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 第五十三章 记忆域的欠缺者

  重要的东西

  损失的结果

  如今自身的锋利

  配点(回忆)

  ●

  铃,对这个主庭有了新的认识。

  在这个大约长宽各100米的四角形的地方里,现在,虽然连远处正对面的墙壁都能感觉到。不过,跟早上比起来能获得的情报量也不会少。

  密度逐渐变得清透。白天的时候,从地面传来的热量、气息、湿度等等什么都上升着,交织对立着,很不稳定。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从下到上一条直线上升,相互接触着,融合着,整合着。

  如果白天的是汹涌的波浪的话,那现在就像是天和地倒过来的几条细长的瀑布一样。

  反转的瀑布在地上生长的植被范围里徐徐上升着。简单来说就是,用手去挡着的话,会分不清那是气息还是植物的蒸腾的蒸汽,只是有种冷冷的痒痒的感觉那种程度。

  ……好厉害。

  只是将手向左右两边伸展开,就能感知得到这个地方的花草树木、地面、水的流动等等。穿着上越露西亚的外交专用夏季紧身衬衣的玲,感觉空气里的水分沿着衣服的袖口、领口爬上肌肤,就如同自己正漂浮在这个地方一样。

  这时候,铃想到了。这几个瀑布之间的区别,用花草树木的不同来说的话,就是,

  「……颜色,吗?」

  ●

  铃有着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

  那就是颜色。

  气温、湿度、风是能感觉得到的,触感、热度,声音的反射率这些也是明白的,所以天空和白云、水和土、衣服和纸之类的也大概能区分开来。但是,

  ……“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衣服的有着什么样的区别呢。

  天空和染料,通过感觉去分辨到的它们的不同是很明显的。所以铃这么想,

  ……天空、空气、雨水,与大地的泥土很亲切,而染料或颜料的成分,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是用花呀草木呀做成的东西吧。

  所以,铃想,以这种感觉为“颜色”的基准的话,和他人对话的时候,或在自己心中也会更容易地理解那些颜色吧。所以,她有时候会到地下的农园区里喜美所有的花坛去,加上些同别人的对话,增加些颜色的判断素材。

  「喜美,都知道些,奇怪的事情,呢……」

  她会给她弹还在编曲阶段的雅乐,有时候也会为她跳还在编制中舞蹈,

  ……偶尔也会一起尝尝偷偷制作的水果酒的味道……嗯。

  那样的她,对于自己想用作颜色判断素材的那些花的花语十分熟悉。

  比如她想用个什么来判断“红色”的时候,

  「——这样的花是‘红’色的话,那么铃的红色,就是‘腼腆的害羞’吧 ,或者说是 ‘我和你般配吗’之类的吧。」

  后面那句果然还是说得有点过了。虽然选了别的花,但她说:「这样就好了吗?」,对自己还是挺担心的。而现在,一直是在自己内心定义着颜色的铃想着,

  ……这里,有着,怎样的颜色呢?

  她知道颜色的那些花,星星点点地分布其中。在它们之间漫步着,感觉很像在几个,深及脚踝的瀑布冰冷之间行走一样。所以,铃张开自己的双手走出主庭,好让自己连小小的花朵的气味和温度都能感觉得到。

  没有任何人的气息,果然是佐助他们处理的吧。铃这样想着。那这样的话,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呢?

  就这样,铃穿过两边的花坛、田地,如同穿越几个瀑布一样前进,渡过小河。她在桥上轻轻的回转着身体,感知着周围的事物。

  ……啊。

  是萤火虫,发光的虫子。因为它没有任何温度,所以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光。但是如果把它所在的地方称作“美丽”的话,

  「呜哇……」

  周围的“美丽”徐徐上升飞舞,甚至连瀑布的源头也有几处。

  好厉害,大家都没看到还真可惜呢。要不要,把对面的乌尔基亚加君叫过来呢。但是,

  「喂!点藏!按照你说的那样进入了别的路线了!而且居然是人妻?!你要让旧派的贫僧打破戒律吗!啊?那个人妻也是个姐姐!不好吗!?对,只要过后道歉就好了……现在就通过谢罪来免除你罪孽,就和托利一起把你正在攻略的角色的剧透一起写进通神带,用这种程度来赦免你吧。」

  乌尔基亚加君,正玩得起劲,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铃想着。

  然后,铃终于走到了主庭中央的广场上。主庭的中央里有着一棵很大的树,那下面也有“美丽”在飞舞着。在树下面,有个大概有铃胸部以下这么高的,

  ……石头?

  抱有疑问是因为,在那里,有蛇在缠绕着。

  但是,想着是蛇吗是因为,缠绕着的蛇长着角。而且仅仅只有一只角。所以铃想,这即不是石头,也不是蛇,那么会是什么呢?思考后脱口而出的答案是

  「……政宗,小姐?」

  ●

  政宗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惊得身体一震。

  ……诶?

  不知所措的原因,并不仅仅是被别人喊了名字而吓到了,而是因为集中精神修行,自己已与周围的环境同化,身心都沉静了下来。这样进行着修炼的时候,自己的身姿旁人应该是感觉不到才对的。但是,怎么……

  「为什么……?」

  虽然只能说自己还未尚未成熟,但是疑问仍然存在。

  她正坐着看向前方,

  「你是——」

  ●

  铃用感觉确认了面前政宗的形状。

  她站起来,看向这边。

  所以铃微微行了一个礼,正打算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了之时,

  对方却先开了口了。

  她说:

  「初次见面,恐怕——您就是武藏的外交官殿下吧?之前久仰大名,我是伊达·政宗。」

  ●

  ……诶?

  铃不明白为什么政宗会说“初次见面”这句话。

  不管怎么样她在早上就已经见过她了。虽然她在炮击和青龙一样的武神引发的骚动中昏迷过去,但在那之前明明就已经互相打过招呼而且说过话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有什么原因吗,装作已经把这边忘记了的样子吗?但是,

  「——?」

  刚才感觉到的长着奇怪的角的蛇,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铃完全不明白。但是,政宗看着这边,提问道:

  「那个,请问,武藏的外交官殿下,您叫?」

  果然她是不记得自己了。但是,铃却搞不懂其中的原因。

  「唔,嗯,Jud.……我叫……向井·铃。」

  「原来是向井殿下啊。」

  说着,政宗露出了笑容,还能听见她安心的呼吸。想必她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吧。

  只是,政宗究竟为什么不再记得自己。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就算是问对方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吧。不管那是演技也好,真的也好,现在,互相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样互相算是认识了吧,这样相信着的铃尝试着向政宗提问。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肩膀,问道:

  「蛇,不、不见了、吗?」

  「蛇?」

  政宗一边站起来,一边朝着自己肩膀看去,果然并没有那样的东西。但是,她突然啊地喊出声,恍然大悟。

  「那肯定是,我的加护吧因为我和小次郎原本都是龙神寄宿在母亲的身上的时候生出来的孩子。但是你能看得见它就是说,向井殿下是灵视吗?」(注:给有看原文的人,这里川上少打了一个字,所以给他补上了。)

  「不是。风啊,热气啊,那样的。」

  铃摇摇头,只是单纯地表达出自己所想。

  「真是惊人呢。」

  惊人吗。政宗说。但是从政宗的口气来看,那句话应该是有趣啊的意思。

  「——向井殿下,让我来为你带路吧。」

  「诶?可……可以吗?」

  「虽然我也不是很熟练,但现在负责人似乎不在,另一个的半龙也——」

  铃悄悄看向起居室一条走廊,听得到了乌尔基亚加正玩得很高兴的声音。然后慢慢地把头转向了政宗这边,左右地轻轻地摇动着刘海:

  「不,不行,他好像正……玩得认真。」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那样的话,那么,外交官殿下。」

  这么说这,玲突然被握住手。

  虽然这样的事,对铃来说经常会发生。

  「嗯……。」

  但是铃心想,不能这样。一直以来,每当有人对她的做法和平时大家所做的不一样的时候,自己的身体都会发抖。

  而且是,拒绝的发抖。

  ●

  政宗突然明白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粗鲁。

  握住的外交官的手的时候用太大力气了。

  ……糟了。

  对方是有着高度感知能力的人,正因如此,突然的触碰只会给对方带来恐惧。所以……

  「抱歉。」

  政宗正要立刻把手放开的时候,

  「——」

  而那个女孩却反过来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而且是很快地、用力地握住。

  为自己下意识的拒绝感到抱歉吗。只见她慌慌张张地摇着头说:

  「没……」

  应该是想说没关系吧。但是那句话却没继续说下去,她只是慌慌张张地摇着头。看来是紊乱的呼吸把这句话给打乱了。

  该怎么办才好呢?面对她的这种,与其说是颤抖,不如说是因为僵硬而产生的紧张,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依旧没有放开抓紧自己的手,只是,

  ……要怎么样做……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突然,武藏的外交官抬起了头。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她这个动作,政宗也抬起头向上看去。

  「喔~」

  她们头上的树枝正在发着光。

  是萤火虫。

  在小河边长大、飞舞的萤火虫,现在在他们头上的树枝上,大量地聚集在一起。

  「简直像盛开的花一样。」

  「——颜色。」

  外交官一边平复着紊乱的气息,一边朝着上面提问着。

  「什么颜色?」

  被这么问着的政宗想上看去,那不是白色,也不是黄色,要说是什么颜色的话,

  「是浅绿的、淡淡的光。」

  「那就是,萤火虫的,颜色吗?」

  Tes. ,政宗这么回答后,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既没有颤抖,也感觉不到恐惧。就像是,被面前的玩具吸引,一反之前的哭泣的小孩子的一样。但是,

  ……我,是怎么了。

  一边这样想着,政宗一边开了口。

  「外交官。」

  「怎,怎么了?」

  「我想带你参观这里,可以吗?」

  嗯,对方点了点头。四周明明空无一物,她却朝着上面,如同窥探着黑暗或者房间一样将歪了歪脸。

  「颜色……」

  她微笑着,拜托政宗。

  「颜色……可以说、给我听吗?」

  ●

  夜空之下。

  高远的天空下,一片晴朗,两个月亮浮在黑夜之上,将雪之大地的洁白渐渐染上青色。在这几乎与大地保持水平的高度上,有着一个与周围的地面不一样的平面。在大地上挖开的巨大的竖穴里的嵌入式陆港里,停放着巨大的战斗舰。

  铁舰侧面写着着“山形城”这几个白色的文字。

  既是最上家的旗舰,也是教导院所在地的这艘战斗舰,将三体的船身各自沉进大地之中。

  但是现在,陆港上的每一层也好,链接着地面的桥也好,大量的人影和式神急忙都朝着兼做天守阁和舰桥的教导院校舍里,进行补给与运输。

  特别是装甲板的补修和更换,弹药、对舰战斗术式符、食物和燃料的更换和储备为最优先。

  「不用照明,依靠着月光进行补给和整备吗。这种事也只会在有着大量异族的奥州才有了,义光。」

  山形城的屋顶上,义康正俯看能看到谷底的陆港与船舰之间。她看向几乎与屋顶保持水平的白色大地,想道,

  ……把战舰沉到这种深度,虽然出航时会比较困难,但是这样也不用担心敌方的远方狙击了吗。就算是想轰炸,也必须得先精确定位。

  虽然这样面对地面上的进攻就会陷入不利,但是实在很难想得到有什么可以穿过宽阔的雪原来到这里的地上战力。

  「然后」

  义康的转移了视线,却发现西北面的极东西部海面方向出现了一片阴影。

  这附近虽然看起来是很宽阔的雪原,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在山丘的山麓处深嵌着上百条长线,它们保持着数十米上下落差互相交错着,有些还向着海的方向并排延伸。这些线的规模广布四周数公里。在凝神聚视的话,这样的高低差的范围,直到地平线为止,每隔着一段距离就有这好几个。

  义康向身后的义光歪了歪脑袋。

  「那个,像梳子一样的阴影,是地表上的街道吗?」

  「是呀?是挖开山丘的斜面建成的多层街道喔。将街道划分整理了一下,多层的居住区和积雪的谷地区已经分开了。雪也可以用来挡风,溶解的水可以当做动力来利用,也可以给居住区的田园部灌溉。与雪共存是最上家的特长呀。」

  这么回答着的义光,套着改造成浅黄色狩衣型的露西亚型制服,横躺在屋顶上铺好的草席上面,手上还夹起一个团子吃。时不时地,她还自己从酒瓶当中倒酒饮酌。

  『义光大人,今天的步调是不是太快了啊,小鲑很担心呢摩唔!!』

  鲑鱼型的走狗在空中左右摇晃着身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说个不停。而在横躺着的义光脚边,武藏的丛士依然在夹着团子吃。

  「那个,那位走狗是……」

  「啊,别看它这样,姑且也算是我的会记兼书记的鲑延·秀纲喔。好了,到我这儿吧。」

  『义光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摩唔?』

  义光一边笑着,一边抓住来到面前的鲑,然后前后用力拉长。可能因为是走狗的原因,被简单画的它强行拉到20厘米长,差不多是原本的3倍。

  「看着啊,丛士大人、里见的———鲑(鱼),延(长)。」

  『啊啊啊,义光大人,这种强行的介绍,我鲑延·秀纲无语了摩唔!』

  「呵呵呵,鲑延被欺负了反而会高兴,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呢。」

  你是喝醉了吧。义康强行憋住要说出口的这句话,看着义光把鲑延放开,慢慢地坐直了身体。

  「好了,我们这边的情况您也大概明白了吧。」

  「要开会的话,应该已经决定好是在明天的下午了?」

  「要推迟到武藏的临时学生总会之后?算了,那样也好吧,那在这边的会议之前,互相认识理解之后会更好吧,你不觉得吗?」

  义康在心里审视了一下这个人。被叫到这里来,只被说了“不要妨碍房间的准备和下面的工作”,

  ……果然,十分重视明天的三国会议、吗。

  下方的补给什么的也好,从义光上来屋顶之后完全没有动手处里的迹象。看来是在来这里之钱,就已经把事情都解决了。是因为过去的训练,各部门的判断都已经优化了吧。

  这样的话,现在,她手上吃着的丸子和酒……

  ……真的只是想吃喝而已吗!

  丛士顺其自然吃了招待的是食物是很正确的。虽然自己还是想着这边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而警戒着。

  紧接着,丛士接过了鲑延头顶上用表示框当作盆子端过来的茶杯。

  『这可是经过上越露西亚来到这儿的京都茶哦摩唔。』

  「虽然打着仗,商业活动也还是会进行吗。」

  『难道鲑延泄露了什么机密吗摩唔?!但是,我们才不会输的呢摩唔!鲑鱼力就是早饭的活力摩唔!纳豆?!我听不见摩唔!想要蛋的话就得吃腌鲑鱼籽摩唔!』

  『啊,认真想了想,因为是鲑鱼,所以句子的结尾都是‘摩唔’吗 。不过,那不是来自英语吗。』(注:日语中鲑鱼的外来语读法是サーモン,鲑延将这个词最后一个音用在每句话末尾)

  『如果是俄语的话就是‘肖穆加’,这样的结尾说‘穆加’就不可爱了呢!』

  「……虽然我不想多插嘴,不过,难道它是已经野生化的走狗吗?」

  『才不是野生的呢摩唔,是WILD呢!我在IZUMO出生,虽然为了获得像样的声望被派去和又回归而来的鲑鱼们作战,在海里游泳的途中,变得讨厌这个世界了,就回归自然了摩唔!』

  「为什么讨厌这个世界呢?」

  「呃,那个……怎、怎么说的,大人?那个,大人们的无理要求之类的……」

  「这种什么意义都没有,只会装装样子的时期,不管是谁都会有的呢。」

  「呀!义光大人说得太直白了摩唔!没有什么意义的叛逆心理,才是年轻人的象征啦!」

  ‧俺:『啊啊,在早上或者什么的时候,年轻人那种毫无意义的反抗心理作祟的时候常有呢,点藏。那种心理,想要抑制着它却很难呢,点藏。你不是这么觉得吗点藏。』

  ‧十ZO:『为,为什么要强调我的名字三次是也啊!?我自己的话,因为有玛利亚殿下在所以是有意义的是也!』

  ‧浅间:『那个,也就是说……有意义所以就对着墙的方向拿出来了、吗?』

  ‧●画:『真差劲啊……』

  ‧十ZO:『等下等下?什么拿不拿出来的,为,为什么突然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是也啊?』

  ‧伤者:『那个,点藏大人?下次,如果还变得像今天早上那样的话,请拜托让我来解决喔?』

  ‧约全员:『拿出来拜托别人……』

  ‧十ZO:『不要用“”!请住手是也!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是也啊!』

  义康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讲,一边想着别把我扯进去,再次看向义光。

  「我想问一件事,是关于驹姬的。」

  听到这个名字后,义光有了什么反应。

  她保持着嘴边的微笑,但是却低垂了眼睛。

  「果然,是这样吗……」

  「Jud. ……不管怎么说,驹姬也好,关于小次郎的事也好,我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两个人和我都是同一个年级,不仅如此,在奥州的祭典之类的地方,也总是见过面的吧。」

  事实的确如此。

  统治着房总的里见虽然是关东东端的国家,但是也正因如此,它也控制着奥州东侧的势力向关东以南进发时的海上交通。因此,对奥州西侧来说,里见是牵制奥州东侧诸国的一个很好的位置。

  在伊达和最上的的建交中,牵制之类的不可能没有。但是,

  「义光,我知道你很宠爱驹姬……所以我才想让你告诉我。

  我知道,驹姬要根据历史再现,如圣谱记述的那样,要成为羽柴·秀次的侧室——」

  义康提问着:

  「为什么,驹姬会变成灵属?还有,小次郎会为什么会成为羽柴·秀次?」

  对着这样的疑问,丛士却反问了回来。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小次郎是……那个小次郎吗?伊达的……」

  「啊啊,伊达·小次郎吗?」

  义光,呵得一声微笑着说到:

  「伊达家……政宗的亲生弟弟呢。而且现在,变成了羽柴·秀次呢。」

  ●

  这是怎么怎么回事?正纯在中庭里准备好的自己专用的帐篷中疑惑地歪着头。

  在她脸边,月轮错以为她想蹭蹭自己而把身子靠了过去。正纯一边回应着那个触感,一边说道:

  「涅申原,关于伊达·小次郎的经历和——」

  她呼喊出声才发觉涅申原并不在这。虽然刚才海蒂来联络说,莎士比亚过来解除墙纸状态的术式了。

  「这种时候自己来调查的话会很累啊。」

  「唛-——?」

  可以把这做是月轮的学习吗,正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乐观的换了口气。

  ……现在要调查的是,伊达·小次郎的经历,以及现在的待遇。

  身为伊达家首长之弟的他,为什么会在羽柴那边,变成了其外甥羽柴·秀次呢。

  还有就是,为什么,变成灵体了呢?

  恐怕那应该是机密吧。恐怕即便是自己父亲他们,个人所知道却也没有办法公开等级的机密事项。而那件事,却这样子在无意间被提起了。

  是诱饵吧。正纯觉得这是最上·义光的交易手法,不禁苦笑一下。

  「——要快点查清楚了啊月轮,搜寻的顺序不是根据号码,而是根据最佳内容。」

  而另一边,

  ‧副会长:『里见学生会会长,你觉得有可能从最上·义光那里打听到消息吗?』

  ‧义:『我能想到几个关键字。围绕着它们问问试吧。』

  那就拜托你了。正纯刚想这么说的时候,

  ‧义:『……你们那边已经成功获得一个成果了。所以,我也做些回报吧。』

  听到这话,正纯不禁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这样啊。

  是因为自己刚才和泰衡的会谈。虽然觉得这对自己这边、对武藏来说都是有很深意义的东西,

  「看来也稍微给了你一些干劲和力量呢,里见学生会会长。」

  用嘴巴说出来的这句话,并没有通过通神传达过去,自然也没有回答。但是,自己周围的人都默契地互相看了看,笑了起来。所以,正纯也微微笑着,回答着对方。“拜托你了”,不,

  ‧副会长:『交给你了。』

  ●

  看着武藏的副会长的这话,义康却想:“别这么轻松地就全交给我了啊”。

  但是,一边这么想着,义康又再次向义光提问。

  「能告诉我吗,伊达家当家的弟弟,为什么会变成羽柴·秀吉呢。为什么他还变成灵属了呢?而且——」

  「疑问很多的孩子可是会被讨厌的哦。」

  「不人听话的大人会被人疏远的哦。」

  这么说着,义康又提出了新的问题。那像是要将出现过的人名都聚集在一起一样地:

  「……我在今天的战斗中听到一个词。」

  那恐怕是深深纠缠着他们的事。恐怕这一个词包含了所有的纠葛与纷争:

  「‘约定’是什么?驹姬,小次郎,恐怕连政宗和本庄·繁长也被牵扯进来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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