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 被缠上了

  在公会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后──虽然没有闹到这种程度就是──我和以往一样拿著伴手礼前往荠妮的诊所。

  「那个狐狸女带著的武器,是叫做『刀』的特殊刀剑。」

  「刀?没听过呢。」

  「因为制作方法很特别,也只有一部分的地区生产、使用。要详细解释给你听的话,说完天都黑了,但是简单来说,别看它那么细长,那把剑可是具备了不会断、不会弯曲、锋利等重要条件。相对地,也需要和普通刀剑不同的使用方法。」

  说真的,这把长枪的知识是从哪里涌现的啊?

  那个狐狸女和荠妮是完全不同类型的美女。如果荠妮是有包容力的丰满胸部,那个狐狸女就是犀利又倔强的胸部。

  「──奇怪?不知不觉间变成在评定胸部了。」

  「很正常吧?」

  「……也是。」

  「虽然我这么说也很奇怪,但你竟然认同了!?」

  在我和格拉姆进行类似相声的对话时,荠妮的诊所映入眼帘。

  「不过她为什么要那么凶狠地瞪著我啊?」

  「那眼神根本像看到了出现在厨房里的黑色恶魔呢。」

  「说成这样太过分了吧!?」

  老实说,那个倔强的大奶(狐狸女)对我展现出明显轻蔑的态度,让我有点沮丧。我想和荠妮聊聊,疗愈一下。

  不过诊所门口前站著两个人。一位是诊所的主人荠妮,但另一位是体格壮硕的男性。

  是来诊所治疗的客人吗?还是和「晚上」工作有关的人?不管是哪一种,荠妮的工作依旧没变,但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该露面。

  尤其如果是晚上工作的客人,我会坐立不安到不行。荠妮从事那种职业,我没办法说些什么,但我当然不想看到有点在意的对象和其他男人举止亲密的场面。

  改天再来比较好吧。我转过身。

  「兄弟,情况有点不对劲喔。」

  我转身面向诊所的反方向后,格拉姆叫住我。我感到疑惑而回头看向背后时,荠妮和那个男人好像正在争吵。正确来说,是男人开始单方面地大吼,荠妮看起来有点困扰。

  「情况有点不对劲呢。」

  我再次快步走向诊所。

  在我走过去时,男人强硬地抓住无可奈何地笑著、想走回诊所的荠妮的手,将她拉出诊所。

  ──总之我从背后接近男人,用长枪的金属枪尾朝他脑袋旁敲下去。

  『喂,兄弟!?太突然了吧!?虽然我不是在同情他!!』

  「他太激动了,不管我说什么都只会大吵大闹。既然如此,趁机先发制人让他晕倒还比较轻松。」

  『也许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吧!例如攻击的方式!!』

  我不是用枪尖,而是用枪尾打晕他就是对他最后的同情。不过被打中的男子已经翻白眼晕过去了。

  「嗨,荠妮小姐,你好。」

  「咦……嗯,你好。」

  把长枪放回背后的我对荠妮微笑。她交互看著我和倒下的男人,露出僵硬的笑容。

  「抱歉,一见面就要麻烦你,但你有没有长一点的绳子?要尽量强韧一点的。」

  「有归有,但你要绳子做什么?」

  「我要先把这个男人绑好,再随便找个地方吊起来。」

  「『吊起来!?』」

  坏孩子就要绑起来,再吊在某个地方是我的个人原则。

  总而言之,我依照刚才宣告的一样把男人绑起来,接著随便找一处屋檐的边缘倒吊后再回来诊所。

  「所以你们刚才是为了晚上的工作在吵架吗?啊,如果你不想说也不用勉强。」

  「我并不打算隐瞒你,所以没关系。就如你想像的,我和那个男人是为了晚上的工作稍微吵了起来。」

  荠妮露出尴尬的笑容。

  「老实说你帮了一个大忙。这几天那位客人都有点强硬地来接近我,我花了一番工夫才拒绝他。」

  「怎么?是来和你杀价的吗?」

  「不,他还算有钱,可是我也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啊。」

  也对,虽说是娼妓,但她应该不想和强硬追求女人的男人上床。

  「可是,这样没问题吗?那个男人说他是佣兵,你不会遭到报复吗?」

  「没问题,因为他还没看到我的脸就被打晕了。」

  「是、是吗?那就好。」

  我没来由地竖起大拇指,充满自信地这么说后,荠妮的表情有点僵硬。

  碍事的「第三者」话题就聊到这里,之后我们就像平常一样聊天。

  不过至今为止的人生几乎都在村子里度过的我,能聊的事都没什么了不起。明明如此,荠妮却很开心地听我说。虽然大约有一半都是表面上附和也说不定,但即使如此,能和美女聊天也很开心。

  ──虽然是美女没错,但是她和那个狐狸女完全不一样呢。

  当我突然想到这件事时──

  「啊,你刚才在想其他女人吧?」

  她一语说中我心里的想法,让我吓了一跳。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和要男人做生意喔。所以,你在想像什么样的女人?」

  明明只是露出满脸笑容,但不知为何这样的荠妮好可怕。

  我老实地告诉荠妮在佣兵公会遇到银狐女的事。

  「银狐兽人,还有称为刀的武器,难不成是『银闪』?」

  「那个帅气的名字是什么?」

  「那不是正式的名字,是别称喔。」

  「别称?」

  「对佣兵来说是很光荣的事……你不知道吗?」

  「很可惜,我是刚成为佣兵的新人(乡巴佬),不清楚这些事情。」

  换句话说,那好像是赋予佣兵的称号。留下极大功绩时,或是做为表现出那个人拥有的奇特性质,以别称的形式流传开来。

  「等一下,话说我最近也被称为『杀鼠者』,那该不会也是别称吧?」

  「啊啊啊……最近常常听到那个名字,原来那个人就是你啊。」

  看来不只是尊称也能当作蔑称。听到这件事让我有点丧气。

  总之,引起话题的人不是我。我重新打起精神问荠妮:

  「所以,银闪是什么样的人?」

  「她好像是来自外国的人,不过听说年纪轻轻就以非比寻常的速度升上第二级,是个本领高超的佣兵喔。」

  「第二级……」

  比第五级的我高三个阶级。格拉姆说过她比我强,看来是无可置疑的事实。

  ……还好我没有随便回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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