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天天亮~艾因茨贝伦城/'VS'
夜即将转为黎明。
越是深入森林,对话也就越发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
当穿越这个森林时,卫宫士郎就必须和那个男人对决。
毫无胜算,只要开战就必定会败北。
早就明白只要剑戟相交一次,自己就只会被凄惨的杀害。
之所以不觉得恐惧,即非破罐子破摔也非已经有所觉悟。
如果说死亡的话,那个男人早就已经死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卫宫士郎也等于已经死了。
只是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余力去担忧自己第死亡了。
穿过城门。
是清楚理解了此后的战斗是如何的艰险吗,Saber的表情很阴沉。
让她烦恼的人,是那家伙,也就是我。
无论哪一方生存下哪一方被打败,会消失的都是同一个人。
像那样愚蠢的战斗,她现在也在烦恼着是否应该阻止吧。
望着天空的眼神十分严肃,又或是,对毫无意义的战斗感到的愤怒吧。
已成废墟的大厅。
被晨雾所包裹的这个地方,就是互相的葬身之所。
"来了吗。来得可真晚啊,卫宫士郎"
冰冷的声音响彻起来。
从二楼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在已经崩坏的楼梯上,被朝阳所映照的平台上,出现了那个男人的身姿。
红色的外套飘逸在远方,男人的姿态在这片白色的景色中显得朦胧。
但是可以看到。
敌人的样子,甚至连细节都可以完全看清。
这就像是,拥有鹰之眼的那个男人一样。
被赋予了Archer的职阶的Servant.
是弓兵却又并非弓兵,拥有众多的宝具,却又毫不吝惜的肆意使用它们的矛盾之存在。
手中的宝具皆为复制品,制造无限之剑这件事本身就是那个男人的宝具。
他的真实身份,就只有自己还没察觉到。
英灵可以从任意的时代被召唤。
如果在过去没有符合条件的人选,那么这个英灵就是还未诞生的,来自未来的人物。
"终于察觉到了吗。那根项链不可能有两根。那个,原本是"
"没错。被那根项链救回一条命的你一生都带着的东西。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远坂凛父亲的遗物"
这个项链有两根的这件事本身,就是矛盾。
就像他说的一样,如果卫宫士郎一生都带着那根项链的话,那它就是
"召唤英灵必须要有触媒。就像你召唤Saber一样,召唤者与英灵之间必须有所联系"
"远坂凛她,并没有召唤英灵所需要的触媒。因此,她认为她与所召唤出的英灵之间并没有任何因缘。但是,并不存在什么偶然召唤出的英灵。召唤者与英灵,必定会需要物质上的缘分"
""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答案就只有一个。
假如远坂并没有与Archer有缘的触媒的话,那么
"没错。那就只可能是并非召唤者,而是被召唤出的英灵自身,拥有与召唤者有缘的触媒"
"唔"
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小小的一颗宝石。
蒙受了救命之恩,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因此只能一直保存着应该是救助者的东西的项链。
所以,这就是答案。
既然那家伙持有着远坂的项链,他的真实身份就毋庸置疑。
英灵卫宫.
未来的自己。
卫宫士郎不成熟的能力终于得以完成,实现了其理想的男人,就正是眼前这个英灵的真名。
红色外套的骑士Archer从楼梯上俯视着我。
周围没有人烟。
那家伙孤身一人,站在这宽广的大厅里。
"Archer.远坂怎么样了"
"那女孩的话我把她安置在城里的某个地方了,如果担心的话就抓紧时间吧。你来的实在太晚了,我就把她交给先到的间桐慎二了"
"什么"
"我并没有违背和你的约定。我自己没有对她动手。但是其他人要对她做什么,与我又有何干"
"不过,结果倒是显而易见。间桐慎二对远坂凛抱有情欲和敌意。把凛交给他会发生什么事不想也知道。受到凛的挑衅的那小子一定忍不住开始动手,现在也许正在忙着奸尸呢。"
"!"
冷静的大脑突然血气上冲。
那个混蛋,竟然平平淡淡的说出这种话!
"啊,不要着急小鬼。那位小姐的话交给我吧。小事而已,马上就帮你救她出来。"
"哎Lancer?"
"这是Master的命令。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不让那位小姐送死才和你们合作的。不过嘛,还真是出人意料的舒适。昨天的那个真的不坏。会喜欢上自己的工作,对我来说算是很少见呢"
像这样一边谈笑,Lancer无视Archer,向西侧的阳台跑去。
"Lancer"
"不用介意。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兴趣罢了。嗯,因为至今为止给我的尽是些惹人厌的命令嘛,这,次的命令我要执行到最后。你只顾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啊啊。远坂拜托了"
收到,用随和的声音回答道。
突然。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Lancer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
"喂。你在干什么啊Saber,你也跟我来"
""
Saber她,略有些痛苦的将眼睛合紧了一些。
"不。我要留在这里,Lancer"
从我的身旁,作出了不像一个Servant的回答。
"你认真的吗?你现在的Master是那位小姐吧。你——Servant应当守护的应该只有自己的Master"
"我明白。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留在这里。我,必须要看完这场战斗"
"是吗。那就随你便了"
Lancer的身姿从视野中消失。
青色的枪兵轻易跳上二楼的阳台,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里。
Archer并没有出手。
就像是在宣告对他而言,远坂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一般。
""
踩碎瓦砾向前进发。
目标是楼梯的下方,这个大厅的中心。
Saber一步也不动,为了注视我和他的战斗而压抑了自己的感情。
"你不准备出手吗。那还真是太好了。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受到Saber你的妨碍的话,我切断和凛的契约也就变成是白费心机了"
""
感受到了Saber的踌躇。
她轻轻地咽了一口气,向着伫立在远方楼梯上的男人答道。
"是的,我不会出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妨碍你和士郎的战斗"
"那样最好。那么我就可以安心收拾这小子了"
"是的。但是,作为交换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Archer.为什么你,想要杀死士郎"
"这还能有什么原因。就像这家伙无法认同我一样,我也只是无法认同他罢了"
"这不可能!你就是士郎。你不正是卫宫士郎此人的理想,成为了英雄后的他吗。那么,那么为什么要像这样,做出企图杀害自己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想。还未成熟的那个时期的卫宫士郎,与被称作emiya的英雄——也就是我——是不同的存在。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可能同时存在于此"
"那是因为你成为了Servant吧?我听说如果成为了不受时间轴所囚的守护者,也是有可能被召唤到自己还活着的时代的!你就是士郎。士郎一直在心中描绘,并用其努力最终实现的身姿应该就是你。然而,为什么"
怎么会,成为了不同的存在。
她,用了说话时不会用的音量,倾吐道。
""
沉默,那家伙开始下楼梯。
""
无法回答。
如果能够回答的话,我也好那家伙也好,也不会想要在这里做出了断了。
"Archer!"
Saber挺身而出想要挑战Archer.
"没关系的Saber.没事的,你退下吧"
用单手制止住她,让她退到了城的入口处。
"但是,士郎!"
"你的心意我领我。但是和他多说也没用。那家伙从一开始,就只以杀死我为自己的目的"
"唔"
悔恨的咬了咬牙。
Saber看了看我之后,转而凝视着正要下楼梯到大厅来的Archer.
"为什么,Archer.我实在不明白。我听说守护者是死后,成为英灵保护人类的存在。这样的英灵又为什么,会想着要杀死自己本人"
"你说,守护者?"
这句话令其有所感触吗。
那家伙停下了脚步,毫无表情的俯视着Saber.
"并非如此Saber.守护者并不是什么守护人类的存在。那只是,区区清洁工而已。绝对不是我所期望的那种英雄"
他的声音,明显与先前的不同。
率直地音色里渗透着憎恨与嘲笑。
"Archer?"
"我确实成为了英雄。就像名为卫宫士郎的男人所祈愿的那样,我成为了正义的朋友"
正义的朋友。
不曾伤害任何人的某人。
无论面对何种灾厄都不曾退缩,平等地拯救所有人的,卫宫士郎所祈愿的某人。
这样的存在。
那个男人,成就了吗。
"Archer?"
"没错,的确拯救了一些人。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实现了诸多理想,也曾拯救过世界的危机。甚至连'英雄'这个遥远的过去自己曾如此憧憬的地位,也成功的到达了"
"既然成为了英雄,士郎是得到回报了吧?至少身在此处的你,的确实现了卫宫士郎的理想吧?那么你应该没有任何悔恨。因为士郎成功地,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诉说的声音那样无力。
她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的话语,仅仅只能够希望是说中了的这一事实。
"理想实现了吗?我的确是如同我的理想一样成为了正义的朋友。但是,在理想的尽头我所得到的只是悔恨。我所剩下的仅是死亡"
"杀害,杀害,杀光。为了贯彻自己的理想我杀害了许多人,杀戮到连无辜的人的性命都已无所谓的地步,我拯救了我杀死的人的数千倍的生命"
""
Saber陷入沉默,只是愕然地仰望着Archer.
那就像是,看着镜中的自己的表情。
"没错,像那样的事情不知重复了多少次,Saber.只要有人需要我就会战斗无数次,只要我知道有哪里有纷争就会赌上生命去战斗。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
"但这也是没办法吧。想要拯救什么的话,就一定会出现无法拯救的东西。无论我结束了多少场战斗,又会出现新的战斗。只要还有那种东西存在,正义的朋友就只有一直存在下去"
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
骑士慢慢地走下楼梯,向过去的自己告白道。
"所以我抹杀了。为了拯救一个人,我践踏了几十人的愿望。为了拯救我所践踏的人,却又抹杀了更多的人,抹灭了数十人的救赎。只为了让眼前所见之物的救赎可以实现,我抹杀了更加多的祈愿。这一次一定是终结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心了,我一直都毫无意义的逞着强"
"但是根本没有什么终结。只要还活着,无论去哪里,争斗都随处可见。没完没了。我并不是梦想着什么没有纷争的世界。我只是,希望至少自己所熟知的这片世界,可以没有人流泪而已"
这些。
毫无疑问,正是卫宫士郎"自己自身"的愿望的具现。
"拯救了一个人,视野就会从那里扩大。一个人的之后是十个。十个人的之后是百个。百人之后,该是多少人呢。于是我终于悟到了。卫宫士郎这个男人所抱有的,只是方便自己的理想论调而已"
"这,为什么"
"别明知故问了Saber,这些事你也经常经历过很多次了吧。无法拯救所有的人。为了拯救国家就要对一小部分人见死不救,这种事情你早就习以为常了吧?"
""
沉默的声音,剥夺了反驳的意志。
红色骑士的话语,也正是Saber自身的黑暗吗。
"没错,席位是有限的。名为幸福的椅子,总是只准备了比全体的数量要少的把数。既然不能拯救在场的所有人,结果始终是要牺牲什么人。而这,为了将被害控制在最小限度,就将迟早都会溢出的人,尽最快的速度亲手切除掉。这就是所谓英雄,和这个男人信以为理想的正义的朋友所该采取的行动"
不希望任何人悲伤的这一祈愿。
可能的话尽量多拯救别人的这一理想。
这两者开始对立,开始矛盾之时,所能采取的只有一项。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伙伴的人。
如果想拯救一切就会失去一切的话,至少牺牲其中的一些,来拯救更多的人才是正确的,吧
"拯救大多数的人,这就是正义的朋友吗?所以我杀了他。心里祈祷着谁都不要死去,一边却为了大部分的人要求着个人的死亡。将'希望谁都不要悲伤'挂在嘴边,背地里却给一些人带来了绝望"
"时候久了就渐渐习惯了,为了守护理想而做出违背理想的行动。只救自己所想救的人们,迅速的将敌对者全部杀干净。因为容忍了成为牺牲的'某人'的存在,才得以捍卫过去的理想"
"这就是我,英雄卫宫的真相。是吧,像这样的男人,不觉得现在死了对世界才更好吗?"
没错。
正义的朋友所能拯救的,只是作为自己同伴的人。
但是。
违背了这句话的,究竟又是谁呢。
"这是谎言。即使事情真的变成那样,你也一定让自己成为那个'某人'而追寻自己的理想吧"
""
骑士的脚步停了下来。
那家伙,微微
仅仅一次,似乎很痛苦般的皱起了眉头。
"你并没有违背自己的理想。而是被自己应该守护的理想所背叛,迷失了自己的道路而已吧。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像这样想通过杀死自己来赎罪"
""
讽刺的笑容消失了。
骑士他,用冰冷的表情直视着Saber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像是发狂了一般,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呀,这还真是杰作。我想为自己赎罪?别说傻话了Saber.我没有什么罪要赎,也不记得有任何人将那样不负责任的东西强推到我身上"
骑士,始终只是冷静地发狂。
只有声音微弱,含糊的笑声响彻在大厅里。
"没错,就是那样Saber.我的确被背叛欺骗了许多次。也被自己拯救的男人陷害过。拼命试着去制止纷争,却被当作是纷争的罪魁祸首以至送上绞首台。看吧。如果说我有罪的话,在那时应该已经偿清了吧?"
"什么不会的,Archer.你的,临终是"
"哼。就是这么回事了。但是,这种事情我并不在意。最初我就没想过要被人感谢。也没有想过要以英雄来成名。我只是,仅仅想要所有人都幸福这样一个结果。但是,这却无法被实现。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含糊的笑声已经不复。
他所说的话,也已经不再含有憎恨的情绪。
"所谓的守护者,即是只以'灵长类的生命'为最优先的无色之力。这种力量总是存于高处,当人世出现灭亡的可能性时就会降到世上。我知道那只不过是奴隶而已。死后,将自己的存在交托与守护者的人将会脱离轮回之圈,而化为虚无"
"即使如此,如果能够拯救什么人的话也就足够了。过去的卫宫士郎,没能捍卫这一誓言。那么成为守护者成为阻止'人类的灭亡'的一方,我认为这样也不错"
"但实际并非如此。守护者并不能救人。守护者所做的事情只是清理。将已经发生的事,人类已经种下的业,用其力量使之归于无的存在"
"那并不是在救人,只是将对世界有害的人们,不分善恶的消灭掉。并不是拯救在绝望中悲叹的人们,而是为了拯救与绝望毫无关联,在讴歌着生命的外人,只排除那些绝望的人的杀戮者。真是荒唐。这样子,与过去的自己又有何分别"
没有任何分别。
绝望反而增长了。
因为靠一己之力无法实现,所以将此身交托给了更强大的力量。
但是,结局却是相同的。
明明以为是凭这份力量就可以实现的事,而如果这份力量,却只是将他原先所做的事,更巨大化的话。
"Archer.你,一直,重复着这种事"
"我也已经习惯了。人类总是重蹈覆辙。无论哪个时代强者都会从弱者那里夺走一切。然后,我终于不得不明白那才是最有效率的繁荣"
"啊啊,见了许多次了。毫无意义的杀戮也好,毫无意义的平等也好,毫无意义的幸福也好!即使我自己拒绝,也被迫看到了。成为守护者的我,已经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是由人的意思被召唤,来为人类所制造的罪孽进行善后而已"
这就是,他说迎来的结果。
仅仅为了消除人类所生出的欲望的存在。
并非救人,而只将没有得救的人的存在消去的守护者。
一次又一次。
眼前是自作自受将要毁灭自己的人类所种下的业,将这些,像垃圾一般的烧尽。
说什么想要多救一些人。
只凭这份感情就成了英雄的男人,结果却连一次都没有实现它。
"没错,那是错误的。我所期望的并不是这种事。我决不是为了成为这种人,才成为守护者的!!!!"
奔涌而出的怒吼,恐怕是在对自己说吧。
站在那里的是,早已经磨耗殆尽的残骸。
名为卫宫的英雄,不得不永远眼看着自己所想拯救的人类的丑恶。
在那尽头开始憎恨着——
认为那些只懂得互相争夺的人类,是十分高贵的存在的,过去的自己自身。
"我已经受够了为人类善后了。但是既然已经成了守护者,我就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轮。没错。除了仅有的一个例外"
冰冷的眼神,点燃了毫无犹豫的杀意。
那家伙的眼中看不到Saber.
Archer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消灭自己。
但是,即使他自己死了,处于轮外的"座"上的卫宫的本体却不会消失。
因为那原本就是'无',即使杀了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轮里的东西也没有意义。
但是。
如果能够让他消失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将本会成为英雄的人,在成为英雄前杀死的话,这个英雄就不会诞生。
因此
"要将士郎,在这里杀掉吗。不由他人,而是由你自己亲手"
"没错。我一直以来仅仅在等待这个机会。这无限接近于零的概率。但是我还是把一切赌了上去。如果不这么想的话我将无法容忍自己。仅仅是期望着这一刻,我才得以以守护者的身份一路走来"
"那是没用的Archer.你已经作为守护者而存在了吧。那么就已经太迟了。事到如今即使消灭成为英雄之前的卫宫士郎,你自身也不会消失"
"或许真是这样。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的事情。单单只是改写过去也许没用,但如果那是由自己亲手执行的话矛盾就很大了。歪曲一旦变大,或许卫宫这个英雄,就会在此消灭"
"而且,Saber.我仅仅是为了这一刻而一直作为守护者存在着。事到如今也不追求结果了。这只是我向别人乱发脾气罢了。向着在无聊的理想的尽头成了小丑而结束一生,名为卫宫士郎的小鬼"
然后,红色骑士降临到了大厅里。
在被瓦砾埋尽的大厅里,只站着我和他两个人。
没有任何隔离物。
理由很简单。
既然他想要杀我,我也是,因为看不惯眼前这个敌人想要痛揍他一顿而已。
""
向着大厅的中央迈出脚步。
只要再靠近几步,就将无法回头。
在这之前,
"Archer.你,后悔过吗"
仅此一件,是我所该问清楚的事情。
"当然。我不,你,根本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朋友"
他所吐出的这句话。
令我,下好了最后的决心。
"是吗。那样的话,你果然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
"我从没有后悔过。无论发生什么事,就只有'后悔'我绝对不会。所以我绝对不能认同你。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那就一定是错误的理想,由我亲手来驱逐你"
就是这样生活着。
坚信那是正确的一直活到今天。
他说的没错,那是不停的在硬撑的确歪曲的很厉害。
比如所得,所失要远多的时期。
正因如此。
为了那些,为了那些失去的东西,卫宫士郎也绝不后退。
前进。
在意识的深处,有着已经开始描绘设计图的回路。
"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
"不会。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
"哈。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要在这里杀掉我吗"
""
向敌人迈进。
已经到了足以剑戟相交的距离。
双方都没有武器。
我和他赤手空拳互相对峙着。
卫宫士郎并不是剑士。
我们都是铸剑之人。
那么
"看来你已经理解了呢。和我战斗的话,也就是互相比制剑"
他的双手握紧了双剑。
那个晚上。
在柳洞寺内令我看得入迷的无骨的双剑。
在传说里留名的名匠,以他的妻子为代价所作出的稀世的名剑。
"投影开始(traceon)"
唤起已经完成的设计图,只凭幻想复制双剑。
那是多么不成功的工序。
自以为完美的我的双剑,与他的相比实在过于暧昧。
劣等的幻想,在那一刻被贬为了妄想。
恐怕。
与他的双剑交锋的话,我的双剑会凄惨的碎裂吧。
""
再迈进一步。
唧,的一声。
迈出的脚步,踩到瓦砾的声响。
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能跟得上我的剑制么。只要精度稍有降低,那就是你的死期了!"
对峙的双剑奔驰起来。
一对武装,四把刀刃,像是受磁力牵引一般重合,弹开。
幕间英雄的末路
探索很容易就完成了。
虽然Lancer被认为是在战斗方面有专长,但其实,他同时也是擅长于魔术的英灵。
Lancer在被称为影之国的魔城所学到的并不只是"贯穿之物(gaeblog)"。
正因为将十八种原初的咒刻(rune),全部修得才足以称得上是英雄。
不过,由于比起魔术他本人更偏好以枪为兵器的战斗,所以能看到他施展那些秘术的机会很少。
而今天的这一刻,就正是这很少的机会的一次。
"好,猜中了吗"
在地上游动着的"某样东西"掉了下来。
刻着贝尔坎那的咒刻的小石完成了探索,小石又回到了手中。
"什,你是什么人!?"
陌生的少年慌忙站了起来。
""
这尖锐的声音倒是似曾相识,重新考虑了一下,Lancer终于想起了对方是谁。
"这不是Rider的Master嘛。什么嘛,还以为你早就死翘翘了"
刚一开口,就没有再说下去。
在少年的背后发现了远坂凛的身姿。
被绑在椅子上。
这无所谓。
原本就是被囚禁着,这个样子也是当然的。
但是她的情况,似乎还有些突出的地方。
首先,椅子倒在了地面上。
由于被绑在了椅子上,所以远坂凛也理所当然的倒在地上。
长长的黑发染满了泥沙,嘴边似乎有些红红的痕迹。
是咬破了嘴唇吧。
虽然不太明显,但嘴边也能看到一些淤青。
"你是,Lancer吗!?干嘛啊,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和原先说好的不一样吧,你啊!"
随意挥出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慎二的脸颊上。
轻描淡写的挥出的一拳,毫不留情的将少年震飞到墙壁处。
"哦啊啊,不好意思啊小鬼。还没来得及说话手就先动起来了"
因为是潜意识的一拳所以总算没有致死。
不过,倘若远坂凛的脸色再青一点,或者哪怕只是一点衣服有些乱的话可能就不会是潜意识了吧。那时候一定将是有意的,一拳将他的首级轰飞。
先说清楚,Lancer并不在意别人是怎么对待俘虏的。
重要的是,猎物是否被别人横夺了。
对他而言的猎物,当然,被分成该杀的敌人和欣赏的女人。
"Lan,cer?"
依然被绑在倒下的椅子上,远坂凛开了口。
刚才失去知觉了吗,声音听起来仿佛刚刚睡醒。
"你好。已经早上了哎,起床吧"
打了个不合时宜的招呼,Lancer向远坂凛走去。
"哎为,为什么?这里,是艾因茨贝伦城吧?"
"我知道。哎哎,好了好了别乱动。我现在帮你切断手铐。之后就随你怎么办了。去大厅阻止傻瓜们打架也好,从后门回去也好,都是你的自由。"
呼,赤红色的魔枪斩断疾风显现出来。
"这,这的确是帮了我大忙了Lancer,背后!"
""
Lancer因为凛的警告而回头。
"什么?"
出现在那里的是,对他而言十分意外的人物。
房间的一角。
从被打飞的间桐慎二的旁边走过,伴随着坚硬的脚步声而出现的人是,
"到此为止吧Lancer.虽然我叫你和他们合作,但没有叫你介入太深"
应该是已经被Caster杀死的,言峰绮礼本人。
"绮礼!?"
凛发出了吃惊的叫声。
在她旁边,Lancer正惊讶的瞪着神父。
"喂。你几时开始改变宗旨了啊。我的Master,不是以不公开身份为信条的吗?"
"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宗旨。说这种话的你却是违反了命令呢Lancer.我应该命令过你去收拾Archer,失手了吗?"
"哼。那家伙放着不管也会自灭。在那之前我想先把剩下的活干了。既然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是你在唆使那边那个小鬼吗?"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我和他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为了取得圣杯,互相认同的关系。"
看都不看在瓦砾的呻吟的慎二,神父这样说道。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掉。原来不单是顽强的活着,还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耍手段。恶趣味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你去拉拢像慎二那样人畜无害的人有什么用,绮礼?"
"哼原来如此,那个是人畜无害吗。即使现在这样的状况,你似乎依然是远坂凛。如果是个更差劲些的弟子,我倒也不用觉得可惜了"
这样数道,神父微笑了起来。
像是祝福一般的那表情,同时也是目送死者的表情。
""
激灵,少女的背脊发凉。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神父浮现出像圣者似的微笑,望着十年以来,曾是自己弟子的祭品。
"等等言峰。你要怎么处理这女人。说什么想救自己的学生,那是骗人的吗"
Lancer站在少女的跟前,瞪着言峰神父(Master).
"怎么会是骗人的。她是我养育至今的重要的棋子。毕竟十年以来一直欺骗了下来,这么轻易就退场的话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才要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虽然只是给她延了两天的命,但作为父母心不也已经很不错了嘛"
""
神父从Lancer的跟前走过,俯视着倒在地面上的少女。
少女倒在地面上,直瞪着过去的师父。
"假神父。我就在想是你的话也许真会这么干,不过竟然真的当了Master.身为监督却参加比赛,犯规也要有个限度"
"话虽如此你倒是挺冷静嘛,凛。你果然已经察觉到了吗?"
"当然了。没有让你看我的Servant,也是因为我在怀疑你。不过嘛。的确没想到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一,开始?"
突然。
神父像是听到很意外的话一般,表情阴沉了起来,.
"怎么了。难道有意见吗,绮礼"
"不。只是在想你说的一开始,究竟是指什么时候呢"
嘴角微微一斜。
神父打从心底里高兴着,看着倒在地上的少女。
"等等。绮礼,你"
"那是指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开始的时候?还是说你所说的'一开始',是在说上一次的圣杯战争?"
""
此时,她理解了一切。
脸色变得苍白,就像是看着难以置信的东西一般,仰望着十年以为一直当作师父的男人。
"是吗。杀他的,是你吧"
"当然了。因为是我的恩师嘛。暗算起来非常容易"
""
喀,的一声。
少女低下头,悔恨的咬了咬牙之后。
"可恶,臭神父你死无葬身之地啊!!我可以断言,绝对没有什么地方会收留你!哪怕地狱也不会要你这种人,炼狱也因为你比其他人都要厚颜无耻而叫你打道回府!像你这样的无能啊,在不合你性格的天国有针的宴席在等着你呢!!!!"
诸如此类,不断用难以忍受的粗言污语怒骂着。
当然,这样的小事神父并不介意。
但是,他却被少女的变化压倒了。
远坂凛居然会这样暴露自己的感情,间桐慎二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言峰。你应该知道远坂已经归我了吧。找她有事的只有我。你只要,在教会里等着我回头给你汇报情况就行了"
"不。事情的话还是有的。我必须要她,在这里成为圣杯"
神父究竟在说什么,间桐慎二不能理解。
能理解的只有神父和,恐怕会被作为祭品的远坂凛本人吧。
"Archer和Saber也消失的话,时候也差不多到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魔力减弱的话我也会比较困扰。把事情迅速办完吧"
说着,神父离开了少女跟前。
在倒地的远坂跟前,伫立着手持长抢的Lancer.
"言峰,你"
"把这垃圾收拾掉吧Lancer.作为容器不需要心脏"
对这句话有所反应的,只有间桐慎二而已。
远坂凛依旧瞪着神父,咬紧了嘴唇。
自己将会在这里被杀的一事,从刚才神父的笑容里已经领悟到了。
也理解不可能获救,与即使请求帮助也不可能传达到的事实。
正因如此,绝对不能哭着诉苦。
这是她所能做的唯一的抵抗,与反抗的意思。
不到最后绝不放弃。
也许这个瞬间就会有人来救援,又或许凑巧房屋崩塌自己得救了,像这样的奇迹也有可能吧。
"不过,的确是不太可能就是了"
虽然不愿放弃,但也理解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并不感到恐惧。
有的只是一种感情。
自己死后,拼命冲来救自己的那家伙的会是怎样的表情,只是想象也令自己难受不已。
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一想到是自己把他弄哭就觉得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道歉。
不,说到底人都死了也不存在什么怎么道歉了,即使这样还是不愿意别人为自己哭泣。
"对不起卫宫君。我看来,要先退场了"
所以,趁现在先道歉。
虽然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但是情绪总算冷静了下来。
"怎么了Lancer.对手是少女,刺穿她很容易吧"
神父没有丝毫同情心。
面对他,
"我拒绝。这回的命令我不能答应。如果想让我干的话,就用你的令咒吧。"
像是瞪着仇敌般的眼神,Lancer答道。
"什么?"
神父皱了皱眉。
主人与从者。
两者兵刃似的视线相交,令室内的空气都为之冻结。
"是吗。那没办法了,不能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消耗令咒"
伸出了左手。
神父,发动了那只手上的令咒,
"那么我就命令你。自杀吧,Lancer"
"咳"
吐血。
从嘴边流下的血液,与从胸口流出的血液相比,要远远少得多。
"言峰,你"
连所说的话,都已经很难听清。
枪兵Lancer的胸口被自己的枪所贯穿,其心脏已被完全破坏。
"永别了。你的使命早就已经完成了"
"唔,"
青色的甲胄倒在了地上。
"啊啊"
猛烈的赤色侵蚀着地板。
没有再站起来的征兆。
青色枪兵由于主人的命令,因自己的枪而败北。
""
神父动了起来。
以缓慢的步伐慢慢靠近少女,弯下膝盖靠了上去。
她的心脏。
为了能够轻松的取出,被绑在椅子上的远坂凛的心脏。
"什么!言峰,这和约好的不一样啊!不是说过远坂会交给我处置吗!"
""
神父没有作答,只是瞥了少年一眼。
"不,不行,不能杀远坂!我和那家伙还有很多帐要算,不让她活着的话我会很困扰!"
背对着Lancer的尸体,间桐慎二咬紧牙关不肯罢休。
""
"啊啊,唔"
但是,那也到此为止了。
不堪忍受神父的视线,少年渐渐开始后退。
神父把视线从少年身上挪开,终于,开始望向真正要处理的少女。
"最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遗言的话我就听一下吧"
简洁的话语。
"哼。像这种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以一成不变的语气,远坂凛答道。
"是哦。不到最后决不放弃才是你的信条,凛。同时,能够在瞬间承认这是无法改变的现实也是你出色的地方。很不错。这种矛盾,实是非常的芳醇"
毫不犹豫。
神父的右手毫不客气的向少女的胸口心脏的上方抓去。
"唔,恩"
这种感觉,令少女合上了双眼。
嚓,的一声。
被刺穿的心脏,与洒落下来的大量血液。
被舍弃的房间,在它废弃不用之后,却成为了尸体的堆放所。
"唔"
紧张的咽了一口气的,是远坂凛。
地上满是血迹。
传来滴答滴答声的地方,是在高处。
从俯视着倒在地上的少女的,神父的胸口流出。
"咳"
猛烈的血液,令人反胃。
穿透胸口的窟窿无疑是致命伤。
从背后刺来的东西,正是被称作"贯穿之物"的诅咒之枪。
""
神父没有任何感情。
嘴唇被血染红,将视线移向了站在身后的Lancer.
"Lancer.你"
"很遗憾言峰。这种程度我还死不了,我好歹也是英雄啊"
充斥着讽刺的声音,任谁都知道是在逞强。
Lancer已经毫无生气。
没有了心脏,肉体也正要消失。
魔枪被拔了出来。
神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一命呜呼。
无论如何精通于魔术,亦或是蒙受上天的眷顾,他毕竟是人。
被诅咒之枪刺穿了心脏,不可能还活着。
"哈真是,结果变成这样了吗,傻瓜"
依靠在墙壁上,总算止住了身体要倒下去的趋势。
但这也只能支持一时罢了。
一次倒地对Lancer而言就只能消失。
失去心脏,连Master也失去了。
这样的Lancer还能保持肉体,是由于他生前的污秽。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好真好,傻瓜们自说自话的互相残杀!"
"哎慎二?"
凝视着神父的死态的凛,因为这笑声总算清醒了过来。
"什么圣杯是属于你的,啊。没用的家伙倒最后还是这么没用,神父先生"
说着,间桐慎二踹了神父的亡骸一脚。
尸体一动不动。
是满足了吗,少年又全力踹着神父的脸部。
卡嚓,传来了这样干涸的响声。
这种触觉与令人愉快的声响,让间桐慎二超乎想象的兴奋起来。
"但是我就不批评你了。我不会为刚才的事情怀恨在心,向已经死了家伙说这说那的也实在难看"
呵呵地笑着。
已经脱离了理性的枷锁的少年,以不稳的脚步向远坂走去。
"让你久等了远坂。虽然出现了各种妨碍,不过这下总算只剩我们两人了。剩下的Servant也只剩三个。等在你这里哭累的时候,一切就应该都了结了"
向前倾倒,带着正像蜥蜴般的手脚,间桐慎二扑到了远坂凛身上。
"但真是太好了。我和你还有很多事要解决呢。真的,很困扰啊远坂。你要是轻易死了的话,实在太对不起一直忍耐到今天的我了吧?"
"来吧,奉承我吧远坂。根据你的态度也不是不能考虑饶你一命?而且,圣杯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如果你在这里成为我的人的话,也可以考虑分给"
"受不了。你真的是个傻瓜哎"
突然。
手足被绑着,用脸颊上游走着舌头的身体,远坂凛屹然说道。
"什,什么?"
"我说你还没有学乖啊,慎二。你只是被绮礼利用了而已。听好了,那个Servant不是你能使唤得来的。这种事情,一直在他身边的你也应该明白吧。那就快点醒悟,从这场杀戮中退出吧。现在还来得及的是你才对。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尽早逃离这里"
"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结果只是求我饶命嘛!你是傻瓜吗?远坂。碍事的言峰已经死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妨碍我"
间桐慎二将手指放到了少女的身上。
就在,这一瞬间.
"喂"
间桐慎二的身体,再次被打飞。
"咳!"
被打飞到墙壁处。
"小鬼。这女人可不是你这种人能碰的"
瞥了一眼他的惨状,Lancer懒洋洋的向少女走去。
"什么?奄奄一息的家伙还敢向我提意见?"
""
枪兵的脚步停了下来。
本向少女走去的双腿,转而走向间桐慎二。
"唔呼,哼,安静躺着的话还能死得安稳些。刚才也好这次也好,你这家伙,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快的。喂,到你上场了吉伽美什。这家伙,敢耍帅实是找死!"
大喊道。
间桐慎二的Servant,被冠上最强的名号的英灵杀手,回应了主人的召唤。
"喂。怎么了,那家伙在搞什么啊!听不到吗,我叫你快点过来!"
只有声音空虚地响彻着。
黄金的Servant没有出现。
青色枪兵满身是血,一步,向着刺耳的家伙迈出。
"啊可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你干什么,奄奄一息了还想耍帅吗!快消失,你不知道你很碍眼么,这怪物"
打突奔驰。
"啊"
闪光般的一击,正确地,刺入了间桐慎二的右肩。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室内充斥着惨叫。
Lancer像是很无趣似的拔出枪来,正好,与间桐慎二的双目相对。
"滚吧。即使我奄奄一息,像你这种程度的家伙杀个一千人不是什么问题"
"哈呼,呼,呼,呼!"
畏惧着依靠在墙上,指向自己的枪,间桐慎二逃跑了。
"真是的。让我白费了不少体力"
深吸一口气,这回终于向少女走去。
斩风之枪,将少女的束缚如同薄纸一般切断。
"谢谢了。总算得救了,Lancer"
重获自由,少女这样说道。
毫不介意周遭的污秽,她向Lancer行了一礼。
"哼。哎,也算是顺其自然的事。还不值得道谢"
突然枪兵,无力地倒了下去。
"L,Lancer!?"
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背靠着墙壁的Lancer,就这样坐到了地面上。
两脚无法动弹。
枪兵的手脚早已经死去。
而依然站起来,贯穿自己的主人,并令她自由的行为,实在是太荒唐了。
"咳!"
咳出的血像瀑布一般,将青色的甲胄染红。
"等。等等,我马上帮你疗伤!"
凛向混身是血的枪兵跑去。
面对她,Lancer伸出单手制止。
"没用的。被我的枪破坏的心脏没有这么容易治好。再说了,你也没有剩下多余的魔力了吧"
"但是,这样的话"
"不用介意了。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因为所谓的英雄啊,总是会死在不合情理的命令之下"
飘逸的口吻和以前一样。
青色枪兵,即使在临终之际,也没有改变其口吻。
""
她无言地站了起来。
仰望着她,呼。
像是放下了肩上的重负,枪兵喘了一口气。
"哎呀。我们两个,都遇到了无聊的搭档呢"
"是哦。但是,我的那个与其说是无聊,应该只是难以控制吧"
"没错。要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是搭档的话实在好得没话说了。很可惜,从过去开始就和女人没缘分。真是的,只有这一点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没救了。"
像是自嘲似的微笑。
而后,
"好了,快走吧。这家伙我会带他上路的。你,回去你搭档那里吧"
青色枪兵,催促着站着不动的少女快走。
手中是火焰(安撒斯)的咒刻。
包含了所剩的全部魔力的咒刻,仅仅是刻于地面上也能令这间房间燃烧殆尽吧。
""
明白了他的决心,少女转过身去背对着Lancer.
"再见了Lancer.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喜欢像你这样的家伙"
奔向大厅。
"哈。小丫头,等长个几岁再重新来过吧"
说出的话,心里感到很高兴。
被烈焰包裹。
业火焚烧着Lancer的身体,也烧尽曾是其主的男人的尸体。
甚至不留下残骸。
赤红之枪与青色甲胄也像是空虚的幻想一般,消逝于烈焰之中。
着落answer
"唔!"
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戟互相交锋。
卫宫士郎的一闪与那家伙的一闪完全相同。
然而尽管如此,冲突每每累加都会令刀刃变钝,身体负伤。
应该被阻挡下来的一击,贯通了。
左手的干将被他的干将击碎,凶器横扫过来向着我的身体一闪。
"呼哈啊!!"
尽管扭转身体躲闪了过去,但也不是轻微擦伤可以了事的。
并不至于即死的伤痕,却是确实的切断了血肉,迟早会演变为致命伤的吧。
"可,恶!"
用骂声来压抑痛楚,用右手的莫耶砍向冲来的敌人!
"什么"
那也立刻碎裂,被轻易防住了。
明明是相同的剑,相同的剑法,却有着无法跨越的壁垒。
"你难道以为你的干将和我的干将是同等的吗?你对基本结构的想定还太天真。无论外表和你的想象如何接近,材料如何相同,构造中缺乏'理'的话自然会崩坏。虽说只是想象,但不合情理的话也必会瓦解"
眉间与侧腹。
同时横扫向我的要害的他的一击,
"呼啊!"
用当场投影出的双剑接了下来!
"唔"
头痛到令眼球麻痹的地步。
这并不是当场施展投影魔术所造成的负担。
这是,那种头痛。
在搜寻远坂时的直觉。
每每面对着他就会产生的微热。
这种感觉,到了如今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负担,令此身发狂
"呼啊,啊!"
将挥出的剑刃弹开。
向着冲入的他的身体斜砍下去。
这每一次,赤红色的头痛都在灼烧着我的瞳孔。
这是卫宫士郎与emiya同时存在的矛盾吗。
像这样,从互相意识到对方时开始,每每互相接触身体就不正常。
从他那里模仿了剑技,甚至连他的复制技术都学会了。
自己能够熟练使用它也是当然的。
因为他的技术,正是花了长久岁月所得到的,'最适合卫宫士郎的战斗方法'。
不可能无法熟练掌握。
我跑步追赶着他,认识了原本绝对不可以认识的未来的自己。
"啊咳!"
眼球要麻痹了。
每每挥剑,火花每每四散,都会有足以致使我失明的闪光占据住我的视野。
实力远远不及,每放出一击视野都会被染成赤红。
只是这样的话还没有关系。
身体早就已经破烂不堪。
区区头痛,与已经裂开的腹部烙铁般的疼痛相比不算什么。
问题是,正因为还有尚未从他那里引出的东西,这头痛会永不停止
"总计五把了吗。通过投影的复制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我很了解你的魔力量。看这样子应该还剩三把枉我还特地让你看了那个,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没解开这个误会"
嘲笑的话语里搀杂着失望。
误会?
这种事情,但是只是说又怎么会明白。
比起这个现在,要把这份头痛——
由你身上传来的,这份——
"总之,即使你领悟了,只怕也不可能实现。现在的卫宫士郎没有足够用来生成的魔力。没错,不管怎么说"
头痛更厉害了。
那即或,像要决出胜负一般将双剑高高举起,
"你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
像是要交叉成十字一般,双剑从我的头顶上挥下。
"呼!"
用于防守的双剑碎裂了。
身体像是被铁锤敲打似的麻痹了,头痛终于不光灼烧眼球,也开始灼烧大脑。
渐渐流入了我。
所以,
比起疼痛,
这,才
更加可怕。
那是他的记忆。
使他改变成这样的理由。
将来,卫宫士郎这个人将会品味到的事情,在此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
那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不知道。
一定没有人能下判断吧。
美丽的东西是丑陋的,丑陋的东西是美丽的。
从客观上来看并不是那么令人厌恶的东西。
然而,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严重的扭曲。
诡辩,假称,奸计,自恋。
所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样的东西。
身体,是由剑所成。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似乎也没有关系。
有着誓言与要守护的理想。
为了它们无论失去什么都无所谓。
被人背叛也没关系,只要不被自己背叛就坚信会有下一次。
不曾叹息,也不曾给人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的话。
血潮は鉄で心は硝子。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
血为钢铁,心似琉璃。
在他人的眼中,好比是没有血肉的机械。
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就任意的利用他。
周围的人看来就只是这样的道具。
但是,即使是机械也有着要守护的理想,也就接受了别人把自己当作是方便的工具。
幾たびの戦場を越えて不敗。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
跨越无数战场不败。
ただの一度も敗走はなく、
UnknowntoDeath
没有一次败逃,
ただの一度も理解されない。
Norknowntolife
没有一次被理解。
这理想不是该告诉他人的东西。
这双手没能拯救的,这双手杀害的人越是多,也就越发不能将理想挂在嘴边了。
所剩下的道路,就只有顽固的,一直守护其到最后。
而其结果
卫宫士郎所梦想着的理想一次也未曾实现。
终于认识到那只是会给旁人添麻烦的,傻瓜的戏言而已。
他总是孤身一人在剑之丘上陶醉于胜利。
看吧,这就是那家伙的末路。
看吧,这就是你自身的结局。
""
灰心,丧气。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
我不会同情你,但是。
一想到今后将要用这双脚,来走这条道路,心中就好象欠缺了什么。
因此,此生毫无意义可言。
你曾相信的东西。
你所相信的东西。
让我看到那其实是涂满了谎言的白日梦,我依然
"!"
剑戟迫近。
并非双剑,而是像尖角似的剑直取我的心脏!
"咳,唔!"
拉开了距离。
手中所持的,是瞬间复制出的他所持的剑。
"呼哈,哈,哈,呼!"
强忍着想吐的感觉。
刚才,看到了,什么
忘掉他。
把看到的一切忘掉。
现在就只想着打倒他。应该没有余力去考虑任何其他事!
"计算失误吗。听说靠降灵,凭依到前世的自己身上,可以学会过去的技术与魔术在和我打斗的过程中,似乎你的技术也得到了磨练"
"哈啊,呼,呼,呼"
深吸了一口气,做好迎接他的一击的准备。
"这么说,从我这里引出的并不只是投影魔术。从你那表情。那似乎马上要吐的最差的表情来推断,你也看到了吗,卫宫士郎"
""
停止了呼吸。
别让我说。
别让我回想起来。
如果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我会
"那么事情就好办了。那些全部都是事实,卫宫士郎"
红色的外套翻动。
他一口气将距离缩短,用手上的一角剑向我刺来!
"唔!"
仅仅一击就被破坏了。
赶制,再加上又是第一次投影的剑,自然远远不及他所持的!
"呼!"
但是。
我明明已是赤手空拳,他却扔掉了那把一角剑。
而接下来投影的东西是,被誉为霸者之剑的绝世名剑(Durandal)
"哈,啊!"
连跳四道工序,瞬间复制出他的武器。
当然,这样的赝品被一击粉碎
""
倒下了。
被弹开,背脊落在了瓦砾上。
"啊咳"
这时,吃了一惊。
我只是倒下了而已,瓦砾却被染成了鲜红色。
为什么。
只是没有察觉到而已,我的身体,外部也好内部也好,似乎都已濒死。
"到此为止了卫宫士郎。明知不敌却仍然出现在这里的这份愚蠢。一生都被无聊的理想所囚,不曾拥有自己的意思的赝品。你理解到这就是真正的自己了吗"
""
声音响彻四方。
身上满是刀伤。
这每一处伤,都深到伸手进去几乎可以到最里头取出骨头的程度,老实说,真是败了。
"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不是旁人而是我本人这样确信着。卫宫士郎这个男人的人生毫无价值。只是因为想救而救,这种感情原本就是错误的。作为一个人类有着严重故障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赝品"
""
剩下的魔力几乎为零。
不单如此,使魔力流动的回路本身,也早已经烧焦了。
不,要说烧焦的话,在昨天投影时已经烧焦了。
现在只是,原本就面临毁坏的东西彻底坏了而已。
"呼"
即便如此,身体却向我诉说着还能继续战斗。
就要灰心的心灵,却逞着强并未灰心。
"啊"
那么——
必须站起来,打倒他,才行。
"白费工夫。我是你的理想。根本不可能敌的过,刚才的打斗你应该已经理解了吧"
"呼呼呼"
将残留下的意识,全部塞入回路里流通。
"唔"
仅仅只是站起,神经就像发出惨叫似的。
在其中,毫不动摇的组出八节魔术。
"投影完了"
手上拿着的是他的双剑。
干将与莫耶,被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剑。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挥出。
直到残留下的体力,全部燃烧殆尽为止,毫无间断的持续攻击!
用以迎接双剑的东西果然还是双剑。
Archer将武器换为双剑,在没有后退一步的情况下防住了我的连击。
"是吗。你不愿意承认也并非没有道理。只要我还是你的理想,卫宫士郎就必须比其他任何人都努力否定我"
冷静的台词,让人生气。
我明明已经连呼吸都很困难了,他却大气都不喘一口。
"可,混蛋!"
全力的一击。
"切"
没有格挡,他的双剑直接和我的双剑短兵相接。
"哈,唔!"
双剑都被压了回来。
腕力的差距显而易见。
互拼进攻的话,我不可能有胜算
"哼!那么我问你士郎。你真的,想要成为正义的朋友吗?"
""
一瞬间。
他的突然袭击,使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什么,事到如今我不是什么想成为,而是一定要成为!"
卯足了力气,从正面回瞪他。
面对这样的我。
"是吗,绝对要成为呢。因为那是对卫宫士郎而言唯一的感情。无法违抗也不能否定的感情。即使那并不是由自己的内心而发的感情也好"
他,只凭像是揪住我心脏一般的话语就令我停了下来。
"什么"
不是由内心而发的感情。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在考虑之前就先做出否定。
不能让他说出口。
不能察觉到这一点。
如果知道了,理解了的话,卫宫士郎这个基盘将会崩坏得不复存在。
"哈。看样子你也略微有些感觉到了。不,应该是最初就以察觉到,却拼命地想办法疏远这种想法。现在的我,甚至都已经无法回忆起"
"住"
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我不想知道。
我明白我不能知道。
即使如此我也已经明白,不知道不行。
卫宫士郎的矛盾。
究竟哪里错误,又是什么地方歪曲,这个答案。
"我已经,没有留下你的记忆了。但是,即使如此还是记得那个情景。一片火海与充斥着的死亡气息。在绝望之中祈求帮助,当愿望实现时的感情。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救出我的时候所显现的那安心的表情"
知道自己的死亡是必然,失去了心中的一切。
在那时候,得救了。
救了我的男人,眼中含着泪微笑着。
这是。
多么的,幸福啊。
"没错。并不是因为只有你一个得救,所以你觉得对没有得救的人们问心有愧。而只是憧憬着卫宫切嗣。因为那个男人,在救出你的时候的表情实在是太幸福,所以你希望自己也能那样而已"
没错。
那时候,得救的并不是我。
将至今为止的思考都放弃的假设。
如果。假设,那场火灾的原因是切嗣的话,他一定无法忍受那样的结果。
没有一个幸存者的惨剧。
身为当事人的切嗣,一定疯狂地寻找者幸存者吧。
而后,找到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不可能得救的孩子,与找到了不可能存在的幸存者的男人。
这种事,究竟哪一方才算是奇迹呢。
""
但是,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
对方是怎么样与我无关。
对我来说,仅仅是从那种地狱类被救出来就已经足够。
即使那是为了自己而做的事情,他想要救我的意思,与希望我得救的这份心愿也是真挚的。
那就够了。
对于失去了一切的自己,卫宫切嗣所给予的救赎,已经充分过头了。
所以
"没错,孩子憧憬父母是当然的。但是你有些过头了。如果只是憧憬着卫宫切嗣,或是卫宫切嗣想成为的东西倒还好。但是,最后那家伙给你留下了诅咒。不用我说了吧。那可以说是你的一切"
"老爸的梦想,就由我来"
这就是,答案。
听到自己坦然自若的话语,留下一句我安心了,比我还空虚的男人就此辞世了。
那一瞬间开始,卫宫士郎就变得不得不成为正义的朋友。
自己的感情根本无所谓。
只是,为了从年幼的时候起就一直憧憬着的人,想要成为一直憧憬的存在而已。
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幸福的这一心愿。
并不是我,而是卫宫切嗣的愿望,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你应该察觉到了吧,士郎。你的理想只是借来的东西。只不过是在模仿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想要成为的东西,卫宫切嗣坚信是正确的东西而已"
"这,是"
咬紧牙关,拼命,支撑着沮丧的心灵。
但是。
"正义的朋友?别引我发笑了。成为他人的助力。像这样不断重复着的你的想法,绝对不是你自己所产生的东西。这样的男人想成为他人的助力,骄傲自大也要有个限度!"
剑刃奔驰。
包含着辱骂的双剑,以过去不曾有过的气势袭来。
"啊"
面对那个,向怒涛一般的剑戟。
就像十年前那样接受了,卫宫士郎将要死在这里的事实。
压迫而来的冲击。
原本华丽的剑技已经毫无踪影,只是,凭着蛮力在拼搏。
"哈"
接剑的左手在颤抖。
握着剑的手指,也因为这份冲击折断了。
用所剩的全部精力所作出的干将,也仅仅因为一击而歪曲。
""
死定了。
初次的攻击就已经让我濒死。那么没有可能还能接下迫近的第二击。
"啊"
然而。
心中明明已经沮丧,身体却全力否定着。
那是错的。
承认这个男人的话是错的,,在这里迎接死亡也是错的,仿佛拼命诉说着。
抬起头来。
眼睛已经不再工作。
眼球并没有映写出敌人,只是,他的记录再流入我体内。
这其中。
自己像乌龟一般蜷缩着,拼命想要延续生命。
所听到的并不只是剑戟相碰的声音。
他。
每挥出一击的同时,都在辱骂自己。
"是的,因为想要帮助他人的愿望很美丽所以憧憬着!"
接下挥出的一剑。
莫邪碎了。剩下的救生索就只有左手的干将。
"因此,根本就没有由自身而发的感情。这不是伪善又是什么!"
这把干将也扭曲折断,其存在本身也渐渐薄弱。
胸口,很痛。
并不是因为他像瀑布般的剑击,而是他的话语,撕裂了卫宫士郎的心。
"此身必须成为他人的助力,一直以来都被这种强迫观念驱动着。不曾觉得这是痛苦,甚至连察觉这其中的破绽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一味奔走着!"
重复着的否定。
每次传达到我这里,心中都几乎想放弃战斗。
身体早已经,无法承受重击而想着要退场了。
然而。
这想要退场的身体,却依然拼着命,不断否定着他。
"所以说到底只是赝品。那样的伪善拯救不了任何人。不,原本,就根本连要拯救什么都没有定夺!"
"咯!"
被弹飞了出去。
可以匹敌Berserker的一击,轻易的将卫宫士郎的身体弹飞出去。
""
但是,却站定了。
会令我难堪的倒在瓦砾堆里的一击,拼着命忍耐了下来。
倒下的话。
倒下的话就无法再次站起,身体顽强地拒绝着摔倒。
"啊呼,啊,啊呼!"
将即将消失的干将插在地上,用以支撑体重。
身体依然是向前倾倒的姿势,甚至无法令其直起来。
"呼啊,呼,呼!!"
以干将为支撑,用两手撑起向前倒去的身体。
那姿态,实在是难堪至极。
旁人看来,就像是在向他下跪一般吧。
"你的理想有破绽。他人比自己更重要的这种想法,想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愿望,只不过空想中的童话罢了。如果你必须抱着这种东西才能活下去的话,就抱着它溺死吧"
没有生存的价值。
不,整个人生都没有价值,他这么说道。
""
武器即将消失,直起身子这件事本身也是白费工夫吧。
相对于我,他却别说是伤连呼吸都丝毫没有紊乱。
到此就决出胜负了。
不,那种东西最初就已经决出了。
只凭卫宫士郎,根本不可能胜过英灵emiya.
但是,不是那样的。
如果实力的差距那么明显的话,也不会演变成这样激烈的对抗了。
真正输掉的是,我的心。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承认了"那家伙才是正确的"这颗心,太软弱了。
我输给他的就只有这一点而已。
因为,一直以来
"玩笑"
"什么?"
因为一直一来此身,都在诉说着绝对不能输给你。
赝品。
每每被他蔑视自己的理想是赝品,就积聚着的这份力量究竟是为了什么
"开什么玩笑,可恶!!!!"
""
实现。
一定能实现。
如果已经坏掉的话用还没有坏掉的地方就好。
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坏掉的话就动员没有的部分。
既然我的身体还没有认输,就将手伸向最深处,还不曾碰触过的领域!
噌,头痛。
零点几秒的刹那。恐怕这是最后了吧,再次看到了他的情景。
没有达到理解的层次。
但是,我想只有疼痛的确化为了教训被我所认知。
给予用来表达自己的咒文,以约束自己的韵律的英雄。
这其中所包含的真意,即使现在还不能理解。
我也会代替你,收下这几句话。
",身体"
为了自己能挺起胸膛,念出了这句咒文。
emiya的话语将伤害emiya.
明知如此,你还是希望杀掉我。
在长久重复着的事端的尽头,这成了你仅有的愿望。
那么。
就像你否定我一样。
我也要,拼尽全力,打败"你"这个"自己"!
"Iamtheboneofmysword.(身体为剑所成)"
不经意间,嘟哝道。
抬起头来。
令濒死的身躯振奋起来。
咕,将喉咙里的血块咽了下去。
存在变得稀薄的阳剑干将又开始呈现出确切的实像。
"你这家伙,还要"
"没错。像这样的只是梦而已,这种事情"
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一直坚信着那是正确的。
正因为是无法实现的梦想,不可能存在的理想,我才能够一直追赶着切嗣。
即使无法实现。
不停奔走的话,总有一天,可以接近那个地方。
"是吗,她的剑鞘!尽管已经断除了契约,守护却还依然存续!"
将剑举了起来。
那种事情我不知道。
我,只是,
"不会输给你。输给谁都没有关系。但是,绝对不会输给自己!"
直到最后,都以卫宫士郎为傲!
这是,不现实的剑戟。
"什么!?"
被剑所斩的身体已是遍体鳞伤。
手指断了,手脚裂了,甚至连本人也没有察觉,呼吸早就已经停止了。
突进的速度不值一提的话,挥出的一击也是如此平庸。
明明吸收了他的知识,已经到达了能够适应战斗的领域,他的姿态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少年的样子。
胡乱挥出的,实是平庸至极的一击。
然而。
这第一击,却要比一直以来的任何一击都沉重
"什么?"
安心,在数秒里化为惊愕。
奋起的剑击就像是发狂一般。
以远远超出他想象的速度,将长剑舞得咯吱作响。
究竟哪里还留有这般力量。
互相交锋的剑戟的激烈程度与之前不可相提并论。
"你这家伙!"
已来不及防守。
这一击将确实砍断头颅。
判断出已经不是能够轻视对方的状况,他将自己的剑挥动起来。
上下左右。
一鼓作气放出的四连击,将手足切断将身体拆散也有足足有余!
"!"
将这四击,防住了。
不,超越必杀的四连击的剑风,直取他的首级!
"!"
瞬间用长剑反击,将砍来的一刀格开。
"这家伙!"
直觉告诉他不进攻的话,就会被打败。
长剑向已是濒死之躯的敌人袭去,
少年莽撞地挥动着剑。
互相抗争的两者的剑戟。
整个空间充斥着火花,侵入其中的东西将会被瞬间切断吧。
但是,这应该是将死之人所展现出的,最后的火焰而已。
少年每放出一击都要喘气,几乎摔倒,全力使自己站定再挥出下一击。
""
看着如此情景,他确信了。
敌人已经没有留下什么力量。
以前的小鬼,就像所见的一样已是濒死之躯。
但是。
尽管如此却又为什么,在挥剑的手上,寄宿着无限的力量。
已经没有意识。
甚至已经无法知道敌人在干什么,自己所挥出的一剑是否奏效。
肌肉寻求着氧气而发出惨叫,不足的血液也在命令着自己停止运动。
将这一切,强制压抑住。
"不是"
脑中所剩下的只有这个。
自己的感情是赝品。就像这家伙说的一样,是无法成为什么正义的朋友的吧。
只要卫宫士郎还憧憬着它,就将迎来和眼前的男人相同的末路。
"不是,什么!"
但是,令人感觉很美好。
我也知道将他人看得比自己更重要是伪善。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还是憧憬着如果能这样生存的话,将会是多么好的事。
驱使着眼看就要腐朽的身体行动的,就只是,这份情感吧。
"!"
连敌人在说些什么,他也已经无法听见。
敌人的声音微弱至此,剑戟之声激烈至此。
仔细一看握着剑的双手,也早已也剑柄一体化。
是为了固定住剑吗,像那样的话冲击将会直接在身体上奏效。
满是鲜血,他只要后退一步少年就会向前倾倒下来,成为尸体。
对于这样的少年而言,挥出的一击应该与地狱的痛苦同意。
""
焦躁的接下攻击。
奄奄一息的敌人实在令人不快,
同时也对明知只要后退一步一切就结束了,却对无法办到的自己感到不快。
""
但是,他又如何能后退。
已经毫无策略可言的,敌人率直的剑戟。
背对这样幼稚的剑是莫大的耻辱,无法接下这样一击也是极其屈辱。
一步,明明只要往后退就可以使对方自灭。
但是却预感到只要后退一步,似乎就向某种决定性的东西弯下了膝盖
""
这份烦恼也马上要结束了。
敌人早已经到了极限。最多三击。只要将他的攻击弹开三次,接下来他自己就会四分五裂了。
"切"
为自己无聊的想法而咋舌。
刚才看起来也只能撑两击。但结果,却像和样受到了超过十次的剑戟。
少年没有倒下。
"!"
已经无法听见他的声音。
濒死的他,只是一心迎战着自己眼前的障碍。
那身姿。
他第一次,正视了自己的眼瞳。
用已经破碎不堪的手,不停挥动直至击中。
所剩下的只是,用全力喊出的一句话而已。
",不是!"
袭来的剑戟,就是这句呐喊的代价。
有着没有得救的人们,与没有得救的自己。
看着难以言喻的毫无意义的消失的记忆,发誓,绝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绝对不是,什么!"
那之后究竟经过了多少岁月。
失去了一些东西,
也丢失了一些东西。
没能舍弃干净,却被遗忘的东西也一直都有吧。
所以,我发誓只有这个我绝对不会忘记。
要成为正义的朋友。
即使这不是我自己的愿望,即使这是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过的诡辩,我也要守护到底。
无法实现。
小时候,救过自己的人孤独的去世了。
我坚信着,他话语中的那个愿望。
即使被世上的人们疏远,即使像这样诅咒着自身,只有这件事
而后。
他终于领悟到重复不断的剑戟不会迎来终结。
这个敌人不会停手。
绝对不会主动停手。
虽然是以浑身之力放出的攻击,但是敌人的意识并没有捕捉他。
少年想要砍倒的,仅仅是阻挡着自己的自己自身。
为了贯彻一直坚信的,以后也会坚信下去的东西,向着敌人奋勇挥剑。
""
察觉到这一点,他厌恶地咬了咬牙。
知道自己赢不了,知道这样毫无意义,却仍然挑战至今的身姿。
那正是,他所憎恨的他的过失。
然而,为什么。
自己会想要看看,他究竟能坚持到几时。
"唔!到此为止了,消失吧!"
长剑高举了起来。
敌人的剑戟,已经不是放水还可以对付的了。
弹开敌人的剑击,反击的一刀,将确实的刺碎他的头骨。
锵,的一声。
本应必杀的一击,轻易被弹开了。
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完全防住他的攻击的对手,却像理所当然似的弹回了他全力的一击。
""
呼吸停止了。
弹开了剑击后,进一步重新握住剑摆好架势的敌人的姿态。
那眼神,果然还是。
那样率直,只看着自己
因为那份冲击,折断了某条腿或是某只手。
痛觉并没有麻痹。
足以令人失禁的疼痛,只凭猛劲将其压抑。
水分不足。不被这种多余的事情分散注意。
敌人的左胸空空如也。半身折断的现在,这将成为最后的一刀。
但是,并没有考虑这样的事情。
所考虑的,只是。
为了保护自己毫无防备的左胸将长剑挡回去。
能感伤。
他的话,很容易就可以赶上。
这就是,最后一击。
"绝对,不是什么错误!"
脑中只有这一句话。
即使卫宫士郎是赝品,这也一定是真的。
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
这份感情,一定是任何人都向往的理想。
所以绝对不会退缩。
因为这份梦想,绝对
率直的视线。
过失也好虚伪也好,
甩开刺在心中的一切,
不曾停息的不断奔走着,那个——
"绝对,不会是什么错误!"
话语,穿刺着我的胸膛。
带着吐血般的决心而奋起的一击,与应该能赶上的防守
两者间的齿轮未能吻合上,轻易地,这场战斗宣告结束。
""
嚓。
他听到了胸口被刀刃刺穿的声音。
""
惊奇,当然,是红色骑士发出的。
充满了打倒敌人的决心的一刀。
那么就应该将敌人致于死地。
这其中没有产生惊奇的余地,少年,也没有留下那样的余力了。
""
因此,惊奇是只属于骑士的。
没能挡开那么容易挡开的一击,真的很不可思议。
要倒下的身躯,仅靠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右脚支撑。
手上的干将,确实贯穿了Archer的胸膛。
"Archer,为什么"
一直都在那里凝视着吗。
Saber依然战在大厅的入口处,这样问到。
""
Archer没有回答。
是觉得没有必要回答吗,还是说他本人,也没有那个答案。
"唔"
滋,手指前端麻痹了。
已断裂的手指,正告知它不想再握剑。
""
红色的骑士一动不动。
虽说被刺穿了胸膛,既然是Servant的话应该还是足以反击的。
但是,他却垂下了两手没有动弹的意思。
这意味着什么,不用多说也应该明白。
"我赢了,Archer"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作出宣言。
红色骑士,闭了一闭眼,
"啊啊。同时也是,我的败北"
是的,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艾因茨贝伦城应当打倒的敌人
将剑拔了出来。
投影出的剑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像是在告诉别人它原本就是如此一般,哗啦哗啦的散架了。
"啊,唔"
所有的紧迫感都烟消云散,终于回过头来意识起自己的身体。
"呼"
还真是惨。
被砍伤的部分似乎已经开始治愈了,身体的各处都变成了红黑色。
Archer似乎说这是Saber的剑鞘所赐,但它是按照怎样的标准工作的呢。
被砍伤的伤口明明很快就治好了,碎裂的骨头似乎要留到以后。
"?"
突然。
从大厅的西侧,Lancer消失的走廊里,传来了慌张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那家伙刚到达二楼的阳台,就毫不犹豫的跳到了大厅里来,
"痛,唔"
像这样,为下落时的冲击所苦。
"士郎,没事吧
哎,Archer,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匆忙赶来的远坂,说话果然也是那么匆忙。
像约定的那样,Lancer似乎把远坂救了出来。
不,过啊看到远坂活蹦乱跳的样子,老实说我有些目瞪口呆。
她究竟是想确认我是否安然无恙呢,还是在为Archer的伤而生气,究竟是哪一边。
"真是的,实在太天真了。她要是稍微再无情一点,我也不回又变回过去的我了"
虽然是在讽刺,话中却只有着温馨。
红色的骑士看了看远方的远坂,一步,像是要退场似的开始折回。
"不管怎么说都是有个着落了。既然我已经认同了你,emiya这个英雄就不能再留在这里。败者,就早早退去吧"
""
是在向远坂告别吗。
伤口很深,Master也已经不在了。
他将在此消失,再次,作为英灵回到那个一成不变的地方
"哎?"
那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
利用看到远坂后就松弛下来的我的破绽,发出的必杀一击。
放出的剑风是复数。
剑刃之雨,正要穿刺傻傻站着的卫宫士郎的身体
倒了下去。
被弹了出去,一屁股坐到瓦砾上。
""
"咕!"
大约被撞飞了1米左右的距离。
而眼前却是。
断掉的手足无法顺利支撑住身体,也已经没有留下能让自己站起来的体力了。
我,此时。
已经只能够仰望着,眼前被穿刺的自己了。
"什么人!"
Saber大喝打破了沉默。
那是冲着大厅的二楼崩坏的楼梯的上方在喊。
"给我添了不少乐趣呢。两个赝品,实是无聊以极的战斗"
"你是,Archer!?"
"十年不见了Saber.原本我是想早点和你见面的,但是计划有变。不断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故啊,我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打倒了Berserker,并动手杀害了依莉雅苏菲尔的英灵,吉伽美什。
他承受着Saber的凝视,俯视着被刺了无数窟窿的Archer,和倒在他跟前的我。
"好了,理解了没有。这就是真品的分量。无论下多少工夫让形状如何相似,始终只是造物。怎能及得上真品的光辉"
单手举起。
那就像是,在命令手下的士兵一般,
"看你们这些赝品做出来的假货实在肮脏。垃圾们。在你们之中不存在任何真品。只靠模仿他人而成的赝品,赶快化为废物吧"
无数的宝具,向大厅射出。
无法闪避的暴雨倾盆而下。
射出的宝具数量,大约不满三十。
即使身体可以顺畅的活动,也无法躲避亦或是防住那样多的剑戟。
尘土飞扬。
由于扔出的这番轰炸广场进一步崩坏。
在其中,我看到。
红色的外套翻动。
他全身依旧被刺着无数兵器却向我跑来,再一次将我撞飞。
""
渐渐远去的红色身姿。
他的眼神,用力的诉说着。
"由你来打倒他"。
既然让我认了输,既然你要以正义的朋友为目标,就打倒那个敌人吧。
视野被尘土所遮挡。
红色的外套沉没于瓦砾之中
在那身影消失之前,我确实看到了。
满含确信的眼神。
那个Servant,不是卫宫士郎(我们)的对手。
能收拾掉他的不是Saber也不是远坂。
对于那个黄金的Servant而言,卫宫士郎正是他的天敌,我自身这样告戒着
视野变清晰了。
飞扬的沙尘与,进一步累高的瓦砾。
再没有他物。
红色的骑士被瓦砾深埋,从我们的眼前消失了。
"呼,真让我吃了一惊Archer.没想到那样的伤势还有救别人的余力"
讽刺的话语,同时也包含着嘲笑。
男人俯视着染满了Archer的鲜血的大厅,满足地微笑着。
""
陷入沉默。
出现在这里的吉伽美什,是这个地方最强力的存在。
随便乱动的话就会步Archer的后尘。
就连Saber也紧闭着嘴唇,想要看清迎敌的机会。
但是。
"混蛋,谁允许你对我的Archer出手的!"
失去了Archer的远坂,早已经失去了所谓的冷静。
闪光奔走。
只是纯粹将宝石中包含的魔力释放出去的,没有任何加工的破坏冲击。
他甚至没有躲闪。
心甘情愿吃下这一击的身体毫发无伤,
"原本想先解决那个没死成的家伙。现在决定改一改顺序,女人。"
向身后的剑,发出对远坂处刑的命令。
高速射出的剑。
Saber以超越其的速度奔驰,保护了自己的Master.
"S,Saber!?"
"凛,退下吧!那个男人很危险,向他动手的话会被杀的!"
"哈,你现在的Master就是这个小丫头吗。那好吧。那么刚才的无礼本王就既往不咎。要是失去了Saber,你我的乐趣可就减了不少"
""
Saber依然握着不可视之剑,瞪着头上的敌人。
"为什么会在这里Archer.阁下应该是在前回的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的Servant.而你,为什么这一次也在现世"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前回的战争结束以后,我并没有消失而留在这个世上而已"
"这这怎么可能。Servant在圣杯消失的同时,应该就失去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那样的话,你不能连续十年都留在这里!"
"也非如此。本来,我等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就非圣杯而是魔术师(Master).圣杯说到底只是为我们开了一条道。即使圣杯消失后,只要魔术师能够持续提供魔力就能留在这个世上"
"不过嘛,没有圣杯的帮助还能维持Servant的Master的确不多。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凭依的对象的确魔力不足"
"?那么,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留下来。既然Master无法忍受拥有你这个使魔,你应该与你的召唤者一同枯竭了"
"这也要看具体做法吧。也有的魔术师虽然魔术回路较少却靠知识来弥补。从这一点来看,我的Master也曾是个挺可靠的男人"
曾是个?
这么说他的Master已经不在了吗?
不,他的Master是慎二。
除了自身以外不认可任何人的男人会遵从与慎二就是最好的证据吧。
"那么。你的Master,像Rider的Master一样"
"没错,既然自己无法补充当然只能从他人那里夺取。但是,实际上甚至不用那么麻烦。我是唯一一个受用过圣杯的男人。在这个时代的肉体化,十年前就已经完成了"
""
Saber愕然地凝视和男人。
十年前这句话,令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没错,多亏了你啊Saber.那究竟是怎样的东西,我比谁都要了解。毕竟它的内藏被倾倒了出来,我亲眼看到了其中的'所有'"
"但是。那时候,你应该"
"没错,我理解了圣杯的真相。那时我就决定了。那东西,只允许我一个人用"
Saber.
不,俯视着大厅里的我们所有人,黄金的Servant,作出了与Servant不相称的宣言。
"你说圣杯由你来用"
"没错。我没有道理要把它分给Master那种寄生动物。我要为了我自己的目的使用圣杯。作为这其中的最大妨碍的召唤者刚才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是连替代品都称不上的魔术师一个。我的愿望,用那样无能的家伙正合适。不过嘛,如果是你的肉身的话,也许可以做出完美的圣杯呢,那么"
男人看着远坂。
"啊"
是感觉到生命危险了吗,远坂脸色铁青后退了一步。
红色的眼瞳,有着不可名状的不吉。
被那样的眼神看着的话根本就没有生机。
连那个勇敢的远坂也感到害怕,男人的眼神就是这样的超常。
"荒唐。圣杯是归Master所有的。正因为我们Servant得不到,所以才要与Master合作吧!"
"这才是荒唐的话。能触摸圣杯的明明只有Servant,能得到圣杯的却只有Master?"
"啊但,这是"
"哼。全都是无聊的戏言。围绕着七位Master而展开的圣杯争夺战?只有最后活下来的一位Master才能得到圣杯的仪式?那些说辞只不过是伪装罢了。原本圣杯的降灵就已经完成了。他们每次都是,准备好了圣杯之后才召唤七位Servant.你明白吗骑士王。他们所需要的并不是圣杯,而是将会放入其中的东西"
"Master什么的,本就只是仅仅为了召唤我们而存在的回路。魔术师他们啊,虽然造出来圣杯却无法准备其中的东西"
"我刚才说过了吧?既然自己无法补充,他们自然就会从其他地方抢夺。能够充斥圣杯的最高纯度的魔力。可称为是守护者的,'灵长最强之魂'才正是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七位Servant似乎也本就只是当作圣杯所需的柴火而召唤的祭品?"
"什么"
Saber愕然地仰望和男人。
她的眼神,正拼命否定着这个男人。
不会是这样的。
自己所追求的圣杯,怎么可能是这样歪斜的东西,就像是在这么说着一般。
"没什么好吃惊的。圣杯就是使'魂'这种不是本人就无法控制的力量回归为纯粹魔力的过滤器。啊啊,那样的话的确能实现愿望。因为对魔术师们而言,那是永远都不会用完的魔力量吧。因此,祭品越多越好。燃烧掉六名Servant的话,的确可说是万能了吧。被圣杯吸取的Servant已经有五人。离他们所向往的万能器皿,再有一个人就足够了"
"那样的话。那样的话,圣杯果然还是Master才能使用吧。如果说圣杯是纯粹的魔力仓库的话,能运用它的就只能是魔术师。是的,没错。如果成为拥有者的魔术师是出色的术者的话,一定"
"可以实现所有愿望,吗?傻瓜,区区人类怎可能创造的出那样的奇迹。无论拥有如何强大的力量,到最后始终要自取灭亡才是人类的本性。但是放心吧,Saber.这个圣杯是真品。如果好好放入七位英灵的话,一定可以到达根源"
"根源?等一等。这么说圣杯是,难道说"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但是最初设计出这一规则的一定是到达神域的天才吧。不过嘛,这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我所感兴趣的只是圣杯作为'孔''门'的能力"
"什么你说,圣杯是孔?"
"哼。十年前Saber.还差一步就能得到圣杯时,你却阻止了我。圣杯被圣剑一刀两断,洒落下来的魔力化为了烈火烧尽了城市。而处于圣杯的正下方的我,当然被那奔流淋满了一身"
"那时我就知道了圣杯的真相。实在无聊。虽然无聊,但也用使用价值。既然在无数的兵器之中也没有那样特化于杀人的道具。那个就那样才好。没有必要把它变成万能的器皿"
"兵器?你说圣杯,是Servant所生成出的兵器吗,Archer"
"原本对我们自身就是兵器吧。那个只不过是使其进一步加强的东西。圣杯即是地狱之门。一旦打开,里面五六十亿的诅咒就会溢出。言峰没有说过吗?圣杯之名即是'世间一切之恶'(AngraMainyu).正如其名,那是将所有人类吞噬的污泥"
AngraMainyu?
记得那是,拜火教的魔王之名。
与神对抗,持续作战数千年之久的魔的统帅者。
作为人世间的一切恶意的具现的它,也被描绘为人世间一切的善意的镜像。
但是为什么,要将古代波斯的恶魔之名冠于圣杯。
"那么。你的目的是,将人类"
"没错,肃清。我不像言峰那样,努力去爱人类。我所爱的只有美丽的东西。这个世界虽然挺有趣,但同时也无可救药。无数的杂种在那讴歌生命,是对王的亵渎。像这样子连想办法挽救的心情都没有"
"你你是傻瓜吗!?什么对王的亵渎,啊!如果人类全部灭亡的话,这不才是失去了为王的意义吗!"
"如果真的死绝了也就罢了。既然因为自己的罪孽而消亡,也没有活着的价值。我所需要的并不是那些杂种。在地狱中依然能够生存下来的人,才有支配的价值。以这一点来说你在前一次的时候已经失败了。那种程度的火灾就死绝,如今的人类太弱小了"
嘴唇上抬。
他,第一次。
看着我这个他口中的失败者。
"虽然我不知道'世间一切之恶'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不会正好吗?能另所有的人类平等灭亡的罪过。由人所生,也只杀人的无尽的黑暗。正是适合将原本应该由我来做的事交托给它的猎犬"
吉伽美什抬起了一只手。
他的背后,有着等候着王的命令的宝具。
"那么就来继续十年前的战役吧。那时候还夹杂了个无聊的杂种,这一回没有那样的杂种了。只不过夹杂了个比杂种更加恶劣的赝品!"
剑的尖锋,一齐向我袭来。
"嗯!"
想要站起来于是向双腿发力,但是折断的腿却一动不动。
可恶,哪怕是那其中的一把,我也无法防住。
然而为什么Archer那家伙,却留下了那样的遗志给我!
"唔"
剑刃消失了。
黄金的Servant,突然放下了他的手。
他不快地望了望天花版,啪,拍了拍肩上的灰尘。
"被煤灰弄赃了。算你捡回一条小命,小鬼"
"哎?"
城堡在燃烧。
虽不知道是谁放的火,但是火势一定很大吧。
城堡的三楼已经被火焰包围,火舌已经延伸到了二楼。
不,令我吃惊的并不是这件事。
那家伙真的只因为,被煤灰弄脏了这样的理由,而放弃了战斗吗。
"你要逃走吗,Archer"
"只是换个地方而已Saber.圣杯在我手上。做事雷厉风行是我的信条。尽快作出圣杯,打开通往地狱的孔吧"
金发飘荡。
吉伽美什向着没有着火的阳台走去。
"如果想取回来的话就趁早吧。毕竟这一次的圣杯制造的太急,不抓紧些的话可能就全漏出来了!"
压抑住的笑声响彻着。
而后,他离开了开始燃烧的城堡。
大厅里开始火星四溅,天花板也渐渐被染成红色。
曾经那样绚烂的城堡,以毫无过去的样子。
失去了主人的城堡就像是追随白色少女,彻底崩塌了
幕间矛盾圣杯
"哈,呼,呼,呼——!"
伴随着野兽般的呼吸,间桐慎二在森林中彷徨着。
不,实际上他是在按照准确的路线行走,但是他的心情却仿佛迷路一般。
对于毫无目的只顾逃命的身体,彷徨这个词已经表现的最贴切了吧。
"可恶——还差一点,明明还差一点为什么都要妨碍我!"
用单手拨开树枝,践踏着湿润的泥土奔跑着。
在路上留下斑斑血迹,间桐慎二朝着森林的出口进发。
被Lancer刺伤的肩膀,当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措施。
右手已经失去了感觉。
伤口发红腐烂,手腕像坏死一般无法动弹。
"哈呼,呼,啊!"
只有单手能动的话无法好好行走,脚下一滑向树上倒去。
无精打采地,下垂着的右腕就如同废物。
虽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知道已经变成了毫无用处的废物时,间桐慎二大笑。
"咳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咳嗽似的笑声。
痛楚。
是伤势的影响吗,身体像得了疟疾般的炎热。
用朦胧的大脑,想象了一下单手腐烂掉的自己的样子后,开始妄想着周遭的人全都像自己一样腐烂掉的样子。
当然不只是单手。
自己是一只手啊。其他的傻瓜们当然要挺身而出自废双手吧。
"呵——"
狂笑无法停止。
这样想的话疼痛也多少能忍受下来。
毕竟找到了正当的理由。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收集手腕这东西。
这家伙也好那家伙也好,谁都不能例外。
"哈,这样很不错。那么,先决定谁是第一个吧"
没能如自己所愿的少女。
正因为是最喜欢的东西,才不允许她拥有比自己更优秀的造型。
"啊啊,等着吧远坂。马上让你变得比我差"
发出含糊不清的笑声,间桐慎二抬起头来。
"——哎?"
什么时候开始在那的,他的Servant就站在眼前。
"你——"
呆呆地看着Servant.
黄金的Servant,用正如同看家畜一般的眼神俯视和慎二,
"受了伤吗。真严重啊,这样子一定很痛吧"
说了这种,完全不是发自内心的话。
"——!"
间桐慎二的脸歪曲了。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Servant究竟是出于什么用意说了这番话,他瞪着眼前的男人。
"很痛,吧!?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就是因为你太蠢了我才会被Lancer那种杂碎弄伤!?连条看门狗都做不好就别用这么嚣张的口气说话!"
头脑被高热侵犯,间桐慎二大骂自己的Servant.
"——唔"
黄金的Servant.
算了,这也没什么关系了,点了点头。
"这伤是Lancer造成的吗。这么说,让那个Master逃跑的也是他喽"
"是啊,因为你太垃圾才让远坂逃掉了!居然被那种自杀没死成的家伙弄伤,光是回忆起来就想吐!"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
"!你怎么还这么镇静,失去了远坂的话就得不到圣杯了吧!?可恶,因为你一切都泡汤了!你明不明白啊,以后要怎么——"
"放心吧,计划并没有偏差。圣杯还是会造出来"
Servant以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
连红色的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这一点,间桐慎二也没有察觉到。
"要怎么造!?言峰不是说过就算有圣杯在手,如果没有承载它的容器就无法完成嘛!只有那个小鬼的心脏毫无意义。不让她和优秀的魔术回路连接在一起就没法变成圣杯吧!"
间桐慎二不断追问自己的Servant,责备他的无能。
黄金的Servant,嗯嗯,点了点头后。
"但是没有问题。如果只是用来作为替代品的Master,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嘛"
随意地,他的手突刺了出去。
嚓,的一声。
那究竟是什么声音,间桐慎二直到最后也不知道。
"——哎?"
只是,腹部的感觉有些异样。
俯视下去的话,那里有着,Servant的一只手腕。
那拳头,已经深入了自己的体内。
没有疼痛也没有出血。
Servant的手腕,就像曾几何时看过的荒唐的灵媒手术一般,溶解在了自己的腹部。
"你不是想要圣杯嘛?那我就给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丢了哦"
"啊——啊,啊?"
血管,在膨胀。
叽叽叽叽叽叽。
体内像是有数亿条害虫在蠢动,感觉像在为了寻找出口而在互相拥挤之后。
"哎——哎,啊?"
他,变得不再是间桐慎二了。
"哈啊——喝,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停颤抖,痉挛。
不断膨胀的那个,正所谓是肉块。
已经无法辨别形状。
构成它的是裸露在外的肉片与血管,急速诞生的肉,与短命而开始腐败的肉而已。
"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在增加,增加,救,救,住,手——"
由于无限增殖的死灭与重复着的疼痛,无法忍受在自己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地运动着的"某些东西"带来的不快感,他的理性崩坏了。
"——真难看。如果是有能力的魔术师也不至于改变到这个地步,罢了,也没办法"
锁链延伸。
从空中突然显现的天之锁,拘束住重复着腐败与膨胀的肉块。
现在膨胀与腐败的平衡似乎势均力敌,但圣杯应该很快就会学会如何运用他的凭依对象。
那样的话膨胀就会远超过腐败。
看着样子不用等到那时候,他的圣杯也会完成吧。
"奇怪的东西才会更有味道。毕竟——是你的话应该能吐出合适的污泥吧,慎二?"
Servant高声大笑。
在笑声背后。
,救救我,肉块用已经不是人类的声音,重复着。
十五日目~归还夜/最终决战前。
"士郎。伤口还痛吗?"
"哎?啊,嗯,这方面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现在身体健康,回路也还可以再使用的样子"
"是吗。那样就最好了"
没什么事情可以谈吗,Saber不太愉快似的结束了对话。
""
回到家已经有两小时了,一直像这样话也不说地互相介意着对方。
既没有余力为远坂的平安感到高兴,也没能为祝贺重逢而嬉笑。
情况并不好。
最后的Servant,吉伽美什。
只要他手上还有圣杯在,我们就不得不和他作战。
没有打开现状的办法,无论怎么想都会明确感到毫无胜算。
话会变少可以说也是当然的。
""
但是,我觉得沉默的理由不止于此。
恐怕,这将是最后一战。
像这样迎接战斗这是最后一次了。
打倒也好被打倒也好,无论结果如何,等待着我们的东西是一样的。
圣杯战争就这样结束了。
之后再也,不能像这样三人一起聊天了。
回首看来也只不过是十天的时间。
连回味昨天的空闲都没有,被接踵而来的事端玩弄着的这十天。
但是,也不全是痛苦的事情。
像这样回首一下的话,这十天同时也是无法取代的珍贵回忆。
""
所以,才会像这样沉默。
因为不愿承认这一事实,所以压抑了已经十分明确的话语。
我也好远坂也好Saber也好,应该都已经有了答案。
没能将它说出口来,就是因为不希望,一直以来持续着的生活以这种形式结束。
"那么,我先说吧。我要为Archer报仇。虽然他背叛我,是个很过分的家伙,但是毕竟他就是士郎。"
下定决心,远坂说道。
说要与吉伽美什,战斗。
她明确的说道,要为这场战斗画上休止符。
"士郎呢?Saber无论如何我都要她陪我一起了,但我不会强迫已经不是Master的你。那个金闪闪,似乎视士郎为眼中钉,如果开战的话我想你会是第一目标"
是在为我考虑吗,远坂给我准备好了下台的机会。
但是,我的答案也早就决定了。
不能放任吉伽美什不管。
直觉告诉我他想要使用的圣杯,是绝对不可以存在的东西。
但是,除此以为我更有不能后退的理由。
你来打倒他。
那家伙留下了这样的遗言,不让自己而是让我活了下来。
只为了否定卫宫士郎而存在着的男人。
既然那个男人承认了自己的败北,我所能走的道路就已经决定了。
"打倒他。我决定要自己战斗。不守护它到最后的话,可不知道那家伙要怎么责备我了"
"是吗。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也不会阻止"
"啊啊,拜托了。而且也不能放着圣杯不管。如果圣杯真的是如其所言的东西,那样的东西还是破坏掉为好。这一次要彻底破坏,不让这种事情再次重演"
""
Saber只是以获得圣杯为目的而战斗至今。
她的迷茫,留恋,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斩断的。
即便如此,
"我明白。如果圣杯真是如吉伽美什所言的东西,那就是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是的,压抑着自己的愿望同意了我们的意见。
"好!"
离开坐垫站起来走向厨房。
装备穿上挂着的围裙。
仔细将扣子扣上,鼓足干劲甩了甩手。
"士,士郎?"
"怎,怎么了?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哎?不,我只是想作饭而已。你们两个肚子都饿了吧"
对发着呆的两个人置之不理,麻利地准备起晚饭。
"事情已经决定好了嘛。那么,接下来就像平时一样过吧。三个人一起吃过晚饭,然后去打倒他就行了"
拿出盆子和平底锅。
把冰箱里的材料全部用完吧。
今天要开怀畅饮,就竭尽豪华之事吧。
"嗯嗯。是的,像平时一样迎接晚饭吧。我们,更适合这样子"
"没错。那,我也来帮忙吧。对了,Saber去烧洗澡水"
刚才为止还十分严肃的空气,因为这点小事就化解了。
起居室突然变得明快了。
不会再度来临的三人之夜。
为了能像完成一样度过它,尽力嬉闹,鼓足干劲迎来晚餐吧。
然后。
解决了日式西式中式和不知什么料理的晚餐之后,到了惯例的作战会议时间。
"那么,凛认为圣杯在柳洞寺吗?"
"是的。很久以前开始我就认为这次的降灵地会是柳洞寺。为了对付Caster我放出了用以监视的使魔。那也在刚才被破坏了。那个金闪闪,一定是要坐阵柳洞寺了"
"柳洞寺吗很难办呢。要侵入那座山就只能通过山门。当然吉伽美什会在山门那守侯我们吧"
"没错。但是反过来说位置可以确定,对我们也有好处。虽然那家伙也很棘手,但是我们还是应该先阻止圣杯的召唤。Saber想办法拖延他,趁这间隙我们去破坏圣杯像这样的作战很理想吧"
"等等。说是要破坏圣杯,但是那只有Saber才能办到吧?我们根本就碰不到圣杯吧"
"是的,我们无法破坏被召唤出的圣杯。但是,可以在那之前破坏圣杯的容器。准确来说就是在圣杯启动之前停下它"
"唔。停下圣杯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我不想这样考虑,但是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圣杯应该就是依莉雅苏菲尔的心脏吧。但是,我想圣杯本身应该是和依莉雅苏菲尔的身体魔术回路组成一套的。那家伙不喜欢依莉雅苏菲尔成为圣杯,所以只拔掉了作为核心的心脏"
"那,这样的话。为了让圣杯能正常工作,就必须将它埋到另一个魔术师的体内。剩下的Master几只剩我和另一个人了。我还能在这里的话,被他选为圣杯基盘的就是"
"慎二吗!?但是慎二他,那个"
"你想说他没有魔术回路吧。他一定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吧。因为他想造出不完全的圣杯,所以把它埋进了不完全的Master体内吧"
"虽说这一族已经枯竭,但是间桐的血族还有着遗传性质的魔术回路的痕迹。依莉雅苏菲尔的心脏,这种像核熔炉般的东西被塞到体内,封闭的回路也会被强制打开吧"
""
这样的话,首先就必须把慎二和圣杯分开。
成为圣杯的基盘,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能赶上的话还是要阻止为妙。
"但是,我不认为吉伽美什会允许我们这么做。想要阻止圣杯,也就是要打倒吉伽美什吧"
"是吧。很明显他会守护着圣杯,如果不能先想办法搞定他的话谈也不用谈"
"是呢。但是那家伙,我想应该会在山门守侯我们。既然我们最大的战力Saber只能从山门进入,我们就不能考虑其他的侵入路线了。所以"
"原来如此。我独自从山门突入。凛和士郎趁此间隙从背面入侵柳洞寺吗。是身为Master的你们两个的话,柳洞寺的结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是这样。只要靠Saber你多多努力了,总之要想办法拖延住他。我们一旦阻止了圣杯,就会立刻赶过去"
"等等。这太乱来了。Saber是赢不了他的。一定,连拖延也难以实现吧"
"哎?怎么,你好象特别想助长他人气势嘛,士郎。"
"就是。他的确是个强敌,但即使如此我贯彻防守的话也不会轻易败下阵来。说说你的根据吧,士郎。"
"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据我的观察,Saber要比那家伙强多了。这一点是绝对的。要我打赌也可以"
"?那么,你什么要说这种话"
"因为,只要是英灵就无法赢他。是这样,如果他只拥有和Saber相同的宝具的话,Saber一定不会输给他。因为作为剑士的能力根本相差悬殊"
"但是,他的强大之处并不是那种'个人'的能力强。无论如何优秀的士兵,也不可能赢得了战争本身。他就是这一类的英灵。如果要与之对抗,不是相同的'战争'的话就会被其吞噬"
"?就是说,士郎想说我和他相性不好吗?"
"啊啊,正是如此。所以远坂,在毫无策略的情况下不能让Saber和他交锋。连个突破口都没有的话是没胜算的"
"唔这种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所以,我现在才在想嘛"
"唔。这么说,凛有办法吗?"
"我说啊,哪会那么容易想到的。就像士郎说的一样,他的宝具是战争。所谓的战争是要看能准备多少战力来决定胜败的吧。不是要如何熟练的使用兵器,而是能准备多少与对手相同的战力"
"?怎么了远坂。突然默不作声"
"是吗。所以才当成眼中钉啊。是这样呢,没有自己的宝具的英雄,也不会存在作为其原典的武器。啊等等。这样,也就是说"
"凛?怎么了,突然走到我的背后"
"没,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要想一下,你们两个继续开会!"
"?"
我和Saber两个,互相对望着。
算了,既然说有主意了,就随她去吧。
"那么,这样的话就是说要避免和Archer单挑比较好吗。但是对我来说凛是我的支援。只要她供给给我,我被封印的宝具也可以毫无问题的使用。那样的话,也有可能在他使用宝具之前打倒他"
"Saber的宝具?不是风王结界吗?"
"不。风王结界只是剑鞘而已。如果凛允许的话,我可以使用自己的圣剑。就是破坏了前回的圣杯的那把剑"
"是吗。那这方面要看远坂的意思了吧?"
"是的。如果使用圣剑的话,不光是我,凛也会有很大的负担。应该会夺去凛大半的魔力吧"
"听见没有远坂。你的魔力量,大概有多少节余?"
"魔,魔力量,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哎?"
"没,没什么。不是说了不要管我嘛。Saber的宝具的话我很了解。话先说在前头,我和Saber的话只能用两次吧。一次要用在圣杯上,那么只能在和吉伽美什的战斗中使用一次"
"呼。那个,Saber.远坂她这么说了,怎么样"
"不清楚。如果说Archer拥有一切宝具的话,应该也有能够对抗我的宝具的东西吧。那样的话,之后就会变成比拼谁的宝具更优秀的战斗"
"是吗。到最后还是难以避免演变成宝具的对抗吗"
这么一来,胜算就在吉伽美什手上。
那么无谋的战斗,不能让Saber去
啊啊真是的,没法想出好办法。
那家伙在干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好象一直,偷偷在看着我这边。
"喂远坂。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你有,主意了吧"
"没,没有啦!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开口说嘛,傻瓜!"
像这样,被不明的骂声骂回,像难为情似的将视线移开。
"士郎?"
"不,没什么。那家伙怪怪的,别管她我们继续说下去吧。"
这样那样的,两个人继续作战会议。
但是,失去了远坂这颗头脑的我们找不到什么能有效打破现状的方法,
"没有其他好办法的话就采取之前的方法吧。在天亮之前动身。时候没到之前各自就在各自的房间里好好休息吧。"
凭远坂的独断,就这么定下了方针。
时间在流逝。
时钟的时针,马上就要迎来新的一天了。
""
远坂说是要去小睡一会,不过实在不是能安眠的状况。
再过几小时就要和那个Servant决一死战。
天亮之前行动也就意味着,等太阳升起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
怎么能安静的下来嘛。
我
分支1:和远坂讨论作战计划。
分支2:去道场看看Saber的情况。
分支3:再,好好想一想。
最后的行动和凛交谈。
"——就是嘛。现在的状况要怎么睡"
对抗吉伽美什的办法。
要和那个冷酷的敌人战斗的话,不事先找到胜机就一定会后悔。
就这样前往柳洞寺的话,一定会有人牺牲。
与此相比,一直挣扎到最后一刻并不难堪。
"远坂,还醒着吗"
敲了敲门。
"唔!等,等一下,现在绝对别进来!"
嗯。
以远坂的性格还以为她一定在睡觉呢,不过看来还醒着。
再加上,还十分慌张。
吧嗒吧嗒的声响持续了几分钟。
总算冷静下来了吗,呼。
远坂做了一个透过门都能听的到的深呼吸,打开了房门。
"那,什么事"
刚刚碰面,远坂就直瞪着我。
"哎。就是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再考虑考虑关于怎么对抗吉伽美什"
"——"
但是。
为什么听到这话你要死死地瞪着我。
"远坂。难道说,你现在心情很不好?"
明知顾问。
这不是当然的吗!
会遭到这样的痛骂是显而易见的,即使这样还是很在意所以也没办法。
但是。
"不。也不是,这样的啦"
总觉得,出现了更加难以琢磨的回答。
"远坂。你,难道发烧了吗"
"才怪!啊啊真受不了,好了好了进来吧?关于要怎么处理吉伽美什的事情的话,我正想去找你谈呢"
远坂把我带进房间,卡嚓,锁上房门,鲁莽地回到房间里头。
"?"
总之,先移动到房间的中央。
配合昨在椅子上的远坂,我也坐到了垫子上。
"——"
"——"
然后,沉默。
她正想过来找我谈,话虽这么说远坂却沉默着。
"远坂。关于吉伽美什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要说不想让Saber和他战斗吧。对Saber还真是温柔呢,卫宫君。"
"我说啊,不是这种问题吧。只是因为Saber和那家伙相性不合,所以觉得应该换一下安排而已。如果负责拖延的Saber被打倒了,下一个目标就是远坂了。"
"哼。那么你说要改变安排,你想怎么办。我肯定不干。那个金闪闪,肯定穿着很多对魔术用的武装。我要比Saber更不合适。这一点你也是一样的"
"——"
这个,的确是这样但。
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那个眼神。
Archer的确那样对我说道。
黄金的Servant.
说能与吉伽美什对抗的只有卫宫士郎。
凛的提议(致死量)
"远坂。别生气听我说。那家伙的对手,就由我来。"
"你想当他的对手吧。什么嘛,你果然也意识到了吗。吉伽美什的宝具的天敌,就是Archer的魔术"
"哎?"
傻傻地,张大了嘴。
"哎?喂士郎,你明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赶说这种荒唐的话?"
"唔——哎,这个么只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是在我们之中我最有可能吧。"
"哼。虽然不知道这是谁教你的,但的确没错。吉伽美什之所以是最强,靠的是宝具的数量。但是,反过来说的话,只要拥有和他数量相同的宝具就能与他分庭抗礼"
"——相同数量的,宝具"
这也就是说,将他拿出的所有宝具,一个接一个的进行复制就行了吧。
"没错。他虽然表面上说你们是赝品,这其实是因为他感觉到了你们作为敌人的威胁吧。那家伙,只有面对英灵emiya才不得不打一场势均力敌的仗"
"——"
这个,是这样吧。
"但是不行的。我只是投影一对Archer的剑就会出问题了。像他那样,一件接一件取出宝具我既来不及投影,魔力也远远不够"
"那是在你的魔术还和过去一样的前提下。但是,你应该还记得Archer的宝具是什么吧。那个魔术——如果能熟练运用固有结界的话,就可以和吉伽美什对抗"
远坂直盯着我看。
但是,我没能回应他的期待。
"这不可能的。所谓的固有结界是禁咒中的禁咒吧。我既不知道用法,而且Archer在制作出世界的时候用的魔力是我的几倍。一定不行的啦,这种事"
"是哦。我也知道不行。但是,用法的话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因为,你的魔术说到底本质都是那个东西。'强化'也好'投影'也好,都只不过是从你的固有结界里泄露出来的东西。只要有足够的魔力,我先事情一定会顺利到令人吃惊"
"——"
太强人所难了。
像这样没有确证的方法,比登月还要难。
"哈。好吧,就算真是这样。但是依然是不可能的。现在的我既没有张开结界的魔力,也没有能维持它的魔力。那家伙可能花了很长的岁月锻炼了魔术回路,而我并没有他那么多的魔——"
"我知道。所以,那个你想,吉伽美什也说过。自己无法补充的话就从其他地方取"
很小声地说道。
"?他是这么说过,但那又怎么样"
"啊真是的!所以嘛,也就是,不够的部分,只有我来给你想办法了吧。"
远坂羞得面红耳赤,侧眼看了看我,用很可爱的声音轻声说道。
"等——"
我明白了。
我好歹也是个不成才的魔术师。
远坂在说什么,还是能明白的。
"那么——远坂,这个"
"要让魔术师之间波长相合的办法还是有一些的吧。我们的性格又是那个,加上没有时间了,因为是类似契约的东西应该是最有效果了。"
也就是说。
要通过性交,和远坂的灵脉相连,从她那里分得魔力吗。
"啊,唔?"
大脑,被一击粉碎了。
刚才头脑中描绘远坂所说的方法,这几天以来的记忆就一起粉碎掉了——
那可是远坂啊?
一直只能在远方憧憬着的女学生,最近才知道她的本性,明白到模范生什么的只是伪装,然而却更加被她所
吸引不止脸红,只是靠近一些就会心跳加速的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嘛。只是性交罢了。我想比互相杀戮要舒服多了"
傻,傻瓜——!
怎么会,比互相杀戮要舒服多了——!!!!!
"等,等一等——!!这太奇怪了。太古怪了,再怎么说这话题也跳跃的太厉害了。呼,呼,我不会被你骗的。虽然一直一来经常被你取笑,但我不会这么容易上你的当的!"
远坂只是一直看着我。
她的样子要比用任何语言来说明都显得真实。
"啊,咳——"
啪,已经热得发昏的大脑,进一步被煮沸了。
远坂的样子,那个,如果是足球比赛的话足以马上判罚黄牌般的,违规。
"唔——等,等等等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要知道,性交就是sex啊!?是求爱行为啊,会生孩子的啊,要脱光了抱在一起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和我这样的人做嘛!"
崩坏的大脑滔滔不绝的说着。
手心已经被汗水弄湿,视线也已经没了焦点。
然而却,那个
嘴上明明说了一大堆,身体却刚好相反。
像是从没看到过一样,明明拼命逞强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视线却无法从远坂身上移开。
看起来很柔软的胸部。
或是长而柔顺的黑发。
明明很纤细却又很有弹性似的从头部到肩膀处的曲线。
裙子里伸出的,娇嫩的大腿。
那些女孩子所特有的部分,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肯移开——
""
一直凝视着。
"啊——唔"
我明白。
那样就可以与吉伽美什对抗,也不用让Saber犯险的话,就应该做。
我们两个是魔术师,如果这只是为了获胜的手段的话就不应抵抗。
但是,这是——
"——"
咕噜,喉咙发出了响声。
在马上就要无法控制自己之前,拼命修复着理性。
然而,却——
"士郎,讨厌和我吗?"——
却担心的问出了,这种,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傻瓜!
"怎么可能嘛!讨厌什么的,没有这种事情"
说着,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傻。
远坂也不可能不觉得害羞。
然而却将它放到一边,主动向我提出建议。
单是这样就足以送我去枪毙了,我居然还,让她说这种话。
"——"
呼,深吸一口气。
冷静,冷静。
如果剩下的手段只有这个的话,我也必须要有所觉悟了。
"——抱歉。如果远坂允许的话,拜托了。如果这样就能获得战胜他的可能性的话,现在就不是犹豫的时候了"
用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说道,回望着远坂。
"要道歉的是我才对。没想到士郎会这样排斥。早知如此的话,我就该再好好按照顺序说了"
远坂似乎不太高兴,视线微微下移了一点。
这时,
"——不是的。并不是排斥"
明明已经被逼得几乎无法呼吸了,还是一本正经地订正此事。
"哎?"
"我说,不是的。我喜欢远坂,绝对不是什么排斥。反而是太高兴了无法呼吸。这种事,简直像做梦一样"
"——"
"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这是为了契约,之类的事情"
脸庞很热。
实际上已经热得随时可能燃烧起来了,不知为何,还是说出了这番话。
"那个,就是说"
"嗯。我,希望能和远坂在不考虑那些的情况下互相接触。所以,像这样的是犯规的!"
说出口了。
用咕嘟咕嘟被煮沸了的大脑说出口了。
明明已经没有什么理性了,却还是努力告诉眼前的女孩子,只有这件事绝对是真的。
"——"
远坂的眼神很耀眼。
""
觉得有些难受,将视线从远坂身上移开挠了挠脸颊——
突然。
"什么——"
突然间,嘴唇碰到了什么。
"嘿嘿。接吻,了呢"
"!!!?,远远远坂!"
慌忙把头移开。
我慌张的样子很可笑吗,轻轻地吻了我的远坂,
"——嗯。那么,就不考虑那些来做吧"
恶作剧般,露出了最美丽的笑容,让我大脑昏昏沉沉——
二人的选择心与体
关上电灯。
只有台灯的磷光,在照耀着这个陷入黑暗的房间——
中略——
"还有一个小时。在那之前,必须让身体好好休息一下呢"
让身体休息一下,补充○○时消耗的体力。
准备工作已经全完成了。
也是为了委身于我的远坂,必须以万全的状态迎接最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