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今夜演奏的最终乐章 日志六 宗司与菲尔的恩爱生活

  白崎宗司通常不是很早起。

  甚至时常睡到妹妹莉莉丝来叫他才起床。

  今天宗司也是舒服地包在棉被里面睡觉,一直到窗外响起麻雀叫声,正式进入秋天而缓缓变得和煦的朝阳,也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进室内来了。

  哔哔哔——当!

  当很久没使用的闹钟一响起,宗司便立刻起身并把枕头边的闹铃按停。

  原本还以为他转了性子,但他一起床就很焦急地环视着室内,接着又安心地吐出一口气。

  「太好了,比莉莉丝还早起床。」

  平常老是依赖妹妹的没用哥哥,这两天之所以都比妹妹早起……

  「唔呣——想叫的话——就大声叫——」

  其实是因为红发猫耳少女——菲尔和他睡在同一床棉被上的缘故。

  「喂,别再说奇怪的梦话了,快起来。」

  宗司一边压低声音如此说道,一边摇着菲尔的身体。

  当红发上的猫耳开始摇晃,菲尔也就跟着蠕动,最后把脸埋在棉被里像只真的猫一样缩成一团。

  「唔呣——再五年——」

  「太久了吧。」

  「五天——」

  「还是很长啊。」

  「五秒——」

  「一、二、三四五。好了,五秒钟过了。」

  结果宗司便用力把菲尔的棉被拉开。

  「呜呣~……」

  听见她发自内心的悲鸣,宗司不由得产生了一丝罪恶感。

  不过当前最让他感到困扰的,应该是视线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这件事。

  菲尔可能真的很中意宗司的衬衫吧,她目前身上只有罩着这件衣服来当成睡衣。

  「拜托你,别再穿成这样了……」

  宗司红着脸这么呢喃道。

  在床垫上缩成一团的菲尔,从衬衫下襬露出来的大腿是如此白皙眩目,而且还与她瘦小身体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看起来是那么地丰满柔软。

  「唔呣——起来了~」

  玻璃球眼珠还半闭着,菲尔便缓缓撑起身体并伸了个懒腰。

  红色长发上的猫耳也跟着一起挺直,解开最上面两颗钮扣的衬衫胸口也同时开始晃动。

  那对不适合矮小身体,足以媲美绮莉佳的硕大胸部似乎马上就要从衬衫里弹出来一样。

  一般人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发生,都会穿着内衣才对……

  但宗司实在不敢问她内衣到哪里去了,只能移开视线并且背对着她。

  「早啊,既然起来了那就快点换衣服。莉莉丝马上要来叫我起床了。」

  「了解了——」

  呼啊啊啊啊,菲尔打了个大呵欠之后便开始换起衣服。

  宗司背对着菲尔并且闭起眼睛,静静等待菲尔换完衣服。

  但这个等待却是相当辛苦的一件事。

  一阵衣服磨擦声过后,菲尔将身上的衬衫脱到了地上。

  闭着眼睛的宗司听觉反而变得更加敏锐,所有声响都让他的想象力不断膨胀。

  「内裤、内裤……」

  菲尔发出穿上某种衣物的声音。

  「衬衫、裙子,唔呣——领结好难打哦。」

  宗司只能一直忍耐着。

  「换好了——」

  「啊啊……终于好了吗……」

  宗司以完全脱力的表情转过头去。

  换好衣服的菲尔,不知道为什么很骄傲地挺着胸膛站在那里。

  她如火焰般的红色长发映照出身上的黑色水手服。虽然是与一乃同样的制服,但与一乃不同的胸部高高隆起,造成胸口的领结也整个歪七扭八。

  不带任何感情的玻璃眼球土方,猫耳正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今天也很可爱吗——?」

  「对对对,今天也很可爱。」

  「唔呣——」

  可能是感到很高兴吧,虽然脸部和玻璃球眼珠都没有任何感情,但猫耳却是不停地左右摇晃着。

  「那……不好意思睋,要麻烦你从窗户出去。」

  「没问题——我去找其它动物了——」

  「嗯嗯,我也会在学校附近找找看。」

  「要和它们和解吗——?」

  「当然要和解了,还用问吗?」

  「没问题——菲尔会努力——」

  菲尔说完便高举双手比出万岁的姿势。

  这可能是她表示要努力的动作吧,于是宗司也配合她高举起双手。

  「达令——抱抱——」

  「呜咕……喂、喂,快放手。」

  菲尔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抱紧宗司,让他感觉到黑色水手服下方那两颗巨大棉花糖不停挤在自己身上。

  「这家伙是不是没穿内衣啊?」宗司心里一边这么想,一边把菲尔拉了开来。

  「唔呣——好可惜——」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可惜的,但火红头发上的猫耳已经垂下来了。

  「真是的,搞不懂你这家伙在想什么……」

  「没办法了,菲尔差不多要出发了」

  「知道了……啊啊,一个人行动的话,还是拿点钱给你比较好吧?」

  「援助交际。」

  「才不是哩。」

  「我只需要勇气、想象力和一丁点的金钱。」

  「……我记得这是卓别林的电影台词吧。」

  「答对了,给你拍拍手。」

  「别光用嘴说,用手拍啊。」

  「唔呣——?」

  「算了啦……不过你身无分文在外面真的没关系吗?又像出现在我家前面时那样,饿到无法动弹的话不就糟糕了。虽然可以瞒着莉莉丝拿些东西给你吃,但实在没办法帮你做便当。」

  「不要紧的,菲尔已经补充很多养分了——」

  「是吗~」

  「从睡着的宗司身上补充的。」

  「什么养分!」

  「谢谢你的招待,很好吃唷——?」

  「所以说你到底补充了什么!」

  「宗司完全没有醒过来——」

  「所以你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就在宗司惨叫的时候,有人咚咚咚地敲着房门。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叫得这么大声?」

  「呜咿!啊,是、是莉莉丝啊!」

  「是的,莉莉丝要进来了。」

  「咦?啊,等……」

  吓了一跳的宗司反射性地往菲尔的方向看去,结果她已经不在那里了。

  似乎是在宗司被敲门声吸引过去的瞬间就离开了。

  门喀嚓一声被打了开来,莉莉丝随即进入房内。

  她已经换上有褶边的淡橘色制服(加了装饰的运动服外套),单薄的胸脯上围着一条白色围裙。

  「早安,哥哥,你今天起得真早。」

  「啊、啊啊,因为作了恶梦。抱歉哦,一大早就乱叫。」

  「原来是这样啊——」

  听见宗司的理由后,莉莉丝像是能接受般点了点头但彩色眼睛马上发出锐利的光芒。

  「有莉莉丝之外的女性气味……」

  这敏锐的女性第六感让宗司打了一个冷颤,脸部也不禁有些抽筋。

  ……幸好宗司最后还是顺利骗过莉莉丝,到学校去上课。

  要是菲尔在房间里这件事被莉莉丝知道的话,宗司实在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就这样,宗司与菲尔通常在早上时分道扬镳,一直到傍晚才再度于宗司的房间里碰面。

  目前菲尔是靠宗司帮她带来的面包以及苹果等食物果腹……但同居生活里最麻烦的其实应该是洗澡。要在不被莉莉丝发现的情况下完成这个任务,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于是宗司所采取的手段是……

  「洗澡了——啪嚓啪嚓啪嚓——」

  「拜托你安静点好吗?」

  「宗司,把眼罩拿掉也OK唷?」

  「我不会拿掉,应该说哪能拿掉、绝不能拿掉。」

  蒙上眼睛后和菲尔一起洗澡。

  「菲尔不在乎哦。」

  「但我很在乎,喂喂,别抱过来啊!」

  菲尔不停晃动湿濡红发上方的猫耳,然后整个人贴在宗司背后。

  宗司立刻感觉背后有两个柔软的隆起物不停朝自己挤过来。

  「唔呣——!」

  「呜哦哦哦,别这样,不要咬我耳朵!」

  「唔呣——真好玩——」

  那种轻轻噬咬的搔痒感,让宗司背后闪过一阵酥麻感。

  「快平静下来吧,我的想象力。别在意在耳边吹拂的气息,也别去理会背后那两团柔软的隆起物……」

  宗司拼命对自己这么说道,最后好不容易才撑过这次的洗澡时间。

  接下来到了就寝时间——由于只有一条棉被,所以两个人也只能睡在一起。

  「宗司,你的脸看起来很累。」

  「……我想也是,不过这有一半都是你害的。」

  宗司说完便发出「哈哈哈」的干笑声,而他的脸看起来确实有些疲累。

  菲尔听见后便有些惊讶(话虽如此,但因为玻璃球眼珠没有任何感情,所以不是很确定)

  那是一种宛如黑夜、冰霜、大理石般的美丽。

  「宗司……」

  菲尔垂下玻璃球眼珠的视线,并轻轻把脸埋在宗司胸口。

  接着双手又绕过他的脖子,紧紧抱住了他。

  菲尔就像是小孩子缠住大人一般,用力抓住宗司的背部。

  「菲尔?」

  宗司闻到肥皂与些微的甘甜花香。而脸旁边就是菲尔的猫耳与火红长发。

  菲尔依然抱着宗司,接着开口轻声说道:

  「我好寂寞,我可以喜欢上宗司吗?」

  那是一道相当细微,宛如耳语般的声音。

  「可以啊。」

  宗司也把手绕到菲尔身后去抱住她。

  肥皂与甘甜花香变得更加清晰了。

  菲尔的体温、柔软的身体、心脏跳动的声音——冰冷的外表当中,确实存在的生命热度。

  跟她比起来,这个男人反倒显得异常冷漠。

  「等到不寂寞了,把我忘掉也没关系唷。」

  「宗司好狡猾。」

  「我知道。」

  「一直都在利用大家。」

  「我知道。」

  「最讨厌你了。」

  「我知道。」

  「最喜欢你了。」

  「快睡吧……」

  不久后两个人便抱在一起睡着了。

  ………………

  …………

  ……

  「今天是菲尔和宗司的甜蜜约会。」

  「应该是利用休假来寻找完全不见踪影的(六只)动物才对吧!」

  这就是宗司本周末的预定。时间刚好是和一乃约会后的一个礼拜。

  于是宗司带着菲尔来到了街上。

  由于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所以宗司在衬衫上加了薄外套,下半身则是牛仔裤与球鞋。

  藏起猫耳的菲尔身上不是平常那件黑色水手服,而是一件清纯的纯白色洋装。

  长及腿部的火焰般红发以及瘦小的身躯很适合这种清纯的造型——虽然只有胸口部分高高隆起,不过倒也不会显得特别突兀。

  应该说这种不平衡的感觉反而酝酿出一种魅力。

  虽然说她有一乃般的清纯、绮莉佳般的开朗以及像莉莉丝般的惹人怜爱——但综合起来之后,也变成了只属于菲尔的独特魅力。

  「好看吗?」

  「嗯,很好看唷。」

  「唔呣——」

  菲尔高兴地叫了一声,接着轻轻转了一圈。

  胸前两处隆起立刻朝横向摇晃,白色洋装下襬随之往外扩散,火红长发也微微随风摆动。

  宗司看见她这种模样后只能苦笑着说:

  「一乃也曾经做出这种动作唷。你们对服装的品味也很相似。好、好动哦,肥儿……」

  玻璃球眼珠往上扬起的菲尔用力拉着宗司的脸颊。

  「跟菲尔约会,不准提到别的女人——」

  「……抱歉。我不会说了。」

  宗司压抑下脸颊的疼痛感并向菲尔谢罪。

  这时菲尔不知道为什么挺起纯白洋装下的硕大胸部。

  「唔呣——那菲尔就原谅你吧。」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看见这引人微笑的动作后,宗司果然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

  「那我们出发吧,公主殿下。」

  「公主,菲尔是公主……唔呣——」

  很难得脸红的菲尔对着宗司伸出手来。

  宗司也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然后往前走去。

  假日的街道与上个礼拜一样,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

  可以看见许多情侣、朋友或者是家庭一起出游,而宗司和菲尔也是其中的一分子。

  根本看不出他们有『炼狱』或是『零白夜』等异能,两个人就跟一般情侣没有两样。

  「总觉得它们好像在这里唷?」

  「好,那我们去看看吧。」

  宗司跟着菲尔往前走了几步。

  「哦哦,想不到有这么巧的事,眼前竟然有一家冰淇淋店。」

  「…………你想吃吗?」

  「请给我薄荷巧克力口味。」

  「已经点了吗!」

  「宗司,你要吃什么?」

  「啊啊——那我买那边的葡萄口味好了。」

  最后宗司还是买给菲尔吃了。

  「唔呣——真好吃——」

  菲尔小小的舌头,就跟喝着牛奶的小猫一样不停舔着薄荷巧克力冰淇淋。而穿着白色洋装也让她看起来真的就像只白色小猫一样。

  看着菲尔的宗司忽然有种心动的感觉,于是他赶紧压抑下这股悸动并点着头说:

  「那就好,我的葡萄口味也不错唷。」

  「Please给我吃一口——」

  眯起玻璃球眼珠的菲尔,像只撒娇的猫咪般舔了舔宗司的冰淇淋。

  ……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和当街打情骂俏的情侣没有什么两样了。

  吃完冰淇淋后,宗司再度跟着菲尔往前走。

  「菲尔觉得好像在这边——」

  「那……眼前的章鱼烧摊子也是偶然碰上的啰?」

  「请给我两份章鱼烧。」

  「又已经点好餐了~~」

  「多送一颗给这位小哥可爱的女朋友。」

  「谢啦,卖章鱼烧的大叔!」

  「哇——太棒了——谢谢大叔——」

  两个人接下来又单手拿着章鱼烧走在路上。

  「那大叔人真好,嗯,章鱼烧也很好吃,酱料口味不错。」

  「菲尔也要吃一颗唷~~~~」

  把一颗章鱼烧放进嘴里的菲尔,随即用双手盖住嘴巴并发起抖来。

  红发上的猫耳瞬间弹起然后马上又消失。

  「喂、喂……菲尔……」

  「好汤、好汤哦~」

  「啊啊啊啊,对哦,你这家伙很怕烫。好了,别硬撑,吐出来也没关系。」

  明明玻璃球眼珠上已经浮现泪光,但菲尔还是摇了摇头,一口把章鱼烧吞到肚子里去。

  「好烫哦,不过这是宗司请我吃的,所以我拼命把它吃下去了。」

  「别在意那种小事啦,来,让我看看舌头,要是烫伤会很难受唷。」

  「唔呣——」

  宗司蹲下身子来配合菲尔脸孔的高度。

  眼眶含泪的菲尔张开嘴巴,吐出舌头。

  「啊——变红了。」

  宗司用指尖稍微碰了一下菲尔小小的舌头,她的背部马上就震了一下。

  「抱、抱歉,很痛吗?」

  「不邀金。」我吸我吸。

  「……菲尔小姐?你在做什么?」

  「唔呣——吸奶嘴——?」

  菲尔像是想起什么事情般,直接就吸起了宗司的手指。

  樱唇含住手指之后,柔软的舌头便缠了上去,不断发出吸吮的声音。

  当宗司被由指尖直接传到脑袋的酥麻感所困惑时,菲尔的舌头依然热情地持续在他手指上活动着。

  「呼啊——菲尔满足了。」

  「这、这样啊。」

  菲尔这时候变得红光满面,可能是真的感到很满足吧。

  另一方面,宗司终于由菲尔炽热口腔内侧解放出来的手指已经沾满了口水。

  「分泌了很多唾液,让舌头烫伤的地方复原了——」

  「啊,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哼哼……」

  「不要骗我!你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少女的心总是充满秘密与梦想——」

  舌头可能真的治好了吧,只见菲尔再度吃起章鱼烧来。

  「唔呣,真好吃。」

  「……嗯,是很好吃没错。」

  宗司也吃了一口章鱼烧,结果发现已经有些冷掉了。

  「准备重新出发,感觉接下来应该是这个方向——」

  「希望这次真的能够找到它们。」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走在人群当中。

  菲尔的手虽然小但却相当温暖。

  宗司身旁微微晃动的红发传来淡淡肥皂香味,而她的纯白洋装也像是轻薄蝶翼般摇晃着。

  「就是这里唷——」

  「老实说我没抱多大的期望……」

  「竟然有这种事情,原本是要找寻动物,结果偶然发现了可丽饼贩卖店……」

  「啊啊,好啦,公主殿下,请告诉低贱的仆人您想要吃什么口味的吧。」

  「你错了唷,宗司。」

  「嗯?不想吃可丽饼吗?」

  宗司看了一下菲尔,发现她正腼腆地低下头去。

  「宗司你是王子才对。」

  身穿清纯白色洋装露出害羞模样的菲尔,看起来就像一名纯情少女一样,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她。

  「呜,啊,菲、菲尔……」

  「请给我汤圆红豆可丽饼——」

  「喂喂喂喂喂,两秒前那种浪漫的气氛到哪去了!啊,那我要鲔鱼火腿可丽饼。」

  「可丽饼真好吃,我们到下个地方去吧——」

  两个人就这样边走边吃了许多东西。

  就算宗司再怎么迟钝,这时也大概注意到了。

  「你这家伙根本不打算找『炼狱』的那些动物吧。」

  「被——发——现——了——吗——」

  「拜托,吃了冰淇淋、章鱼烧、可丽饼、红豆饼、鲜果汁和热狗之后,无论是谁都会发现吧!」

  「这是约会——」

  「约会吗……你还有时间悠闲地约会?」

  「不用担心——」

  菲尔握住宗司的手稍微加强了力道,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过来。

  接着菲尔便直接抱住宗司的手臂。

  透过单薄的白色洋装,宗司可以感觉自己的手臂正夹在两颗特大棉花糖的缝隙当中。

  菲尔的玻璃球眼珠持续往上凝视着宗司,接着又歪着头问道:

  「宗司讨厌这样?」

  「是、是不讨厌啦……」

  「嗯。」

  「那明天再找那些动物吧。」

  「宗司真好骗,菲尔奸计得逞了。」

  「喂喂喂喂喂喂,当气氛还不错的时候拜托你也维持一下,不要马上就把它破坏掉好吗!」

  抱着宗司手臂的菲尔,跟平常一样面无表情地耸了耸纤细的肩膀。

  「……不破坏掉的话,菲尔会害羞。」

  「你的个性也真古怪。」

  「唔呣——宗司,菲尔肚子饿了。」

  「喂喂,刚才边走边吃了那么多东西耶……唉,那就找家店进去吧。」

  「哇——宗司人真好——」

  「虽然听了也不是很高兴,不过还是谢谢你哦。」

  这就是两个人欢乐又幸福的约会过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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