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11话 胜者是?

  原因有好几个。

  和政近不同,绫乃一直注视两人的得分,所以最早察觉谜题的难度和平均答对率不符。和在场绝大多数的学生不同,绫乃没看过猜谜节目,所以不会认定「平均答对率是事前统计的数字」。而且最重要的是……绫乃身为有希与政近的随从,擅长预测主人的行动。

  『那个,有希大人……请问您为什么选择在下担任选战搭档?』

  这是在第一学期结业典礼的学生会干部致词之后,绫乃询问有希的问题。她自觉比起有希、政近以及其他参选人都要平庸,因而抱持主动退出的决心提出这个问题。

  『在下认为以有希大人的立场,应该会想寻找更优秀也更有人望的搭档……』

  这不是自贬,是经过冷静的自我分析而纯粹提出建言。对于绫乃怀着强烈决心说出的这段话,有希满不在乎般回答。

  『嗯?总之以博取人气的观点来看,确实有人能吸到更多的票……可是这样的话就赢不了哥哥吧?』

  然后,她露出无惧一切的笑容这么说。

  『在这个世界上,说到能够猜透我……以及哥哥想法的人,没人比绫乃更优秀吧?所以……绫乃是我最好的左右手,同时也是对付哥哥的最强兵器。』

  有希的这段话语深深刻在绫乃胸口。而且绫乃胸怀着这段话语,在这场猜谜对决开始之之后,就立刻全力解读政近的想法。

  政近会根据自己手上现有的情报如何思考与行动?会从这些情报得出何种结论?平常用来协助政近而使用的预测能力,这次是为了妨碍政近而使用。

  而且这么做的结果,使得绫乃成功远比政近先采取两个行动。第一个行动是找来朋友直接妨害政近,另一个行动是……在这些朋友的协助之下操作得分。

  「点选周防同学……啊,投好了投好了。接下来一直跟着九条同学作答就好吧?」

  「是的,拜托您了。」

  「收到~~我刚才也通知了班上的人,大家应该大多愿意帮忙哦?」

  「就是这样,所以抱歉啦~~久世同学。因为这也是选战。」

  「学生会干部应该不会做出用蛮力推开娇弱女学生的粗暴行为吧?」

  三名女学生将政近团团包围,露出假惺惺的笑容。绫乃就这么面无表情抓住政近的右手。

  「我们不想来硬的。可以请你就这么把手机收回口袋吗?」

  「来硬的……?具体来说,你们想做什么?」

  完全被对方先下手为强,政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烦躁。但他将这份烦躁化为笑意,暗自一笑。

  (就算是四对一……以为四个女生赢得了我吗?)

  政近注入这份意志,朝周围的女学生投以冷酷的视线。洋溢的危险气息使得绫乃以外的女生收起笑容。

  「如果您不愿意听从指示……」

  在这样的状况中,绫乃面不改色,笔直注视政近告知。

  「在下就会亲吻政近大人。」

  「收了。好~~我收了。我收好了~~」

  政近立刻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顺便像是投降般举起双手,然后就这么依照绫乃的指示向右转,乖乖重新面向舞台。

  「请您就这么别轻举妄动,安分守护这场比赛进行下去。」

  「是~~」

  政近放下双手,听话点头。这当然始终是表面上装个样子,脑中依然在拟定反击的策略。政近已经从刚才的互动之中得到线索。

  (掌握到全貌了……应该吧。再来就是要怎么告诉艾莉……)

  政近一边在脑中整理思绪,一边朝台上的艾莉投以强烈视线。但是艾莉莎果然没察觉他的视线。

  「现在,第四个类别的题目出完了。令人在意的双方分数是~~……周防选手五百七十分!然后九条选手是四百九十二分!周防选手依然领先!」

  (追不上……明明只剩下十一题了……)

  刚才的出题类别,以答对题数来说,艾莉莎多答对一题。不过总分差距的缩小程度不如预期。

  (依照现在的感觉……还要三题才追得上?不,更大的问题在于有希同学如果没答错,我就一定追不上了……)

  灼热的焦躁感逐渐在艾莉莎的腹部深处涌现。

  (唔!不行!想了也没用的事情就别去想!总之专心面对眼前的题目!)

  艾莉莎就像这样试着再度集中精神,但是毫不止息接连来袭的高难度题目,使得大脑终究开始表示疲劳。

  「那么进入第五个类别吧!类别是……『机智』!」

  (机智……?总觉得又是要动脑的题目……)

  愈是这种不祥的预感愈容易猜中。下一瞬间显示在画面上的是一连串的数字。

  「下列数字是依照某种法则排列的。1,2,2,1,2,1,2,□,2,2,2,1。□要填入哪个数字?①1,②2,③3,④4。思考时间开始!」

  (我想想,在这种时候要先计算有几个数字!一,二……总共十二个!什么东西有十二个?十二个月?对!旧历呢?睦月,如月……不对!那么是英语吗?不对,是更加单纯的……其他有十二个的东西是…………!地支!)

  艾莉莎在脑中依序念出十二地支,发现题目的数字是地支的音节数。

  (午是「Uma」,未是「Hitsuji」……有三个音节所以是③!)

  然后,她勉强在最后一秒点选③。即使随即公布她顺利答对,但因为有希也答对,所以总分差距没缩小。

  焦急的情绪爬上心头。

  (不可以……要专心。要专心才行。)

  脑海闪过「败北」两个字。艾莉莎拼命赶走这两个字,用力紧闭双眼。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平板电脑显示下一题。

  「第二题!设置在这个会场的入口,写着节目表的立牌上有几颗星星──」

  「求救。」

  旁边传来的声音使得思考停止。艾莉莎就这么任凭头脑当机看向声音来源,有希挂着浅浅的笑容举起右手。

  「思考时间开始!」

  此时传来主持人的声音,艾莉莎回神了。然后她重新阅读题目内容……

  「这是……什么?」

  艾莉莎发出茫然若失的声音抬起头。远远看得见写着舞台企划节目表的立牌。但是不知道立牌上画了几颗星星。不可能知道。因为从舞台这边只看得见立牌的背面。

  「到此为止!时间到!」

  然后传来这个无情的声音。艾莉莎连忙低头看平板电脑,不过选项已经变成灰色无法点选。

  「呵呵,在同一题只有先宣告的一方能使用求救电话。」

  隐含笑意的声音传入错愕的艾莉莎耳中。转头一看,有希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看向这里。

  「听到这个规则的时间点,我就觉得会有哦?以求救电话为前提的题目。」

  有希就这么乘胜追击,毫不留情打击艾莉莎的心。

  这张笑容,这张眼神,明确告诉艾莉莎一个事实。数分钟前的有希话语在艾莉莎脑中复苏。

  『难道说,只要我不使用求救电话,你也不打算使用?』

  (中场休息的那个问题……是要试探我打算在什么时候使用求救电话……)

  艾莉莎不知道这个问题隐藏这种意图,憨直回答自己不打算使用求救电话。

  (在那之后,我就一直被有希同学玩弄在手掌心……)

  感觉视野大幅扭曲摇晃。

  「那么时间是十秒,准备好了吗?」

  「好了。」

  在模糊的视野中,拿着有希手机的主持人点选画面,扬声器开始传出绫乃的声音。

  『有希大人,星星有七颗。正确答案是③。』

  「这样啊,绫乃谢谢。」

  不可能错误。因为绫乃想必正在手机的另一头亲眼确认立牌吧。

  有希温柔向搭档道谢,从容在平板电脑点选。结果当然是……

  「周防选手答对!这一题的平均答对率是百分之二十六!得分是七十四分!」

  「啊……?」

  七十四分?也就是说……现在相差一百五十二分?

  过于绝望的这个数字,使得艾莉莎这次真的觉得视野大幅扭曲。

  不可能了。虽然不是绝对,但这不是最后九题能逆转的总分差距。不,说起来有希至今一直在台面下主导大局。即使现在开始挣扎也无力回天……

  「那么进行第三题!」

  主持人正在朗读下一题,艾莉莎却听不进去。本应映入视野的题目内容,大脑完全不想理解。被绝望与灰心填满的大脑完全停止运转,就只是心不在焉等待时间经过。

  「求救!」

  搭档的响亮宣告,从远方撼动艾莉莎的耳膜。

  ◇

  (哇喔~~完全被注目了。哎,这是当然的。)

  政近高举右手大喊的瞬间,感觉到会场中的视线一下子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站着观战的学生当然不用说,坐在折叠椅的学生也转身看向这里。啊啊,也包括依然围在身旁的女生们。总之以他们的角度来看,政近是突然莫名其妙大喊,所以难免会这样反应吧。

  (不过……这可没犯规哦?)

  听到有希说明求救电话的规则之后,政近也想起来了。想起主持人之前说的规则。

  『周防同学与君嶋同学,九条同学与久世同学。两队各有一次使用「求救电话」的权利。正如其名,是向自己的搭档要求救援的权利。想使用的时候请举手说「求救」。可以用手机只在十秒内和搭档通话。』

  (求救电话,两队各有一次使用的权利。但你完全没说过一定要由对战者使用!)

  政近将这个意念藏在眼神里,视线笔直朝向主持人。然后主持人也慢半拍开口。

  「呃~~九条选手的搭档久世同学宣告要使用求救电话。没有规定必须由对战者进行宣告,所以完全没问题。周防选手看来也已经作答完毕……所以马上接通电话吧。久世同学,可以请你打电话到九条同学的手机吗?」

  政近挥手回应主持人这句话,并且轻声牵制身旁的绫乃。

  「正如你听到的,这是依照游戏规则的行动。身为有希搭档的你,应该不可能在这么多学生面前使用肮脏的妨碍手段吧?因为这么做一定会冷场,也会害得有希颜面扫地哦?」

  听到政近这么说,绫乃一副慌张又为难的模样晃动双眼。另外三名女生也像是不知道如何判断般观察绫乃。就在她们迟疑该怎么做的时候,政近迅速打电话给艾莉莎。

  「打来了!那么九条选手,准备好了吗?时限是十秒。」

  拿着艾莉莎手机的主持人如此询问,不过即使在远方也看得出艾莉莎反应迟钝。感觉得到艾莉莎如同束手无策般看向这里的视线,政近则以毫不犹豫的眼神笔直看向搭档回应。

  (放心吧,你没做错。你的志气与逞强没有白费。多亏你至今没使用求救电话,才开拓出这条胜利之路。)

  正因如此,所以政近已经决定要对她说什么。那个志气高尚的搭档逞强至今,政近不会让这份努力白费。要在这十秒告诉她的,并不是现在这一题的提示。

  「那么,开始!」

  主持人点选手机画面,两人的手机接通了。应该在这十秒告诉她的是──

  「艾莉!接下来都要在时间快到的时候作答!」

  是摧毁敌方策略的策略,以及……在艾莉莎暂时裹足不前的这个时候,从身后推她一把的话语!

  「艾莉!你是适合担任学生会长的人!我保证!所以直到最后都不要放弃!」

  十秒到此结束。政近说出的话语乍听之下完全不是什么提示,因此周围的人们除了部分例外,都以充满疑惑与为难的视线相视。不过在这个时候,传来一个回答众人疑问的声音。

  「原来如此……」

  出声的不是舞台上的艾莉莎……是有希。

  「在刚才那一题的时间点,我就觉得怪怪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有希慢慢说出这句话开头,让场中的视线从政近身上移向她,然后有希环视观众,说出决定性的话语。

  「难道说,各位看得见我与艾莉同学的答案?」

  还来不及抑制,慌张气氛就在观众之间穿梭引起骚动。这是最好的证据。

  有希从容一笑,继续说下去。

  「这场猜谜比赛的平均答对率,其实是从现在场中各位这里即时统计的数字。这么一来,公布答案后才公开平均答对率的原因,以及刚才那一题的平均答对率超低的原因,我都可以理解了。何况刚才的那一题本身,就是必须位于现场才能成立的题目。」

  有希发出清脆的笑声,详细说明隐藏至今的规则。没察觉这个规则的多数观众,露出吃惊又兴奋的模样专心聆听她的说明。

  「换句话说,在这场猜谜比赛,每一位观众都能操作答对率,借以操作我们获得的分数。确实加入了选战要素耶。我觉得是很有趣的规则。」

  有希瞥向主持人这么说,然后从椅子起身,将手按在自己胸口,以真挚的态度向观众诉说。

  「不过……我现在想和艾莉同学光明正大认真对决。听到我现在这么说,为了支持我而想要操作答案的各位。如果在场有这样的人,我很高兴各位有这份心,但是请不要这么做。别插手干涉我们的对决。可以请各位相信我的胜利,静静守护我吗?」

  想进行不耍小手段的一对一战斗。有希这段话使得观众发出感叹的声音。看起来高洁的这副模样令许多人着迷。不过政近以有苦难言的表情看着这一幕。

  (啧……真是高明……终究很高明。说起来,经过我刚才的指点,已经无法操作得分让艾莉不利了。既然这样,她就刻意主动揭发一切要求停止作弊,宣传自己有能又高洁的一面。在刚才休息时间被艾莉吸引的观众,她用这招一口气拉回原点是吧?)

  实际上,有希的盘算看来漂亮实现了。直到刚才暗自期待艾莉莎反败为胜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如今现场完全是双方都想支持的气氛。

  「我也要拜托其他人。接下来请不要看我们的答案,单纯参加猜谜比赛好吗?」

  有希故作娇怜的这个请求,使得观众全部开始照她的话去做。各自以手或是手帕遮住手机的部分画面,表现自己的中立性。有希在短短一分钟内带动场中的所有观众,改变了比赛规则。

  「唔唔!呃~~……请问可以了吗?那就重整态势继续进行吧。」

  「可以了,抱歉刚才中断比赛。」

  主持人这么说完,有希行礼表示谢意,然后坐回椅子上。主持人也稍微苦笑回应。

  「没关系的,那么接下来是九条选手的作答时间,重新倒数十秒开始!」

  打完求救电话,艾莉莎重新获得十秒的作答时间。刚才政近的话语没有任何关于这一题的提示,然而艾莉莎作答的时候毫不迷惘。她在短短两秒作答完毕,缓缓开口。

  「政近同学,谢谢你。」

  会场响起艾莉莎感谢的话语。同时,她以回复坚强光辉的蓝色双眼看向政近,政近理解到她已经从恍神状态清醒。

  「还有,感谢你,有希同学。谢谢你想要和我认真对决……这么一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战胜你了。」

  「呵呵,这是我要说的喔。」

  两人以充满斗志的视线相视,观众情绪再度沸腾。

  「双方都作答完毕了!正确答案是……④!双方都漂亮答对!」

  然后立刻展现互不相让的攻防,欢呼声与喧嚣声更加热烈。

  即使主持人提醒在猜谜的时候要保持安静,也已经完全没人在意,不过这种提醒如今也失去意义了。

  「不必这么提防,绫乃。我已经不想搞任何小动作了。」

  政近耸肩低头瞥向身旁,绫乃默默晃动双眼。

  「再来就交给艾莉了。你也相信有希好好守护吧。」

  政近从犹豫该如何判断的儿时玩伴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舞台。

  实际上,政近的话语没有虚假。他已经不打算再做什么事了。因为该做的事已经做完,该传达的话语也确实传达了。

  至今依然有支持有希的人们回应绫乃的号召而接连聚集在会场,但他们已经无法做出有利于有希的行动。以政近的角度来看,反而应该欢迎他们的存在。

  「现在,第五个类别的题目出完了!接下来剩下六题,双方的得分是~~……周防选手!七百七十六分!九条选手!六百八十分!周防选手依然大幅领先……不过接下来的难度又会明显提升,配分恐怕也会更多,所以九条选手还有逆转余地!第六个类别!类别是『超难题』!」

  主持人说的没错,接下来连续是配分超过六十分的题目。不过这么一来有希与艾莉莎都没能全部答对,双方都开始答错。即使如此,艾莉莎还是勉强展现志气,在这个类别答对三题,再度朝着答对两题的有希接近一步。

  「天啊,真是美妙又火热的战斗!让人手心冒汗的这场激战,也已经只剩下最后一题了!第六个类别的题目出完,现在的得分是~~……周防选手!九百零四分!九条选手!八百八十分!分数只相差二十四分!」

  势均力敌的惊人战况,使得会场的热烈程度也达到巅峰。在这样的状况中,政近轻声松了口气。

  「不愧是艾莉,了不起。」

  政近收起手机轻声鼓掌,绫乃朝他投以疑惑眼神。

  「您要安心还太早吧?现在领先的依然是有希大人。」

  绫乃提出理所当然的疑问,但是政近断言回应。

  「不,已经结束了。艾莉赢了。」

  抱持确信的这段话使得绫乃瞠目结舌。政近稍微看向她开口。

  「你没看过猜谜节目吧?正因如此,所以你才会最早察觉平均答对率是即时统计的数字……但也正因如此,所以你不知道某个惯例。」

  「惯例……吗?」

  「是啊,传统美好的猜谜节目……都会设计成可以在最后一题大逆转哦?」

  政近的话语使得绫乃双眼晃动。但她立刻笔直看向政近,不服输地回嘴。

  「即使如此,只要有希大人答对,就绝对不会被逆转。在下相信有希大人。」

  「就算相信也无济于事喔。因为多亏你找来许多同伴,所以绝对会相差二十四分以上。」

  「嗯?这是什么意思……?」

  政近没回答,将视线移回台上。绫乃也像是被带动般重新面向前方。

  原本这个配分规则只要有人察觉,就是对于支持者较多的一方来说压倒性有利的规则。说穿了并不公平。既然这样,支持者较少的一方,也应该要有反过来大量得分的机会吧。而且如果这个机会是只独立为单一题目的最后一题呢?那么这一题会是什么呢?答案在猜谜开始之前就出现了。

  『你认为哪一人适合担任学生会长?』

  (说不定……如果有希知道这个问题,或许就会察觉了。)

  然而为时已晚。两人的支持率已经确定了。

  「那么进行最后一题!最后一题是~~……这个!」

  主持人朝着萤幕大幅挥手,显示最后一题。

  「你认为自己适合担任学生会长吗?请回答『是』或『否』!思考时间开始!」

  过于奇特的最后一题,使得观众一阵哗然。艾莉莎露出吃惊表情抬起头,政近将视线笔直和她的视线相对,然后微微地,稳稳地点头。

  【К победе,Аля(胜利吧,艾莉)!】

  艾莉应该没有听到这句细语。

  但她露出有点为难又开心的笑容,将手指按在平板电脑。

  「到此为止!双方都作答了!那么在这时候……我来说明最后这题的配分吧!」

  主持人的话语引来所有人的注目。主持人全身承受众人视线,朝观众张开双手。

  「参加这场猜谜的各位都知道,各位参加猜谜的时候,我们有请各位写问卷,回答周防选手与九条选手哪一位适合担任学生会长!至于最后这一题……说穿了!就是以这份问卷统计的两人支持率来决定配分!是的!最后这一题的两人配分不一样!」

  听到这段话的瞬间,有希像是察觉一切,嘴角稍微露出苦笑。然后她朝着政近投以「真有你的」的视线。

  「真可惜啊。」

  政近轻声说完,咧嘴向有希回以一个笑容。

  「最后这一题的正确答案当然是『是』。不敢断言自己适合担任学生会长的人,没有得分的权利!而且在答对的时候,会获得『一百减掉自己的支持率』的分数!」

  换句话说,这是对于支持者较少一方的补救措施。支持率愈低,最后一题的配分就会愈高,是一举逆转的特殊规则。

  主持人在最后公开这个猜谜企划的全貌,发表最终结果。

  「最后一题,双方都答『是』!然后,依照各自支持率算出的两人得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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