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子欲与吾论之耳?
配点(论文)
(译注:原文大概意思为,有一位A同学,我想对其进行评价与纪念,如果有能够跟我一起对其进行讨论的B同学在的话,就请与我一起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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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么现在就开始进行临时的学生会兼总长联合会议」
少年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是在下午刚过去不久的天空之下的木桥上。
位于武藏中央后舰・奥多摩的Ariadust教导院的正面桥梁,从正门侧面延伸下来的阶梯上,有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影。
以托利为中心的朋友们,喜美与点藏,四郎次郎与海蒂等人。发出刚才的声音的少年,涅申原一边敲击着在空中表示着的鸟居型键盘,
「本日的议题是“让葵君的告白成功会议”。本议题由作为书记的我,涅申原进行提供。
——大家随便糊弄下就好了哦?那么葵君,请」
「恩—,先考虑收视率的话,我被甩了会比较有趣吧?」
「本人一开始就说这种话是怎样!!」
啊啊? 托利怒视着大家,
「什么啊你们这群家伙!我不能被甩吗!?我可是知道的哦。那个,成,成果主义的强加吧!?
对于这种不承认不受欢迎的男人的社会,我是打算断然抗议到底的。可以了吗?——不要以为谁都能结成婚哦!?你是!你也是!!」
大家没有阻止开始随手乱指周围的归宅人的托利。虽然被指了差不多五次的三要哭着跑了,不过到此为止大家都无法安慰她。
总之坐下来喘了口气的托利,看着坐在旁边,带着忍者帽子的点藏。然后,
「呐啊点藏—,告白基本上要怎么做?你这家伙,先不说成功与否,次数很多的吧?」
「此,此刻在下,在各种意义上都被否定了吧!?是吧!?」
「那个先不管你先说说?」
呼姆,点藏挽着手点着头。之后他竖起了右手食指,
「直截了当的说,突然告白不太好,无论是谁都是要有心理准备的,即使是托利先生,在早上,自家门前被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说了“我喜欢你”的话——,
这感觉不错啊!——不需要!心理准备什么的,才不需要啊!」
「恩。可是如果那女孩是点藏的话会让我很反胃啊。你为了向我告白而站在我家门前忸怩作态的话,我会在SAN值下降前就逃走呐。不用怀疑」(译注,原文“SAN值”是“正气度”,是日式RPG里一种设定,碰到不正常的事情就会降低,电波女里也有出现)
「您,您太糟糕了!!」
「——好的,现在开始是书记的意见。请两个人都给我认真一点—」
听着叩击键盘写着议事录的涅申原的声音,两人都挽起了手。
过了一会,点藏再次竖起了右手手指,
「……在这里首先提一个,“书信作战”如何?」
点藏说着从怀中取出了笔记本跟笔。
在大家“什么?”的视线中,点藏把笔记本跟笔递给了托利。
「这样可以么?告白的时候,人类果然还是很容易说错话的。比如说本来想说“我喜欢你”的,却因为慌张而说成“我喜欢你的男子气概!”这样的爆炸发言,
或因为不小心咬到舌头说成了“喜欢你恶心的地方”,勉强地强说下去却变成“ME喜欢YOU吧——!?”一类脱线的五体投地的话」(译注:这几句话在日语里发音很相似)
「你还真是经验丰富呐。虽然你很坚强不过还是学会忍耐吧你可是忍者啊」
「被,被说教了! 在下居然在这个时间点上被说教了!」
「别在意啦点藏,话说回来这本笔记本和笔跟你那愉快的失败谈有什么关系?」
啊,点藏打了个响指。
「很简单。——预先把想传达的信息写下来,代替告白当成书信递给对方就好了」
唔姆,点藏点着头。
「这样做的话,就绝对不会说错话了,如果害羞了还可以就这样先回去。
而且对方也不用马上就回答,也可以等待对方的回信不用担心什么——」
「喂喂你这家伙现在要开始诉说你用这种方法被拒绝的失败谈啊。现在气氛可是正好呐!」
「变差了哦! 现在变差了了哦这里的气氛!」
不过,托利看向了笔记本,不过呐,对点藏这么说道。那个啊,再加上这句开场白,
「也就是说在这里,写上为什么会喜欢上对方的理由?」
「嘛啊,正式版就写在信纸上,不过在这里先把想法总结下也没什么不好」
「恩……,总觉得没什么干劲呐。你不这么觉得么? 这种喜欢或讨厌的感情的机能,并不是可以通过语言很好地表达出来的吧?」
对这句话起了反应的,不是点藏。是把身子靠在桥的栏杆上的喜美。
她让长发迎着风飘动,看着托利,
「呼呼呼愚弟,喜欢或讨厌之类感情的机能不能很好地用语言表达?真是可爱的话呐。那样的话就试着写出这个工口游戏忍者令人讨厌的地方给我看」
「不对姐姐,朋友的令人讨厌的地方什么的,用语言不可能表达不出来吧」
・虽然觉得老是蒙着脸作为一个人类是想怎样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虽然觉得那种奇怪的语尾是某种玩笑么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译注:点藏习惯在每句话句尾加GOZARU,这个很难用中文来表达,现在日本基本没有人会这么用,除非在搞笑)
・虽然觉得真想他能够处理下他身上那偶尔能闻到的狗的臭味不过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果然无法用语言很好地表达呐,朋友那令人讨厌的地方」
「痛,痛快地写个什么劲啊你!而且还分项目写!」
「啊咧?好奇怪啊。我明明就写不出你的优点。Sigh……」
「 “Sigh……”你妹!这男人太糟糕了!!」
点藏抓住托利的领口不停地晃着,托利只是嘿嘿地傻笑着。像要代替这个场景一样,喜美离开栏杆站到托利的背后,
「呼呼呼愚弟,总之这不是个很好的手段么,可以好好练习啊。既然这样就把你心目中的她的优点都写下来吧。」
「哎哎?什么啊姐姐又强人所难了。虽然点藏令人讨厌的地方一目了然所以可以痛快地刷刷刷狂写,不过她呢——,
对了,是Heart哦!? Heart!你以为我那么清纯的精神活动可以简单地用语言表达出来么!?」
・脸蛋正投我所好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一蹲下的话偷窥里面围裙内侧感觉就像小裤裤一样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从腰部开始到屁股附近的曲线太过拔群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
「恩——,果然清纯的精神无法用言语很好地形容出来呐」
「还,还真是具体的说明啊这个! 不过好现实!」
「没什么好激动的点藏。如果我认真地具体写的话可不只是这种程度哦……!」
不过,对于两人的交谈,从楼梯二段下传来了声音。
「等等,等等等等,……那个条目,托利你漏掉了关键的东西哦」
说出以上的话的,是坐在二段下面的巨大身躯。半龙的乌尔基亚加。
他弯起了作为前翼的巨大手腕,用内侧的细手摸着下颚,
「以拙僧来看,……托利的好意有着难以理解的地方」
「哎?托利那现实的好意,缺了什么东西吗?」
对于如此问道的海底,啊啊,乌尔基亚加点点头。然后他又说道,
「这个胸部县人,为什么对于对方的胸部一句话都没提呢」
因为乌尔基亚加的这句话,大家吃惊地望向托利。
周围,正在放学中的学生们也因为这句话而稍微停下了动作。大家窃窃私语着,
「……身为胸部专家的总长居然一句话都没提到胸部……」
「……明明每天都一直在连呼胸部的说,对喜欢的女性则是软脚虾……?」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种家伙居然是总长与学生会长……」
接受着所有人的注视,托利说道,
「该不会,我变成这条道上的权威了吧?」
一边说着,托利认真地点着头。然后他慢慢地吸了口气端正了下表情,让笔在笔记本上驰走着,
「知道了。也就是说,——胸部这玩意,不揉揉看,是不会了解的」
「无差别地读出上面的句子是怎样!!」
大家的吐槽让托利皱起了眉头。我说你们啊,他挽起了手腕,
「季语怎么样?」
「呼呼呼愚弟,现在稍微对你的闲寂幽雅感到战栗了。不过——」
喜美坐在了托利身边。然后她叉起双腿用手撑着脸颊,
「不过为什么你不对对方的魅力的十代讨论场提供胸部的话题?」(译注:真剑十代讨论场,日本NHK教育频道的一个辩论节目)
「姐姐啊,那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正在按胸部慕情歌所唱的一样行动哦。没揉过所以不知道啊」
「呼呼呼,也就是说,——不能马虎对待胸部的问题是吧? 多么诚实啊!」
啊啊,地回答着的弟弟,与姐姐一起握着拳头举起,
「我虽然看起来这副样子,不过可是很认真的! 可不会随便说话的哦!」
「……虽然这对头被门板夹了的姐弟已经没救了,不过这数分钟的胸部的振臂高呼毫无疑问已经超过了一般人的年间使用量了呐」
「呼呼呼败犬忍者给我闭嘴。不过愚弟啊,即使跟你唱的歌一样,大体上用看的不就明白了?比如浅间,看起来和实际就没什么区别嘛」
就在喜美说出来的瞬间,背后的校舍三楼的窗户打开了。是茶道部用于活动的教室的窗子。从那里探出脸的浅间满脸通红地嚷道,
「喂—!不要随便讨论别人的身体捏他啊!究竟在说什么啊看起来和实际没区别是怎样!」
「也是呐! 浅间就是跟看起来一样的有料啊!在肥溜溜中还稍微地——」
「呜哇专家说出来的太糟糕了——! 等等,在那不要动!! 弓! 弓!!」
「喂喂最近的茶道部连弓道都开始练了啊」
对于拿出笔在旁边的点藏的忍者帽子的头顶部开始画起“百点”(译注:箭靶图,托利在给浅间的射箭在点藏的帽子上画靶子……)之类图案的托利,姐姐发出了疑问。
「总之愚弟,正经话先到此为止,继续讨论你的话吧。
——既然对方的乳量从视觉情报上判断不出来,如果交往后才从专家的角度觉得“不行”的话你要怎办?不先试下是不行的吧?」
「试? 试什么?」
「当然是拜托拥有跟对方差不多类型胸部的女孩子让你揉揉啦」
就在喜美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桥上以及桥下的校庭里的人纷纷退出了半径三十米内的范围。
女孩子不待言,连男生都遮着胸部急忙忙地内八字脚撤离。
寂静下来的桥上,托利看着姐姐,
「姐姐好强! 虽然头脑很好但这愚蠢的话是怎样!?」
「呼呼呼愚弟,天才的思考是只有自己本人才能理解的哦。孤独什么的好棒!那么对方给你什么感觉?HARD・NORMAL・EASY从中三选一还是说HELL!?」
「恩—,因为是过于高尚的事情,所以没法很单纯地说,——稍稍HARD吧」
「非,非常单纯地说出来了哦!」
「呼呼,稍微顽固点呐。也就是说比较清淡点的……」
喜美看了周围一圈,然后盯着阶梯上的数人,
「有了,比如阿黛尔,铃,还有三要老师呐」
「姐姐! 姐姐! 指名道姓的人里连老师都卷进来,真是不能辨别是非啊!」
「呼呼呼愚弟,姐姐是不择手段的人哦。虽然也不择目的。现在只给我考虑揉胸的事!ONLY RUBING!(译注:原文是モミング,也就是揉む+ING型)
不过嘛啊,要说其他这些特征的人的话……」
「——? 在这种地方坐着干什么?」
像要打断喜美的话,从校舍内传来了声音。
回头看去的话,可以看到校舍的入口走出来了两个人影。其中之一,是猫着背的,
「酒井校长……」
对于大家的呼声,酒井伸手打了个招呼。然后另外一个人,走在酒井身边的是,
左右肩担着有身高那么长的革制提箱的少女。在修长身躯的上半部分,有着银色的大量前发与黄色的锐利瞳孔的少女。
然后,晃动着波浪卷的后发形成的发束的她的名字,被喜美叫出来了。
「弥托黛拉。要跟酒井校长一起去三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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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问后,她, 弥托黛拉摇了摇头。眯起了锐利的眼睛,
「身为被分配到松平分家的骑士的我,不可能去制作出给予P.A.ODA献上物的三河吧。不过,因为作为分家的权利一类的关系,去三河的酒井校长也是需要证书一类东西的」
嘛啊就是这么回事呢,说着酒井笑着看向托利。
「校长先生,居然会去到三河的中央,名古屋啊?居然能取得许可呐」
「因为是被以前的朋友叫来的呢。——已经十年了。已经变化很多了,喝完酒就会回来了吧。
最近的三河因为锁国状态而有了不好的传闻,呆太久会被圣联盯上呢」
就在酒井说道这里的时刻。四郎次郎举起了手。
「酒井校长,报酬我会出的,可以帮忙看下流通吗。——今年的三河,为什么几乎不从这边购买物资,而只是贩卖。因为入港前还甚至被大量地推销,现在的进口商都在争夺仓库的安排。」
「刚才,殿老师说了“烟花”吧。或许跟那个有什么关系吧」
到底是怎样呢,四郎次郎说着,大家抱着疑问呻吟着。
对此酒井也没有深究,
「嘛啊就注意点吧。——那么,似乎有个传言,托利,你要告白啥的。……被牵涉进那么危险的行为的对方究竟是——」
「赫莱森哦」
对于说出来的名字,大家沉默着,酒井稍稍望向天空。然后他过了好一会后,
「……啊咧,你果然,也是那么想的?」
「校长先生不也是那样么? 去年,被浅间和涅申原找去商量,之后就避开了这个话题。……校长先生,重要的事情总是不愿意说出口嘛」
「嘛啊也是呐」
酒井做了如上开场白,
「她跟别人长得像也不是没可能。不,这方面的可能性比较大吧?」
「我知道的啦。所以这一年来都在观察,像个跟踪狂一样。不管怎样,说不定我,是个因为模样相似而追求最后却搞错的跟踪狂呢。所以嘛啊观察了一年后……」
「那不是搞错了的跟踪狂而是正式的跟踪狂了吧。……不过嘛啊,观察了一年后怎样?」
对此托利说了。他就那样保持着笑脸,
「现在的长相与身体跟十年前不同,完全是不同的人。所以如果我要追求过去的话,就会注意到这点吧,经过了这一年来的观察,跟过去已经没有关系,我在各方面被她那努力的身影吸引了。
……在变成这样之前,我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哦」
喘了口气。
「如果她是赫莱森的话,我是“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的。……但是,渐渐地,觉得“只要她在那里就够了”,不久,就会想跟对方说话之类,想碰碰对方之类,这么觉得,现在是这么想的。
即使她不是赫莱森——」
「即使不是?」
「虽然是什么都不会的我,不过能不能跟我在一起呢,啥的」
是吗,酒井如此说道。像要突出烟草的烟那样叹了口气,是吗,又说了一次,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大概一周前吧。——在十年前的这个时候,赫莱森不在了,这么想着,就自然地,做了这个决定哦。不满足于只是在那里。所以决定告白了。虽然可能只是单方面的告白,不过——」
「不过?」
「明天就刚好十年,以此为分界线,我,已经不会再用赫莱森来逃避了」
恩,地点着头,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吧?所以,如果告白顺利,而且她希望的话,我想跟她一起去调查。虽然可能会因此发生很多事,不过我已经不会再用赫莱森来逃避了,所以,——没问题哦」
是吗,酒井垂下了视线。可以说是在苦笑的表情。他用揣在怀里的两手摸着下颚,
「十年,过的真快啊。我到这里后不久就发生的呢,那个事故」
是呢,这样点着头的,是喜美。她“呼”地喘了口气,
「不过真是笨蛋呢愚弟。在信上,写上刚才的想法就好了哦。嘛啊,稍微有点唠叨了,我觉得写得简洁点比较好。而・且」
「而且?」
啊啊,喜美点着头。
「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哦。——因为难度高而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告白那回事」
「难度高?」
皱起眉头的,是酒井旁边听着对话的弥托黛拉。
弥托黛拉轻轻地挽起手发出了疑问,细长的眼睛看着喜美。
「总长还有什么问题嘛? 嘛啊,总是问题儿童一个嘛,这次是什么?」
「啊啊,我就简单地说吧」
喜美这么说着。
「弥托黛拉。——现在,对于托利碰上的困难,弥托黛拉是个适格者。」
●
对于喜美的话, 弥托黛拉轻轻地报以疑问。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想着,在心里更进一步地觉得,
……又想出什么奇怪的点子了。
内心点着头, 弥托黛拉交互地看着坐着的托利与喜美。
「虽然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困难还有适格者什么的,还真是夸张呢」
「夸张? 真是笨蛋呢弥托黛拉 ,——这对我家的愚弟来说是人生头等的大事哦?无论怎说,都是关系到明天告白的重大案件了」
被宣告的台词,让弥托黛拉的眉毛动起来。
「关系到总长明天告白的事情?」
问了后,对方“啊啊是的”,这样点着头, 弥托黛拉用手撑着一边脸。
……告白,
对自己这群人来说,这样的事件是多么重要的,自己非常了解。小说与漫画,舞台与神肖演剧也经常以此为主题。不过,
「……嘛啊,对于担任松平家分家的骑士,弥托黛拉应该不是很了解的吧?」
被说了,弥托黛拉心中稍稍升起了些许不爽的感觉。
……确实我是为了接受水户松平的暂定袭名而被派遣的骑士。
「作为从六护式法兰西于极东地方得到封地的当家,结婚确实是取决于国家与父母。而且因为圣谱的历史再现的决定,对于自由恋爱的告白一类庶民的风俗确是无缘的」
不过,弥托黛拉说了。
「对我来说,总有一天会成为背负极东一部分任务的人,——也并不是不能理解庶民的风俗习惯的哦?」
「既然这样——」
啊啊,弥托黛拉说着。用右手轻轻敲着挺起的胸部,
「没有不能解决庶民的困难的骑士。本人,纳特・弥托黛拉,无论多么困难都会为了解决而尽力。
那么,总长,你有什么期望?」
问了后,托利看向这边。不过,他一边站起来,一边挽起手倾着脖子,
「唔—恩……,不知该怎么说,有点难以启齿哦?」
「真是不干不脆的男人呢。我会帮忙的所以请堂堂正正地说出来」
「不,明确说出来的话肯定会生气。堂堂正正地说出来的话,——我会被干掉吧」
哈? 往前倾斜着脖子发出疑问的弥托黛拉,看了下周边。阶梯上,所在的各人,除了喜美外大家都对刚刚的发言点着头。
……这是……。
有不好的预感呢,弥托黛拉在心里暗暗想着。不管怎样他的不正经也不是第一天了。
前几天也是,与弥托黛拉家的交易对象的美食家来客在多摩的西餐厅聚餐的时候,托利与喜美与他们一群人如雪崩般涌入造成了很糟糕的后果。
明明想把他们都赶出去,来客方面却错误地展示了宽容的一面。让他们坐在一起更是失误。
因为知道对方是美食家的托利带着一半兴趣叫了啤酒,
「大叔! 大叔! 无论什么料理都很美味是真的!?」
「哈,哈哈哈,无论是什么料理,寻找其中的优点都是很有趣的这点是不变的哦年轻人」
「哈!? 真的哦!? 那么厨师! 让这个美食家吃大便! 现在全身都是干劲哦!」
虽然站在旁边的专属厨师青着脸用两手捧着空的碗跟筷子,不过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管怎么说就结论而言,美食家全裸着一边哭一边跑回去了,自己则失去了一位顾客。
……重新考虑一次的话这可是荒唐透顶的营业妨碍……!
虽然那个时候可是相当的生气,不过这次这份怒气却先由对方预告了。
虽然并非什么因果关系,不过,
「Jud.——那么为了安全先验证下吧。你究竟对我有什么期望?」
「那个啊……」
正面站着的托利,稍为逸开了视线骚着头。之后他又说道,
「稍微,想进行下练习什么的,所以想要练习的对象」
那句话,让旁边的酒井往前倾了下脖子。
「要说练习的话,也就是说,告白的练习吧? 那还真是……」
乱来,被酒井如此斜视着。似乎想说“能不能做到呢”。
不过,正因为如此,弥托黛拉这样想着。
……也,也不算是什么乱来的事情哦?
告白,对这种事情有兴趣。所以她清了清嗓子,夸张地耸着肩,
「总长? ……也就是说,想让我代替成为告白的对象吧?」
喘了口气。弥托黛拉用手叉着腰,偷偷看着他的脸,
「……确实,那种事情,以作为一名女性的尊严来考虑的话生气也是当然的。
虽然价值比不上直接向对方告白,不过因为比较相似所以想利用这一点呢」
「恩,因为究竟有没有价值自己也搞不清楚,所以想借这次练习搞明白点呐」
「Jud.,嘛啊,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我也欠你一份人情……」
弥托黛拉点着头。严肃了下表情,挺起胸,
「那就这样吧。本小姐纳特・弥托黛拉为了帮你进行练习——」
弥托黛拉想着。这种场合,要怎么接着说下去呢。
……为了帮助练习……?
确实,在最近开始流行的柔道格斗技上,实力较强的人因实力较弱的人的请求而答应进行练习的场合,应该有某种表现。所以弥托黛拉用手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胸部,说出了那句话。
「啊啊,我,——把胸部借给你吧」(译注:相扑术语,指的是上位的力士当下位的力士的练习对象)
说出来的瞬间。大家的喊声把弥托黛拉包围了。
「有没搞错……!?」
哎哎!?惊讶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弥托黛拉则是,
……哈?
以视线来回扫射周边,发现不只是托利与喜美,阶梯上的众人,不知为何在三十米外窥视着的大家都把声音和视线传到这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从大家响起的惊叹的呻吟里也感觉到了称赞之色。不过,
……是,是值得引起这种骚动的事情吗?
稍微有点狼狈的弥托黛拉像要进行确认似的,向着低声说话的托利他们,
「那,那个,我,虽然是说了为了总长的告白的练习而把胸部借出……」
说完,大家又开始了窃窃私语。“是认真的”,除了这些声音外,
[说了第二次了! 说了第二次了哦!」
「好强大,骑士果然很达观啊……」
「确实在立场上还是硬度上都是人类的盾牌……」
虽然只有最后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总之,理解了这是一件大事。
……嘛,嘛啊,大家似乎都很期待我。
如果在现在的阶段拒绝协力的话,就会失去大家的支持了吧。在狭小的武藏上,作为得到数个街道为领地的骑士,这种展开还是能避开则避开的。
旁边,同样不知道什么意思的酒井,惊讶于附近大家的反应,
「嘛,加油吧。……我,现在就要去三河了」
啊地察觉到的大家 打完招呼与施礼后,酒井去了。他在走下阶梯的时候,
「等会要与正纯合流,有什么要说的吗?」
「晚上八点这里会很热闹的,能问问她来不来么?」
Jud.Jud.地,酒井轻轻地举起手,嘴角带笑地走了。
然后弥托黛拉看到了。正面,托利以认真的表情看着自己,
「好的,那么纳特,来试下吧。——老老实实地不要动哦?还有,不要揍我哦?」
对于托利的问题,弥托黛拉首先调整了下自己的气息。如此之后冷静下来,轻轻往上撩了下前发,调整好姿势,
「虽然派遣骑士被允许持有大型武器,不过那是守护人民的东西。赌上人狼家系的荣耀,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啦。……再说了,告白的练习有什么危险要素吗?」
「那么,我不客气了」
伴随着言语,弥托黛拉的胸部获得了触感,
……哎?
一看之下,在制服的胸部上,托利两手的五指浅浅地埋了进去。
●
无法理解自己的现状,弥托黛拉浅浅地吸了口气,
「……那,那个」
「等等,纳特,请安静下来。现在,正在确认中」
比起这句话,更因为现在的进行状况而困惑,弥托黛拉失去了言语。
……那个,这是——……。
就在思考的途中,脸上连续不断地积累着热量。考虑着脸为什么会变红,却一直找不到答案。
「怎样呢」
托利放低了身体。茶发的头部靠近了胸口,
「恩」
耳朵靠在了胸部上。稍微传过来的味道是头发的香气。弥托黛拉注意到他跟姐姐用的是同个牌子的洗发水。不过之后她又察觉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而无意识地叫起来。
……虽,虽然如此,那个,这个状态究竟是……。
眼下,胸部被耳朵靠着,被揉着。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告白的练习与眼前发生的事情联系不上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法语来说的话就是Quoi。(译注:法语疑问代词的重读形式)
说不定,至今为止自己的对应出了什么差错吗。
不明白。要怎么做才好。现在,虽然无意识地叫起来的最佳处理方式是用拳头扑杀眼前的笨蛋。
到底在大白天的处刑不太好吧。要做的话最好是晚上。
可是,要说除此以外的对应方法,在这种时候,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那,那个……。
就那样过了数秒钟,大家无眼睇,继续着沉默,
「……是这么回事吗」
托利的手与耳朵离开自己的胸部。
像在配合那个动作一样,大家前倾着身体对托利投以注目。
「……感觉如何托利!?」
啊啊,点着头的托利,向大家竖起大拇指,
「no bra」
哦哦,大家吵嚷着,个人情报的暴露也该有个分寸吧。
不过托利动了。他想大家回以点头,然后朝向这边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谢谢了哦弥托黛拉! 托了你的福,我的寻找真我之旅的其中一个任务结束了哦!」
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
「我,——没问题了!」
「糟糕透顶了这个笨蛋啊——!!」
与叫声同时身体的咒缚解开来的弥托黛拉,以右手的一拳把托利揍往栏杆飞去。
旋转着飞出去的托利的身体,没有因栏杆的阻止而停下,
伴随着破碎音,栏杆被撞折,托利的身体与栏杆一起往校庭以余力飞了过去。
弥托黛拉把视线朝向哇啊,地四散逃开的校庭里的学生们,喘了口气。
「真是从过去开始就是个笨蛋呢! 给我庆幸并非被武装状态打中吧!真是的……」
用手指轻轻擦去眼角浮现的泪水后,弥托黛拉竖起眉头,
「明天,就给我被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