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载着斯奈德尔的军用车停在弗利吉斯地区基地的大门前后,士兵们便同时对他敬礼。
大门后的停机坪中庭停着准备出航的巨大飞行战舰。
「斯奈德尔上校到!」
其中一名士兵扬声道,斯奈德尔走下军用车,从容地走在士兵之间。
「和亚尔波共和国协调完航路了。」
「Type-F调整完毕。」
「诺尔达级攻击飞行战舰•巨大号出发准备完毕。」
士兵们接二连三地报告。
「已向总部提出飞行计划。」
当运用部长这么报告后,斯奈德尔便停下脚步。
「运用部长辛苦了,作为奖励,就让你放个长假吧。」
「啥?」
运用部长诧异地皱起眉头,斯奈德尔则朝他发射子弹。运用部长鲜血乱溅,当场倒地。斯奈德尔冷酷地反看着他说:
「这家伙把我们的作战计划泄漏给〈WISE〉,叛徒唯有以死谢罪。」
当他这么说后,再度大剌剌地迈开步伐。
「快,趁苍蝇还没围过来前,离开这里。」
结果,他的部下多米托利与路卡一脸凄惨地追了过来。
「那、那个……上校,对不起。」
「等等再说。」
斯奈德尔头也不回,这么说道。
「不,其实……应该怎么说才好……」
多米托利难以启齿,路卡则接着说下去:
「微缩胶片被人吃掉了……」
听见这晴天霹雳的消息,斯奈德尔无法置若罔闻。
「啥!?
他停下脚步,哑然无言,转头望着两名部下。
❄
同一时刻,位于柏林顿市区〈WISE〉据点中,席尔薇雅将特务们召集至小房间中。
「身在弗利吉斯的特务停止定期联络了,斯奈德尔果然正在进行某种行动。」
「这代表他拿到微缩胶片了吧?」
费欧娜这么问。
「极有可能。」
一名特务嗓音紧张地回答,席尔薇雅也神色严肃地说:
「要是微缩胶片落到亚尔波共和国手中的话,可能发展为东西全面战争。」
室内充满紧绷的气氛,所有特务都亲身体会到这种危机。
于此气氛之下——
「所幸〈黄昏〉人在弗利吉斯。」
当席尔薇雅道出可谓唯一希望的事实后——
「!前辈他在那里!」
以面无表情闻名的费欧娜,独独对这个名字起了反应。
「你们去当地和〈黄昏〉会合,夺取微缩胶片。」
席尔薇雅这么命令几名特务。
「请交给我去办吧。」
费欧娜不知为何抢先他们一步回答,并采取敬礼姿势。
「我不是说你。」
「我一定会完成这项任务。」
费欧娜无视淡然以告的席尔薇雅,冲出房间外。
「喂!」
席尔薇雅对着她的背影怒吼「听我说话」,但这名失控的部下根本置若罔闻……
——另外,在〈WISE〉走廊上不断奔跑的费欧娜脑中——
(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和前辈出任务——)
——充满了她心爱的〈黄昏〉。
❄
另一方面,洛伊德穿梭于弗利吉斯市区中,脑中满是如何获得樱桃利口酒。
粉雪纷飞,纵使他一间间询问餐厅与酒吧,但众人都摇头示意没有,没完没了。洛伊德左思右想,乔装成业者寻找粮食冷藏仓库。
「……没有。」
他接着又潜入无良富豪家,寻找巨大酒窖……
「没有!」
最终他甚至潜入非法私酿酒工厂——
「没有……」
即使他做到这一步,都无法找到想要的利口酒。
洛伊德伫立在市区内的湖畔,望着手中那份清单,上面列出弗利吉斯内的所有业者,但都全军覆没了。
「我走过所有可能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怎么办?没时间了……」
天色已经暗了起来。
他开始心焦,脑中浮现某男子的爆炸头。
❄
于柏林顿市的某香菸店中,老板•弗朗基正与女客人有说有笑。
「弗朗基先生你真的好亲切喔,而且很好聊天,跟你在一起很开心。」
女客人羞怯地这么说,隔着柜台对弗朗基微笑,弗朗基也露出难为情的笑容。
「哎呀,没有啦……」
「我下次能带朋友来吗?有事想找你商量。」
「当然可以!要商量什么——」
弗朗基跃跃欲试,抓紧恋爱降临的机会,背后传来店内电话响起的铃声。他反射性地望向电话,但又再度笑容满面地转向女客人。
「——然后,你要商量什么?」
「那个,电话……」
「没关系。」
「可是……」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弗朗基一脸苦涩地回答。
不过电话仍响个不停,他大吼着「啊!真是的!」拿起话筒。
「喂。」
他尽可能地发出冷淡的嗓音。
「是我。」
「果然是你。」
声音的主人果不其然——是〈黄昏〉。
「你能拿到麦克纳里产的樱桃利口酒吗?」
「你不是在弗利吉斯吗?」
「对,我在弗利吉斯怎样都找不到,明天早上之前必须拿到手。」
弗朗基闻言,依依不舍地目送挥手离去的女客人。
「早上就要也太赶了。」
当他这么呻吟后,话筒另一端的人问「你能拿到吗?」,对方何止没好言拜托,甚至没一句道歉。算了,这是家常便饭——
「我会试试看啦……」
「麻烦了。」
弗朗基话没说完,洛伊德便简短地说。
「喂,等等!光是过去弗利吉斯就要花上半天啊!?」
弗朗基急忙对着话筒嚷嚷,但为时已晚,另一头只是传回无情的「嘟——嘟——」机械声。
❄
洛伊德在弗利吉斯车站广场的公共电话打了电话,(有些单方面地)结束与老交情的情报商之间的通话后……
(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是……)
他看向手表确认目前时间,珍惜时间似地离开原地。
❄
安妮亚抵达今晚预定住宿的饭店,她一进入客房——
「喔————!!」
——便发出了欢呼。
客房极为宽敞,比她想像的更加豪华。
「饭店!」
安妮亚冲了出去,彭德也尾随在后。
「汪汪。」
一人一狗和乐融融地穿梭于摆饰之间,安妮亚指着放在墙边的电视说:
「饭店电视!」
「汪。」
彭德闻言,正经八百地点点头。
之后,一人一狗在厕所做了同样的事,最后飞扑到床上。
「饭店的床!」
「汪汪!」
安妮亚在床上满心欢喜地蹦蹦跳跳,约儿对她露出微笑,将安妮亚与自己所穿的大衣挂进衣橱中,并把包包与购物袋放在沙发上。她拿出明天替换的衣物后,安妮亚便跑了过来。
「安妮亚也要。」
她将自己的背包放在桌上。
安妮亚从儿童用小型背包中拿出蜡笔、写生簿、铅笔、扑克牌、手电筒、小鸭鸭、橡皮擦、玩具枪、时钟、一堆点心——装的东西比想像的多,令约儿杏眼圆睁。
「你带了好多东西来呢。这手电筒是?」
「冒险游戏。」
安妮亚将小鸭鸭递给彭德后,这么回答。那是用来探险用的吧。
「这个呢?」
当约儿指着玩具枪后,安妮亚露出猛然惊觉的表情,举起了枪,将枪口对准彭德。
「坏蛋你现身啦,安妮亚不会把间谍的秘密交给你的,砰!」
「汪——」
安妮亚模仿枪声后,彭德便应声倒下,小鸭鸭从它口中掉出,演技精湛。
「呵呵呵。」
一人一狗温馨可爱的互动,使得约儿莞尔一笑,然而安妮亚顿时把枪口对准她。
「你就是老大吗!?」
「唉!?」
约儿突然被迫参加,无法临场反应,显得手足无措。
「啊,呃——对!我就是老大!」
尽管如此,约儿仍生硬地回答。只是她当下无法想到像是老大的台词。
「把宝……宝物?秘密?给我还来!」
尽管如此,约儿依然奋力饰演老大,安妮亚因为约儿愿意配合自己,露出乐不可支的表情,笑得合不拢嘴地说:
「客气女老大,我们来比赛!到外面来!」
「我、我求之不得!」
「汪汪。」
死而复活的坏蛋忽然也加入战局,两人一狗大玩间谍游戏直到入夜。
❄
安妮亚在沙发上睡着了,约儿温柔地为她披上毛毯后,客房门打开,洛伊德走了进来。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不好意思,我还要再出去一下。」
洛伊德在不知道有没有听进约儿的回应时,便迅速这么说道。
「唉……」
约儿讶异地稍作惊呼,迟迟等不到父亲归来的安妮亚,在她背后的沙发上发出些微睡息。
「现在吗?」
「隔壁城镇好像有卖利口酒的店,因为有点远,我和饭店商量后,他们愿意借我车。」
安妮亚似乎因为两人交谈而醒来,在沙发上坐起身,她揉着惺忪睡眼喊道:
「……?父亲?」
彭德摇着尾巴,开心地走向安妮亚,安妮亚打着哈欠,摸了摸对自己撒娇的狗。
「对,我吵醒你了吗?」
「你要去哪里?」
「去找材料,你去睡吧。」
「!?」
洛伊德说道,恐怕是觉得不以为意——然而,安妮亚闻言,露出惊讶的神情。她停下抚摸彭德的动作,默不作声,不发一语。
❄
「怎么了?」
洛伊德将行李放在单人沙发上,终于注意到安妮亚不对劲。
「……父亲,骗人。」
安妮亚尽力发出谴责的语气,这么嘟哝。
「唉?」
「你说你会马上回来。」
「喔、喔喔,对不起。」
洛伊德察觉出安妮亚想说什么,口头上道了歉。不过,他心中在思考着其他事情:
(不快点让安妮亚拿到『星星』的话,行动代号〈枭〉就很难继续下去。这么一来,这个伪装家庭也要散了。)
安妮亚读了洛伊德的心,身体抖了一下,紧绷起来。
(家庭……要散了?为什么?)
(总之现在要找到利口酒……)
安妮亚心中对洛伊德的不满瞬间消失。更重要的是,目前必须想方设法捍卫这个家庭。
「父亲!」
安妮亚下定决心,强而有力地喊了洛伊德。
「安妮亚也要去。」
她这么说,并跳下沙发,但洛伊德却冷淡地摇了摇头。
「不行,我在早上前会回来,你先睡吧。好吗?」
「…………」
安妮亚试图反驳,却为之语塞。
「安妮亚碍手碍脚……」
最终,她悄声低喃。正因为她卯足干劲,遭拒后反而更加心灰意冷。
约儿七上八下地望着这一幕。
「……好。」
安妮亚感受到约儿的视线,点了点头。她无精打采地走向后方的寝室,等迅速追来的彭德入房后,便「铿当」一声关上房门。
❄
洛伊德见安妮亚走进寝室后……
「不好意思,安妮亚就拜托你了。」
他这么说,走向门口,表情如常,彷佛并未与女儿发生冲突。
「啊……」
约儿一时之间未能喊住他,但又下定决心,说「那个——」。
「请问你借的车能坐几人呢?」
洛伊德在入口门前停下脚步,转过头来说:
「唉?是五人座的。」
「那要不要大家一起去呢?」
约儿大胆地这么提议,洛伊德则将身体转了过来。
「约儿小姐?」
「那个,因为这次是……难得的全家出游。」
她这么说,并露出微笑。洛伊德闻言,神情有些惊讶,注视着约儿的脸。
❄
安妮亚在昏暗的寝室中紧紧抱住彭德。
柔软的狗毛与彭德的温暖全都在关心着自己,稍微缓解了她深感哀伤的心灵。
「汪——」
彭德的双耳竖了起来。
安妮亚脑中流进它所见到的未来画面。
建于广场上的独具特色装饰——距离该处不远的杂货店——这间店柜台后方货架上摆放着利口酒小瓶。
(这是……父亲在找的东西……?)
此时,预知画面倏地中断。
「必须去告诉父亲!」
安妮亚爬了起来,打算回到隔壁房间时,又停下脚步。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唉?你能读心,彭德能预知未来?啥?』
想像中的父亲与母亲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
「……不行,我说不出口……」
安妮亚用紧紧握住的双手抱住自己娇小的胸口,然后,眼神望向窗外。
「…………」
昏暗的窗外飘舞着片片粉雪。
❄
洛伊德听约儿出乎意料地说出「这是难得的全家出游」这句话,显得困惑不已。
「我弟弟在还小的时候,在生日或出门这些特殊的日子里,都一定会很兴奋喔。」
约儿娓娓道来。
「能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好像让他很开心。」
约儿这么说,似乎回想起当时的弟弟。
「呵呵呵……」
她怜爱地微笑着。
洛伊德默默地注视着约儿的笑容,接着——
「——安妮亚小姐也是一样喔。」
约儿轻声说。
「唉?」
「她在这趟旅行中一直都很兴奋。」
「…………」
洛伊德闻言,回想起安妮亚在旅途中的模样,她无论何时都露出灿烂的笑容。
他的手伸向放在桌上的玩具枪。
『安妮亚自从离开孤儿院后,每天都好兴奋,都是父亲的功劳。』
那是她——对了,是刚开始一起生活时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很期待这次的旅行,在背包里放满大家一起吃的点心、一起玩的玩具……」
洛伊德边听约儿这么说,边将玩具枪放回桌上。安妮亚小小的背包里之所以会被那些东西塞得满满的,是因为尽管自己发现后就会拿走它们,斥责她「带基础所需就好」,她却仍不气馁地偷偷带来了吧。洛伊德脑中能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因为我都让尤利孤单一人,所以能够瞭解安妮亚小姐的心情,她一定想和你一起玩喔。和家人分开,自己独处……是很寂寞的。」
约儿有些惆怅地笑着。坦白说,洛伊德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尽管扮演着伪装家庭,但约儿认为洛伊德与安妮亚是亲生父女,总是较为委婉。
当洛伊德默不作声后,约儿走到他身边。
「洛伊德先生,如果要去隔壁城的话,能不能一家人一起去呢?今天就让安妮亚小姐熬夜吧。」
约儿端庄地这么提议,洛伊德当下计算了带安妮亚同行的弊害,却随即停止,露出柔和的笑容。
「……说得也是。」
当洛伊德这么回答时,一道敲门声传来。
「客房服务。」
「?我没点……」
他望向约儿,但她也摇了摇头。
洛伊德走向房门,从门板上的猫眼往外看后,见到乔装成饭店女仆的费欧娜站在门口。她似乎急忙赶来,显得气喘如牛。
(〈夜帷〉!?)
洛伊德暗忖「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却仍转头敷衍约儿说:
「我忘记我叫了大尺寸的睡袍了。」
当约儿一脸释怀,并对他露出微笑后,洛伊德便走出客房。此时,费欧娜的呼吸也平缓下来。洛伊德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你为什么在这里?」
「客房服务。」
『因为任务。』
费欧娜借着有别于发音的嘴型这么传达来意,洛伊德则迅速地环顾四周。
「正常说话就好,这里只有我们俩。」
他这么说。
费欧娜依旧面无表情,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反望向洛伊德(但只有洛伊德单方面这么认为)。
「我还在执行任务,快点说。」
在费欧娜那张天衣无缝的面瘫表情下——
(只有我们俩!居然在这种地方和前辈两人共处,啊啊!!喜欢!!)
她内心正因波涛汹涌的兴奋之情而剧烈挣扎……
❄
约儿留在房里,等待洛伊德回来,忽然注意到寝室中传来风声。
是安妮亚打开窗户了吗?
不过,在这么冷的时候开窗……?
「?安妮亚小姐?」
约儿有所犹豫,推开了门后,寒冷刺骨的房内不见安妮亚与彭德的身影,粉雪飘进敞开的窗户。
「唉!?唉!?」
❄
「——就是这样,我们正在追踪被窃的微缩胶片,洛到亚尔波共和国手中的话,会成为东西战争的导火线。」
「…………」
「有所动作的是军方情报部特别侦查联队,指挥官恐怕是斯奈德尔上校。」
费欧娜扼要地说明状况,洛伊德闻言,神情转为严峻。
「……是那男人啊。」
他脑中浮现白天在瓦砾与牵绊亭见过的军人面容——正当此时……
「洛伊德先生!安妮亚小姐她!」
客房房门推开的同时,约儿脸色惨白,冲了出来。
❄
「她好像是从窗户溜出去的。」
约儿带着洛伊德回到客房中,这么说道。
「你说什么?」
洛伊德皱起眉头,先走进寝室后,见到窗户的确敞开着。他从窗户往下望去,见不到类似安妮亚的身影。
约儿有些犹豫地将一张状似撕下写生簿所写的纸条递给了他,纸条摺得歪七八扭。
「她把这个留在房里。」「…………」
洛伊德打开纸条,上面是安妮亚的字迹。
然而——
「……看不懂。」
见到无法解读的蚯蚓文,聪明如洛伊德也只能感到头疼……
❄
同一时刻,安妮亚带着彭德,在街上四处奔走,她用尽全力回想起在预知画面中见到的景色。
「……呼呼,有了!」
「汪!」
一人一狗终于找到广场装饰,气喘吁吁。剩下就是去找在广场旁的杂货店了。
❄
另一方面,洛伊德与约儿两人正在寻找安妮亚,夫妻俩毫无头绪,于城里四处奔走。
「安妮亚!」
「安妮亚小姐!」
「安妮亚!回答我。」
他俩在弗利吉斯车站前不断呼喊女儿的名字。
……不过,却始终遍寻不着安妮亚的身影。
❄
同一时刻,一名军人在弗利吉斯车站前的公共电话报告上级:
「还没找到目标少女。对,没错,由七、八班负责干线道路,属下将继续搜索。」
于附近的饭店中,其他军人正在让柜台人员看少女的肖像画,但对方摇头说不知道。当他叹气走出饭店后,看到同样在搜索少女的同袍跑了过来。
「有吗?」
「没有……应该说……」
肖像画由直接接触过少女的路卡所画。
若说是特殊倒还好听,但那画风莫名地老派。
拿肖像画问人的同袍也板着一张脸。
「可以相信这张画吗?」
当两人窃窃私语时,背后传来一句「谢谢惠顾」。转头一看,是一名少女带着大型犬,正小心翼翼地抱着小瓶走出店外。
她与目标少女的年龄一致,不过,却与肖像画上的少女完全不像。
「不是……她吧。」
「对啊。」
两名军人这么交谈,再度回去走访。
❄
「呵呵——」
安妮亚顺利买到樱桃利口酒,春风满面,将装着漂亮粉红色液体的小瓶收进袋内。
「这样就能拿到星星,佛杰家也没事了。」
她骄傲地挺起胸膛,接着因为过于开心而跑了出去,彭德也摇着尾巴追随。
安妮亚心想「快点——要快点回到饭店,让洛伊德与约儿开心」,跑过自广场通往外围的小路。
当她跑到外围道路上后,炫目的车灯与喇叭声袭向一人一狗。
汽车紧急停车,从中下车的人是——
「汪!汪!」
「…………啊——!!火车上的巧克力小偷!」
彭德剧烈吠叫,安妮亚则慢了半拍,察觉到对方的身分,这么嚷嚷。
多米托利握紧寻人用的铁棒,令人毛骨悚然地笑着。
「嘿嘿嘿嘿。」
「哇啊——!」
「汪——!」
安妮亚与彭德背对歹徒,抱头鼠窜。
然而,路卡的手抢先一步,揪住了安妮亚的后领。安妮亚悬在半空中,拼命挣扎,却挣脱不开。
「汪呜!!」
「好痛!!」
彭德为了拯救安妮亚,咬住路卡的手臂,路卡吃痛地皱起了脸。
「臭狗,放开我!」
他粗鲁地挥开彭德,将挣扎不休的安妮亚塞进汽车后座。
「开车!」
多米托利坐上驾驶座,安妮亚被路卡抱住,却仍设法抬起头,望向后照镜。她隔着后照镜,看到彭德朝汽车跑来。
「汪汪!」
「开东2号道路好吗?占卜说往西不好。」
「开哪条路都好,快走啦!」
路卡听见多米托利悠哉的话,气得飙骂。当多米托利快速发动时,辗飞了靠近轮胎的空罐。
空罐呈抛物线飞出,好死不死恰巧命中了彭德的头顶。
「汪——!!」
彭德发出惨叫,倒了下去,而掳走安妮亚的汽车抛下了它,消失于瑞雪纷飞的城里——
❄
斯奈德尔踏入位于飞行战舰中央的舰桥,望向朝自己敬礼的部下们。
「等微缩胶片回来后,我们就出发。」
他这么命令道。
飞行战舰已经停在跑道上,逐渐做好出航准备。
其中一名部下问:
「Type-F要怎么办呢?」
斯奈德尔闻言,稍作思考后,冰冷地下令「囤上战舰」。
「反正马上就要战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