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战场上龙的恸哭呼啸中 第三章 讨伐队

  1

  “首先是,去索隆的传令”

  基尔·梅菲乌斯,罗格,奥丁姑且都赞成这么做。

  传令的职务,罗格自告奋勇的自愿担当使者,但是基尔把那个申请推掉了。

  当然,老将军一字没提想要会见自己的家族,欧鲁巴也知道。自己去参见皇帝,作为武人直接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与其是说不恐惧死亡,因为有着武人的气概。就是因为知道这样,欧鲁巴才没同意。

  欧鲁巴选择的使者是,苍弩团的将军纳巴尔·梅迪。

  “梅迪将军?”当听到那个人选,奥丁不相信的歪着头说。“那位的话,会跟陛下申诉说要跟西方有着友好的关系的话语,我实在想不出来”

  那样这样的充满着虚饰的话语,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应该会热心的这么说才对,就是这么回事。

  欧鲁巴笑着说,

  “并不是要跟父亲过不去。要是那样的话,还有更适合的使者,那就是我”

  “殿,殿下”

  “我知道。首先要窥探对方的态度。我去索隆的事,会在那之后”

  接受命令的纳巴尔,和配下的兵士立刻前往了帝都的方向。皇帝和皇太子,看在被两者夹在中间的纳巴尔,乘船过去的同时。

  那同样的时期,再编了罗格,奥丁的部队。

  看在这样的场合上,接下来,可能会和梅菲乌斯一国为敌。

  比起集合士气低下的兵队,还是集合有在这里决一死战觉悟的一致团结的少数精英比较好。

  罗格,奥丁,各自挑选了自己的部下。

  几乎动员了全部预备兵力的奥丁,首先解散了所属银斧团的佣兵队。正规兵也几乎除去了一半。银斧团残留的兵力大约少于七百。

  另一方面, 本来就没有雇用佣兵的罗格的晓光翼团,原本就只带来大约五百的兵力到阿普塔,再来翼龙士官和驾驶飞空艇的大部分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在加上五十名后来才到达阿普塔的兵士。

  再来,欧鲁巴的原近卫队大部分都残留在阿普塔。虽然数量连百都没到,但现在是贵重的战力。

  在这些阵容都被记录起来的纸张的前面,欧鲁巴在馆内一室抱着胳膊思考着。

  一目了然,这一点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攻破首都索隆。派遣过来的攻击队,连能不能击退第一波攻击也是未知数。

  罗格的空战部队,还有奥丁的枪兵,炮兵部队虽然都很强劲但是,

  (没有主力部队)

  骑兵队,步兵队显得特别不足。从两军尽可能的集合起来的话,大概只有四百多。

  欧鲁巴把记着阵容的纸张,跟桌子上摊开阿普塔周边的地图对比着看着。

  大概经过半日的时间,欧鲁巴开始写了一些书信。要作为基尔·梅菲乌斯语调的书信,花费了挺多时间。

  接近傍晚的时候,小伙子迪恩把茶送来了。

  “来的刚好”

  欧鲁巴回头微笑着说,迪恩一瞬间,显现出了厌烦的表情,但是很快的有了觉悟。

  “看是要,依赖着什么麻烦的事么”

  “麻烦是多余的”

  “皇子还是没变”

  小伙子叹了叹气。欧鲁巴无视的说,

  “有想要你去的地方,带着这封信”

  指向地图的一点。刚刚有着觉悟的迪恩,脸突然变得苍白。

  “不,不可能的”迪恩这样请求。“去的话,会杀了我的”

  “是么。但这是至少不能无视的事”

  欧鲁巴保持着笑容说。对这样的欧鲁巴小伙子恐怖的看着。

  “想了想,那家伙也蛮大胆的。不会让好机会逃走的。所以不用怕,来,事情一刻也不能耽搁”

  没办法了。

  (果然没变)

  迪恩,把那样的感情清楚的表现了出来,

  “我这边也拜托了。有没有跟皇子相称的衣服在阿普塔残留着么。有的话,可以帮我准备一下吗”

  这样吩咐着,哦呀,这是吹着什么风。在阿普塔的时候几乎都是穿着轻装备的皇子。到现在

  才想要打扮着庄重一点么。

  “殿下难道要出门么?”

  听到这样问,欧鲁巴头也不回的回答说。

  “啊啊。要去陶里亚”

  “陶,陶里亚?”

  “安心吧,不会停留很长的。至少,直到办完要办的事情”

  欧鲁巴看着刚写完的信。迪恩在心里叹了叹气。

  真是的,这个主人真是一直做着让人惊讶的事。

  另一方面碧莉娜她,前往塔的收容所探望受伤的人们。

  像是过完了一日,二日战争似的大骚动——,医生告诉了来探望的碧莉娜。

  实际上,因为才经过沿着国境边的战斗,有很多在塔内受伤的士兵。因为医疗用的设施被兵士们占用,兵士宿舍的广场上开放着,让村人们躺在那里。

  医生的人数在阿普塔也算是人手不足,基尔·梅菲乌斯听到之后,

  “让马和飞空艇在各个村庄动起来”

  这样说着,集合了多少有医疗知识的人们。

  还好,在阿普塔周边的森林,有着可以采集的抗菌,和消毒效果的草药。这也是基尔照着医生的指示让兵士们去采集,收集草药。

  这样子,治疗的期间村人们渐渐恢复,他们对梅菲乌斯人多少的警戒心也减少了,现在和医生们,站岗的兵士们可以开怀交谈着。

  碧莉娜往广场走了去。

  多少有些熟悉的脸。

  帮忙碧莉娜从共用的水井搬运水的年轻人们也在。对于他国的自己,“罗恩先生那里的女孩咯?”然后卖水果的妇人便宜的卖了水果给她。包围着家里,偷窥看着碧莉娜样子的少年们也在。

  在村庄的里面,大家看到碧莉娜都会微笑着打招呼,但是现在的话都避开视线。

  王女也理解。但是,还是无法放下他们的事,虽然可以来探望,但是村人们已经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也不能长久的停留在这里。

  救了多数的性命,至少给了她一些安慰。

  正要从广场离去碧莉娜的背后突然,

  “公主大人”

  被这样叫住了。

  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是莱拉。

  她跑过来,对碧莉娜行了一礼。

  对突然而来的,碧莉娜反射性的张开嘴,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托您的福,父亲也取回了意识。昨日,多少可以进食了·····照医生所说的话,在一个月就可以走动了”

  “太好了”

  虽然被莱拉叫“公主”有点复杂的感情。但是听到罗恩没事,自然就笑了。

  “所有的事,都是托公主和塔里大家的福。曾经舍弃掉梅菲乌斯的我们,还能这么为我们····· ”

  应该是话说到一半感动的说不下去了吧,语尾模糊不清,眼泪再次的从莱拉眼睛里落了下来。然后像是要大哭似的弯下腰,跪在地上。

  “莱拉”

  不禁想要伸手去扶她的碧莉娜可是,

  “公主,请原谅到目前为止的无礼。再加上,能像这样帮助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但是在这样立场上的我们,也没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说什么话呢”

  被热情冲动的碧莉娜,想都没想就弯腰拉着莱拉柔软的手。

  “被拯救了的话,反而是我这里。我,不但没有报恩,还将灾难带到了村庄。 被讨厌,被憎恨也好,莱拉妳没有必要这样对我低头”

  两个年轻的女孩,互相牵着手,分享着互相的温暖。过了一段时间,

  “公主。·····实际上,有个非分的请求想要拜托公主,才这样叫住了您”

  “是什么事?”

  “刚才说的事,我什么也没有。照父亲那样的样子,也一段时间无法工作。所以,请让我在塔里工作可以吗。当然,什么样的工作都可以”

  低着头这么说着。

  碧莉娜的脸热了起来。曾经叫自己是“露娜”的她,像是妹妹一样可爱的女孩。那个女孩必死的恳求着,约定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之后,碧莉娜用手遮着眼泪,从广场离开了。

  第二天,使者从王女那边来拜访莱拉。

  是探望父亲罗恩的时候。在广场设置的白色布的间隔,在旁边雷纳斯也在。邻居的少年,经过那个骚动,右腕被切断了。因为痛苦和发着高烧看起来变瘦了,现在因为药物的效果冷静了下来。

  使者告知说,明天开始莱拉将作为王女的侍女开始工作。

  萊拉把使者当作是王女似的不断地道谢。

  然后当使者离开了以后,莱拉看着熟睡的父亲。

  伤者带着的行李,被医生放在伤者的脚边。

  那里面,有着插在朱色刀鞘里的短剑。

  父亲被梅菲乌斯皇帝的近卫师团选拔上的时候,给予装备中的其中一件。

  莱拉把那个拿了起来。

  拔出了半个刀身。

  就算父亲舍弃了过去,也每天必定保养着它,刀身像是镜子似的光亮。

  莱拉的嘴唇映照在刀身上,在那一瞬間,

  (基尔·梅菲乌斯)

  说出了那个名字。

  2

  费德姆·奥林经过了数月,回到了比拉克的港口。

  他是梅菲乌斯其中之一贸易都市的领主,因为之前决定了皇太子基尔和加贝拉王女的婚礼,所以长时间的都逗留在索隆,然后最近,帮忙了才刚换了领主的奇鲁罗地方的统治,然后又回到索隆对皇帝请安,一直没回到比拉克。

  在港口,下着小雨。

  标识哈曼商会的船一如既往的多数艘停留在那里,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今天一艘都没看见。该是跟西方协商的船只,可是应为现在和西方处于紧张状态,堆积了商品还变成了无法飞行的状态。

  费德姆立刻前往自己的住宅。就算妻子出来迎接他,心思也在想着别的事。

  不用说。他跟以往一样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废了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的皇位,自己来操纵着国家,确实是非常大的野心。

  和西方的战争,是国家荒废的征兆,从费德姆来看是个好机会。随着日子增加对格鲁的不信任感在宫廷里蔓延着。本来的话还想留在索隆增加协力者。

  但是,接受皇帝的直接命令,只好回到了比拉克。

  纳巴尔将军率领的第一波攻击惨败,皇帝立刻编制了第二波攻击。

  “为了万全的准备,让大部队驻留在比拉克”

  就是这么回事。动用了大量的资金。剑和枪,链甲和防具,还有为了武装船只。

  没有给予多少的犹豫,那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皇帝他,在焦急了)

  回到房间的费德姆,不能冷静的,像是野兽似的在室内徘徊。

  大军派遣到西方的时候,就是压迫索隆最大的机会。

  现在确实的协力者,奇鲁罗的领主英德鲁夫而已。但是看上契机一起行动的人也会有很多吧,现在就是只有缺少那个强力的契机。和西方直接交战的纳巴尔,梅迪等,是作为产生那契机的中心,本来也有反皇帝派的,但是现在为了洗去污名积极的为了皇帝而工作。

  (本来在索隆的时候,没有拉西蒙入伙实在可惜)

  也有西蒙·罗德鲁姆作为原评议会议长的因素,宫廷内最有影响的人物。那个西蒙现在处于软禁状态中。作为被皇帝不信任的榜样,因为那样子,接近他很不容易。说起西蒙那个人,跟他关系好的贵族也有数名,花些时间拉他入伙的话,关键的时候发号施令把他救出来,让他来担当反皇帝派也可以但是,

  (这是,最大的分歧点)

  费德姆这样子想。

  那个同时,在这里有什么差错的话,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有的是只有等待自身的毁灭吧。

  接近窗边的时候,雨变大了。

  “可恶”

  像是被雨催促了似,费德姆咒骂着。

  不知等到何时才会有机会让他烦躁不安。想想看,费德姆·奥林,被运势包围的男人。就快要想出来了,就快要想出来了,无数次的面对这样的场面,但到那时候情势又变了,开始计划的余裕根本没了。

  这样子,往窗户的方向,黑暗的天空一艘飞空船降落了。

  在比拉克也不是什么稀奇的光景。但是,费德姆像是被吸引似的凝视着那艘船。

  在北的方向,可以看到屹立的山。从那个山的方向来计算的话,那是从西方来的船。逐渐的接近。往旁边看,可以看到所属哈曼商会的标识。

  (停留在陶里亚的船么,回来了吗?)

  这么想也是很自然的,但是刚刚才交了一战的陶里亚,虽说是民间的东西但是特别这个时期回来梅菲乌斯也很奇怪。

  费德姆准备让使者去港口的时候。

  但是跟打算的不一样,从才刚降落的船,乘员们往馆的方向跑来。

  听说,因为在国境附近发生的战斗一时被逗留了,前几天——纳巴尔从阿普塔逃回来五天也还没过——说归国许可的话。

  夹在乘员里的一人,是个矮小的人物。最初以为那是女性的费德姆,当那人接近了以后,比拉克领主的脸色变了。

  在费德姆·奥林在回去比拉克路上的时期。

  皇帝格鲁·梅菲乌斯,选了三个将领来作为攻打陶里亚的第二波。

  黑铁剑团团长伏路卡·巴籣。

  风云弓团团长由拉伊亚·麥特。

  火炎枪团团长萨斯·斯德乌斯。

  首先黑铁剑团伏路卡·巴籣,在梅菲乌斯十二将里比较的话,也算是在国外小有名气的男人。

  对加贝拉战争的战败经验也没有。在梅菲乌斯将领也算是稀奇的,在败势变浓厚的时期也是,从那时期有着“坚韧性”资质的男人。

  四十五岁。跟穿着链甲的姿态很适合,有着高个子和端正的脸庞的男人,实际上伏路卡自身不会武艺。本人对那也十分的清楚,所以一直负责后方的指挥。但在这个时代,前往前线斩杀敌人来获得部下的信赖和尊敬也很难。

  也有这个理由的因素,虽然伏路卡没有被认可那个才华,专门处理败仗收场的事也很多,也就是说是个屈才的将领。

  再来是由拉伊亚·麥特。

  他率领的风云弓团主是运用飞空船的部队。由拉伊亚自身也不用多说,作为翼龙士官,从士官训练学校首席毕业的男人。在十二将里属于排名第二年轻的三十岁。有着童颜的脸。说是二十多岁,还是只有十多岁一点也不为过,本人也对那个十分在意多少次的促进胡子的生长,但是实在是看起来不适合还是剃掉了。

  最后,是率领火炎枪的萨斯·斯德乌斯。

  比由拉伊亚还年轻,就是说十二将领最年轻的二十四岁。可是某种意味上跟由拉伊亚互相对调,跟最初见面的人说出年龄对方也不相信,本人对自己的体格和长相也十分夸耀。

  他直接继承了在加贝拉的战争中战死的父亲的火炎枪团。和父亲米兰多拉·斯德乌斯也作为“狂战士”被敌方畏惧的将领,经过初阵过后的三年中萨斯也逐渐崭露头角。只是,对于部队的构成,小,中队长的话几乎都是跟父亲时代一样的人。他们对萨斯出于好意,想让部队热闹起来的努力,但对于年轻的萨斯是不需要的。

  这样子,陶里亚陶发军的第二波,年轻,有着才能和力量的将军二人,和老手的伏路卡编成集合在一起。

  这一日,等候出征的三人,被召进了宫廷。

  “在次重复,这是对皇子基尔·梅菲乌斯的悼念合战”

  格鲁·梅菲乌斯拿着有着水晶装饰的手杖,俯视着三将军说。

  “敌人阴险狡诈。别重蹈覆辙纳巴尔在陶里亚的样子,特别的注意了”

  宫廷里准备着出征式和小宴会。

  这种场面很稀少,皇后梅丽莎和女儿姐妹的伊奈丽,芙罗拉也出面了。当然,皇太子的座位是空着的。为了这回基尔·梅菲乌斯的悼念合战,格鲁特意展示着这没有主人的椅子。

  将军们被大家打着招呼,期待着战场上的活跃。在男性里有着人气的是伏路卡,女性们围着由拉伊亚。萨斯因为他年轻,还是平时都保持着一种不敢让人接近的气息,处于在没多少人敢接近他的气氛中。

  但是保持着笑脸的人们,到底多少人希望这场战争呢。

  现在认真的专注在西方到底可以给国家多少利益谁也不知道,再来,

  (不要像那时加贝拉的样子就行了)

  这样子不安想着的人们的表情,伏路卡·巴籣没有错过。

  那个战争也是,皇帝固执的想要继续战争然后暗地里在背后做着手脚,增加了国内不必要的牺牲。

  (加贝拉么)

  忽然,伏路卡联想到在宫廷内无数次看到的少女。说到十四岁的话,刚好和女儿一样年纪。

  碧莉娜公主参与着陶里亚的事,那以来在宫廷内流传着公主行踪不明的传闻。皇帝也默认让那个传闻流传着。但是,接下来跟王女有关的话题就没下文了。皇帝不希望讨论关于公主的事,这样的气氛大家自然的都察觉到了。

  (这样子的话,恐怕还会再跟加贝拉开战)

  伏路卡忧郁的喝着酒。从刚才就没品尝酒的味道。像是铁融化然后又冷却的样子。

  “巴籣将军”

  发出声的是走过来的萨斯。不知为什么,接近了以后像是要被热气包围的气氛似的。

  因为是要出现在皇帝面前,好歹穿了一套礼服,现在礼服紧绷的像是要被长时间锻炼的肌肉撕破似的。也不是只有萨斯的问题,比起围绕着石壁内像文明人的举止,更像是铠甲,链锁包围着身体,猛兽在死尸累累血染的荒野上行走着相当不能让人安稳的男子。

  “我的话,还是第一次对加贝拉以外的敌人交手。巴籣将军有攻入陶里亚的经验么”

  “十年以前有过。越过国境很简单,也跟陶里亚一时的交手,但很快的就被西方军包围。要跟陶里亚一战的话,要有觉悟会跟整个西方为敌”

  伏路卡保持着武人的性质说着,声音有点细致。但对方呼吸粗乱的说,

  “如我所愿。已经好久,剑没有沾到血正感到闷闷不乐。西方最为对手的话,可以变成血海深到脚踝”

  “萨斯你跟你父亲还真像”

  伏路卡笑也没笑,用无法判定是称赞或是轻蔑的口调回答着。“剑掺着血正是武人的愿望”,是萨斯的父亲“狂战士”米兰多拉的口头禅。顺便说一下米兰多拉的话没有参加十年以前的陶里亚侵略战。因为那时在担当东方国境的警卫,在儿子的萨斯看来,没参加这个重要的战争是家族的耻辱,这次的一战像是为了要让家族沾光的样子似的。

  (率领两个小伙子进军么)

  伏路卡望向现在正跟妇人跳舞的由拉伊亚,这样想着。

  (反正有武艺。但是,只有武艺,智能和经验也没有。原来是这样,那样的话值得使用)

  跟西方的交战绝对不能大意的伏路卡,到现在为止一直为败仗擦屁股的他看来,这是一个能发挥自己能力的好机会。

  由拉伊亚和萨斯的话,没被多余的智慧围绕着,可以好好的听从伏路卡的指挥。

  平常的话,都是一些老手,只有这时候,伏路卡胸口沸腾的热了起来。

  然后,准备迎接宴会的完结的时候,一个男人突然弯着腰跑了进来。是皇帝的侍从。来到格鲁的身边,小声的禀报事情。

  (哦?)

  到底是什么事,格鲁的表情动了一下。原本是对宴会腻了,还是开始没兴趣了的表情。

  格鲁突然大声的敲了敲手。

  “诸君,从阿普塔那里,我们亲爱的纳巴尔将军回来了”

  (咦?)

  宴会,充满了至今不同的嘈杂声。

  纳巴尔将军跟陶里亚的第一战打了败仗的报告,是这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那之后,他一直留在阿普塔,等着皇帝派遣的第二波——也就是说现在这里的梅菲乌斯军队——的到达,现在应该和罗格·撒伊恩,奥丁·罗鲁格防守着国境才对。

  “当然,朕没有给予回来帝都的命令。照使者的报告来看,看来是有什么内情要说”格鲁像是听着友人的玩笑似的,轻轻的笑着。

  “但是那个男人,事到如今难道还有朕不知道的秘密么?朕现在在大家的面前直接召唤那个男人。伏路卡,由拉伊亚,萨斯”

  “在”

  “听好了。纳巴尔将军他,可能会跟我们说关于陶里亚的秘密兵器。不是这样的话,恬不知耻的败北,还没有许可的逃回来可不会简单的就算了”

  “是”

  意外的演变成这样,皇帝这样命令的话,伏路卡也只好遵从。

  不久,纳巴尔·梅迪进入了宫廷内。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用不稳的脚走到皇帝面前,当场跪下。

  (陛下也真坏心眼)

  伏路卡无表情的看着,心中默默的可怜这个才刚当上将军的男人。

  被直接被召唤到大众的面前,也是因为纳巴尔的归回也没有预先跟诸侯报告。当然,纳巴尔直接往帝都归来,没时间预先报告皇帝。

  被人们注目着,纳巴尔半跪着说。

  “陛,陛下,要不是有着重要的事要报告,不然不会像这样,忍着耻辱跑回来索隆”

  “报告的事啊”

  “是,是的”

  “真是对那有很深的兴趣呢”皇帝特别的睁开了眼睛。“你在陶里亚看到了什么,还有带了什么回来索隆,当然朕,和现场的大家都抱着很大的兴趣。说说看”

  纳巴尔的头低到不能再低的程度开始说,首先,说明了在陶里亚的败北,和加贝拉王女碧莉娜的密告的事。

  但是皇帝对他描述的事,表示没兴趣。

  格鲁连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家臣们在底下窃窃私语的交谈着。

  (哦呀哦呀)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

  人们都说着,纳巴尔是想为自己的战败找个好借口,就是说“已经迟”的情报,像是想要令人震惊似的再一次的报告着。

  “那些事已经听过了”

  拼命说明的纳巴尔,皇帝用了一句话就覆盖了。

  “朕不记得有命令你可以回来索隆。应该留在阿普塔,等着第二波军队到达的你,为什么现在这样跪在朕的前面,现在在这里说出那个理由”

  “那,那是”

  纳巴尔·梅迪的额头流着汗。

  保持着姿势,稍微抬起了头,视线往周围不断的来回看着。无言的想要求助似的态度,人们不禁失笑的看着。

  “陛,陛下。请把人退下”

  纳巴尔这样说,皇帝头也不动的说。

  “应该说了,现在在这里说”

  “是”

  纳巴尔再次的低下了头。

  想要说的话语卡在喉咙似的发不出声。

  (哦?)

  人们有趣的窃窃私语交谈着。

  (好像又有什么似的)

  (到底会说出什么呢。像是,龙人族的幸存者在陶里亚参与着么)

  被人们嘲弄的他开始说,

  “那,那位大人”

  纳巴尔从嘴里说出来的事,超过了预想的范围。

  “那位大人,突然出现在阿普塔,命令我来担当使者。说要停止对西方的侵略,想要我跟皇帝陛下进言·····,为了那个,我就这样也没从陶里亚洗刷耻辱,跑回来索隆”

  “说是那位大人?”

  格鲁的额头有着深深的皱纹,这是发怒的前兆,看到这样,家臣们屏住呼吸的看着。

  “在这个时期召见,还以为有什么隐情。到底来说,你有着格鲁·梅菲乌斯以外的君主吗。那个人的命令,有着比梅菲乌斯皇帝以上的威力吗,无论如何说来听听”

  “不,不敢当。鄙人纳巴尔·梅迪的命,和忠诚,绝对只有侍奉给梅菲乌斯皇族,梅菲乌斯皇族以外的绝对没有”

  “那现在,你恬不知耻的跑回来,要怎么说明”

  “那,那样的话,鄙人要说了”

  纳巴尔的额头,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然后他,用颤抖的声音叫着说。

  “是基尔殿下。命令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梅菲乌斯皇族,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

  3

  那一瞬间, 大厅里的人都无法理解纳巴尔的话语,陷入了混乱中。

  (说是基尔殿下。纳巴尔那混蛋这么说了吗)

  (啊啊,我也是这样听到的)

  (说什么蠢话。那家伙,怕陛下惩罚他关于战败的事,脑筋坏掉了吗)

  就算是被说是龙神后裔的梅菲乌斯皇族,也不能把已经死的人从坟墓里复苏。被凶弹打中的皇子基尔·梅菲乌斯从阿普塔在一次的出现,再加上要阻止对西方的侵略让纳巴尔对皇帝进言,听到的人大半都以为纳巴尔脑筋坏掉了。

  (这是)

  伏路卡听到纳巴尔的话语也当场看傻眼,那么皇帝会怎么反应,要怎么看呢,既是基尔的父亲的格鲁梅菲乌斯,最初召唤纳巴尔有趣的表情已经消失,应该是说无聊的下巴撑在手上。

  纳巴尔说完话,等着皇帝的回答。身体像是缩小了一圈似的。

  在沉重的沉默之前,伏路卡开了口说。

  “纳巴尔将军。确实的,看到了吗。看到是基尔皇太子大人”

  “看到了。用这双眼睛,还有”纳巴尔迅速的转向伏路卡,像是自己看到幽灵似的说。“不止是我,我的部下,阿普塔的住民们,撒伊恩,罗鲁格两将军也有看到。那是,那不会错的就是基尔皇太子大人”

  (不可能)

  嘈杂声渐渐变大了。因为惊讶眼睛变成圆形的人们,还有继续窃窃私语的人们,浮着苦笑的人们——,各种各样的反应。

  (这是不是,陛下为了出征式而准备的余兴呢)

  这样猜疑的人们也有。

  纳巴尔用失色的脸色继续说,

  “随着殿下之后,失踪的加贝拉王女碧莉娜也回到了阿普塔。貌似是在西方获救了,在我看来,已经不能对西方出手了·····。再来,请陛下做判断”

  “无聊”

  大厅中的空气,忽然——紧张了起来。窃窃私语的嘈杂声一瞬间停止,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格鲁·梅菲乌斯身上。

  格鲁用手撑着脸颊的姿势说,

  “愚蠢之极的事,这是愚弄梅菲乌斯的陷阱”

  “陷阱”叫出声的纳巴尔急着说。“是说,陷阱吗”

  “这以外的还有什么。基尔·梅菲乌斯已经死了。朕也不是没有抱过希望。但是,基尔的死讯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了。已经失去了希望。现在已经不需要空虚的希望。纳巴尔,你想成是皇族的那个人,不过只是被西方利用了而已。他们的话,伪造了一个假的皇太子基尔,是想要让我们梅菲乌斯混乱”

  “但,但是,但是,陛下。说是假的话,但那位大人·····不,不是,自称是皇太子的人物,实在是跟基尔太像了简直是一模一样。撒伊恩将军,罗鲁格将军也是,也没怀疑的,作为皇太子而接受了的模样”

  “西方的话,有着禁忌魔导士的传说”

  格鲁没有一点摇动的说着。

  “背叛梅菲乌斯的巴斯卡一族,借助了那个魔导士的泽鲁·陶琅建了国家。继承了那个禁忌的魔道之力到这个时代也不奇怪。那样的话,纳巴尔,用蛮力也要把自称是皇太子的男人带到帝都这里。让朕好好的用这双眼来看看真假”

  “遵,遵命”

  没犹豫的遵照了,纳巴尔除了这个别无选择。

  这里的人们也实际上没见过那位自称“基尔皇太子”的人,但是自然的就接受了。基尔还活着的事,对这个惊讶已经消失,取代的是看待纳巴尔是个蠢货的事实,不禁失笑的人们越来越多。

  “准备使者”

  格鲁从座位站了起来,这么命令着。挥了一下水晶杖,

  “命令罗格,奥丁把那个无礼者抓获,带到索隆这里。朕亲自把那个人头砍下,还有准备新的“宣托”

  喔喔,大厅占满了和刚才不一样的嘈杂声。

  三,四年前,皇帝和加贝拉的战争中也做了所谓的“宣托”。跟龙神的灵魂,作为后裔的皇族像是用语音来互相约定似的。原本,上回的“宣托”说是和加贝拉和平的事没有完成,这也是历史上从没有过的很大的准确率。

  (到底这回的“宣托”会残留在史上么)

  伏路卡在嘈杂的大厅里,独自思考着。

  (还有,陛下心仿佛是铁做的。虽然人们称呼我为铁面皮,但比起舍弃自己儿子活着的可能性还好多了。那就是皇族,支配者么。的确作为政治者可能是正确的。但是·····)

  这时候,伏路卡的视线偶然的,看到了梅菲乌斯皇女伊奈丽的样子。

  真不愧也是皇族,也算是到了适婚的年龄,不能说是完全无反应。脸上血色完全消失,跟纳巴尔相似的,到恐怖程度的苍白的脸。但是,说到皇族的话,也是跟自己根本没有少许相似的部分,伏路卡这样淡淡的期待着,但是从嘴唇浮出的微笑无疑的背叛了他。

  那个伊奈丽的话,跟出征式完结的几乎同时从大厅里离开了。

  平常的话,会停留到派对的结尾,跟友人,将来有望的年轻贵族们,军人们和各种各样的人包围的以她作为话题的中心,但今天很稀奇的没有留下来。

  像是身体不舒服似的,往后宫路上的时候,走着不稳的脚步,手得扶着墙壁。

  “姐姐大人”

  被从后面而来的妹妹芙罗拉叫住,侍女想要伸手去扶她的时候,也像是没发觉到似的样子,继续走着不稳的脚步。然后,礼服的裙角绊到了脚跟。

  像是要跌倒似的,芙罗拉急急忙忙的跑去扶住她的肩膀。

  “别碰我!”

  看到姐姐激烈的反应,一瞬间,芙罗拉屏住了呼吸。苍白的,目光像是要突出来似的表情,简直像是另外个人,像是噩梦里登场的魔女。然后,

  “啊啊,芙罗拉”

  对方知道是妹妹了以后,伊奈丽改变了表情。表情迟缓了下来双眼也稳定了。

  “怎么了?”

  “啊,那个,姐姐大人那个····”

  “嗯,在担心我吗?妳真是温柔的妹妹呢”

  伊奈丽的手,往芙罗拉的,继承父亲茶褐色的头发摸了摸。

  “但是,我没事哦。放心,比起这个,妳那边怎么样了?之前也说了吧。有好好的看书,用功读书吗?”

  “啊,嗯嗯,姐姐大人”芙罗拉点头回答。“从上个月开始,有加上音乐和历史的老师”

  “是吗——,那样的话,很好哦”

  保持着笑脸,伊奈丽大大的点着头。拨了拨垂在肩膀上的金色的头发的动作,和那个笑容,都是芙罗拉憧憬的姐姐大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芙罗拉的瞳孔比刚才显得更加恐惧。

  “好好地学习,成为陛下期望的公主。妳也是,到时候也可能会嫁到别的国家。那时候,作为梅菲乌斯的公主不能让家里感到蒙羞”

  “是,是的”

  “还有”伊奈丽细长的指头,戳了戳妹妹的额头。“最近,是不是有跟街头的女孩一起玩,别跟她们玩了。不是妳一人的问题。要是妳被贬低的话,那就等于梅菲乌斯皇族被贬低了”

  可以说是兴高采烈的态度这样说着的伊奈丽,然后带领着侍女们,走向前方。脚步像是取回了自信似的。

  芙罗拉没跟上去。

  “公主大人?”

  跟着第二皇女的侍女担心的说,但芙罗拉只摇着头回答。从刚才那细小的脚就在微微颤抖着。

  (很像)

  她用绝对传不到他人耳朵的声音这样说。

  (跟母亲大人。没错——刚刚的姐姐大人,跟那时候的母亲,一模一样)

  芙罗拉细小的胸口里,仿佛涌着黑云似的不安和恐怖交杂在一起。

  伊奈丽,和芙罗拉的母亲,就是现皇后梅丽莎,二人的父亲就是说最初的丈夫因为丈夫的死而分开了。

  梅丽莎的丈夫,在国内没有特定的领土,但也出身在梅菲乌斯算是有来头的一族。

  但是梅丽莎对那个没有满足。希望丈夫更积极的在宫廷里升职进入国家的核心,一直这样说着,芙罗拉她,幼小的心里也记得,

  (母亲大人,一直很希望父亲大人能变的有更有成就)

  这样子想。但是父亲的性格比起在宫廷里争夺权力,暗地里操纵来比他人多少的卓越出众,更喜欢呆在家里跟两个女儿玩耍。

  然后母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的决定加入龙神教信仰。虽然父亲反对,但是母亲没有听。

  “你也一次也没有听进我的话吧?”

  母亲这样说着,父亲无法回话。

  从那时候开始。

  至少,芙罗拉是这么记得。当母亲进入龙神教后,父亲的样子也变了。

  从健康开始,渐渐衰退。需要一天,到两天的时间来取回元气,但是脸颊还是渐渐凹陷,能抱起两个女儿的腕力和脚力也逐渐消失,全身都变瘦了。

  接下来,梅丽莎开始了勤快的看护,但和女儿的愿望相反,父亲渐渐变得无法从病床上下来了。

  照母亲的要求医生无数次的来看病,但父亲的状态没有好转。

  “真对不起呢”

  某个早晨,搬运早饭来的芙罗拉,父亲摸了摸头然后这么说着。父亲的那个笑容,非常的安稳。

  “下个月是建国祭了呢。芙罗拉讨厌剑斗吧。那么,姐姐和母亲去剑斗大会的时候,芙罗拉跟父亲一起去祭典买东西吧”

  父亲还记得,去年祭典的时候,女儿从马车的窗户看着华丽的光景,都看着入神了。芙罗拉那时想要从马车下去,但母亲拒绝跟街头的人一起购物,结果芙罗拉只好呆在马车上。

  所以,芙罗拉欢喜的跟父亲约定了。

  购物的事,跟从来没有爽约过的父亲约定了,父亲约定了话,下个月身体一定会好起来,芙罗拉这么相信着。

  但那夜晚,父亲去了别的世界。

  父亲第一次爽约的第二天。

  摸着哭泣的伊奈丽,和芙罗拉的头。穿着寡妇的灰色衣装的梅丽莎说,

  “什么都不用担心哦”

  这么说着。

  “并不是全部都完了。反而是,从现在才要开始”

  和只有跟女儿显露出的微笑,芙罗拉还清楚的记得。

  全身畏缩的这么想着。

  然后那时母亲的笑容,母亲的目光,跟刚才的伊奈丽非常的相似。

  另一方的伊奈丽,来到房间的门口,让侍女离开了。

  没有自己的许可的话谁都不准接近房间,这样严厉的命令着,

  (跟基尔殿下去世的时候一样)

  (又把自己关了起来)

  侍女们无言的这样显露着感情,但伊奈丽无视她们进到房间里关起了门,也没换衣服就把自己抛到床上。

  身体左右的滚动,脸埋进床里。

  细致的肩膀,还有金色的头发,微微的颤动着。

  纳巴尔·梅迪,伊奈丽几乎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但在大厅里召见时候的言语。

  现在也残留在耳朵里回响着。

  “是基尔殿下。命令鄙人的不是别人正是梅菲乌斯皇族,基尔·梅菲乌斯皇太子!”

  纳巴尔的声音颤抖着。

  听到的瞬间,伊奈丽像是被雷打中似的,也像是快要昏倒似的。实际上,连呼吸都忘了。

  在床上,再一次的滚动着身体到面朝上。

  仰面的身体再次的颤抖着,厚厚的长发左右分叉的露出了脸,真切的笑了出来。

  (果然)

  伊奈丽在心里说着。

  (果然,还活着)

  (果然,那个男人还活着)

  受到冲击的伊奈丽,没有像义父格鲁·梅菲乌斯一样一下子就断定是冒牌的。回想着那个场面的伊奈丽的笑容,更加的加深了。

  (对,父亲大人。那是,冒牌货。但是,知道那件事的只有我就好了。握着皇太子的秘密,揭发他的不是别人,是我伊奈丽·梅菲乌斯)

  坐立难安的伊奈丽,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召集了原本离去的侍女们,然后,

  “接下来,关于皇太子的情报全部都向我报告”

  这样吩咐着。

  在疑惑的女官们的面前,

  “跟梅菲乌斯敌对的那个卑鄙的西方,他们挑动的情报战。别被他们迷惑,也别相信他们撒布的流言飞语,现在后宫也有必要严加管束”

  这样说着。

  伊奈丽自己,也积极的行动了起来。

  被告知基尔死后以来,都一直把自己关闭在后宫的事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要说理由的话就是她开始举办舞会和茶会,要请了很多人。

  女官里,也有很多跟军人或贵族子弟有联系的。利用这些人脉,到目前为止没有交往过的人也被招待到派对里。天生有着社交性天分的伊奈丽和谁都可以立刻的亲近。

  也就是说,要自己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绝不算是有耐心的性格。与其是说容易热起来或容易冷下来类型的伊奈丽,没得到想要的情报的话,很容易的就会放弃也不奇怪,但她稀奇的发挥出忍耐力。

  然后纳巴尔的归来还没过半个月,听到了个有趣的传言。

  在宫廷的门前,有个可疑的男子。

  自称是奥巴里·米籣的部下,要求跟将军会面。但因为将军被长时间拘留崩溃的生活和身体都还在疗养中,再来,男子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很快的就被驱逐走。

  那个男子和士兵发生冲突,被带出来的途中,

  “我知道的”

  这样叫着,附近刚好经过别的队的兵士刚好听到。

  “我知道死而复生的皇子的真面目”

  伊奈丽的目光,灿烂的发亮着。

  跟刚好是索隆警备队的一员,主要是在民众居住的区域而且刚担当上的中队长说。

  “无论如何找出那名男子”

  伊奈丽命令着中队长。

  “然后,让谁都没发觉到带到我面前来”

  跟伊奈丽发下那个命令同样的时间。

  原评议会议长的西蒙·罗德鲁姆正在自宅被软禁当中。

  皇帝格鲁·梅菲乌斯现在也一字不提西蒙的名字。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个对自己提出意见的忠臣发怒的事呢,还是说为了要对付西方的冒牌皇子,要收拾的事像山一样多被忘却了呢。

  在这里,读着书的西蒙。让小伙子每天都运来书本,然后第二天,像是有读过似的证明房间里的角落堆放着读过的书的堆积越来越高。

  他也用他自己的方法,很快的忘了皇帝的事,和梅菲乌斯的事,不管天下大事像是仙人的样子。

  那样的西蒙他,

  “基尔·梅菲乌斯殿下他?”

  皇子的事从宫廷蔓延到索隆各地的传闻,当他听到了以后也表示了兴趣。

  从书本里抬起了头,

  “如果”

  只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罗格和奥丁,不是被西方的魔术操纵了话,也不是变了人似的想要夺取权利的话”

  然后就没接下去说了。

  实际上还是有发出声音,只是小伙子没听见。

  (该是做觉悟的时候了,陛下也是,害怕变化什么也没做的大臣们也是,还有当然我自身也是)

  西蒙的目光,已回到了记载古老历史的书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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