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因此亚当不可死 第四章 罪行暴露

  episode30

  在一楼的食堂里,周围弥漫着微妙的气氛。

  在盖上纯白桌布的大桌子上,烛台上面摆着很多蜡烛,充满可爱的火群在温馨的晚餐上尽情演出。

  桌子上摆着很多盘子,并不是套餐料理,而且有与其比得上的各种各样的菜式。食堂充满了家庭聚会般的热闹氛围。菜单的变化也很丰富,从西洋风味到中华,到中东和近东的家庭料理。

  有四个表情、体格。立场和性格充满特色的人们坐在桌子周围。

  皮笑肉不笑的姬沙,一副容易阴沉的真白,一副好像是为了缓和气氛而微笑的修女森。还有一脸摆出一副不高兴的加贺见。

  即使到了这种情况,加贺见还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最后一阵美味的的香气就把3位女性蹒跚地集合在这里来了。

  “哼,真是滑稽。”

  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姬沙身上。

  “发生了莫名奇妙的事情,危险怪物女的出现,跟外界的完全断开联系。明明都成这样子了,我们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吃饭。”

  姬沙用优雅的动作拿着汤碗,喝了一口。

  “说到关于吃饭的事情,比起平时更加高级呢。”

  向加贺见放出妖艳的目光。

  并不是用利用女色来引诱,眼光还没对上脸红耳赤了。无论怎样都做不到正面对视,就自然而然就成这样子了。

  “······所谓滑稽正不是这样子么。”

  加贺见没有看到那边,用充满冷淡的语气说着。

  “那个黑色的····奇怪的女孩,如果相信她的话,那么这里谁都能成为杀人犯,尽管这人不知道是谁,跟他在同一餐桌上吃饭——这不是很很滑稽么?”

  “嗯,嗯,这可能是也说不定。”

  姬沙扭扭妮妮地低头,一边用汤匙在搅拌着汤,一边说着,“不是那家伙不是那家伙····”这么小声地说着。

  食堂暂时只响起食器碰撞的声音。

  周围产生了蜡烛上的火被火辣辣地烘干的般的沉默。

  真白打破了这种混有焦虑感的沉默。

  “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呢……虽然说自己是教诲师来着。”

  “哼······”姬沙哼着鼻子笑着“她是谁这个问题意义不大,问题是在那个怪物女的目的面前,我们应该打算怎么办·····呢。”

  “小誓好像已经是那个孩子的伙伴呢。”

  “那个窝囊废。那家伙在那时候,完全不讨人喜欢,稍微被漂亮的女孩求爱了,就那么简单地被牵着鼻子走了。”

  “姬沙小姐,这个是不对的。”

  真白没有摆着置若罔闻的样子说着

  “小誓是异常妹控所以才那么不受欢迎的家伙,对普通的女孩子从最初没有感到兴趣,”

  “唔,这个说的也是,嘛,看起来是不正常的家伙呢。”

  “而且是个妹控,真是最糟糕的人种。”

  “·······那家伙会哭的啊。”

  一看到这种逐步升级的责备,加贺见只感到同情并且叹了口气。

  “但是,说真的。”

  姬沙只露出皮肉之笑。

  “如果,在这里的四人······就是说大人的同伙,其中是有一两个是未成年人,你们不觉得这种可能性会有么?”

  “哦······”加贺见一副有兴趣的样子回答着。“能做到么?”

  “这能做到,这不是怪物女的台词么。我们大家,每个家伙都有气冲冲的味道呢,会做出那种有违生活方式的行为呢·····这样的感觉呢。”

  姬沙慢慢地舔遍同时像四周看了一遍。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谁跟警察也没有关系吧······不是吗?”

  谁也没有否定,都不禁同意这个可能。

  “······那么,要干么?”加贺见毫无表情的询问着。

  “那么······”

  这要看你们了,看着大家的姬沙说着。

  “哼·····。那么。我就拒绝吧。”

  姬沙的肩膀畏缩了一下,对真白投向憎恶的视线。

  “我虽然是坏人,但是我不会跟杀过人的家伙组成一队,”

  真白也不服输,用更加憎恶的视线看着姬沙。

  “虽然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是我同意真白的意见,绝对跟不能杀人凶手组成一队。”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擦出强烈的火花,不断反复着憎恨的氛围,怒气不断膨胀,在这样下去有可能发展成为殴打的情况。

  “啊啊,说起来。”

  忽然,一直保持沉默的森修女想起来说着。

  “那个大小姐,什么时候走过那个好像走个那地方呢?”

  他们一同回头。

  脸上都浮出了一样的疑问,这究竟是啥意思?

  大家都仔细推敲森修女的发言。

  于是同时,大家都总结出同一个结论。

  episode31

  可能是最后的不为人知的晚餐结束了吧——

  过阵子誓护把东西收拾好,拖着推车回到食堂,在食堂小型的宴会中,姬沙真白,森修女吧嗒着嘴吃吃着加贺见的料理。

  只是适当和蔼地打声招呼之后,自己一个人回到寝室。

  那是自己和祈祝被分配到的房间,在白天的时候把行李放到那里。誓护把书包里德洗脸套装和毛巾取出来给自己的妹妹。

  "祈祝,睡之前快点刷牙吧。“

  在吃饭的时候,祈祝贴在誓护的旁边寸尺不离,由于誓护疼爱自己的妹妹,就像尸体那样放任不管,但是整个晚上不能一直就这样下去。

  祈祝虽然拿到了牙刷,不过还是紧紧地贴在誓护的身边。

  “没事的,这里还是能见到我的啦,快点去刷牙吧。”

  在温柔的劝告下,虽然回了几次头,不过还是最终走向洗脸台去。

  看了这样的情景,艾可妮特像是吐出地说着

  “畏首畏尾之后接着是形影不离么?真是管教的很周到呢。”

  这样说着的炼狱的淑女,在坐在电视上。

  “那是你威胁的吧。说起来。你的教养都成什么样了?”

  艾可妮特捂着耳朵。

  “差不多11点·····算起来的话已经过了5个小时了。”

  “就算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是么。因此,过了有意义的5个小时,知道谁是犯人了么?”

  “哈哈,真是擅长挖苦人呢。”

  誓护苦笑着,拿出手机。

  确实现在到晚上11点了,一般的话,就是开始第二天的复习,一边跟损友发着玩笑性质的邮件的时间.但是这扇形的障壁有使电波排斥在外的性质,所以收不了短信。

  在焦躁不安的同时,反而感到安心。如果这里能收到短信的话,会产生的紧张的情绪被瓦解也说不定,也可能大哭着求救也说不定·····。

  “······那孩子,你打算怎办,让她在这屋子里么?”

  誓护砰的一声在床上伸了懒腰,正在考虑着。

  “呐,艾可妮特小姐”

  “什么啊?”

  “你有,看孩子的经验吗?”

  艾可妮特抽了抽脸颊。

  “······你是来真的?”

  “是真的,真的假不了,这种状况,只有你才最值得信任了。”

  要是祈祝被当做人质的话,誓护啥也做不到,既然不知道谁是犯人,那么不能交给真白跟姬沙来照顾了。

  “······哼,说了那么有趣的发言呢。”

  艾可妮特的嘴唇轻蔑地撇着。

  “我跟人类不怎么好相处······。而且我的力量你应该不能看出几成出来,你要相信这样的我吗?这样不是很奇怪么?”

  “你看,就是这个,这是我相信你的理由。”

  看到那种毫无破绽的笑容,艾可妮特皱了皱眉。

  “······我一点不明白。”

  “虽然没有达到你的程度,不过人类也有不可解释的力量,人们称这个叫直觉。”

  誓护翘起拇指,好像这样决定的样子。艾可妮特向旁边转了过去。

  “阿勒,无视?呜啊····艾可妮特小姐?完全被无视了?”

  “我正在看着呢,通过'钟摆'。”

  就是说监视誓护的东西么,这种都能做到吗?誓护一脸感慨的想到。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蛇之指环,好像是隐藏摄像头之类那样看不见呢。

  “现在,你好像跟其他人之间快乐地谈话······这是毫无疑义的。”

  “你错了,正因为无法信用,所以这种时候要踏踏实实地社交。这是人类的生存本能。为了不相互冲突,所以才小心翼翼地进行着。”

  “····跟那些人说话的时候,会避免嫌疑的吗?”

  “不是嫌疑的问题呢。大家都是好人。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善人,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人,像这种把人杀了什么的,我觉得也不太相信。但是”

  誓护苦笑起来,不过就算这样,还是说出话来。

  “现实有一个杀人者是卷入其中呢。”

  “真是笨蛋······。怀疑自己一样的人类,却相信我艾可妮特?”

  “阿勒?你想被怀疑么?”

  艾可妮特露出一副不愉快的表情,之后摇晃地走着,向着远方看着、

  “人类真是麻烦。相互猜疑,相互欺骗·······还很胆小。”

  “是这样的话,你们也是一样的啦。”

  “······什么意思?”

  “当我第一次瞪着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你想人类一样呢,犹豫着,还发怒来着——好像是这样呢。在这个世界,你们在水桶里面看到梦境的吧。”

  “·····错了。在人界的深处还是人类的梦境,不是我们的。”

  “——”

  “但是,你这样说,我也明白,我们那边是有过背叛这种东西······”

  视线向下,一直盯着地板。

  感觉,好像踩到地雷了,看到她露出的白色肌肤。

  誓护的胸中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罪恶感,誓护看到她这样难过的样子,感到不能原谅自己。

  “······是么。那么,照顾孩子的经验呢?”

  “怎么可能会有······。我是高贵的教诲师啊。再说孩子什么的······很讨厌的啊。又麻烦,又任性,又吵,又容易把衣服弄脏。”

  “你说什么?祈原虽然怕生,不过很坦率,很乖,是个好孩子啊。”

  “你真吵······。再说,只有我跟她两个人在,那孩子不会感到很害怕么?”

  “这样的话,一定没事的。”

  这时候,烧水壶的水已经煮熟了。

  祈祝刷完牙齿,然后换手拿着牙刷。祈祝从洗澡房出来。突然,她看到艾可妮特就立刻站直,祈祝就闭上眼睛,2手向前伸出,啪嗒啪嗒地走向她哥哥那里。

  誓护接着牙刷,祈祝坐在哥哥的膝盖上。

  他把发带解开,摸着头发。誓护已经习惯这种动作了。那是当然的,在5年间,一直帮妹妹这样做着。

  心里感到一阵寒意,难道再也不能抚摸着头发么?

  “祈祝······那个呢。我不得不要去做事了。”

  誓护为了撇不详的预感,强有力地说着。

  “这个工作可能今晚做不完的呢,可能要暂时跟祈祝分离也说不定。”

  祈祝好像被弹了一下似的回头看着誓护。

  “没事的,肯定能做完的。那样就跟一直在一起了。”

  “·········つ。”

  “所以说,在我做完事情之前,你在这房间待着,在这里睡觉就行。明天早上等你睡醒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祈祝掉了眼泪,啊呜啊呜地哭着。把手伸向誓护那里。

  “哈哈,怎么哭了。不用担心,一点也不寂寞。有那个大姐姐在跟你一起呢,虽然有点恐怖,没耐心而且有点不好侍候,不过一定能好好地看着你的。虽然恐怖没耐心一脸不高兴呢。”

  艾可妮特气的青筋露出,那种火气几乎把空气烧焦的氛围。

  祈祝还流泪哭着,从哥哥身边走开,在旅行包取出小型挎包。再从那里拿出一张大的名片,給誓护看着。

  “哎?这个·······还在拿着么。”

  祝愿点了点头,这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这是什么东西呢?

  “这个······幼稚园的时候么?还在拿着么?”

  这是四年前,祝愿在收藏得绘画本,主题是《将来的梦》。这是很用心去画的,这是教师用照片所拍下来,最后被做成卡片。

  令人大吃一惊的是细心画出的教会,白色的面纱,穿着白色的婚纱的新娘。还有在其旁边的新郎,幸福的新郎新娘都是茶色的头发。

  “祈祝想做新娘么?”

  “······”点头。

  “啊,到现在也是么?”

  “······”点头

  “之前我就想了一下,这新郎就是我——是这个意思么。”

  “······”点头。

  “喂喂,艾可妮特小姐,听到没~?受欢迎的男人真是困扰呢~”

  真是一幅不检点的样子,艾可妮特摆出一幅不理睬他的样子,誓护就这样一直摸着祈祝的头说好孩子好孩子。

  “很好很好,过了10年的话就去结婚吧。”

  “······”点头。

  “这个不可能的吧·····兄妹。”

  “等一下艾可妮特小姐!请不要破坏少女的梦想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向小女孩出手的话,马上负上无法洗脱得罪名哦。”

  “你是用哪种眼光看我啊!”

  “用那种下流的眼神看着妹妹的那是你吧······”

  “没有啊!没有这回事啊,祈祝~。哥哥这么······。”

  祈祝投进哥哥的胸膛,紧紧地抓着。

  那充满通红小小的双指抓着誓护的上衣。

  “祈祝·····。”

  誓护不知不觉鼻子发出滋滋的声音,于是就哭了。

  誓护抱着祈祝,感到了手臂上双臂中传来那熟悉的感触,非常柔软,这种甘甜的香气,好像把肌肤之间融化成一体的感觉,好像棉花那样轻,比地球还重的存在。

  他自己也深切地发觉,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啊基雷斯腱。唯一的弱点。绝对的弱点,

  妹妹对他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不能被切断的生命线。

  自己知道这种痛楚,痛楚变成决心,决心变成了觉悟。

  于是觉悟就把不安踢到勇气那里。

  “没事的,祈祝你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随便乱走就可以了。”

  什么最后的晚餐啊,我不会让这个变成最后的。

  这现在不是落泪的时候。应该想想用啥办法把凶手逼出来。

  “明天早上我会好好地回来的,在那之后一起回家吧。”

  祈祝眼上都是眼泪。

  “······”

  于是祈祝就点了点头。

  episode32

  誓护把祈祝留在那里,走出寝室。

  “那么祈祝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

  艾可尼特不满的皱了眉头,咂着嘴并且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你的行动,我可以从“钟摆”看出来,不要做出愚蠢的事情来,给我小心点啊。”

  “你才是,不要对祈祝做出奇怪的事啊。”

  “只有跟你一起的你才会做吧。”

  “才没做!我根本没做!”

  “·····总之先在这里试用一下“钟摆”的吧。”

  她一副冷淡地说着,真的是没所谓的话,艾可妮特应该不会说的吧。

  要是突然会做的话,稍微感到担心也说不定。

  誓护几乎在这一瞬间踌躇了。

  想不出拒绝的理由,还不如说这是值得推荐的行动。

  “ok——,这可以顺便能练习一下。·····啊但是。”

  誓护看了看艾可妮特后面寝室的门,有一门之隔,不过门后祈祝在那里,

  可能有人偷看,或者偷听,那就令人大受打击了——那种缺乏教育性地照料的情景再出现了,这果然是个大问题。

  “真是过度保护,我知道啦。”

  艾可妮特叹了口气,慵懒地开了扇子。横扫了一下。刹那间,黑色旋涡的障壁从地板和天花板延伸,已经占据了走廊的一个角落了。

  虽然感到几分狭窄,但是在这个“秘密聊天”的圆形屋顶起了作用的话,就能暂时禁止别人走过这个走廊。这样就能保护祈祝的安全了。

  由于没有迟疑,誓护就老实地举起左手。这无名指上的从艾可妮特那里保管的蛇之指环在发出光辉。

  “从这里要开始kiss好吗?”

  “是·······。然后集中意识。认真听清,要目不转睛。

  无需想起无谓的记忆,要冷静起来,要感觉到他们的呼唤。”

  誓护说着把意识集中起来,虽然完全靠摸索,总之先竖起耳朵,试试定住眼神吧。不能失败,绝对不能失败。

  就这样誓护把口轻轻地接触在指环上,外界立刻开始发生变化了。

  一个摇晃地影子浮现出来,这是最初模糊而且非常不定形的影子,接着这颜色就开始浓厚起来,逐渐清晰可见。

  不必要什么特别的力量,意识稍微有点模糊,但没有筋疲力尽的地步。

  思考能力也没有下降。比想象中更加轻松地作业。

  稍微开始能看到,这里完全是同一个走廊,虽然是黄昏时刻,向窗边看着,几乎是夜晚了,只是,看到远处的街道还是被染成橙色。

  一瞬间,感觉非常顺畅。脑中所描绘的东西的东西被呼唤出来了。

  誓护在回忆,刚才姬沙跟真白的对话,在那个走廊四个寝室对面,要是好运的话可能会听到两人对话·····。

  (啊.这光景——)

  感到震惊,誓护知道这个光景,想起来了。

  灰色的记忆,从心底里沉重的回想,被禁止的回忆,重要的过去。

  就好像肯定的了誓护的疑问,眼前横穿过的人影。

  看起像是很聪明的少年,却是一副忧郁的表情在走廊下走着。

  (不要·····不要啊!)

  想把必死的映像一下子就消失。要想其他方面的东西,要看其他东西,自己的意识虽然乱了,但是越想去消去掉就越消不掉。誓护被眼前的情景侵蚀了。

  “这就是······你呢。”

  艾可妮特窥视了少年的脸,说着。

  于是,令誓护最害怕的东西变成了现实。

  Episode05

  看起像是很聪明的少年,却是一副忧郁的表情在走廊下走着。

  在一片寂寥而且黑暗的走廊,从窗边感到一阵寒冷的气息从而使身体感到竦缩,自己准备快步地走得太前的时候,这个少年——12岁的誓护停下脚步了。

  “啊······”

  在那里看到很小的女孩子,一个人站在窗帘那里,好像人偶一样版美丽。好像是因为母亲的兴趣才穿着充满褶边连衣裙,穿着围裙样式的罩衫。

  已经有2年好像没这样对着面看了,但是誓护能记得她妹妹的名字。

  “祈祝酱,在干啥呢?”

  祈祝一直盯着誓护,没有回应。

  “你认得我么?还是忘记了?最后见面的时候好像是2岁的时候呢。”

  果然还是没有回答,好像是看到不感兴趣的动物,一副无表情的样子。

  “呜哇,怎么办····。真是非常拒绝呢····。祈祝酱,好过分,你在讨厌我吗?”

  开始有反应了,慢慢地摇了摇头。

  “哈哈····。嗯,既然说过的话就不能收回咯。即使就算是兄妹呢。”

  只是说了一半,这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那么,这个时候——

  “这个人是个猫舌啊,这么热可是不行的啊。”

  突然从楼梯下面响起了歇斯底里的叫声。

  那是叮当令人厌烦的声音。一点都不想想起来。

  一楼的食堂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到这里好像能听到,临近那里里的人都会听到吧,誓护同情要去帮忙的修女。

  祈祝缩成一团,藏在窗帘那里。

  过剩的反应,令人介意的行为,总觉得不能离去不管。

  “真的是没用!所以要好好找个很好的厨师。”

  伴随不满的声音,高跟鞋的踩着地板的声音逐渐靠近响着。

  突然有种想逃离这种地方的冲动。

  咔,停下脚步。这好像是敌前逃亡那种令人不快的感觉。誓护是个跟父母不顶嘴的少年。为什么我总是非得不可摇逃走呢,认为这样的想法是反抗期的表现吧。

  “哟——好久不见,誓护。”

  用锐利的眼神看着他,发出毫无拘束的声音。

  母亲两手各拿着充满热气马克杯,还是那样老样子,“移动的宝石屋”呢。

  在暮色中,只有她周围充满闪耀和保持着不洁的光辉。胸中发出那种令人恶心的强烈的香水味。誓护总觉得这好像吃虫植物一样。

  “······早上好,有希小姐。”

  “啊-啦。不叫我称为母亲吗?”

  “·····对不起,母亲。”

  不用多说,誓护讨厌这个母亲。两年前开始分居的时候,说实话这才放下一口气。这是因为她从白天开始把男人带进来,一天整体在弹子机房玩弹子机。到现在还是非常讨厌她,但是,这好像很容易似乎推测,每次相遇的时候那种讨厌之情越来越强烈。从头到尾都是一身有问题的女人。

  但是,这只维持到今天了。一旦父亲跟她离婚的话,以后再也不会看到她了。

  “嘛,算了。妈妈我是很宽容的,就原谅你吧。”

  “谢谢·····”

  “话说回来,你每年都是这么可爱呢。”

  有希一瞬把嘴唇舔了舔。

  “嗯~要妈妈告诉很多东西你听么?”

  誓护背后立刻被抱着,好像是被令人讨厌的触手绑着的感觉。领子附近后面感觉到一阵微温的气息。脖子逐渐疙瘩起来了。

  “不,不要啊······。”

  誓护大声抵抗着,全力奋起的勇气,当时的誓护还没有。

  “祈、祈祝酱,会看到的。”

  “啊啦······你在这里啊。”

  祈祝角落那里拼命缩着身子。

  “······哼,一点也没印象,真是不可爱。”

  像是憎恶般的言语,之后,有些就这样说着。

  “为什么这种生出这个东西呢·····”

  如果是17岁的誓护的话,肯定会狠狠地給她一拳吧、

  但是,刚刚才12岁的誓护,心灵还是很柔弱的。

  他打算心底相信大人的话是对的,父母都是很华丽的人,正因为这样才想要相信,就算受到那样的背叛,心里还是对其充满期待。

  但是这种想法被践踏了,搞成一团糟了,最后扔到垃圾桶。

  “真是不活泼的孩子·····喂喂,给我好好笑笑。笨蛋。”

  看到祈祝没有一点反应,有希咂了咂嘴。立刻就失去了兴趣一般,摇着下垂屁股。向着楼厅走去。

  誓护颤抖着。受伤了。从楼梯上被用力推下来。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憎恨的感情。就是一个人对他人产讨厌的感情,第一次明白到,好想把他人杀掉的感情。

  誓护把头额靠在阶梯的扶手上。呼吸紊乱着。无法应付自己的感情不知道怎样怎么说才好。全身都染着血,这也是最初的体验。

  维持这样几分钟后。突然脚边被柔软的布碰到了,意识才清醒过来。

  原来是柔软的罩衫,好像人偶般的少女正在从下看着誓护的样子。

  “···没”

  “哎···?”

  “没事吧?”

  犹如被刺伤的肋骨还痛着,胸部好像被重击,这样的感觉。

  誓护自己感到羞耻,我在屈服什么啊,我摆出这样一幅受伤的样子,已经够羞耻了。因为,真正受践踏的不是那个孩子么。

  “嗯,谢谢。”

  终于展开笑容了。誓护在这个时候做个榜样,跟少年的眼神重合在一起。

  誓护摸着祈祝的头然后把手举起来,祈祝吓了一跳拉开身子。

  真是具有冲击性,要怎样对待这个少女,誓护一瞬间就明白了。

  于是誓护隐藏内心的动摇,保持微笑,慢慢地把手伸出去。

  “抱歉,吓着你了?”

  然后就好像不要搞坏这个美术品似的那样小心翼翼地摸着祈祝。

  蓬乱的头发。脖子流着汗,脸上有黄色的内出血的痕迹。

  没有收到亲生母亲的爱情,只好咬着窗帘——这个幼小的妹妹真是令人怜爱。

  好像是为了确认温度,温柔地摸了祈祝的头两次。

  “祈祝酱是个好孩子呢······。”

  誓护又摸了2次,祈祝完全脸红了。

  祈祝闭上眼睛,感觉心情不错的样子然后深呼吸,小小的身体全身发软。

  誓护大叫着不过没有哭。

  这么小的女孩子,究竟怎样承受那样的痛苦呢?

  她是怎么跟我那个“不想再见到”的人过上怎样的日子呢?

  祈祝颤抖着。

  “感到冷么?这里好像挺冷的。去修女们那里吧。”

  当誓护抓着祈祝的手的时候,他察觉到了。

  红叶般的手,拿着小小的汤匙。

  这汤匙的柄上的花纹好像看过,是在食堂用的东西,祈祝是那这个东西啊。

  “啊,是用来做煮饭游戏么?”

  祈祝摇着头。

  “巧克力?”

  “嗯”

  “打起精神吧······”

  “恩”

  “药”

  “······嗯?”

  祈祝从裙边的口袋拿出拇指般大的块状物东西出来。

  然后给誓护,好硬,而且被银纸包着,看来这个巧克力不是商场买来的。完全没有装饰过,感觉不是经过专门的人来做的。

  “······不要吃,这是给爸爸的。”

  “父亲的?”

  父亲喝酒,有喜欢年轻女性的喜好,甜的东西是没有苦涩的······确实并不是讨厌巧克力·····但是并非没有那种不让给孩子吃的吝啬的程度。

  “但是,妈妈也拿着。”

  “嗯。”

  “好想让她打起精神·····”

  “啊,是有希小姐的?”

  12岁的誓护到现在还是那样聪明。

  所以,已经察觉到违和感。

  那个人拿着巧克力。

  给父亲吃?

  “祈祝酱·····。这个巧克力?”

  不要啊,那地方是·····。17岁的誓护心中大喊着。这是毫无意义的,12岁的誓护开始查明。这是当然,这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了

  “这汤匙·····用来搅拌的么?”

  “恩,只有一个。”

  “什么”大叫着,喉咙发出奇怪的声音。“要搅拌什么呢。”

  “那个,我想帮忙。”

  “哼····真是了不起,你去帮谁的忙?”

  祈祝稍微挺着胸,得意地说着。

  “收账的人。”

  眼前一片黑暗。

  巧克力,离婚,分居,安慰费,见异思迁,断续的思考显现出来之后就消失不见。

  协议,白天的那个男人,快速思考着,甚至连语言都跟不上思考。打起精神,汤匙。妈妈也有,裙边,药·····、

  帮忙。

  咚,手中的巧克力变得很重。

  这是错觉,这誓护知道,看到从银纸发出漆黑的妖气融化出来。

  这也是错觉,被缠绕般的恐怖,只有这个才是现实。

  怎么会。

  不,这是错不了的。

  在那之后过来几分钟?三分····不,5分?。那是准备好用来杀人的烈性药。如果吃了这个东西的话,这就是开始进行致命的时间。

  因为跟刚才不一样的理由,誓护颤抖着。手指的血色几乎都没有了。

  “那个汤匙,········添了么?”

  “恩。因为这是药啦。”

  “······祈祝酱真的很了不起,好乖呢,是个有礼貌的孩子。”

  誓护抚摸着他的头发,祈祝高兴地笑了。

  “但是,这个巧克力的事情,不能更任何人说哦。”

  “······?”为什么?祈祝倾着小小的头。

  “做了好事的时候呢,这件事不可以说出来呢。保持沉默比较好哦,因为神正在看着这一切呢。”

  祈祝没有怀疑誓护的疑问,坦率地点了头。

  真是精神可嘉的行为。

  誓护就这样一声不出,流着眼泪紧紧抱着少女。

  这个时候——这个作为天真少女的保护折,只有自己才能当上。

  因为叔父失踪,父亲身边亲属都是远亲,就算有亲属,他们打算从心底都不想醒桃原一族。虽然父亲是优秀的经营者,不过还是欠了被人尊敬的素质,父亲死了之后,组织全体都明显的千疮百孔了,各种欲望相互碰撞,要把祈祝从这种情况解脱并且要保护好,要避免伤害地好好培养她。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人才能会做。

  只是非常短的时间,誓护下定决心。

  誓护从祈祝的手慎重的拿过汤匙,然后走出去,首先走出楼梯,必须去看清厨房的情况,把改隐瞒都隐瞒过去。必须不要搞出矛盾出来。

  从这时开始,哥哥的孤独之战开始了。

  Episode34

  于是映像马上变得稀薄,不久之后就看不到了。

  但是,5年前窗帘的污点——被含毒的巧克力染上的,好像不舍得似的,总是放着蓝色的磷光。

  誓护蹲在地上,喘着气。

  为了不要再回忆过去的事情而终止思考,精神被磨耗了。这是因为念力电视好像改变了吧,总而言之,没有起到想当得效果。

  “······真是感到奇怪呢。”

  艾可妮特毫无抑扬的声音,自己一人说着。

  “像你这种那么机灵的人,在困难的状况下都能冷静适应,而且还能不慌不忙地进行打算,这样的你·····为什么不急着去收集碎片呢?”

  誓护还没调整好气息。

  “因为不是感到奇怪么?你虽然说着“偷窥是个不好的行为。”这么说着,但是你应该没有带有那种道德的从容······。那个时候,

  你还没知道回溯编纂的方法。就因为这个,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各种手段,真是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这就是你脱离人类的范围的倾向么,真是一点都不像呢。”

  没有回应,不,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艾可妮特说的有道理。

  “誓护,你真是恐怖。”

  “······”

  “在收集碎片的过程中,这事实逐渐暴露出来了呢。就是说,你的双亲致命的死因不是你引起——”

  “不要说!”

  誓护大叫着。虽然知道这是白费的。

  哼、哼。艾可妮特在不会好意地笑着,誓护脱力不已,脸转向朝上。

  “哈哈·····对于不好的事情,不是很好应付呢。”

  誓护发呆看着天花板,一脸疲劳的样子,还不是说这是充满阳光的笑容比较适合。

  “我打算一直这样隐瞒下去的,正如你所说,我是个笨蛋。是个大笨蛋。所谓在巧克力融化的厨房什么的,自己意识到这是有希小姐的寝室,感觉糟透了·······在这个地方发生最令人最关键的一幕完全给漏掉了。”

  “·····对“钟摆”的完全控制这件事对我们炼狱使徒是很难的。何况,对于刚才成为使徒的你来说·····它好像把你深处讨厌的记忆呼唤出来呢。”

  “那个,是在安慰我么?”

  “······只是说你笨而已啦。”

  誓护横卧着,眼睛向上看着艾可尼特。

  “毕竟这个也不算欺骗·····对吧?”

  艾可妮特没有回答,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是啊,正如你所想。”

  誓护叹了一口气。

  “祈祝她把毒混进里面了。”

  誓护所说的话还没开始回响。就被弓形的障壁吸收了,马上一片寂静。

  “就算怎样考虑也会有过错的。而且是孩子做的,就算如实把情况告诉个精彩,也不会受到谴责,祈祝就这样不用背上责任了。还不如说因为我做了多余的事情,才背负着这个秘密的十字架也说不定。但是——”

  誓护一边躺着,一边敲着冷冰冰的地板。

  “祈祝那时候才4岁啊。像那种孩子,这个时候作为凶手而生活着,好帅气啊!”

  “······小孩子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的吧。”

  “祈祝还没有发觉,但她对周围的事却忘不了。祈祝迟早也睡察觉的。然后,肯定会很痛苦的,这种情况我是不会容许发生的。···绝不会容许。”

  誓护紧紧握拳头,甚至连手掌的肉都握破了。

  “所以,我决定了。这个事实不能给任何人知道。甚至连猜测也不能允许。这个事实直到后也要隐瞒下去。万一准备被暴露的时候,我就接受这一切。这种东西决不能让祈祝去背负。”

  “哼·····。隐瞒妹妹的罪行为代价,自己承受这一切么。”

  艾可妮特笑了。不,还不如说生气了。来回挥着扇子。做出与平时不一样的夸张的动作。一气呵成地说着。

  “你在小看地狱么?你真的知道地狱这词的意思么?这是永远的牢狱啊,那只能观看的非人之地——灼热之海啊,酸之泉啊,满地都是剑山的荒地那样异形的世界。全都是残忍的游戏为死人而度身订做痛苦的环境哟。吸入硫磺的气体肺部就这样被烧了,单是在酸雨洗澡皮肤就会腐烂了不是用来止渴的东西,用来填报的肚子的食物只有是人类的肉。罪人也相互相夺取腐肉。而且会吸住肋骨。心脏会被拉的很厉害。无论哪一刻都是几乎失去意思的时间呢,在你人格崩坏之前。肯定会后悔百万遍的。”

  在听着这些奇怪的话之后,誓护就开始笑其来了。

  “什么啊·····你以为这是玩笑?”

  “你意外的笨拙呢,艾可妮特。”

  “什——?”生气了。“你说什么?”

  “你说反了。正因为是这些东西,所以才会感到恐怖吧。”

  誓护的脸上露出安稳的微笑。

  “祈祝绝对不能走这个地方的啊。:

  黑色的扇子敲响地板。艾可妮特掉了着东西。

  红色的眼球直愣着并且鄙视誓护。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嘴唇微微张开,准备想说些什么,但是也说出来。

  “我可是百万遍感谢呢。在受极多的责备之苦时候,不,正因为是强烈的痛楚,这痛楚才不会袭向祈祝,真的太好了呢。”

  “······你脑子有问题吧。”

  “这个有问题倒不如说大欢迎呢。”

  “够了!”

  终于,艾可妮特大喊说着。跺着脚。

  “我不是想听这个!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你还那么执着。我想听这个的原因啊”

  “啊,知道了。okok,你是不知道的话我就说多几遍吧。”

  誓护叹着气,于是就开口说着。

  像是咬着牙慢慢说着。

  “那天,我决定要一辈子守护祈祝,这个决定,即使对手是神也好,恶魔也好。教诲师也好——绝对不会被打倒。”

  艾可妮特一句话也没说。被誓护的气势压倒了,啥也说不出来。只是好像还是不能接受的样子,不耐烦地咬着嘴,一副扭曲的脸。

  誓护这时候起来,在这里盘腿坐着,稍微用调戏的语气说着。

  “那么,我想去继续寻找阵线。你打算怎么办,艾可妮特?”

  “——”

  “你全都知道的。然周怎么办,这个问题怎样处理?”

  艾可妮特摆出一幅讨厌的样子咬着牙。

  “真是不可理喻,再继续下去的话,我跟你接触契约——。”

  “等等!你不能这样艾可妮特小姐,你不是曾经说过么?”

  艾可妮特皱着眉头。“······什么意思,我说过什么?”

  “直到天亮的之前会尽履行教诲师的义务的话,就找不到毒杀之罪,就不能听到坦白之类的——不是么?你还没说过这是谁的罪行。”

  “·····所以说,着这是答应的说法?”

  代替回答的是,誓护那种笑容。

  艾可妮特露出非常愁眉苦脸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作为人间也太能言善辩了。”

  “就算你讨厌我也没所谓,但是、”

  誓护两手撑在地上,跪着请求着。

  “拜托了······”

  誓护抱着想法勇者强而有力的视线看着艾可妮特。几乎互相瞪着。

  “······哼。你说拜托?”

  艾可妮特撇开誓护的视线,开始嘲笑了。

  “仆人对主人说出这么狂妄的提出意见呢,真是嚣张。”

  艾可妮特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说过要履行义务呢。”

  誓护明白这句的意思,过了几秒之后。

  “啊····”

  “·····哼”

  “啊啊·····”

  “····什么啊。”

  “非常感谢!”

  誓护跳起来走向艾可妮特的身边。然后用手紧紧握着——不,几乎抱着艾可妮特。但是被一阵黑色的闪电挡住了道路。最后没有做到。

  誓护被电击强烈的痛楚贯穿了脑髓。接着手指好像被切成原片那样的痛楚,最后两手上浮起气体,慌慌张张地在地上打滚,把火扑灭。

  “你在干啥啊!”

  “竟然对我这个阿特尼特大人说着笨蛋般的发言。”

  艾可妮特叉着双手,“哼”的一声,向着旁边。

  “·····真是的,扔到这个放火癖的话,还是稍微有点可爱啦。”

  “你这笨蛋·····这时候高兴不是未免太早了吗?”

  艾可妮特开着扇子,斜视看着那边。

  “你明白了吗·····?我只是要遵守我的诺言,你的主张非常合理。只是为了继续赌着而已。”

  这是邂逅之后见到的,恐怖的笑容。

  “身为迟钝并且慢性子的你,真是一点搜查进度也没有···阿拉,离拂晓的七个小时已经没有了呢?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还没找到罪人的话,到那时候。”

  忽然,艾可妮特失去了笑意。

  “那个孩子会代替你去的吧。”

  要是地狱的业火是这样的话,在奈落生活也不错呢。

  誓护始终露出笑容。心底里这么想着。

  “那个时候我就也会走的。”

  Episode35

  艾可妮特回到寝室,按照约定,她要看着祈祝。

  祈祝非常乖。是刚才的“哥哥的指导”起了作用了呢?还是还有其他原因呢?

  艾可妮特并不那么害怕,祈祝在床的一角潸然泪下。在这时候哭累了,就好像栗鼠那样睁大眼睛之后就睡着了。

  艾可妮特在另一张床上抱着膝盖坐着。好像跟祈祝一样在床角那里坐着,在小声地说着,。

  “真是愚蠢的人类·····。笨蛋,真是个笨蛋。”

  好像把誓护的监视放在一边,艾可妮特正在想着。

  太多疑问了。特别是,誓护的言行好像不能理解。

  誓护说过要保护自己的妹妹。

  自己这么决定。这个决定对不能回被推覆。

  这点就令艾可妮特不明白。于是,就生气了。

  妹妹?是血浓于水么?血是什么?这是值得赌上生命的羁绊么?

  偶然生在同一个家庭。

  那对兄妹的母亲不是,一起生活的时间很短。

  就算如此,12岁的誓护立即决定了,花一生的时间去保护妹妹。

  只是同情么。

  不明白。

  只有一点是明白的。

  已经成长的誓护一点迷惘也没有,保护妹妹,这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他的正义。

  这一点,他完全停止思考。

  如果,是通过“诞生”的决定羁绊的强弱。

  不,诞生是无限的。

  相处之时,亲情。这种相接触的心情,如果是靠这个决定的话。

  (为什么,我······)

  非得要背叛呢?

  胸中一阵痛楚。好像被鉄桩打进去一般。这样的感觉非常讨厌。胸骨嘎吱嘎吱地响起来,感到冰冻般的寒冷。自己都受不住了。就好像裂开的洞口里吹着大风,却不知道堵塞的方法一样。自己感到非常无力,想着自己是个无意义的存在,所以才讨厌。真是不像样。不是艾可妮特,我不是这样子的。我是·······。

  突然,灯突然熄灭了。

  艾可妮特闭上眼睛,不过还是感到明显的变化,突然睁开眼睛。

  “哼····,什么事了?”

  停电了。

  电力供给断了,当然电器业会停止工作了。仅仅支配空间的声音——冰箱和空调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只有令人窒息的安静。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艾可妮特反复思考着,难道是扇形障壁的传送电线被切断了?

  誓护现在怎么了,艾可妮特思考着。

  是在黑暗中坐立不安么,人类正因胆小,所以才是个笨蛋吧。

  “·····我,并不害怕。”

  艾可妮特特意说出这句话。

  “我艾可妮特大人竟然不会动?一点没事哟,你看·····。”

  艾可妮特冒冒失失地走着,桌子啊床啊灯啊,一般四处乱撞,真是毫无优雅的走法呢,慌慌张张地走向门口那边。

  她为了确认外边的状况,迅速地把门打开。

  果然,完全停电了,一点灯光都没有,只有紧急用途的灯开着,走廊一片寂静,好像一点声音也没有。

  突然,走廊的碰撞声招来了艾可妮特的目光。

  在黑暗中,突然有有白色的东西浮现出来。

  是白色衣服,非常白皙的短裙,在漂浮着。

  艾可妮特吓了一跳。

  “······碎片?”

  人影稍微变透明了,在对面的墙壁能看到它,发出淡淡的磷光,周围的光粒子都在飞舞着,这实在是幻想的,而且还有不安的光景。

  如果知道亡灵是不存在的,那么应该不会说很恐怖的吧。

  但是看到不存在的东西感到恐怖,还不如说是非常震惊。

  “誓护·······在这里么?”

  但是,回应的只有黑暗的寂静,那种令人刺耳的寂静包围着阿可尼特。

  白衣女还是老样子摇来摇去,无声地摇动着。没有相貌,尽管是这样,不过知道她在微笑,张开嫣红的嘴巴,好像还能看到舌头。

  “哼·····打算在威胁我?明明是仆人却没有回答,什么想法——。”

  在踏出一步的瞬间。

  被刺了进去,这么活生生的触感。

  艾可妮特从背后被板状锐利的金属贯穿了腹部。

  一瞬间不能说出声音来。

  “······啊。啦?”

  刃物轻易地把衣服切开了。穿过柔嫩的肉,这是贯穿心脏的一击。

  就好像是袋子开了个洞。血被染出来了。

  这是毫无留力的一击。

  全身硬直,双脚开始痉挛起来了。都站不起来。

  艾可妮特咒骂自己的大意。

  只顾眼前白色的影子,却没留意背后接近的黑影。

  “是人类·····?”

  现在这时候,阿克尼特背后有又黑又重的血腥的生物。

  反射性的带电,啪啪。闪闪地发出微小的火花,把黑色的电流在头发上流出中眉间周围,但是还没有到炸裂的地步,但好像也不是静电的样子。闪电在四周流窜着,艾可妮特什么也做不到。

  滋,刃物被抽出来,这种反作用的平衡被破坏了,刃物扎进了膝盖,血液毫不吝惜的流出来,浸染了掉在地上的扇子。

  “·······咕。”

  是谁——?

  艾可妮特用全身的力量回头,集中力量睁着眼睛。

  袭击者的相貌完全判断不出来。视线急速模糊,本能用全力叫着,不要闭上眼睛。给我动起来啊。这样最后能把你的存在消灭掉。

  但是,这种程度的叫喊完全叫不出来。

  袭击者的刃物被举高,艾可妮特的颈动脉被瞄准着。

  “为···什么····”

  艾可妮特毫不思索从嘴里说出的话,不是跟他过很长岁月的人又不是很熟的熟人,而是,是个呆子,为了妹妹而走进地狱的人。

  “誓,护····”

  ——被称为是个“笨蛋”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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