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线 苍之咎迹

  晨光。早晨的阳光。

  就算双眼紧闭的深睡,脸上柔和的阳光,还是在把混沌的意识澄清。

  ————意识,逐渐的清醒。

  静啊,静得人心闲气宁。

  空气恰到好处的发凉,温柔的微凉。

  看来,今天还真是个无可挑剔的好天气呢。

  ——————好了,不起床上学可不行呢。

  对啊,不上学可不行。

  这两天的经历,实在太乱来了,还真的差点让我忘了,自己,还是个学生呢。

  “………………”

  睁开眼。

  身子在床上躺着。眼镜在枕边放着。

  就这么让大脑闲着,习惯性地拿起眼镜戴上。环视一下。

  窗外的阳光,简直象发着‘飒————’样的清音似的洒过来。

  “————————”

  咝恩———的静静吸着,把清新的空气收进肺里,

  真是清爽啊,简直像整个心胸都被涤清了。

  时钟的针,嚓、嚓的响着。

  窗外的林中,小鸟的啁啾,若隐若闻。

  自己正睡在温暖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躺着,静静享受着这种悠闲时分。

  ——————啊啊、回来了。

  明明是普普通通的早晨。

  可不知为什么,对现在的自己,———这样的早晨,却四处散发着圣洁的光。

  “————真好啊”

  ……真的,真的太好了。

  不是指自己奈何了那个黑衣的吸血鬼,而是指现在自己还有命生存。

  尽管自己曾经被卷进那样凶险诡异的世界,现在毕竟还能这么好好躺着,感受着幸福的清晨。

  “您早晨、志贵少爷。”

  “呜哇哇哇啊————!”

  出其不意的被谁冷不防来了一声,上半身反射性的从床上直跳起来。

  压住心脏定眼一看,床边是翡翠在静静地站着。

  “飞、飞飞飞、翡翠————”

  “……惊吓了少爷实在抱歉。志贵少爷看起来像很难注意到奴婢的样子,这才出声。”

  “啊———呜恩、没、没什么,我这边才是,没注意到翡翠,对不住。”

  翡翠不厌其烦的行了一礼。

  ——————吓、吓死我了。

  心脏……还在磅磅、磅磅、的乱撞呢。

  “————咦?这不是还不到七点嘛,翡翠。”

  “是。志贵少爷平常起身,这个时间是略微早了些。”

  “嗯、这个当然没错————那翡翠是来干什么的呢?”

  “奴婢是来呼唤志贵少爷起床。秋叶小姐要跟志贵少爷相谈这两天的事,‘就算是用铐的,也要把志贵少爷铐过来’,小姐是这么吩咐奴婢的。”

  “————————啊”

  …………忘了要命的事了。

  这么一说起来,我的确是星期六旷课,星期天整天,都跟着アルクエイド没有回家的。”

  “………难道说、秋叶那家伙很生气吗………?”

  “这个、奴婢无可奉告,还请志贵少爷亲自去小姐那里确认的比较好。”

  ——————翡翠的声线,十分冰冷。

  “………慢、慢着。比起这个,那个…我,是怎么睡在自己的房间的呢?”

  “志贵少爷是在昨夜凌晨两点多归来,在玄关睡眠,被姐姐发现后,带到房间来的。”

  “啊———————————”

  ………嘴不由得张开,合不上。

  糟了,……看样子……是糟透了。——————接连两天音信全无,半夜归来不说,还睡在玄关,这个行为………简直是象哪里的醉鬼嘛……!

  “———那家伙——,把人往玄关随便一放———把我当猫扔吗———”

  アルクエイド的脸,磅——的冒在眼前。

  ……话说回来,能把我搬到玄关,说不定还真应该谢谢她呢。

  (-_-|||||||||||||||||||||^^^^^^^^^)

  (大家注意,是玄关不是大门,这意味着有武林高手背着一个人,跳过了两米左右的围墙。)

  “————知道了。我很快就过去的,秋叶那边嘛,那个……翡翠要是能……尽量……让她冷静的先等一下,这么代为疏通疏通………就好了。”

  “————恕难从命。”

  干干脆脆的被拒绝了。

  ……这么说,搞不好,连翡翠也在生我的气呢…………

  “———————”

  呜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里的家主是秋叶嘛,秋叶一怒,就是说没人会替我说话的了。

  嘛、总而言之先起床吧。

  是祸躲不过,总不能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嘶咝……………!”

  好————疼!

  刚站起身来的一瞬,全身都在钻心的疼。

  “————昨天的————伤吗”

  ………是啊、这没什么好惊讶的,自己居然能活下来才更值得惊讶呢。

  明明流了那样多的血,居然能象现在这样若无其事的起床,这个身体才值得奇怪呢。

  “志贵少爷、你—————”

  ………真少见啊。翡翠,大张着眼睛看我。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低头向自己的身子看去,

  “这、这是怎么了…………!?”

  睡衣,通红。当然不是红色的睡衣,是被从我身子里渗出来的血,给染红的。

  “——————————”

  翡翠正死命忍着惊叫。————还好。托她没有叫出声的福,这边也算冷静下来了。

  …………为什么出血想都不用想,但那是决不能照实直说的。

  看来现在只有顺嘴编谎,蒙混过去好了。

  “志贵少爷、您的身子——————”

  “……没什么的、一点都不疼的。那,昨天晚上不是会来得晚了嘛,其实是跟人打架了。结果就弄的回来也晚了。这个伤也是当时弄的,轻伤而已拉,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

  ‘请不要说谎’,翡翠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可是,以翡翠的行事,这种‘失礼’的话,是绝对不会拿来追究我的。

  ……虽说有些对不住翡翠,不过现在也只好利用这点,硬把这种‘一穿就破’的谎话当借口好了。

  “呃……,那个,这件事就别告诉秋叶好吗?那家伙,知道我打架了,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是、就由您吩咐。秋叶小姐那边、奴婢决不多嘴。”翡翠点着头。

  “多谢。啊啊、谢过了能不能再加个要求呢,能拿些消毒药吗?身上伤口全擦破了,多少想处理一下。”

  “啊——————是、奴婢这就去拿。”

  “…………?”

  错觉吗。刚刚,翡翠的脸色好象是有些难言之处。

  不管怎样,能有人拿来伤药,还是走运得很。有药箱之类的东西的话,一个人也能对付。

  反正也不觉得有多疼,不管怎样只要能处理伤口,把出血的事遮过去就好。

  “让您久等————”

  可打开门进来的不是翡翠,是手里拿着红十字药箱的琥珀。

  “唉、琥珀———?”

  “是、事情我听翡翠说了,志贵先生在外边打架了吧。”

  “啊……没有,虽然也不能这么说,可是————”可是,想不出别的词来支吾。

  “真是、那种事怎么行呢!就算志贵先生很能打,那也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嘛。挥拳打人的、被人挥拳的,结果不都是一个疼字吗?”(要用下药毒的,这才是王道)

  打人的,被打的,结果都是一个疼……吗?

  琥珀的这句话,让人心里一震。

  “………唔嗯。说起来、也是啦。只会疼也不一定呢,互相打起来的话。”

  “就是嘛。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志贵先生你的做法还真让人难过。会做那种事的志贵先生,真是会让人错看一眼的呢。”

  琥珀的话,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句句入情入理。

  ————听在耳朵里,简直从心底,都觉得不道歉不行。

  对不起,琥珀。

  我,一定已经做的数都数不过来了吧,那些让琥珀错看轻看的事情。

  “————啊啊、我做的傻事,确实应该反省的。那种事,我不会再做了”。

  “是嘛、志贵先生你明白就好了。那我来处理伤口,那先脱衣服吧。”

  “——————哎?”

  琥珀,唝咚唝咚的走过来,剥开我穿的衫。

  她在说,要让我在这里,放裸——吗?

  “等、等等!不用替我做到这个地步啦!不过是给擦破的伤口涂个消毒药而已,自己来就好的!”

  “说什么呢。才不是‘擦破的伤口’而已啦。这可不是那样的轻伤。”

  “不是、那也没问题的。你让我一个人干好了。”

  “不行。连背后都伤得——————”

  看到背上的伤,琥珀突然没声了。

  “————过分。志贵先生的对手是DOUBLEMAN(恶鬼/)吗?”

  (DOUBLE:这个单词有个不为人知的意思,幽鬼)

  “……呜恩。嘛、跟那个……差不多吧”(老实说的话,那就是)

  “——————————”

  琥珀发出了‘真受不了你’的叹气声。

  “看来更不能交给志贵先生自己随便处理了。好了,赶紧把衣服脱下来吧,不然怎么处理伤口嘛。”

  “不行、不是都说了我自己来的啦!又不是多了不起的重伤,没必要放裸吧……!”

  “————哈哈啊。志贵先生是在害羞呢吧。”

  琥珀笑眯眯的又来把睡衣拿下了。

  “志贵先生的身子又不是没有见过的,好了好了,快点吧。”

  “……又不是没有见过……的,琥珀…!?”

  “以前替志贵先生换过一次衣的吧,志贵先生的背上有几颗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啦。”

  “……什阿啥%傻#ChapterBody#amp;*|||*Y^$……!!”

  “好了好了,没时间了。过太久的话,秋叶小姐会发现的啦。”

  ——————呜。正中要害……

  可……可是就这么放裸,也太有点……

  “……真没办法呢。那这样吧,我只看下上半身的伤口就好了吧。这样志贵先生总不至于还要害羞吧。”

  虽然那也够受的了,但那边不会再让半步了吧。

  “………啊、那、那个,那就麻烦你了。”

  坐到床上,脱下上半身的睡衣。琥珀熟练的处理着伤口,手臂和肩头不用说,连背后的伤口都全部仔细的护理着。

  消毒药渗进了伤口。可是比起时不时发作的贫血和作痛的旧伤来,这点疼痛算不了什么,完用不着龇牙咧嘴的。再加上每次涂药时,琥珀‘哇啊、不愧是男孩子呢’的称赞,疼痛就更不觉得怎样了。

  “然后用湿布贴好,搞不好还会剥开,以防万一再用绷带卷一下吧。”

  消毒水刺激下泛起红痘的胸前,贴上了湿布,随后又麻利的被绷带卷好。

  “好、这样就可以了。腿上的伤,真的不要我来处理吗?”

  “啊啊、剩下那点伤我自己来好了。……谢了、琥珀,早晨这么忙乱还耽误你时间。”

  “没有没有、这点事不用在意了。那我就回厨房去了,伤口处理完了就请到餐厅来吧。”

  琥珀向房门走去。

  “啊啊、琥珀”

  “嗯?”

  “那个———对不起。琥珀说的对,打架的确是做傻事,又给你添了麻烦,没一点好处的。”

  “————————”

  琥珀吃惊的望着我,忽然很高兴地笑了。

  “嗯、明白了。今天,这事不再计较就好了。”

  琥珀真的很高兴样的说完,安安静静的出去了。

  ——————好,完毕,去起居室吧。

  过了那扇门,就是等着我上门的秋叶了。

  不管有什么内情,再怎么说一天的‘无端旷学’、两天的‘私自外宿’的罪名是逃不了的了。

  这么说————————

  还是只有想办法蒙混过关了。(选项2)

  象アルクエイド那样“人类以外的存在”,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信。这样一来,既不好对秋叶说谎,又不能实话实说,除了想办法蒙混过关也没别的办法。

  “——好,就这么定了”

  深深地吸上一口气,走向起居室。

  起居室里,在侍立墙边的翡翠旁边,是坐在沙发上剑拔弩张的秋叶。

  秋叶那种怎么看都象在说“我现在,很生气”的眼神,冷飕飕地,就这么直扑过来。

  “啊———啊,那个,早晨啊,秋叶”

  “打招呼就免了,请哥哥到这边坐下,我有话说。”

  “——————”

  秋叶说话,总有股说不出的不容违拗的压力。

  规规矩矩蹭到秋叶对面的沙发前,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

  “那么,虽然有点唐突,能请哥哥解释一下,前天和昨天的事吗。”

  “————呜”

  能请哥哥解释一下,吗,这种征询的口吻,现在的秋叶说出来却像是不折不扣的胁迫。

  但是,作为哥哥,我还是没办法把那种事老实说出来。

  “啊,那个,秋叶。”

  “啊,什么话,哥哥请说。”

  “其实呢,突然碰见一个认识的,我呢,就带那家伙到街上去转了一下。”

  “喔,碰见一个认识的,是吗?”

  “啊啊,虽然认识没多久,既然在学校前碰见了嘛,那个,又说只到星期日就好了,所以就陪她去了,这样子。”

  “私自旷学,无端外宿,是这个意思吧,哥哥。”

  …………呜,秋叶的视线,发冷。

  那个与其像说“我生气了”,更像是说“没见过你这样的”。

  ………………

  ………………

  秋叶一言不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我。

  “那么,请问是哪一位呢?”

  “唉?”

  “我在问,那位与哥哥相识的,是哪一位。”

  秋叶的眼光牢牢地罩住我。

  “绝对不会让哥哥就这么蒙混过关”——这个意思,没遮没挡的传递过来。

  “——这,这个嘛——”

  “不能说,是吗,也就是说,里边有些隐情吧。”

  秋叶的视线,直刺过来。

  挪开视线的话,更会被穷追猛打,所以也只好凝视着秋叶。

  …………虽然和现在这个阵势没什么关系,不过……

  这么看着,秋叶的样子已经没有一点过去的影子了。

  凛凛端直的身姿,说一不二的口吻,还有半点动摇都没有的眼神。

  来句不谨慎的评价,现在的秋叶,已经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了。

  “对了,秋叶”

  “什么?”

  “气鼓鼓的话,会胀坏身材喔。”

  “——————!?”

  嘎当——秋叶失措地猛然站起来,脚碰得桌子一声大响。

  “………啊……”

  怎么说呢,这不是句能让秋叶反应这么大的讲笑吧。

  “还真搞不懂你啊,开句玩笑不会这么吃惊的吧。”

  哈哈——地深深呼吸了一下,秋叶缩了缩肩膀。

  “看来哥哥是没有老实说话的意思呢。”

  “……没这回事的,我发得起誓,我不对秋叶说谎;只不过确实有些事没办法明白说出来。”

  “嗯——真是的,以前开始就琢磨不透哥哥,到底是太老实呢,还是太不老实了。”

  “……是…是吗?小时候的我那样子的啊?虽然现在好像记不大起来。”

  “记不起来也没关系啦,反正我也差不多。明知道问到最后肯定现在这样子,结果还是由不住去问哥哥,可能真是还没长大呢。”

  “明白了,这次的事我就不再问了,不过,今后这样的事还请哥哥注意些,哥哥是远野家的长男,如果不端正自己立场的话,会让我为难。”

  “——嗯,不过这之间没关系的吧。因为远野家的继承人现在是秋叶了,我这边怎样都好没无所谓啦。要是认真为家里考虑的话,为远野家找到合适的女婿是当务之急吧。”

  “——————”

  秋叶突然沉默下来。

  “怎么了,秋叶?身子哪里难受吗?”

  “没有什么啦,哥哥有空为我操这份闲心的话,还是请多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好了。哥哥不是患有慢性贫血症吗。”

  “————呜。”

  …………说起来倒是没错,我这边的确经常因为贫血昏倒。

  “总而言之,请哥哥不要总一个人在屋外乱走,本来最近这一带就不太安全。像哥哥这样两眼看天的类型,简直就跟在脸上写着‘请袭击我吧,杀人魔’没什么区别。”

  “杀人魔————啊,那个连续杀人事件吗”

  确实好像已经造成九个牺牲者的,那个所谓杀人事件。

  那个因为所有尸体中都没有血液,象被谁完全吸干一样而被叫做现代吸血鬼事件的事。

  “啊啊,那个的话,已经没问题了。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哈啊?”

  “本来没有什么吸血鬼了嘛,而且,犯人已经被逮捕了。”

  “是这样子吗……?哥哥,你倒是知道得真清楚呢。”

  “啊,我偶尔看见了而已,那种事情,确实不会再发生了。”

  …………

  没错,至少不会有人再被ネロ(尼禄)杀了。

  跟アルクエイド呆的这两天,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多,哪些对哪些错,我不敢乱说。

  不过,只有这件事,我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做的没错。

  “哥哥——?怎么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高兴事了吗。”

  秋叶讶异的望着我的脸。

  “没什么啦,只不过感觉‘事情总算结束了’。”

  不知不觉地微笑着,我答着秋叶。

  已经七点半了。

  秋叶要比我早二十分上学(而且要乘车)才行。

  香甜地吃完琥珀做的早点,我也要去学校了。

  翡翠拿着我的书包陪着走到大门,

  “那么,我出门了,谢谢你出来送我,翡翠。”

  翡翠默默地递过书包来。

  “志贵少爷,您几时回来呢?”

  “我自己说的也不一定作准呢,不过没事,今天的话,到太阳落山就能回得来吧。”

  “——那样就好,您走好。”

  翡翠照旧不严其烦地低头行礼。

  于是,带着点不好意思,我走出了远野家的大门。

  十字路口,又只能看到上学的学生了。

  那时那个坐在护栏上,象在等着某人样的女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跟那家伙,已经不会再见面了吧。

  说到底,那家伙只是为退治吸血鬼而来,ネロ消灭后,她也没理由在这里留着了。

  ——那这留在心头的又算什么呢?后悔吗?留恋吗?也许都有吧。

  说起来,虽然跟那家伙一起,只能碰上凶险事,其实多少还是……啊,还是蛮快乐的。

  “……呼,我也真够傻瓜”

  追上去杀过她一次的不正是自己嘛,那现在,我究竟在留恋什么呢。

  昨夜身体受的伤在咝咝地疼。……让我想起差点成为ネロ身体里野兽盘中餐的那个光景。

  远野志贵,应该不会第二次落到那步田地了吧。

  预备铃响了。

  “————不好,要迟到了。”

  我丢开无关紧要的杂念,向着正门跑去。

  赶到教室,离点名还有五分钟。

  点名前,这里还是吵吵闹闹老样子。

  “————呼—”

  长出一口气,走向自己的桌子。

  早知道这样,其实可以不用跑的也说不定呢。

  “哟——旷课魔”

  “…………”

  背后传来这个早已听惯的、不给人面子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远野。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旷课什么的哦,不行啊不行啊,‘今天玩儿旷课好了’都不这么联络我一声,真不够意思阿~!”

  格外高兴似的,有彦仍旧兴冲冲地说着这种‘随我高兴’的话。

  “我说,为什么我不来学校非得和你这样的联络不可啊?”

  “这还用问嘛。远野不来了,学姐不也没到这间教室来了吗。办事前不先准备一下可会很麻烦的喔。”…………所以就说嘛,到底这家伙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过说老实话,你到底怎么了。你这人虽然初中开始就贫血,整天面都不露的旷学可是从没见过。啊,如果不算你那个上学瞬间放学回家的绝活。”

  “跟你说的那个绝活情况差不多,不过这次是在十字路口就贫血,来不及露面就是了。”

  “呼————哇,弓冢也好你也好最近都很反常嘛。”

  “啊——反常这点,我倒不反对……弓冢同学怎么了?”

  “嗯?啊啊,最近一直都缺席。那家伙也是,一直都是个三好学生呢,说是因为贪玩也过了吧?今天都是第三天啦。”

  “……………………”

  听着有彦在那里乱猜,总觉得这件事里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正在这个时候,开始点名的铃声响了。

  “喔,那我就先走了。你就呆在这里把星期六旷的那份课给补回来,留着好好用功吧。”

  有彦急急忙忙地溜出了教室。看来,今天轮到这家伙旷课了。

  上午的课,结束了。

  午休的铃声刚响,教室里就不见了一半的人。

  “那接下来,怎么安排呢——”

  有彦不在的话,今天的午饭就一个人慢慢来好了。

  “唉?远野君一个人在啊?”

  “啊,是这样没错,——不过,学姐这是去吃午饭吗?”

  “是啊,今天午饭打算跟你们一起吃的,就赶紧过来了。”

  忽然,没任何前兆地,学姐变得一脸认真,直直地看着我的脸。

  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学姐就这样子看着,直挨了过来。

  “等下……学、学姐?”

  学姐的身子直挨到眼前。

  直挨到简直跟拥抱没多大区别那么近。

  咚咚咚咚……的心脏乱蹦,这样子要有谁能不心脏乱蹦,才怪呢。

  “————”

  学姐一言不发。只是这么把身子挨过来,咝—咝——地闻着什么。

  “————哈啊?”

  ……这个人,现在到底在干什么哪?

  还是这么着看我,学姐又啪的把身子从我眼前挪开。

  “那个,……学姐?”

  “远野君,你有什么不对劲吧?”

  学姐还是直直地,用极为认真的眼神盯着问我。

  老实说,我被完全彻底的弄糊涂了。

  “什么不对劲的……那个,什么不对劲?”

  “我怎么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问的嘛。”

  学姐看起来好像生气了的样子,仰起脸来盯着我。

  “没什么不对劲呀,——我这不是跟平常一样嘛。什么地方看起来奇怪吗,今天我?”

  “厄——啊,这个我也不太明白了。只不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能是我的错觉也不一定吧。”

  “…………?”

  啊——?干伸着脖子,这怎么回事也实在太让人脱线了。

  “对了,还是一起去吃午饭吧。远野君今天也在食堂吃的吧,不赶快过去的话就没位子了。”

  “啊啊,对呢,这么说学姐今天也吃食堂?”

  “嗯,今天好想吃些好味的东西呢。”

  学姐笑眯眯的说着,拉着我的手走出教室。

  一边跟学姐聊着两周后的运动会,哦,还有再往后的文化节的事,我们的午餐结束了。

  怎么说呢,比起聊天的内容,那个嘴上说着“好想吃些好味的东西”实际上除了咖喱绝不点别的食物的学姐本人,给我的印象要深刻得多得多。

  上完一天的课,该放学了。

  现在的时间,还用不着我急急忙忙回家,还是在教室里优哉游哉地呆会吧。(选项2)

  外面是黄昏。

  操场上传来部员们活动的嘈杂声,光是这么坐在椅子上就觉得满心安闲。

  这一定是因为昨天和前天经历的世界实在是太离谱了吧。

  “太好了太好了,远野君还在教室呢。”

  突然,感觉嘭——的一下,学姐的脸就冒了出来。

  “唉——,学姐——?怎么了,到二年级的教室来。有什么事吗?”

  “啊啊,路过时,不知道远野君是不是还在啊——这么想着,就过来看个究竟了。”

  笑眯眯的学姐说着让人心情愉快的话。

  “啊,这不是还在嘛,有什么吗?”

  “午休时还有话忘了讲的,虽然留到明天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还是尽早说了好了。”

  “……忘了讲的,是什么啊?”

  “噢,远野君最近好像在晚上夜游不是嘛,我想还是提醒远野君一下。最近街上不怎么安全,晚上出游可不行啊。”

  “啊啊————,那个……”

  ……?学姐怎么会知道这个事啊?是因为我脸色看起来像没睡足吗?还是看到晚上‘出游’的我了呢…………?

  “那么回头见了,远野君,话我可是说到了哦。危险的事可不要做了哦。”

  突然冒出来的学姐,又一阵风似的走掉了。

  教室里晃了一小时后,我拎起包回家了。

  时刻是下午五点多。

  太迟的话,又会惹翡翠担心不说,不在差不多的时候回去又会自找麻烦。

  爬上斜坡,远野家的就不远了。

  再走一阵,拐到远野家的正门,忽然看到翡翠一个人站在那里。

  “……?怎么了,翡翠”

  侧过身子问着,我走向正门。

  注意到我的翡翠,照旧不厌其烦的躬身行礼,

  “欢迎归来,志贵少爷。”

  “——阿,嗯————我回来了,翡翠。”

  突如其来的遭遇出迎,让我有点不自然地回答着。

  “那————难道说,翡翠一直这么等着我回来的?”

  “是,出迎主人是奴婢应该做的。”理所当然的样子,翡翠眉毛也不抬一下、淡淡地回答。

  “不用啦,那——翡翠,被你出迎我确实很高兴,不过不用这么一直等在外面吧。

  我回来又没个准性,只要在我回来以后,你看到时打声招呼就好了。”

  “——————”

  翡翠的脸色似乎稍稍露出些委屈。

  …………该不是说,星期六和星期天,翡翠也是这么一直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

  “——翡翠——那个——”

  “遵命,明天开始奴婢就在前厅等候志贵少爷归来。”

  翡翠躬身一礼,转过身,去开远野家的大门。

  “………………哈啊”

  怎么都觉着,搭话的气氛已经被人结束了。

  吱呀呀的合上大门,翡翠走向玄关,默默的打开门,为我引到客厅。

  回到自己的房间。

  秋叶还没有从私人授课那边回来,琥珀在准备晚饭,翡翠去打扫房间了。

  “————这样一来,不就没事可做了嘛。”

  不对,身为学生,读书啦温习啦背诵啦等等等等,要干的事情一堆一堆的。

  只不过,现在自己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罢了。

  アルクエイド的脸,啪啦一下,在脑海中钻了出来。

  好也罢坏也罢,给那家伙忙了两天,现在没精神是难免的吧。

  暂时,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躺着好了,现在只想让心情休息一下。

  空旷的餐厅里一个人吃过晚饭,让琥珀处理了一下伤口,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饭的时候秋叶仍没有回来,因为要学的东西能拉一长串,结果顺便在外边吃了的样子。

  时钟指到了十点整。

  虽说有些早,反正也身体也累了,今天就早点睡觉好了。

  …………没错,身体累了。

  明明累了,却总睡不着。身上的伤咝咝地疼,不断地把想要熟睡的意识拽回来。

  躺在床上看了眼时间。

  午夜三点钟————已经过了差不多五个小时,还是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

  “………见鬼,睡不着”

  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这跟被谁用刑有什么分别嘛。

  嚓———嚓———嚓————嚓—————

  响动的秒针都成了熟睡的障碍。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嚓———嚓———嚓———嚓———嚓———嚓———嚓————嚓————

  吱——————

  “唉————?”

  刚刚,秒针的响声里,确实混着别的响动。

  像是谁打开房门的声音,这个时间过来,会是谁呢?

  踏——踏——踏——

  没错,有人进了房间,还向这边走过来的样子。

  “——————————”

  究竟是谁呢…………这么晚了还过来的,这个人————————

  说不定是アルクエイド呢。(选项1)

  「好了───起来吧、志贵」

  耳边传来了声音。

  昨天晚上───在熟睡之前听到的、忘不了的女人的声音。

  「爱尔……奎特───?」

  只从床上提起上半身,望着没有光进来的房间。

  「晚安。看到你有精神我就安心了」

  爱尔奎特用着凉凉的眼睛,问候着。

  「你、你说什么晚安啊────」

  ───为什么,会来这边?

  「很奇怪吗?我、不能来找志贵吗?」

  「很奇怪啊,那是当然的啊────」

  ───但是,不对啊。

  仔细想想,晚上是她的时间,无论她在哪里出现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不是吗?

  「志贵也很奇怪不是吗?难得我特地过来了,你要一直躺在那里?」

  「啊啊────说的也是啊,稍微───等一等」

  想要离开床,提起了身子。

  ───咚。

  突然,身体不自觉的倾斜,又倒回在床上。

  「啊───咧?」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

  后脑像是充了血,眼前的世界也变得模糊。

  总觉得───

  「真是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呢、志贵」

  爱尔奎特挨近了过来。

  他站在我的眼前,那个、红色的、眼睛。

  「那样不是什么都没办法吗?来,赶快起来吧,用手指摸摸我吧。」

  ……耳边听见爱尔奎特的声音。

  ───怎么了啊,我。

  虽然爱尔奎特在我眼前,但视线不能去看爱尔奎特的脸。

  到底怎么了?

  虽然想好好的看看爱尔奎特的脸,视线却不能动。

  形状非常优美的、看起来很柔软的胸部。

  细瘦的,想让人抱紧的腰。

  红色的、带有艳丽光泽的娇嫩嘴唇。

  开始意识到,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意识到自己男人的部分在蠢动,眼睛怎样也转不离开。

  「等────」

  突然,意识倾斜──

  ……总觉得───好奇怪。

  喘不上气,脑袋里一片空白。

  简直像是心脏要停止了一般。

  「───这样啊。志贵、自己不能动了啊」

  在耳边听见爱尔奎特的声音。

  轻轻的、爱尔奎特用两手抱紧了坐在床上的我。

  「什――――」

  扑通。

  虽然心脏像要停止一般,但胸口的深处却在动摇着。

  「志贵的心脏,扑通扑通着好像几乎要坏掉了呢」

  爱尔奎特的声音,被鼓膜吸收进来。

  不,实际上应该是───那个、艳丽的嘴唇,咬住了我的耳朵────

  「唔…………!」

  不过是,红色的嘴唇咬着耳朵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胸口却充满了冲击感────

  「爱尔……奎特……」

  手臂动了动,想要把抱着的爱尔奎特给推开。

  但是,却连一根手指,动都没动。

  「啊……呜───」

  身体、动不了。

  知道了这个事实的瞬间,呼吸就开始加速了。

  无法思考,到底为什么会不动、要怎样才能动?

  这种手脚都无法移动的状况,让我感觉到可怕的淫乱───理性,像是要剧烈起火似的。

  「呼嗯───这样啊。志贵,在对我发情呢。」

  爱尔奎特邪邪的笑了笑。

  声音、从耳边沿着脖子移动下去。

  淡淡的呼吸,传达到了头顶。

  呼~,她发出了声音,正舔舐着我。

  ───那个是、想了解我的味道───。

  「呜……………!」

  扑通。

  心脏、要坏掉了…

  冲击着脉搏血管、脑袋变得一片空白…

  爱尔奎特冰凉的手,在背脊滑动着…

  胸口是胸部柔软的弹力…

  传达到了头顶,那充满黏液的,零度的舌头。

  ───全部,将理性,彻底的驱逐出去────。

  「……胡、说……为什么、我───对你、有欲情、不对……啊」

  「骗人。那志贵的身体,为什么心跳这么扑通扑通的?」

  吐息从脖子往胸口堕落。

  ───呼吸、慌乱了。

  想挣脱爱尔奎特。

  但是,却又想要夺过来。

  金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白色的肌肤、细长的手指、脆弱的手臂。

  为什么───身体变得淫乱。

  想就这样,一点也不剩的尝尽那个味道,头脑的髓芯如此激荡着理性。

  「咕呜…………」

  为什么会这样。

  虽然还有理性,但是───却好像有兽性一般的兴奋,对脑的中枢敲击着───。

  「哈…………呜……!」

  将双手注入力量───但是,还是动不了。

  全身上下,感觉到爱尔奎特的呼吸,完全无法移动。

  ───不能相信。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束缚着。

  被爱尔奎特的吐息感束缚的事实,兴奋的促使着自己像要射精了一样。

  「───住手……在这样下去、就……糟、了───」

  「很奇怪哪,志贵。即使心里是这样说着,可是身体说的却是不一样的唷。

  你的这里,已经这么大了呢───好像已经没办法了呢」

  爱尔奎特的手从背脊离开。

  就这样的。

  白色的可爱手指,往这个身体的腰下过去。

  在那里的是,早就屹立着的自己分身。

  「住手───」

  「血管如此持续应该很痛苦吧?好吧,再忍耐一下。现在,我就让你镇定───」

  爱尔奎特的吐息接近了勃起的生殖器。

  细长的手指就这样勒住。

  「呜────!」

  光是如此,身体就跳了起来。

  想要反过身体,面向床倒下。

  「你这家伙、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依然倒在床上,勉强的发出了声音。

  「─────────」

  爱尔奎特没有说话,俯视着倒下的我。

  ……然后,爱尔奎特安静的脱下了白色的衣服。

  视线焦点定着那里一双红色的、小小的眼睛。

  「志贵,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呢!」

  为什么,要轻声的说着那种话呢。

  「──────呜!」

  想马上从床上离开,所以往全身注入力量。

  但是,身体依然是连一根手指也不动。

  爱尔奎特那暴露出来的肌肤,覆盖在我的身体上。

  扑通,血液开始狂奔。

  简直像头晕的时候,无法清楚的思考。

  不过只限于今夜。

  意识、没有完全的失去知觉。

  「好厉害───志贵的,这里又硬又热的,我都不知道呢。」

  ……爱尔奎特的手指玩弄着屹立的阴茎。

  与其说是抓住,到不如说是触摸,这种没有黏液的触觉,好想要───快,再快一点,希望更快的欲望。

  「看得见吗───?志贵的这里,这么湿,像是在哭泣呢。」

  可爱的笑着。

  爱尔奎特的嘴唇、直接、和肉棒接吻──

  「呜───!」

  拼命吞下那好像就要泄漏出来的声音。

  抬头看看那样的我,爱尔奎特似乎是愉快的瞇着眼。

  「真是的,真不坦白呢。既然志贵那样的话,打算稍微欺负你一下」

  「什───你、想做什么───呜……!」

  再一次的,止住了声音。

  手指尖触摸着敏感的神经尖端。

  沿着黏滑的液体和她的舌头。

  大口的吃下滑滑的液体。

  滋润着热切凝固起来的男根,爱尔奎特的唾液滴下了丝。

  金色的头发摇动着,以致于看不清她的脸。

  但在那之后,在身体带来的快感,随之而来的罪恶感一直没有消失。

  「呜───!」

  男根更加的屹立。

  因为极度兴奋而分泌的液体,把奇怪形状的阴茎,变成发光发亮着的,丑陋的肉棒。

  然后,白色的手指抓住了那个───包覆起来。

  上下摇动着,发出了噗滋噗滋的声音,刺激着尿道。

  「啊呜、啊………!」

  「呼呼……好妖艳啊,志贵的声音。

  我呢、认为这样让志贵的那里变得很好吃呢。」

  说完,爱尔奎特的嘴唇离开了。

  ……白色的,像是某种艺术品般美丽的手指,从睪丸到阴茎匍伏的往上提高。

  「嗯呜───呜……!」

  从下面,像是要榨取出来一样的,压榨着。

  爱尔奎特的手指,每次一动都会───像是有什么,要从身体的根部被弹出来。

  只能,拼命抑制着那个感觉。

  四根细长的手指,像是各自独立的生物一样同时责备着阴茎。

  格外强而有力的拇指是在阴茎的尖端───好几次好几次,摩擦着龟头的、分泌液体的尿道。

  「好厉害……淋湿成这样了还是一直满溢出来。很兴奋呢,志贵。」

  「啊呜────没有道理───吧」

  「真是的。志贵还是这么不坦白啊,那这样就能让你坦白一点吧、吶!」

  「呜────!」

  押住的拇指放开,尿道展开。

  滋的一声。──从下半身冲向脑随,传来了像是电流一样的痛及快感。

  「哈、啊────哈啊───哈、啊───」

  呼吸只能片断的。

  还没完的。

  爱尔奎特的手指同时又动了起来,哈啊哈啊的,心脏,差点无法呼吸。

  「────嗯、时机正好。」

  手指离开了静脉变成浮雕般的生殖器,爱尔奎特抬头看我的脸。

  「怎样?感觉不错吧、志贵?」

  「………………………」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可是已经没有对她喊叫的理性,但身体却按照爱尔奎特的要求。

  明明我还是我,但───身体、却希望爱尔奎特能再继续。

  「爱尔──奎、特────够了、停止、吧」

  最后的力气,勉强说出了那些话。

  但是,爱尔奎特像是嘲笑的笑了。

  「那么啊志贵───就让我认真的疼爱您吧!」

  阴茎的根部,被白色的手指严厉的抓住。

  固定在正适合的阴茎位置上,因为握紧了所以膨胀起来,要是逃跑的话会更加充血。

  就像是、快要破裂的程度。

  爱尔奎特从旁边,像是吹笛一般润滑的含进那异物。

  「咕呜────!」

  脊梁骨好像要断掉。

  感觉已经要到极限般的敏感阴茎,爱尔奎特的舌头在上面爬行着。

  裸露的感觉──像被直接扯下了快乐的神经一样,具有攻击性的感觉。

  虽然意识就差点要因此飞了出去,但爱尔奎特的舌头还不结束。

  横叼进竹竿的嘴唇,就这样一直往上磨蹭。

  掩蔽了龟头。

  像要她喝下,在她口内侵犯着的黏液。

  「呜…………!」

  那个感觉。

  不敢相信,就像是在女人的口中,包含了自己一样。

  温暖的感触。满身是唾液的质感。

  打算在狭窄的口腔里,在爱尔奎特舌头的变化之下,张开阴茎────

  「嗯嗯……志贵的、真可爱」

  爱尔奎特如此说着,把手指移到阴茎的根部。

  用手指控制着正在成长屹立的生殖器,只用舌头,从下到上───噗咕噗咕往腺液的尖端,舔上去。

  「哈……嗯……」

  像感到愉悦一样,灼热的吐息。

  一大片。柔软却又强而有力的舌头,从根部舔到龟头。

  「嗯……嗯、唔……啊、嗯――――」

  爱尔奎特的气息,让快感在我的神经里快速流动。

  滋噜、带有黏黏的的舌头动着。

  那柔软的、强而有力的舌头贴在已经硬着、凝固着的阴茎上,如此热络的交流着。

  「嗯───哈、啊……、嗯……!」

  哈啊哈啊的喘气着。

  难过呼吸的她、每次触摸到竹竿都会────随着那不明的感觉而发抖起来。

  「啊────爱尔、奎、特───」

  拼命的忍住声音。

  如果发出了声音,就说明理性已经输了。

  虽然明白这样的事情,但是却───

  「嗯……志贵的、好热、哪……!」

  「───────呜!!!」

  哈呜。

  裸露的生殖器,被女人用那白色的牙齿咬了一下,什么───已经无论什么都好───

  「哈……咕……呜」

  被爱尔奎特的唾液,彻底淋湿。

  正当这么想的时候,从根部,有一块热的东西要喷上来的感觉。

  「哈啊……哈啊……哈……啊」

  拼命的忍耐。

  在这里───自己要是在这里宣泄出来的话、绝对、不行。

  如果做出那样的事情就───一定、我一定会就这样对爱尔奎特―――

  苏、嘶、嘶嘶嘶。

  口中的黏液、和阴茎分泌的液体互相混杂的声音。

  肮脏、淫乱───原始的、煽情感。

  「哈───呜……!」

  想要忍耐舌头到最后。

  但是,那样却是没有意义的。

  爱尔奎特的手指从根部猛烈的握住阴茎。

  像现在这样、彷佛医生在触诊一般纤细。

  那个已经是理性的限界了。

  「咕呜―――――!」

  噗咕。

  一块灼热的东西,通过了阴茎。

  噗咕噗咕。

  对女人的口中宣泄着。

  「哈────啊」

  无法抵抗的快感,从阴茎冲到脑随,像是上了麻醉药一般,让理性有如脱壳一般───

  ……爱尔奎特的爱抚结束了。

  咕噜一声,她将刚才的宣泄物吞下。

  「─────啊」

  白色的身体动着,像陶器般清丽的喉咙。

  美丽的嘴唇,离开了丑陋的生殖器。

  爱尔奎特的嘴跟我的阴茎,拉出了一条相连着的,淫乱的细线。

  满足、喜悦的表情。

  金色的头发,往上看的脸颊泛着红晕,爱尔奎特笑了。

  「啊──────」

  理性早就已经没有了。

  全身都不能动了。

  我就这样带着暴躁的呼吸,像只野兽般的压倒了爱尔奎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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