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什么,你们想要诚刀『铨』?原来如此。可以啊,给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看起来是只有七花一半的细小身材。
黒黒的长发在背后扎了起来。
非常优美姿态的——少女。
彼我木轮回——这样说道。
■■
奥州,百刑场。
过去曾加入到叛乱军的人,没有加入但和叛乱军有关联的人,或者仅仅是,受到这样的怀疑的人,毫不留情地被处刑——被合法地虐杀之地。
叛乱军的指挥者、飞弹鹰比等与其家族一起居住的,绚烂豪华的巨城——飞弹城曾存在和燃尽之地。
百刑场。
和奇策士咎儿一同拜访这地的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到达之日三日后——
仍然,滞留在此地。
正面面对着,坐起来并不太舒服的小岩石上坐着的,少女,彼我木轮回。
彼我木轮回——单手地拿着酒瓶。
直接用这个酒瓶喝着酒。
相当有既视感——这样,七花觉得。
看见七花这样疑惑的表情,彼我木轮回歪了歪头:
“怎么了?鑢君。”
这样出了一声。
“非常空闲呢。”
“空闲的……这倒也,挺空闲的。”
这样应道。
实际,非常空闲。
先不说咎儿那边——七花现在,空闲得无可奈何。
“可是……恩,彼我木小姐。总之,我想说的是——”
“恩,明白明白——不用多说。你对这个被称为彼我木轮回的这个我的真面目感到难以理解吧?”
面露微笑,彼我木说道。
“可是呢——我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这,对于你们来说不是怎样都没所谓吗?大体上,‘真面目’这样的词本来就说得非常冰冷哦。真正的面目——这样,简直豪无意义。不对吗?鑢君。因为对于你——或者是对于你们,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不足为谈之事。因为对于你——或者是对于你们重要的是,终究就只是我所有的,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的一把,也就是诚刀『铨』。是吧?”
“……虽然说得没错。”
七花说道。
“可是啊,关于这,这次由咎儿负责调查——对于我来说有不得不想的事情。在上一个月,咎儿说过——好像是思考的话谁也可以做到,但停止思考的话谁也做不到。所以这样才,这个凡人的我也不知不觉地思考了起来。”
“喔。在想些什么?”
彼我木,作出一副明知故问般地愚弄七花的表情。
少女不应有的表情——连这表情也。
七花,奇妙地感觉既视感。
对,就像是——
“彼我木小姐,你呢——虽然说过初次见面这样。”
不经思索直接地,七花说道。
“但和我有在哪见过吗?”
“没有哦。”
这三日间。
从那时,唐突地在平原之中与彼我木轮回相遇开始,一直心中抱有着疑惑——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口,但彼我木对七花的这个疑问,若无其事地,轻易否定了。
“因为我是这里的仙人呢——基本上都远离于俗世。与其说远离不如说是脱离呢,舍弃与俗世一切缘分——也就是‘无缘’之人。所以现时为止,能与你进行接触的可能性老实说是零以下。连在路上擦身而过也无甚可能呢。”
“不,不过——”
既视感。
初次相遇之时开始一直,感到,
与谁——再会的感觉。
而且是,绝对是不会感到开心的再会——
“我——认得你。”
这样的感觉。
虽然,犹豫地补充了这句。
但,一旦说出了口的话,这对于七花来说已是无可动摇确信的事实。
“我觉得与你,曾见过面。”
“那是呢,鑢君。仅仅是因为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哦。”
彼我木以劝喻般的语气——
看透般的语气,说道。
自称是仙人的她用看透般的语气说话的,倒有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是,嘛……况且我,既视感什么的也感到了——”
“既视感?哦。知道这么深奥的词呢——可是搞错了哦,鑢君。正确的是并应没有体验过的体验,经由脑内发生的记忆错误,误认为是早已体验过的称为既视感——所以你对我感到的违和感,绝不是既视感。”
即使是违和感也绝不是既视感。
彼我木,以一副对自己来说是非常之理所当然的语气,这样说道。
“是基于你的正确的记忆——正确的认识。”
“正确……”
“对,是连用铨去衡量也不必的话。”
呜可可地,彼我木尖声地笑了。
奇怪的笑法。
就像——不懂得怎样去笑却偏要去笑一样。
“刚见面时也说过吧?‘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模样吗’——这样呢。还是再确认一下。在你眼中看来我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
虽然性格一点也不像。
“黑发的,女孩子。而且——以这个样子,无意地,把酒收起来正正经经地坐着,看起来出奇地有姿态优美的一面。这样的种种身姿,我不知为何,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也难怪。”
彼我木点点头。
“我呢,是你的记忆的投影啊。”
“……”
“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是你透过我,看见了这样的人类罢了哦——鑢君。”
自称仙人的少女。
彼我木轮回——轻视般斜着眼看七花。
“我是仙人。”
“……仙人。”
“我既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
这样脱离尘世、脱离现实的事——非常普通地说道。
“人透过我的存在,藉此窥探自己本身的记忆——这就是所谓的仙人。与我不现身就不存在于这世上这同义哦。”
“自己的记忆……”
“这样想的话,记起来了吗?听到这些后,有什么想起来了吗?对这个我的样子——对在你看见我的瞬间形成的,这个我的存在。”
“……啊。”
听到这些——被这样地提示后。
七花,终于——明白了。
对了,这是——此时不需明说,自己也察觉到的事。
非常显而易见之事。
彼我木轮回。
少女之姿。
这是对于七花是,难以释怀的记忆。
脑海浮现出在虾夷、踊山相遇的——冻空粉雪。
怪力的一族。
无双怪力的一族。
使七花初次蒙受败北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这个世上最重的刀、双刀『锤』的所有者。
冻空粉雪。
还有黑发——这个发型。
这才是,不需多说。
这才是,在看到的瞬间就已察觉到的事——察觉到无论是色泽还是绑结的方法,都与他的亲姐姐、鑢七实的发型,几乎完全一样。
这个世上最凶恶的刀,悪刀『鐚』的所有者。
鑢七实。
那么——看见之时感觉到的,始终如一的姿态之美是,肯定,源于上一个月才刚交手的,心王一鞘流第十二代当主,汽口惭愧。
这个世上最为王道的刀、王刀『锯』的所有者。
汽口惭愧。
“……”
冻空粉雪。
鑢七实。
汽口惭愧。
这三人的共同点,非常显而易见。
如最大公约数那样让人明了。
三人都——即使采取的方式各自不同,但都让七花遭受了败北。
“窥探自己的记忆,这样。”
彼我木说道。
“换句话来说就是,窥探自己想逃避的意识,这样哦——人们回忆自己本身的记忆之时,基本上都会将记忆朝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进行改换。但是透过我的话就不能这样做到了。从这个表情可以猜到,你从我身上看到的决不是快乐的记忆呢——”
不是高兴的再会——是这样吗。
确实。
不管是怎样的形式,对于像七花这样的“战士”,败北是痛苦的记忆之外别无其他。
不——不限于作为是战士。
因为败北——对于他,是对作为主人的奇策士不能尽忠的表现。
“……原来如此啊。”
这样想的话,对彼我木轮回饮酒的姿势感到既视感的理由也理解了。
豪快的饮酒之姿。
这个身姿,绝对是和在出云的三途神社交手的,千刀『铩』的所有者敦贺迷彩的身姿重叠了。
敦贺迷彩。
虽然没有败给了她——现在回忆的话,那时的记忆对于七花是相当之艰苦的回忆。
是次于这三人——还是,过之而无不及。
艰苦。
还有,痛苦。
“怪不得——仅仅是这样与你相处,就不断地回忆起令人不快的回忆。因为我透过你,受到了自己不愿回想的记忆的刺激。”
“与其说是不愿回想的记忆,不如说是后悔吧。换成说是罪恶感可能也没错——先旨声明,并不是我特意这样做的哦?我什么也没干——只是你擅自地,将我看成是这个样子。”
“是这样吗?那么,这个……仙人不是会用仙术的吗?”
“不对哦,怎么能使用仙术。”
毫不遮遮掩掩、干脆直接地说道的彼我木。
“别把人家看成是普通的凡人哦——就算是这样我也是一个仙人啊。”
“……不过。”
比如,不老不死什么的。
比如,神通力什么的。
比如,能在天空飞翔——从仙人这一词联想到的是,就是这样,超越人类认知的能力。
称之为仙术。
奇策士咎儿,和,尾张的否定姬也——这样说过。
可是。
“所以这也是,人们擅自将我……我们的事,看成是这样罢了。不老不死?神通力?在空中飞?这是对于人类来说,是实现不了的愿望吧。实现不了的愿望——这只不过对于人类来说是逃避意识吧?称为仙人的呢——对于人类来说是像镜子一样之物哦。”
“镜子……”
“而且,应该是映照出真实的魔法的镜子吧。对呢,鑢君,听过这样的外国童话吗?在某处有一位女王大人——这个女王大人会对镜子问问题。镜子啊镜子,这个世上最美丽动人的是谁?这样问。虽然对于女王大人来说希望这个问题的回答会是自己,但是镜子回答出了另外一位人物的名字哦。是女王大人非常讨厌的,另外一位人物的名字呢……不过呢,鑢君。听完后觉得怎样?认为镜子能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怎样想也觉得不能——镜子不能说话吧。”
“对。回答的不是镜子哦——只不过是女王大人的内心对自己的虚荣心这样说罢了。就是这样啊。在这个我,彼我木轮回之前,谁也不能逃避我的存在。”
“……可是,我并不是,对粉雪也对姐姐也对汽口也,还有对迷彩也,完完全全感到讨厌啊。”
“粉雪?姐姐?汽口?迷彩?这就是在容易理解的表层出现的,你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吗?”
“别明知故问——因为你现在以这四人复合体般的身姿现身于我眼前。”
“不是明知故问哦。我自己到底,变成了怎样的样子这完全不清楚——我只是你的记忆的投影,并不是读取了你的记忆啊。读心术的是人类的技术吧?因为我是超越人类的仙人呢。”
“是仙人……却不是什么也做不了吗,你。”
全部都是——看的一方的事。
身姿也,一举一动也。
即使在七花眼中就是这样——彼我木却什么也没做。
“对。什么也不去做,什么也做不到。这就是仙人哦,鑢君。去做什么,去干什么的,都是你们人类的哦——我作为仙人算是年轻的吧?虽然并不是生存了十分长久,但就算这样我的为数不多的自豪,其之中,就是这无所事事啊。”
“……顺便问一下,你,几岁?”
看起来时十岁左右的少女。
不过,终究只是“在七花眼中是这个样子”而已——不是彼我木轮回真正的样子。
不。
本来,对于彼我木轮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样子。
因为是仙人。
真面目——“真正的面目”的,并没有。
“大概三百年。包含是人类之姿的话,是三百五十年吧?”
彼我木,一下子地这样说道。
本来她就,从来就不会衡量所说的话的份量。
所以这样的话,轻易地说出了。
“然后我——不知是几年前,从四季崎记纪本人那里,接受了诚刀『铨』,成为了诚刀『铨』的所有者。”
“你,到底能说是诚刀『铨』的所有者吗。”
七花对彼我木插嘴说道。
“从本人那里接受过来这是非常意外的事实——但你不是没把诚刀,带在身上吗?”
坐在岩石上的彼我木轮回。
她——不仅是诚刀『铨』,连任何一样武器也,没有带在身上。
简直就是两手空空。
和七花一样——赤手空拳。
“……为什么,没带上诚刀『铨』啊?比如说,我之前遇到过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地将刀带在身边的情况为多啊。”
将絶刀『铇』藏匿于体内的真庭蝙蝠。
连睡觉之时都将斩刀『钝』挂在腰上的宇练银阁。
还有,汽口惭愧也一样。
“可是,你却……“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啊——带着这样的刀也只会是一个妨碍呢。但是作为友人,将接受了的刀扔掉的也不太好——总之,这样做就是最好了。“
彼我木恬然地,说道。
对这份轻率,七花沉默了。
——四日前。
奇策士咎儿面对突然地现身于眼前的仙人——彼我木轮回,依然沉着地,如往常那样开始交涉之时的事。
紧接着,彼我木这样说道。
“恩?什么,你们想要诚刀『铨』?原来如此。可以啊,给你。喜欢的话尽管拿去。”
然后,接续说道。
“因为是埋在那里——喜欢的话尽管挖出来。嘛大概,离地十丈左右的深度吧?当然是你一个人自己干啦,小咎。”
十分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之后奇策士咎儿,在稍稍远离这里的地方——在彼我木埋藏诚刀『铨』之处,单手拿着从彼我木手上接过的小泥铲,三日间——努力地不停地发掘着。
当然,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继续发掘着。
“……换成是我的话,”
七花,对彼我木说。
非常不快的语气。
“换成是我的话,十丈左右的深度,一两天就能挖出来了——但为什么要让咎儿去做?我帮忙的话就不行这样的,莫名其妙的条件为何要加上去?”
“听完你们说话后,觉得小咎儿太过,依赖于你啦——偶尔让她干干体力劳动的也不错。”
“咎儿在体力方面也出了不少力啊。与我一起旅行的期间,数次都拼命地去做了不少事。”
“或许吧,嘛所以,这是我对小咎儿的恶作剧哦——对于小咎儿来说,我就是这样的人类啊。”
“……”
对彼我木的话,七花感到了迷惑。
“你啊——你不只是我的记忆,还包括咎儿的记忆,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吗?”
“你们俩是一同看见我的呢,就是这样哦。样子和举止是依据你的记忆——我的这个性格,可是依据她的记忆而形成的哦。”
由奇策士咎儿的记忆。
由奇策士咎儿的逃避意识。
形成的。
“……咎儿感到难以对付的东西会有吗,觉得就算是否定姬,与其说是难对付也只不过是感到讨厌罢了。”
“没有想逃避之物、不想回忆起的记忆的人根本没有哦。鑢君也小咎儿也,就算是那个叫否定姬的人也同样呢……先说一句,鑢君。假如你感到同情而去帮小咎儿的发掘工作的话,在那个时候交易就会无效啦——因为只有在,小咎儿独自地成功将诚刀『铨』挖出来的情况下,我才会将诚刀『铨』交给你们手上。”
“不用提醒也知道。”
听到七花的话后,彼我木发出“呜可可”的,奇怪笑声。
“不错不错——什么为了家鸣将军,为了尾张幕府,为了国家天下的,所以这种程度的话还是忍耐一下吧。”
“……”
为了国家天下。
虽然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词,不认为仙人的彼我木会真的相信——但是,即使是记忆的投影也应该不能读取到记忆的彼我木,不可能会察觉到咎儿的真正目的。
可是,说出了有如是看穿看透了的话。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仙人吧。
可是,有只不过是装成什么也知道的样子的可能。
“可是呢。”
这样,彼我木,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
“想一想的话,净是让小咎儿干活,让你太过空闲的也太可怜了呢——那么,按照你说的话,鑢君,你目前为止,都是和完成形变体刀的所有者正面进行对决来搜集刀的?”
“嘛,是这样没错……虽然感觉到不用正面进行战斗的也不是没有,但基本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么,和我比试一盘怎样?”
彼我木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虽然仙术的话不会使用——但战术的话,颇有心得呢。”
“……战胜你的话,就能得到诚刀『铨』吗?”
“想得美。不会更改条件——这次诚刀『铨』的搜集,只是由小咎儿负责。你仅仅是,为了消磨太过无聊的时间,没有意义没有理由地与我战斗哦。”
对于似乎是故意愚弄人的彼我木的话——七花:“为什么要没有意义没有理由地战斗。”这样回应到。
“可不能不问为何地去战斗啊。”
“为何?”
彼我木笑了。
“那么我反过来问你——你是为何而战?”
“……”
这是——过去敦贺迷彩问过的问题。
那时,七花是为了咎儿这样回答到。
现在也依然不变。
不过。
确实那时——似乎是从旁地偷听七花与迷彩的对话的忍者,真庭忍军十二头领之一,真庭食鲛这样说过。
为何而战。
每次都要这样归根到底的话,你就不用去战斗了——这样。
这样只为战斗而去战斗话,不想听。
啊——非常愚笨。
这样说过。
“鑢君。看见超越人类认知的仙人的我,你,”
彼我木——将酒瓶夹在腰上,在岩石上直了腰,站了起来。
“是时候在这,有面对自己的逃避意识的必要了吧。”
■■
那一天的黄昏。
七花,来到了不停地用小泥铲挖洞的咎儿那里。因为不能出手帮忙连在旁边待着也会影响工作效率,平时是被禁止接近的,所以七花为了和咎儿说话,必须巧妙地计算好咎儿的休息时间。
看起来也不浅了——但是,实际从还未到十丈深的洞里用绳梯爬出来的咎儿,惨不忍睹般的脏呼呼的。
本应是绚烂豪华的衣服遍布泥土,就算是某种程度的染污也依然能散发迷人之色的奇策士也,不得不黯然失色了。
白发也,铺上了淡淡的灰色。
“……哼。”
可是,就算这样她也不说一句泄气话。
接过七花拿过来的竹制水筒咕咚咕咚地喝水。
“早知这样,真想那时干一下把彼我木的酒瓶抢过来之类的事——让她想喝酒时没酒喝。觉得连陶器也能挖出呢——但和不要湖时一样,出土的净是破烂。”
“破烂呢。”
这样说起的话,探寻四季崎记纪的情报,在被废弃之物埋尽的一级灾害指定地域•不要湖进行过挖掘——那时的作业工作由七花一人担当。
现在正好相反。
咎儿担当起作业工作——七花只是看着。
不,连看着也不允许。
“嘛,对于汝来说干得不错——得到了非常不错的情报。原来如此,逃避意识呢。这样的话也就想通了。“
“真的,这里。”
七花,看了看咎儿挖的洞的里面,说道。
“埋着诚刀『铨』吗。”
“汝的共感觉觉得怎样?”
遇见四季崎记纪的刀时七花感觉到的——不可思议的共感觉。
之前都是,依赖这共感觉,对完成形变体刀进行“鉴定”。
但是——这共感觉也,并不就是绝对。
“就算是真的埋在这里也,大概,搞不清楚吧。十丈?埋在这么深的地下的话——”
“嘛,无论怎样,也只能去相信了。”
咎儿这样说道。
虽然还没有说泄气话——但果然,从这话,深深地流露出疲劳之色。
“而且哦,七花。汝,打算和彼我木战斗吗?”
“恩——。虽并不想进行没有意义的战斗啊——可是你这样拼命地工作我却无所事事这可不行吧。为了不使所做的事毫无意义,会从这场战斗里得某些东西。本来,我就只有战斗的才能,就让我这样做吧。”
你不停下来的话,七花说道。
咎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没打算停下来哦”这样说道。
“尽情地干一场吧。对手是仙人——与仙人对战的经历对于汝来说,是相当之有益吧。”
“明白了。”
“嘛,只是这样挖洞就能搜集到完成形变体刀的这已是非常幸运了——给我这样想吧。哼,那个令人不愉快的女人,对这个状况到底能预测到哪里——这样地作弄我,未免太狠毒了。”
“公主大人呢——啊,这样说起来的话。”
七花,将由这句话想到的东西,告诉了咎儿。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话,彼我木的外表是我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内里则是,你的逃避意识的化身啊。”
冻空粉雪。鑢七实。汽口惭愧。
还有敦贺迷彩。
肯定除此之外,还包含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吧。
这就是彼我木轮回的外表。
那么内里是。
“那家伙喜欢愚弄人的性格,对于咎儿来说是‘谁’呢?应该不是否定姬,也不会是右卫门左卫门……进一步想一下的话,也就,只有真庭凤凰了,但这也不对啊。”
“哈!?”
笑了。
奇策士咎儿,无力地笑了笑。
“这样的事,不用说也不用去想也,早已明白了——那家伙的性格,与我感到最难对付的人很相似。那种说话方式、装模作样的样子。乱开玩笑的态度,平易近人的态度,还有——强行要我进行体力劳动的作弄。七花,这是呢,我最难以对付的男人,的的确确会做的事。”
“哈?”
“飞弹鹰比等。”
咎儿说道。
“那家伙的性格,和我的父亲一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