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 陈泽威
校对 星冰乐 人活着就是为了百合 干布
有一说一，她做得有点过了。
宫城居然主动来接吻。
——我从没奢望她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抚摸着依偎在我怀中的宫城。她散发着洗发露的香气，原本脱下外套松开俩枚纽扣都很热的房间，现在感觉更加燥热了。
“我刚刚有好好亲你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我的衬衣。
我松开胳膊，宫城从我肩膀处抬起头来。
暑假是由我提出当家教的。因此，我还以为宫城会来说想和我见面，但我没想到，她会以接吻作为交换条件，让我教她学习。我还以为，她只会无趣地说让我寒假也教她读书。
“没做到位”
我稍稍抽开身子后，否定了宫城的话。
“哪儿没到位”
“不懂的话，我来告诉你吧？”
我抚摸她的嘴唇，将大拇指微微塞进她的口中。
我用手指抵住她皓齿后，摸了摸她嘴里的舌尖。她就推推我的肩膀，于是我默默抽开手指，宫城明白我意思后，一脸为难了。
“……仙台，这都是为了交换条件哦”
她嘱咐似的说道。
老是由我顺着宫城。
因此，我想矫正顺着她的我，但是这错了。被打破的平衡，与其恢复如初，不如更加崩坏为好。要是宫城也能和我一样，不对，她要是能比我更主动的话，平衡什么的就无关紧要了。
“我知道”
我答完道，宫城轻叹一口气。然后抓住了我胳膊，缓缓将脸凑近我。当我们四目相对时，她瞪了我一下，是似乎叫我闭眼。我也没有惹恼她的意思，于是闭上眼。很快她娇柔的嘴唇便与我交织在一起，她抓我胳膊的手也更用力了。
过了一会儿后，宫城畏手畏脚地将舌头伸进了我嘴中，轻轻舔了舔我的舌头。
好甜。
甜得和刚吃过的点心似的。不过，甜也可能只是错觉，说不定只有我会这么想。或许是我压根没料到宫城会毫不抱怨地和我接吻，更没想到她会接受我追加的交换条件，我感觉我感觉变得怪怪的了。
我稍微伸了伸舌头。
轻轻和宫城的舌头抵在一起。
我想更多地接触她。
不过，她却没有更进一步了。
她的舌头逃走似的打道回府了。
“这下够了吗？”
宫城看都没看我的眼睛地说道。
也并不是不行。
宫城对接吻可从来不会开玩笑，对她来说如今的接吻，就好比我不喜欢被咬舌头般讨厌。这么一想，这点倒应该还能接受了。
不过，我可不想就这样结束。
“刚刚的还不够呢”
我感觉今天，要求提得再任性点她都会同意。
“我不都按你说的做了吗？”
“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做到位”
我这是故意在刁难，找茬。
宫城一脸不满，但这也理所应当。
“那是你的标准吧？”
“交换条件的话，不应该按我的标准来吗？”
“…或许吧？”
平时她肯定早抱怨我，耍赖或者不早说之类的，但是今天的宫城却格外地弱势。
她想让我寒假来教她功课。
只是为了实现她这个微不足道的愿望，她就强势不起来。
“宫城，可以吗”
就算她说不行，我也不打算不听了。我在她开口前，用嘴唇堵住了她的嘴。
に啮まれるようなこともなく、すんなりと彼女に触れることができた。
然后用手搂住她的腰，将她身体抱了过来。平时她肯定紧紧闭上的嘴唇，也微微张开，宫城毫无抵抗地让我舔到了她的舌头。她也没像之前那样咬我，而是乖乖地让我舌吻。
明明交换条件一开始那个吻就够了，是她给我了可乘之机我才会这样的。
我和她无处可去的舌头缠绵在了一起。这次她没有逃离，而是回应着我的舌头。柔软而有弹性的舌头，果然甜甜的。我稍微抽走舌头后，宫城舌头又追随而至，我轻轻咬了咬她舌头。
舌头纠缠的地方火烫得仿佛要融化般似的。我忘记了该如何呼吸，大脑晕乎乎的。
我抽开嘴唇，将宫城推倒。
宫城轻而易举地被我推倒在了床上。
我将脸凑过去后，她闭上了睁着的眼睛，我又再次与她舌吻了。
或许是好好接吻这个条件还管用的缘故，宫城回应着我的舌头。我们舌尖纠缠在一块，呼吸也渐渐变得繁乱了。
我解开了宫城衣服扣子，脱下她领带。她用力推开了我的肩膀，我和宫城四目相对，宫城似乎颇有意见，但她什么都没说。等我松完她扣子后，触摸她侧腹时，她终于开口了。
“这可不是接吻呢”
宫城一边整理繁乱的呼吸，一边握住了我放在她侧腹处的手。
“怪宫城接吻没亲到位，所以这些也算在交换条件里了”
“别瞎做决定啊”
她低声说着，同时扯开了我放在她侧腹处的手。
不过，我吟唱了唯独今天能让宫城乖乖听话的魔法咒语。
“你寒假不想要我教你功课了吗？”
我对正打算扣上衣服扣子的宫城轻轻耳语道，她住手了。这下我摸她侧腹，她也扯开我的手了。
今天限定的魔法真是管用。
“——先斩后凑也太赖皮了”
“宫城之前不也这么做过吗”
音乐准备室拥抱的那次，她也是后来才加上的条件。
“倒也是，但你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的确呢，是有点过分呢”
宫城的声音，可以毫不客气说是相当不爽。 但是她也没有咬我或是踢我，因此她应该也没那么讨厌吧。如果她真的想让我住手的话，现在早就已经在咬我踢我了。
因此，我明知自己做得过分了，还是无法停手。
“宫城要是真的讨厌，告诉我我就不做了，告诉我。——今天你能允许我做到哪一步呢？”
暑假时，她曾默许我更进一步。
那么，今天又如何呢？
我放在她侧腹的手缓缓地滑动着。
我数着她肋骨似的，摩挲着她的肋骨，宫城身体微微发颤。她隐瞒什么似的伸出手，握住我的肩膀。不过，十分软弱无力，我明白了，她默许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了。
我看了看宫城，她脸颊微微泛着红晕。
我很想和她接吻，但我怕这么做她又改变了主意。我就没这么做。
和干柴烈火般互相触摸彼此的夏天不一样。
多了个不纯洁的交换条件，和感情用事的那天不同，我们正在试探彼此的妥协点。
虽然不是刻意的，但我正一点点，一步步，试探似的摩挲着她。
我的指尖，在如同丝绸般丝滑的肌肤上游走着。
直到她胸部下面时，我住手了，然后呼了口气。
我隔着文胸揉了揉她的乳房，宫城身体微微颤了颤。
不过却她没叫我停手。暑假那个门铃虽然很碍事，不过今天却没响。
我心脏怦怦直跳个不停。
我感觉手心处发烫。
虽然这行为偏离了交换条件，但我不想停手。我想和她身体更亲密地接触，我手轻轻绕到她背后。
宫城没有抓住我的手。
因此，我松开纽扣，挪开了下包裹住她乳房的文胸。 看到那微微挺拔的双峰后，宫城的身体僵住了。
房里并没关灯。
空调不停地吹着暖气，大脑短路的我，犹豫要不要抬起头来。虽然我很想看看如今的她是什么表情，但我怕她叫我我住手，于是我就没有抬头。我深呼吸了一口，我向上掀开了她的文胸后，那对虽然不大，但形状别致漂亮的乳房就一览无余了。修学旅行或者温泉时，虽然理所当然的看到过别人的胸，但那时我没有任何想法。
可是，如今可不一样。
我很想去摸一摸宫城的乳房。
非常非常想。
手感应该和自己的胸差不了太多。
即便如此我就是想去摸摸。
我缓缓将手贴近了她乳房。
——我的手指，似有似无地感受到了她的体温。
之所以我会模糊其词，是因为没来得及确认触感，不对，我都不清楚摸没摸到，就被宫城一把拉过去，搂在怀里。
我失去平衡的手，并没有按在在她胸口，而是用手撑在床上，我和宫城如胶似漆地贴在了一起，因此我无法动弹。
她老是出乎我的意料地瞎搞。
房里总是很热，今天我也脱掉了外套。也就是说我和宫城只隔着一层衬衫，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宫城的体温和她身体的触感。
我干嘛还穿着衣服呢？
我竟然有如此蠢的想法，因为我觉得这薄薄的一层衬衫真的很碍事。
只要没了这件衣服，就能更好得感受宫城的身体了。
我想触摸宫城，于是戳了戳她侧腹，然后她亲吻了我的侧颈后，很快又咬了我一口。
“好疼！”
我不禁叫唤道。
毫无疑问她咬侧颈一口，疼是因为被她咬了。大概，她丝毫没手下留情地咬我。证据就是我脖子火烧般得疼。
“喂，宫城。咬这么狠会留印子的”
我拍了拍她侧腹后，她终于才松口放开了我。
“仙台你这个色鬼，色狼，变态”
“喂，说谁色鬼啊？”
“难道不是吗。我既没同意给你看，也没同意给你摸”
她用指甲狠狠抓了抓我的背后。
“喂，超疼的”
“都怪你。我又没允许你干刚才那种事”
“可是——”
我正要开口说，“你不也没抵抗吗”欲言又止了。
要是说了的话，她肯定会更加生气。
“可是什么？”
“没什么，我不瞎搞了，快放开我吧”
“……真的吗？”
“真的。真的什么都不做了”
我断言后，她才松开了点搂住我的胳膊。
身体重回自由后，我稍微离开宫城了点。视线自然地向下看，目光在看到她胸部前，她就用手遮住了我的眼。
“不准看。把眼睛闭上”
宫城一边遮住我的眼，一边恼羞成怒地说道。
“闭好了”
我如她所说地闭上眼，她才拿开遮住眼的手。
“你转过身，一边去”
要是我现在睁开眼的话，怕不是要被撵出房间，我就闭着眼起身了，然后转过身去。眼睛闭上后，我也没法走太远，不过我也看不到宫城现在在干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转身就不动了，她并没有抱怨我。
我感觉背后的宫城正在沙沙地干什么，不用看也知道她在整理自己衣物。
“可以了吗？”
我差不多等了三分钟后问道。
“不行，你一辈子都别转身了”
她似乎很不爽，声音听上去很无情。顺便用枕头拍打了下我后背。
“都给你做到这个份上了，你不会还不够吧？一定要遵守约定哦”
她用了今天最不爽的声音说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好疼。
留下痕迹也不奇怪的那般疼。
不过，现在能留在我记忆里的，肯定是刚品尝过的甜甜舌尖，和她漂亮的乳房之类的东西吧。
我当然还想再接吻，还想再摸摸她，不过要是跟她讲了，她肯定就不只是咬咬我就完事的，因此我不打算说。
“我会遵守约定的。宫城寒假想什么时候约就约吧。我还要补课，虽然很忙，但还是能来教你学习的。”
我清楚自己没有要求更多的权利了，而且我寒假也想像暑假那样和宫城一起学习。
“话说， 宫城。我差不多是不是可以转身了？”
“绝对不行。你要是转身了，我一辈子不跟你讲话了。”
宫城像小孩一般，说着小孩子气的话。
“不过，我有个东西想确认一下”
“确认个毛”
她从我身后强硬地说道。
听她的声音，我感觉她完全不想听我话了。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一直背对着宫城，我尽可能找个自然而然地转身的理由。
“宫城，你狠狠咬了我下对吧。我感觉留下印子了，你帮我看看嘛”
“我才不干”
“你不帮我看的话，留印子了，我到学校里就说这是宫城咬的”
“不是有约定说，在学校不能提这里的事情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脖子这种醒目的地方上留下牙印，肯定会被人问吧，要是有人问了我，我也只能如实回答了对吧”
“…在哪？给我瞄瞄”
虽然宫城也不认为我真的会在学校里乱说，但她还是不情不愿地问了问。
“这里”
我静静地转向了宫城，指了指被咬的地方。然后，她稍微凑近后小声啊了一下。
“啊什么啊？”
“留印子了”
她虽然没有一脸抱歉，但声音还是很低落的。
“我就说嘛”
“不过，应该马上就消了，哪怕没消去扣上扣子应该也看不见吧”
说着，宫城便强行扣上我衣服最顶端的扣子。
“我感觉看得见”
宫城咬得的地方不太好。
哪怕把扣子全扣上也遮不住。
“明天早上就消失了”
她这话虽然很随便，但我也不是亲眼所见，也没法确认宫城说的是真是假。虽然可以照照镜子，但照镜子也不知道这印子会不会消，所以照镜子也无济于事。我尽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祈祷明天这印子会消掉吧。
“咬也不是不能咬，但咬我时别留下印记啊”
我轻叹一口气，松开了扣上的俩枚纽扣。
虽然也不是很热，但扣子扣到最上面怪不自在的。本来扣着扣子都遮不住印记，在这里也只有宫城看得到所以也无所谓。
“都怪仙台”
宫城看都不看我一眼地说道。
“罢了，倒也没错”
怎么想都是我的不对。
被宫城责怪也没有办法。
而且我也清楚，不肯看我的宫城，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在这个微妙的尴尬气氛中，也没法静下心好好学习了，比暑假最后那天还尴尬。我内心的邪念令我更加自责了。
“对了，我有个东西要送你”
我受不了这停滞的气氛，走下了床。
有东西送她，这话也不是假话。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一只手拿不住，俩只手刚好拿得住的袋子，递给了坐在床上的宫城。
“虽然稍微有点早，但这个送你了”
“…这是什么啊？”
“你看看就知道了啊”
一个用红色和绿色点缀的袋子，上面绑着红色的缎带。
在这个时期，不会有人不懂这配色是什么意思。宫城也清楚，我送她的到底是什么吧。
“圣诞礼物？”
“没错，这也算是之前的谢礼呢”
我扯了扯银色的月亮挂坠，秀给宫城看了看。这是文化祭结束不久后，宫城送我的东西，它更像是个宣明所有权的项圈。
“我都说了不用回礼的”
“我记得，但还是跟你买了。总之打开看看吧。不要的话你就扔了吧”
宫城注视手里的袋子，解开了缎带。然后掏出了里面的东西后，眉头紧锁。
是个和宫城又几分神似的黑猫布偶。
我倒不是为了讨宫城欢心，或者投其所好这种积极的动机而选的。硬要说的话，选的理由有点消极。
和宫城相处这么久，我都想不出到底该送宫城什么合适。我清楚的是，我要是送太贵重的她肯定只会会退还给我，结果，我就选了一个被拒绝也不会太受打击的礼物。
我在想。
搞不好，真的会被她扔掉。
虽然宫城也不是那种扔掉别人礼物的人。但是，我不清楚她会不会像对其他人一样对待我。我没有自信能笃定她一定不会扔掉。
“为什么送布偶啊？”
她用双手捧着装在袋子里的黑猫，并没有一脸开心地说道。
“我就在想，那个鳄鱼会不会要个朋友”
我指了指床上放着的鳄鱼。
“这是它的饲料，你没搞错吧？”
“都说是朋友了。可别让它给吃了哦”
“我可没准备什么圣诞礼物哦”
宫城走下床，坐在了地板上，把黑猫放在鳄鱼的背后。鳄鱼身后的抽纸也被压在身下，如同黑猫的坐垫一样。
黑猫没迎来悲惨的结局，而是找到了安身之所，这令我松了口气。
“这也是项链的回礼，宫城要再送我礼物，就更麻烦了”
“那个不是礼物”
宫城一边看着项链一边说道。
“是是是”
我看着被黑猫骑着的鳄鱼。
不过，无论怎么看，我都不清楚它是否为得到朋友而高兴。而且，我也不知道宫城是否高兴。
反正她都收下了，罢了。
圣诞礼物也没必要想得太沉重。就是感觉得送点什么比较好。
我重新调整了下心态，座在了宫城身旁。
然后，她从一旁小声说道。
“不过，嘛…谢谢你。”
难得她会道谢，我注视着宫城。
不过，她没有看我，而是瘫开了桌上的课本。
“我要学习了”
我们在床上做的事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虽然我与宫城之间还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但尴尬气氛已经消失了。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要贸然说话为好，不如安静地学习。
我低头看向了课本。
不过，我很快在意起了一旁的宫城。
我刚想伸手摸她，就感觉宫城周围气氛凉冰冰的。
还是别期待能比今天更进一步的事情了，也最好不要提。
我心里清楚。
但是，我心口不一似的。
我用笔戳了戳看都不看我的宫城的手臂。
“喂，宫城。我可以给约定再加个条件吗？”
“你是在说寒假嘛？”
“对。说是加条件也不过就加一条而已”
“都让你为所欲为做那么多了，这怎么行？已经够了吧。寒假基本也没多少时间见面，你条件也太多了。”
宫城从课本中抬起头，用话里带刺的声音说道，然后将橡皮擦扔向了我。
“寒假，我来这里后，让我亲下你吧”
“我可没同意让你谈条件呢”
“我就是说说，不行嘛。”
我摸了摸留下印记的地方，捡起掉地上的橡皮，放在宫城的笔记上。
“条件就这个吗？”
她在一旁小声问道。
“没错”
“…要是我说不行的话，你就不肯来教我了吧?”
“你意思是同意了吗？”
“虽然不是，但你会好好遵守来教我的约定吧？”
她又说了俩三句带刺的话后，然后翻了翻课本。
虽然她没明确地回答我，但她似乎接受了我的提议。我没想到宫城居然会这么拘泥于寒假，稍微有点惊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过，我也没有反问她。在她拒绝我这追加条件之前，我短短地回了句“那当然咯”，然后结束了这个话题。
“我想要你教我功课时，会联系你的”
宫城一边看着课本一边说道。
“可以是可以，最好能提前一天联系哦。”
“行吧”
“还有，我不会收你五千元的”
“诶？”
宫城抬头看了看我。
“我不是已经收到教你功课的代价了吗。这次暑假的家教不同，是用交换条件的对吧？”
“……是这样没错”
“那就这样了”
一旁的她一言不发。虽然宫城一脸不爽，但似乎还是同意了，我喝光了已经凉透了红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