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中 第六十一章 竞技台的竞技者

  要携手前行的话

  就一定要知晓

  携手前行的意味

  配点 (承认之事)

  ●

  正纯,缓缓地呼出气息。

  放松身体,开口说道。

  所幸现在,大久保已经用那辩论战术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让大家安静下来了。

  所以,现在的话能够传递给大家。哪怕是不用力气说出的,简短的言语,

  ……也应该能够传递给每一个人。

  这么想着,正纯开口了。

  「重新,在此宣言。」

  内容是,

  「现任学生会、总长联合,——在此宣誓不否定代表委员长的提案。」

  ●

  「呼,这是基本原理呢。没什么好惊讶的。」

  在山丘的帐篷下,沐浴着轻缓的微风,单手把玩着高脚杯的太阳全裸如此说道,

  「政治掌权者,需要倾听各种各样的人的意见。哪怕是绝对王权也理应如此。——要说为什么,因为王把持着将民众生杀与夺的大权。不仅为了采纳有用的意见,更是为了行使王权,有必要俯首倾听。」

  一旁的辉元,“咔”地小声笑了一下,看向表示框。那个表情是,眉毛竖起的淡薄的笑容。

  「武藏的副会长,现在,做出了这样的发言。也就是——」

  也就是,

  「操纵武藏的政治的是我,记着吧,是这个意思。」

  对吧,辉元对注视着坐在正面的人狼女王如是表示。

  「你,和这位副会长没有见过面吧。——虽然不是你专业上的,但你怎么看?」

  「这还用说嘛。这位宰相追随着我的孩子认可的王,——那她的棘手程度,肯定在我孩子之上嘛。毕竟,她的职位可是在我孩子之上呢。」

  但是,人狼女王说着笑了起来。

  她,伸手拿起了杯子,用唇靠近牛奶咖啡上覆盖着的牛奶薄膜,啄吻着。然后,用舌舔去沾到唇上的部分。

  「……那群孩子所在的武藏里,还有这样的代表委员长啊

  学生会选举和、以前的临时学生总会,以及至今开过的会议议事录她都应该看过了

  最为棘手的敌人,永远是在萧墙之内啊。」

  这么说着,她把胸部搁在桌上,看着自己的表示框。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是打击战了吧?」

  ●

  大久保,吸了一口气。

  将一瞬间产生热气而颤栗的身体,凭借吸入的冷空气进行调整。

  在有明之内。刚开始的时候,每次早上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油、铁、灼烧后金属的气味很涩。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违和的感受了。

  她也经常拜访现场,时常关注确认着工程、建设、街区福利或物资人员流通的动向。

  而现在自己已经充分理解到,随着时间段的不同,街道的气味也有所不同。

  自己的身体,已经记住了,和这个与有明一体化的武藏。所以,

  ……所以。

  现在听到的,所谓的“对己方发言副会长不做否定”的宣言。

  这并不是,对己方的服从或屈服。只是作为武藏的政治负责人,要接受应当接受的,取其精华,对此划清了界限而已。

  不过,大久保如是想道。

  ……不会,让事情就这样单纯地结束呢。

  大久保,一推眼镜。然后通过镜片注视着副会长。

  「我所说的事情,并不仅仅是将市民的意见汇总起来而已,你明白吗?」

  「Jud,当然的。所以,我们才认同你于此的存在。」

  副会长,平静地说道。

  「作为代表委员长的你,有着推动政治的权利和义务

  而,对于同样作为政治负责人的我,你如果说出“不对”这样的话,我们就会对此发言进行思索。因为这是你以政治负责人的知识,和责任说出的言论。——若非如此,那么无论是怎样的花言巧语,怎样的施加压力,你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仅仅一位对内情和事实一无所知的市民的期望,……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而来的吗?」

  「不,不是的。是作为一名政治担当者,前来进行讨论的。」

  她纠正了话语。冷静地,用不同于平时的语调,用正式相对时候使用的话语说道。

  「我希望和你进行相对。」

  「你做好觉悟了吗?」

  她很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这意味着,从现在开始,她们赌上各自的立场。

  原来如此,自己正如此想着,对面的副会长微微地笑了。

  「这之后的会谈,大概,会变成怎样,你明白吗?」

  「若我们想的是同一回事,就不用多问了吧。」

  大久保,这么说着,但,手向外一挥。

  示意眼前的观众。

  「你明白,胜利的意思吗?」

  「那是自然。」

  副会长说:

  「就算赢了你——没有人追随上来,也是我失败。没错吧?」

  ●

  ……啊啊,就是这个。

  义康,从扶手上,交换着看向最上的多重街道和表示框,这么想着。

  「舆论吗。」

  「不仅仅是这个啧。」

  理解了。不,渐渐理解了,应该这么说吧。

  现在,面前,众人哪怕是面对站在义光身旁的自己都在低头打招呼。但是,

  「那些人,并不是在向我打招呼啊。」

  「虽然这个观点很扭曲,但这种前提也是必要的啊……是的,的确如此,那些人,并不是向你招呼,而是通过你,在向我打招呼。因为你是我带来的人,他们可能不是很懂,但只要向你打招呼,也能给我面子。」

  这么说着,走她们身旁的从士,歪起了脑袋。来回看着自己和义光。

  「什么事情?舆论什么的,……啊这个,我可以问吗?」

  没关系哦,义光说着给了从士和自己散装的糖果。那是在里见也有售的“惊叹馒头巧克力”。这是将并非拟人而是拟馒头化的战国武将,附带着无法理解的极东语解说变成了护符。这时一旁的从士,

  「啊!超稀有护符长野·业正居然会在这种地方出货!回去可以向佩鲁索纳君和总长好好炫耀了这个!」

  「嗬嗬,纸盒中箱子位置,和箱子中的放置顺序的是必需知道的。」

  我的是土屋·昌恒,这个似乎是普通,到底是以什么为基准的啊。

  但是,义康在心中嘀咕着。用牙咬碎糖果之后甜味随着嚼碎的触感在口中弥漫,她随后将带有咸味的甜点压到颊囊,

  「简单来说,就是,我就是我,要相信这点。」

  「正是。」

  这么说着,义光,看向复层的街道。

  「这个街道的构造。基础的部分是地方的独有特色,但是,这种规模,农园等规划设计,还有对降雪的二次利用等所有一切,都是在我这任完成的。」

  「从舆论上,有很多反对意见吧。」

  「当然。」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笑了起来。

  「毕竟当时可是也在同时进行最上领地内反对势力的打击行动呢?如果不率先完成地下水田的话,就是我们这边被灭了吧。」

  「是粮食?」

  「不是,……米是用来卖的。完成地下水田的基础设施的话,不依赖于夏季时令也能进行长期的稻田农耕。最上的水源优良,能够生产澄澈的稻米,所以常作为礼品或加工品出口至其他国家。在上越露西亚和伊达,通过海运在波罗的海沿海出售的话就能收入外汇。然后卖到最上境内反抗势力的地盘去的话,那边领地内居民就会涌至我这边了,

  这也能促进人口增加,二十年左右就已经和现状所差无几了哦?」

  「二十年吗。」

  嗬嗬,义光笑了。

  「是的,二十年。觉得太快还是太久呢?——那二十年里,最上渐渐变成了这样的状态,期间有提出反对意见的人们,也有提出助言的人们。

  而现在,最上这里,已经接近我所期望的形态,也接近了追随我的众人的所期望的理想。」

  「——建造普普通通的城市吧,好好协调领地内部吧,别成为任性自私的王吧,随便想想都有三重苦的抱怨了。」

  「但是,推动现实的并非那些进谏的人哦?而是我喔。」

  听好了,义光这么说着将视线投向这边。

  「不做改变的国家就会灭亡。要说原因的话,就是因为还存在其他的国家。——既然如此,若是听从那些保持现状的怨言,即便国内局势安定,也会由于其他国家的昌盛而导致亡国。

  本来,故步自封的国家,实际上,就和由官僚统治的腐败政治国家没有任何区别。差别只在于知不知道腐败的存在罢了。

  那么,最为了解,其他国家的事情和本国的事情的是谁呢?」

  「……是大王,吧。也就是总长和学生会长了。——一般说来的话。」

  从士的言语,最后添的那一句话很有武藏居民的风范。但是,意思还是能懂的吧。义光对着从士点点头。

  「如果了解国内与国外,之后就朝着胜利努力就好。在变化的世界之中,呢。而那些谏言的人,很遗憾,他们所期望的胜利和我是不一样的啊。

  在我那时常有的进谏,实际上和义康、你说的三重苦是不同。他们可是叫我——」

  义光,用扇子遮住嘴巴说道。

  「——不要这么卑鄙,哦?嗬嗬,面对领地内部的抵抗势力,暗算陷害挑拨离间,可真是痛快得不行。居然要我别这么做,……对狐狸来说这个可太难了。」

  「反水到敌人那边的人有很多吧。」

  「因为跟随而来的人多所以才能有现在的哦?——也有一些人,直到临死之际,都不愿意相信奸佞小人得胜,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理想始终无法与现实重合这点,想必是很不可思议吧。」

  明白吗?

  「现实,本就不是理想,所以才是现实的。

  所以现实,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是由存活下来之人掌握的。不管是卑鄙无耻还是不可理喻还是手法肮脏,只有以存活为目的而努力的人才会受到现实给予他们的恩惠继续下去啊。

  所以,为王者,应该以胜利为目的而持续努力。谏言也好进言也好,只要对取胜有利就应采纳以自强,如果会导致发展停滞或失败的话,哪怕看上去是正论也不会是正论的哦?反之亦然。因为——」

  义光,从栏杆上探出身子,看向多层的街道。

  「这个城市,按正论讲,可能形成吗?」

  「这是只有在极寒的地域才能成立的畸形街道啊。」

  没错,义光眯起了双眼。

  「保持畸形吧,里见的。——啊啊,我说的不是贫乳这方面。」

  「这,这才不是畸形啊!只是朴素而已!是吧!?义康桑!」

  你问我同意不同意……虽然义康这么想着将视线移向了其他地方,但对于义光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能明白的。也就是,

  「只要拥有明确的获胜形式,人们就会追随,吗?」

  「但每个人都希望胜出吧?……随后仅仅是,胜利的形式是否合自己的口味?这个,也可以这么表达吧。即,有多少为王者,就有多少种胜利的形式。

  只是,——你,仅仅止步于谏言和进言的程度。你以前的上头很优秀,所以也会得到来自他们的谏言和进言吧。

  但是里见的,你已经差不多是,不得不上位的立场了吧?已经不是在这个世界里,为他人的前进方向提供建议,或是故步自封的谏言就可以安心的身分了,而是为了继续前进,非创造出庞大的畸形不可才是吧?」

  然后,义光说着,再次展开了表示框,将其放大。上面映出的是,武藏的副会长和代表委员长。

  「这位代表委员长,是和你一样的吧。还有副会长也是,能不能娴熟使用进言和谏言来构造畸形,还是个未知数啊。」

  说着,义光用手指划过表示器将其消去。

  转过身背对着这边,走了几步。她前往的地方是,

  「我有东西想给你看哦?来吧,在到之前,答案就能出来的吧。

  ——武藏会成为畸形,还是陷入停滞,也就是,这场讨论的结果」

  ●

  正纯,呼出了一口气。

  从肩膀的内部,放松力道。想到的事情是,

  ……还不够。

  现在,大久保,还没有认真起来,他这么想道。

  这位后辈,是一名袭名者。而且是二重袭名。在三河动乱之前的时期,大久保·忠邻和长安的二重袭名就已经通过圣联认可了。她的父母也是袭名者,曾代表过大久保家,但在父亲从三河迁徙至武藏的时候,便辞去了暂定议员的职位,转而担任了其他职位。

  相反地,自己,父女都不是袭名者。自己还是袭名失败的人。所以,这场讨论,

  ……正确的说,正在进行讨教的应该是我吧。

  大久保,是很有水平的人。怎么说呢。但是,听说以前弥托姿黛拉赐教失败过(注:原文胸を贷す,白话就是借胸部,详情请回忆动画第一季第二集还是第三集来着?)。也就是说,即便是袭名者赐教也是伴随着疏忽和危险的。这次二重袭名的大久保愿意向我赐教,肯定是有研究过对策了。我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奇怪。

  「……副会长,刚才起就一直在盯着我的胸,怎么了……?」

  (注:胸を借りる,胸を贷す:讨教,赐教,直译过来就是(向别人)借胸,借胸(给别人))

  「别在意。只是有些事情需要结合先例思考一下。」

  『嘛——』

  很好很好月轮大概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同意了真乖。但是,

  ……停滞不前的壁垒,必须要破坏掉啊。

  无论如何,都必须巧妙地,将停滞改换为行动。

  所以,要弄清楚大久保的真意,正纯这么思索着。

  作为政治家获得了二重袭名的大久保,应该是不希望政治停滞不前的。应该是在预料了这边的反击,同时考虑过议题的理解速度等多种因素之后,将自己的真实意图藏在了身后才是。

  与这种停滞的谏言有所联系的,有所行动的未来,她还窝在心里。所以,

  「…………」

  接下来,正纯想到。

  我,在三河之后,到底取回了多少的本我呢。

  这之后的事情,将会成为一场检验。不仅仅是自己的内心,即便是对外,自己究竟做了多少,和武藏一样的改修呢。为此自己在想什么,在考虑什么,全部要一一叩问,

  所以正纯,首先,说出了一句话。

  「那好吧。」

  也不是对特定的谁,说道。然后,

  「──代表委员长陈述的,对我方政策的谏言。还有,会何会变成如今的状况,我接下来将就此进行说明,然后将其一一破解」

  ●

  天空之下的白色平面上,几个表示框正放映着有明内部几处地方的图像。

  有明右舷后部。看起来像是白色断崖的外壁上,也有。展开后约为二十米左右的鸟居型表示框中,放出来的是,武藏副会长本多·正纯,和代表委员长大久保。

  仰望两人相对的若干视线之中,有一位站立在空中的人,开口说道。

  「还是没能笑出来啊,贫乳政治家,真的没问题嘛。」

  是喜美。她穿着夏服,在右舷外壁之外,站立在空中。

  那是用于作业的脚手架。而且,还不是那种显然用于踩脚的踏板,只是支撑踏板柱子。

  昨天,受到了来自三国的炮击的右舷后部一侧,虽然没有遭遇直接的弹击,但爆炸压、冲击波和风等的的确确地强烈撞击了右舷外壁。一部分的装甲发生扭曲了,也有装甲发生了错位。

  而为了检查和替换装甲,架设了硬化竹的脚手架,筒状的前端在空中伸出。

  但,在竹筒之上,并没有铺上地板。有的只是垂直交织的竹管构成的大方格,在空中蔓延伸展。

  「所有竹子的直径大概都是三十厘米。在空中组成的悬空平面,在面积上大约长宽各100米。若是再铺上地板,就能和运送装甲板的运输舰对接了,但现在正在全力建设居住区所以这块就闲置了呢。」

  喜美,在远离外壁数十米的竹枝之上,转过身来。

  转身之时眼下能够看到的是,薄薄流淌的云,和稍稍浑浊的蓝色大地。

  「高度超过了三千米。……的确是字面意思上的”晴朗舞台”啊。」(注:原文晴れ舞台,意思指大场面,大舞台。这边喜美直接用字面意思了。)

  ●

  喜美,在空中轻轻地踏着步。仅凭借脚踝的动作,就向三米之外跳了一步。距离还稍微有点不够,不过她将足尖搭上竹筒搭脚处,像是牵引着身子一般站上去。

  随后转过头,望向有明的外壁。

  在那,有着三道人影。是半眯着眼睛望着这边的浅间,双手叉腰露齿而笑母亲,和,

  「——女武士。心情调整好了就过来。」

  叫的对象是,本多·二代。

  ……真是的,还以为要干嘛呢……。

  母亲说的是,要我给她的修行当陪练。

  就喜美看来,最近二代,确实有很多时候是在考虑事情。训练中从壁上掉落,在应该拿下战果的时候,还失败了。

  然而,母亲对他的评价,好像并没有暴跌。

  「妈妈,——我持续接招下来就可以了吧。呼呼,总受什么的简直就像是愚弟」

  「喜美,这可不是在玩哦?」

  知道的哟,喜美回答着,察觉自己在笑意中挑起了眉毛。她轻轻地提起裙子的右半边,右脚尖从搭脚处的竹筒向后踩去。

  随后喜美,仅凭右脚尖点立在竹筒的头上。脚尖踩实的部分只有大约两厘米,在这种状态之下,喜美将目光投向了二代的方位。

  「现在,我空出来的这块地,是给你立脚用的哦。感恩戴德地收下吧。」

  「——Jud。」

  对方给出了回复。然后,

  「店主大人,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个训练?」

  「把喜美……,是啊,喜美——!要捅多深比较好呢?!」

  「呼呼,妈妈?这个很简单哦。Ea——sy——mo——do。用汉字来说就是意志毛度——,这什么啊?!明明应该是简单的不知不觉感觉变成像是很吓人的硬毛度数一样了……!喂浅间,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好?!」

  「那个,托利君和喜美的母亲,——喜美,在学校也一直这样,不能想想办法吗?」

  「嗯—,和托利君一起都交给智酱了,放他们和伙伴们一起随着性子去吧。」

  不可能,浅间好似这么说着垂下了肩,喜美苦笑了起来。

  其实这不也很好嘛,喜美思索着。有谏言的话直说就好了。而是否要接纳则是自己这边的判断了。

  ……毕竟所谓学校,也迟早有一天会结束的。

  有毕业,还要末世。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但正因如此,

  「尽情尽兴地,享受当下的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啊。」

  喜美,把右手,放在自己夏服的胸前上。

  「女武士,——试着向这里,刺得比以前更深点吧。」

  以前,这个词语的含义也不会不懂吧。那三河相对的时候。那时二代没能完全将刀刃刺进来。

  「那,就在这次试一试吧。」

  「Jud,——感激不尽。」

  二代鞠了一躬,轻轻地跳了一步。

  来了。

  二代瞬息之间就飞越数米,在这边正对面的落脚点上,着地了。

  ●

  二代,在自己跳跃的同时,看到有明上方的表示框发生了变化。

  正纯和大久保,正在对峙。

  ……正纯。

  现在她,正在战斗着。作为肩负武藏的副会长,作为武藏智慧的代表,正在守护大家的理想。

  同样出身三河。虽然自己的父亲是袭名者,但自己和她,现在都是非袭名者。但是,

  ……究竟如何呢是也。

  自己和她之间,存在着差距,二代想到。想要守护武藏的正纯,和连自我都能没找回来的自己,等级是不一样的。但

  『那么。』

  正纯,开口道。

  『请让我,再次与你相对。』

  是啊,二代这么想着落在搭脚处,看向前方。

  喜美在那。这时正纯说道。

  『可以吗。』

  是啊,二代再次在内心中点了点头,向前压下身子。是为了增加初速而进行初步动作。

  然后二代,在内心中想象着速度,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是也。」

  不管是正纯,其他人,还是自己

  「需要介怀的事情,一次都没有才对是也。」

  二代这么告白,将正纯等人的言语甩在身后,加快了身体的速度。

  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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