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aber)线 fate_08

  「我走了喔士郎。今天会买礼物回来,所以要乖乖的喔」

  藤姐挥挥手去工作了

  「我也走了。今天要到我家去所以会晚一点,不过会在晚饭前回来。

  看家时,请不要轻率行事喔」

  远阪只用视线打声招呼就走了

  「────接下来」

  时间正好过七点半

  今天早上也顺利地把两人送出门,接着要做的事当然就是

  「来,继续昨天的。到道场去吧,Saber」

  「咦,马上开始锻练吗?才刚吃过早餐,应该稍微休息一下不是

  吗」

  「不用担心喔。在饭后立刻活动也是种锻练,而且今天早餐吃面包

  吧。那种东西不会堆在胃里的造成不健康的喔」

  「唉。既然士郎说可以,那我就没关系」

  「那没问题了。好了走吧。让妳看看我为了打中Saber一刀,想了

  一晚的成果」

  「唔!」

  我撑不住Saber的反击,连用来防守的竹刀都被弹飞到地上

  「哈啊────咕、唔」

  原本握着竹刀的手指麻痹了

  本来打算以力量压迫而全力踏前的,反而遭到还击

  所以竹刀才会被打落,整个人坐在地板上

  「───可恶。本来以为刚才能成功的哪」

  「士郎的判断太天真了。听好了,就算士郎舍身攻击也无法打倒从

  者。有想赢的意志是很好,但也请看看对手」

  「呣。虽然这么说,但一直防守总是会被打倒吧。既然也机会

  就得主动攻击嘛」

  「是这样没错,但士郎并不知道利用机会的方法。既然要舍身攻击,

  就应该等待相当的好机会才是」

  「这不用妳说啦。Saber刚刚稍微往别处看了吧。Saber一天都不见

  得会有一次这样疏忽,所以我才踏前的」

  「突然间能做出这种判断是很不错,但我刚刚是故意做出破绽的。

  期待着你应该不会因为这种程度就动摇,才移开视线的。没想到你居

  然一直线地就冲过来」

  「────呜。妳很坏喔Saber。玩弄外行人可不是好事喔」

  「没有玩弄。我虽然是布下计策,但既然有了破绽就得多少承担风

  险。不过只是挪开视线的风险,与士郎舍身攻击的风险是连衡量都无

  需衡量的」

  「呣。简单来说,就是对小破绽要冷静啰?像是大动作这种

  难得的机会要放过不对,妳是想说要配合破绽的程度来行动吗,

  Saber」

  「是的。所以,请仔细地分辨机会的大小」

  「但是士郎跟昨天比起来,对生死界线的敏锐有显著的进步了呢。

  只要身体有了察觉危险的能力,就能自然地分辨该与谁作战以及该打

  倒谁了」

  Saber似乎有点高兴地说着

  如果不是我想太多的话,Saber说不定是因为学生的进步而欣喜

  「差不多是休息时间了呢。我去拿水吧,士郎?」

  「啊,水不用拿了。我有带水壶,喝这就好」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到了墙边

  一边用事先准备的毛巾擦汗,一边从水壶中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哈啊」

  大大地吐气

  从送走远阪跟藤姐后将近三小时,只是在跟Saber打斗

  Saber还是丝毫不加指正,我也什么都不问地以竹刀互击

  虽然是胜算稀微的比赛,但跟Saber打斗还是能让身体充分活动

  我并不期待能提升战斗技术

  这不是让头脑,而只是让身体习惯战斗而已

  但还是比不做好,而且正因为我什么长处都没有,在这一点锻炼就

  什么都不用说了

  万一在跟敌对主人对峙时,还在想该怎么战斗的话,那才是致命的

  吧

  「Saber果然一滴汗都没流吗」

  虽然还是会灰心,但本来就不可能一两天内就追上她

  Saber跟昨天一样地,正坐着让身体休息

  「────────呼呣」

  这样发呆着也不好

  难得有休息时间就说些话吧

  好,那么────

  ───>前知

  她在成为从者之前

  以人类的分身活着的Saber是怎样的人呢

  Saber既然这么美,我想应该是很受人欢迎的吧

  而且剑士什么的会不会也是搞错了,Saber以前,也是没有拿过剑

  的一般女孩吧

  「对啊。Saber,以前是怎样的人啊」

  兴趣涌了上来,不小心脱口而出

  「───什么?士郎,你说了什么吗?」

  「咦?呃、只是在想Saber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而已。不是想知道

  Saber的真名,只是想说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啊啊。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人,是吗?你还真是关心奇怪的

  事呢,士郎」

  「麻烦的话听过就算吧。只是一时想到而已。Saber虽然是剑士的

  从者,但在成为从者前会不会是不一样的人呢」

  ───没错

  我觉得,Saber过去会不会是过着与可爱的她相衬的平稳生活呢

  「───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成为从者并不会改变个性,而且我是

  生下来就被赋予长剑的骑士。你所说的不一样的我,是不存在的」

  「呜哇。那妳从以前就是这么严厉的个性吗Saber。那真辛苦

  哪。我有点同情妳周围的人喔」

  「那是什么意思呢。我虽然严格,但不记得有强迫过周围的人」

  「骗人。经过今天的特训哪,我才了解到Saber是毫不留情的家伙。

  看看,这伤痕。别人一有点错就高高兴兴地打过来,妳这鬼教官」

  「我、我才没有高兴。虽、虽然对士郎很抱歉,但如果不严厉的话

  就不是锻炼了吧!」

  「────────」

  好稀奇

  Saber竟然会有这种表情,让我非常意外

  「那、那眼神是什么意思。突然沉默起来我觉得很卑鄙喔」

  「啊啊不是───因为Saber会这样生气让我很意外,吓了一跳」

  「咦───是、是吗?我只是,把心里想的表达出来而已」

  「所以啊。Saber不太会说出自己的心情不是吗。所以刚才的很新

  鲜」

  「是、是这样吗?我是以自己的信念为基础而行动的」

  「所以就说那不是Saber的心情而是考虑吧。Saber很少将自己想

  的直接说出来吧」

  「那是当然的。我追求的不是个人的想法,而是本身立场的意见。

  不管过去现在都是如此。我是以剑士的从者身分而保护士郎。除了这

  目的以外的事都不该说,也没有必要去想对吧」

  「───是没错,但这样Saber会很无聊吧。虽然Saber有责任在,

  但也不能只尽责任吧。Saber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所以,我该做的就是保护士郎。不仅如此,因为你明明就未成熟,

  还不听我话地想要战斗,我才这么锻练你的不是吗」

  「───不,我不是说那个算了,既然Saber这么说就好吧」

  总觉得,现在的Saber有着卸下防备、很开朗的感觉,而且我也不

  想再这样讲下去,把难得的平和气氛破坏掉

  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是正午了

  「午餐时间了呢,士郎」

  「啊啊,午餐时间了哪」

  我跟Saber互相确认,肚子也很有默契地一起响了起来

  「───吃饭吧。Saber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只要是士郎准备的菜肴,大概都能满足」

  Saber的说法有点奇怪

  算了,总之不像远阪那样啰嗦就好

  「那我去买东西了。差不多跟昨天同个时间回来,妳到客厅去吧」

  「是的。我期待着,士郎」

  午饭就做从以前就很想试试的虾丸吧

  做得比章鱼烧还大上一圈,里面满满的虾子是最高级的了

  「芥末买了,三点钟的茶点也没问题,好」

  我把东西塞进脚踏车的购物篮

  ───对了

  昨天就是在这时候遇到依莉雅的嘛

  「───那家伙,不在哪」

  不,每天都在这里也很困扰吧,只是不在的话有点失望,也有点可

  惜

  我没有对Saber或远阪说出昨天遇到依莉雅的事

  她又不是以敌人身分出现,而且总觉得很犹豫该不该对她们说出依

  莉雅的事

  「不会啦。也不是说昨天在今天就也会在的嘛」

  所以,接下来就骑上脚踏车───

  ───>卫宫邸归

  直接回家吧

  Saber正在期待午餐,而我也不是能随便乱逛的闲人

  就这样,我试着做了擅长的虾丸

  硬要说的话,这并不是配饭用的菜,而最适合当下酒菜,本来这就

  是我在打工的酒馆学到的料理

  「士郎。这好烫」

  Saber含着比高尔夫球大,又比网球小的炸丸子

  「嗯。Saber怕烫吗?还是不喜欢吃这种粗糙的料理?」

  「不,都不是。这个热度很有趣,调味也是虽然粗略,但感觉得到

  它的细心」

  「是吗。Saber喜欢就好」

  「是的。不能分给凛或是大河很可惜」

  Saber默默地进食

  是因为上午的练习运动吗,感觉比平常吃的还要多

  「────────」

  那个,虽然身为男人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但被别人吃着我做的

  菜就会觉得很高兴。如果能让别人觉得美味那更不用说了

  我身为主人的力量还不够,如果这种事能够让Saber高兴的话,就

  要更努力地集中在做饭上啊咧?

  Saber用着好像很严肃的表情,看着空空的盘子

  「Saber?不够的话我可以在做一盘?」

  「咦?不、不会,我已经十分满足了。才、才不会不够的」

  「哼嗯。那饭后来喝茶吧。我马上泡好妳等一下」

  我把空盘子收到厨房去

  把要洗的东西放在水槽里,加热茶壶来泡茶

  「对了。Saber偶尔也喝些不同的茶」

  我从厨房探出头来

  这时

  「可是,这才是问题。士郎的料理很美味。如果他从现在起拒

  绝做饭的话,我的战斗意志一定会被削减。我还太嫩了。虽然应

  该已经经历过许多次,但兵粮问题还是这么可怕的事呢」

  「────这个,是怎样啊」

  撤回前言,还是不要太过专心在料理上吧

  照这样一天天地努力下去的话,到最后搞不好就变成专职厨师了

  嗯呣

  人类,不管什么事做过头都是不好的

  吃完午餐,到了下午要做的事还是没变

  不厌烦地,与Saber用竹刀打斗着

  本来应该持续到远阪和藤姐回来的锻炼

  被宣告有客人来了的铃声打断了

  「士郎。好像有客人」

  「啊啊,我也听到了。我去一下,Saber待在这里」

  「不。也有可能是不速之客。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一起去吧」

  「────呣」

  Saber说的也有道理

  虽然有道理,但如果客人是邻居的话,Saber有可能会引人怀

  疑

  因为卫宫家可是只有士郎一个人在住的啊

  可是

  「算了,那时在说吧」

  樱跟藤姐都经常出入了,现在才注意邻居也没用

  「好,跟来吧Saber。不过,如果是一鞍客人要乖乖的喔」

  「我知道。我是士郎的远房亲戚,没错吧?」

  「对对,那就拜托了」

  「好、马上来─!」

  我被不知道第几声的铃声催着,打开了玄关的门

  「打扰了。听说身体不好所以我来看你的喔,卫宫」

  来的既不是敌人也不是邻居太太,而是认识的学校朋友

  「怎么,是一成啊」

  「说怎么还真是失礼哪。你这是对来探病的朋友的态度吗」

  一成喝了一声,伸出手上的纸袋

  「嗯?这什么。苹果?」

  「探病的礼物。平常从不感冒的卫宫因病缺席了啊,至少该带点礼

  物」

  「────呣」

  虽然我对这心意很高兴,但不巧我并不是因为生病才休息的

  而且身为年轻学生,买了一袋苹果而来找学校的朋友是怎样啊

  「怎么了卫宫。不能吃水果吗?」

  「不,我喜欢喔。也对哪。虽然有点复杂,不过这心意我很感谢」

  我鞠了个躬

  「卫宫。问件无关紧要的事,你后面的女性是什么人啊?」

  「咦?」

  我转向后方

  在那边的当然就是,跟着我来的Saber

  「啊────」

  对了。一成那家伙,在我鞠躬的时候看到Saber了吗

  「没看过的人呢。为什么这样的女性会在卫宫家呢」

  一成的眼睛毫不客气地看着Saber

  这家伙很会认生,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或不喜欢的对象就会很冷淡

  「啊、不是、她叫做Saber、那个」

  「我是士郎的远房亲戚。曾经在外国时受过这个家的主人,切嗣先

  生的照顾。前几天来这里观光,因为有缘所以在这借宿」

  「────────咦?」

  Saber流畅地说明着

  「是卫宫父亲认识的人吗。听说他很喜欢旅行。会认识妳这样的人

  也是有可能的吧」

  「───────咦咦!?」

  另一边,原本应该很认生的一成,非常干脆地了解了

  「原来如此,事情我懂了喔卫宫。你是用生病当借口请假,为来观

  光的她带路的吧?」

  「啊───啊啊。嗯,差不多就是那样」

  嗯。总之大略来看,我想这也不算说谎吧

  「那打扰一下也没关系了。我都运到这里了你也端杯茶当谢礼吧。

  聊些这两天学校发生的事吧」

  一成脱了鞋走进玄关

  「?什么谢礼啊。我也是很忙的喔。要聊天等下次吧」

  「你在说什么。你把脚踏车丢在我家门前了吧」

  「啊对了,我把脚踏车丢在柳洞寺了啊」

  「对吧。我把那牵来了。我可是在忙碌中,也不去学生会直接回家,

  又到这里来的。这样你还不端杯茶来吗」

  「────唔」

  我的确是很感谢

  就算说有三辆脚踏车,但丢在柳洞寺的是花了最多钱的爱车啊

  「抱歉Saber。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

  Saber不说话地点头

  「不好意思。那Saber跟一成到客厅去。我去泡茶。一成是日本茶,

  Saber是红茶可以吧」

  「什我、我也一起吗!?我、我想这样不好。有我在就没办

  法与同学轻松地谈话吧」

  「才没那种事喔。对吧,一成」

  「嗯呣。虽然女生很吵闹,但是Saber小姐就没关系。端庄的女性

  是文化遗产」

  「对吧。那你们先过去吧」

  「啊是的。我知道了,不过士郎」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饮料的话,请也给我日本茶。我并不讨厌绿茶的」

  Saber不知为何很明确地说着

  虽然说话方式跟平常一样,但总觉得奇怪

  说了大概一小时的无聊话后,一成要回去了

  在客厅里聊的大半都是学校的事,虽然我小心地问了有没有发生什

  么异状,但学校好像跟平常一样

  「那我告辞了啊。明天也要请假吗,卫宫」

  「啊啊,这礼拜我不去学校。明天也得陪Saber哪」

  「嗯呣。算了,如果跟那位在一起就没问题吧。虽然有些可疑的地

  方,但也无需询问」

  一成自己点点头

  对了,这个认生的男人竟然没有讨厌Saber呢

  「哪一成。你明明跟Saber第一次见面却心情很好,是怎么回事啊」

  「你在说什么。我好歹也是吃寺庙的饭长大的喔。要是看不出别人

  的善恶要怎么办啊。虽然不知道出身,但那孩子有着澄澈的灵气哪。

  不可能是坏人的」

  「嘿。一成,你很看得出这种事啊。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但像她那样超群的人就连不成熟的人都

  能看得出来。我虽然是实习僧侣,但有神佛在旁边也能感受得到神明

  气息。也就是说,Saber小姐的感觉就是如此美好」

  这还真是,稀奇啊

  一成会赞美女孩子

  「是吗。一成也很欣赏Saber吗」

  那就太好了

  因为刚才Saber只是不说话地听着,我还担心一成对她有不好的印

  象

  「当然啊。她不是个好孩子吗。很难讨厌的」

  「嗯嗯。不过啊,虽然知道她是好人,但有点冷淡吧。Saber平常

  就那样子的,可不是讨厌一成喔」

  「咦?那孩子,冷淡吗?」

  「冷淡啊。也还没笑过呢。在我们因为藤姐的话而大笑时,她也一

  直很严肃的不是吗」

  「不,常常笑啊?」

  「────咦?」

  怎么可能

  Saber当然也有时候表情是很温和的

  可是让人看得出来在笑的表情,到目前为止一次都没有露出过

  啊!?

  「骗人。我可想象不了Saber抱着肚子狂笑的样子喔」

  「不,不是那种的啊。她在看着你笑时自己也笑了啊,怎么,

  没注意到吗」

  ────?

  看着我笑时,自己也笑了?

  「我说啊。那是,把我当笨蛋吗?」

  「────原来如此,这又是个奇妙的解释。算了,这问题你就自

  己去烦恼吧。万事来于自省啊,喝」

  寺庙的儿子说了口头禅后,大笑着走掉了

  「呣────什么啊那家伙」

  故弄玄虚地说完后就回去了

  至少该说声再见吧,笨蛋

  在太阳开始下山的时候,今天的锻炼就结束了

  因为体力已经接近极限,而且晚上也必须向远阪学魔术

  虽然没有达成打中Saber一刀的目标,但为了晚上,应该多少保留

  一点体力吧

  就这样,晚饭轮到我来做

  Saber接着我进浴室冲澡,暂时不会回来

  「我回来了─。喔,真的有在做晚饭呢士郎。了不起了不起,佩服

  佩服」

  藤姐很有精神地进到客厅,直接就坐到坐垫上

  这个人跟必须有半天睡眠的Saber不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像这样

  恐怕,连睡觉时也差不了多少

  「哪─,士郎─。这苹果可以吃吗?」

  藤姐一边拿起桌上的大量苹果一边说着

  「没关系喔。就跟妳看到的一样是多出来的,平常一人一天吃三个

  吧」

  「是吗?那来做苹果派吧─?不过主要是让士郎做啦─」

  藤姐轻松地说着,就这样咬了一口苹果

  虽然我是把洗好了的放在桌上没错,但这人应该不会在意这种

  事吧

  「真是的,难得的探病礼」

  虽然是搞错了,但这也是朋友因为担心我才带来的礼物啊,藤姐把

  那当什么了啊

  这时候要好好地说清楚才行

  ───>藤,?

  我暂时停下晚饭的准备,脱下围裙

  等我洗完手走到客厅时,藤姐手上的苹果已经不见了

  「────藤姐,苹果吃完了吗?」

  「嗯,吃掉了喔。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是吗。那接下来换藤姐了。好了,把补偿刚刚吃掉的礼物拿出来」

  「?礼物,橘子吗?」

  「我可不会问妳是怎么搞出这结论的喔。妳该不会忘了早上出

  门时说过的话了吧」

  「你很失礼耶,我才没有忘呢。看,我可是好好地准备好了的」

  藤姐把一个可疑的纸袋放在桌上,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

  我很意外

  想不到藤姐居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不过那是什么啊。我看起来、这个」

  不管多保守地来看,都多得像是大赠送等级的布偶废弃场───

  不,是布偶的山

  「要给士郎的是呢,这个阿兹特克的石头面具。士郎的房间很空荡

  对吧?有这个在一定能稍微提高房间的温度喔」

  藤姐把太阳造型的,既温馨又恐怖的面具递给我

  这只是个内部塞了软软的棉花,大小如手球的东西

  「藤姐。这个,是一次一百圆的那个?」

  「对啊,我很辛苦才夹到的。花了两个小时,最后才让店员先生拿

  出来的」

  虽然藤姐不好意思地笑着,但当时是多么血淋淋的场景,我只是想

  想就觉得恐怖

  「这个─,还有中国龙、蝙蝠、螃蟹、牛、犀牛、突击步兵还有」

  藤姐很高兴地辨认着堆的像山一样的布偶

  从桌上滚落了好几只布偶,客厅一下子就变乱了

  虽然变乱了,不过,在藤姐正高兴时也不好泼冷水

  「───算了,我收下了。藤姐整理完后也要收拾一下喔」

  「是─,我知道了─」

  我仍然拿着布偶地走回厨房

  ───这时

  是正好经过吗,我跟在客厅门口,好像心情很不好的Saber目光对

  上了

  「」

  Saber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望着客厅内

  「Saber?已经洗好澡了吗」

  「是的,洗得很舒服」

  Saber跟平常一样地回答,轻飘飘地像梦游一样走进客厅

  就这样走到了桌边,在一只布偶落下的地方突然停住了

  「大河。这个玩偶,是以狮子为造型吗」

  「咦?嗯,好像是呢。那是狮子的小孩喔」

  「」

  Saber一直盯着掉在脚下的布偶

  「这些散落的玩偶,跟那边的玩偶一样是大河的吗?」

  「是啊,Saber想要吗?想要的话就给你啊?」

  藤姐轻松地说着

  「────!」

  呜哇、妳在想什么啊藤姐!

  明明一看就知道Saber心情不好,干嘛还做那种蠢事啊!

  话说回来,Saber根本就不会想要那种────

  「怎样,要不要?我拿着也没用,给Saber也可以喔」

  藤姐没注意到Saber心情不好地,拿起了狮子的布偶

  而Saber

  「────谢谢」

  探出身体认真地收下了

  「咦?」

  思考冻结了

  这是,眼睛的什么错觉吗

  那个Saber,居然把那像废物般的布偶,很珍惜地抱着

  「感谢。谢谢妳,大河」

  「没关系啦。那又不是老虎嘛」

  不。刚刚的话中有些问题喔藤姐

  「不过好意外哪。Saber喜欢这种的啊」

  「是的。我很喜欢娇小可爱的东西。因为以前,没什么接触的机会」

  说着,Saber低头看向手中的布偶

  那表情,该怎么说────

  「────?」

  怎么了

  刚刚,感觉好像看到了什么奇怪的景象

  「嗯?难不成Saber喜欢狮子?我的敌人?」

  Saber说了声是。仍然用笑容看着布偶地点点头

  「并不是喜欢,而是有缘。以前曾经养过狮子的小孩,那孩子很喜

  欢我让我很高兴。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很喜欢狮子。虽然,我本来应该

  是背负着龙的人」

  「哼嗯。狮子的小孩吗话说回来,狮子的小孩很像猫吧。怎么,

  该不会把东西撕裂咬碎吧?」

  「嗯,就像那样地有精神呢。虽然只养了一个月,但我本来希望能

  跟牠一起到最后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过很困难呢,狮子很大的不是吗。一般家

  庭养不了的,也只能放弃了」

  藤姐一个人点着头

  而Saber,还在继续看着狮子的布偶

  「────────」

  那是,因为什么样的魔法呢

  我所不应知道的景象,无意义地浮现在脑海里

  「────────」

  我也知道,那是能让人目眩的景象

  即使如此,我还是挥不去那种景象

  她刚才说着的回忆

  以前,实际上发生过的事

  和幼小的狮子贴着脸颊的Saber,是个与她年龄相衬的少女

  这是只有那时候才会那样吗,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自己觉得,挥开这景象是很可惜的

  「────────」

  奇怪的幻觉很快就消失了

  只留下胸中的骚动

  一瞥而过的幻觉,感觉就像无法治愈的伤痕一般,留在了脑海里

  准备好晚饭时,时间已经过了七点

  Saber跟藤姐在客厅里,只有本来应该这时间回来的远阪不在

  「那家伙。该不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吧」

  虽然觉得远阪应该不会做笨事,但那家伙有时好像还挺笨的

  「───稍微去看一下吧」

  只是在屋子四周看看应该一个人去也没关系吧

  我到了走廊上

  正要从玄关往外走的时候,玄关的门卡啦卡啦地打开,穿着外套的

  远阪回来了

  「远阪」

  「我回来了。怎么,穿着围裙来迎接?想不到你还满适合的嘛」

  眉毛一动不动地,远阪半开玩笑地说着

  好可怕

  明明在开玩笑却一副认真表情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远阪,妳────」

  正要问她发生什么事时,我注意到了她手上的血迹

  淡淡的血迹,还有肿起来的食指

  那,该不会

  「远阪。我想说些我非常不好的预感」

  「什么啊。无聊的事就别问喔」

  「不。妳啊,该不会打了谁吧」

  「正确。我揍了那烦人的慎二」

  远阪哼了一声走过我身边

  「」

  是吗。揍了慎二啊

  那手上的血迹,还有手指的瘀血也能了解───呃、等一下

  ─────!!!

  「等等等等一下!揍了慎二是怎么回事啊远阪」

  「你很啰嗦耶。因为不高兴就揍了他一顿啊」

  「揍了一顿需要用揍的吗?」

  「是熊没错,但是超大型的熊喔」(译注:外来语的=bear

  可以解释成需要用、熊等意思,也就是说,凛在耍冷)

  「」

  「」

  暂时沉默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闭上了嘴,就产生了奇妙的间隔

  「回归正题。妳说揍了慎二,但是怎么会那样的啊」

  「当然要揍啦。他对我说要不要跟他合作,还说士郎没用所以早点

  放弃嘛。把人叫出还说无聊的话,我就揍他让他安静啰」

  「」

  不。再怎么说,那也太轻率了吧远阪

  不,还是说

  慎二说了什么话,笨到能让平常很冷静的远阪发火吗?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啊。我说啊,被害者可是我喔?」

  「不,这是两边都有错吧。不过,慎二为什么对远阪说这种话

  啊。那家伙之前可是向我提出要合作的喔」

  「不知道。可能是那家伙,对士郎有了竞争意识吧?因为那家伙,

  从我告诉他我现在跟士郎一起住的时候就变得很奇怪」

  「咦咦!?告诉她妳住在这里?远阪,妳对慎二说了我们的事

  吗!?」

  「嗯,说了啊?是昨天早上吧。慎二那家伙把我叫住,然后一副

  很了不起的说自己也是主人所以也跟远阪一样了。总觉得不爽,所以

  就说了士郎也是啊。本来以为这样他就会有点自觉,但在刚才就又埋

  伏在我家前了」

  「然后我就说,不好意思我已经在卫宫同学家住下了,不想跟你这

  样没用的主人合作怎么,该不会很糟吧」

  「──────」

  当然糟吧,一般来说的话

  再加上慎二又特别在意远阪,这样简直是火上加油啊

  不过这样啊,这样就说得通了

  慎二单单敌视远阪的理由,以及又固执地找远阪合作的理由

  简单来说,那家伙就是───

  「不过好奇怪呢。慎二那家伙,为什么一直缠着我呢。以那家伙来

  说,我觉得是不会想去跟别人合作的」

  ───不

  那就是因为,对间桐慎二来说,远阪凛是特别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想对慎二来说远阪是特别的。那家伙,原本

  是魔术师家族吧。那么───可能就会憧憬着,同样是魔术师家族,

  而还有血脉留下的远阪吧」

  所以才会对远阪很坚持

  远阪凛对那家伙来说,在圣杯战争开始以前,可能就是求爱的对象

  了吧

  「咦咦─!?等一下、他对我好意我是会高兴、但是───」

  是很意外吗,远阪陷入沉思

  「啊,想起来了。说起来在一年级的时候,慎二有对我告白过」

  远阪一副「哎呀,忘掉了─」的反应

  呜呜。现在就同情一下慎二吧

  「唔哇,怪不得一直找我说话。我了解了」

  「算了没关系。那妳怎么回应的啊」

  「啊啊,拒绝了啊?我啊,比赛时要是不先发制人就不会甘心。

  要做的话就要自己主动,我不喜欢被对方决定胜负」

  是记不清楚当时的事了吗,远阪陷入沉思

  ───错愕

  这家伙,说不定真的是靠感性生存的生物

  「远阪。妳猜拳常输吧」

  「咦!?骗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啊!?」

  果然是这样吗

  喜欢先发制人的话,对慢出的人想必是常输吧

  「Saber,那个要用酱油。不要染上不好的习惯啊」

  「───是吗。我是看到大河用那个,所以才用那个的」

  「」

  「藤姐只是在玩罢了。不能当作参考的,以后要注意」

  「是吗。以前是参考樱的,所以才没有被士郎指正」

  「不,我没有生气啦。只是好不容易做的菜,想让人觉得很好吃而

  已。那,回到刚刚说的事」

  「」

  「士郎,再一碗。要加很多味增汤喔」

  「好。Saber呢?今天比昨天练得还累,肚子饿了吗?」

  「并不会特别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再一碗吧」

  「啊啊,就这样就这样。如果连Saber都因为晚上肚子饿睡不着而

  偷摸冰箱里食物的话,我可是会惊吓而死的」

  「」

  「啊,好过分─。那个不是我啦。是不知哪来的小偷把冰箱弄乱的

  啦」

  「那我就要对那小偷说了。不要只是吃肉也要吃点青菜啊。而且不

  要像早就瞧准一样连甜点也摆平了。真是的,又不是饿坏的野兽」

  「什么!?啊啊─,不要叫我老虎─!」

  「呜哇、我没叫啊!好烫、不要把烫萝卜丢过来啊笨蛋!」

  「」

  「士郎。厨房那边的锅子好像煮开了」

  「咦?啊、藤姐暂停一下,我去关火」

  「很好。赶快把烧鸡肉和蛋拿过来」

  「了解。那藤姐就拜托妳对付啦,Saber」

  「是的。请不要慌乱地料理,士郎」

  「」

  我站起来

  话说回来

  远阪那家伙,为什么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

  「远阪?今天的饭,很难吃吗?」

  「不会。我什么事都没有所以别跟我说话」

  远阪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别过脸去

  嗯呣。远阪又不是会为慎二的事生气到现在的人,是发生什么

  不高兴的事了吗

  晚餐跟平常一样地结束,藤姐满意地回家了

  客厅里的是Saber跟远阪

  虽然跟以前一样有着尴尬的感觉,但因为这两天跟Saber锻炼的关

  系,不会让人待不下去

  「Saber,妳可以睡啰。之后我来做就好」

  「不,在士郎睡前我也要醒着。关于士郎的魔术实力,我也有事想

  问凛」

  「是吗。那今天就早点到远阪的房间吧。没关系吧,远阪」

  「嗯,是没关系。不过你跟Saber的感情,变得还真好呢」?

  远阪不知为何,跟吃饭时一样不高兴的样子说着

  「我在房间等你,收拾好后就过来。还有,明天起我也不去学

  校。下午要到我那边喔」

  远阪哼了一声,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离开了客厅

  「士郎,凛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好像在生气」

  「Saber也这么觉得?不知道哪。我是没有做什么让那家伙

  生气的事啦」

  我跟Saber两个人面对面地歪着头

  完全想不出远阪生气的理由

  「那么,刚开始就先试着把那灯泡强化吧。只要提高周围玻璃

  的强度就好」

  远阪把有点老旧的灯泡交到我手上

  「────────」

  我坐在地板上

  双手拿着灯泡,大大地深呼吸

  远阪说得简单,但我紧张得全身都僵硬了

  就算是每天晚上练习的事,但实际上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一

  虽然远阪说为了测量我的实力所以要看看强化的程度,但如果

  这强化不成功的话也没什么好测量的了

  「────────」

  不行,我挥开杂念

  首先把意识集中在灯泡上

  脑中浮现的是灯泡的设计图

  玻璃的材质还有形状,力量的流动,就像是人类的血管一般化作了

  图像

  那么,接着就只要把自己的魔力注入那血管就好

  照平常的要领来做就可以了

  在背脊上插入烧红铁棒的感觉

  把一根绝不会与人体兼容的神经刺入,让它习惯自己的身体

  只要能够顺利做到这步,接着就只要按玻璃的容量注入魔力就

  ────

  「────啊」

  破了

  是没操控好吗,超出适量地注入魔力的结果,玻璃轻易地就破掉了

  「」

  我畏惧地抬头看着远阪

  「果然。本来以为不是的,不过真的是这样吗」

  远阪无力地垂下肩膀

  「嗯?什么不是啊,远阪」

  「还用说吗,我真是为你的没才能而错愕啊!一点基础都没

  有。真是的,真佩服你还能用这种乱来的方法生成魔力啊!」

  「远阪。那个,妳该不会生气了吧?」

  「当然啊!对你这样有着基本问题还锻炼而错愕、甚至还想杀了

  那没有改正你错误的师父。你为什么会这样绕远路啊!」

  「呣。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别说老爸坏话。我没才能是我

  的责任,跟老爸没关系吧」

  「有关系啊。既然好歹是个弟子,那改正徒弟的道路就是师父的责

  任不是吗。虽然对已经不在的人发脾气也没用,不过你师父从一

  开始的步骤就搞错了」

  远阪一边发着火,一边从行李中拿出像罐子一样的东西

  那像是外国的小孩喜欢的,放入有许多颜色糖球的罐子

  日本也常看到类似的东西

  就是放入许多种类的糖果,而白色糖球是薄荷口味的那个

  「士郎,手伸出来」

  「?」

  总之我先伸出了手

  远阪打开罐子,拿出红色的糖球

  「来,吞下这个」

  「???」

  总之先照她说的,放进了嘴里

  「不甜」

  不,该说是没有味道

  而且这触感,与其说是糖果,不如说是石头吧

  「嗯」

  我勉强自己吞了下去

  「呜哇,好痛。食道刺刺的,这是什么啊远阪」

  「当然是宝石啊。看了还不知道吗?」

  非常淡然地

  远阪说出了非同小可的事

  「什、宝石、为什么!?」

  「没办法啊。虽然也准备了药,但要矫正士郎那种药是没效的。所

  以只有用最强的东西打开开关了」

  「不、我不是说那个!为什么让我吞下宝石啊妳!那种东

  西怎么消化啊!」

  「我说啊。要担心的话请担心别的吧,那不是单纯的宝石喔。

  刚刚的是,让还没察觉自己的你,强制察觉的强制装置。差不多要开

  始溶化了,不集中精神的话会昏倒的喔」

  「什么会昏倒、妳在轻松地说什么危险的───」

  说到一半

  异状就来了

  「────────!?」

  身体好热

  手脚的感觉渐渐麻痹

  背上被贴上了穿满疼痛的热块

  要是不把意识集中在眉心,紧紧地忍耐着就站不住

  「────妳、这个、是」

  我知道的

  我知道这个感觉的

  这个是,失败

  这就是要把魔术回路装进自己身体、失败的时候会发生的、身体的

  反动不是吗───!

  「没事的,虽然很痛苦但只要维持这状态就会慢慢轻松的。不过,

  身体的热度倒是会持续两三个礼拜吧」

  虽然想回嘴,但我没有那种余力

  现在,只能全力地维持平衡不让自己跌倒

  「听好了?魔术师跟人类的不同,就在开关的有无。你知道这开

  关就是魔术回路的开关吧。看,那边有个煮开水的电炉。魔术师就像

  那样。而普通人就像虽然不能让水煮开但能够保温的瓶子」

  「我们就是类似但不同的东西喔。让水煮沸的开关有无,已经不是

  个人能左右的事了。从生下来───不,从做出来时,电炉跟保温瓶

  就是不一样的。没有开关的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魔术」

  「听好了?你虽然是外行人,但的确有着魔术回路。也就是适合

  学魔术喔。所以只要在体内做出一次魔术回路,之后就用切换的就好。

  只要压下开关,在体内切换开关就能产生魔力喔」

  呼吸平稳了下来

  跟远阪说的一样,只要克制住自己,状态好像就不会恶化

  「做出魔术回路只要一次就够了喔。但是你却每次都从头做魔术回

  路,再把那装进身体里」

  「那是白费力气。既然是曾经在体内确立的东西,之后只要切换就

  可以了。本来呢,完成魔术回路的人,接着一定都会接受切换的

  训练。可是你的师父却没这么做。所以你才会每次都背负着死亡的风

  险做着魔术回路。不,说不定你的父亲,当年也是用同样错误的

  方式学魔术的」

  我吐着气

  手脚的神经,正逐渐地取回感觉

  「而长年错误锻练的你呢,开关是关起来的。既然这样就只有强迫

  打开,告诉士郎的身体内有个开关在对吧」

  「听好了,刚刚的宝石呢1就是让那开关强制打开的东西喔。所以

  士郎才会一直那样。想要恢复原来状态的话,就只有用士郎自给的力

  量把那关起来。如果做得到的话,之后就不用宝石的帮助了。以后只

  要以比较简单的精神作用,就能操纵魔术回路」

  「唔那、我知道、可是」

  身体这么热,不能想点办法吗

  而且就算叫我把开关关上,但那种事要怎么做啊

  「咦、已经可以说话了!?哼嗯,你很擅长控制自己呢。那

  说不定能比我想的还快恢复呢。开关这东西呢,是要试着冷静自己、

  尽快轻松,身体就会自己关起来的。之后只要以自己的意志加快速度

  就好。哪,很简单对吧?」

  「不就说、我完全不懂。就算妳说什么开关我也没有感觉

  喔」

  「现在是这样没错,但不久就会有明确的映像了。就像在脑海里浮

  起一个按钮一样。以后只要按下那个,就能轻易地打开魔术回路喔」

  「是这样就好了哪。现在,总之就是好想吐」

  「也对呢。士郎过去都是用过强化魔术之后马上关闭魔术回路对

  吧?现在就是反过来,一直让魔术回路开着喔。就像不停地全速奔

  跑一样,会痛苦是当然的喔。不过,身为魔术师这些是必要的。既然

  说了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战,这开关一定能帮上士郎」

  「我知道了。虽然出其不意,但我很感谢远阪。的确,如

  果能确实感觉到开关,也是增强不少」

  「你很了解嘛。不过不用什么感谢。我是因为如果你这个协力

  者一直很弱的话会很困扰,所以才帮助你而已的」

  远阪哼了一声别过脸

  是因为身体太热了吧

  我模糊地想着,不好意思着的远阪真是个好人哪

  「干嘛一直盯着我的脸看」

  「不。只是想说远阪真是不老实啊而已」

  「是吗。居然可以开这种玩笑,卫宫同学你很轻松嘛。既然这

  么有精神那继续教下去也没关系了吧?」

  远阪笑着靠过来

  「唔」

  等、一下

  我的身体还完全不能动耶、喂

  「那么再试一次强化吧。虽然现在的你应该还不能控制魔力,

  但不习惯这状态就不能成为战力喔。没问题的,我拿了像山一样多的

  灯泡来。虽然不知道要失败个几十次,但在成功前不会让你休息的」

  远阪开心地笑着,把灯泡递给还不太能活动的我

  「呜」

  呜哇这就跟叫烧到四十度的男人去走长长的钢索没什么两样

  喔,远阪

  「我败了。没想到,居然是我这边先耗尽呢」

  远阪用着微妙的眼神责备着我

  「呃。真没面子」

  「我预计的太天真了。没想到会把三十个全部弄坏。不好意思,

  今天的锻炼就到这结束了喔。因为没有可以测量士郎强化的道具了」

  「唔」

  不,我也是有努力的喔

  用这个像是被放到锅子煮里煮开的身体努力过了喔

  只是虽然努力,但结果一次都没有强化成功而已吧

  「我说啊。只是破掉玻璃而已,远阪能够修好吧。以前修好过

  我家的窗玻璃不是吗」

  「不可能。那只是一般的破损对吧。这是承受不住士郎的魔力才破

  碎的。要干涉带有他人魔力的物品是很难的,好好记着」

  「────呣。是这样吗」

  「对啊。好了啦,士郎可以休息了。今天只要把开关唤醒就好

  了。等到能控制之后,再继续这锻炼」

  「呼。可以休息是很好。但要继续,是要教什么啊?」

  「士郎只能强化对吧?虽然之前你说过只会这个,但说不定能学

  会再稍微高级一点的变化。你有学过强化跟变化,还有投影魔术

  的事吗?」

  「────────呣」

  那倒是学过一些

  强化就跟字面上一样,是将物体强化

  虽然容易让人觉得是将物体硬化,但其实是将物体的效果强化

  刀的话就让它更好切,灯泡的话就让它更明亮,就像这样

  变化也不用怎么说明吧

  举例来说,刀刃是不能生火的

  像这样让物体付加本来效果以外的能力,就叫做变化

  而投影的话,记得是────

  「?投影是什么啊,远阪。记得老爸说过很多次的样子」

  「你知道强化跟变化吧?那我想投影也能够自己想象出来吧。算

  了,总之就是复制物体的魔术喔。不是像强化或变化那样,在原本存

  在的物体上加工。基本上就是,从无到有全都用自己的魔力来构成,

  难易度是最高的呢」

  「啊─可是,魔力是用完就没了的吧?投影做出的东西

  会马上消失喔。以十魔力投影出的剑,跟以一魔力强化的剑

  来比的话,是强化的剑比较强。因为强化只是加工而已所以效率

  好。所以,投影因为太浪费魔力并不常被使用」

  「啊、想起来了。说起来老爸也讲过这种话哪。说是不合成本

  叫我不要做了」

  「就是这样。来,问完问题的话就结束吧。你脚步不太稳的样

  子,我至少送到你房间前吧」

  我让远阪送到房间前

  回廊上,是等着我回来的Saber

  「两位辛苦了」

  「」

  没有回应的力气

  我只是点点头道个谢,就走向房间了

  「士郎怎么样呢,凛」

  「不行。非常不行。那家伙没才能」

  真是很像远阪的,毫不留情的一句话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抬头看着夜空

  今天并不是因为在意Saber才逃出来的

  是因为远阪教的事太多,还有持续发热的身体很难过,才像这样吹

  着夜风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能用惯开关的话,之后就只是步骤的问题了。

  连最简单的强化都这么失败,前途黯淡哪」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将魔力注入从仓库拿出的木块里

  ─────啪叽一声

  果然不能顺利强化,木块上出现了裂痕

  「明明连内部构造都看到了。为什么会像这样,不能控制魔力

  呢」

  远阪说过是我太用力了

  还说要用再少一点的魔力,只要想着补强物体较弱的部分就好

  简单来说,就是要比刚刚更放松一点吗

  「这种事,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哪」

  问题就在于,要怎么放松力量啊

  如果有能让肩膀放松的好方法,就好了───

  「」

  像是正渐渐溶入黑暗中一般的脚步声

  这毫不客气地接近的感觉,我是第二次感受到了

  「怎么。我可没事要找你喔」

  「我也一样。但我是看不过凛在烦恼的人啊」

  「」

  我一边盯着Archer,一边扔下手中的木块

  这时,Archer好像很有兴趣地捡起了木块

  「强化魔术吗。不过做得真差劲」

  「!哼,反正我是菜鸟啊。那你的主人苦恼了真是抱歉哪」

  「不,不是那样。关于这点,凛也弄错了」

  「咦?那是、怎么回事───」

  「哼,对原本存在的物体加工?那期望太高了。你可没有灵活地

  能做得到那种事啊」

  「什!」

  别人一问你就随口放话!不过,他说的对,我也无法反

  驳

  我笨手笨脚这是事实,没办法顺利用魔术也是我自己的责任

  就算对这家伙发脾气也没用吧

  「───怎么了。没有昨天的精神了吗」

  「啰嗦。只是你说得对才不说话而已。是我不成熟,完全是我的错」

  我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而Archer呢

  「呼呣。你在某方面上,说不定是没有遇到好老师呢」

  像是很佩服似地说了

  「咦?才没有喔。老爸跟远阪都教得很好。记不起来是我的

  错吧」

  「───所以我才这么说。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懂的魔术师才能教

  得好。天才无法了解凡人的烦恼。因为凛太优秀,所以才没注意到不

  及格的你是错在哪里」

  「?」

  我不懂Archer想要说什么

  虽然不懂,但如果单纯地就语尾来看

  「虽然不太懂。但总之,你是要跟我吵架吗」

  现在我可是立刻奉陪喔

  「───又错了。卫宫士郎并不适合格斗。你的战斗应该是精神战,

  是与自己的战斗」

  「呣听说魔术师的战斗是精神战吧。这我知道啊。但还是得互

  相打斗不是吗」

  「───真是的。这样Saber也很辛苦呢」

  Archer打从心底把我看扁了

  在他眼中掺杂了,过去所没有的灰心与愤怒

  「我只说一次所以仔细听。听好了,卫宫士郎在战斗中没有胜算。

  以你的技术,不管做什么都是对从者无效的」

  「唔」

  这Saber也说过

  我在战斗中无法获胜

  不管用什么计策,卫宫士郎在战斗中都没有胜算

  「那么,至少想象一下吧。现时中敌不过的,就在想象中打倒吧。

  自己赢不了的话,就幻想出赢的了的东西吧。───毕竟。你所能做

  到的,就只有这些了」

  「什────」

  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种,Archer的话一下子就沉到我内心深处的感觉

  不要忘了哪,Archer说了

  我想,我绝对不会忘记这男人所说的话───

  「我是怎么了哪,居然对该杀的对象提出建议。好像我也感染

  到凛的天真了」

  Archer突然地消失了

  他本来就是看守的人

  应该是跳到适合看守的屋顶了吧

  「什么啊,那家伙」

  我对着已经不在的人,喃喃地抱怨着

  当然是没有回应的

  我一边反刍着Archer的话,一边用火热的身体,感受着冰冷的冬天

  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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