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上 第二十五章『剧场的支配者』

  请回答邀请来客人的

  出现概率吧

  配点(距离感)

  占据了英格兰第二阶层的南部大部分的伦敦,拥有着以其中央的泰晤士河为中心的水路,以及被划分为数个区的街道。

  在主要道路上正举办庆典,各条街道正按日轮流举行游行活动,或是开设临时店铺。而在它们旁边的小街道上则有本地的店家和店铺提供料理和舞蹈、音乐等等。

  伦敦按照历史再现大致上可分为进行贸易等活动,被称为City的东北部街区,以及集中了政治和教谱机能的名为Westminster的西南侧街区。在两片街区之间是作为王室狩猎场的被称为Soho的土地,而在Soho的两侧街区中存在着众多住宅用地。

  庆典是以设置在Soho的广场为中心而举行的,因此周围的建筑物,尤其是City一边的贸易仓库中的很多,都为了搞活动也开放出来。

  某些仓库用来和武藏交易。某些仓库是临时店和参加团体的仓库兼休息室。还有的一些仓库变成了当地的特产的即卖会和食堂。

  而在一座面向南方的仓库,标有代表英国的企业座ArchsArt(大属的艺术)的会标和16这一数字的长一百米,宽五十米左右的大型仓库中,无数的长桌围成了数个空间,而且正在贩卖着各式各样活版印刷的书籍。

  这里是自费出版物的即卖会。

  在仓库特有的高天花板木质结构中人头攒动。其内部挂有注明本次即卖会的名称“为与近邻亲善举办的同人志好事会”的简称“近亲同好会”的垂幕,人们也不在意心头闪过的一丝不安逛着会场针对看板的真伪询问着工作人员。

  人群密度很高,就算有点空隙那也是在包围住创作者们的当做店面的桌子内侧,或者是在墙角的小吃店。尤其是在墙边因为方便排队的控制,又能够排到外面去,所以不但可以确保通风还能够令密度取得平衡。

  然而在墙边的一角,有一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人排队。

  虽然一般来说一张长桌是供两位开店者使用的,但因为墙边都是出名的开店者所以一个人就配了一整张长桌。而现在有了一个人被给与了这个待遇,却显露出一片没有长队的空间。

  他就是涅申原。

  他在桌上堆着自制的活版印刷本,也竖起了“バラシ屋”的大旗。

  但是,顾客首先就根本不来他的摊前。涅申原本人也半眯着眼坐在椅子上,就一直盯着周围的队列缓缓被各自的卖场消化着。

  人们的长龙中,几乎都在进行着同好人士的情报交换,以及讨论兴趣爱好。如果还有袭名了的艺术家或是作品的谈资的话,也出现了很多有关他们二次创作的谈话。

  「呐,社团“室町室”的新作“平太记•卷二十”果然还是作为“平太派”当卖点卖的吗。还是说会作为新属性觉醒把手伸向原作今川•贞代的“难平太记”吗。」

  「果然还是写下南北朝的流行的“用婆娑罗说再见!”吧。那可是下克上的开始诶。」

  「话说回来杰弗里•乔叟的多种职业题材短篇游戏集“坎特伯雷故事集”(The Canterbury Tales)现在已经出到第几篇啦?半道上玩到次世代主机用的“最终坎特伯雷斗恶龙”(Final Canterbury Quest)一上来就“职业:史莱姆•工作:粘液”啥的搞不懂这啥名堂诶。」(译者:Geoffrey Chaucer,中世纪英国的代表诗人)

  如此这般,人们正在欢天喜地地讨论着。而在更后面则是因为插队或是跑步扰乱会场而被捕的人们为了接受磔刑而排成的行列,蒙着面赤裸着上半身的处刑人们正在,(译者:磔刑,将人钉在十字架上刺死的刑罚。这里只是装装样子的)

  「乖,末尾就在这里—。请好好排成一列—。好了,很快就结束了哟?就稍微“哧噗”的一下如果感到痛的话就举手,——敢逃老子就敲火钉啦混蛋!」

  等等的热闹着。欧洲的处刑台上飘散着肉烧焦的味道也是一大特征哪,涅申原这么想着,但是当偶尔有路过的点头之交,为了不打乱周围的队列就远远地举起一只手挥挥打招呼的时候,涅申原也会站起来,举起右手,

  「————」

  并不是卷了写满术式的绷带的右手,而是举起了左手。这动作一做,对方就放下了手,走向了下一个想要去的地方。

  这个即卖会分为小说系、戏画系、音乐系、映像系将在庆典中持续举办,但开店仅限于一人一天。热门作品虽然会通过极东教导院购买部(K.K.K.)等等的媒介在全国通贩,但库存有限,而且真正热心的求购者面对想要的东西都会为了迅速入手的独占感而来排队的。

  而想要自己所相信的东西,想要把它拿在手上的话,尽管求购者们排成了长龙,他们也全都是自己和作品之间关系的主人公。

  主人公们高扬的心情,就算是回到家中,就算是和别人交流也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推出新作为止都不会消退。

  上午的阳光和微风从天花板上微微打开的开闭式屋顶射了进来。但是,墙边是阳光很难照射到的地方,在视野的左右就只见如同峡谷两侧山壁般的行列向前延伸着。

  不过,束成一线投射而入的阳光缓缓地升上天顶,从人们的头上通过。光线越过了人群,首次在涅申原面前落到了地上。

  被光所照亮的是空无一人的峡谷间的地面。本应该如此。

  却有一个人影。

  把英国的女生制服的裙子和袖子都拆掉,还在上面披了件松松垮垮的白大褂的少女。长长的耳朵上挂着很厚的眼镜的镜脚,背上背着登山包,手上提着文库本和纸袋的少女是,

  「托马斯•莎士比亚……」

  构成峡谷两侧山壁的人们,在微微动摇的同时议论纷纷。对于这种募集着名为注目的兴趣,但谁都无法将明确的感想脱口而出的气氛,涅申原是如此认为的。

  ……这就是,名为敬畏的感情吗。

  有兴趣。不把视线移开。还侧耳倾听,想听到她会说出什么话。

  但是,又恐于一时大意说出了什么,或者是自己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兴趣,最重要的是,既然说出什么都会被无视的话,

  ……还是什么都别说比较好。

  但是,

  「哈姆雷特……!」

  从右边的队列中,忽然有一名少女冲了出来。

  有一名手里攥着戏剧的宣传册,从队列中冲向莎士比亚的少女。而追在她的身后,一名大概是她的母亲的女性慌张地从队列中闪了出来。

  涅申原扫了一眼自己右边的店主,他贩卖的是名为“哥特式哈姆雷特:服装图纸集”的印刷物。那是服装的图纸,以及设计图结集的画集。现在各大企业座虽然使用术式和机械按照解释进行着服装的大批量生产,但在流通不便的地域学生服还是以图纸为蓝本在家里面自行制作的,而这种文化又反过来作为“属于自己的装扮”从外地传播进入城市。就这样,能过上穿上和圣谱记述中的戏剧和小说的主人公们同一时代的同样服装的生活是,

  ……正因为有圣谱存在才能实现的奢侈吧。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的四大悲剧之一。正式的标题是“The Tragedy of Hamlet, Prince of Danmark”。丹麦的王子哈姆雷特虽然击杀了杀死父王、夺走王位和母亲的叔父,但失去了心爱的女性奥菲利亚,并和说不定会成为友人的青年雷亚蒂斯同归于尽。最后他在请求挚友将这个故事流传下去之后便死去了。哈姆雷特装疯卖傻、以恶治恶、但却失去了众多宝贵之物的经历不单在女性,甚至在男性中也有着很高的人气,而现在在正面,站在峡谷之间的在岛上的少女和母亲是,

  「尽管亲子之间有年龄的差距,却能获得两边共同承认的作品,吗……」

  想要穿上与角色同样的服装,这种表现是希望作品能够与自己同一化吧。

  这就和化妆自己,将自己与理想中的自己同一化的想法别无二致。那么,

  ……哈姆雷特就是,会成为某人的“理想化的自己”的作品,这么的一个意思吧。

  不经意间,右手上的麦克白疼痛了起来。

  真麻烦,就在涅申原这么想着的时候,少女就在眼前停下了脚步面对着莎士比亚。少女把宣传册想着莎士比亚递了过去,

  「这个!」

  原本还以为她想说要莎士比亚签名的,但少女确确实实是这么说的。

  「——是你的!」

  涅申原一瞬之间无法理解少女说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

  ……该死……!

  这么一句话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现在涅申原就只明白了一点。少女之前,是想对莎士比亚说这么一句话。

  ……在哈姆雷特剧中,所见、所闻、所感、所忆,……竟然全都是属于莎士比亚的东西……

  宣传册这一个,留下了形体的记忆的证据。那现在正在自己的手中,知道了这是谁创作的,少女才把它展示给作者看。

  别闹,母亲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但只见莎士比亚有点呆住了,不过,

  「Tes.」

  她在少女的面前蹲下,令视线和少女同高,

  「谢谢你。小小的奥菲利亚。」

  「才不是。我可是哈姆雷特!」

  「这样的啊。」

  莎士比亚向着说“Tes.”点头的少女笑了笑,问道。

  「你的名字是?」

  「奥菲利亚!」

  站在少女背后的母亲,露出了有点不关我事的表情瞥着天空。

  原来是这样啊,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莎士比亚用手盖住了递过来的宣传册。在她轻声念叨了一些什么之后,只见纸袋之中倾斜出光芒的碎片分散在大气之中。在光芒四散过后出现的是,

  「哇……」

  少女手中的宣传册的表面上,出现了文字。

  背对着自己的少女手中举着的宣传册,在涅申原的位置上隔着她的肩膀也能看得见。用术式写在宣传册上的文字并不是莎士比亚的签名之类的,而是与哈姆雷特的标题并列的,

  「Ophelia。愿你我永远在一起。——为此送上莎士比亚中的一节“请穿上最华丽的服装吧”。是这样的吧少女。」

  「……Tes.!」

  谢谢你,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少女就拿去向母亲炫耀了。而她的母亲,从涅申原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鞠躬一礼的背部,但表情不可能很糟糕吧。

  接着莎士比亚站了起来,缓缓地看向了右边的队列。接着,她向着排在队伍中间的一名学生,

  「同学。——你能让这位夫人和小朋友插进队伍吗?

  毕竟,这位夫人在小朋友跳出来的时候,是毫不迟疑地追着离开队伍的嘛。

  既然这样,我认为让她们回到队伍里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回答是无声的,但是,

  「————」

  队列中确实空出了一个空档,随着一礼将少女和母亲同时吸纳了进去。莎士比亚微微向众人低下了头,

  「谢了。」

  没什么,某人嘟哝着。那可能是不怎么了解莎士比亚这么一个人的武藏居民的声音,

  「小孩子最不想干的事情就是留下糟糕的回忆嘛。」

  就像是接着那句话似的,英国的某人,

  「上了年纪的人最想干的就是留下不错的回忆啦。」

  啊啊,不知道是哪一边的人的声音,又这么说道。

  「啊啊,——咱们至少都做成功了一种一件了啊!」

  啊啊,在大家的一片应和声中,之前的少女和母亲一同渐渐没入了队列中,

  「非常感谢!」

  不知道向着谁道谢道。所以,包括莎士比亚在内的所有人,都说着Tes.、Jud.回应。

  接着有人动了。是莎士比亚,她再次向着涅申原走了过来。

  这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也不说话,就站在自己的长桌前,站在堆积如山动也没被动过的书堆前。直到这时她才终于这么说。

  「你的旁边,空着?」

  原本还以为她会问有关书本的问题的涅申原,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才好,

  「诶?诶,啊,——呃。」

  「空着的吧。」

  噢,随着周围的起哄声,她穿过围成一圈的长桌,跑到了自己的右手边。身穿白衣的她坐在了虽然准备好但之前谁都没有坐过的椅子上,但是,

  ……都跑进来了一般怎么会读文库本啊—?

  莎士比亚就像是要把脸埋进手中的文库本似的,读起了书来。

  周围的起哄声终于消失了。要说有什么动作的话,也就只有周围的队伍缓缓移动,还有之前那对母子在隔壁的位子上买完东西之后,向队伍中的众人和莎士比亚施了一礼的程度而已。

  也就只有那个时候莎士比亚将视线投了过去,

  「————」

  行以注目礼,并且微微点了下头。之后就只有沉默与不动的叠加了。

  在这无声的压迫中,涅申原对于跑到自己身边来的异邦人的袭名者是这么想的。

  ……跑过来干什么的啊。

  右手绷带的原因也好,书卖不出去也好根本没人来也好全部的原因都是隔壁这位。不,如果说以前自己对她的作品作出的批评才是原因的话,倒也不能说这不是在加倍报复,但是,

  「……诶?」

  涅申原这才发现,她读完了文库本,又开始翻起了自己创作的书。因为其内容是一些短篇小说,还有不知道该说是文艺批评呢还是自称批评的小段子,

  「等、等一下啊!」

  被无视了。虽然她完全埋头于阅读之中,但涅申原完全就不认为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能让人如此着迷地读。毕竟,这位邻人是那种只要是书不论内容如何都会聚精会神地阅读的类型,如果就算是物理性地夺走书,也毫无疑问会有相当厉害的诅咒类反击打过来的。

  …………该死!

  动不了手。涅申原一边忍受着右臂上的文字因为接近了主人而在高兴地胡闹,一边一直等到半寿族的少女读完了自己写的书,把书放回桌上。接下来,涅申原赶在她从纸袋中拿出新的文库本之前,

  「你来干什么的啊?」

  这么一问,莎士比亚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话就当是回答了。

  「还是老样子,就只写这种东西呢。」

  「不是啦,那、那个是……」

  「难不成,你在和我相对之后,还写出了不一样的作品?」

  说不定真是这样,涅申原对于无法否定对方的影响力的自己而深感苦恼。不过,事到如今已经是沉默是金了,所以涅申原在椅子上坐坐正,就只是双手抱胸直视前方。忽然,

  「能这么对我的话真是谢天谢地。」

  「……什么啊?」

  「你就不看看我吗?」

  因为对方也确实没有在看自己所以自己觉得火大。不过,在这样子互相无视的状况下,两人却还在交流却又有何种意义呢。

  这是新型的耍人吗,就在涅申原呼出一口气这么想的时候,

  「——没错,这样就好,反正你也不会因为我的“第二悲剧”而行动的。」

  对于听到的这句话,涅申原有点在意。所以,他一边笔直地平视前方,不看着对方,

  「……又说我不会行动,又说这样就好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也就是说,虽然发生了许多事,你还是这样子比较好的意思。」

  接下来,莎士比亚这么说道。

  「——那么,我们来谈谈各种事情吧。」

  今天聊了各种各样的话题呢,“伤者”在麦田中思考着。

  远处,北侧那有着由泥土和石块构成的看起来像是长壁般的第三阶层,也能看到同样的第二阶层。从那边响起的焰火的声音,还有变成低低的沉吟声的人们的喧闹声与音乐声,比大海的波浪更加容易在自己的身体中回荡。

  但是,正面,坐在地上观察着麦芽的点藏的声音,

  「嗯唔,虽然种植了几种种类,但土壤并无什么问题呐。

  使用极东式的密集栽培是可行的。包括豆类在内轮作过了吧。」

  「作为欧洲式,麦子并非只是撒入要耕种的农田中,而是像这样子挖出浅浅的田垄并且买下的是稻谷的话,不但可以保存种子,田间管理和收割之类的工作也会变得很容易了吧?」

  「Jud.,不过,因为比较费功夫,所以这一带应该选择的是——」

  他站了起来,转向了自己这边说道,

  「——饥荒的时候,还有想要收入的时候等等,努力的人就能得到可能性的各种方法比较好。啊,不过,只有水渠的话还是重新开挖一下比较好。」

  这么说完,他指了指土地上的几个点,

  「因为现在的水渠只不过是在土壤比较多的地壳表面通过而已,水都浸透到下层去了。还是在靠近田地的位置,比如那棵树的位置,一直向着那边的岩场重新挖条水渠吧。这几天在晚上铺上布确认到,因为这条线的下方有岩层,所以水的渗透比较弱,就算有渗透也是渗入左右农田的地下吧。

  而且,如果是那条线的话,让山脚下的集落中的别的什么东西也派得上用场。」

  Jud.,“伤者”点头道,那并不是在学他而是真正佩服他的回答。

  再一看,点藏正伸着懒腰,因为今天的巡检结束了而喘口气。

  ……真的是,工作得非常卖力呢。

  这几天,他一边要做春季学园祭的准备工作,一边还要以清晨为主要时间过来帮忙,和当地的人们交流意见。不光有治疗农作物疾病的方法,还有水源的寻找方法等等,都是独特的方法令人觉得有趣。“伤者”觉得,这么做大有裨益。毕竟在英国对于这些状况,虽然可以通过听取精灵的声音解决问题,但能使用精灵术的人还是少数。所以,虽然确实性有待提高,但点藏传授的这种不论谁都能做到的方法姑且作为一种处置的方法也有很大的意义。

  听说农业知识等等的在进行间谍活动的时候,为了与当地人打成一片是必要的。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是因为,

  ……他就毫无自觉,现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就和间谍活动的渗透当地行为完全一样……

  自己装着怀疑他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却回答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对这件事赔罪,这几天“伤者”都为像是出差一般去参加学园祭准备的他做好携带用的午餐交给他。头天他回来的时候看到便当盒的时候,因为发现有被别人偷吃的气息所以从第二天起就特地多做了点加以对抗,不过这么做真的好吗。

  然后在今天庆典就开始了。

  庆典第一天的今天,他请了假,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和“伤者”在一起。因为温泉旁边的泉水中的睡莲开始开花了,所以早餐是一边欣赏着睡莲一边解决的,接下来就到了这里。

  他明天上午要确认举办庆典的场所的传达和补充,而在庆典期间预定好像是上午、下午轮流换班进行这工作的。就这样子持续了一周之后,

  ……他就会离开这里了呢。

  就要见不到他了。

  心中虽然在这么想着,他却在自己的身旁双手抱胸,

  「虽然麦子也不错,但是在下想来,要是能种植更好的作物就好了啊。

  虽然在下也考虑过要是能和其他的地域一样种植水稻就好了,但是因为英国并没有暂定支配极东,所以水稻也是个很费事的作物啊。」

  「Jud。那种必须要进行大规模土地改造的农业,估计是没有人会愿意干的吧。」

  “伤者”虽然在想,要是能聊聊其他各种各样的话题就好了,但是又发觉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说的话题,就只能单纯为了消磨时间,

  「估计您已经注意到了,英国的地面下很快就是岩层,所以种植小麦的话土地很快就会贫瘠。所以我们还要轮作豆类等等以恢复地力。所以我们在各地推广属于豆科的三叶草用于改良土壤,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如果精灵们出来玩,发现有四叶的三叶草的话就会因为“中奖了”来尽力帮助我们改良土壤呢。

  还有,虽然要是能够种植就算土地贫瘠长势也很旺盛的马铃薯就好了,但是因为妖精女王说了马铃薯有毒,这样的故事。

  ——所以在以前,IZUMO还制定过经过品种改良制成的杀鼠用剧毒马铃薯“Potato Smasher”的企划。」

  「就是那个种植拔了出来5秒钟之后就会爆炸的马铃薯的当地特色产业的企划,但是因为在实验中农田里发生了连环爆炸所以企划终止了啊。

  在给别国添麻烦的时候就不能做些更单纯的事情吗还有说起来这又不是剧毒诶。不过,这样看来就算是妖精女王在治理,也不全是好事哪。」

  「哎呀,要是说这种话的话会因为谋反罪被铺的哟。」

  「Jud.,在下失言了。」

  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

  忽然,有声音响了起来。是钟声。那从遥远的北部天空传来的声音是,

  「……这钟声和教导院的钟声很相近,是哪里的钟啊?」

  「Jud.,这是伦敦塔的礼拜堂的钟声。」

  “伤者”缓缓地答道。

  「那是“双重血染的玛丽”……玛丽•斯图亚特的,每周露面一次的信号。

  虽然只不过是从塔上的一个展望台向外眺望而已。」

  在视线的前方,北部的天空中有云朵飘动。

  「因为一周之后无敌舰队海战就要开始了,所以能看到她也就只有一、两回了吧。现在听到的从伦敦传来的庆典的音乐消失了的时候,就是处刑的时间了。」

  「处刑吗……」

  不经意间,“伤者”问道。

  「对于“双重血染的玛丽”的处刑,您是怎么看的?」

  “伤者”听到,对于自己的问题,忍者是如此回答的。

  「是这样的。」

  这是他经常使用的,在思考了之后要做出回答之后的开场白。所以说,稍微等一下之后肯定就会作答。

  「出于忍者的角度回答的话,对为君主者的决定置喙是不可能的。」

  「那么——」

  您是要肯定处刑吗?就在“伤者”想这么说的时候。忍者轻声吸了口气,

  「在下,不过是一介忍者。」

  “伤者”听出来了。刚刚那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肯定处刑并不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因为无法否定大人物做出的选择所以结局无法发生变化。所以,他又像是在补充说明一样,

  「……对了,虽说是处刑,但应该是准备了解释,或者是某种其他形式了吧?」

  “伤者”比起他所说的话的内容,更加明白他会这么说的意义。

  ……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吧?他这是在,如此希望的吧。

  那个,是可以称之为心里话的想法吗。“伤者”思考着这些话的意义,

  「Jud。」

  “伤者”回答道。

  「利用解释,可以采取别的形式拯救玛丽•斯图亚特。」

  「Jud.,那就……」

  好了,正想这么说,忍者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失礼。在下多嘴了。」

  没关系的。“伤者”笑着说。太谢谢他了。会这么想本身就太感谢了,“伤者”向着得到了他,等到了和他面对面交流的时间的自己,心怀感谢和幸福地点点头,

  「————」

  远处传来了焰火的声音。

  时值正午,庆典迎来了第一个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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