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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内心想起甚至令他怀念的话语。
──「你呀、你呀,仔细听好,同胞之子。」
──「你们应该摧毁的,是打算从我们身边夺走某样事物的人们。」
──「外来者亦夺走了你的双亲。」
──「外头满是污秽的侵略者们杀害了你的父亲『们』。」
──「外来的恐怖恶魔亦拐骗了你的母亲。」
──「因此,请你摧毁打算掠夺我们的人。」
──「因此,请你迎战,为了总有一天能靠『我们的』双手抢回你的母亲。」
紧接著,响彻起不值得怀念,但应该再也无法耳闻的说话声。
──「哦~看见我的这个却不为所动,你很有胆量嘛!」
「不,不对啊……喔,你这人的内在还真稀薄。」
──「就让我告诉这样的你一件好事吧。」
──「一直喊你们『你呀、你呀』的啰嗦魔术师们,全都已经死喽!」
回想起两种「声音」的青年,重新思索起不同时期所怀抱的感情。
没有愤怒或悲伤,仅仅冒出「这样啊」的感想后接受了这句话。
尽管他认为这样很正常,但听到最后那句话后,当时仍是少年的他察觉到……
──「对了,还有,你的母亲……早就在叫做日本的国家死掉喽……」
听到这句彷佛嘲笑的话,仍没有任何感想的自己──
与周围听到同样内容而嘶吼吶喊的同胞们相比,是不是果然有某个部分产生了些微偏差了呢?
──为什么会想起这种事呢?
青年独自步行于夜晚的沼泽。
即使以军用防风镜覆盖住双眼,身上配备好几件武具与魔术礼装,这名青年的气质仍略微不同于军人或魔术师。
──啊,这样啊。
既没带著随从,也不见敌人,孤单持续行军的青年摘掉左手的手套。
诡谲地浮现于手背上的,是卷起强烈魔力漩涡的刺青一般的花纹。
看著为圣杯战争的主人证明之令咒,青年似乎略显厌烦地眯细双眼。
──生我的人会死,也是因为「圣杯战争」吗……
在原本的圣杯战争中,圣杯会挑选应当持有令咒的魔术师。
据说该机关会优先选择艾因兹贝伦、马奇里、远坂三家的人栖宿令咒,就连史诺菲尔德的圣杯都编组进这套偏心的系统。
为召唤准备当成引子的祭品英灵的令咒,其中两道预定栖宿在警察局长和缲丘家的魔术师身上,而为了召唤真正的英灵们的七道令咒,则一个不剩地栖宿至这场圣杯战争的「幕后黑手」们身上。
「……」
青年沉默不语地瞪视那道令咒。
其眼神不见困惑、愤怒或愉悦,丝毫没有荡漾出足以称为感情的波纹。
青年戴上手套后,再次继续默默步行于孤独的道路上。
他叫Σ(西格玛)。
这并非名字,只是记号。
该称呼不包含命名者的心愿,不过是为识别二十四名「类似个体」才分配到的其中一个希腊字母罢了。
那群「类似个体」已丧失大半,如今连需要识别的意义都消失无踪。
西格玛认为自己如今的职业是能使用一点魔术的佣兵。
他在带自己走进「这个世界」的雇主身边,淡然度过完成工作的日子。
此次交付给他的任务与过去的有些许差异。
内容是要他参加与寻常战争截然不同样貌的战争──「圣杯战争」。
不过,也就只有这样。
只要召唤名为英灵的人物,再参与战争即可。
既不需要支援他人,也不需要积极杀死敌对人马。
──「召唤出英灵后,剩下的随你怎么做都行。你要随意四处逃窜,要不然过来杀我也好,这也不失为一种趣味!是叫革命吧!与在你的国家发生的事一样!」
青年回想起态度轻浮的雇主讲的话后,陷入沉思。
──真的一样吗?
──那个国家的崩坏,和我反抗她这件事能一视同仁?
青年一边认真琢磨雇主的贫嘴说词,一边行军思考了一阵子,结果依然得不出答案。
──圣杯。
──只要去问那奇妙的玩意儿,它就会告诉我吗?
当青年尚在思索不同于魔术师及常人会考虑的事情时,便抵达目的地。
沼泽中矗立著一栋乍看下疑似荒废的小房子。
──「仪式的道具已经准备齐全,你只要负责召唤就行喽!多余的触媒已经全部由我这边处理完毕!啊,召唤出谁不必告诉我,答案还是之后知道比较有趣!」
尽管雇主这么说,但法迪乌斯特别叮嘱他「召唤出哪个英灵,要个别向我报告」。虽然法迪乌斯不算直接的雇主,但既然法兰契丝卡并未下令封口,代表讲出去也无所谓。
虽说召唤出的英灵暂时算该魔术师的私有物,但该英灵原本的所有者究竟为何,以及召唤出的英灵又是什么,西格玛都不感兴趣。
西格玛尚未知晓。
在这栋房子的地底下召唤出的英灵,与丝毫不信奉神佛的自己,简直是迥然不同的存在。
还有,自己即将召唤出的事物,难以归类为英雄或神魔一类属于格外异常的「现象」。
开战日的黎明。
名唤史诺菲尔德的扭曲战场,即将集齐全部拼图。
就在任谁都无法想像最后完成的全景图为何貌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