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世上另一个我 上 第十一篇

  还不到5点的时候,娜娜站在了阿泰的家门外。阿泰刚好一夜没睡,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

  “什么事?这么早?”阿泰打开门问。

  “你也是啊!你这身装扮,已经要上班了吗?”娜娜望着阿泰的一身制西服装扮,随口问道。

  “咦?哦哦……从公司回来以后,没换衣服就开始做事……”

  “公司?不是连假吗?法律事务所真是忙啊!你几时睡觉呢?”说完,娜娜打了个哈欠就径直走进了阿泰的房间。

  “我正想睡一下……睡醒以后再去公司上班。”

  阿泰话音刚落,娜娜就已经躺到了阿泰的床上。

  看到这种情景,阿泰又问:“你来有什么事吗?”

  “本来想和美里在酒店聊天的,但毕竟是单人床,两人睡太挤了!”娜娜回答。

  “咦?她还在东京吗?学校呢?”阿泰问。

  “听说学校都是不良少女,她也没有朋友,所以不想上学。”

  “哈哈,可是,她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父母会担心吧!”

  “好象也没有人会担心她!她说话和真一差不多,说不定很快就会离家出走。”

  “哦,真一啊,那家伙好像也很麻烦,幸好他没有滥用药物,最近样子好像也变了!”

  “说到样子,阿泰!我一直觉得,你不戴太阳限镜的时候,看起来更像坏人!为什么呢?”娜娜从床上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阿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戴上太阳眼镜,“真是啰嗦,不要管我!”

  “哈哈哈哈!一般人都是相反的吧?总而言之,你不适合做律师啊!”娜娜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过后,又一头栽到床上。

  “一起睡吧?”娜娜从床上做起来笑着说。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

  “那——我走啦!”娜娜点燃一根烟,下了床。

  “慢着,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发生了什么事了?”阿泰追出去问道。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事!早点睡吧!”娜娜将门关上的那一刻说道。

  娜娜走后,阿泰点燃了一支烟坐在床上发呆。过了几分钟后,阿泰突然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意外的发现娜娜正默默的站在楼下望着他的窗户。娜娜也发现了阿泰,红着脸跑开了,任凭阿泰在楼上怎么叫她的名字也不管。

  阿泰想要追出去,但一想到今天还要上班,不能不睡一下,于是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奈奈穿着一身学生装,坐在梳妆台前上粉底,准备去上班,但试了很多次,粉底完全上不上去。

  突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奈奈放下粉饼,迅速冲出房间,“娜娜!”

  果然是娜娜,娜娜条件反射地回过头来看了奈奈,又继续往自己的房间走。

  “非常抱歉!我……我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因为发生了很多事,心情不好,随便找人发泄,真是抱歉……”

  奈奈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在等待原谅,娜娜听到这些话,很吃惊地回过头来。

  奈奈又问:“生气了吗?”

  “我才没有生气!你说的也没有错,我也太任性了!”娜娜又转身回自己的房间。

  奈奈扑上去,抓住娜娜的肩膀,用几近祈求的口吻对娜娜说,

  “那么,为什么早上才回家呢?娜娜又没有手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好,东想西想结果完全睡不着!”

  娜娜听了,不觉脸红了,反过来问了一句:“我是你的男朋友吗?”

  “娜娜是比男朋友更重要的人啊!”奈奈随口就说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奈奈东张西望了一下房问,问道:“对了,美里呢?她真的回家啦!”

  “不,还在酒店睡觉,她说今天中午退房以后·就回家!”

  “是吗?怎么办?”

  “什么?”

  “我以为她一定会以为我是故意这样对她了!她根本没一点儿错,难得她开开心心的来,却给了她不好的回忆,我要向她道歉!”说完,奈奈就哭了起来。

  娜娜见到这样,心生怜悯,于是对奈奈说:“那么,你去送她吧,我今天中午之后要工作,没办法去!”

  “嗯,可是我今天也要上班啊!”

  “哦!是吗!”娜娜看见奈奈一身学生装扮,不禁有些疑问,不做女强人了吗?

  “她有没有手机?”

  “有啊……”

  “告诉我号码,至少打电话给她!”奈奈抓住娜娜的手,哀求道。

  “好啊,不过,她现在在睡觉,你到中午前打吧!”

  “好!”奈奈终于破涕为笑。

  “不要缠着我!”娜娜一边找便条纸,一边摆脱奈奈。

  “喂,娜娜今天几点回来?可以一起吃晚饭吗?”奈奈讨好地问。

  “好啊……不过要等到9点喔!”

  奈奈不仅没有松手,还一边靠在了娜娜的肩膀上。

  “为了表示歉意,我准备一些好东西。”

  “我去上班啦!”奈奈拿着美里的电话号码,兴高采烈地走。

  午休时间,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出去吃饭了,奈奈偷偷地打开计算机,思索着今天回家要做什么菜,想来想去,想到了昨天没做得成的汉堡。想到汉堡,奈奈又想到了昨天在超市里见到的幸子,心里不觉黯淡下来,幸子又会为章司煮些什么呢?

  “小松,你在干什么?”阪上小姐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奈奈吓了一跳,于是下意识地拿手遮住计算机的屏幕。

  “不要利用公司的计算机玩耍啊!”

  “不是啊!阪上小姐,我在构思新的企划,烹饪专栏也不错喔!”奈奈慌忙说道。

  “我们的杂志不是只有女性读者啊!”阪上小姐不以为然地说。

  “现在连男人都不能不会烹饪啊!”

  “不要辩解了,你能构思企划案?再等l0年吧!你只要做好吩咐你做的杂事就很好了!”阪上小姐刻薄地说。

  什么呀——把我当成做杂务的,虽然真的是做杂务的。奈奈气愤地关掉计算机,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包往门外走。

  “小松,你去哪里?”阪上小姐很大声地问。

  “吃午饭!”奈奈没好气地回答。

  坐在餐厅里,奈奈心里很矛盾,真想快点离开这家公司,可是要等到下个工作有着落了,才能辞职!否则,娜娜一定会叫她搬走!好不容易才和她和好……

  想着想着,奈奈突然想到了要给美里打电话,于是匆忙拿出手机,电话很快就通了。

  这时,美里正坐在车上翻着一本杂志,听到电话响,忙着赶紧接听,“喂喂!”

  “啊!你好!美里吗?我是小松奈奈。”

  “啊……小松小姐,真是非常抱歉!美里……太厚脸皮了……”

  “不对!是我应该请你原谅才对,我打电话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向你道歉的。真的是对不起,昨天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嗯……请下次务必来玩喔!娜娜还有乐队的每个人,一定都会很高兴的!下次再有现场表演的话,我定会通知你!”奈奈一口气说了很多。

  “嗯!真是非常多谢你!”

  “美里现在在哪里?”

  “啊,在回家的车上。”

  “是吗?抱歉!没有去送你!”奈奈说。

  “不?怎么会!已经够了!”美里笑着说,“能够和BLAST的成员一起吃饭!也跟娜娜说了很多话,美里简直幸福死了,简直跟做梦一样!”

  “啊哈哈!你也真夸张!”

  “不!说真的!美里从BLAST刚成立的时候,就一直追随他们。像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真的像做梦!”美里很认真地说。

  “哦!原来……从成立的时候开始……几时呢?”

  “啊!是从莲还在的初代开始,差不多已经4年了!所以莲要离开BIAST的时候,我真的非常震惊。你不觉得新的贝斯手真一,演奏方式跟莲非常像吗?所以这次的现场表演,简直就像以前的BLAST复活,美里真的是非常感动!”美里一口气说了许多奈奈不知道的事。

  听着美里说着这些,奈奈一直在想,美里说的莲会不会就是TRAPNEST的莲呢?奈奈突然想到了,真一刚加入BLAST的时候,娜娜曾经说过,真一一定要超越莲!

  “TPRNEST这次的演唱会,美里也会去吧”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奈奈问道。

  “一想到可以见到很久没见的莲,就十分兴奋!”美里的答案似乎证实了一切。

  挂断电话,奈奈觉得一时难以接受,但是一想到娜娜手臂上的纹身……奈奈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下来。TRAPNEST的莲,原来是BLAST的贝斯手!这是美里说的,应该是没有弄错的!可是,为什么?娜娜或是伸夫或是阿泰,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即使她和真一谈到莲的时候,也是只字不提,什么都不说,表示那是秘密吗?为什么?还有娜娜手臂上的,那个刺青图案,如果画的是莲花,那娜娜和莲就是情侣关系吗?

  奈奈越想越头痛,但转念一想,莲现在也是最受欢迎!TRAPNEST也是最受欢迎的!所以这段秘密恋情,没有让大家知道!唯有这样,全部的事情才有合理的解释。一直让我无法解释的,是阿泰那禁欲的态度。还有,还有娜娜老是避开谈论自己的事情。娜娜经常在三更半夜,说要外出工作,其实她是去和莲幽会……穿着VlVIN去兼职,也太不合常理了吧!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奈奈越想越着急,怎么办?好想知道真相!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怎么有心情工作呢!最重要的是找出事实的真相!可是娜娜说过,9点以前不会回来。她又没有手机!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奈奈来到了伸夫家。

  “你就算来这里,我也……”伸夫对于奈奈的提问,感到很为难。

  “求求你!伸夫!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什么吧?你相信我,我不会向周刊杂志爆料的!”奈奈央求道。

  “哎呀!我知道阿八不是那种女人!”伸夫还是很为难。

  “不要叫我阿八!”

  “嘻!”真一边笑,一边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烟。

  “真一!笑什么!’奈奈很生气地抢过真一手里的烟盒,“你会长不高的!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呢?你不是莲的信徒吗?跟我一起激动吧!”

  “因为我早就知道了!”真一淡淡地说。

  “咦?”伸夫和奈奈异口同声地叫道。

  “为什么?你是因为早就知道.所以才加入BLAST……你想取代莲的地盘……?精心安排的?”伸夫很大声地说。

  “啊啊!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真一了!”奈奈也插了一句。

  “不是!伸夫喝酒的时候,就说漏嘴了。你果然不记得了呢!”真一很平静地说。

  “不会吧!几时?”伸夫自己也很意外。

  “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侯,不过、大概是刚加人乐队,阿泰还没来的时候。”

  “真一真讨厌!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真奸诈!”奈奈假装生气。

  “因为平时大家部故意不提起莲的事情,所以我想还是假装不知道的好。”真一说。

  “我真是差劲……”伸夫听着真一这样说,心里惭愧极了,心想,还是戒酒吧!绝对要戒酒!喝酒都没好事!

  “真—好成熟啊!如果是我,绝对没有办法假装不知道!马上搞得大家鸡犬不宁……”奈奈说道。

  “这就是阿八可爱的地方!”真一笑着说。

  “不要取笑大人啊!”奈奈嘴上很生气,可是心里却很高兴,因为好久没有人说自己可爱了。

  “我没有取笑你啊!”

  “喂!真一,我到底说了些什么?趁今天这个机会,全都说出来,因为喝醉酒说的话,有时侯不是真的!”伸夫试图挽回些什么。

  “莲原本是BLAST的贝斯手,还和娜娜一起生活过。两年前,被挖角到TRAPNEST担任吉他手,上东京来以后,完全没有联络。”真一很平静的说。

  “我全部都说出来了呢!”伸夫真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慢着,完全没有联络?跟娜娜也是吗?”奈奈很着急地问。

  “他们的感情,在哭着分手之后,结束了吧?”真一猜测。

  “没错……已经没有想到需要补充的了。”伸夫说。

  “哭着分手?”奈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是,就算莲上东京来,也没有必要分手啊?”

  “就是啊!阿八和男朋友不也是远距离恋爱。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真一看来还不知道奈奈已和章司分手。

  “这个……来东京之后,结果还是失败了!”奈奈缓缓地说。

  “咦?失败?”真一感到很意外。

  “咦?阿八和男朋友分手了吗?”伸夫也感到很意外。

  “骗人!前几天不是到他工作的地方去过吗?”真一说。

  “嗯!可是,谁知道后来……今天先别讨论我的事情!改天再一边喝酒,一边让我好好发顿牢骚!”奈奈很不好意思地说。

  “不!我已经不喝酒了!”伸夫说。

  “有需要发牢骚的事吗?他有别的女人了吗?”真一问。

  “总之,现在谈的是娜娜为什么和莲分手的事情!奈奈岔开话题。

  望着奈奈一脸紧张的样子,真一觉得是被自己猜中了,于是说道:“这件事情,还是直接问娜娜比较好吧?”

  “不!绝对不可以!”伸夫拉住真一。

  “为什么?”奈奈同。

  “这个啊……每个人都有一两个痛处,不希望别人触碰的。”

  “是这么伤痛的回忆吗?”奈奈问。

  “不过,既然哭着分手,那就表示他们的感情很好吧?”真一说。

  “既然如此……可是怎么说呢……”伸夫摸了摸头,“我并不恨莲,我也不想这样说他。可是,莲从来没有和我或是娜娜商量过,离开BLAST的事情还有加入TRAPNEST的事情,都只有阿泰一人知道。所以那个时候,觉得好像被人背叛了,打击很大!身为音乐上同伴的自尊,我受到很大的伤害!非常不甘心!可是,我和娜娜都承认莲的才华,都尊敬他!我们可以了解这样对莲的好处。实际上也是这样,所以我真的觉得这样做比较好!可是,娜娜那个时侯其实是可以跟着莲走的。但是,她放弃了女人的幸福,选择了维持尊严生活!为了赌这口气,所以她绝对要成为一个成功的乐手!要有一天和莲……和TRAPNEST平起平坐!每次我看到她这样,都觉得心痛!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娜娜现在对莲还有没有感情。可是,我和阿泰到现在,都不敢在娜娜面前,提到莲的事情。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所以,你们也不需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希望你们不要为了满足自已的好奇,就寻根究底地追问莲的事情……!”

  “嗯,我明白了!”听到这一切,奈奈的心情很沉重。

  “小松小姐!你到底跑到哪里去吃饭啦?哼!已经都三点了?”从伸夫那里回来,阪上小姐就朝着奈奈大喊大叫。

  可是奈奈却完全没听,只顾着想伸夫先前说的话。考虑还是不要勉强娜娜去唱演唱会了!

  阪上小姐见到奈奈不解恨,只是一个劲的训斥。过了好长时间,阪上小姐看见奈奈低着头,于是终于停止了训斥,“知道反省就好!下次绝对不可以再犯错!”

  听到阪上小姐这么说,奈奈下定决心:一定不要再伤害娜娜!

  “谁来过了?”娜娜回家后,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包BlackStone的香烟,问道。

  “咦?”

  “这是阿泰的吗?这种味道特别的香烟,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抽!”娜娜拿着桌子上的香烟说道。

  “哦!这个香烟果然是很特别吗?我只是觉得有股香甜的味道。”奈奈说。

  “是吗?”

  “不过,那不是阿泰的,是真一的。我没收了!”

  “啊!”

  “真一这家伙,真是麻烦……才15岁就又抽烟又喝酒!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他……”奈奈很头痛地说。“我拿着也没用,给娜娜抽吧!”

  “不!我不喜欢这种烟!还是摆在那里,阿泰来的时候,随时可以抽。对啦!你几时和真一见面的?”娜娜问。

  “咦?啊!刚好在下班的路上,凑巧碰到。”奈奈很慌张地说。

  “啊……”

  奈奈一说完就反悔了,为什么要说谎?老实说不就好了吗!

  “真是可疑!算了!对真一来说有工作的女人都是他的财源,即使是你也一样……”娜娜提醒奈奈。

  “真的不是这样!”

  “那就好了!对了,你给美里打电话了吗?”

  一听到美里的名字,奈奈就紧张起来,“嗯!她说正在回家的车上。”

  “真的回家了吗?那就好了!”

  “我说娜娜……”奈奈突然很激动地说,“TRAPNEST的莲……”

  话还没说完,娜娜就很平静地说:“演唱会是吧?我跟你一起去吧!”

  娜娜的反应,让奈奈感到很意外,娜娜并没有如自己所预想的反应。

  “哦!为什么?”奈奈急切的想知道娜娜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她。

  “我不是说过,想去的话就去吗?”娜娜缓缓地说。

  “为什么突然想去呢?”

  “反正,就是想去。”娜娜边喝啤酒边说。

  “……可是……”

  “怎么?如果你邀了别人,那就算了。”

  “不是!一起去吧!能和娜娜一起去,真是超级开心!”

  娜娜不再说话,奈奈望着一脸平静的娜娜,心想,为什么?娜娜还是想见到莲吧!她果然到现在,都还是喜欢莲!可是,不能随便问,就算问了,娜娜是个别扭的人,一定不会老实回答。搞不好因为不好意思,干脆就说不去演唱会了!

  睡觉前,奈奈望着墙上的海报,还在思考。自己还是到演唱会结束了以后,再去问娜娜。难得有机会重逢,如果她现在处理得不当的话,或许会破坏这一切的!最前排的座位,而且又是小型场地,莲一定会注意到娜娜的!哭着分手的女人,突然站在自己的面前,莲一定会坐立不安,无声凝视的两人……娜娜的眼泪流下来!莲突然从舞台上跳下来!紧紧地抱住娜娜!奈奈在床上越想越兴奋,但很冷静地告诉自已,为了令人感动的重逢,她还是乖点儿好,免得娜娜又改变主意!暂时就假装不知道!

  “要我配合,当然没有问题。反正我一直都是假装不知道。”真一说,“真羡慕啊!最前排的话,我也想去!”

  “啊!对了!真一,非常抱歉!”奈奈只有两张票,所以也不能满足真一。

  “不过,这次的重逢,真的会像阿八所想象的那么感人吗?”伸夫说。

  “从舞台上跳下来,可能是我过分妄想了吧!”奈奈很不好意思地说。

  “到底莲现在是不是还喜欢娜娜呢?两年完全没有联络啊?”真一在一旁说道。

  “嗯.到底怎么样呢?而且那个男人……”伸夫接着真一的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奈奈很生气地问。

  “有传闻说他非常滥交!”真一说。

  “是吗?”奈奈听了,感到非常的震惊。

  “啊……可是,那是过去的事情,他对娜娜真的是非常专—一一一而且,你看,莲总是戴着南京锁,那是娜娜送给他的!”伸夫说。

  “什么?是真的吗?他这么做一定有特殊意义!”奈奈开始激动起来。

  “对呀……哇!真惊人的情报!我都开始紧张起来了!”真一说道。

  “不过,也可能只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一直戴着吧……”伸夫说。

  “绝对不可能!一定有特殊意义的!阿泰也这么认为吧?”奈奈转向一直坐在鼓边吸烟没有说话的阿泰。

  “是啊!我同意!”阿泰说道。

  “果然!”话音刚落,娜娜就进来了,这把奈奈吓了一跳,但她还是很镇静地说:“好啦!大家练习吧!今天也加油吧!”

  望着语调高了好几倍的奈奈,娜娜觉得有些纳闷,她在兴奋些什么?

  演唱会之前的两个星期,奈奈一直战战兢兢,害怕娜娜改变主意,另外一方面,她的胡思乱想也越来越严重,直接影响到了她的正常工作。奈奈在办公室里最常想的就是,如果娜娜和莲旧情复燃曲话,TRAPNEST的队员一定会经常到家里来的。然后,就可以和巧甜甜蜜蜜的……

  奈奈越想越兴奋,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笑,把阪上小姐吓了一跳。

  “又是你吗?三更半夜有什么事?”凌晨快3点的时候,莲坐在阿泰的家门口,阿泰望着一脸不羁的莲问道。

  演唱会的早上,娜娜和平时一样坐在窗边。可是,传来的味道却和平时不同。那味道是真一被没收的香烟,她说不喜欢的BlackSt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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