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后——不承岛。
在深奏海岸的大海的彼方。
在那里漂浮着周长四里左右的小岛。
连地图也没有记载的无人岛。
曾经小岛上住有三人的家庭。
父亲一人,女儿一人,儿子一人。
可是现在却——谁也不在了。
无人岛重归无人。
称这个岛为不承岛的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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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幡——因幡沙漠。
在这国度的唯一的沙漠地带。
在这沙漠唯一建造的建筑物——下酷城。
在唯一的居住者宇练银阁死去之后,连管理者也没有了——被这样置之不理地,这座城依然未被破坏地,继续存在着。
被沙漠与海市蜃楼包围的自然要塞。
但是,因此这个自然要塞谁也没有留意到其存在地——不知何时为止地继续存在着。
或者最后会腐朽而终,
但千年之后也——依然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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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云——三途神社。
聚集由全国各地而来有所隐情的女子,作为黑巫女侍奉于神灵的神社。
在失去敦贺迷彩之后,被幕府派来了神主代理,因此这个神社也失去了武装神社的特色——可是就算这样,并不表示这个神社就疏于警备了。
反而比以前更严密了。
这是因为,在之后的之后,由幕府派来的少女——冻空粉雪充出色地完成着作为黑巫女们的护卫这一职。拥有稀有的怪力少女以她与生俱来天真烂漫的性格,在治愈心底里深受创伤的黑巫女们一事上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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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严流岛。
在二百年以上的以前,举行过长刀流与二刀流的决斗的这个地方对于剑士来说是两大圣地之一。然后那时再次地发生在这个地方的决斗——最强与无刀的决斗,作为新的传说,刻印在了这个岛的历史之上。
但是,那时,究竟发生了怎样激烈的决斗——最强怎样向无刀挑衅,无刀怎样打败了最强,过中细节无人知道。
但是,经由这一决斗严流岛的面积变成不足原来一半,这个决斗的猛烈程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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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摩——濁音港。
在这里一如既往地举行着名为“大盘”的活动。
在港口的中央圆形决斗场。
在决斗场的中心——巨大的男人高呼胜利。
男人名叫校倉必。
支配着这个港口的凯海贼团的船长。
过去无时无刻都披着铠甲的他——现在,将紧绷肌肉的肉体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旅客们。
与穿着铠甲之时没有任何变化——在这个决斗场拥有最高人气的依然是他。不,因为脱去了铠甲使得使用的技术变得丰富多彩,似乎人气变得更高了。
从此之后这个国家,不容置疑分说地,迎来了必须将眼光放眼于海外的时代了——在这时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最需要的就是像他这样能够自由地纵横于大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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虾夷——踊山。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全年被暴雪吹袭的,永久冻土。
本来作为不能居住的土地而被指定为灾害之地的这个地方,在唯一地建成了村落并居住在此地的冻空一族在除粉雪之外遭到了全灭之后,就真的变成了无人之地了。
可就算这样雪还是依然不停地下着——恐怕这个地方永远地不能被排除于灾害指定之外。
结果,面对大自然的伟大之处,人类只能望而生叹——无论这个人类是人也好,是刀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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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佐——清凉院护剑寺。
旧将军颁布的在历史留下恶名的律法、刀狩令的唯一成果——就是使此地修建了刀大仏,成为了剑士的两大圣地之一。
与严流岛同样,这个圣地上也曾举行过天才对无刀的壮丽的姐弟对决使这个寺院作为圣地的名声更加远播。
遭鑢七实蹂躏的护剑寺流剑法的复兴或许还需要少许时间——在现也未来也,全日本的剑士都会为了参拜这清凉院而拜访这鞘走山护剑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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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不要湖。
一级灾害指定地域——堆积着世上一切废弃之物、垃圾如山之湖。
不过这是曾经的景色,在这个不要湖的守护者日和号被排除了之后,最近,不要湖的整备计划被制定了。
本来,不要湖的一级灾害指定似乎仅仅就是因为日和号一机而被指定——这个日和号已不在不要湖的话,这个指定或许就自然地随水而去。
虽然完全地,回复到如名字那样原来那个湖的原貌的话,应该要花上以百年为单位的时间——但之后在这个湖上发生的事重归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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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羽——天童将棋村。
若然严流岛和护剑寺是剑士的圣地的话,天童将棋村就是棋士的圣地——过去这地曾经剑术盛行,但随时代发展而遭废弃。
但是在村子的中心,依然有一个继续顽强地守护着这废弃了的剑术的道场。
心王一鞘流道场——活人剑。
道场主只是孤身一人地——顽强地坚持着继续教授剑术。
实际上,之后因面对击败了锖白兵和鑢七实、最强与天才的无刀之男而曾取得了一次胜利的道场主——汽口惭愧的声名大振而曾一度聚集了不少门下生,但因为汽口太过严厉的指导而谁又坚持不住地,转眼间就回复到原来那样,门可罗雀的样子。
虽然汽口对这个现象疑惑不解,
但这是极其理所当然之事。
总之,今天的天童将棋村也是祥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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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州——百刑场。
既是先前的大乱的主谋者、奥州的首领、飞弹鹰比等所在的飞弹城遗迹,又是这个飞弹鹰比等与其相关者被全数处刑的,处刑场。
这个地方流传有仙人居住。
这个仙人因所见之人而异地改变身姿,无论所见之人希望还是不希望,都会直面自己的内心——这样。
不过这终究只不过是流传于这个地方的传言。
仙人——彼我木轮回在将诚刀『铨』交给了奇策士然后作出了自己的任务已完成了判断之后,早已从百刑场消失了身影。
现在在那里呢?
谁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说不定,可能在某人居住的某人的村子里,不知不觉地以某人的样子——与某人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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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新•真庭忍村。
本来作为幕府隐秘班的根据地的山间村庄,作为背叛了幕府的真庭忍军的藏身之地而被利用着——但是,是作为新•真庭忍村被利用的时间极其之短,只有一年的弱小村庄。
真庭忍军十二头领。
真庭蝙蝠,真庭白鹭,真庭食鲛,真庭螳螂,真庭蝴蝶,真庭蜜蜂,真庭狂犬,真庭川濑,真庭海龟,真庭鸳鸯,真庭人鸟,真庭凤凰。
还有包含非战斗员在内的头领们的部下。
真庭忍军四十七人。
全部,因受集刀所牵连而全部,死于非命。
专门从事暗杀的忍村、真庭忍军——这个名字,与过去曾经与其敌对的相生忍军同样地,消逝于历史之中。
当然他们本来对这个结果——欣然地接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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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张——尾张城。
家鸣将军家的所在地。
如传说中的刀匠兼史上最出色的占卜师、四季崎记纪——的计划那样,一国之首的尾张幕府八代将军家鸣匡纲经虚刀流——虚刀『鑢』之手被暗杀。
然后因为这发生了什么事呢?
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知是遗憾——还是幸运。
这个事实并未达至对历史作出改窜。
仅仅是——匡纲的直系儿子,世袭到了九代将军之名。
单人匹马地入侵尾张城的反贼之事,还有其它的各种事情,都被完全地隐瞒了。虚刀流只不是作为完成了旧将军所不能成就的完成形变体刀的搜集的英雄,和与其旅行上同行的奇策士一起地,被世间所传颂。
奇策士与鑢七实约定的恢复鑢六枝名誉之事,事实上,经由她所做的事——作为结果奇策士遵守了约定。
四季崎记纪——和四季崎记纪的祖先、四季崎记纪的末裔所进行的对历史的革命,对历史的世道修正,还有对历史的破坏活动——结果失败而终。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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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登—星砂海道。
在并不是由土而是由被踩而变得结实的砂构成的沿海岸海道上的一间茶屋里,一个戴着草帽的男人在悠闲地吃着饭团。
身材高大的巨大的男人。
蓬乱的头发,肌肉结实的身体。
似乎要遮盖满布伤痕的身体似的,披着绚烂豪华的、十二单衣二重地重叠着的、女性华丽衣装的男人。
虚刀流第七代当主——鑢七花。
但是他已不能公开地自称这一名字了——虽然在世间被当作一个英雄,但侵入尾张城,还将当时的将军暗杀的他,当然现在正身为被幕府追捕之身。
可是,本人对此在意还是不在意呢,是本来就有用草帽来进行变装的打算呢,还是一开始就没有隐藏起来的打算呢,只是悠闲地,轻松地——吃着饭团。
“….恩,果然很辽阔呢,日本。”
边说着——边从旁边的风吕布(注:原文为風呂敷,洗澡时用来包着脱下衣物的布)中拿出一本类似记事簿之类的东西。上面的记着不是字而是画。
看着上面的东西——七花歪着头。
似乎对所画的画有所不满——
“啊,在这里啊。七花君,找到你了。”
从路的西面一位女性快步急速地跑向茶屋——豪不客气地指着坐在那里的七花。
金发碧眼——和服的女性。
比起七花的巨型身形、绚烂豪华的衣服,在这个国家仅仅是存在于那里就非常显眼,这般姿态的女性——不用说,否定姬是也。
但是,
她和七花也同样地——已经是不能公开地自称名号的身份了。
对于她来说因为是要进行变装的缘故吗,金发已比之前剪短了——衣物也变得简朴了。而且,也许是作为草帽的替代之物,就像在庙会时游玩的小孩子一样在头的右边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
在这面具上——记有“不忍”这两个字。
已不能公开表明身份。
话虽如此,本来“否定姬”这一通称就不是她的名字——可是就算是剪短了头发,换上简朴的衣物,戴着奇怪的面具,与“姬”这一称谓相应的气质她从来就没有失去过。
“真是的——不要总是在前面走那么远哦。七花君。虽然我不是那个能自称和拉窗纸强度一样,令人不愉快的女人那般柔弱,但我也不是有这样体力啊。因为基本上以前都一直待在屋子里,深居简出。”
“我记得并没有拜托你跟着我……”
“因为我并不是一个没受拜托就不作行动的冷血之人呢!”
“但好像记得有拜托过别跟着我,”
“虽然总是这样说着,但不是一但稍为与我拉开了点距离就这样悠闲地等着我吗?咦?这茶!我喝了!”
边说着边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旁边,自然而然地拿起茶碗的否定姬。
然后从旁偷看着七花手里的记事簿。
“咦?啊,这种东西完全不行。没收~~!”
就这样随意地抢过来,随意地撕走那一页,随意地弄皱了那一页。
虽然很明显是一种旁若无人的情况,但七花自身也感到无可奈何也是现实。本来就打算重新画一遍的,所以也就没有怨言了。
“怎么了?已经帮你没收了怎么还不说声谢谢?”
“……右卫门左卫门作为你的手下不知干了多少年了……我想如果我是你的手下的话会感到全身起鸡皮。”
“予以否定。那家伙作为我的部下那时,应该过得挺幸福的哦——话是如此,咦?从今以后不是应该别否定否定的说着的话会好一点呢?”
否定姬边喝着本应是七的的茶,
边说着:
“同为落难的伙伴不如搞好一下彼此间关系吧——因为可以像这样地帮助你制作地图啊。”
制作地图。
这是奇策士咎儿对七花编造的一个——谎言。
就算相信她所说的话也好,就算她有这个打算也好,她本人也应该没有将此实行的打算。
但现在的七花正将这个计划一步一步地实行着。
通过画着非常糟糕的画。
首先是到了集刀之旅未曾去过的北陆之地。
“恩……去过的地方的记忆非常暧昧,这样最起码应该先环游日本一圈吧……嘛,不过能和汽口、粉雪和校仓他们见上一面也不错。”
“虽然我是这个样子,但你也过得相当轻松——有自己作为被追捕之身的自觉吗?嘛,没想到这一位作为不存在于历史上的大反贼竟然要为制作地图而努力呢。”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这样跟着来啊。”
“不,就算这个我,在那里再一次复权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右卫门左卫门已经不在……”
否定姬——却非常知足地说道。
似乎对于这个结果,
似乎对于这个成果——没有任何不满似的。
“——四季崎记纪在最后还是失败了。计算错误——由旧将军那时已经开始了。然后飞弹鹰比等……他的女儿,容赦姬起决定性作用呢。”
“……”
“说起为什么彼我木轮回将诚刀『铨』埋在地中,那是为了避开旧将军的追击吧——所以飞弹鹰比等察觉到历史的矛盾,于是他的女儿——成为了完了形变体刀、虚刀『鑢』的所有者……从我看来,对将飞弹鹰比等讨伐的大乱的英雄•鑢六技遭到荒岛流放、虚刀『鑢』遭到一时的流放,从历史上被削除的这一事感到痛心。”
“荒岛流放呢,从我看来篡改历史之类的就像作梦一样的话。本来我就连什么是予言也不知道,也不相信那种东西。”
七花说道。
“还是像杀父之仇和喜欢谁的这样的理由容易理解。就算如你所说的那样,这个国家在百年之后会被由海的对岸来的家伙灭亡了的话,在那个时候做好觉悟跟那些家伙干上一场就可以了。”
“初代的鑢一根也是这样跟四季崎记纪说的哦。”
满意地——否定姬脸上露出了微笑。
“恩……因为就算改篡历史失败了,但稍为改变历史这样的程度应该还是做到了,所以不会就这样让百年后的的家伙给灭亡了。稍为有点干劲了。啊,这样说起来还有些事没跟你说呢,我在逃出尾张城的时候将剩余的九百八十八把变体刀都扔到盐水里面去了。到现在应该全生锈了吧?”
“……真是干了不得了的事情啊,你,”
“拥有不会生锈的特性的刀只有絶刀『铇』。所以由混蛋祖先所弄的改篡历史这一行动的最后大体上应该已经结束了。”
“这样啊……”
“可是,家鸣将军家将会依然继续宣称拥有包含你所破坏的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在内的所有变体刀。相信这能保证将军家的千年繁荣呢。”
“……但是,结果变体刀自身应该并不能给予拥有者获得天下的力量吧?”
“现实上没有呢。但幻想上有。”
否定姬这样断言道。
你确实很坏,七花这样说着。
多谢赞扬,否定姬这样应答着。
“就这样,从今以后——不如我你一起开始伤心旅行吧。”
“伤心旅行呢——”
七花——回忆起,
在集刀旅途中消逝的一年。
睦月——与咎儿相遇。
如月——与咎儿一起走在沙漠上。
弥生——抱着咎儿爬着阶梯。
卯月——加深了与咎儿之间的关系。
皐月——与咎儿一起泡温泉。
水無月——与咎儿一起登上吹雪之山。
文月——与咎儿一起到达了剑士的圣地、护剑寺。
葉月——让咎儿骑在脖子上探索了不要湖。
長月——与咎儿接吻了。
神無月——拜访了咎儿的故乡。
霜月——与咎儿交谈了将来的事。
師走——与咎儿永别了。
“——但是,并没感到一丝伤感。”
“是吗?”
“倒是你,对于右卫门左卫门,一丝伤感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
否定姬苦笑着。
对于七花幼稚的提问感到有点奇怪。
“你身体上的伤是被右卫门左卫门造成的呢——嘛,竟然能使作为一个英雄在历史留名的虚刀流负伤的右卫门左卫门应该是非常了不起的吧。”
“虽然也有因为粉雪而手臂骨折的事——嘛,因粉雪而受的伤和因右卫门左卫门所受的伤比起来,严重性不同……和右卫门左卫门决斗时还以为会死的……不,是打算去死。”
“竟然还让你给撑过来了。”
“现在想起,就像这样……”
七花抓着所披衣服的下摆,轻轻地摆了起来。
绚烂豪华的——女性的华丽衣服。
“似乎幸好是穿上了咎儿的衣服呢——这东西竟然拥有这样的防御力。看来就算是像这样的碎布条披只上一条也大有不同呢。”
“况且,披着这十二单衣般的衣服就更加了——因为是精密射击所以偏离了弹道,稍为减少了子弹的威力吗。这样的话——这对于你来说就像是贼刀『铠』一样吧?”
“可是,穿着同样的东西咎儿死了我却活下来了,果然还是奇迹啊——”
就算是因为右卫门左卫门是怎样的精密射击而没有命中要害——但被击中的咎儿还能与七花说了这样数量的话,看来咎儿的衣物还是有一定防御力的。
即使这样——也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七花是这样觉得。
“不是不是。”
否定姬一如既往地——否定了七花说的话。
非常愉快地否定了。
“七花君,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认为是‘咎儿守护了我’这样比较好吗?”
“……”
“就算是碎布一条也好,拉窗纸一张也好。实际上是非常不同哟!”
“这样的话,”
七花放开了衣物的下摆,说着。
“可能再听从多一次咎儿的命令也不错。”
“恩?”
“以喜欢的方式活着——这样吧。”
不是相恋也不是爱慕。
彼我木轮回就是这样评价七花对咎儿的感情。
事到如今,似乎就是这样。
不谙世事在孤岛上长大,可能就是这样幼稚的感情。
就算是这样——依然也有一点是确信着。
自己确实是对名为奇策士咎儿这一女性——迷恋着。
喜欢着她。
这样相信着。
于是,从今以后也。
了解世事,与人相遇,作出觉悟,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
“……那么,是时候起程了。”
“也不能不走了。”
七花站起来把本子重新放回在风吕布中,取出茶钱放在席子上,开始迈步起来——否定姬也立刻紧跟其后。
于是两人在由被踩而变得结实的砂构成的海道上走着。
“七花君,以后有何打算?”
“能登已经看得七七八八了——接下来不如加贺吧。”
“在加贺似乎有不少赚钱的机会哦?在那里慢慢地补充一下军事资金也不错。”
“这方面就交过你了。既然这样在一起的话那就稍为给我派点用处。”
“真苛刻呢,就跟那谁一样。”
“相对地追兵就交由我来对付——虽然因右卫门左卫门所受的伤还没好,但保护一个女人绝对足够。”
“是吗。那,到时就拜托了。”
“恩,但是到那时候,你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什么?”
就这样地,相互说着趣话。
披着绚烂豪华的衣服,戴着草帽一头蓬松的男人和穿着和服,金发碧眼,头上侧面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的女人,没有比这更引人注目的可疑二人组——从能登出发到下一个地方。
鑢七花和否定姬。
根据目击证言,这时的茶屋主人是最后看见这两人的人——之后就没有记载两人行踪的记录了。真的是向加贺出发吗——还是去拜访天童将棋村或者三途神社,或者浊音港、与所识之人的再会,这些最终谁也不能断定。
或者死在荒山野岭上,或者成功地完成了日本地图,然后决定前往海外进行旅行也说不定。
无论是那个结局也好确认结局的方法已没有。
但是,他与她,在故事完结之后,在对人与刀交缠在一起的历史的企图失败结束之后,短时间也好长时间也好,的而且确还生存着。
这绝对是——如所有人所希望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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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完成复仇之人。
不能达到目的之人。
壮志未酬身先死,不能如愿之人。
失败之人,挫败之人,腐朽之人。
拼命努力,为求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但最后行动全无结果,努力全无意义,没天理,或者不合理,只是可怜地无可奈何悔恨而终之人——能令你预感到充满梦想与希望的未来的积极的故事,在此静静地闭幕了。
(炎刀『铳』——搜集失败)
(第十二话——完了)
(刀语——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