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伦敦桥上星光闪耀 第四章 开始启动的陷阱

  第四章开始启动的陷阱

  夜幕尚未完全散开,“方舟”上的聚会已经开始了。

  集中在码头上的数十个人影,大部分是拥有这种高价票的,伦敦富裕阶层的人们。

  出于对无论贫富都会袭击的疾病的恐惧,认为如果能有得救的机会那还是便宜的。

  为了让那样的人理解,“方舟”的内部完全与外界隔绝。

  入口处拥有双层大门,穿过那里,被引入甲板下广阔的一层。

  所以的窗户都盖上了板,如果灯的光也消失的话将是个完全黑暗的空间。

  不知道白天与黑夜,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内部,顶棚的风扇像能使人感到安心一样。

  感觉不到机械的震动声。查看船只,是艘经过改造的帆船。没有使用蒸汽动力的样子,风扇的转动恐怕也是依靠人力,爱德格没有看到任何设备。

  看起来,这仅拥有船的外表。

  聚会的会场,铺着地毯,不过这对习惯了奢华的人们来说,显得过于朴素。

  但是,这艘船的真正价值,不在于它的装饰,而是最新的科学技术,作为向导的男人兴奋的说明着。

  船内拥有使空气安全的设备,可以净化被疾病污染的空气,如果在这里吸入一个小时的空气,那么外出二十四小时都不会患病,之类的话在继续着,爱德格确认着,混到这里的“绯月”成员的人数。

  “爱德格大人,不要喝这里的饮料吧。”

  刚一拿到有着葡萄酒的玻璃杯,雷文就说着。

  爱德格点着头,也确信有什么被混在了里面。

  “这间房间从外面被监视了吗?”

  “我想是的。”

  爱德格慎重的环视四周,确认着房间的几个门。并且把排列的灯的间隔放入脑中。

  “那么,大家先畅谈会,等一切准备就绪,摩西·阿鲁巴将来依次问候。”

  说完,作为向导的男人从房间出去了,爱德格对雷文耳语着。

  “制作死角。确保出口”

  于是,那个雷文像无意一样靠近爱德格的视线扫了下的门。

  全部的门前,各站着两个看起来像保安的男人,不过,要是雷文应该能简单的处理。

  爱德格靠近了眼前的蜡烛。假装蹒跚的把它碰到附近花瓶的水里。

  在那一脚被黑暗包围的瞬间,爱德格感觉到,雷文像那两个保安猛扑过去。

  连呻吟的声音都没有。

  只要一点点衣物摩擦的声音,相信雷文成功了,沿着墙接近门。

  看到集中在大厅上的人们,一个又一个像蹲下似的倒下,把身体滑入门的另一侧。

  发暗的台阶与下方相连着,不过,没有人的样子。

  “使集聚的人们,全体突然睡着。打算想怎样做?”

  爱德格走下台阶,雷文紧跟着。

  “‘绯月’的伙伴应该没喝葡萄酒。”

  “但愿那样。”

  爱德格和雷文两人马上闭口,两人站住了。

  前面有,露出灯光的房间。

  也能听到微弱的说话声。

  接近前去观察,一个前几天看到的,波尔所认识的人在那里。另一个是,那时候和自称“方舟”的所有者阿鲁巴在一起的另一个男人。

  好像在打发时间的样子,一个开口了。

  “那个,没问题吧,阿鲁巴那家伙。怎么会这样。”

  “嗯,有时候看起来像死了一样。据说,那家伙是宾馆的服务员,怎么会完全变了样。”

  “用很笨拙的英语称自己不是阿鲁巴。刚才还看起来很伟大的命令我们,突然就哭着请求帮助。”

  “估计是脑袋坏了。”

  爱德格,一听紧皱着眉头。

  阿鲁巴这个男人似乎还没被完全抹杀人格。那么是受到尽量接近王子的矫正。

  “那个阿鲁巴的弟弟也很奇怪。那小子看那家伙完全是一副轻视的态度,听到过,从那个阿鲁巴住的地方传来的惨叫声吗?真令人害怕。真的是兄弟吗?”

  “可是,不是兄弟,对做这艘‘方舟’使用巨款。而且乘客……对那个小子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是尤利西斯。

  乘客,这船,尤利西斯打算做什么吧。

  必须刺探出他们前面吞吞吐吐的话。

  爱德格向雷文发出侵入的信号,以点头,雷文行动了。

  “嘿,这时候会场怎么静悄悄的,去看看。”

  “哦?你去。”

  虽然关注着,但二人怎么也不想离开座位。雷文,悄悄的接近了。

  没有注意到人,当他们偶尔抬起头时,雷文已经接近了。

  踢倒惊慌的站起来的人,那男人和椅子一起撞到了墙上,晕了过去。转眼间,雷文已经抓住另一个人的后颈,拖着,把他的脸朝向,爱德格的方向。

  “使人买这艘船的票,并监禁,是怎么回事。”

  爱德格走近,这个据说和波尔相识的叫格雷格的男人。

  “你·······你···什么?”

  “乘客们怎么了?”

  “很快有很多人会来这里。”

  “是吧,那么要抓紧了。”

  爱德格掏出手枪,抵在对方的眉间。

  “如果不赶快说。在那些东西来以前就会丢掉性命。阿鲁巴和他弟弟在哪里?说清楚关于他们的计划,”

  用冷冷的目光怒视着,露出淡淡的笑的爱德格,看起来很容易就扣下扳机。

  看起来并不只是威胁,如果他不说实话的话。

  这并不是讨价还价,如果一犹豫就会被看穿。

  “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配合阿鲁巴收集钱,而得到报酬····只是那样。”

  感觉到了危险,格雷格,看起来害怕的样子惊慌的开口。

  “而且,阿鲁巴不在这里。我们只是,把乘客带上船。”

  爱德格感到那是推托之辞。

  刚才二人的对话,明白乘客怎么了,所以吞吞吐吐。

  爱德格用手枪的把手很揍着男人。

  他还没倒下,就被雷文抓住了。一会儿他恢复了力气,爱德格继续问

  “问你另外的问题,波尔怎么样了。”

  很明显他慌了。

  “最近在伊斯滕德遇到,你从前的相识波尔·法曼吧。”

  “····波尔·····?”

  想尝试着欺骗,并注意着背后的墙。

  是隐藏的门,爱德格注意到了并检查着墙。发现了间隙,并把那里的墙推开。

  “雷文,带着那家伙跟来。”

  通往里面的是漆黑的通道。

  “哎,还是,我不要去。”

  “为何?”

  “没有光线,不行。”

  格雷格更加惊慌失措了。雷文拿起房间的烛台,开始走。

  正想着可疑的地方,在通道上遇到另一个门。不过上了锁。

  打算用手枪破坏它,格雷格叫喊到。

  “住手,钥匙在这里。”

  就连爱德格也有不好的预感。雷文拿到钥匙,把蜡烛放了下来。

  打开门。房间暗地看不清楚,不过一角有什么在动。

  “·······格雷格?现在几点了?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时间。”

  是波尔的声音。

  背后的雷文,打算看清情况,把灯拿入门内。

  波尔,被绑在柱子上。

  面对眩光仰视着这里,像失去灵魂一样发着呆,张着嘴。

  看起来很憔悴,但没有生命危险。比起那个,爱德格环视四周,好像填满这个隐藏的仓库空间的大木箱,嗅到了一种独特的充满危机感和不安的气味。

  是火药。

  因此格雷格害怕着火,爱德格也考虑过油和煤气的可能性,不过没想到是这么大量的火药。

  “雷文,下来。”

  “伯爵……,这个船,太危险。请早点儿逃出去”

  看见了灯的火,波尔也着急了。

  “你也一起。”

  爱德格急忙取出小刀,切断绑着波尔的绳子。

  “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打算炸沉这艘船。我碰巧被引到这里来工作。因为担心和手工业区的疾病有关系,我过来看看,似乎因为偶然间发现了火药的关系,而被监禁起来。”

  格雷格打算对阿鲁巴和尤利西斯隐瞒发现火药仓库的事。而监禁了波尔,不过也幸运的使尤利西斯没有发现他的存在。更幸运的是格雷格从以前就认识波尔,而没做过分的事。

  虽然疲惫不堪,不过波尔意外的坚强。

  可是爱德格不能理解。

  “要炸沉船,要怎么多火药吗?”

  扶起波尔,爱德格注视着格雷格。

  雷文扭起他的手臂,他悲鸣着说。

  “·····桥,要破坏桥,这个东西打算去碰那石桥,连同乘客们一起牺牲。”

  伦敦塔桥?

  那个桥的上游,西侧的伦敦,被称为旧市街,是上流社会的王侯贵族的聚居区。正因为如此,伦敦塔桥也是抵御敌舰入侵,保护都城的要塞。

  这样考虑,爱德格明白了。

  不仅仅人类敌人,使泰晤士河湿地的凶恶妖精和魔物躲开,远离伊斯滕德的疾病。莉迪亚所说的伦敦魔法性的保护,肯定就是伦敦塔桥了。

  同时,爱德格也理解了王子所说的把伦敦变成废墟的计划,而战栗不已。

  如果桥被破坏,伦敦将被空前的疾病袭击。

  “什么时候,实行那个······?”

  格雷格正要回答前,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船员们发现了特别的事吧。

  声音,来自与混战并接近了,肯定是与“绯月”的团员相互冲突。

  “波尔,走,”

  不管怎么样,必须把波尔从这里带出去。

  雷文把格雷格打晕后就地放下。三个人走出房间,沿安静的一边的道路开始走,但爱德格认为就这样逃了,并不算胜利。

  只要王子在,无论用什么方法,总是要破坏桥的结界。

  即使不是这样,既然来了也不能放过。

  伊斯滕德的魔物们,即使进不了城市,也能已经使住在低洼的贫民区的人们大量死亡。

  当然受到影响不止是,贫民区。失去劳动力的城市,将失去经济活动。来自世界各地的船,还能整齐的停在泰晤士河的港口吗?交通瘫痪,物质供应不足的伦敦,将会连采购食物都变得困难。

  仅仅止住“方舟”是没有得胜的希望。

  进入了他们的口袋,只能窒息。

  思考着的爱德格突然站住了,前方传来脚步声。雷文摆出姿势,不过立刻解除了警戒。

  “伯爵,没事吧?”

  听声音是“绯月”的孪生兄弟,杰克和路易斯

  两人跑来,注意到波尔,从爱德格这里接过他。

  “外面有小船接近,好像敌人船里的同伴,叫来了增援。应该紧急撤退了。”

  “是吗,那么你们带波尔先逃。”

  “伯爵···你····”

  波尔,情不自禁的发出声音。

  “去吧,我来引开敌人的注意,把敌人的小船集中到左舷,你们从右边逃到河里。”

  说着,爱德格跑了出去。

  “伯爵。”

  “这船的事委托波尔和你们了。发出指示,先聚集战斗的人。”

  只有雷文跟去。

  只要是爱德格去的地方,哪怕是地狱,雷文也都会随后跟去。也不是爱德格打算这样,是他自己认为是与其命运相连的战士。

  “雷文,将来对你来说,有着比什么都困难,都危险的事,行吗?”

  “爱德格大人,无论什么。”

  “我要见到王子本体,如果被尤利西斯抓到,应该行吧。那时候,你无论看到我怎么被打,都不可以出现,直到必要的时刻,我呼唤你,都要隐藏身形,跟随着。”

  真是过分的不合理要求。雷文将孤身一人,潜入王子的隐匿处。假如被抓,将作为对爱德格的儆戒,而被杀吧。

  “明白了。”

  尽管如此,雷文立即回答。

  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下头,交出一把手枪。

  “如果找到了王子的藏匿处,先向‘绯月’传达”

  就那样,爱德格打开通往甲板的大门。

  雷文停留在那里,把身体隐入柱子的阴影中。

  向外面出发的爱德格走近船缘的扶手。

  早晨的薄雾中,凝视着泛起波澜的河面上接近的小船,耳边也传来了桨的吱吱嘎嘎的划水声。

  像故意立在油灯旁似的,爱德格金色的头发想太阳般闪耀。从手划小船上都能看得见吧。

  像回应着仰视着这边的强烈视线,爱德格也移动着目光。是尤利西斯。

  即使是王子,也不能让我跪下,像打算表示那样似的,爱德格一直斜着眼睛俯视着尤利西斯。

  妖精界和人类界,就好像薄布的两面。好像彼此是毫无关联的存在,但事实上是紧挨着。

  尽管,眼睛看不见里侧的世界,但像水和空气穿过布一样,妖精们自由的往返着。人即使不知道往返的事也不奇怪。

  就像撒到了红茶,直到渗透到反面为止但斑点一样。在人类世界发生的事,或多或少会给妖精界带来变化。

  被银色妖精带着在高空中飞行的莉迪亚,总算感到了他在下降,注意到下方横卧着的大河。

  泰晤士河。

  那个河岸,没有森林,也没有草地,感觉带有黑色的色彩。知道那是伦敦的建筑群。

  但是,好像哪里都看不见街灯。要是平常,街上的煤气灯应该已经点上,皎洁的照耀着大道。街道和建筑全都很暗。因此河岸巨大的城市,看起来好像黑色的废墟。

  这是从妖精界,看到的伦敦。

  从这边,看不见人的身姿和生活。是沐浴在月光下的街的影子。只是在里侧的世界,特别明显的把建筑物的身姿降低了。那个妖精界,并不存在许多建筑物。

  尽管如此,银色妖精向,那个影子街道降了下去。

  并且莉迪亚发现,伦敦靠近下游的东部,被像漆黑的蠕动的虫一样的什么覆盖着。胡同和建筑都被密密麻麻的附着着。有时像乌云一样成群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凶恶精灵的魔力,在同一处聚集了这么多,这奇特的风景,对莉迪亚来说怎么也无法相信。

  他们在街的东侧推进到泰晤士河的一座桥前停止了。

  那里放出淡淡的光,马上就明白,那里寄宿着辟魔的力量。

  莉迪亚。马上认为那是使伦敦没事的伦敦塔桥。

  但是,那个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见有魔避开了光。在桥的上面,很大的横躺着什么。

  不清楚是什么形状,但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黑色魔物。

  “梦魔还没发现的样子,我们将在桥的南端降落,不要发出声音。”

  那个,就是格鲁比所说的梦魔吗。

  面对着,超乎想像的巨大,不知道本来面目的野兽的身姿,莉迪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银色的妖精谨慎的越过梦魔的头顶,安静的在桥头降落。

  影子的桥,但环顾四周,好像看起来和现实的桥没有丝毫变化。

  银色的妖精沿着台阶走向桥下,莉迪亚和尼克在后面跟着。

  来到桥的正下放,巨大的桥墩像石墙一样。他轻轻的用手碰触。

  桥墩开了个洞。很深很暗,看起来好像没有尽头似的的洞。

  “从这里前往境界。请跳下去。”

  妖精,降低声音的说着。

  “啊,这样的地方?”

  莉迪亚到底是踌躇着。

  向里窥视的尼克,害怕得倒立起了毛,拼命的摇着头。

  “哎,你先走”

  “我一进去,洞马上就会关上。”

  “没办法”

  “莉迪亚等一下,这东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哪能进到这样的地方?”

  “到了那里,就会明白”

  银色的妖精,依然冷淡的重复着。

  “哈,如果没有资格,就算我们被杀,你也会见死不救······”

  尼克正讲着,附近突然暗了下来。好像有什么挡住了月光,抬头看。巨大的黑色影子,从桥探出身子,用令人毛骨悚然的闪耀的红色的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莉迪亚。

  好像被梦魔发现了。

  “快点。洞里。”

  妖精说着,梦魔用锐利的爪子一样的东西,往这边猛击过来。

  莉迪亚吓得抬不起脚来。

  银色的妖精冲到莉迪亚面前,把她推入洞中,高喊着。

  “请找到,牺牲者的少女的箭········”

  不知道什么意思,莉迪亚掉进洞中。

  在银色妖精的背后,一瞬间看见梦魔的爪子袭了过来。不过视野马上被遮住了。莉迪亚陷入了漆黑之中。

  回过神来,发现站住昏暗的洞窟中。找不到光源,却可以迷迷糊糊的看到周围,因为这里是魔法的空间吗。

  “尼克?在哪里?”

  莉迪亚着急的环视周围。

  “啊呀呀。”

  从上面传来了声音。有什么灰色的东西往这里落了下来,莉迪亚惊慌的作出防御姿态。迅速回转着的尼克,总算用四条腿着陆了。

  这样,一边喘气着,他用两条腿站了起来,整理完领结,胡须和毛发。把双手交叉着放在后面,用观察的态度回头看。

  “那个妖精,完全把我当成了猫。”

  看起来的确像是猫。

  “脸没撞上地面不就好了”

  “那个,莉迪亚,我们被他关到这里了。完全是强行的,硬扔进来的。”

  “被关了,不能离开吗?”

  “是的。只有刚才的洞和外面连接。”

  “那个,梦魔是不是一样不能进来?”

  “但是。那家伙被梦魔抓住了,说不定已经被吃掉了。我们现在在这个地方怎么办。”

  “那个妖精,想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吧。下面无论如何我们只能去做了。他的主人好像在这里。”

  不知道盟友的爪子的一击,对他带来多少伤害,不过那是为了保护莉迪亚。

  他什么也不说,也没说明做什么,不过依然帮助了连也没有守护资格也不知道的莉迪亚。应该没有恶意。

  “啊,他说进入境界。这里就是那个境界”

  莉迪亚说着,开始走了。

  “哎呀,这个墙的石头是人界的桥的东西哟。大概是谁,把桥的一点空隙,连接到来妖精界的空间。”

  狭窄的洞穴通道,像蚁巢一样错综复杂,完全不明白去着哪里。

  因为是谁特制的路,连尼克也不知道方向。

  前进,不断前进,触了石墙什么也看不到,也没有发现暗示莉迪亚要做的事的东西。

  妖精的主人,真的在这样的地方吗?

  比起那个,首先是“箭”

  如果找到’莉迪亚就有了“资格”,遇到妖精的主人知道应该做什么的资格

  “箭是关键,····那个···牺牲者的箭···是什么意思。”

  “啊···牺牲者···?”

  “那个妖精说的,希望找到,牺牲者的少女的箭。”

  尼克站住了,交叉着手臂,抚摸着胡须,思考着。

  “不好,莉迪亚。如果那家伙的真正目的,不是让你借出什么,而是要牺牲者?”

  “把我作为,牺牲者吗?”

  “想先止住对伦敦塔桥的腐蚀再说吧。喏,以前,不是也有为了防止桥被洪水冲走,而立下牺牲者的事吗?”

  的确,那样的话莉迪亚也知道。

  “怎么说,有装置射箭过来?我们因此而被杀呀。”

  尼克惊恐的环视附近。

  “箭哪里能从这个弯弯曲曲的洞穴里飞来哦”

  但是,用牺牲者保护伦敦塔桥的方法,说不定并不是我搞错了。

  保护首都不受魔物侵害的结界。要保持那个力量,要施以强有力的术。

  不过听说过人类的灵魂是作为得到魔力的代价是最宝贵的。

  尽管莉迪亚并没有保护桥的特别的力量。但如果作为牺牲者,将成为得到魔力的代价。

  作为基石。

  如果到现在为止,桥都是以用谁的性命作为交换而保护着。

  真可怕。但另一方面,莉迪亚冷静的思考着。

  “啊尼克,如果打算使用牺牲者保护这桥。那与要破坏这桥的王子的想法有冲突。除了爱德格以外,王子还与谁敌对?”

  突然的,尼克抬起脸。

  “那样,怎么说,那个妖精的主人,是青骑士伯爵家的人?”

  “青骑士伯爵家的血脉已经断绝,所以爱德格才成为伯爵的吧?”

  “是那样,不过一百年前,好像有拥有最好血缘的女伯爵。大概是称为葛拉蒂丝·艾歇尔巴顿的人,听说一百年前她从英国驱逐了,借助黑暗的力量诞生的拥有王室血统的‘王子’。”

  那样的事,莉迪亚也应该知道。但是现在想不起来。

  “那个,葛拉蒂丝·艾歇尔巴顿怎么样了。”

  “放逐王子时用尽了力量而死,好像也没有后继者。”

  这样啊。

  那是候,莉迪亚非常自然的得出一个结论。

  “啊尼克,······她是不是在这个伦敦塔桥死的。为了让‘王子’不再回到英国而成为保护伦敦的牺牲者······”

  利用凶恶妖精的力量,产生动摇英国的阴谋的王子。为了放逐他,而成为牺牲者吗?

  “伦敦塔桥的结界能抵御魔物,但对人没有效果。”

  “当然,王子回国了吧。如果没有妖精的魔力,王子的组织也不会拥有常人以外的力量哦。”

  他所拥有王族的地位,英国王位的继承权,在现实里并不存在。只是个平民。正因为如此,需要把昂斯列·考特的魔力带入伦敦。”

  假如,不能允许魔物的入侵。以前葛拉蒂丝女士,保护着伦敦塔桥,那么谁再次保护它。

  “那么那个银色的妖精,是受已故的葛拉蒂丝的差使吗?但是如果是这样,那么带来的应该是现在的伯爵?”

  “因为,我是伯爵家的妖精博士······?”

  “笨蛋,莉迪亚,那是伯爵家的事物。那个伯爵是少女的话,将会一个人牺牲。”

  “那个,尼克······因为是未婚妻,所以被选上。”

  因为是青骑士伯爵家的一员。

  莉迪亚把目光落在月光石的戒指上。虽然没有结婚,不过好像这个戒指的持有者就是伯爵的妃子。

  像葛拉蒂丝女士一样保护伦敦至今,现在是莉迪亚的任务吗?

  “跑吧,莉迪亚。不是你的任务。什么伯爵的未婚妻?现在还没有正式订婚。是毫无关系的人。”

  “但是”

  “你什么都不记得对不对。说不定在你同意前,伯爵就已经被杀了。”

  大概像尼克说的那样,即使是莉迪亚也并不想死在这里。

  只是想帮助爱德格。

  “嗯,尼克也冷静点吧。还不知道倒是是不是要牺牲者,而且箭呢?妖精是说找到箭哦。然后,也说了要保护我那样的话。”

  尼克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家伙也被梦魔抓去了哦”

  说着他用手顶着墙,突然好像发现什么似的,挨近了脸。

  “莉迪亚,可以看见外边。”

  在石头的缝隙间,有境界的破绽,可以感觉到,微弱的空气的流动。

  可以看到,泰晤士河,还在那里聚集的船只。也有划着小船的人影。

  “那边是,人类世界的伦敦。”

  “比起那个,河水水面如果涨潮了,这里会沉没于水中吗?”

  “嗯·······”

  尼克慌张的离开墙,抓住莉迪亚的裙子。

  “上面,往上面去。”

  “呃··呃··哪一条路是去上面?”

  “我知道只要走。”

  受到尼克的影响,莉迪亚也开始奔跑。莉迪亚一边奔跑着,一边与胸口浮现出的讨厌的预感搏斗着。

  如果内部完全被水淹没了,那样就确实是一个牺牲者了。

  再有,莉迪亚真的是一百年前死了的葛拉蒂丝的意志带来的吗。

  如果得到牺牲者,保护伦敦塔桥,是青骑士伯爵的目的。那么实行这个计划的,不正应该是现在的伯爵爱德格吗?

  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桥是重要的结界,所以打算约出莉迪亚吗?说出“婚约者”之类的话,也是作为伯爵家的牺牲者的必要吗?

  爱德格像利用着她的好心一样行动着。莉迪亚无法憎恨那样的他,想帮助他。

  是与找到宝剑的时候同样。

  爱德格有打算把她的牺牲得到作为与王子对抗的力量的可能性·····

  如果这样想,就太过分,太可怕了。但是很难否定。

  做了会再见的约定。就为了使莉迪亚受那影响去伦敦?

  如果全部是谎言。充满了爱情的目光,和强求的接吻都。

  如果再次见面,一定会想起来的约定也。

  并没有期盼再见之类?

  我还是被欺骗·········

  带着爱德格的马车,来到距伦敦两个小时车程的古老大宅。

  虽然,在封闭了车窗的马车内的爱德格,估计不出穿过了哪里。只是那个房地建在了远离村落的地方。拥有巨大的城墙和大门,是以前的城堡改建的。

  虽然询问着王子的隐匿处,但尤利西斯什么也不回答。好像哪里不高兴的样子。是被王子教训说别胡乱弄伤不抵抗的爱德格吗?那肯定不有趣。

  不管怎么样,尤利西斯郑重其事的把爱德格带到这里。

  那建筑物的一个房间应该会用来,监禁并引导爱德格。看上去外表像的少年,但作为王子的亲信已经工作了几十年的他,第一次张口,便说出令人不快的话。

  “大鸦,会嗅到这里,勋爵,将会为你殉死······你将再也见不到你的侍者了。”

  “你们杀不死雷文的。”

  “但是,如果你死了死呢。话说在前头,勋爵,王子没有宽恕你的心情,正考虑着亲手埋葬你。所以把你毫发无损的带来,我不能减少殿下的乐趣。”

  “很抱歉,但是我也打算来把王子埋葬的。”

  像要忍住笑一样,尤利西斯扭曲着嘴唇。

  “既没有武器,也没有魔法能力的你”

  没错。但是,爱德格,意味深长的笑了。尤利西斯越发不高兴的挤着眉头。

  “这边请。也请品味等待着执行死刑的囚犯的心情。”

  “不过是品味过的事。”

  正想要笑的尤利西斯笑不出来。

  爱德格坦率的走进打开的大门。窗被木板挡住了下半部,是个即使白天也很昏暗的房间。

  “没有灯?”

  “以前你为了逃走而安排的暴动,把自己房间点燃了,暖炉里也不能放入火,请忍耐下。”

  有以不高兴的样子说着,尤利西斯关上了门。

  据说,王子不打算让爱德格继续活着。那么决定了那个叫阿鲁巴的男人就是继任者吗?

  打算使用火焰的萤石,让那个男人作为自己新的身体吗?

  假如是的话,要埋葬王子,不仅仅是作为本人的阿鲁巴,并且必须把使王子存在的魔法力量一起埋葬。

  “阿鲁巴在这里吗?”

  这样问着,不过,当然,房间除了爱德格没有其他人。尽管如此,确信雷文在附近的他,说着。

  “让那东西到这儿来,告诉他王子的继承者并不是唯一的,让他在意。”

  在港口被装上马车是,瞥了眼,高高堆起的货物箱上发现雷文的身影。打算想跳到马车的顶上。爱德格避开了视线。

  那之后,雷文怎么样了,完全不知道,可是,他不可能违反爱德格的命令。

  这建筑的警戒非常严格,不过要像在美国的房产那样变成完美的要塞,他的时间和人手都不足吧。如果雷文很容易的到达这里,那么对建筑物的侵入也不成问题。

  没有任何回答,不过爱德格打算等待着,坐进了沙发。

  这是敌阵,爱德格最快能利用的首先是阿鲁巴。要是是对王子顺从的人偶,更怕被王子弃而不顾吧。

  那可以乘机利用。

  爱德格在黑暗和寂静中一动不动的等着。

  时间过去了,天黑了,可以说能成为灯的东西只有那淡淡的月光。

  尽管如此,黑暗和寂静都是自己的伙伴。在持续着从王子的掌握中逃跑的生活就是那样,爱德格平静的等待。

  寂静有一点点改变,告诉周围发生了不一样的事。

  不久,那个微弱的响声传到了爱德格的耳朵。

  合上眼,把注意力集中在听觉神经。是门的钥匙被取下的声音。下面是慢慢的转动把手。微微的打开门。

  除了从狭窄的窗口射入的月光以外。没有任何东西的房间。入侵者看见爱德格合上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往这边接近着,不仅仅是声音,感到了呼吸和空气的运动。被磨快了的感觉,好像对方是怎样身材连打算做怎样的行动都知道。

  感到杀气。拿着小刀吗?

  对方向下猛刺的瞬间,爱德格睁开眼,快速的转动身体。

  男人手中的小刀扎到了沙发上。同时爱德格从背后把男人揪了起来,向前摔倒。

  按住手腕,取下小刀并掐住喉咙。

  把他的脸转向窗台进行确认,是个带着黑面具的男人。那个样貌,几天前也见过,没错是那个叫阿鲁巴的人。

  爱德格剥下面具,仔细的确认了脸。正如史瑞德所说,右眼被毁,脸颊上有很大的刀疤。

  “摩西·阿鲁巴,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任意的做事,会被王子斥责的哦。”

  “放开,我就是王子。”

  他用自大的语调说着。

  “这还不一定吧。因此到这儿来杀我?”

  “对我无礼行为······别以为会这么结束。”

  “是吗?你在这里有那么强的立场吗?”

  “·····我,因为是王子,是命运中的那一位。您····反正会被杀。现在我杀了,那位也不会苛责。我知道。那一位全部的想法,同样在我心里浮现。”

  诚然,爱德格思考着。变成这样是因为抹杀人格的矫正教育完成了吗?

  但他与王子仍然不一样。如果是那样,不可能对爱德格的存在有危机感。

  要从那里击溃。

  微微的笑着,爱德格窥视着阿鲁巴。像心情愉快的冷淡的决定着残酷的处罚的王子一样。

  “你代替不了我。王子真的想把我作为继承者。不是像你那样落入庶民身体的,遥远的血缘。而是需要,拥有贵族的王家的浓厚血缘的人哦。”

  他的眼中浮现出狼狈的色彩。

  “王子,确实憎恨得简直想要杀死我。但如果能一得到就杀,就不需要来这里了。”

  爱德格不认为王子直到现在依然还执着着。像尤利西斯说的那样,打算折磨爱德格到最后再杀吧。

  要作为容纳魂的容器,爱德格是失败作。

  尽管如此,憎恨着,想要折磨后杀害的执着也超乎想像吧。正因为如此,爱德格也成为了不能

  一狠心就杀掉的存在。

  从周围看起来,王子最后依然期望着得到爱德格。

  “你很了解王子。接受着那样的教育吧?应该明白。王子,期望着谁。”

  阿鲁巴的脸扭曲了。

  “不需要了的你,会被切成碎块冲进下水道吗?”

  尴尬的,视线散乱,颤抖着苍白的嘴唇。

  “····不同,仪式准备着。不久我将从那一位继承全部·····”

  他一边说着,一边混乱的挣扎着,推开爱德格。就那样蹲在地板上。

  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仪式,我消失····被杀死·····。”

  变成软弱的声音,举起害怕的脸,看着爱德格。

  “仪式?”

  问着,样子突然变得越发慌张。

  “请,请原谅····我什么都,什么都不说,不考虑。”

  眼神和语调和刚才的男人完全不同。

  这个是原来的阿鲁巴。被抹杀的阿鲁巴的精神?

  是格雷格他们所说的,完全不同的,另一个阿鲁巴。

  “我是你和伙伴。因此不用担心,不会给你处罚。”

  王子的手下,真的对他施以了很重的虐待。爱德格这样想着,打算慎重的劝解。

  “伙伴····”

  “为了帮助你而来到这里。因此希望,告诉我王子举行的仪式是什么?”

  “呃····帮助?····是谎言····是什么圈套。我感肯定是这样···”

  “不想被王子杀掉吧?即使你什么都不做,也会被杀。哪怕是圈套什么的,也只能依靠不是吗?”

  他默不作声。

  想感觉到被杀的痛苦吧。王子,爱德格的事也使之感到绝望吧。

  但是他的心仍然活着。并没有完全绝望。

  它应该会寻求帮助。

  “我要阻止仪式。需要你的合作。”

  “那样的事·····那是不可能的····”

  “我,是青骑士伯爵的继任者。以前从英国驱逐了王子的伯爵家的现任家主。青骑士伯爵的事,在王子附近,总该听到过吧。”

  虽像不相信一样摇摇头,但瞳孔中有了微弱的光彩。那样觉得的爱德格继续着。

  “仪式中你的灵魂将被杀,王子将取得你的身体?想了解那个仪式的内容。”

  虽然像犹豫似的的移动着视线,但依然开口。

  “啊,红色的萤石,转移王子的记忆。是最初的王子的记忆。很快,要举行,把萤石中的移到我的身体的仪式·····”

  “记忆?不是灵魂?”

  “···不太明白。我听到的就是这样····”

  “转移了记忆的话,王子本身还活着。”

  “是·····那一位,现在的肉体的寿命,已经接近极限。因此我···把成为空壳的我,注入那一位的记忆。得到健康的新肉体,继续指挥执行重要的计划。”

  “什么样的计划?‘方舟’吗?”

  他自信的点点头。

  芙蕾雅转移记忆,如果王子还活着,不就看到另一个自己在工作。

  “可是,记忆?”

  所以阿鲁巴可以成为王子,这并不奇怪,

  在陷入沉思的爱德格旁,阿鲁巴突然窃窃的笑了。

  “嗯··记忆。火焰的萤石在人之间传达的只有记忆。”

  是另一个阿鲁巴。散乱着头发,用锐利的目光看着爱德格。

  “得到王子的记忆,不就像读别人的传记一样的东西。即使知道了那个的一生,也只是别人体验过的信息。不可能和王子成为同样的人。”

  “因此继承王子记忆的人,被抹杀人格,灌输王子应有的知识和嗜好。事前接受的教育,会和记忆混合同化,应该会成为和那一位同样的人。”

  我明白了,因此进行洗脑和教育。

  “因此你,自己那样被杀也不在乎吗?”

  “那不是我。因为我是王子。你是教育失败的身体吧?因此,已经和王子不同。您更有自我,那一位,选择了我。”

  他高声的笑着。

  突然变成急迫的样子,挺出身体抱着爱德格。

  “不要···帮助我··我不想消失·····”

  爱德格抓住,阿鲁巴的本来的他的肩膀。

  “哦·我会帮助”

  他与以前的爱德格一样。

  由于无端的理由,一点点被杀。注意到那么大面积的伤疤,就知道受到多少酷刑。

  指甲间被针刺的疼痛,在达到界限前,强制性的不眠不休和绝食。都是家常便饭。一点知道,重要的谁在面前以凄惨的方式被杀害的恐惧与绝望。

  应该于爱德格体验过同样的光景。

  正因为如此,想帮助他。

  “告诉我你本来的名字。”

  “·····我。诺迪埃,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但是,突然,那些东西来了,妻子被杀·家被烧了····”

  那个也一样,爱德格搂着他的肩膀。

  和爱德格情况不同的是,弄伤阿鲁巴的脸,是因为不能消去全部知道他的人吧。

  “你不用做更多了。”

  像被强有力的言辞打动一样,阿鲁巴抬起了脸。

  “请别让我靠近芙蕾雅。假如碰触了的那个瞬间,与王子相连的血将会有反应,记忆将流入体内。那之前····”

  “知道了。为了阻止仪式。知道芙蕾雅在哪里吗?”

  他不知道那个,摇着头说。

  “那个东西什么也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

  同时,另一个阿鲁巴的样貌出现了。

  爱德格,大力的抓住他的后颈,拉近身边,痛殴他的胃部,使他晕了过去。

  “对不起,为了不让你吵闹,得把你绑起来。”

  用领带绑住手脚,为了不让他发出声音,用手帕塞住嘴巴。摸索上衣口袋,有阿鲁巴随手拿取的这房间的钥匙,还发现叠得很小的纸片。

  那是雷文的报告书。这个建筑物的房间和通道被粗略的标记出来。

  然后写道,只有东楼有严密的警戒。除了王子的亲信以外,没有其他进出。推测恐怕王子在那个房间。

  拾起阿鲁巴的面具戴上。头发的颜色和身材都不同,不过在夜晚的黑暗中,只在蜡烛光附近,应该能欺骗过去吧。

  爱德格抽出,扎入沙发的小刀。

  “雷文,要侵入东楼哦。”

  即使不在附近也能送交房屋的示意图的雷文。让阿鲁巴去了爱德格的房间以后,已经预料到爱德格打算怎么行动,知道应该怎么做。

  从房间出来的爱德格,关上门,锁上钥匙。

  好像看守的人已经睡着了,是阿鲁巴动的手脚吧。

  就这样,堂堂正正的走在房屋中,即使谁看见了,应该也不会认为是在远处被监禁的爱德格吧。

  爱德格决定首先先寻找尤利西斯。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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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翻译作者125.116.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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