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下 第四十八章『靠近寝床的少女』

  如果觉得这种事不可能

  就不要用相信敷衍

  证明给我看看

  配点(誓言)

  ●

  夜渐渐深了。弥托姿黛拉一直没有睡。

  帐篷中。

  帐篷上空展开着不发光的表示框,投映出繁星点点。

  无月的夜空。也许是因为在山中的原因,星星看起来要比在武藏时看到的要耀眼夺目,数量也明显多得多。

  弥托姿黛拉不是那种身体会因为星光而活性化的种族。

  所以,她对于星光的感触仅仅是单纯的美丽,浩瀚。

  据说曾经,人们在星河中出生,死去,世代交替。

  ……真是不可思议。

  在那么宽阔无垠的世界生活的人们,现在,连走出极东都很难。这也被称为种族的衰退等等,作为对于这类情况的抵抗途径,

  「……非衰退调律进行」

  那是数千年前,人们创造圣谱后,制定的规则。

  弥托姿黛拉事到如今产生了一种想法,当时的人们不是也和现在的我们有着相同的地方吗。要说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他们制定的这个规则,虽然很繁琐,但是却明确了一个目标。

  ……那就是尽最大努力不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当然,严密地进行历史再现的话,就会失去很多人。但是,就连代表历史本身的旧派首领也会将“解释”这个词挂在嘴边。

  所谓“解释”,当它被积极地使用时也就意味着「想要生存下去」。

  然后,

  「——」

  现在在自己的旁边,就有个利用了“解释”的王和因而被拯救的公主。

  他们正躺在自己旁边。

  ……我,我这岂不是在“前面”!?

  也就是说原本躺在王头顶的位置才是正常的,结果被喜美抢先占领了。

  之后,由于从帐篷的构造,只好横向排列着将毛毯铺开,这场景让弥托姿黛拉不禁战栗起来。再加上公主的对面躺着浅间,她也是,

  「嗯……」

  虽然时不时的翻身,但是她确实还没睡着,肯定没睡呢。

  另一边的笨蛋,

  「吼唔」

  发出轻轻的鼾声睡的正香。

  展开的双臂,右手都伸到了自己的头旁,就是说当作枕头也OK么!仔细一看,赫莱森随随便便的就枕在上面了了,虽然是以有所顾虑的姿势睡着,

  ……但为什么睁着眼睛啊——!!

  好像听说过这是为了防犯,可她一直都是这样吗。但是,

  「……诶?」

  突然间,向右侧躺的弥托姿黛拉感受到自己朝上的左腰,也就是贴着他的腰部传来了手指的感触。

  这只手就这样爬上了她的腰部,试图顺势从衣服的下摆撩开她的睡衣。

  ●

  ……吾王!?

  弥托姿黛拉的心脏如跃起般鼓动着。紧挨在自己旁边的就是他啊!但是,

  ……手,手臂不是展开来给大家当枕头了吗!?

  为了确认,弥托姿黛拉急忙回头看去,发现他的手臂确实不在了。

  她扭动的头激烈的撞击了地面,那程度即便是铺着垫子也能感受到的,沉闷的响声回荡在她自己的耳畔。

  「呃……!」

  她急忙压制住自己的呼吸,但由于刚才身体转动的那一下,那腰上的手便顺势一下子滑到了衣服的里边来了。

  ……呀啊……!

  夹衣和服被向左拉开,从左大腿到小腹完全的暴露了出来。

  ……等,等一下,吾王!

  她想要发出声音,又赶紧压了回去。

  现在,赫莱森已经睡了,浅间也正要进入梦乡。要是现在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正在做的事就会让那两个人知道,看状况来说他可能会落得同达摩一般血浴全身的下场。

  那就应该小心不发出声音,继续忍耐吗。

  「唔……」

  各种各样的思虑飞入脑中。为什么,也许,原因呢,尽管……

  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这边也会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现在的状况,无论怎么说都对不住朋友浅间、赫莱森和喜美。

  但另一方面,无法反抗的自己也确实无可奈何。

  虽然想着希望快点结束,尽管也希望顺势就那样过去,同时也思考着朋友们的事。

  作为平复内心的借口,弥托姿黛拉将声音投向了还未睡熟的浅间。

  来判断一下好了,如果这样被察觉的话,那些想法就都放弃算了。

  「智,智……」

  智那里有了反应。

  浅间,不自然地翻了个身,

  「嗯……这样不行啊,弥托,肉……这么,多……」

  看她那假装脱力的样子,好“逼真”的熟睡模仿啊。

  再说,在她看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角色。

  只是,突然地那只手又摸来了。向着夹衣内,下方,什么都没穿的大腿间,

  「唔……」

  等等,弥托姿黛拉忍不住想要出声了。要做到这个地步的话,至少也先听听这边的说法吧。所以,她抱住这只手臂,朝着他的方向转身过去,将手臂拉了过来,于是,

  「诶?」

  她之前抱住的手臂,就这样轻易的脱落了。

  夜晚的帐篷中。

  她双臂举起的是一只没有根源的右臂。

  黑暗中,肘部以下的前臂弯曲抖动着,胡乱的划挠于空中。

  原来是赫莱森的右手。

  ●

  「——!!!!」

  弥托姿黛拉举起这只像虫子一样胡乱挣扎的手臂,极力扼杀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惨叫。

  ……唔哇——!!!

  总算把到现在为止那些自己的误解和高涨的情绪给抽空了。

  她把脑袋里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打上×印,又向心中的王叩拜了十次左右。想着这样王就会原谅自己,于是她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但,但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过神来,发现王并非是放下了被当作腕枕的手臂。

  仔细一看,他是将手伸过头顶去了。她之所以没发现是因为横躺在他头上方的喜美把他的手臂抱住了。

  「嗯……,愚弟,……不行哦,那样,玩弄我的头发」

  ……这都是在梦些什么啊……!?

  因为实在是感到愤慨,所以看准王想要抽回手臂的瞬间,将赫莱森的手臂给换了进去。

  赫莱森的手臂由于被有抱物癖的喜美紧紧扣住,因此胡乱挣扎起来。但是那个笨蛋姐姐却,

  「嗯,不行……真,真是,愚弟,像这样装成是鳗鱼玩可不行哦……?」

  这到底是什么PLAY啊。虽然只是想想,但这对姐弟的话倒是很有可能真的PLAY起来。

  不管怎么说,赫莱森的手臂和喜美的抱物癖都解决了。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弥托姿黛拉坐起身,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接着,

  「——!!!」

  浅间捧着一只手臂跳了起来,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

  面对明显还在心脏砰砰跳的巫女,弥托姿黛拉伸出了右手。

  「那个手臂,这边有人正需要,所以把它交给我吧」

  ●

  浅间调整了呼吸,整理了衣着后,又裹着毛毯躺了回去。

  ……啊啊,吓了我一跳。

  因为知道他被当作枕头的手臂越过赫莱森伸到这边来了,所以突然胸部被手指攀爬时,也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真是的。

  想想自己为这个还拼命的忍住不发声什么的,真是太愚蠢了。

  他只是在睡觉,而赫莱森也是一样。只有自己乱了方寸,这样想着,盖过头顶的毛毯的旁边,弹出了非发光的表示框。

  •银 狼:『睡不着吗?』

  既然没有问“醒着吗?”,大概一直都知道自己没睡吧。所以浅间也回问道。

  •浅 间:『妳也睡不着吗?』

  •银 狼:『Jud,应该说是老样子了吧。但是赫莱森的——』

  •浅 间:『据说是她会在夜里卸下手臂,通过自律驱动让其做些家务啊,早上的准备之类的。所以我想她恐怕是照着平常的习惯去做了,但手臂那边,不知道这是哪里,因此为了理解和确认,才会来回移动着伸手去探查的吧。

  等到燃料快用完了就会自动进入睡眠的,所以我觉得不理会它就好。』

  姐姐虽然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但看起来挺开心的,就这样随她好了。只是,

  •副会长:『啊—,醒着吗,在吗?』

  •伤 者:『Jud.,还没睡。现在,正让点藏大人教我认星星呢』

  •● 画:『明明不在一个帐篷里还真是亲热哪』

  •十ZO:『也,也没有啦,这是那个,话说,托利阁下,是不是死掉了是也!?』

  •银 狼:『你想象些什么!?』

  想太多的话,估计污秽度测量计会上升的,所以还是算了吧。只是,从毛毯里伸出头来一看,发现熟睡的他和她的脸的侧面,出现了几张叽里呱啦谈论着的表示框。虽然只有文字,但是一旦注意到的话,还是会影响睡觉的吧。所以,

  •浅 间:『托利君和赫莱森都已经睡了,请安静些。』

  输入文字时毛毯很碍事。所以,将毛毯移到了帐篷的外侧,在那下面支出个阴影再次弹开了表示框。然后,

  •浅 间:『正纯,……发生什么事了吗?』

  •副会长:『哦哦,是关于明天的事』

  正纯宣告道。

  •副会长:『明天早上开始,我们要攻入真田的遗迹。去看看在那最深处的“某个东西”,这就是酒井校长为三年梅组举办的“校外教学”。

  虽说准备已经充分,我也知道大家都理解了,……但,还是,有点』

  正纯在担忧的含义我理解。要说为什么的话,

  •浅 间:『晚餐时,我听到了。听说那个遗迹,在20几年前,酒井校长曾进去过一次,在那之后,将其托付给了某人。但是在15年前,——酒井校长又将它破坏了』

  那个“某人”就是,

  •浅 间:『松平・信康。……元信公的弟弟。』

  ●

  正纯由于浅间的话,坐了起来。

  帐篷上侧可以通过表示框看到天空,在那下面,有几个被星光照亮,正在起身的身影。

  是阿黛尔的身影,訚的身影,还有成实的身影。

  从外面照来的灯光,淡淡的映在左边的布墙上,

  •副会长:『是你们吗库罗斯优奈特,点着灯做什么啊』

  •十ZO:『没,没什么,乌基阁下抓的独角仙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再就是刚刚吃着点心谈论起色情话题的时候,涅申原阁下平躺着滚过来的那一带,传出了“咕嚓”的一声响。——不得不确认一下声音的来源是点心,还是“它被干掉了!”』

  真是讨人厌的热烈气氛啊。但是,

  •副会长:『这样啊,我和二代是在三河长大的,不怎么在意这个,但独角仙这类的对于你们来说还是很罕见的吧。』

  难怪二代和玛丽在捕鱼时会率先出动。但是,

  •副会长:『与因为明天的遗迹探险而无比紧张的我相反,你们这些家伙,就像是习以为常了啊。』

  •金丸子:『因为对于武藏来说,地下深处就如同地下城一般嘛』

  •● 画:『怪异不是没见识过,和怪物的战斗经验也,不多不少有一些』

  原来如此,回想起从前也有过那样的事呢。那么,

  •副会长:『交给妳们可以吗』

  •银 狼:『妳忘了,我们昨晚打倒地龙的事了吗?』

  没有忘。

  但是,下一次是以天龙为对手的两连战。并且地形优势在对方那边。

  ……尽管这么说……。

  「真亏她在这种状况也能睡的着呢」

  訚说的是在自己一旁抱着蜻蜓切Spare睡着的二代。散着头发,以三仰八叉的睡相睡着的她,

  「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无论是在哪都能睡的着」

  「是该说她大胆,还是该说她神经大条呢……」

  这对訚来说,也有很多值得思考的地方的吧。

  但是,成实将视线投向了这边。

  「关于校长说的那件事,说实话,我有好多没听明白的地方。虽然关于圣谱记述的信康公的自杀等的事我理解了,但是真田的遗迹的实际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也是几乎都不明白啊……」

  正纯,边回想着从酒井那里听来的话以及圣谱记述等,边开口道。

  •副会长:『——故事,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

  「那时,为了找伊诺森爵的茬,我才经过了这里」

  在能看到广阔夜空的地方。约四所悬挂着“教职员用”的牌子的木造小屋行列的前方,有一座广场。

  酒井坐在像是为了包围那个广场,而放置的几个木造的桌子和椅子中。桌子上放着自酌用的日式酒壶和玻璃酒盅,

  「我说,“武藏”啊」

  作为谈话的对象,面前的桌子上,显示着一枚表示框。表示框里显示的是“武藏”。在画面的那头,她一边操作着几枚表示框,

  『根据当时的记录,是特意从三河向江户方面移动的。因为从那里北上,再绕过北方,就可以包抄到K.P.A.Italia的后方去袭击了。——以上』

  「是啊是啊。要去江户逛逛来着。井伊和榊原她们正在江户的秋叶原玩呢,而我刚从这边偷溜出来,结果就被截在了真田。」

  『被截了?——以上』

  「真田那边,正好也陷在很棘手的状态里。正需要外部者的协助」

  酒井将酒一口吞了进去,说道。

  「那个时候,真是好辛苦啊」

  『单看记录的话,几乎都在地面上移动着,使用航空舰岂不是更好吗?——以上』

  「那啥,当时的我并不擅长驾驶航空舰」

  『呵呵。——以上』

  啊,妳这是什么意思,说着,酒井用手托住了下巴。顺手拿起作为下酒菜而准备的,晚餐的烧肉所剩下的烤鸡肉串,

  「但是嘛,那个时候就是第一次。然后就在那时,我解放了现在的“遗迹”。所以江户一方成了“遗迹”的管理者」

  『要说到当时的江户的管理者……』

  「——松平・信康。是松平阁下的弟弟。根据圣谱的记述,虽然弟弟阁下本是以冈崎城为居城的,但是由于三河作为中立领土被严密的监视着,所以让亲族进入邻接的冈崎的事没能被认同,结果,弟弟阁下也因此在后来被任命为松平在内的江户的管理者。

  不过,正因如此即使是我们,去江户玩的路线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酒井说道。

  「在那之后松平阁下和弟弟阁下好像用遗迹做了很多事,不过我就只是个混混嘛」

  『那种事我当然知道。——以上』

  Jud.,酒井点了点头。然后他仰头望向了天空。

  夜晚。虽然天上能看见星星,但他的视线如同穿透了这片星空一般仰望着正上方。

  「所以嘛,也就因此导致了弟弟阁下的自杀吧」

  ●

  •副会长:『大体上,到这里为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吧』

  说到这的正纯,听着大家的反应。

  •银 狼:『Jud.,确实这些都知道。酒井校长说,当时,三河的中心人物没能阻止信康公的自杀,因此才被降职调至江户……』

  •烟草女:『位于江户的人自作主张的自杀,从三河怎么可能阻止得了』

  直政之所以意外地激动,是因为这是在暗夜中的对谈吗。

  只是,表示框悄无声息。而在外面,有虫鸣,有时不时传来的栖息在山中的动物们的气息,有枝叶颤动的声响,和瀑布哗哗溅落的声音。

  正纯现在才意识到地面上也比想象的要热闹呢。然后,

  •副会长:『但是,这样的话,有没有人觉得这件事与五十年前和三十年前的事有所联系?』

  指的是,

  •副会长:『五十年前,在岛原,极东人的旧派集团引发的叛乱被提前再现了。那时候的残党在二十年之后,……也就是从现在算起的三十年前吧?在那时的某处再一次引发了叛乱』

  那个地方,

  •副会长:『而明天要去的真田的遗迹,就是三十年前叛乱发生的地方。』

  ●

  「我呢,是不太明白啦」

  酒井嘟囔道。

  「问了佐助他们,他们在八百年前战败后,不是有说在四百年前败退至欧洲的龙属分别去了东西两边吗。分散到东边的是佐助他们。而分散到西边的龙属貌似是在重奏统合战乱之后,前往了岛原方向的温暖地带。所以在五十年前的岛原之乱中,再一次战败的那一伙龙属,来拜托了我们,于是自从佐助他们转移到真田之后,一直处于无人管理状态的那个遗迹就让他们住在了里面。」

  『这是什么意思?——以上』

  这个嘛,酒井挠了挠头。

  「我也有好多都不明白。比方说,参加岛原之乱的不是只有龙属。应该也有不少人类和异族参加了才对。可是,我在二十年前去那里的时候,说是残党,却只剩了十几个地龙。当时,因为是在松平阁下实行的二次镇压之后,所以我想“可能就是这么个情况吧”」

  『……你是想说他们可能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吗?』

  「……不过我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佐助他们应该知道松平阁下在三十年前平定了他们。虽然昌幸他们顾忌松平阁下,没有干涉,但佐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啊。

  他们却没有告诉我,……现在他们也走上了末路,想到这些,就觉得很失落啊」

  『这个只能算是有着些许关联的人的自虐而已。但是——』

  “武藏”继续说道。

  『先是佐助他们进入了遗迹,在他们移居到真田之后,岛原残党才开始利用那里。

  但是,在三十年前发生叛乱到平定为止,他们在那里都做了什么?——以上』

  「不知道。关于这一点,佐助他们好像也不知道。而且,平定之后也仍在遗迹中生活的残党们啊,嘛,也出于某种缘由,已经死掉了。」

  对于酒井的叙述,“武藏”作了个形式上的叹气。

  『大体上的理由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致使我们失去宝贵的历史证人的原因就在于酒井大人。——以上』

  「刚刚不是说了嘛。“就是这么回事”。那是自然而然的发展」然后,

  「而这一次,佐助们也想要顺应这种自然了啊」

  对面,伴随着三要的参水走过了小木屋的前方。看她架着刻有“黎明的明星”标志的天体望远镜,大概是要进行天体观测吧。

  一边对向着这里稍行一礼的参水挥手示意,酒井一边说道。

  「……接下来,自己去问那群家伙大概会更快吧」

  『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无法理解。——以上』

  也是呢,酒井托起腮。但是他,

  「然而什么事情从哪里开始又与哪里联系在一起我都没搞懂。

  要是不弄明白这个我就整个人都不舒服呢,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啊」

  『排斥不合理的事情,我认为是年轻人的特权。因此——』

  “武藏”说道。

  『本人武藏,由于重造目前0岁,拒绝一切的不合理。只对我一个人就好,把你知道的情报说出来。——以上』

  ●

  •伤 者:『刚才的话,稍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玛丽的话,点藏点头表示赞同。一旁的野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躺着仰望星空。

  涅申原和乌尔基亚加还在找着独角仙,对于这些更是没什么兴趣。

  明明是深夜,却还在开会的自己,是对是错虽然也不清楚,

  •十ZO:『哪里不对劲是也?玛丽阁下』

  •伤 者:『Jud.,如果照刚才的话来说,江户是……信康公?理应是那位大人的管辖区域对吧,但是平定了三十年前第二次岛原之乱的人,记得在记录上……』

  对于玛丽的话,点藏点头表示赞同。

  他一边想着,这个即使在正式的记录中也确实记载着是也,一边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十ZO:『——松平・元信公。也就是说,在三十年前的那个阶段,管理江户的人不是弟弟信康公,而是赫莱森阁下的父亲元信公是也』

  •不退转:『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平定了第二次岛原之乱后,她就以此为契机将江户交给弟弟管理了呢。虽然在正式上被说是圣联安排的,但其实是故意将自己变成了“傀儡男”,我觉得这样理解可能比较好。』

  点藏想,要是赫莱森醒着的话,这还真是稍显尴尬的话题是也。

  只是,也许正是这种情况才更要说,这才是成实。

  而且,她的见解本身,也是很可靠的。

  ……要是平定了旧派的叛乱,旧派势力众多的圣联就会来找麻烦是也。

  所以才自己主动放弃管理江户。然后派遣了邻近的亲族去管理。

  但是,点藏想到。

  •十ZO:『亲属被害的旧派,竟然能那样就罢手了』

  •○红屋:『什么!?钱的事吗!?』

  •金丸子:『照刚才的话来说,不就是因为岛原的势力龙属很多的缘故吗?』

  •未熟者:『不对,岛原势力中人类也并不少,所以我认为原因并非如此。……明天的遗迹之行,能找到一些关于这方面内情的线索就太好了呢』

  点藏转头看向了涅申原。

  「独角仙找到了吗」

  「啊啊,库罗斯优奈特君的饮料营养价值很高吗,盛在了茶杯里」

  「我,我刚刚饮下了是也!」

  好了好了,涅申原挥手制止。他站起来,为了将独角仙放出去,将帐篷的入口撩开,

  •未熟者:『——明天的遗迹之行,以我的见解,实质上就是远足而已。但是,要在那里发生的战斗,会如何就不好说了。』

  大体上,他说道。

  •未熟者:『酒井校长也说了。遵照自杀的信康公的遗言,遗迹曾被破坏过一次。……那么能去的地方应该并不多。所以,战斗会成为局部战』

  •立花嫁:『这就要看我们个人发挥了』

  但是,宗茂接过来说道。

  •立花夫:『到底,遗迹发生过什么?』

  对于这个提问,有人做出了回答。

  •浅 间:『等等,这里也有不完整的地方。』

  ●

  浅间侧躺着说道。

  背后,和他一起夹着赫莱森的弥托姿黛拉还醒着。她一边从背后感受着她的气息,

  •浅 间:『说到遗迹,通常会想象成是神代的建筑,但这个“真田的遗迹”似乎并不是神代的建筑。因为神道那边并没有记录或登记这个遗迹』

  •银 狼:『?那这样的话,还算是历史上的遗迹么?』

  把用语混在一起搞得那么复杂,虽然这么想,但也无可奈何。

  只是,浅间并未简单的在此打住。

  •浅 间:『不存在的遗迹。这样的东西的话,我们还是知道的。

  天津乞神令教导院。——像是位于诺夫哥罗德的地下的教导院,据说各地都存在着。那其中之一,会不会就是这个“真田的遗迹”啊』

  进一步说,

  •浅 间:『在诺夫哥罗德的地下,奥伦治公消失的时候,说过这样的事。说在三十年前,为了成立圣谱越境队,曾以两年的期限,召集了从全世界慕名而来的优秀的人才。

  然后——』

  然后,

  浅间:『说是在那里遇见了公主。……所谓那里,会不会就是接下来要去的“真田的遗迹”呢』

  ●

  原来如此,正纯想。三十年前。而且,教导院这个构想也能够符合。

  ……那么真相就是如此么。

  这样的话,在那里,到底发生过什么呢。正纯思考着,然而,

  「……?」

  「怎么了,副会长?」

  对于散开了头发的阿黛尔的询问,正纯回应道。

  「总觉得好像哪里有偏差,有部分对不上的感觉。」

  虽然说不上是哪里,但是有什么“对不上”,有什么“没有察觉到”。有这样的感觉。而且大家似乎也有这样的感觉,

  •Bell :『到底是什么呢……。总觉得,遗漏了,什么的感觉』

  过了片刻后,向井说道。

  •Bell :『就连,酒井,校、校长,……也不知道,吗』

  没错,正纯心想。

  酒井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并不知道。

  如果真如浅间所说,在得到诺布哥罗德的情报的时候,对于知道这之中的情况的酒井而言就应该“明白了”才对。

  那么,酒井到底是不明白什么呢。要说有一点可以确定的话,

  •浅 间:『我们也同酒井校长一样,……一旦处于谜团的入口,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吧』

  ●

  浅间在心中念叨到。

  ……不能草率呢。

  在诺布哥罗德的地下发生的事情,已经向IZUMO那边提交,还在实地调查中。

  对于在那里看到的种种事情,因为自己作为报告人员整理了很多,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会不自觉地就联想到那些内容。

  但是,总是做些如同结论已定的事,如果在推测之上再推测,就连现有的理论也会逐渐偏离现实。

  这样是不行的。

  若非是叙述历史的事实,自己还远远不够格,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根本不适合做议论人员呢。

  浅间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但是,实际上大家也都是一样的。

  在实况通神中,

  •乌 基:『现在不明白的事情,以及,到了明天也许能弄明白的事情,我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讨论,浪费体力,也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乖乖睡觉才是最好的』

  有点头认为确实是这样的,也有继续杂谈的。玛丽和点藏也继续着星星的话题,自己这边也,

  •浅 间:『弥托,睡了没?』

  •银 狼:『嗯,嗯嗯,还没』

  那,正想着那就聊些什么的时候。

  「嗯……」

  听到了翻身的动静。

  是托利醒了。

  ●

  她虽然是背靠托利侧躺,但与托利极近。

  处于这样的位置的弥托姿黛拉慌忙的,然而尽量不出声音的绷紧了身体。

  以抱着毛毯一般的姿势,将表示框藏到了下面的阴影里。浅间一定也是这样做的吧。

  这时,背后的他坐起身子,还没睡醒一般吐着气。

  因为气息很沉,所以立即明白他这只是睡迷糊了。

  但是,他突然说话了。

  「这样可不行……」

  欸?弥托姿黛拉觉得很奇怪。什么不行啊。于是,

  「这个」

  与这样的他的声音同时,侧躺着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片温暖。

  是他的毛毯。

  横向铺开的毛毯,将自己,王和赫莱森,说不定连浅间那里都能盖的到吧。

  他整理了一下,随即露出了苦笑。因为他注意到,由于毛毯是横向铺开的原因,大家的脚都露了出来。

  他用自嘲般的口吻说道。

  「真没用啊……我」

  无心之语透露出来的含义。对于这含义,弥托姿黛拉这样想到。

  ……没用什么的……!

  弥托姿黛拉想着要不干脆起来。

  想要告诉他没有这样的事。

  这样已经够好了。

  但是,

  「我要更努力才行啊」

  ●

  「——」

  弥托姿黛拉面对王的话语,说不出任何话。

  你要努力什么啊。

  有赫莱森在,有姐姐在,而我们明明只是突然跟来的多余的人而已。

  这个人。

  除了接受我们的不可能以外,还打算接受我们的什么啊。

  只是,他除此之外再也没说什么,就那样像倒下一般的睡了。

  展开双臂,仰面朝上,将头向后仰去,

  「嘎……」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呼吸已如入睡那般均匀。

  弥托姿黛拉听着他的呼吸声,哭了。

  尽管她告诉自己这是任性的自我欺骗一般的眼泪,想着要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却任凭眼泪自眼角向侧面流淌。

  ……我。

  毛毯的边缘,并没有完全盖住自己。但是,如果拉一下的话,

  「……」

  那头,另一端有被拉住的力道。

  是浅间。对于我刚才的一拉,浅间的这一拉就是刚才回应。

  而且弥托姿黛拉想到。这个毛毯是一种纵容的表现。原本就是,王的东西,作为接受了我们的表示,连同自己的不足也一并交给了我们的,这样的一种纵容。

  弥托姿黛拉对于撒娇这种事最不擅长。

  但是,将自己的不足交给了我们的王,在另一方面却越发觉得必须克服这个不足,

  ……导致王产生这样想法的撒娇,作为骑士,是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因此弥托姿黛拉边哭泣着,边想。

  ……接下来……

  即使王再纵容他的骑士,骑士也要做到让自己的行动没有任何的疏漏。

  弥托姿黛拉这样想着。

  她装睡着,拭去了眼泪。

  她转身面向王,将身体贴了上去。

  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被毛毯的边缘多盖到哪怕那么一点点,她将身体贴向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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