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下 第七十一章『历史场的旁观者们』

  比想象中更正经的话

  就有点扫兴了

  配点(想看吗?)

  ●

  这是一个宽高各20米的石制道路。

  武藏一行人现在正行进在这条路上。

  作为从蟹江城上面下来的准备,正纯从那时候就这样被二代扛着。

  走在正前方的库罗斯优奈特,举着广范围用灯光术式开路。

  中间的赫莱森和后头的立花嫁举着同样的术式,正纯望向她们说道:

  「从入口到内部道路,不像是真田的遗迹一样宽阔呢」

  「果然那边因为是考量到龙属的使用吧,其他像是这边使用的石头似乎比较重视轻度」

  乌尔基亚加这么说道,走在前方的库罗斯优奈特转过头,颔首道:

  「那个,从声音的回响来看,似乎里面也有一个大型楼层是也。

  也就是说,这里就像是是东征和开拓时的要塞一样的地方吧」

  比起基地,说是看哨塔或补给站更准确吧。

  「这样的话,就能理解为什么那个壁画没有被刮去,而是被放置在那里了。因为这里在早期就不需要了,因而成了闲置状态」

  「居然有这样的地方,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

  “不过”,弥托姿黛拉看向脚下。在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的大家的脚下。偶尔从石壁的缝隙间漏出水滴。既然在流向前进方向的水流中出现了波纹,这就代表──

  「……看起来非常不安定啊,这里没问题吗」

  「Jud.,就精灵的动向来看,稍微有些不安定的部分」

  玛丽跟在库罗斯优奈特后面,她转过头将手举到空中,这时流体光就聚集到她的白手套上,接着开始摇晃,渐渐消失。这是──

  「这周边的地壳似乎非常“不结实”。虽然是作为水源地存在的,但水脉却不固定,而是变动的呢。因此——」

  玛丽抬起头。两侧的墙壁上挨着天花板的地方有一条横直线的灰色污渍。

  「估计水曾经淹没到那个地方了」

  “嚯嚯”,赫莱森点点头,她用双手举起大光球,说道:

  「这次,在进攻北条的再现当中建造了个人造湖,那个余波呢?」

  「Jud.,本来的水脉受到人造湖中的水压,而让地壳浮起来了呢。也就是说,水挤进稍微有点间隙的石块之间使其移动,让间隙不确定了……我想这就是现状」

  「让死宅来说明的话肯定会脱线结果不明不白的,真是漂亮的说明啊……」

  对于成濑的话,大家毫无犹豫地表示同意。因为涅申原不在呢,不过就算在也会同意的。就是这样,别在意。

  不过,赫莱森突然说道:

  「……武藏没有用兼定射爆蟹江城也好,赫莱森没有用宗茂炮炮轰蟹江城也好,基本来说,是因为这个人工湖和遗迹很糟糕吧」

  「Jud.,这怎么了?」

  「……为什么,北条许可了在那样的地方战斗呢」

  这个嘛,正纯说道,只要看到上次会议中北条的反应就能明白了。

  「是因为不觉得这个遗迹有多少价值吧」

  原来如此,赫莱森点点头说道:

  「——这么说的话,北条认为这里就算崩落也是无关紧要的?」

  对于赫莱森的话语,大家面面相觑。接着露出微妙的笑容。

  「怎么会」

  突然,库罗斯优奈特的头上,一个石块跟着强烈的水流一起落了下来。

  「呜哇——!吓了一跳是也!」

  「切、第一特务!没事吗!」

  「可恶、第一特务、为什么没事啊!」

  「畜生……!第一特务、为什么啊!」

  「渐渐漏出真心话了是也——!?」

  但是在这时,

  「啊」

  有两处石块脱落,水落了下来,大家开始跑了起来。

  二代扛着正纯,看着仿佛追过来的大伙儿,这么想到。

  ……为什么,不关乎性命的话就没有连带意识呢……。

  她觉得之所以没有逃跑的家伙,单纯是因为交情很好吧。

  ●

  铃在监视着大家前往的目的地。

  使用经由浅间的通神,依靠声音进行感知。虽然声音由武藏进行了增幅和详查,得到的情报还是太少了。然而,

  ……道路,很单纯……。

  能够掌握空间的状况。然而,天花板塌陷的状况很可怕。

  ……不要奔跑,会不会,比较好?

  使铃不安的不只是内部。虽然武藏方面的知觉系统能够掌握遗迹周边的地势,但总感觉这里有微妙的不确定的地方。

  偶尔遗迹和人工湖的周边会出现震动。也许是地壳底部的岩盘由于水脉的移动而发生冲撞吧。这个地动传来的声响确确实实地传到了耳边,并且,

  「奇怪……?」

  铃举起手再次读取知觉系统之前,她察觉到了——人工湖的表面很奇怪。

  水位正在上升。然而与此同时,

  「到达了……!?」

  在大家的目的地,突然出现一个空间。

  虽然比起在真田进入的要小很多,然而那确实是个大厅。

  ……黎明时代的遗迹……!

  ●

  誾来到了似乎见过的,然而直到对侧为止都很狭窄的洞穴里。

  回过神来的时候,地上已经开始积水。整个地方的水都浸到了脚踝,发出水花的声音。

  「头上……!」

  誾举起双手遮住光芒。

  已经到达大厅对面的第一特务和位于队伍中间的武藏的公主一起,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能看到吗……!?」

  广范围灯光术式照亮了洞穴的穹顶。

  从下面渐渐可以看到的,首先是展示黎明时代的概要的浮雕。并且在中央也有,那是……

  「点藏啊,要是写着“大吉”的话要怎么做?」

  「哈哈哈,以神道来说很有这种可能是也」

  ……真是这样的话到底打算怎么办啊……!?

  不可能不可能,誾在在内心低语,不过在对面,浅间神社代表就像是不想看到讨厌的现实一般地背过脸去,这是为何。

  光芒传了过来。低角度的三道光芒,全方位地照亮了位于那里的立体。

  「能看到了……!」

  ●

  ……诶?

  大家的中央的头顶上的地方。

  正纯看到那里的某物,发出疑问的声音。

  是大厅中央的浮雕——祝福的人们在外围排成排,大家手牵着手笑着,向中央的什么送去祝福。然而,

  「……咦?」

  穹顶的正中间,是一个图形。

  「二境纹……!?」

  ●

  •未熟者:『等等!』

  大厅中突然响起声音。这是从大家的表示框飞来的涅申原的声音。

  正纯虽然听到了这句话,但还是看着头顶的图形。

  圆形,在其中央横切了一条直线。这无论怎么看都是,

  •副会长:『二境纹吧?……“等等”是什么意思啊?』

  •未熟者:『是黎明时代吧?就算那是二境纹,我也有几句话想说』

  那就是……

  •未熟者:『——黎明时代,人们去见了环境神群。据说那位于相位空间中,地球的地下六千千米』

  •副会长:『这怎么了吗?』

  •未熟者:『六千千米大约等于地球的半径,你知道吗?』

  因为涅申原的话语,大家都看向了头顶。

  •未熟者:『一来一回,正如通行道歌。这等于是横切地球的距离』

  •副会长:『等等』

  这次是正纯使用制止的话语了。

  •副会长:『也就是说,头顶上的那个浮雕的内容是——人们去见环境神群,祝福诸多事态的解决?』

  若是如此,

  •副会长:『二境纹究竟是什么?公主又是什么?』

  虽然作出了提问,但没有得到回答。不过正纯回想起母亲失踪的时候,家中画着的二境纹。

  ……母亲之所以会失踪,是因为某个从这个时代延续至今的原因吗?

  然而回想起来,在诺夫哥罗德也是这样。在那个地方,我们的背后出现了二境纹。正纯以为那是奥伦治遭遇公主隐时候的余波,然而……

  「饶了我吧……」

  感觉像是在明白了什么的瞬间,结果这“什么”本身就是不可理解的。然而,

  「喂!正纯!」

  「什么事,笨蛋」

  Jud.,笨蛋回应道,然后指着这边,摆了个造型说道:

  「——因为刚刚的惩罚游戏,走光了」

  ●

  「看我走光很开心吗,笨蛋……!」

  誾看到副会长这么说并藏起身体。

  对面,浅间神社代表看到自己身上披着的男用衬衫,“啊——”,露出困扰的笑容。没办法,这是她的东西。

  誾由于自己也受到了游戏的惩罚,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极东式的夏服有胸布。

  胖次部分原本就是可以脱离的厚素材,然而,

  「宗茂大人,有一部分走光了,您注意到了吗」

  「没有,跟誾小姐说话的时候,我都是看你的脸的」

  「——那么今后也请您看身体」

  周围的女佣漏出“哦哦”的声音纷纷后退,但这不是需要在意的事。一切正常。

  然而,誾再次抬头看着头顶,接着,

  「……?」

  她察觉到了一处奇妙的地方。

  「……真是奇怪呢。至今为止的那两处的话,那个半圆的穹顶的中央部分都是被大大地削去了一块,然而——」

  跟记忆中的被削去的痕迹比较的话,有点微妙。

  「那个二境纹。跟其他那些被削去的痕迹相比的话,有点太小了」

  ●

  成濑心想,是这样吗?

  在诺夫哥罗德也好,真田也罢,自已跟玛戈特都没有下去看到过浮雕。所以,即使说什么浮雕被削去的痕迹比较小,也没有实感。

  「那么其他地方的穹顶上也有浮雕吗?」

  「不,真田的天龙是这么听北条•时赖说的——这里的浮雕是世界仅存的一个了,想知道的话就过来。所以,我认为这里跟其他的是一样的」

  成濑点点头表示理解了正纯的说明。

  ……那么这里也应该是一样的呢……。

  不过,抬头看着的穹顶上,周围是祝福的人们,中央是二境纹。

  「从构造来看,似乎也可以在天花板上画壁画呢」

  感觉有空白很浪费,是因为天生穷命吗。又或者,只是因为以前的人们的灵感不足呢。

  只是,对于成濑来说,抬头看天盖的话就会有微妙的感觉。

  ……真奇怪呢。

  果然还是觉得,不在宽阔的空白处画什么的话就很奇怪。

  「啊,浅间,能不能采集这个地方的情报送给铃?说不定在构造上有什么秘密」

  「嗯,好的。就这么做吧」

  浅间呼出表示窗开始扫描。那么我也,

  「啊,那么,我去获取周边的表面的材质」

  展开周知燃*。要确保三百六十度的视野的话,就得这样吧。(*注:成濑的360度摄像术式)

  「总长,拿着这个站到中央那,那里是基准」

  「哦—,感觉事情又要开始麻烦了啊。能够重新做出这里的模型吗?」

  「积了相当多的尘埃和青苔,虽然很难进行当时的再现。不过,因为有一些在意的地方。就想知道那是什么呢」

  削去的痕迹的大小,以及大部分空白的天盖。对这两点感到在意。

  成濑心想,还好来了。自己是有翼系,还带有能在天空飞翔的机壳帚,所以是想尽量避免要降到地下的工作的。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去过地下,然而……

  还是有些事要亲眼看到才能知道。

  接着成濑这么想到。

  ……啊,我对于大家来说是协助者啊……。

  稍微陷入了低落之中,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然而,旁边的玛戈特说道:

  「小伽小伽。——能看见了哦,想看吗?」

  「——等下,那里就用周知燃来解决吧」

  切换心情是很重要的。所以展开术式,在笨蛋的头上拍摄那里。

  如果这样就能带回情报进行再构成的话,到底会明白什么呢。如果有陷阱的话,

  「按套路来说的话,这时候就是因为什麽暗号突然触动机关是也」

  「在哪里冒出个把手“啪—”地一下什么的,从天花板降下个绳子什么的?」

  「不——大致上这里面似乎跟真田的遗迹同样,再往下去有着仓库和生活用空间是也,不过那里被水淹没了」

  「那么,即使要取情报,也只有这个大厅而已呢。如果有陷阱的话,解开就好了」

  成濑这么说了后,呼了一口气。然后笨蛋环视大家。

  「哦——大家,总之也取得了要检验的素材,因为正纯君衣服湿了,今天葵•托利探险队就此收工吧」

  笨蛋左右张开双手。有节奏地拍起了手(注:这里原文是一本締め,用于在宴会圆满结束的时候,有个领头人吆喝一声,大家跟着一起有节奏地拍手,这种拍手的节奏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哟——……。好的!」

  拍了一回手。不愧是艺人,回响起清脆的声音。

  就在这时,头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雕刻着二境纹的穹顶突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诶……!?」

  抬起头,视线前方的穹顶裂成了两块。

  「难道说,里面还有另一个壁画是也!?」

  点藏叫出声的同时,高压的水从龟裂中直直向下倾泻而来。

  笨蛋被正正打中,倒在了开始积起的水中。然而,从上流下来的水没有停止,天花板开始崩坏。大家看到落下来的石头和水,

  「不是陷阱,这是坍方……!」

  ●

  「撤退——!!」

  点藏叫喊的期间,成濑的视野中天花板开始崩坏,水开始落下。

  在所有一切都掉下来的时候,摔倒在水里的笨蛋站了起来。

  「我注意到了!这是“遗迹坍塌的法则”!果然!」

  「嚯嚯,原以为是有点小坏的遗迹,但没想到实际上是全坏,Total呦!不是坏了还是正在坏掉哦。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那个,除我们之外的人来的话就能够好好验证了吗?」

  对于弥托姿黛拉的问题,所有人都移开视线答不上来。这其中成濑叹了口气,

  「……这些人没救了……」

  「就,就算你这次是初次参加组队,这态度也太了不起了是也!?」

  这不挺好吗,成濑嘟哝道。接着重新看向崩坏的天花板。

  头顶上,是总感觉少了什么的穹顶。地上的水波在灯光术式的照耀下,反射在穹顶的凹面中。看到那摇曳的光时,成濑,

  ……诶?

  察觉到了什么。

  她察觉到了能够解开这个场所的疑问的钥匙。然而,

  「小伽!!」

  被玛戈特拉住手,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自己刚刚所处的位置上,穹顶的石材落了下来。

  崩落正式开始了。

  ●

  浅间动态扫描上方,计算预测石材的下落。把下落的位置在地上用表示框投影的话,几乎所有地方都会被光所淹没。

  这里要坍塌了。所以,

  「请赶快撤退!好了,托利君也别再拍手了!」

  这边也要尽快了。毕竟就在旁边──

  「哇」

  穹顶的石材落了下来溅起水花。石材表面固化的灰尘因为落下的冲击而碎裂。被水洗过的石材变得光滑,甚至可以映出自己的脸。

  如果刚刚玛丽的话是真的,这里应该曾经被地下水淹没过。

  ……说不定比起其他遗迹,相对地要保留得更好呢……。

  然而没那个闲工夫仔细调查。扫描石材的表面后,浅间跑了起来。跟大家一起踩在水上向着出入口跑去。然而──

  「……诶?」

  突然,空气发生震动。

  水位急剧上升。而且不是因为从天花板落下的水。

  「——地下水从里面的居住区那里流了过来!」

  ●

  「我不怎么想帮武藏那群人啊」

  深夜的黑暗中,笕听着水声嘟哝道。

  地点是人工湖以南,为了造湖而被岩石堵住的谷底。落差约二十米的山谷,石材堆起来建成了堤坝。然而,

  『满水状态下,负荷稍微过重了呢。因为湖的水压而推过去的水脉侧的岩盘,似乎被那边的水压给推回来了』

  笕点点头,他的右手抱着望月。

  望月只剩下胸口以上的上半身,她看向笕的侧脸说道:

  『虽然在此之前有蟹江城的重量压着,但在炮击往来和它的浮上之后,对地壳造成的压力平衡崩坏了。这样下去的话会一口气溃决,小田原城的大街小巷将陷入洪水之中』

  「姑且,我是不想变成这样的呢」

  “不过嘛”,笕苦笑道:

  「是我们把这里选择为战场的。必须要负起责任啊。而且,虽然以后没有北条了,但人们还是留了下来……」

  笕轻轻“嗯”了一声,往下拉了拉帽子。

  「真田的一般市民,今后要跟旧北条和松平上面的人好好相处。

  ——我们可不能给他们添麻烦呢」

  『要怎么做?』

  「稍微放放水」

  笕立即回答道。

  「摧毁一部分堤坝,放掉造成过多压力的水。一开始会形成泥石流吧。等上面澄清后,适度从开口处放掉一点水……这种破坏工作可是忍者的拿手好戏」

  『Tes.,可是笕大人』

  望月说,堤坝的高度跟山谷相等,挡不住的水已经开始从那里喷涌而出。如果要破坏一部分堤坝的话,

  『请让我同行』

  「那么,能不能把你的爆破术式给我?」

  Tes.,望月在黑暗中将自己的头发靠近笕。他用手抓住,拔掉。

  「……还在想会不会变秃,这是接上去的假发啊」

  『我即便是这样姑且还是被归类在女性这个大项下面的——一半就足够了吗』

  嗯,他对望月点点头。

  『请把我丢到堤坝里侧的水中。

  还有,因为上部的石材不稳定,我想笕大人应该也有逃跑的时间』

  「你说的同行到底算什么啊」

  『我只是表示有这样的觉悟而已。虽然我一个人也没问题就是了?』

  是吗—,他抡起右臂。接着对望月说道:

  「再见」

  ●

  接着望月抬头望向夜空。

  在空中,她望向一片漆黑的对侧,渐渐西去的蟹江城,

  『……啊?』

  自己并不在水中。转动脖子就可以看到自己现在正处于森林中。

  是远离堤坝的森林。自己正躺在这个地方。这是……

  『笕大人……!?』

  他把自己丢了出去。向着远离堤坝的方向。

  ●

  「虽然我可以跟人偶一起死,但可没活得潇洒到能够跟女人一起死啊」

  笕作出笑容,把帽子往下拉得更深了。

  呼了一口气,脚下有长长的一条跟影子不一样的颜色。

  是血。跟水户领主战斗后,捡到望月后就来到了这里,没有好好地进行治疗。

  这么着急地赶来,

  ——啊—,我真的是个胆小鬼啊。

  「只顾眼前不顾将来,对我来说,做不到啊」

  海野现在应该还躺在战斗地点的下方,不过没有进行对话就来到了这里。因为要是见面的话肯定会被说什么。然而,

  「是这里吧……」

  将堤坝的构造印入脑中,做好瞄准。要是观察全体的话,就只有从这里进行正面射击了。

  不用说,自己无处可逃。但是,

  「我一直,都是准备好逃跑的地方呢」

  本来的话,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并且,大家也是这么做的。

  就算是自己,在最后跟大家一样也是可以的吧。而且,自己的力量已经可以以水户领主为对手了。所以──

  「——」

  笕闭上双眼。双手握住望月的头发。这时。

  ……地鸣?

  远远地通过地面,传来了坚硬而沉重的声音。这是遥远的地下岩盘移动的声音。这个危险的声音可以说是山崩的前兆。那么。

  「啊啊,不过,说不定我很帅气啊。明明是忍者,却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拯救了北条的城镇」

  不过。

  「不为自己所做之事擦屁股的话,是不行的吗。不行啊。那么……」

  笕用嘴巴咬住火绳,身体摆出架势。注意听就可以听到从山谷上方传来像是吹风的声音。然而那并不是风。

  是波声。而且那是因为人工湖的水位突然上升而产生的,水面上升音。

  大量的水从地下水脉涌出来,跟着风一同往这边而来。

  「要做吗,神明大人」

  笕以极快的速度射出望月的头发。将头发这一柔软的东西,像针一样丢出去。

  ●

  「水位停止了上升……!!」

  由于玛丽的话,大家在道路上面面相觑。

  现在的水位已经上升到了腰部。因为道路是稍微有点倾斜的,在入口处的话水深大概到膝盖的位置。然而,

  「得救了吗,咦,怎么了?」

  弥托姿黛拉嘟哝的原因在入口处。

  道路的入口被坍塌的岩石掩埋了。并且就在刚刚,背后也一样,

  「……大厅那边有巨大的岩盘落了下来是也」

  「说回来—,要怎么脱离啊?」

  「那个——啊,“武藏”小姐传来了通神」

  •武 藏:『这虽然是个简单易懂的参考意见,为了破坏堵住入口的岩盘而用兼定射击的话,大家就会蒸发了——以上』

  •约全员:『别简单易懂啊!』

  •贤姐样:『呵呵呵,这里要用那个!为了拆除岩石,阿黛蕾进奔兽里面弥托姿黛拉用银锁“duang”地一下!弥托姿黛拉!在哪!?洞穴中!?那不行啊!』

  ●

  野挽在运输舰的甲板上心想,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虽然是打算尽快回到小田原讨伐之中的,但因为要应对炮击,被强行要求待机了。在正纯的照顾下预定跟氏直进行相对。然而──

  •劳动者:『要是靠近的话就用悲叹的怠惰什么的,没问题吗』

  •烟草女:『喂,大,手上没事的话去把下面的家伙捡回来啊。这样更快』

  •347 :『啊,好的好—的。那稍微等等,因为把轨道转回来很麻烦,我先掉个头』

  过了一会儿,视野渐渐倾斜,开始转弯。在小田原的空中转圈的运输舰上,野挽看到的是聚集在江户方向的舰船的光,以及小田原城的,

  ……本阵。

  可以看到小田原城除了本丸*以外都被水淹没了。(*主堡)

  水攻完全成功了。那么之后──

  「——就只剩下我跟氏直相对了吗」

  ●

  人狼女王眺望着北方心想,终于到这一步了呢。

  六护式法兰西的本阵。将带回来的咖喱套餐摆在桌子上,她跟丈夫二人一起享用着套餐轻声说道:

  「武藏的运输舰准备在小田原城降落」

  「嗯,我听说了,真是终于到这一步了啊」

  「——跟我们比,到底哪边才是“终于”呢」

  「在岁月来看是对面的那些孩子们呢。对我们来说,是今天早上以来」

  啊啦,人狼女王看向丈夫的笑着的眼睛。

  「在我来看“终于”什么的,是“久疏问候”的意思哦?」

  人狼女王绕到丈夫的背后。接着轻轻抱住他的背,从后面轻轻抓住他的手。

  将握着汤匙的手移向盘子,贴上他的后背,将另一只手拉向自己的肌肤,

  「这个咖喱,似乎是我为了配合我的印象而做的。所以想要问问看。

  你看,这个肉,是我哪里的肉呢?——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二选一哦?你看,这里吗……还是这里?如果还是不知道的话,嗯,也可以吃吃看哦?没问题,我最后会告诉你的,我也是想要告诉你的呢」

  “呵呵”,进行着时隔半天的问候,人狼女王感觉到了风。

  运输舰在小田原城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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