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卷 后记

  好久不见,我是本书的作者健速,这次为大家送上第三十六集。新冠肺炎持续肆虐的现在,单行本依旧顺利上市,内心实感欣慰。希望大家明年就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

  (健速注:这次的后记透露许多剧情,建议大家先看完小说之后,再来阅读后记。)

  这次的后记篇幅不少,这是跟一本书的页数是以十六的倍数增加有关,详情请见上一集的后记。既然有这么多页数,就来聊聊三十六集的内容吧。首先就从佛沙里亚的车辆以及行动通讯开始。

  佛沙里亚魔法王国的路上也有许多车辆,不过跟我们认知中的车辆不太一样。佛沙里亚的车辆以魔法为动力,被归类为魔法道具的一种。起源很早,大概三百年前就出现车辆的原型,当时已经有马型的石像鬼──利用魔法制造出来的人工生物──拖曳的马车。之后随著时代的演变,朝著小型化以及效率化的方向发展,同时也参照地面的车辆进行改良。目前地面的车辆已经出现以魔力为动力的型式。

  外型类似现代日本的汽车,不过构造十分简单。事先储备的魔力直接作用于轮胎的轮轴,没有引擎,也没有将引擎的动力传导至轮胎的机械结构。车体的强化采用部分的魔法,因此构造十分单纯。

  缺点就是性能并不怎么样。以日本车来比较的话,大概有好几十年的技术落差。不过还是有两大特点优于现代的汽车,那就是无污染以及自动驾驶。以魔力为动力的车辆不会排放废气,再加上原型是魔法生物,多少具备自动驾驶的功能。不过在叉路太多或者是未铺装的道路,又或者是在战斗的时候,还是需要驾驶的。因此彩虹之心的车辆全都是需要专人负责驾驶的款式。取代人类驾驶的魔法生物并不是没有,不过驾驶技术等同于人类的魔法生物可是天价的稀有资源。

  接著来聊聊佛沙里亚的行动通讯。过去佛沙里亚的通讯全都跟魔法脱不了关系,不是使用长距离通讯的魔法,就是使用魔法道具。真希第一次登场的时候,也是使用镶嵌宝石的护身符。这种通讯方式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通讯距离以及通讯品质取决于施术者的实力以及魔法道具的等级,而且魔法本身是类比技术,不适合用来传送大量的讯息。另外魔法道具价格惊人,也是缺点之一。

  因此佛沙里亚参照地面世界的行动电话以及智慧型手机,引进数位通讯技术,大幅压缩了通话的声音或是传输的资料。这种压缩技术也可以用在通讯所需的魔力,促成通讯器材的小型化以及低价化。于是行动通讯在短时间之内大为普及,几乎是人手一机的状况。

  不过这并不代表传统的魔法通讯步入历史,目前必须保密的对话还是采用这种方式。数位科技的引进导致大家都使用同一套设备或是系统,大大降低了侧录或是窃听的难度,因此传统的通讯方式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车辆以及行动通讯大概就是这样。这次的故事会提到佛沙里亚的日常生活,可不能随便敷衍了事。描述现代化的魔法王国真的很不容易。既然魔法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科技应该不会太发达吧?类似这种需要通盘考量的问题真的很多。对了,古雷巴那斯的复活其实挺复杂的,不如藉这个机会说明一下吧。

  这部作品的魔法建立在『利用魔力改变现实』的概念之上。如果是EXPLOSION(爆炸)的魔法,就是在没有爆裂物的地方引发爆炸。既然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爆炸的规模、颜色以及速度就只能由施术者自行想像,因此绝大多数的情况应该都是重现熟悉的爆炸场景。例如模仿老师的示范,或者是重现曾经看过的画面。也就是说只要经过充分的想像,就可以制造出威力等同于燃烧速度特别快的塑胶炸弹──几乎看不到红色的火焰,乍看之下却像是燃烧速度较慢的汽油弹──产生大量红色火焰的爆炸型式。即使将假的爆炸资讯提供给由莉佳,成功率还是很高。不过这需要耗费大量的魔力,毕竟爆炸的威力取决于魔力的总量。

  现在就以这种魔法概念来检视古雷巴那斯的复活。首先古雷巴那斯已经死了七百年,灵魂不是转生成其他人,就是成为怨念特别深的恶灵。

  如果是转生成其他人,想要让古雷巴那斯重新复活,就必须先修复他的灵魂。实际做法就是从日记或是私人物品搜集残留意念,重新制造古雷巴那斯的灵魂。这个概念就跟早苗的灵魂回归肉体的时候有点类似。

  若是变成恶灵,七百年的岁月也早已让灵魂残破不堪,跟原本的灵魂相去甚远,因此还是得搜集残留意念。也就是说如果是刚死不久的人,确实是有完全复活的可能。过去暗紫曾经想要复活自己的恋人,就时间而言,确实是不无可能。只是在浑沌漩涡的影响之下,恋人的灵魂可能会出现质变就是了。

  转生也好,变成恶灵也罢,修复灵魂都是少不了的。可是利用日记或是物品来修复灵魂,很难做到百分之百完整的程度。以日记来说,所谓的残留意念就是针对日记的内容所产生的意念,可是日记真的记录了古雷巴那斯完整的人生吗?应该是不太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只会制造出类似片段画面的不完整灵魂。即使加上物品的残留意念,效果也十分有限。更何况残留意念会随著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消失,因此修复完成的灵魂多半跟原本灵魂不太一样。

  古雷巴那斯的灵魂所欠缺的部分,最后是由试图让古雷巴那斯复活的信徒对他的既定印象所填补,原因就跟先前提到的爆炸魔法相同。不确定的部分,就由已知的情报来取代。佛沙里亚人对马古斯方十分陌生,多半都将古雷巴那斯视为政变的主导者。这意味著他们将理性派的古雷巴那斯当成类似马古斯方那种充满热情的革命家,这种既定印象在古雷巴那斯复活之际填补了灵魂的不足,增添了马古斯方的人格因素。再加上复活的过程用上浑沌漩涡的力量,模糊了古雷巴那斯的人格界定,因此他才会毫不犹豫地使用过去斟酌再三的黑色瓶子。

  若希望古雷巴那斯在接近原本人格的情况之下复活,应该怎么做才好呢?答案很简单,就是在死亡之后立刻由认识他的人执行复活的程序。另外不要借用浑沌漩涡的力量也很重要。简而言之,就是不要让灵魂经历太久的时间,也不要暴露于浑沌漩涡的影响之下,尽量避免出现质变的情况。若必须以施术者的既成印象加以修补,亲近的人选可以大幅降低质变的程度。在本集的故事当中,古雷巴那斯之所以希望孝太郎是让他复活的人,就是基于上述原因。毕竟信徒只是看过相关记录,并不认识古雷巴那斯本人,还是曾经与古雷巴那斯对峙的孝太郎比较能够掌握正确的人格。

  将重生的灵魂附著于重生为魔法生物的身体之后,古雷巴那斯再度复活。为了提升魔法的使用效率,全新的身体经过特殊改造,大大提升了魔法的威力。不妨想像古雷巴那斯的体内有一把由莉佳或是真希所使用的魔法手杖,这样应该比较容易理解。当然增幅率不是手杖所能相比的。

  古雷巴那斯的复活方式在魔法的专门术语之中被称为巫妖化。这不是真正的复活,而是让死者变成不死生物──僵尸或是骷髅兵的复活方式,目的在于提升魔法能力。巫妖化的好处不是只有大幅提升魔法能力而已,没有生命活动的巫妖不需要进食、呼吸以及睡眠,也不受毒物或是病毒的侵害。是的,新生的古雷巴那斯根本就是爱与勇气的化学少女毒气由莉佳的天敌。

  不过也不全都是好事,强化的代价就是跟僵尸以及骷髅兵具备同样的弱点,亦即容易被祭司超度。而且身体也会变成乾乾瘪瘪的木乃伊。古雷巴那斯等于是以人类的特质为代价,换取魔法能力的提升。再加上变成巫妖的过程受到浑沌漩涡的影响,或许古雷巴那斯愿意为了更强大的力量,变成更丑陋的模样。但这或许是生前的古雷巴那斯难以接受的。

  佛沙里亚的特殊情况大概就是这样。还剩下一些篇幅,就来谈谈基于写作的需要刻意不去碰触的部分吧。

  孝太郎说的是日语。他是在日本出生长大的人,故事又发生在日本,没道理不说日语。这点其他的登场人物也一样。

  那么在本集复活的古雷巴那斯又是说什么语言呢?当然是在七百年前被当成公用语言的下位古代语(当时被称为共通语,不过站在现代人的角度,依然是古代语的一种)。孝太郎和可蓝曾经在过去的世界学过下位古代语,日常对话不成问题。再加上还有翻译机可用,其他人也不会感到困扰。同样的道理也可以套用在劳尔昆阵营。而且古雷巴那斯本身是高级魔法使,需要的时候大可使用翻译魔法。既然各个阵营之间的沟通不成问题,故事中就不特别针对古雷巴那斯使用的语言进行说明了。毕竟在那种紧张状况之下,应该有许多比语言更重要的事情必须交代。

  提亚、露丝以及可蓝的情况也一样。第一集的提亚等人绝对用上了翻译机。她们的母语是佛德赛的共通语(现代的共通语,不是下位古代语),不会说日语。不过她们已经在地球生活两年多了,应该都有日常沟通的日语能力。为了避免产生误会,比较复杂的话题当然还是会藉助翻译机,这种繁琐的切换过程似乎就没有特别描述的必要了。直接以日语对话与使用翻译机的差异大概只会出现在比较有趣的剧桥段,到时候再来描述语言的差异即可,日常生活实在是没有特别标注这是什么语言的必要。基于上述原因,故事中并不会刻意触及语言的差异,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点出这个问题。十四集的孝太郎在没有翻译机的情况下跟佛德赛的儿童说话,就是其中一例。

  这次的后记所触及的四个主题虽然都是设定上的重点,不过我还是觉得恰到好处比较重要,刻意不写也是一种选择。

  不知不觉中,后记已经快要突破八页了。这次编辑希望我写出八页的后记,就到这里打住吧。

  最后是谢词。

  感谢参与本书制作的编辑部同仁,也要感谢插画老师ポコ愿意接受将真希最后一张插图画成小孩子模样的无理要求,更由衷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

  三十七集的后记再会。

  二○二○年 十月

  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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