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薄墨所染。
是黎明,亦或黄昏。
在外面眺望的我无法判别是哪一种。
在广阔的天空下,是高耸的草原。
伸手到不了的天空,
和似乎伸手就抓的到的云。
那里,是她过去奔驰的沙场之ㄧ。
手下没有骑兵。
也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钝色所染的天空下,满满的,
是不管怎么看,都是战场的痕迹。
情感并没有因此沸腾。
对她而言,这是日常的光景。
单独留下的心什么都没有。
用黄金之剑支撑身体的她大大吐了一口气,慢慢地双肩放松。
战争结束了吧。
看了一眼她讨伐的士兵遗骸后,往自己的阵地走去。
那是她所经验过的战争。
冷静的态度到现在完全都没有变。
她不管遭遇怎样的痛苦,都是我所认识的她。
────看着王的梦。
拔起那把剑开始,她就不是人了。
代替父亲成为领主后,成为许多骑士所效忠的身体。
她被称为阿瑟王或阿尔特莉亚,目标成为骑士的少女的人生完全改变了。
她以王之子身分活耀。
治理许多领地,统率骑士们的不是男人的身体不行。
知道王是少女的人,只有她的父亲和魔术师。
她如字上所说的用铁覆盖自己的身体,一生封印那个事实。
当然,不可能没有觉得奇怪的人。
但是握着圣剑的骑士王无法使其受伤,亦无衰老。
圣剑拥有妖精的守护,拥有的人可以不老不死。
因此,没有人想到身为骑士却太小的身体,怎么想都是少女的脸庞也以英俊的王而成为骑士们的荣耀。
───原本那就不成问题。
实际上,王是无敌的。
并没有因为体格或脸庞而有空隙。
怯于蛮族进攻的人民追求的是强壮的王,奔驰战场上的骑士效忠的是优秀的统率者而已。
王拥有全部的条件。
因此───没有人追求王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女人或小孩也没关系。
只要,那个以『王』的身分保护这个国家就好了。
新的王是非常公平无私,常在战场上打头阵驱逐敌人。
众多的敌人和人民因此死去,但是王的选择是正确的,比谁都更适合『王』。
而且也没有怀疑的空闲,怀疑王也没有意义吧。
战场上不知道战败为何物。
由失传的骑马形式再构成的她的军队,如文字所说在战场上自由奔驰,击破异族的步兵,突破好几个城堡。
常常在战场上打先锋是因为国家就在背后。
为了出战,不舍弃许多人民不行。
因为出战,不杀死所有敌人不行。
为了保护国家,榨干自己国家的村庄整顿军备是常道。
就那个意义来说,没有像她杀了那么多人的骑士吧。
不知是否感到沉重过。
那不好在这梦里知道。
但是,奔驰在战场上的身影没有迷惑。
坐在玉座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忧伤而闭上眼睛。
王并不是人。
拥有人类感情,就无法保护人。
她严格遵守那个誓言。
解决所有的问题,谁都没话说地勤于政务。
完全理性地规划国家,完全公正地处罚人。
然后,数次的战争以胜利为结束,统率几个部族,处罚数百个罪人后。
"阿瑟王不懂人类的感情"
侧近的骑士如此自言自语。
大家都怀有那份不安吗。
以王而言完美某种地步时,大家对自己的君主产生疑问。
没有人类感情的人是无法治理人的。
几个有名的骑士离开离白色的王城,连这样子王也像当然的事情地接受,看成是统治的一部分。
骑士们所荣耀的英俊的王,逐渐被孤立。
但是,对王而言那是没关系的小事。
被远离,被恐惧,被背叛,她的心还是不变。
一点都没有。
决意握住那把剑的时候开始,她就舍弃感情。
───然后,对她而言最后一战开始了。
巴顿之丘上的战争以大胜利做结束,过于压倒性的战果让蛮族祈求和谈。
只是等待不久之后即将灭亡的国家得到短暂的和平。
靠着绝对的英雄结束战乱。
不列颠终于慢慢回到她所梦想的国家。
风景淡去。
脑袋的某处想着梦结束了该清醒。
之后意识逐渐清醒,又将醒来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脑袋想着一件事。
那家伙是笨蛋。
的确那家伙恨厉害,很会打战也说不一定。
但是,面对那东西是两回事不是吗。
也生那家伙周围的人的气。
那家伙没有注意到的话,旁边的人不教一辈子都会错的。
真是的。都那么忠诚地追随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那家伙这个事实──────
「────────────」
我清醒了。
───从伊莉亚的森林出来,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昨天的下午。
远说肚子上的伤口在痛所以回到房间休息,我也因为持续的激烈头痛而非常想睡。
也是因为搬了很重的行李吧。
回到房间躺下,之后连起身都做不到。
没事的就只有Saber,我和远把家里面的警戒工作交给Saber之后睡着,然后────
「睡半天了吗。这样难怪头痛都好了」
呼,安心下来。
关于Berserker的事情。
模造Saber的剑所引起的头痛不是一下子就好。
一直痛下去的话脑袋会比身体还早坏掉吧。
────然后。
「咦────?」
枕边Saber正坐着。
「Sa、ber?怎么了,一大早脸色就不好。我睡觉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不。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
「不,没什么事情。那么来吃早餐吧,士郎。该起床了」
Saber站起来,静静地离开房间。
「?」
不知道Saber为什么会这样子的理由。
虽然不知道,但───
「在枕头边正坐是为了照料我吗────」
这样想的时候,不能想起的光景苏醒。
「!不行,我在想什么阿!不能想起那件事!」
摇摇头把脑袋的杂念挥去。
那个,和Saber身体交缠只是因为我是Master。
不这样想的话,就没有脸和Saber见面。
「而且,那也是情非得已谁叫远那家伙做了那种事」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连远都意识到了,那就无法收心喔!
「────平常心,平常心。
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和平常一样吗。
那样就好,就那样子。」
不,昨天已经不是精疲力尽而已,但是总而言之平常心。
而且,我这样子的话Saber也一定会困扰。
「───好。总之静下心来了,该去做早餐。」
一边深呼吸一边换衣服。
时间已经过早上九点。
从昨天中午什么东西就没吃的Saber一定很饿吧。
过了早上九点已经不能说是早晨了。
想想Saber,决定早上的菜单要做的比较丰盛。
「士郎。今天早上只有我和你而已,不叫醒?这样好吗?」
「阿阿,大家还在睡觉吧。昨天发生那么多事情,不用勉强叫醒。把作好的饭菜放着应该就会自己吃吧」
「是吗。那赶快准备好。因为已经到这时间了」
「我知道了。身体感觉也不错,吃完之后到道场吧」
「咦要到道场,莫非还要持续剑的锻炼吗!?」
「什么?那不是日常作业吗」
「怎么了Saber?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阿,没有那个,我自己想应该不需要再进行剑的锻炼吧
打倒Berserker之后,士郎没有需要那么拼命的理由,而且」
「───是吗。这样说的话或许是吧」
我和Saber和远三人共通的敌人Berserker已经不在了。
因为被自己还强的敌人狙击所以我们才互相协助,像焠炼剑一样地锻炼着。
「恩-,但是锻炼还可以继续喔。我还不纯熟,Saber拿着剑也会使出真本事。这样比起聊天我还比较轻松」
不,轻松是快乐的轻松。
「唉。道场上我会认真,吗」
「会喔。而且完全不客气。
我那样子比较轻松,Saber也放点水不是很好吗。总之上午和Saber锻炼是日常作业。不要取走我少数的乐趣之ㄧ。」
从冰箱拿出绞肉、鸿喜菇、洋葱、和鸡蛋往料理台走去。
还差面包粉、酒、色拉油
「唉。那件事情我也没有异论。」
「?」
Saber好像在起居室说什么。
虽然我是要去料理台途中碰巧听到的。
洋葱面包粉酒鸡蛋盐,把这些东西和400克的绞肉混合在一起。
早上的菜单决定是大胆的和风煮式汉堡肉。
「??醒来了吗?」
起居室传来Saber的声音。
「远?」
一边料理一边转头看。
「早安。抱歉,士郎,给我牛奶」
远一脸不爽的过来,从冰箱拿出牛奶。
「阿-,睡太凶头好痛咦?什么,一大早就吃这么好」
刚刚的不爽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远?双眼闪耀地看着这里。
「恩,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刚好肚子好饿,得救了」
是吗。妳得救我可没有得救。
或许这就是老爸所说的有得必有失吧。
「我之前就这样想。妳比想象中还要敏锐呢。」
「阿呀,只是和平常人一样而已喔。那我的份也拜托了」
挥挥手回到起居室。
远单手拿着牛奶,占据了桌子。
不。
该怎么形容呢,像是国王的样子,还是该说非常轻松。
「太散漫了,?」
太好了,不愧是Saber。能把难以启齿的事情清楚说出来。
但是。
Saber非难的眼神也被当成吹过的风一样。
「那是当然的阿。
Berserker已经不在,接下来只有Caster、Lancer、和Assassin而已。又不是和Berserker一样的强力敌人,现在的Saber可以轻松地击退不是吗」
「───不能这样说。Lancer的Master还不明,Assassin又不是光明磊落的对手。
说到Caster不是还没相遇吗」
「谦逊谦逊。能和阿瑟王匹敌的对手用十根手指头就算的出来吧。
之前怨叹的魔力不足问题也获得解决。
现在能和Saber对抗的servent一个都没有了。」
「───」
远的话让Saber瞇上眼。
那心情我也相同。
刚刚远的台词不能听过就算。
「───远。妳发现Saber的真实身份了吗」
「一点。但是昨天就确定了。能使用那样子的圣剑只有一人。
不过,传说中的阿瑟王居然是女孩子让我吓一大跳,但是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只能相信而已」
「而且传说这东西是为了自己方便就窜改的故事不是吗?
到底是Saber隐藏还是周围的人隐藏的我不知道,但是的确中世纪的国王是女孩子的确不方便。那样子当然大家都会当成男性在看」
远的口气和平常一样。
听着的Saber也没有特别在意的样子。
当然我赞同远的说法,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
然后,她也干脆地承认。
servent的Saber是选与剑相关的英雄。就这点而言,她是最强的英雄吧。
在英国那是英雄的代名词。
即使在远方国家也没有不知道的圣剑手。
但是最后是怎样。
阿瑟王的传说最后是以王的死亡落幕。
不,就算是英雄也还是人类。
最后迎接死亡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英雄是寿终正寝。
阿瑟王也不例外。
阿瑟王传说在记忆中的确是因为战争而结束。
在嘉姆兰的大决战。
应该在统一不列颠,打倒外敌时死去的阿瑟王最后却和意外的『敌人』对决。
那是应该守护自己国家的军队───因为心腹的骑士背叛,阿瑟王被一起前往战场的骑士袭击,遭到歼灭。
阿瑟王打倒敌人的首领却身负致命伤,将圣剑托付给唯一存活的骑士贝德拜亚。
"越过这个鲜血战场,越过丘陵。
那边有个湖。把剑沉入里面"
但是贝德拜亚无法遵守那个命令。
第一次第二次,害怕失去剑的贝德拜亚伪造「把剑丢下去了」的报告。
每一次阿瑟王都命令贝德拜亚放弃剑,第三次终于能遵守王的命令。
然后,将圣剑还回去的阿瑟王就失去了呼吸。
「还有,士郎。之后你想要怎样处理」
───忽然。
远睨着我。
「咦什么该怎样处理的」
「就是在和室里面睡的死小孩的事。
都说把她放着不管,却还把她带回来的不是你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话说。虽说已经失去Berserker,但是伊莉亚斯法尔还是危险的Master。居然还想要保护她,士郎到底是怎么了」
「对阿对阿,把她交给绮礼就好了不是吗」
「恩────」
两人同心一意地睨着我。
事情是这样子。
Berserker消失后,伊莉亚就晕倒。
无法放晕倒的她不管,把她带回这个家的人是我。
当然远和Saber都反对,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背伊莉亚回来。
失去servent的Master只能在别的Master追杀前逃跑,不然就只能接受教会的保护。
远说交给言峰神父,但是我不认为那个神父会照顾她,现在就让她睡在和室里────
「士郎。你的想法是很好的,但是和伊莉亚斯法尔扯上关系实在太危险。现在的话还来得及。早早交给教会剥夺令咒」
Saber直盯着我。
恩。
Saber是认真说的吧。
好像很难辩倒她的样子。
「什,什么阿,又不可能放着她不管吧。伊莉亚只是小孩,现在状况也怪怪的。把她交给言峰太可怜了。」
「可怜?你看看她这样子还能说这种还没睡醒的话吗!?」
「同感。士郎对伊莉亚斯法尔太以情行事了。她不是好几次想要杀死士郎吗」
两人更加强硬。
但是,不可以在这里输掉。
「的确伊莉亚是敌人。但是那家伙没有恶意。好好跟她说的话,伊莉亚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这应该是最好的开始。
我不是为了要杀死Master而战斗。是为了要结束战斗而战斗的。」
「那────我当然懂」
恩,虽然不认同但是Saber的声音和缓下来。
不过。
「喔。那么也就是说伊莉亚斯法尔所做的事都全部原谅吗?话先说在前头,那孩子除了我们之外也袭击其它的Master。或许已经杀了好几个Master。这样子你也要帮她」
「─────那」
的确。
伊莉亚说过。她亲手杀死我放过的慎二。
慎二使用Rider,想要杀死全校的学生。那是Master所做的行为的话,打倒他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
即使如此,慎二是交往好几年的朋友,而且一想到樱,连我都无法对伊莉亚所做的行为一笔勾销。
「────但是,这样的话不就没完没了。
伊莉亚已经不是Master,如果她对自己所做过的行为感到后悔,我认为应该要帮助她才对。」
「是阿,那很正确。
但是,士郎,我不打算对Archer的事情就一笔勾销。因为我的Archer是被那家伙杀死的。」
气氛当场僵硬。
我们僵直地看着对方。
然后,
「什么阿,最后大家的servent不是都消失了吗。在意那种事情的就只有不及格的Master喔,?」
应该在和室里睡觉的问题少女出现了。
「───伊莉亚斯法尔!」
「等一下,我没事情找妳们。也不想跟妳们战斗所以可以住手吗?
真是的,和妳们一样是Lady真是让我觉得羞耻。真是的,比我还年长却比我还不会克制自己。」
伊莉亚似乎真心地呆住,耸耸肩。
「什,什么!?」
Saber和远一起怒喊。
两人在不同意义上,比刚刚还要更加有迫力。
「不用这么生气啦。现在这里不是妳们两人该在的地方」
伊莉亚这样说,转过身来看这里。
彷佛梦幻一般。
伊莉亚礼貌地用手指抓着裙子的两端,恭敬地向我行礼。
「咦────伊莉、亚?」
「谢谢你,Saber的Master。对于敌人的我还如此关心,我打从心底地感谢你」
「阿────恩?」
呆然地看着伊莉亚。
因为太过于意外了吗,Saber和我一样沉默着。
说到远,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非常无趣地看着伊莉亚。
───忽然。
伊莉亚绽放出和平常一样的笑容。
「就是这样子。
大哥哥果然还是大哥哥。」
她一直线地抱着我的膀子。
「噗!?」
我被偷袭而噎到。
「什,什么────────!?」
噗,远被牛奶噎到。
「────────────────!」
Saber爆出青筋发出效果音。
「给我离开,无礼者!」
Saber跑过来。
但是,伊莉亚像猴子一样,把我的膀子当成支点转到背后。
「哼,谁才是无礼者阿。Servent想对我有意见还早一百年呢」
「我没有顺从妳的义务和意思!有说话的时间的话,赶快给我离开士郎。」
「我才不听呢。士郎,来跟昨天一样好不好。那个叫做背娃娃吧!」
伊莉亚转来转去。
Saber为了抓住她也跟着一起转。
「───────」
糟糕。
好像身体有什么糟糕了。
两人之间的敌视尚未结束。
因为是远远地看的吧。
远像没事地擦擦嘴角的牛奶,心情很好似地开口。
「该停下来了。再玩下去的话,那家伙会死掉喔」
「咦?」
两人疑问地看的我。
的确如此。
刚刚膀子被掐的很舒服,现在想想的确遇到很大的危险───
那么,确认一下状况。
要做成汉堡肉的绞肉先放入冰箱。
首先,比较安分的是远。
虽然好像无表情地看着我,但这样子实在搞不懂内心在想什么。
「恩?怎么了,士郎」
伊莉亚坐在我旁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愉快的样子。
虽然很稀奇地看着起居室,但是好像一开始就没把Saber和远在在眼里。
恐怕,两人说的话也是右耳进左耳出吧
里面最麻烦的。
「────────」
是静不下心看着我和伊莉亚的Saber。
那个无法冷静的样子说真的不像她。
托她的福,现在感觉好像坐在针毯上。
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子下去。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该下定决心打破现状了。
「───来讨论吧
再这样子下去就到中午了」
「是阿。既然已经做好结论了,那就要赶快收拾问题。是吧,Saber」
「是阿。我和?的意见相同,接下来就只有说服士郎而已」
Saber展开彻底抗战的姿势。
恩,从Saber的角度来看伊莉亚是最麻烦的敌人也是没棒法。
「?士郎。?和Saber在说什么?」
伊莉亚纯真地问我。
「阿没什么。在讨论伊莉亚的后续问题而已。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了吧。所以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的」
「那已经决定了吧。让教会保护,或者赶回森林的城堡。不管哪个都没有让妳住在这里的选择肢」
「。士郎,你也是这样想吗?」
伊莉亚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
藏匿伊莉亚。
要保护女孩子是切嗣的口头禅,而且,我也讨厌比自己还小的小孩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不。我觉得伊莉亚应该要留在这里。
圣杯战争还没有结束。和其它的Master做结束前,我想要把伊莉亚藏在家里」
「恩!士郎都这么说的话,我就留在这里!」
「!伊莉亚,我快不能呼吸了!」
要把抱住我的伊莉亚剥开───我这样想,但是在行动之前,Saber先把她剥掉。
「干麻,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妨碍我。妳对我是有什么仇恨?」
「那是当然的!你对士郎做过什么我还没有忘记!士郎也是!难道不晓得藏匿伊莉亚斯法尔只有百害而无一利吗!」
「什么阿。伊莉亚已经没有servent,所以不会危险了吧。她已经失去Master的资格了。
而且,赶她出去如果被其它的Master袭击的话怎怎么办。伊莉亚要是遇到其它Master的话也是很危险的」
「恩话虽如此,但是────」
Saber的话停住。
似乎她也了解放伊莉亚一个人的话会被其它的Master袭击。
「───那么,接下来换我了。
虽然对Saber陷落感到抱歉,但我还没有被说服。
听好了,士郎,这家伙还是Master喔。我应该有教过你即使失去了servent,只要令咒还在都是Master吧」
忽然。
远优雅地喝着红茶,打断我和Saber的对话。
「咦?喂,这是什么意思远」
「也就是,只要令咒还留着就可以无限跟servent结契约喔。
只要有没有主人的『无主servent』,那个『无主servent』也好的话,就可以无限结契约」
「那───那什么阿。
那么优秀的Master就可以跟好几个servent结契约吗?」
「也没有好几个。圣杯力量能叫出来的英灵只有七个,所以最多有只有七个。
不过,不管是多优秀的魔术师也没有让一人以上的servent具现化的魔力」
「而且,那个时候原本十的魔力就要各分五给两个servent来使役他们。这样的话servent的能力就会降低,所以跟复数的servent结契约并没有比较好」
原来如此。
也就是如果我和Saber与Berserker同时结契约,我一人份的魔力就要同时分给Saber与Berserker,这样的话两人的能力就会极端地降低。
这样不如把魔力全部给一个人还比较有效率。
「之前好像有提过。Servent的主人可以变。指的就是这个事阿」
「阿呀,难得直觉这么敏感。
就是士郎所说的,servent可以变换主人指的就是这事情喔。
失去主人的servent在消失前还有些许犹豫的时间。那个时候如果和想要其它servent的Master结契约的话就和原来一样了」
「对阿,不可以对?掉以轻心喔,士郎。那家伙也还是Master。或许会杀了士郎夺走Saber,或者和还其它活着的servent结契约喔」
「喔。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妳,伊莉亚」
「哼,才不会呢。
我不会和其它的servent连手。伊莉亚的servent就只有Berserker而已」
伊莉亚微微低着头说。
两人也了解话中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伊莉亚和Berserker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伊莉亚斯法尔这位少女而言,Berserker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那既意外,也高兴。
身为Master的伊莉亚是极度冷酷,但是还是很重视自己的伙伴。
「阿,但是如果士郎输了,那我就要接收Saber。
因为我不要士郎以外的Master获胜。
但是士郎输了的话,我就带替你胜利。」
伊莉亚对Saber和远骄傲地挺胸。
「不要说傻话。我是士郎的servent。没有成为妳的servent的意思」
「哼,那没关系。
我只要士郎获胜就好了。反正我获胜或者是Saber保护士郎结果都是一样的」
「────?」
伊莉亚说了奇怪的话。
不,我了解她希望我获胜,但是为什么会那样想?
这时候。
远也觉得不可思议,开始在思考。
「我有关系!总之我不会承认
?,妳也对士郎发出忠告一下」
「咦?抱歉,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Saber」
「也就是,反对藏匿伊莉亚斯法尔」
「阿,那个阿?只是藏匿的话有没关系」
「哈────?」
Saber石化了。
当然拥护派的我会很震惊,反对派的Saber自然就会石化吧。
「?!妳是认真的吗!?」
「恩。冷静想一想在哪边都很危险。不管是放伊莉亚一个人、在这里藏匿、还是交给教会一样没变。
不,伊莉亚能吸引Master过来的话更好」
「现在的Saber就算其它的Master一起上也不会输。要结束圣杯战争的话那样还比较快,那不是妳所希望的吗,Saber。
不过,如果妳会输给其它的servent的话那又是一回事」
「怎么可能。我现在的状况怎样,?应该知道吧。只要士郎还是我的Master,我就不可能败北」
「对阿。那么藏匿伊莉亚就没有问题了。
而且我这样觉得。或许士郎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好选择」
远沉默。
Saber好像也认同,莫可奈何地离开伊莉亚。
结束早餐移动到道场。
远回到自己的房间,Saber跟着我过来。
说到伊莉亚。
「喂。真的要进行剑的锻炼吗?」
贴着我过来,一起来到道场。
「我今天很期待能跟士郎一起玩喔?但是为什么Saber这个碍事者在这里,这边也好冷,好无聊喔」
「」
也是啦,从伊莉亚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原本剑的修行再怎么看都不像有趣的东西。
「回到起居室吧。士郎想要变强的话,我就成为士郎的力量」
伊莉亚抓着我的手,想要离开道场。
但是,关于这点就不能让伊莉亚撒娇。
「不行喔,伊莉亚。剑的锻练是功课所以要好好去做。以魔术师来说我还不成熟,所以最少也要稍微能成为战力。
而且,如果锻炼的话就能保护伊莉亚吧。
决定把伊莉亚藏在家里的人是我,所以最少要这么做。」
「咦好像是这样没错。
但是士郎就算不保护我也没关系。因为士郎是大哥哥,所以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
不行,说服失败。
伊莉亚用力拉着我的手。
Saber无言地看着我们。
那个视线刺的我好痛。
Saber还不认同伊莉亚吧,从刚刚开始态度就太过于冰冷了────
忽然,双目交会。
刚刚好,让Saber说服她吧。
「不行啦。
Saber妳也说说话。上午和Saber一起锻炼是日常作业的」
「我没有该说的话。
把伊莉亚斯法尔带来的人是士郎你。
所以说服她是士郎你的工作,不在我的责任内」
「────呜」
好像有什么很糟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应该是非常生气吧。
「什么阿,Saber也很了解嘛。
就算不去锻炼剑术也没关系。剩下的都只是一些小啰喽,所以没那个必要。
喂,士郎。其它的Master就交给Saber,我们一起到外面玩吧」
「哇,等、等、等」
忽然被拖着走,身体往道场出口游过去。
「等───不行,伊莉亚放开!就算再任性我也不会听妳的。剑的锻练不能够休息,以后也会继续下去。
虽然伊莉亚大概会觉得很无聊,但是我很喜欢。要抱怨的话就到起居室里休息」
暴乱地甩掉她的手。
「阿!?」
没想到会被甩掉吧。
伊莉亚吓到后,不安地看着我。
「────────」
糟糕。
比起甩开手,应该还有好几个温柔的方法才对。
「抱歉,伊莉亚,刚刚我太粗暴了。但是剑的锻练不能停止。虽然放妳一个人很过意不去,但是能不能乖乖地在起居室里面等?」
「」
伊莉亚什么都没说地行走。
没精神地走到入口,靠在旁边的墙壁。
「?」
「好吧,那我就在这里面。
那么就没话说了吧!?」
伊莉亚倔强地看着我。
「咦───那虽然没关系,但是这边很冷喔?起居室的话有热茶,点心也很多喔」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哼,我才不会让士郎和Saber两人独处」
说了奇怪的话,伊莉亚撇过头。
「好吧。无聊的话回到起居室也没关系喔」
伊莉亚说的话我不太懂。
但总之就这样子。
拿起靠在墙壁上的两根竹刀,转身面对Saber。
「开始吧。隔了三天感觉似乎都迟钝了Saber?怎么了,居然在发呆。发烧了吗?」
「咦───阿,没有,没那回事」
Saber背对伊莉亚摇头。
「身体没问题吗?那开始吧。竹刀」
「阿丢过来就好了!那,那个忽然靠过来让我觉得很困扰。我,我们是来锻炼的!」
「那又如何。妳在说什么阿,Saber」
呆呆地把竹刀丢过去。
而且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Saber那边拿到一分。
以前也没有试过冲进去Saber的怀里偷袭,忽然靠过去的一次都没有吧。
「────────」
Saber接住丢过去的竹刀,夸张地深呼吸一下。
「开始吧。和以前相比会让你吓一大跳,但是要保持冷静,士郎」
视线扫了一下伊莉亚,Saber这么说。
「没问题。你把我当成谁了,既然开始就不用在意了」
看着拿竹刀的Saber。
眼前有拿竹刀的金发少女。
只是这样子,视线就只有她存在。
两个小时后锻炼结束,到平常的休息时间。
停下和Saber的对打,把竹刀放在墙壁边。
「哈阿───哈───又体验到了───Saber,果然很厉害」
一边点头,一边把口就装水的罐子。
润润干燥的喉咙,用毛巾擦擦满是汗的膀子,身体终于静下来。
「刚刚的就是锻炼吗?怎么看都像士郎单方面被解决而已」
「呜────」
伊莉亚一口气说出我难以启齿的事情。
「还是有差喔,伊莉亚。现在一样还是会被解决掉没错,但是以前还更加糟糕。
今天一次都没晕倒,已经可以说是做的很好了」
「是这样吗。但那是因为士郎有进步吗?Saber,士郎好几次都失去平衡,为什么我感觉妳特意放过呢」
恩-,伊莉亚陷入思考。
好敏感。
关于那个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
是因为关心我的身体吗,还是Saber自己的身体也还没完全恢复。
不管是哪边,Saber并没有认真。
不对,关于锻炼的话她平常都没有认真,但是一让Saber发现一点空隙的话她会毫不留情地攻击。
但是,今天的Saber并没有这样做。
平常的话会当场踏入,啪!让我失去意识的攻击一次也没有。
「伊莉亚也这样想吗。果然Saber有放水」
「恩-,但是很不可思议地没那种感觉喔。
Saber有想要追击士郎所以会把竹刀的架势摆正,但是却立刻停住退下。
为什么会这样呢。与其说是放水,还不如说是害怕,或者是客气」
「哈阿?Saber怎么可能会客气。
那么有情的话,我第一天就不会那么惨了」
没错,关于锻炼Saber一点都不会客气。
就是了解这点,我才能如临大敌似的集中精神在Saber的竹刀上。
「唉。到底怎么了Saber。这样子算不上是锻炼喔。虽然我想应该不会才对,妳没有放水吧?」
「没有,我没放水。
我和平常一样,把士郎假想成比士郎更高一级的剑士,但」
好像很难说清楚。
Saber本人也觉得今天的锻炼哪里怪怪的。
「阿阿。当然无法想象Saber会放水,我也了解妳是认真的。
但是,今天的不会太消极了吗?不好好从正面对打的话锻炼是派不上用场的喔」
「正,正面?但这样的话就会和Master太接近。这样一开战不就会冲撞到身体───」
「?互相对打的话多少会撞到肩吧。而且Saber不是常常会在接近战的时候有机可称就把我撞飞吗。接近战不是Saber最厉害的地方吗?」
「咦──我有做过那种事吗!?」
「做过的还相当多呢。
第一次的时候不是把我狠狠撞飞到墙壁吗。
我说只是女孩子却还这么有力的时候,说出以剑士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人不是Saber妳吗」
「阿────────」
Saber呆呆站着。
「?」
今天的Saber真的很奇怪。
但是,我不可能知道理由。
万一Saber的身体有问题那也很糟糕,等一下该和远商量一下吗────
总之现在还是跟身体怪怪的Saber再次展开锻炼。
虽然说再度开始,还没过几招Saber就把竹刀放下。
「?」
新手的特训方法吧?
先让我大意,想要在我靠近时用力回击吧。
「───哈───哈,阿────」
一边用肩呼吸,一边小心盯着Saber。
Saber稍微认真地瞇一下眼,踏出一步。
「士郎,来吃午餐吧」
「啥────?」
放下竹刀。
「来吃午餐的,时间已经到了吗?」
时钟指着十二点前一点点。
虽然说时间是没错,但是Saber倒是第一次提出那个提案。
在道场对打的时候我和Saber都会忘记时间。
稍微休息一下,觉得肚子饿了,看看时钟发现到中午了,这也是平常的日常作业。
「────恩」
虽然这是正确的提案,乖乖地点头也没关系────
也好,不过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急?
「好吧。伊莉亚也在,今天早点吃午餐吧」
放好竹刀,赞成Saber的意见。
───这个时候。
Saber如释重负地垂下双肩。
「????」
越来越奇怪。
或许应该要多少问一下理由吧。
「太好了。那么到起居室吧。
士郎做的料理很好吃,但是准备还是要花时间的」
「?觉得做午餐的时间浪费掉了吗?
阿阿,那样的话每天做便当就好了。那不需要花到什么时间。不必每次都要回厨房」
那么喜欢我的午餐让我有点感谢她,但是既然Saber这么说的话也没办法。
「士郎?你在做什么。赶快到起居室吧」
「??没有,就是说午餐阿」
把竹刀靠在墙上,放着三人份的坐垫。
「对,午餐!要休息是等一下的事情,你不到厨房让我很困扰!」
「为什么。到起居室也没事情做,没有那么急的必要吧。
───不过。妳困扰的是什么?」
「阿───」
Saber被上似乎有发条的样子,忽然整个呆住。
「而且,为什么只有今天那么赶时间?
有什么很急的理由吗?」
「没,没有,是没有很急」
「没有很急的话慢慢来就好了阿。时间还很充分」
「没有,那个,也是这样子没错」
Saber不知道该怎么做,视线到处飘移。
「不,不要问了到起居室吧!不吃午餐的话会妨碍下午的锻炼!」
「所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有空的话到起居室,把早上做好的便当拿过来」
「哈?便当?」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开窗户通风。
忽然。
无言的声音响起,告知该吃午餐了。
「阿阿,对了。平常都是靠肚子的饿虫来确定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Saber转过头来。
「?怎么了Saber,打开窗户会冷吗?」
不,因为要吃午餐所以不通风的话空气会很不好。
「没,没什么!起,起居室里面有准备午餐吧!」
Saber有如脱兔地离开道场。
「?」
不管是消极的互打,还是刚刚的样子,今天的Saber大概有发烧吧?
到了中午,三人开始吃午餐。
今天早上就做了丰盛的料理,所以用剩下的材料做了便当。
「这个是原来如此,早上的料理用面包夹起来吧」
Saber感动地吃着三明治。
优雅地用纸巾包着三明治不用弄脏的地方也能让这个便当觉得很高级。
「恩恩。虽然早上也想过,但没想到士郎这么会做料理。
我阿,觉得饭很好吃是好事喔。」
另外一边,伊莉亚很有元气地用三明治塞满嘴吧。
是不顾形象吗,还是单纯地在模仿我而已。
看起来比Saber还要礼仪端正的伊莉亚并没有拘束在餐桌礼仪上。
「等一下,伊莉亚斯法尔。头发会脏掉的」
Saber用纸巾擦伊莉亚的嘴唇。
是沾到奶油吧。Saber无奈地帮伊莉亚擦嘴巴。
「谢谢。不过妳有什么用意。Saber很讨厌我吧」
「恩,现在还是警戒着妳。但我还是了解人心。
妳并没有敌意,士郎把妳当成客人。所以我也要尽最低限度的礼仪,而且───」
「而且?」
「妳的头发很美。在我眼前脏掉也会让我看的很难过吧」
那是真心的吧。
Saber的声音跟平常一样。而且也没有关心伊莉亚的样子。
「────────」
伊莉亚不安地看着Saber。
我也注意到了。
伊莉亚到现在一次都没有看Saber。
对伊莉亚而言Saber只是我的servent,不是一个要当人类看的对手。
「哼,就算这样子说是士郎还是我的东西。
算了,稍微替Saber着想也没关系。虽然我能让士郎胜利,但是我无法保护他」
伊莉亚耸耸肩说,继续塞三明治到嘴巴里。
「这不用说。成为Master的盾是servent的责任」
Saber淡淡地回答伊莉亚。
虽然那个回话是跟以前一样,不过两人的声音相当平稳。
结束午餐休息时,远过来了。
「士郎,在吗?我准备好了,赶快来露面」
远简洁地说明来事,又回到别栋去了。
「对,我忘记了。下午远要教我魔术的」
对没有一个明确老师的我而言,远的魔术讲座并不是有没有用而已。
远还有意教我的话,就要早早收拾到别栋去。
「抱歉,我要去远的房间。
我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Saber和伊莉亚先到房间休息吧」
「好。我也觉得有点想睡,稍微睡个午觉」
伊莉亚想睡地擦着眼,离开道场。
太好了。
伊莉亚乖乖睡的话,去远房间就没问题了。
「士郎。要去远的房间吗?」
「恩?阿阿,以前说过吧。远不教我魔术的基本不行的」
「没那个必要吧。已经打倒Berserker,没有可以挑战我们的敌人了。
那么的话,?就没有要教给士郎的东西不是吗」.
恩,或许是这样。
原本远教给我的东西是为了对抗Berserker。
Berserker已经消失的现在是没有向远学习的必要,但────
「不,和Berserker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学的。
我还未成熟,不早点独当一面不行」
「是吗。士郎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阻止的权利」
「?」
Saber一脸消沉,自言自语说着那句话。
「开始吧,不过先问一下。妳的身体有没有坏掉的地方」
就这样。
一到房间,远就问了奇怪的事情。
「───?什么坏掉的」
「就是你身体有没有动不了的地方。
你那么的乱来,我知道神经一定有烧断的地方。
算了,那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身体那里有异状的话就无法授课」
远话里的意思似乎说我身体哪里麻痹掉。
但那远搞错了,当事人的我最清楚。
「───没有动不了的地方阿。
睡了一个晚上头痛和发烧都消退了,我还是很健康」
「哈阿?不可能吧,你投影了Saber的剑喔?那就算手腕坏死也不奇怪的技术才对!」
「我说动的了啦。
而且如果动不了的话不可能背伊莉亚回来吧,虽然那时候的头痛和发烧很奇怪」
「那一定是骗人的!士郎,手腕让我看一下!」
没有等我回答,远就抓着我的手不安地盯着。
「───────」
呼吸停住。
不管有多认识,远靠这么进还是让我很紧张。
再加上,这────这个距离,不用说会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虽然一想起就无法冷静下来,但只要不样子也不会让我回想。
所以只要远跟平常一样的话,我就能跟平常一样说话。
但是这么靠近,会让我警张而忘记呼吸是理所当然的。
「好像真的没有异状。
大概是烧伤的痕迹吧,有像痣一样的黑色地方,其它的完全修复好了不,与其说是治好,还不如说是替代吧」
远小声说话的吐息吹在手腕上。
「───────等」
只是这样子脸就红通通,现在还变本加厉。
「真是开玩笑的身体。这个不是平常自然治愈的恢复。虽然治郎的自然治愈有外在的力量推动,但这怎么会是你自己的自然治愈」
一边把袖子卷起来,拍拍我的手腕,一边那么说。
「等,stop!够了吧远,没事的话就回到椅子上!」
抽出手腕,远离远的触感。
「?什么阿,我在看你的身体有没有异状哈哈阿」
远的身体靠过来。
「虽然已经退烧了,但不是还很热吗?士郎,脸好红喔」
「那,那是我的事情!和妳没关系不要在意!」
「是吗。既然没关系,我这么做也没有影喽-」
「呀!手、手、手不要摸额头!
已经退烧了这么做也没有意义!」
「恩,好像是喔。这次连耳朵都红了。说是发烧还不如说是喝醉酒了」
坏心眼地笑着。
故意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远。妳明明知道还做的吧」
「阿,识破了?士郎那么地害羞,一不小心就捉弄了一下」
「」
哼。玩弄少男的纯情的人给我堕入地狱反省。
「不过,开玩笑只到这个程度。再玩下去搞不好会弄假成真」
远心情愉快地回到椅子上。
这是个大问题。
远那家伙没有一天比一天更常捉弄我吗?
「远。虽然现在才说,我是认真来学的」
「阿,失礼了。我也是喔。刚刚只是确认一下学生的状况」
「是吗。那么差不多要进入真正的内容了」
「是阿。虽然说真正的内容我也不是专门的人所以只能给你建议,不过总比没有还好」
和刚刚的轻松完全不同,远认真地看着我。
「老实说,我能帮你的就只有上一次就结束了。
这么短时间的教学是无法让你学好魔术。
我只是打开你没有打开的开关而已。这你懂吗?」
「就是那个宝石吧。的确吃了那个之后,不是做成魔术回路而是变成其它的东西」
「没错。一朝一夕能教的就只有那样。
但是,却能把你以前锻炼过的魔术推到表面。
我只能把你学过的魔术从后面推,而且也没想过教你其它的魔术。
因为你没有那个才能」
「呜。那个干脆地说出来,那某个意义上来说很豪迈。
但是远,妳能对我所使用的魔术提出建议吧。那么,告诉我那时候我所使用的魔术是什么」
「────────」
远没有回答。
只有像敌人一样睨着我。
「远?现在是魔术讲座吧。妳不出声我也很困扰」
「────────」
脸色难看地瞥过一边。
但是,那也只有一瞬。
「───不可能。
我无法使用投影魔术。不可能教你我自己都不会的东西」
「?远无法使用?」
歪歪头。
Berserker战的那个不是魔术师的基本吗。
想定物体的构造,通过必要的魔力。
那和"强化"魔术没有差。
而且,对原本有形的物体用属于异分子的自己的魔力浸透还比较难。
因为为了要把红色弄得更红所以加入"自己想象的画具",结果就会变成不同的颜色。
和那个相比,一开始就完全用自己的画具上色还比较简单。
因为那是自己所想的涂鸦。
「是这样吗。远的话那一点应该做得到吧。那个比强化还简单喔」
「你阿。如果对其他的魔术师说这句话的话,绝对会被宰掉喔。你所使用的投影式把宝具完全的复制。我还不知道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复制者(faker)」
「────────」
背后一阵恶寒。
───是错觉吗。
远的确,对我保持敌意───
「───呼,已经没差了。
从看到你的仓库开始就稍微有感觉。事到如今对卫宫士郎怀有杀意也不能解决什么事情」
「因为你误会所以我跟你解释,你做的可是"投影"的魔术喔。
想象实际存在的美术品或名剑,用自己的魔力再现的半调子魔术。
大抵都是在仪式的时候使用,作为非常时期的代用品。以想象编织而成的那个当然是以"架空之物"被认识,很快就会消失」
「?」
我明白那是以想象编织的东西。
实际上,我在梦里看过Saber的剑,以那个为范本想象黄金之剑。
「不太懂。魔力这东西像黏土吧。就算是想象的,一旦作好也不会消失吧」
「那不可能!魔力这东西不是只能存在于自己身体里面吗!?
所以用魔力通过物体的不是用魔力进行自然干涉!」
「当然我也能把魔力像捏馅一样,做成短剑的话还可以。
但是也只有这样子。那也只不过是做成短剑样子的馅,一到外面魔力就会立刻气化而消失不见」
「听好了!只靠魔力编织的东西不会长久存在,而且从头到尾只是有外型而已。
不过,就算只有外型的东西,外表和性能都接近原本的东西才像投影魔术」
「────恩」
的确,魔力是无形之物。
在体内巡回的时候能感觉的到,但是一到外面就会慢慢消失。
那么,用魔力编织脑袋里设计图的东西,因为构成的物质是魔力所以会慢慢消失是当然的吧。
这么说的话。
以前切嗣教我魔术的时候,说过投影的东西效率比较差所以叫我用强化魔术。
「───是这样阿。投影的魔力消费很激烈。使用的时候又会立刻消失,所以做了也没有意义」
「就是这回事。
举例来说,使用十的魔力来"投影"剑。
那个时候,剑的力量最多只有三或四。因为人类的想象充满缺陷,不可能复制成和原本的东西一样。
相对的,使用十的魔力来"强化"剑的话,那把剑的力量可以跳到二十甚至三十。而且持续时间是"投影"的数百倍」
「明白了吗?现代投影魔术这东西只使用在仪式的时候。
做为道具没有收集完整时的代用品,只是拿来准备很快就会消失的复制品的魔术而已。
士郎的父亲教你"强化"是很适当的喔。
因为平常你的魔术回路很少,所以即使教你"投影"这种没用的魔术,你和平常人也没差」
「───────」
那我懂。
但是,那个到底是什么。
在脑中想象,复制到现实的黄金之剑的确拥有原本力量的样子。
「哼。那么投影Saber的剑只是偶然的吗。
仔细想想,那把剑所储存的魔力和我的根本无法相比。模仿自己数百倍的魔力怎么想都觉得奇怪阿」
「那一定是士郎和"剑"的属性很兼容。魔术师不是有各自的属性吗?
我想你的是"剑"」
「属性?不是水阿火阿,各原素的东西吗。」
「普通是背负构成世界的其中一个元素。但魔术协会里也不是说火比较普通,风就比较高贵。
不管是地水火风空,还是木火土金水。
魔术师都会拥有其中一个,但是里面还有继续分化的属性。
大致上魔术师不会全修,而是以某方面特别突出的专门家的身份来出名」
「这么说的话士郎是"剑"。
虽然没有多样性,但是关于剑已经到了极点」
「原来如此。那的确」
关于剑的话,从以前就很有兴趣。
这么说的话,远的属性是什么。
这家伙大概是火或者风吧,这么骄傲的家伙从眼里就看的出来,但是还是想问问看,因为感兴趣吧。
「远。问问看当作参考,妳的属性是什么?」
「我?
我是"五大元素"的属性,有什么吗?」
「────────」
那个。
那就是,全部都有的意思吗?
「总之,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投影是虚影这东西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不要找我麻烦」
「而且,模造Saber的剑那是自杀行为喔。那时候做的很好就算了,原本那自爆也不奇怪。
而且你也说过,Saber剑的魔力是超过你的魔力容量。你明白复制那种东西很轻易就能超过自己魔术回路的界限吧?」
「我明白。但是自己的界限没那么容易超过吧。不,因为是自己的界限,所以不可能再超过吧」
「───可以喔。就是因为如此,魔术师不是常常和死亡为邻吗」
「魔术只是形式的东西,只要有知识的话什么魔术都能使用吧。
即使是自己知道不可能再现的奇迹,挑战的话谁都做得到。
魔术师只不过是动力源。
就算是排气量小的引擎,一直踩着油门也能够有规定以上的速度。但是,最后只有自灭而已」
「和那个一样。魔术师只要有自灭的觉悟很简单就能超越界限。
烧断魔术回路,把神经弄的柔肠寸断,这样子魔力还能转的话就能得到奇迹」
「你的投影也是那样。
战斗后身体发热是因为你的神经烧断了。这就是使用不相应魔术的代价喔。
你做的是就算手脚坏掉一两根也不奇怪的事情」
那是叱责的声音。
但,同时。
「所以,记好了卫宫同学。
超越自己界限的魔术会让术者变成废人。
不要再投影Saber的剑了」
真心地担心我身体的声音。
忠告后,远给我不明的处方。
「算了,就算叫你不要勉强也是没有用。
虽然现在没事,如果痛的话喝下这个。好的话,变成痣的颜色的皮肤能完全痊愈也说不一定」
说了这些话,替我准备了薄绿色的药粉。
配茶喝下药。
远把行李推开,又做了不同的处方。
「」
那么。
虽然对正在挖行李的远感到抱歉,但是我坐着也没事做,所以────
详细问投影魔术是什么。
对了。
虽然已经知道投影魔术是什么,但是还想更进一步认识。
尤其是想象的东西有形体那一部分。
「喂,远。抱歉打搅妳一下」
「什么,叫我快一点的话我绝对会把你踢飞。
找不到东西在忙的人是我。为什么这个家会把应该已经收好的东西弄不见!」
她碎碎念着。
这实在很像远。
尤其是做的时候很完美,事前准备却很糟糕的地方。
「阿阿,这样子就好了。你一边找,一边听我刚刚想问的话可以吗。
那个,投影是从想象而做成的模型物的」
「哼。算了。回答的话或许能帮到你」
她极度不爽。
把散乱的行李箱乱丢,坐回椅子上。
「那么,简短地说明。
投影是把手上没有的东西为了特地时刻需要而使用的东西。反过来说可以得到这世上没有的东西,连失去的东西也能修复。
能完全想象原本的东西的话,接下来就只需要花时间用魔力编织」
「我说过投影的"物品"会顺着魔力的气化而消失吧。
不管有再怎么强的魔力,靠着想象编织的物品也会慢慢消失。不只是这样而已。
世界不会原谅那个幻想。
所以靠投影编织而成的东西,连一天都无法留在世界上」
「?世界不会原谅,为什么」
「因为幻想就是幻想。万一得到形体,那已经是现实了喔?
但是现实不存在那东西。为了消除这个矛盾,现实会击溃幻想」
「听好了吗?魔术是加工原本就有的东西,让它变成不同东西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变化,等价交换喔。
但是幻想并没有等价交换。用想象做成的东西不存在于这世界里面,那会变成绝对的矛盾」
「所以───投影这时代不可能会出现的Saber的剑的话,这世界会破坏那个幻想。
引起和世界相连系的奇迹的话还好,但是引起这世界不存在的奇迹那是被禁止的。
通常的魔术是使用眼前在这世界实际存在的实物。但是投影魔术是靠人类的想象涂上色彩」
「就算是魔术,也不可以做出世界没有的东西。
因为那是侵蚀现实的幻想。
就好像生物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世界也会以自我防卫为优先。
对世界而言秩序就是生命吧。所以混乱秩序的矛盾,侵蚀现实的幻想,世界都会摧毁它」
远一口气说完。
当然,我一点都无法了解。
「这样阿。也就是说我所做的事情是超过卫宫士郎的界限喽」
「我不是说过了!
投影是会削弱你生命的魔术,就算Saber强求也不能使用」
远又开始找行李。
发呆看着她的样子,再次确定能赢Berserker真的是奇迹。
之后。
喝了几种药,看看身体的状况,练习简单的"强化"魔术。
或者身体通过魔力调查有没有障害的。
今天的远与其说教师还不如说医师。
「───很好,好像没有问题。这样的话明天不来也可以了」
「咦────?」
愕然。
明天不来也可以,也就是───
「当然的阿。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没办法教你东西。真心想学习魔术的话,应该从这战争结束后开始喔。
而且Archer已经不在了吧。和士郎的协力关系早就结束了」
「啥────」
她这样说,我才注意到。
原本我们是为了对抗Berserker才结盟的。
现在Berserker已经消失了,远也没有servent。
如此一来───这种生活不得不结束。
「────那么,远今后该怎么做。去言峰那边吗」
那是当然的。
远和言峰神父是师徒关系,寻求保护没有问题。
「什么?怎么可能会去,我还没有输。又不是说没有servent就无法战斗吧。
而且我没有夹着尾巴逃走的兴趣。只要一决定要战斗,从头看到尾是责任吧」
彷若当然的样子。
远挺起胸膛,这样下句点。
「────────」
眼睛睁的大大的。
不,我没有被吓到。
远这家伙原本就是这种人,很早以前就知道。
这家伙是令人呆住的倔强、
惊人的任性、
吸引住我目光、这样鲜明的家伙。
「但是,那该怎么做。一个人干吗。还有servent和Master在喔」
「是阿。所以暂时在这里收集情报。
柳洞寺的调查也得再次展开才行」
「暂时留在这里───-好,好吗!?
虽然妳能这样的话我有很大的帮助,但是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吧。那么────」
「在说什么阿。能战胜Berserker是因为Archer喔。虽然协力关系已经结束了,但是那笔债还没还。还之前提供这里给我住不是当然的吗」
「而且,我说过给我负责到底吧。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是师徒关系。放你一个人没依靠会让我担心,不能继续圣杯战争」
「────────」
也就是,这回事。
虽然现在感觉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卫宫士郎所憧憬的远?就是这种女孩子。
所以,我真的很高兴。
远不这样的话不行。
这么倔强的家伙那么简单放弃的日子里,我就不晓得明天该相信什么。
「───阿阿。以后也麻烦妳了,远。
妳不在的话我连左右都分不清楚。我和Saber都需要远」
「是没关系。还有你也别这么说。个性老实虽然很好,但不小心的话可是会招来误会喔」
「?」
无法展握为什么远最后会生气。
「远。招来误会的,是会招来什么误会?」
在意地问问看。
「那个阿,刚刚的是失言。我的表情已经告诉你不可以问,再问的话就是违反规则」
恩。
看样子远好像知道我所不知的规则。
「我败了。这样子Saber也会很辛苦。
算了,或许这样对你们来说刚刚好。不稍微麻痹一下,你和Saber都不行」
「恩恩恩。我不太懂,那个,我无法把Saber会很辛苦的这句话听过就忘。为什么Saber会很辛苦,远」
「也就是说,我说你这个地方会让她很辛苦。这样子你也没注意到Saber的变化吧,卫宫同学」
「Saber的变化?」
那是指外表上的不是吧。
说到Saber改变的地方,那是───
「阿阿,这样说的话从早上开始样子就怪怪的。
不,虽然我认为是伊莉亚在所以不高兴,但还是能默默地正面对面坐着,问怎么了的话也只回答看到梦然后立刻离开」
在吵闹中忘记伊莉亚所做的事情。
这样说的话,早上Saber说做了梦的时候的样子就不普通。
「─────Saber,作梦?」
「咦?什么,那没什么好惊讶的吧,远」
「」
无视我。
「喂。不要不说话啦。妳这样子也会让我不安」
「咦?阿阿,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只是,servent是不会作梦的」
「────?」
Servent,不会作梦?
「对。servent是不会作梦。
但是既然说看到的话,那个就不是梦。只是看到某人的记忆而已」
远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吗。
和刚刚的明朗完全不同的冷淡态度,她说了这句话。
到了该准备晚餐的时间。
最近这几天的的轮流制因为许多事情而崩坏,不过、
「今天的晚餐拜托你了。
今天晚上还很冷,伊莉亚也在,所以来做炖煮之类的应该不错吧?」
离开的时候她这样对我说。
「也是,的确伊莉亚给我的印象是会喜欢炖煮」
因为戴着帽子的关系吧。
而且,也不反对晚餐吃炖煮。
虽然不太会作洋食,但是炖煮的话应该不会犯致命性的错误。
「───在那之前」
时间是六点前。
料理前还有一点时间。
汗黏在皮肤上,洗手的时候顺便洗个澡吧。
晚餐前洗澡虽然之后会很忙,但是吃饭后远和Saber会使用浴室,我使用的时间会很晚。
寒冷的走廊。
房间里有暖气所以很温暖,但是一到走廊冬天的寒冷还是感觉相当地刺骨。
应该很温暖的冬木的气候,这几天微妙地产生巨大变化。
说到寒冷,好像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下雪。
时间不到一小时,降雪量很也少所以没有注意到吧。
不过,下大雪的话庭院就会出现大量的雪人军团,接下来的整理会很累所以应该说是得救了吧。
当然,会做雪人军团的只有一个人。
去年下雪的时候,双手被冻的通红站在讲台还真是令人怀念。
────?
想要冲着澡,浴室却相当温暖。
「士郎────?」
忽然一阵水声传来。
疑问地把视线移往木造浴缸的瞬间。
─────比起水气,我头脑更加地空白。
「────────什」
麻痹的喉咙无法好好发出声音。
身体动不了是因为无法思考吧。
即使如此,头脑的角落想起"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阿"。
不,和以前不同。
那个时候Saber虽然也是赤裸的,但我有穿衣服。
但是,这次干劲十足,所以我也是赤裸的,而且,虽然很混乱但是身体还是诚实地反应。
「阿─────Sa、ber」
响起吞口水的声音。
Saber像结冻似的盯着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混乱的我。
这次Saber会生气。
绝对会生气。
不会错的。
证据是,那柔软的唇像是要怒喊地抖动!
「抱歉,对不起。我想要冲个澡,不,我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人在,普通会注意到的我想这样子应该才对────」
一边慢慢地往脱衣场移动一边解释。
绝,绝对不是看Saber的裸体看到傻眼。
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用冲的后退到脱衣场,感觉反而会让Saber更生气。
不。即使如此,视线离不开的那点还是没变。
────想起废墟那夜。
那个时候只是拼命的,沉迷地摸着Saber的肌肤。
Saber的身体太暗看不清楚。
只有体温和触感留在手里。
所以,吧。
摸过一次的她的裸体,会觉得是很美丽的。
「总、总之,等一下再说────」
伸手探一探背后的的出口。
这时候。
「很抱歉,士郎。
那个,我很擅自地请求你,能不能离开,呢?」
视线瞥过去,用着像是要消失的声音,Saber这么说。
「────咦」
这次头脑更是漂白。
Saber没有生气,的。
那个害羞的脸更让我全身的血液冲向在脑门。
「咦───。为什、么」
反射性的回话。
Saber更加抱歉地低头。
「也就是,请等一下再冲澡。那个,只有现在请只让一个人使用这个地方」
Saber像是把身体藏住地全身缩起来。
我忽然想起。
以前,在脱衣场和Saber相撞的时候,她什么都没说。
"servent的性别没有关系"
只说了这句话,完全不在意赤裸相见的人,是她。
「阿────那个,也就是。等一下,脑袋晕晕没办法说的很好」
够了,脑袋给我好好工作!
「换句话说,Saber,没有生气吗?」
「士郎清洗身体是理所当然的吧。我不会限制Master的行动到那种地步」
「────」
了解。
简单来说,Saber不认为裸体被看到有什么。
所以我在这边是理所当然的。
浴室是清洗身体的地方,所以我来也不奇怪。
那和Saber在不在似乎没有关系。
但是在得救的反面,觉得好像有什么怪怪的。
「但是。那么,我现在冲澡也没关系,这样吗」
「────但是,那个,那」
Saber害羞地低头。
「被看到裸体,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的身体不像?那样,像是少女的身体。
所以───」
她的脸颊更加地赤红、更加娇艳动人、
「我不太想被士郎看到。这个满是肌肉的身体会很伤您的眼吧」
说了那句话。
「────────」
在很多意义上,意识更加遥远。
「笨、笨蛋,那种事情────」
怎么可能,说了这句话的话,我自己又如何。
Saber的身体并不伤眼。
身体虽然说很硬,但是那不是需要在意的事情。
当然和远比起来是有锻炼过的身体,但是────无法言喻地,Saber的身体是女孩子的。
「士郎。那个,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所以想,自己一个人独处」
「────────」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回答。
只清楚地知道我微微点头,然后把门关上而已。
然后一天结束。
晚餐时很慌乱。
伊莉亚越来越多话,和远有着介于吵架和意气相合的微妙关系在。
Saber虽然认同伊莉亚,但是还是不能大意吧,伊莉亚靠近我的时候就会蹙起眉毛。
「────────」
这几天太慌乱了。
这种以前理所当然的一天中,完全冷静不下来。
无声地走到庭院。
时间,还勉强是今天。
冰冷的月下,只有白色的呼吸和苍白的影子在行走。
然后,一回神时正在作平常的日课。
最近远有在教我,已经没有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锻炼的必要了。
即使如此还是坐在冰冷的地上,确认正在体内巡回的东西。
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感到不安。
这个单纯是习惯。
已做做了好几年了,不以这个做为一天的结束总觉得怪怪的。
「────投影、开始」
不过,今夜的锻炼比平常还热。
远也说过叫我不要用,但是无法乖乖地点头。
练好"投影"的话能成为强力的武器,Saber也比较轻松。
而且,那时候的热还残留在体内。
废墟之夜。
朝雾森林里的战斗。
完成的黄金之剑。
那份余热还留在手心,打从心里希望如果火上加油的话,能不能再次燃烧────
「────创造理念、鉴定」
再现是很容易的。
那时候人是处于无我状态所以思考很絮乱,但是现在的话只要靠着必要程序就可以完成咒文。
───不。
原本给卫宫士郎的暗示就只有一个。
发音相同。
只是改变说出口的自我认识而已,那会变成独自咒文吧。
「────基本骨子、想定」
那有多危险,就算远不说我也理解。
身为魔术师,卫宫士郎必须使用"投影"。
过了几次。
不知本份的冒险总有一天会以死亡回报吧。
「───假定终了。是、即无也」
描绘的设计图完全消失。
门的方向。
像是要隐藏苍白的月亮,Saber来了。
「太好了,原来士郎在这里。找不到的时候还想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没什么事情。因为睡不着所以做点头脑体操而已。做完之后就会回到房间,不用担心」
「是吗。那是很好,但」
她说着,看我的额头。
虽然没有隐瞒,不过照例我还是流了满身大汗。
「阿阿,平常都会这样所以不用在意。
魔术练习是魔术师当然的嗜好吧。
也还好啦,因为还没出师所以失败是很正常的」
擦擦额头上的汗。
「喔?」
吓到了。
擦下来的汗像冰一样冷。
虽然今天天气很冷,但是仓库里面有这么冷吗。
「───士郎。每天都会做那个吗?」
「也没有,尽可能而已。老爸说这是日课,所以这一点功课不做的话」
反省一下。
这个是日课。
想样这样回答,对Saber抬起胸膛。
但是的确一天结束的锻炼并不辛苦。
但是,绝对也不轻松。
「」
Saber什么都没说。
背对月亮。
银色的斜光射入沉浸在苍白之闇的仓库。
「────────」
彷佛回到和她相遇的时刻。
「Saber。远有说一些事情」
想到彷佛在作梦的时候。
「servent不会做梦是真的吗」
嘴巴说了那句话。
「恩。我们是不会做梦的。原本只是幽体的servent不会睡觉。
我是因为无法幽体化所以不睡不行,即使如此还是不会做梦」
「那么,早上说看到的是」
「」
微微地沉默。
她闭上一次眼睛,好像下定什么决心,平稳地看着我。
「我看到的是你的梦,士郎。
Master和servent的精神联系在一起。羁绊强烈的话,应该可以看到对方过去的事情吧」
「梦里看到的───是我的、过去?」
「是的,我了解这是侵犯你内心的行为,但是我无法拒绝。
请原谅我,士郎」
「笨────」
这事情,我也一样。
Saber的过去。
她还没成为servent的光景,已经看过好几次了。
「笨蛋,那不是Saber的错吧。看到我的梦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吗。
而且,该道歉的人是我。
我的过去都是无聊的事情吧。看到那种东西会让妳睡不着的」
「不,只有今天早上看到梦。而且看到的东西也不是最近的事,绝对不会侵犯到士郎男性的隐私!」
Saber认真地解释。
但是隐私的的确我也做了和平常人一样的蠢事。
「那得救了。不过不是最近的事情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很大的火灾。我看到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光景」
静静的声音。
那平稳的眼,像是看到什么地诉说着。
什么阿。
在梦里看到那个吗。
「───是吗。那个,该怎么说呢」
灾难,应该这样说吧。
跟去看已经看到烂的电影,最后会和剧场搞混,就好像是在看完全不同的东西一样。
「我了解了。不,我从以前就这样想。你是非常的危险」
「?我是哪里危险。当然从Saber的角度来看的话到处都很危险吧」
「不是那个意思。
你───士郎和我很像。所以我了解你的错误。在这样子下去会怎么样,因为我和你是相同的所以我知道」
「不,我应该没有什么错误的。
虽然失败已经数不清,但是我是要像老爸一样站在正义那边。绝对不会错的吧」
「所以,那就已经错了。
士郎。那个事故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背负那个责任。
───你没有需要补偿的东西」
那是当然的。
那只是事故,我只是被害者。
当然对只有自己能活下来的幸运感到良心不安────
「以前?说过。士郎的的献身情操太过异常。我也是同感。
你不是以自己生命为代价来帮助人们。
你只是单纯地───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不是吗」
「────────」
瞳孔放大了吗。
为什么Saber的身影那么模糊。
「你无法忘记那个事故吧。所以,只要还记得士郎就不会改变。那不痛苦吗」
「痛苦────?我?」
不,当然会痛苦。
那种事情不用Saber说。
那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那么多人死了,是那样子的地狱。
所以我想我会痛苦是当然的。
而且,不这样的话。
那件事情不就没什么意义了吗。
「───恩。的确一回想起就会很痛苦。
但那是已经结束的事情。事到如此也不能再做什么了吧」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苛责地绞着自己的手腕。
「我必须得到圣杯。
但,士郎也一样」
「咦Saber?」
「士郎需要圣杯。
我被你招唤出来也是必然的,Master」
「────────」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先睡了。士郎也不要太勉强自己」
Saber离开。
「─────────────恩」
插着手思考。
我需要圣杯,吗。
实现持有人希望的杯子。
将不可能变可能,隐藏无限魔力的神秘器具。
的确有那东西的话,我的愿望就能简单地实现────
「不对。怎么想我都不需要圣杯」
恩,绝对不需要。
没有无法实现的愿望的话,就没有不可能的希望。
因为如果有自己的双手抓不到的梦想的话,就不会在梦里看到。
夜更深了。
只靠个微弱月光,在习惯的仓库里,听到远方传来的风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