏椅中站起身来的她,说着「太好了老哥,不来看看这个吗?毕竟总算是设定好了」,一边把VR眼镜递过来的这件事,还是有特地记载下来的必要的——这个妹妹是在打着把哥哥勾引进电脑世界的小算盘吗,虽说我感到有些惊讶,但弄好了的设定,并不是游戏的设定。

  我提心吊胆的往眼镜里看去,看到的却是四面八方被雕刻所占满的风景——这是收集到了从世界中所有的美术·博物馆中的雕刻艺术,架空的一大博物馆。原来如此,这样一来在二次元这样的照片中完全无法展现其造形美的雕刻,也可以在这里欣赏它的立体感了——不去往卢浮宫就本应见不到的米罗的维纳斯也在这里,萨摩色雷斯的胜利女神像也在这里,甚至,安东尼奥·科拉迪尼的作品群也在这里。

  『veildeman』

  确实,迄今为止名字出现了这么多次,却在没有看过作为出典的作品本身的情况下结束的话,也称不上是个圆满的结局了。不过以布作为开始却以岩石作为结尾这种事,果然还是有种讽刺的意味——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想在有一天能远渡重洋,拜见下本物。

  那么,经历了这些那些的事情之后,这下子总算能说声可喜可贺了吧,也就是说没啥其他事了吧,但是,在家人以外,不把这件事的报告给传达到就不行的人,还有一位,这一点我是没忘记的。事先说在前面,这个人可不是上吊子酱……,那孩子,恐怕连有人想要杀掉自己,都应该不知道吧。

  当然,本应成为『可以信赖的交谈对象』的护士桑……,赢得信赖,从而劝诱未成年人出产的这位布袋布施美桑已经不在的情况下,上吊子酱『出院后的经历』,慎重起见还是隐藏下来为好——对于我。这种对于受到恩惠的人的隐藏手段,也是种义务。选举也是像这个样子进行的。

  也就是说这个人是未婚母亲治冶木桑——追根溯源的话,我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才开始了长达整整一周的,关于veildeman的工作。所以说和她描绘了回归日常后的交流的结尾场景之后,我也总算,可以搁下笔来了……当然,在超市的队列里,还是不会交流这件事的真相的……,而我对于用粉尘爆炸来脱离危机,和迷之怪人·veildeman展开血斗的终末进行了隐藏这件事,也持有着永远的缄默权。

  尽管你是忽略过去了,但你的第一发现,作为结果而言和一位连续杀人犯的逮捕相关联,也涉及到把一位未成年人的性命,给拯救了两次,我倒是想如此称赞这位未婚母亲的功绩,但这也实现不了——但作为我唯一没有做过的家务事,完成了育儿这件事的这一点来看,即使没有值得夸赞的功绩,我也应当向她表达十足的敬意。

  「说起来在上周的超市特价时真是对不起了,真云桑。因为我看错了导致你白跑了一趟……把落在地上的树的藤蔓错当成尸体什么的,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治冶木桑如此惭愧的说到。

  ……虽说有着不负于不劣于胸中抱着的慕洛君的魅力,但是我却由于其他的原因有些在意了起来。本应该圆满结束的这时候——尽管不是圆满还有些菱角,但也可以结束的这时候,虽然我也不想再进行多余的推理,但是『落在地上的树的藤蔓』指的是?虽说『树的藤蔓』是我的是说谎其实也算不上说谎的谎言,但落到了地上什么的我可没说过哟?因为,那可是上吊的尸体——那样子,明明绝对像是从枝干上垂下的藤蔓一样。

  我以一种,比起戴上VR眼镜那时更为战战兢兢的感觉,

  「那个,治冶木桑。当时的情况呢,其实是发现了上吊子酱了的」

  像这样,避开了到目前为止的细节,我探寻着发现时的状况,但就像是要遮掩什么一样,治冶木桑说着「上吊子酱?奇怪的称呼呢」,像是要率先取走我内心一样歪着头。

  「为什么要这样称呼呢?明明我发现时所看错的,是在杂木林中横躺着的,一位年轻男性的尸体」

  「——年轻男性」

  「是的呀,以一种一丝不挂的就如同刚刚出生的姿态,我都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

  「一丝不挂——」

  「额头附近有刃物直直的刺进了根元,在树的根元旁被刃物刺进了根元什么的现在想起来真是个谐音笑话啊——是看错了真是太好了」/*关于根元的谐音笑话,感觉大家应该领会得了意思就直接用原文字了*/

  「——刃物」

  没说过这些啊。

  确实,治冶木桑只说过了她发现了尸体,然后忽视过去了这件事而已,无论是水手服,还是上吊,亦或是被布袋给遮住这种事完全没有提及——这样来讲我自身,来到公园里所要最初探索的,应当是横躺在杂木林的尸体。不对,要是有被刃物刺穿了额头的裸体的男性你倒是说啊,优先于买东西这种理由完全算不上什么——对话完全没吻合上这一点,追究到底完全是她的性格问题造成的……,竟然会有年轻男性的尸体?

  当我到那里的时候,这样子的尸体,绝对是不存在的,无论哪里都是的——难道说在我验证veildeman假说的过程中,在另一边正在进行的杀人事件,被我给忽略过去了?在我所居住的城镇里,本以为这下子就没有了的未解决事件——又新的,而且隐蔽的,发生了吗。

  宛如替换诡计一般消失的那个尸体,要说是和上吊子酱完全没关系,再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那么,又该成立什么样的假说呢?

  「……那个,吹奏野桑。看起来你好像脸色不太好……,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劳您费心了」

  都到了天然如她都能察觉到的地步,对于感到不安而如此询问的她,我打下了如此的包票……,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绝对的冷静,真的不必担心。

  「要问为什么的话,就是因为我的爷爷是推理作家,奶奶是法医学者,父亲是检察官,母亲是律师,哥哥是警察,姐姐是新闻主播,弟弟是侦探演员,妹妹是VR侦探了吧。」

  正因为此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冷静面对,无论发生什么都能不必担心,无论是什么样的犯人总有办法面对,无论是什么样的怪人总有办法解决。

  一切的假说都用反证法来验证。

  那个,但是,好像是忘记了谁对吧?

  啊啊,对了,还有一个人。我稀里糊涂的把最重要的人给忘掉了。

  「而且,因为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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